强 娶【凤池吟】 全文阅读|TXT下载|作者 凤池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池吟
强烈的惧怕和伤者家属凶神恶煞的冷暴力冲击,让沈如海不得不寻求唐颂的帮助。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让黄毛混混改口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讳的,但确实扭转了整个案情。
沈略微仰着脸,紧咬红唇克制住欲将滑下的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艰难说道:“爸,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还他的。可我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去还”
沈如海眼眶亦是红通通的,他知道女儿会怪他怨他,可是,作为一个父亲,没有人会愿意在仍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亲眼目睹自己的孩子遭受牢狱之灾
小姜面对这一僵局有些无措,正准备先下去等这父女两好好说清楚。结果,刚迈出一条腿,就看见沈如海急喘了几口气,力持淡漠地说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这位先生还等着呢,你走吧”
说完这话,他似是不忍再看,绝然转身进了里屋,只喃喃重复着:“走吧走吧”
沈略眼睛瞪得像铜铃,盛满了难以置信。从愕然中反应过来后,她像小时候发脾气耍赖般狠狠踢了行李一脚,眼泪终于奔腾决堤,然后蹲在地上放声大哭,明知道父亲也很心酸很无奈,却无法谅解他。
从前,她不止一次想离开这个家,但绝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前狼后虎,父亲不能因为那只狼帮她赶走了虎,就甩手把她丢给恶狼。她也会害怕,也会无助
在自己房间描好浓妆的章美意走了出来,冷哼一声,酸溜溜地说:“切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略只是垂首流泪。
后来是怎么到达这栋豪华奢靡的公寓的,沈略如行尸走肉一样,哪会记得,被泪水浸泡的双眸红肿不堪。小姜帮她把行李扛上去放妥后,犹豫片刻,还是在临走时说了句:“唐少人真的很好。”
人好好人的定义是什么
趁人之危的胁迫吗
沈略讽刺一笑,认命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这间公寓她统共来过两次,却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放眼望去,整间客厅采用冷色调装潢,很大很空旷,仅用淡蓝色的实木隔断形成吧台、会客厅和厨房,房子倒很合那个禽兽的品味,跟他本人一样,给人一种冷冰冰的尊贵感觉。只有天花板上水晶灯池散发的柔和光芒,把这种清冷稍稍中和了些。
沈略绕过艺术造型的隔断,咬着唇一一打开房门寻找客房,虽然心里明白这种行为很幼稚,可让她主动跳上他卧室的床她还是做不到
健身房、储物间、影音室、上锁的那间应该是书房站在最后那间房门前面时,沈略再也没了推门的勇气,脑子里充盈的全是那夜的难堪与屈辱,霎时似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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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像后面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赶紧疾步冲了出来,心怦怦乱跳,站在客厅里直喘气。不是没有想过逃离,可现在她连最后的避风港家都丧失了,还能逃到哪去又有何意义前路茫茫不,没有前路她早就被那男人逼至绝路
想到这里,眼睛再次氤氲湿润,她倒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像断了线的木偶,一动不动,眼睛空空地凝着茶几上那束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
唐颂是凌晨才回来的,明明满怀期待归心似箭,整颗心都煎熬着,却别扭得强迫自己忍着。他跟狐朋狗友在酒吧里灌了好几瓶xo,借着微醺醉意,才敢踏入自己的公寓有她的公寓。
路上夜风袭来,酒醒几分,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耻这种行为。向来不缺女人的b城唐少,现在居然沦落到以此不入流的方式去胁迫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
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可以轻易想象到。虽然心里很清楚,可是却绝不后悔。
她的那些怨恨与悲伤,终有一天会如水中的沙石,哪怕永不消失,也会沉淀入底。
他不介意。
这场仗虽然不漂亮,但总归是赢了。
064 等我腻了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男人满怀期待的黑眸在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床后骤然眯起,他快步退出,拿起手机就要给小姜拨电话,屏幕泛着淡蓝微光,显示正在拨号中
突然,唐颂扫到了门口那个不起眼的行李箱,唇角微勾,他也不管电话是否接通,直接按了挂断键。借着柔和的壁灯朝客厅沙发看去,果然,那里团着小小的黑影。
上次见面可谓不欢而散,其实仔细想想,压根就没几次她心甘情愿高高兴兴跟他会面的。然而,让他最憋屈最无力的却是最近这次恼得他真想狠下心撒手不管了心忖她爱吃苦头爱蹲牢房就由着她去得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沈略一个女人
可有时候,虽然能想明白,但潜意识里就是接受不了。只要心里还存着不甘心,就还不到放弃的时候。这不,有点小风吹吹,那奄奄欲熄的火星子又狂燃了起来。
沈如海会来找他,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
当时他慵懒地翘着腿坐在老板椅上,任老人满脸惊惧声泪俱下地说着求着,心里波澜骤起,表面却不动声色。
直到沈如海闭了闭眼说出那话后,唐颂才恍然发现,哦,原来心底深处一直等着这话呢,那种渴盼热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沈如海走后,他带着微微满足的笑意,拿起前两天就送到办公桌上却一直未拆开的牛皮信封。其实那天探视完沈略,生气归生气,唐颂还是让人去查了事情真相,只是心情极度不爽懒得看结果而已。
然而,随着大手的翻动,唐颂渐渐蹙起眉毛,嘴角也越抿越紧,看完后控制不住力道把手中的玻璃杯都给捏碎了。妈的他王七雄要教训那臭小子他举双手双脚欢迎,可是居然活腻了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风风火火带着曾随柯砸了王七雄位于西奥街娱乐世界的地下老窝时,那丫挺的才战战兢兢地爬出来。
“唐唐少,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那女的是您的人啊”王七雄颤着腿就差跪下了。
“哦不知道你是眼瞎了还是老年痴呆了”他记得自己老早就宣布过对沈略的所有权。
王七雄抹抹汗,悄悄问了身边的人,得知跟顾允丞一起的那女孩居然是沈略后,更是心惊胆战,觉得自己冤死了,丫丫个呸的都是这帮脑子进屁的混犊子,害死他了
然而,王七雄毕竟是道上混了多年的人,强自镇定后,保证绝不姑息轻饶,马上采取惩罚措施赔罪。厉兵这小子还算有担当,站出来说主意是自己出的,当场自断小手指。
谁知唐颂只是挑挑眉毛,弯起薄唇睨着他说道:“呵,他算哪根葱这事儿就了了除了医院里躺的那只,还有个瘪三呢敢情被你们窝着藏着”
曾随柯也乐,跟笑面佛似的懒懒散散靠在吧台上,只不过食指里转悠的黑色家伙让人由心发憷。
被老冤家看了笑话,王七雄心头火烧到了脑门上却又不得不压下,与曾随柯的狡诈狠厉相比,唐颂根正苗红的背景更为可怕,惹急了上面“严打”令一出,谁也捞不到好处。他赶紧表明态度冲手下人喊:“朱大毛呢哪只手冒犯了沈小姐,老子今儿不给他废了”
朱大毛得了信儿早就从后门溜了,这下立功不成,东西城的大哥全被他得罪了,唯有自首寻求警方庇护。
经过这事儿,唐颂才晓得自己对沈略的占有欲有多强。万一那两浑蛋真得逞了,他相信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亲自操刀宰了他们哦不,这样都难以解恨
想想唐颂都觉得后怕,还好还好,现在她正安然安好地躺在他的沙发上。
他蹲在她面前细细打量,淡黄色的光晕笼在她有些憔悴削瘦的脸蛋上,融融的,温暖极了。两排又长又卷的睫毛似乎还沾着泪水,湿漉漉的,在眼睑投下朦胧的青影。
唐颂的心忽地就软了,那些恼怒与争执全被淡化,有些心疼,却依旧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
蓦地,她颦眉微动了下。唐颂赶紧站起,还以为自己吵醒她了,见她只是翻了个身,不禁失笑。
他很想就这么看着,可虽然是夏天,睡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而且,沙发窄窄的,哪还有他容身的位置相拥而眠的福利好不容易得来,他一晚都不想浪费。
他静静地站着,等她再次进入酣眠,才毅然轻轻抱起她朝卧室走去。
沈略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那些经历,歹徒猥琐凶横的脸,自己染血的双手,乌拉拉呼啸而过的警车,冰冷的审讯椅咚法槌敲定“本庭宣判,被告人沈略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她惊愕地几欲瘫倒在地,又被腰间的锁链狠狠勒住。这一刻才明白原来自己对死亡是如此惧怕,对活着又是如此贪恋。后来审判庭里居然抬进来了古代的绞刑架,圆圆的绳索环住脖子,喉咙断了似的灼痛,然后窒息
床上的沈略猛抖了下,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吸气。半真半假的荒诞梦境,却勾出了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恐惧,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豁然。
梦而已,还好只是梦而已
她闭眼让自己放松,却又乍然重新睁开,眨巴着眼睛发怔。梦醒后,腰间的负重感为何还没消失
“做噩梦了”身侧传来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丝可恶的笑意。
沈略偏头看过去,瞳眸瞪得圆圆的,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弄清自己的处境,忙挣脱横在腰间的铁臂往床的另一侧缩,退到床沿后,她索性起身,直接光脚站在长毛地毯上。
天刚刚露出鱼肚白,白色纱帘在风中翻动,外面大街上已经熙攘起来,高昂的汽车喇叭声在十九楼都能依稀听见。
熹微的晨光中,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染着兴味,显然不是刚醒的样子。
实际上唐颂看她有趣的反应已经有一会儿了。而现在,她像是受惊的兔子,想跑又不敢跑,与他隔着半个床铺的距离默默对峙。
“过来。”他用手支着脑袋,半撑起身子斜躺在床上叫她。
沈略眼里的惶恐与怨恨显而易见,被大床遮挡住的双腿亦微微颤着。她还记得上次就是在这张床上,任她如何嘶吼哭泣求饶,男人却不管不顾地把她压在身下恣意欺压,那绝对比方才的噩梦还令人生不如死,贯穿般的极致疼痛终身难忘。
可是现在她不能逃,面前的男人是恶魔,却是把她从牢里“解救”出来的恶魔,她得感恩戴德,这是父亲说的。
唐颂眯起眼睛,瞳眸里的懒散卸去,散发出危险气息。
沈略咬着唇走了过去,刚触碰到床沿,就被他一把扯过丢在床上,古铜色的结实胸膛随即覆上。
她的轻颤他不是没察觉到。害怕可笑当她反过来威胁他的时候,当她与他争锋相对语若连珠的时候,他可没看出她哪里怕了
“抖成这样人还以为你年纪轻轻就得了帕金森病呢。”
“你起开我就不会了。”她飞快说完,闭上眼睛忽视他暧昧灼热的目光。
唐颂笑了,“大清早的讲笑话呢你,我叫你过来是当菩萨供着的吗”
“”
他看到她下唇已经被尖尖的牙齿咬得泛白,有些生气,捏捏她的下颌,霸道地说:“松开谁准你咬的,这是我的”
语未落,唇已袭来。
绵绵的吻火热地烙在她的唇瓣上,又移往她的脖子,沈略像往常那样推拒,在他恼怒的轻咬下才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拒绝的权利。
等价交换。
他用天大的人情,换她失了灵魂的身子。
然而,当他手往下探时,沈略心底的那股强烈惧怕令她再也无法忍受,那夜的回忆翻江倒海,恐惧让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没想到竟然推开了他。
唐颂皱着眉毛瞪她,喑哑地说道:“你得习惯。咱俩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这天天抖啊抖啊的可不成。”
沈略急喘着气,手脚真像犯病抽搐了般,还是控制不住发颤。暗讽着,习惯被弓虽.暴吗这是正常女人能习惯得了的吗
她那模样让唐颂非常非常挫败,有些后悔上次的失控了,看来给这小女人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他倒回自己那侧,抓起薄被盖住她衣衫凌乱的身子,连着被子一起揽在自己怀里,懊恼地说道:“睡吧睡吧,还不到六点呢。”
怀中人儿挣了下,然后估摸着他说的是真的,不再动弹。好一会儿,在唐颂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时,听她问道:“多久”
什么唐颂怔了片刻,以为她说还能睡多久呢,笑道:“没人管你,睡到地老天荒都成。”
“我说期限”她扭头对上他的眸子,透亮的眼睛一眨不眨,重复道:“我跟你维持这种关系的期限哪怕我欠你,要偿还也得有个衡量的度吧。”她总得给自己这种生活寻个盼头
不爽,唐颂超级不爽无论啥事儿,这样从刚开始就被人盼着结束的,能让人心情好吗他气咻咻地怒视她,恼道:“放心,就你这样的我估计没几天就烦了腻了到时候滚得远远的,可别抹着眼泪又给我巴巴地贴上来”
得到答案,即便模棱两可具体不清,沈略依旧落下心来,翻了个身说道:“记得通知我,到时候我保证滚到天边去。”
唐颂气得直磨牙,该死的女人一天不惹他发火她就浑身不爽利。
065 掠夺一空的爱情
从看守所出来不过几天,沈略却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可那件事的后遗症一直持续着,噩梦的困扰、听到警笛声的心悸、厌恶却躲不开的禁锢
她彻底成了他的禁脔,每晚他揽她入眠,大手横在她的腰际或胸前,炙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睡衣紧紧贴住她的后背。他的生理反应她不是没有察觉,也时刻警惕着他会不会转瞬化身为狼人。几天下来,她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眼底的青影越来越浓重。
有时候她在想,人家金屋藏娇也是豢养金丝雀,她顶多算一只不吉利的乌鸦吧。怎么有人会有这种癖好呢正如他所说,他并不是非她不可,可为什么又要大费周章地囚着她
后颈突然被轻啄了下,沈略身体一僵,鸡皮疙瘩以脖子为中心一茬一茬地战栗而起。等了会儿,感觉床垫晃动了下,背后的火热撤离,她才重新放松,知道今天的警铃暂时解除。
唐颂一边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一边瞅着她有些单薄的背影,浓眉紧锁,考虑是不是该换个策略了,什么怀柔啊体贴啊显然不适合这女人
他以为她只是缺少时间去适应,但显然不是,她全心全力抵触着排斥着丝毫没有接受的意思,再这样下去估计等十年二十年他也只能干瞪着别想吃着。现在他瞧着吧还得用强的
“最下面的抽屉里有现金还有副卡,想买什么就直接拿。”他知道她没睡着,这些话其实第一天就交代了,但抽屉里的东西动都没动,他只好再重复一遍。
沈略依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唐颂恼了,倾身上前扳过她的身子,果然,那对眸子清透透水亮亮的,毫无睡意,“跟你说话得应声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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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沈略也不是故作矜持,只是觉着拿了钱,仿佛就真是在卖了,她会把自己唾弃死。
唐颂拧紧眉毛,冷睨她,“别他妈的总给小爷摔咧子,这假清高的拒绝偶尔使使算是情趣,次数多了就矫情了。”
“”沈略懒得理他,假意困顿,拉起被他压住的床单往脸上挡,然而眼前暗了不到一秒就立即重见光明。
唐颂火气腾腾冒,这啥臭脾气他还不信治不了她了
大手一把扯开床单,他俯身允住她的粉唇,含着她柔软的唇瓣恶劣齿咬,两人气息交融,她抗拒的嘤咛反而像是剧烈的催情药,怒火消退,欲火却来势汹汹。
沈略呼吸急促,不可抗拒地又开始恶心颤抖紧张害怕,只不过唐颂这次没有怜惜地停下,她绝望地闭眼,以为噩梦在这个清晨即将重演时,他反倒自己起来了。
若不是早上还有会议,唐颂真恨不得当即执行心中刚定下的新策略,觉得先前白白等了好几天真是傻透了。这女人一点都不领情
他眸中幽深的火苗依旧,用沙哑地声音说道:“晚上拾掇拾掇跟我去见几个朋友,顺便给我学学别的女人都是怎么伺候自己男人的瞧瞧有你这样的么”
浴室的门砰地甩上,沈略这才裹紧薄被蜷起身子侧躺着,天色透亮,阳光有些刺眼,她的睫毛只是轻轻扇动了下,眼泪就蜿蜒过鼻梁,从一只眼角流经另一只眼,最终沁入枕头。
等他彻底走后,她才从床上爬起,对着浴室的镜子,机械地洗脸,机械地刷牙,牙刷塞进嘴里后才发觉不对劲,苦笑着又拼命漱口,居然把洗面奶当成牙膏了。
浑浑噩噩的,沈略晃进客厅,无意间瞟到日历,才记起这天竟然是返校领毕业证的日子。
她在客厅转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小行李箱,踱回卧室拉开衣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簇新夏裙,吊牌都没摘,齐整整得挂在那里,与他的男士衬衫各占半边天。
沈略只是淡扫了一眼,在角落里找到小箱子,换上自己的纯棉t恤和牛仔短裤就出门了。
公交车穿行在或宽或窄的街道上,从热闹喧哗的市中心,驶入瑞高所在的僻静郊区。
下车后,热浪扑面而来,阳光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学校的金字牌匾下拉着红色横幅,不用看也知道写着什么,无非是多少多少人过一本线,哪几项瑞高又得了全区乃至全市第一,每年都重复着,毫无新意。
经过这些事情,沈略都忘了高考成绩这回事了,因为失了期待,所以也没心情去查。
地面被晒得烫脚,她快步走到树荫下,沿路许多同学已经拿了红色的小本,不畏炎热站在校训石前拍照。
在教学楼下时,陈佳佳看到她,兴奋地想过来打招呼,结果被王子阳一脸别扭地扯住了。
“干嘛呢你”她鼓着热得通红的小脸,怒瞪王子阳。
王子阳却没有理她,扭头对沈略不冷不热地道了句:“恭喜啊沈略,真是好样的。”
沈略的笑容僵住,她不知道罗羽巷那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在别人眼里又是个什么情况,只好扯扯唇角说:“有什么好恭喜的”死里逃生罢了。
“还装呢,丫心里不知道多乐吧,状元大人。”王子阳这会儿连掩饰都不屑,直接讽道。
沈略石化,惊愕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沈略你高考成绩全区第一,门口那么大横幅呢,不会没看见吧”陈佳佳也觉得奇怪。
“跟这种人还说什么,虚伪”王子阳直接拉着陈佳佳走了,老远了还嘀咕着:“原来当初她竟打的这主意,咱全被利用了,这种人以后少理”
沈略第一反应就是,顾允丞呢如果她是第一,那他呢
她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小跑着上了楼,教室里只有老王和三五个学生。老王看到她后,老脸有些挂不住,说道:“喏,你的证儿在这儿,拿去吧。考得不错,就是志愿报的亏点儿。”
沈略踟蹰地站在门口,怔怔地从同学手中接过,她想问又不敢问,心里悬着怕着祈祷着。
恰好教务主任上来,冲教室里喊道:“哎,老王,喊你们班几个学生去档案室帮下忙,几个老师忙不过来啊。”
主任一走,那几个学生就开始嗷呜叫,毕业了还被抓壮丁呢,忙说自己还有事情,老王吹胡子瞪眼,指了指沈略和另一个女同学说:“你们俩有事吗没事就先去看看。”
沈略知道可能是去装档,没有意见,想着能不能顺便打听一下顾允丞的情况,到了档案室后发现还有其他班的学生。
肃清也在,看到她后反应很不自然,不过还是主动打了招呼,与王子阳的敌意相比,他算得上友好了。
“他考得很不好吗”沈略犹豫片刻,艰难地问出口。
肃清指了指最右边的牛皮纸袋,“成绩条我刚装进去的,还没密封,你自己看吧。”
沈略抖着手拿起纸袋,明明线圈缠得很有规律,她绕啊绕的好半天才解开,最后看到那张薄薄的成绩单后,眼泪啪啪的就滚下来,全滴在了上面。
档案室的老师看到后,惊得赶紧推开她把纸条夺了过去,抽出纸巾擦了好几下还是皱巴巴的,气道:“干吗呢笨手笨脚的,去去,尽给我裹乱”
语文143,数学150,理综299,英语0分,总分592。
英语0分,0分
“他不是去考试了吗他不是去考试了吗”沈略痛哭失声,喃喃地重复。
肃清把她拽出档案室,递了几张面纸过去,她接过后乱抹一通,却更显狼狈。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面前的女孩。
听说这个成绩后他比谁都惊诧,当晚就去找了顾允丞。那小子惨白着脸躺在床上,胸膛还缠着白色绷带,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
肃清的男儿泪当场就弹下来了,别怪王子阳恨沈略,最开始他也恨不得给这女孩一顿胖揍。然而,顾允丞的话却让他明白,他和王子阳,都没有权利这么做。
他龇牙忍痛,却咧开嘴角向他确认:“肃清,当初二志愿你给我填的哪儿呢其中有s省的对吧我记得第一个就是。”
肃清瞪大眼,瞬时想到了那会儿填志愿时的戏谑对白。
他和顾允丞都是奔着t大的,王子阳第一志愿是g大,几人狂妄得只写一个学校一个专业,后面全空着。谁知过了一个课间,顾允丞就突然被洗脑了一样,上来后笑嘻嘻地说道:“走,跟哥补志愿去,我媳妇让我把后面全满上,什么r大啊c大啊,充充场面。”
王子阳当即嘲笑:“顾小子你坑我们玩儿呢当初谁主动打赌说,赢了咱俩就全都听你的只填一个”
顾允丞心情很好,耍赖道:“那不是没跟组织商量过嘛,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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