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娶【凤池吟】 全文阅读|TXT下载|作者 凤池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池吟
小姜无奈,只好把两人都载到了别墅,这一路上,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疯疯癫癫,下车后王嫂和云妈好一会儿才把两人分开,不小心碰到沈略手腕时,她尖叫出声。
云妈知道,沈略大概真醉了。她心疼极了,拧着眉毛叹气:“这刚拆开纱布怎么就喝上酒了”
“唔,酒,我还要喝酒”
“不喝了嗯我去给您煮点醒酒汤。”云妈像哄孩子一样温声说道。她扶着沈略进了主卧,想先帮她换件睡衣擦擦身子,她倒在床上胡乱翻滚着,怎么都不让。
云妈只好脱掉她的鞋子,先去厨房忙活。结果醒酒汤端上来时,沈略已经睡着了。她又去客房,叶妃趴在盥洗室的马桶上吐得稀里哗啦,她和王嫂又是好一顿收拾。
小姜在客厅里给唐颂拨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他估摸着他大概醉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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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还没出别墅区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只听到第一句便愣住了,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掐了下大腿,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发癔症。
“我到b城了,她怎样了”
098 孰情孰非
夜晚空寂的机场高速上,黄绿相间的出租车疾驰而过,车内的男人浓眉深敛,他睁开假寐的双眸,略显淡漠的俊脸上写满疲乏,“大概还有多久”
“先生,还有十来分钟吧,咱已经很快了。”出租车司机回头说道。
唐颂点点头,再次闭上眼睛,他只有这一晚的时间,半夜两点抵达b城,清晨的飞机再回上海。就这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还是借由装醉换来的,这会儿孟子骁还假扮着他反锁在酒店客房里呼呼大睡。
他也想在飞机上补个眠,可脑子里全是那该死的女人,死活都睡不着。惶然发现自己爱上她的那晚,他曾找过唐赞,问:“你有没有后悔爱过”唐赞当时怔了几秒,才有些落寞地说:“不后悔,但我后悔没能好好保护她。”他当时就想,自己一定不能像大哥一样,一定要顾虑周全。
可是,他为了她把订婚日期一压再压,所有的一切都是奔着两人的将来。不想,他在前面冲锋陷阵孤军作战,她却在背后捅他一刀。
安卓打电话说沈略并未在家时,他的心拔凉拔凉的分不清什么滋味,一会儿跟浸入冰窖似的,一会儿又火灼一样疼,出离愤怒地想:她最好逃离地球让他再也寻不见,否则,他铁定打断她的腿让她一步都别想走
该死的,私奔都到这份上了,她竟还敢跟别的男人私奔
在飞机上的那几个小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各种念头在脑海中交织,恨不得立马窜到那女人面前掐死她才好,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假如假如她真消失在茫茫人海,他该怎么办呢这种慌乱感不比在抢救室外等待时好受。
他的心就像这腾在云雾中的飞机,不上不下,时不时如偶遇气流般因突然冒出的念头再颠两下,一刻都无法踏实。出了机舱看到小姜的短信后,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拨了回去,直到听到他亲口确认,才长出了口气。
半夜的别墅区黢黑一片,格外寂静,只有夏蝉啾啾闹着,疾驰的出租车嘎吱一声停在别墅大门前,惊破满山的静谧。
不远处,自家客厅里的灯即刻亮起,半开的雕花大门里,小姜急急忙忙迎了出来,大约是接到电话又从半道折了回来。他半弯着腰正打算开后备箱帮老板提行李,谁知唐颂只是摆摆手,付了车资就往屋子里走。
唐颂当时头脑一热就订了回b城的机票,除了证件和钱夹,几乎什么也没带。他边走边问小姜:“人呢”
“在卧室休息,听云妈说已经睡着了。”
“哪儿找到的”
“北广场”
唐颂疾走的步子一顿,以为是小姜拦住了她,抬眸说道:“辛苦了,这月给你加薪。”
小姜挠挠脑袋,似在琢磨措辞,小心翼翼地回道:“呃,唐少,沈小姐其实没打算走,我去的那会儿火车早开了。”
唐颂幽黑的瞳眸中微光忽闪,继而又变得讳莫如深。他定定地看了小姜一眼,随意将手中的外套和领带往沙发上一抛,旋身上楼。
云妈正端着哨子面从厨房出来,急急喊道:“先生,吃点宵夜再吧。”
沈略今晚称得上离家出走的举动,别墅里的人或多或少能猜出点儿,而她回来时又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云妈想到先前唐颂打电话时那股骇人的冷漠和压抑的怒焰,不禁为她捏了把汗。她想,得让老板先缓缓情绪才好,盛怒之下,估摸着那女孩又得遭殃。
“不了。”唐颂一路紧赶慢赶,时间本就不多,自然不想再耽误。
“今儿,哦不,昨天沈小姐生日,我晚上才煮好的哨子,都说过生日要吃长寿面的,要不您也尝尝”云妈试探性地问道。沈略白天走得急,她想想,按照习俗还是准备了哨子面,只是没料到沈略一回来就倒头睡了。
唐颂闻言后,猛地一个愣怔,他停在通往二楼的台阶上,蹙起眉毛回身问道:“她生日不是26号么”
云妈笑笑:“农历。”她把托盘搁在餐桌上,欠了欠身,回厨房时顺道把小姜喊了过去,“忙了一晚上,小姜你也吃点吧,煮的有多的。”
小姜忙点头,打电话时他支支吾吾地不敢多说,这会儿才对唐颂坦白:“唐少,您别急,沈小姐跟叶小姐晚上庆生去了,喝了点酒,所以”
唐颂的眉心再次拧起,微微颔首后,他又瞅了眼二楼卧室的方向,才踱步走向餐桌。
袅袅的食物香气在餐厅里氤氲而开,唐颂晚上几乎没吃东西,吸了吸鼻子,还真觉得饿了。
云妈煮的哨子很好吃,小时候他过生日时,家里的老保姆杨婶也习惯在早上煮几碗哨子面,他是最不喜欢吃面食的,可总能被卓女士逼着吞一整碗,说什么不能坏了规矩吃不下拿擀面杖塞也要塞进去。老保姆最疼他,盛给他的那一碗,总是厚厚的一层哨子下只垫几根面条意思意思就算了。
唐颂今晚倒是把面都吃了,那些怒火与不悦,在听闻沈略并未离开时就已消散了些,此刻随着最后一根面条下肚,心里倒复杂起来。她生日是么
他起身来到二楼,轻轻推开红木大门,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自己晚上装醉也喝了不少,本来嗅觉已经迟钝,可死丫头片子,这到底是灌了多少
他推开窗户,任清冽的夜风吹散满屋的酒味,床上的女孩却因为乍凉而拽了拽被子。唐颂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下,他打开夜灯,替她拉好被角,第一眼就看到她已拆开纱布的手腕,狰狞的红疤蜿蜒而过。
这一刻,飞机上寻思着的惩罚措施像是巴掌一样扇回他自己的脸上,显得可笑至极。她没有跟别的男人走,虽然曾经为此痛不欲生。他却在她生日这天,牵着别的女人的手订下盟约,即便是巧合,即便是为了他们的将来,依然让他心里怪怪的有些难受,连她背着他去见那小子最后一面引发的醋味,都淡了不少。
他拨开她额上汗湿的头发,露出那张因宿醉而微微酡红的小脸,一瞬不瞬地看了她好久,最后牵起她的左手,将温热的唇印在那道红痕上,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如待珍宝。
这细微的动作还是惊动了女孩,她眉眼皱成一团,长长的睫毛像是雨中的蝶翼,努力扇动了好几次,才露出水雾氤氲的大眼,挣了挣手腕,支起胳膊似乎想起身。
唐颂方才的温柔劲儿立马收了起来,睁着锐眸瞪住她,“敢给我吐试试”死丫头,每次还真会挑时候
沈略难受得干呕了两声,又倒回床上,她晃了晃脑袋,眼前虚幻的人影渐渐重叠成一个,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噩梦叶妃不是说醉了就可以忘掉烦恼吗可这烦恼的根源怎么阴魂不散
她阖上眼睑,唔,这下看不见了,原来闭上眼睛就好。她翻了个身,浑浑噩噩地再次进入浅眠。
床前的男人还在死命瞪着,柜子上的小闹钟咔哒一声指向“3”,他才恍然回神,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可不能再把时间全浪费在生闷气上。
他和衣躺在她身边,侧身把她揽入怀,裤兜里的凸起却咯得他很不舒服。他伸手摸出,是一个丝绒小盒子,这几天每次换衣服时他都随身带着,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在合适的地点给她。
今晚真不是好时机,可最近忙疯了,下次见面还不知是何时。
孟砖家说,爱情有时候就像手中沙,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他却像好不容易抢到心爱玩具的小屁孩一样,恨不得睡觉都拥着抱着,深怕一松手就出漏子。然而,沈略毕竟是活生生的有思想的人,任他威逼着利诱着禁锢着依然没有安全感,只想打上标签昭告天下,只想将她牢牢锁在身边。
钻石璀璨的光芒在夜色中分外剔透晶莹,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中指,握住她的手,缓缓套入。沈略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不老实地乱动,好不容易套进后,她还迷糊着想伸手取下。
“不许摘”他霸道地钳住她的手,改为十指相扣。
“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她嘟着嘴咕哝,不知是梦是醒。
“你是我的,盖章”语毕,他以吻封缄。
她所有的不满被悉数吞噬,唇舌纠缠,他非得挑逗到她主动回应才肯罢休,两人都喝了酒,在微醺的醉意中幻化出最激烈的缠绵
唐颂并没能和沈略温存多久,凌晨四点小姜硬着头皮把他叫醒,继bhd产品计划推进文件和详细用户数泄露后,网上居然传出了一份疑似用户密码的文档。玩家信息的泄密比公司推进文件泄密还要可怕,这关乎bhd的产品信用度和公众信任度。
唐颂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即刻召集公司技术部和公关部召开紧急视讯会议,而上午十点,在上海还有一个竞争性谈判等着他,一时间忙得他无暇分身。
他黑眸里血丝密布,匆匆在沈略唇瓣印上一吻便出门了,甚至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还拿着笔记本运指如飞。
沈略睡得很沉很沉,直到日上三竿,她依旧懒懒地缩在被子里,敲门声没有把她吵醒,踹门声也没让她恢复神智,直到一声刺耳的尖叫
099 订婚定情
傍晚的清风拂面,知了声嘶力竭地叫着,夏末独有的喧嚣透过半开的窗户,传进二楼的卧室。沈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上午还呈现淡粉色的红痕现在已转为深紫。
别说叶妃看到时吓了一跳以为昨晚两人醉酒遇到色狼,她自己发现后心也是一窒,略显凌乱的床单,半敞的衣领,微微红肿的朱唇,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叶妃眼尖,立马就瞥见她左手中指上典雅璀璨的钻戒,捂着嘴巴眼睛瞪得铜铃大。
“说,哪儿来的昨晚撇下我搭讪帅哥去了”叶妃脑子里刚冒出唐颂回来的念头,就被她掐断了,几分钟前跟老孟打电话时他还说事情没结束呢,那个混蛋不可能在b城。
沈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像被点住穴道定身了般,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昨夜的记忆朦朦胧胧渐渐浮出,不是梦
她反应过来后立马想摘掉,王嫂这时却拿着电话走了进来。电话彼端,男人仿佛长了千里眼,霸道地警告她,敢摘下他就找纹身师傅纹在她指头上。
她撇撇嘴巴,照取不误,刚脱离指尖,叶妃就一把夺了过去,像考古专家研究出土文物一样,两颗黝黑的眼珠滴溜溜转着把戒指360度无死角扫描了一遍。
唐颂似乎还有很重要的会议,沈略听到电话那边变着不同的人催促提醒着,唯一相似的是那恭谨的语调,都小心翼翼的,深怕触雷。
大约时间真的比较紧,这次他倒没说那些让她脸红的不着边际的话。挂断电话后,她就瞧见叶妃一副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样子,眼睛定定地凝在那枚戒指上。
“怎么了”她问。
叶妃猛地抬头,笑笑,然后说:“没什么,只是想,也许老孟说得对”她的声音越来越淡,到后面有点像在自言自语。
沈略听她提到孟子骁,也就没有多问,叶妃昨晚又哭又笑的,喝得比她还多,醉得比她还快,几乎三句不离孟子骁。她要是再看不出她喜欢那男人,就算白活了。
“他知道吗”
“嗯”
“你喜欢他”
“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也许只是装作不知道。”
昨夜她一边笑一边猛灌啤酒,豪气干云,看起来没心没肺,ktv包房里的彩灯扫过,沈略才看到她眼角的泪。
叶妃下午要去学校报到,所以吃过午饭就走了,沈略一直把她送到大门口,临上车时,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探出头悠悠说道:“沈略,也许我们都错了”
“什么”她挑起秀气的眉梢,不知她何出此言。
“没什么,我是说,顺其自然吧,别什么憋屈的事都堵在心里,就当昨晚全吼出去了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许命运的轨迹早就安排好了呢”
沈略望着渐行渐远的轿车,在暑气氤氲的树荫下站了好久才进屋。抵抗过后,如果还是无法自由,那么,也只有妥协于命运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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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厅后,云妈正在收拾桌子,她有意无意地打探:“呃,云妈,他什么时候走的”
云妈抬头笑道:“凌晨就走了,沈小姐昨晚醉了,估计没打着照面吧。不过听先生说,他争取一个礼拜内回来。”
沈略讪讪的,她才不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她整理整理裙摆,旋身刚准备上楼,云妈在她身后又说:“对了,沈小姐,生日快乐。”她憨厚一笑,“现在说可能晚了点”
沈略一怔,回身笑道:“谢谢云妈,一点都不晚。”
“十八岁可是大生日,得好好过,还是昨晚小姜打电话时我们才知道,本来给你煮了哨子面的得,不说这些了,赶明儿过公历生日时,云妈再给你煮一碗。”
“不,不用麻烦了。”她磕巴着说道,情绪一下子有些低落,似乎昨天回家时,也只是吃了蛋糕。这些年,生日都常常错过,怎还会记得给自己煮碗面呢
“不麻烦不麻烦,云妈煮的哨子面唐先生可是赞不绝口呢,昨晚吃了整整一大碗。”
云妈满是皱纹的脸上盛满笑容,仿佛得到最好的嘉奖,笑得嘴都合不拢。沈略却怔怔的傻在当场。
收回思绪,她又看了眼脖子里同样被某人啃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起身离开梳妆台,懒懒靠进摇椅里,老藤椅随着她身体的嵌入慢悠悠地晃着。
不知为何,叶妃和云妈的话莫名其妙在她耳边回响了一下午。她记得自己负责他三餐的那几天,意思意思地问他有什么忌口,他当时说无所谓,后来她才发现这男人挑食得可怕。记忆中,似乎从来不沾汤面的。
有天夜里饿了起来,实在没食材,她拆开先前去超市买的打算自己吃的方便面,问他吃不吃。他眉毛拧成一团,死死瞪着包装。她以为他嫌弃垃圾食品,重新塞进柜子里,嘟囔:“不吃拉倒。”谁知,他咳了声,问道:“除了煮和泡,还有什么吃法”她傻眼,最后费了好几道工序,挑了棵青椒,与鸡蛋一起炒了碗蛋炒方便面,才算进了他大爷的肚里。
所以此时,她拒绝自作多情地把哨子面和自己的生日联系在一起,觉得昨夜那男人一定是饿坏了才口不择食。
手不自觉地攥起,那枚戒指在掌心烙下深深的纹印,她重新捏在指尖又看了看,淡粉色的钻石在晚霞中流光闪耀,嵌在禾叶形的铂金指环上,眩人眼目,她却打从心眼里排斥戴在指上,唇边弯起一抹冷冷的笑,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把戒指套进两个女人指上
在那个男人的眼里,大约她永远是他的,而他却是自由的。他可以有一百个女人,而她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戒指向来被认为是爱情的信物,之于他和她,却像一个标签,一道枷锁。
窗户被夕阳晕染成金色,她学叶妃那样,抬起面庞,对着橘光审视戒指,流畅的指环在手指间旋转,蓦地,沈略波澜不兴的眸子骤然变色,如触到烙铁一样,两指猛地松开,叮的一声,戒指坠地
后来的几天,她一看到戒指就心慌,唐颂给她打电话时,她也丢了魂似的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
戒指被她压在枕下,然而,眼不见,心却未净,沈略脑子里一直乱糟糟的。所幸马上就是新生报到的日子,她慌忙遏止住遐想,转身便把自己投入到忙碌的入学准备中。
沈略是打定主意住校的,去g大报到的那天早晨,她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带上那只烫手山芋,但戒指太过贵重,搁在钱包里她又担心付钱时丢失,纠结许久,终于找到以前买的一条银链子,最后串起来戴在了脖子上。
出发前他又发来一条短信,“今天安卓会送你去g大,有问题可以找你们学院的孟书记,我有点事情耽搁了,争取在26号前回来。”
沈略因为那个敏感的数字,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她慌慌张张把手机塞进包里,提起背包就出了门。
许多年前憧憬过无数次大学报到时的情形,提着重重的行李,怀着雀跃的心情,或许一个人走,或许让父亲送,任淡淡的离愁在心尖萦绕。可是,沈略从来没想过大学报到的各种手续会是一个陌生人带着她办理。
安卓是个很负责任的人,八月末的骄阳威力不减,车行到学校拥挤的东门,哪怕排队等待检查证件的名车不少,沈略依然怕太张扬,提出想自己步行过去。安卓二话不说,把车停在了校外临时圈出的停车位上,拎起她的行李便跟在后面。反而弄得沈略很不好意思。
报到的程序很简单,校学生会在最显眼的位置搭了咨询台,自有热情洋溢的学姐学长带新生们到指定地点,主要也就是登记信息交齐费用,再领一系列的学子卡电话卡之类的,剩下的事基本也就第二天的了。
因为家就在本市,沈略只带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那还是唐颂前段时间让人送来的,什么牌子她不清楚,只知道贵“重”的哪怕空箱都要费些力气。安卓一手一个全包揽了,艳阳下连连擦汗,沈略好几次要求帮忙,他却憨厚的笑:“没事,我一大男人,这点东西能有多重”
人很多,沈略不想太引人注目,只好飞快地填好信息,以尽量节约耗在外面的时间。
领到宿舍钥匙,她瞅着上面贴的宿舍号,走到校会的咨询台礼貌地问:“请问七舍往哪边走”
忙着做记录的男生斜睨了她一眼,眸光疏离到近乎冷漠,对另一侧带着志愿者帽子的男生道:“王晨,你带他们过去,对了,帮这位大叔提提行李,别累着娇贵的小学妹。”
沈略听闻后,脸颊爆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那个叫做王晨的男生一马当先,喊沈略快点跟上,她这才悻悻地离开,打定主意再也不让与唐颂沾边的人来学校了,至少要保证四年的大学生活不像高中那么悲惨。
到了宿舍后,已经有两个女生在收拾东西了。安卓放下箱子说:“沈小姐,我去帮您买被品,稍后就来。”
沈略点点头,她脸皮本来就薄,还处在刚才的难堪里,倒是王晨在安卓走后饶有兴味地问:“原来他不是你父亲啊”
沈略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对她的不孝腹诽了一路。不过,她倒宁可别人这样误会,总比羞耻的身份被揭穿好。
果然,那两个女生听到后也是面面相觑,没有吭声。直到帮忙的人都走了,沈略爬到上铺与拧成一团的床单奋斗时,对铺的女生才乐呵呵地过来帮忙,“你好,我叫佟佳佳。”
佟佳佳,也叫佳佳,沈略顿时想到自己的高中同学陈佳佳,感到莫名亲切。
佟佳佳的声音很脆很好听,圆圆的脸上两个小酒窝正盛满笑意,站在床下帮沈略扯住被罩的另一角,原本混乱的被褥在两人的努力下三下两下就摆平整了。
沈略简单地道了谢,报上自己的名字,这时另一个戴着眼镜颇具书卷气的女生也腼腆地跟她打起招呼,“我我叫裴晓。”气氛这才松缓下来。
沈略舒了口气,高三的那段日子被孤立在寝室简直是种煎熬,想想都后怕。所以,初次与新室友相处,她有些小心翼翼,深怕弄坏了关系。
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女生,聊了几句便熟悉起来。裴晓的父母下午要离开,于是她简单拾掇了下便去火车站送父母了。
佟佳佳是个很开朗的人,脆生生的嗓音配着江南人特有的音调,唧唧喳喳却不会惹人厌烦,两人忙了一下午,脸上都像花猫似的,彼此笑闹了一番才洗脸去吃饭。
本以为刚开学没什么事情,谁知晚上辅导员就委派了同学挨个寝室通知去学院开会。说是见面会,但上百来号学生,一时间谁也不认识谁,散会后领了必修课本和军训服装,就各自回宿舍了。
还没到寝室,唐颂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略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室友,刻意放缓步伐落在后面。
“干嘛呢才接。”
“可能在路上没听见。”
“没回家”
“嗯,事情挺多的,我晚上还是住校吧。”
唐颂的脸霎时就黑了,眯起眼睛问:“妞儿你不会打算常住吧”
“”沈略很想说是,但即便隔着电话线,她也没胆量如此直接地挑战那男人,他都能一晚上来回b城和上海,她毫不怀疑惹急了今晚他也能瞬间挪移到她宿舍楼下,“看情况吧。”
“哦谁的情况”
“”她再次无语,眼看就要进寝室了,才没出息地说:“你的。”
唐颂仿佛这才满意,腻着她又调戏了几句便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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