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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的故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波琳啡鹬(PaulineReage)
他抚摸她脖子的手是潮湿的,带着珍妮的气味。o还能怎么样呢?一度压倒了她的绝望慢慢退潮了:他是爱她的,啊!他是爱她的,他可以随意跟珍妮或其他人玩,可他还是爱她的。
“我爱你”他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语音低柔到几乎听不清楚的程度,“我爱你。”直到他看到她的眼睛清亮,她的表情平静满意了,他才离开。
珍妮拉着o的手走到走廊上,她们的拖鞋又一次在砖地上敲出响亮的回声,她们又看到一个仆人坐在两扇门之间的条凳上。他的穿着和比尔一模一样,但他不是比尔,这个人个子很高,乾巴,头发是深色的。他引导她们进入一个客厅,一扇两边装饰着绿色布幔的熟铁门前站着两个仆人,几只有褐斑的白狗趴在他们的脚边。
“那是围墙。”珍妮咕哝了一句,走在她们前面的仆人听到了,转过身来,o吃惊地看到珍妮一下子变得面如死灰,撒开了拉着o的手,和那只轻轻提着长裙的手,跪倒在客厅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门边的两个仆人大笑起来,其中一个人走到o的面前,彬彬有理地请她先跟他走进对面的一扇门,她听到笑声和脚步声,门在她背后关上了。她不知将发生甚么事,珍妮是否因此受到了责罚,又是甚么样的责罚?也许她跪下是想求那仆人饶了她,也许她那个动作是遵循着甚么规矩。她达到目的了吗?
在城堡头两个星期的生活中她注意到,虽然沉默的原则是绝对的,但是在那些只有她们和仆人在场的场合,在被仆人们带往城堡某一处的路上,在吃饭时,特别是在白天,姑娘们总是试图打破这个规矩。似乎那种由于赤身裸体,由于夜间的锁链,由于主人的在场而被摧毁的安全感,又一起回到了她们的身上。她还注意到,在主人面前,一个最轻微的手势就可以支配她们的行动。在仆人那里却并非如此,仆人们从不不命令,虽然那些彬彬有理的要求也像命令一样不容改变。
他们显然很喜欢责罚任何当他们的面犯下的小小过失,而且总是当场责罚。o亲眼看到三个姑娘因为说话被抓住,当场被扔在地板上鞭打——一次是在去红区的走廊上,两次是刚进饭厅的时候。如此说来,在白天挨鞭打也是可能的,虽然他们告诉过她不会这样。这似乎说明,仆人的行为不在此列,而是由他们自己酌情处理。
仆人们的装束在白天看上去显得怪异可怕,他们有的穿着黑袜子、红夹克和白衬衫,那是一种质地柔软的宽袖丝衬衫,在脖子的手腕上扎紧。在o到此地的第八天的中午,这些仆人中的一个手提皮鞭,把一个名叫麦德琳的金发女郎从她坐着的墩子上叫起来,那姑娘生得丰满娇媚,o正好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麦德琳挺起泛着玫瑰红色的乳白胸脯,冲他笑着说了句甚么,因为说得太快了,o没听清楚。在他的手还没碰到她时,她已抚摸着他那仍在沉睡的阳具,然后把它放进她半开的嘴唇,因此她没被鞭打。由于那天他是餐厅里唯一的监视人,而且他在接受抚爱时闭上了眼睛,姑娘们开始悄悄说话:这么说贿赂仆人是可能的,但这又有甚么用?
有一个规矩,o感到最难做到,事实上她一直没能真正完全做到过,就是那个禁止看男人的脸的规定——这个规定对仆人们也适用。o感到自己时刻处在危险之中,因为那些面孔总在吸引着她的好奇心,她已经为此挨过两个仆人的鞭打。
但是并不是每次都真的是因为发现她看了他们,极有可能仅仅是为了羞辱她。
他们喜欢有变通的自由,不愿拘泥于那些规定,例如关于姑娘们必须将目光从脸和嘴移到他们的阳具、皮鞭和手上的规定。无论在他们狠下心来时对她有多么残酷,她一直没有勇气为求情而跪倒在他们膝下,尽管她的驯服绝不是为了鼓励他们的残忍。关于沉默的规定对她意义不大,除了那次同也她的情人在一起,她从未违反过这个规定,当别的姑娘利用守卫精力分散的机会跟她说话时,她总是用手势作答。
在进餐时,她们被带进一个大厅,黑色的墙壁,黑色大理石的地板,厚重玻璃制成的长餐桌也是黑色的,每个姑娘都坐在一只裹着黑色皮革面的圆墩子上。
在落座前,按规定她们必须首先撩起裙子,平滑凉爽的皮革贴在腿下的感觉,使o忆起第一次当她的情人让她脱掉连裤袜和衬裤,用同样方式坐在汽车后座上时的那种感觉。
将来当她离开城堡之后,穿着将与常人无异,只除了一件事——在看似正常的西服和长裙下的她是全裸的。无论何时,当她撩起自己的衬裙和长裙坐在她情人或其他人的身旁,无论是坐在车座上还是餐馆的座位上,这种熟悉的感觉就会重新来到她的心里,那被丝制胸衣托出的乳房、那不能拒绝任何进犯的嘴和手、那可怕的沉默。
然而,对她来说,再没有甚么能比沉默和锁链给她更多宽慰的了。锁链和沉默将她深深地束缚在她自己之中,窒息着她,压抑着她,却同时使她从自我中解脱出来。当她的情人让她当着他的面把自己交给那些陌生人时,如果她有说话的权利,如果她的双手是自由的,如果她是可以做出选择的,那她成了甚么人了?
确实,当她受折磨时她说过话,如果呻吟和哭喊也能算作说话的话,而且他们还经常给她戴上口衔。
在那些目光的凝视之下,在那些手的抚摸之下,在那并不在场的幻像之中丧失了边缘,她仅仅是任何人中的一个,任何姑娘中的一个而已。她的身体被强行打开就像所有那些被强行打开的姑娘一样。她看到了这一切,但她对此完全无能为力。
就是这样,在她到达城堡还不满二十四小时的时候,也就是她到达的第二天,在饭后她被带往图书馆去侍候咖啡并负责添火。珍妮已经被那个黑发仆人带回来,准备跟她一起去,同去的还有一个叫莫尼克的姑娘。仆人带她们走进大厅,自己站在离o曾被捆绑的柱子不远的地方。图书馆里空无一人,法式大门向西敞开着。
在广阔无云的碧空中,秋天的太阳慢慢地移动,它的光亮照在有层层抽屉的书橱上,一大束金菊散发着泥土和腐叶的气味。
“比尔昨天夜里在你身上留记号了吗?”那个仆人问o.她点头表示他做了。
“那么你应当把它们露出来,”他说,“把你的裙子卷起来。”
他看着她把裙子从后面卷起,就像珍妮昨天晚上做过的那样,又看着珍妮帮她把它系牢,然后他吩咐她去点火。o的臀部一直到腰际以及她的大腿和苗条的小腿全部裸露出来,由绿绸和白亚麻的摺皱形成的瀑布勾了一个边,那五条鞭痕已转成黑色。
炉膛里的火是现成的,不一会儿,一把苹果树枝就燃着了,然后是圆圆的橡木棒,它们烧起来劈啪作响,拱起高高的无色火苗,在天光下几乎看不见,但气味很好闻。另一个仆人走进来,把一只盛满咖啡杯的托盘放在长桌上,移开台灯,腾出了一片地方,o走到桌旁,莫尼克和珍妮仍旧站在壁炉的两侧。
正在这时,两个男人走了进来,第一个仆人立即离开了房间,o觉得她从其中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音认出了他,他是昨晚占有了她的人中的一个,是那个提出应当把她的后面弄得更容易接近的人。
莫尼克给每只杯子轮流放好糖,当o为那些黑金色的杯子斟满咖啡时,趁机偷偷看了那人一眼,原来他是一个这么细瘦的金发男孩,一个小伙子,带着一股英国气派,他又在说话,现在她已经能肯定是他了。另一个男人也有一头浅色头发,体魄魁梧,脸色凝重,他们两人都坐在大皮椅里,脚伸向火边,静静地抽着烟,看着报纸,并不注意这几个女人,好像她们根本不存在一样,偶尔可以听到翻动报纸的声音,或者煤掉进炉膛的声音。
o一次又一次地往火中添入圆木,她坐在装木柴的篮子旁边,坐在一只放在地板上的坐垫上,莫尼克和珍妮也坐在地板上,就在她的对面,她们摊开的裙子相互迭在一起,莫尼克的裙子是深红色的。
一小时过去了。突然,那个金发男孩唤珍妮过去,然后是莫尼克,他吩咐她们把兽皮矮凳拿过来(就是那天晚上o伏在上面的那个矮凳),莫尼克没等他发出进一步的指示就跪了下来,伏在上面,她的乳房贴在兽皮的矮凳上,双手紧紧抓住矮凳的两只角。当那个年轻人吩咐珍妮撩起红裙子时,莫尼克一动也没动,然后珍妮按他的指令为他解开衣服——他下命令的方式极其粗暴——将那支肉剑握在她的双手之中,就是它曾经至少一次那么残酷地刺入o的身体。它在合起的手掌中勃起变硬,然后还是这双手,珍妮的小手,分开了莫尼克的双腿,那年轻人向着她两腿间的凹处缓慢地插了进去,随着一次次短暂的痉挛,她发出微弱的呻吟。
另一个男人默默地看着他们,示意o到他身边去,他拉她坐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睛仍然盯着眼前的事态,o卷起的裙子使她的臀部一览无遗,他用手抓住了她的阴部。
过了一分钟之后,门开了,勒内正是在这种情形下看到了她。
“请不要让我打扰了你们。”他说,然后坐在壁炉旁地板上o刚才坐过的垫子上,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她,那只抓着她的手每一探一收时,他就微微一笑。那手同时探入她前后两个孔道,在它们张开时向里面越探越深,终于使她发出一声再也忍不住的呻吟。
莫尼克早已站起身来,珍妮在o原来的位置上悠闲地添着圆木,她给勒内端来一杯威士忌,他吻了她的手。接下去,他一边喝酒,一边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o.那个仍旧抓着她的男人问:“她是你的?”
“是的。”勒内答道。
“詹姆斯是对的,”那人接着说,“她是太窄了,她必须被弄宽一点。”
“也不能弄得太过分,你要留神。”詹姆斯说。
“听你的,”勒内说着站起身来,“比起我来,你是更好的裁判。”随后他打铃叫人。
在随后的八天当中,一般是在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当天色黑下来,o完成了图书馆的工作,回到自己房间后就被锁在锁链上,身上除了一件红披风不着一物,肛门中插进一个状似勃起的男性生殖器的黑色橡皮棒,它由一条围在臀部周围的皮带上的三条小链子固定住,防止她内部肌肉的运动而使它掉出来。小链子的一条在正后方,另外两条在腹部三角区的两侧,目的是为了不妨碍任何人在需要时进入另一个孔道。
勒内打铃,是叫仆人送来一只保险箱,里面装满各种型号的小链子和皮带以及橡皮棒,精细俱全,样式是上细下粗,以防滑到体内去弄得事与愿违。设计这些橡皮棒的本意在于使入口处扩大,可一旦滑进去,反而会使它缩紧。每天都是詹姆斯亲自挑选一个比前一天略粗些的橡皮棒,令o跪下或侧卧,监视着珍妮或莫尼克或不论哪个正好在场的姑娘为她塞好。
在晚饭时,姑娘们在同一个餐厅进餐。o洗完浴扑好香粉赤裸裸地戴着它,每个人都能看那些小链子和皮带,只是在那些没人要她的夜晚,仆人把她锁在墙上的锁链上之后才给她取出来。如果有人要她,仆人会先把她的双手锁在背后,在将她带往图书馆之前为她取出来。
经过几晚,这一孔道虽然仍比另外那个窄些,但使用起来已经比较容易了。
八天之后,这个工具已不再需要,o的情人对她说,由于她的双重开放,他感到很快活,而且他决心让她把这种状态保持下去。他告诉她,自己要离开数日,她在城堡的最后七天将不会见到他了,直到他回来把她带回巴黎。
“但是我爱你,”他加上一句,“我真的爱你,别忘了我。”
啊,她怎么会忘了他!他就是那为她蒙上眼罩的手,他就是那在仆人比尔手中发出呼啸的皮鞭,他是她身上戴的锁链,是压低的声音。
她变得厌倦这一切了吗?没有。由于她不断地被玷污和越来越习惯于暴力和侮辱,巨大的和过度的苦乐,似乎已经变得抛进了一种麻木的状态,进入了一种休眠或梦游的边缘状态。其实恰恰相反,那使她保持挺直姿势的胸衣、那使她驯服的锁链、那成为她的避风港的沉默,如今已经化作姑娘们和她自己被使用的肉体的永恒的形象,一种即使未被使用也将是永远准备好以供使用的肉体的永恒形象,这就是她自己身体的形象及自我意识。
由于几乎每天都要经受这种被唾液和精液玷污的仪式,她感到自己已经实实在在变成了一个不洁的所在,是那圣经中所提及的污水槽;然而,她身体上那些因不断遭到侵犯已经变得迟钝的部分,在她心中却变得无比美丽和高贵:虽然她的嘴唇含住陌生的阳具、她的乳房被手不断地抚摸、她大腿间一双邻接的孔道被粗暴地侵入,但是她对自己的出卖,却成为使她变得更加高贵并获得尊严的源泉。
此话虽然听上去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但“尊严”一语用在这里确实再贴切不过,她被这一切照亮了,她的内心充满了宁静。从她的面孔上可以观察到一种明朗的难以觉察的微笑,那种闪现在隐士眼中的只可猜到却难以见到的微笑。
当勒内告诉她他要离开的消息时,夜幕已经降临。o正在她的房间里等候仆人带她去餐厅,那时她甚么也没穿。她的情人到来时,穿着那身平常他每天进城常穿的西装,当他拥抱她时,那硬苏格兰呢上装磨痛了她的乳头。他吻了她,把她平放在床上,然后在她身边躺下来,极其温柔缓慢文雅地要了她,他轮流使用了那两个向他敞开的孔道,在最终将自己倾泄在她口中之前,又一次吻了她的嘴唇。
“在我离开之前,”他说,“我希望再鞭打你一次。这次我要事先请求你的允许,你同意吗?”
她同意。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次,“现在的打铃叫比尔。”
她的打铃比尔把她双手吊在墙上的锁链上,她被如此捆上以后,她的情人再次吻了她,然后站在她身旁,他又一次告诉她:他爱她,然后对比尔点点头。他看着她无望地挣扎,听着她的呻吟渐渐变成叫喊,当她的眼泪流下来的时候,他吩咐比尔离开。
她努力集中起最后一点力气对他说:她爱他,他吻了她满是泪痕的面颊和喘着气的嘴,为她解开束缚,抱她在床上躺好,然后悄然离去。





O的故事 第三节
如果说o从她情人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等他回来,这还是大大不够的:她从那个时刻开始,除了苦等和黑夜,简直就甚么也感觉不到了。在那一天,她带着一种像画像一样的表情,她的皮肤是柔软的、嘴唇是温顺的、视线永远是下垂的——这是唯一的一次,她能够忍受这项规定。
她点火添柴、斟酒上咖啡、点烟、整理花束、叠好报纸,就像一个年轻的姑娘在她父母的起居室里那样。她那裸露的脖颈和皮项圈、她的紧身胸衣和囚徒式的手镯,这一切都令她显得那么清丽脱俗,虽然她从她侍候的男人们那里得到的命令仅止于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蹂躏其他姑娘,但她能感觉到他们更想蹂躏她。
这无疑是他们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的原因。她犯了甚么过失吗?或许是她情人的离开使他们感到可以更自由地处置她?不论是哪种情况,后来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当夜幕降临时,她开始脱掉衣服,在洗漱室的镜中察看比尔的马鞭在她大腿上留下的鞭痕——它们已经快要消失了。
正在这时比尔进来了。离吃饭还有两个小时,他通知她,她将不再在餐厅与其他人共同进餐,并让她做好准备。他指着那只角落里的土耳其马桶让她蹲下,这使她想起珍妮有一次曾提到过比尔会让她这样做。
她在那儿獃了很长时间,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她能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身影,还能看到她自己的身影。她不能控制从身体中流出的液体,他一直等着她洗浴完毕洒好香粉,正当她要去拿拖鞋和披风时,他制止了她,接着把她的双手锁在背后,她在床脚坐下来等着他。
外面此刻正下着暴雨,窗前那棵白杨树在风雨中摇曳,偶尔有一片苍白的树叶打在窗玻璃上。虽然七点的钟声还没响,天已像午夜一样黑。秋已深了,白天越来越短。
比尔回来时,一手拿着她刚来时他们对她用过的眼罩,一手提着一条铿锵作响的铁链,跟墙上的那条铁链十分相像。o能感觉到他在犹豫,不知该先给她戴眼罩呢,还是先上锁链。她凝视着窗外的雨,对于他想把她怎样毫不关心,只是在想:勒内说过,他要回来接她出去,还有五天五夜,不知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独自一人?如果不是,又是和谁在一起?但是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比尔把链子放在床上,并没有去打断o的白日梦,只是用黑天鹅绒眼罩遮住了她的眼睛。那眼罩在眼窝下面呈圆形,熨贴地覆在颧骨上,使人完全不可能偷看,甚至连睁开眼睛都不可能。于是,令人感到欣慰的黑暗就像黑夜一样来临,o以从未有过的喜悦心情迎接了它,那同样令人感到欣慰的锁链带着她离开了自我。
比尔把链子系在她的项圈上请她跟他走,她站起身来,被锁链牵着向前走去。
从脚下冰凉的砖地,她推测出自己是走在红区的走廊上,后来脚下的地虽然仍旧很凉,但开始变得粗糙起来,她凭感觉知道自己此刻正走在石头地上,是由沙石或花刚岩铺成的路面。有两次,那仆人让她停下来,她听到钥匙开锁、随后重新上锁的声音。
“注意台阶。”比尔说。
她走下楼梯时绊倒了,比尔抱住了她的腰,在此之前,除了用锁链捆她的鞭打她之外,他还从未碰过她,但此时此刻,他把她压在冰冷的石阶上,她企图用锁着的双手抓住石阶免得滑下去。他的手抓住了她的乳房,接着他的嘴从一个乳房移到另一乳房,她能从压着她的身体上感到他缓慢的勃起。他直到尽了兴之后,才扶她站起身来。她又湿又冷,不断颤抖着,终于下到了石阶的最后一级,同时听到又一扇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刚一走进去,立刻觉得脚下踩到了厚厚的地毯,铁链又是轻轻一扯,比尔为她解开了双手、摘掉了眼罩。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又小又矮的圆形拱顶的斗室之中,墙壁和拱顶都是石头砌成的,可以看到一条条石间的接缝。在门的正对面,墙壁上瓖嵌着一个铁环,她项圈上的锁链就被系紧在那个铁环上面,那铁环离地面有三英尺高,她能向前移动的范围不超过两步。
这里既没有床和任何可以当床用的设施,也没有任何毯子一类可以盖的东西,只有三、四只摩洛哥式的垫子,可是她够不着,那显然不是为她准备的。然而在她可以够到的距离内有一个壁龛,里面射出微弱的灯光,除了这一点光线之外,室内一片昏暗。壁龛里还有一只盛着面包、清水和水果的木托盘。围墙脚下有一圈暖气管,但是从暖气管散发出来的热气盖不住泥土的气味:那种古代监狱和古城堡地牢中的气味。
在那褥热的昏暗之中,一丝声音也没有,o很快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再有白天和黑夜,灯光常明不熄。比尔或其他仆人——对她来说没甚么区别——随时撤换着托盘上的面包、清水和水果,带她到附近的一个地牢去洗澡。她始终看不到那些进来的男子,因为每次他们进来之前,都有一个仆人事先用眼罩蒙住她的眼睛,在他们离开之后才拿掉。
她已经失去了辨别他们的能力,分辨不出他们是谁、一共是几个人,以及她柔软的手和嘴唇盲目地加以爱抚的究竟是甚么人。有时是几个人一起来,多数情况下是一个人来,但是每一次在他们占有她之前,总是先让她冲着墙跪下来接受鞭打。她项圈下的环被墙上的锁链系紧,她把手掌贴在墙上,脸贴在手背上,免得脸被石壁擦伤,膝盖和乳房直接贴在石壁上。她就是这样迷失在不断的折磨和哭喊之中,圆圆的拱顶抚平了她痛苦的呻吟。
她等待着,时间已不覆存在。她已经等待了三个月、三天,也许是十天或者十年。
在天鹅绒般的黑暗里,她的锁链被打开了,她隐约觉得自己被一块厚厚的布裹了起来,有一个人托着的肩膀和膝弯把她抱起来带走了。她发现自己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黑色兽皮被子下。那是一个清晨,她睁开双眼,她的双手是自由的,勒内坐在她的身旁,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现在必须穿起衣服来了,”他说,“我们要离开这儿了。”
她快速地洗了个澡,他帮她梳头,递给她香粉和口红。她走进房间时发现她的西服、衬衫、外套、袜子和鞋都已放在床边,还有她的手套和小皮包,她甚至见到自己往日在变天时总爱套在西服外面的风衣和一块护脖子的纱巾,但是这些衣物里没有腰带和衬裤。她慢慢地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好,把长袜向下卷到膝盖处,她没穿风衣,因为房间里很暖和。
正在这时,那个在第一天晚上向她解释过此地各种规则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为她打开了戴了两个星期的项圈和手镯。她是从此从它们的束缚之中解放出来了,还是因此感到若有所失?她默默无言,几乎不敢去碰自己的手腕和喉咙。
他拿出一只小木盒,让她从里面的许多枚戒指中,选择一枚适合她左手无名指的,这是一种奇特的铁戒指,内侧是金的,戒指上有一个很宽的徽章,中部凸起,底上部有三个从大到小的圆,每个圆都呈螺旋状,就像居尔特的光轮。她试戴的第二只戒指戴上刚刚好,它掂在手里很沉,在铁的钝灰色中隐隐地闪着金光。
为甚么是铁的?又为甚么是金的?她不理解这个标志的意义,在这间房间里是不可能谈这个的,因为那铁链仍旧挂在床的上方,黑色的被子滑落在地板上,那个仆人比尔随时可能出现,在昏暗的光线中,他似乎真的出现了,穿着那套荒唐的戏剧服装。
然而她错了,比尔并没有出现。勒内让她在西服外面套好风衣,戴好遮住袖口的和手套,她拿起头巾和小皮包,手臂上搭着她的外套。她的鞋跟磕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如拖鞋那么响亮,门一扇扇在身后关闭了,客厅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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