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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钉子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祯

    并非大西军突然基因突变,变的很能打了,也不是大西军突然获得了更先进的武器。

    而是李定国在幕阜山搞的工事,令王越蛋疼。

    王越亲自去看了,以他的眼光看,除非有两种选择,可以迅速解决幕阜山的战斗。

    一是用人命填,如果天策军能够承受两千到三千人的伤亡的话,这一点被王越否决了,因为天策军不赶时间。

    二是王越把霉军的钻地炸弹搞来,这个就很麻烦了,他已经很少向该时空运送大型装备了,因为天策军的武备已经足够应付任何战争。

    幕阜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山脉,自北向南,那是一座山头挨着又一座山头。

    但凡陡峭险峻的山头,都被民夫们开凿了战壕掩体,甚至把山挖空,有的掩体好似腰带一样围绕山头达到了一两公里。

    南方的山,树木茂盛,灌木丛生,这些掩体战壕就掩盖在林木中,而且这些工事一般都不在山顶,山顶风大,在上面待着要喝风。

    也就是说,从空中袭击的效率并不如想象的那么高,敌人并不是一目了然。

    这些开凿出来的山石,竟然成了大西军对付天策军的武器。

    约四万五千名大西军和二十万民夫,就隐藏在这座山脉里。

    经过几天的攻山,天策军以零阵亡拿下了五座山头,击毙大西军一千多人,俘虏数百,解救民夫三千多人。

    大西军的作战意志和士兵素质,远远不如我人民军队,甚至还不如蒋匪军。他们的武器装备远远落后于天策军,并且在持续伤亡中,那他们是怎么突然变的这么难缠的呢?

    根源出在李定国,一是,这些人粮食无忧;二是有数十万民夫为他们修筑工事,据险地以逸待劳;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李定国没有让他们死拼,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缠住天策军即可。而且退路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座山头被放弃,再守下一个山头,在山里跟天策军捉迷藏,那二十万民夫就是用来干扰天策军视线的,也是大西军的壁虎尾巴。

    没有好办法,只能慢慢啃,让大西军不断流血,自己崩溃。

    当李定国在湖南与天策军周旋着的时候,大西军主力在张献忠的率领下,浩浩荡荡杀奔四川。

    “四川”之名,据说是由其境内四条大江而得来,四条大江依次为嘉陵江、岷江、沱江、乌江。古代称江为川,故名四川。为了方便,人们一般把四川分为川东、川西、川南、川北四部分。

    先秦时四川分属巴国、蜀国两个诸侯国,所以四川又名“巴蜀”,简称“蜀”,这时候的四川包括今天的四川省、重庆市和贵州遵义市。

    崇祯十六年(一六四三年),八月九日,张献忠率领水陆大军三十七万,汇聚辰州地区,随即挥师西上。

    八月十八日攻占四川巫山县,进入瞿塘峡。

    瞿塘峡又名夔(kui)门,是川东的门户。在这里,张献忠遭遇到入川以来第一个劲敌——秦良玉,乃是一员女将。

    秦良玉,四川忠州(今重庆市忠县)人,苗族,万历二年(一五七四年)出生,二十一时岁嫁给汉朝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石柱(今重庆市石柱县)土司马千乘。马千乘死后,秦良玉代为土司(地方世袭官职)。

    秦良玉一介女流,却身高一米八六(现代专家根据其遗留的衣物测定),饱读兵书,深通韬略,又善于抚驭士卒,在平叛、勤王、讨逆、剿匪、抗清等战线骁勇敢战,屡立战功,官至总兵,曾受到崇祯皇帝的亲切接见。

    据说崇祯皇帝还向她赠诗一首:“蜀锦征袍手制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儿,谁肯沙场万里行?”当时感动得秦女士哭得一塌糊涂。

    秦女士如今已年近七十,但宝刀不老,精神矍铄,她非常了解四川的防务情况,特地画了一张地形图呈送给坐镇重庆的四川巡抚陈士奇,并建议说:

    “陈大人,目前四川的防务极其薄弱。崇祯十二年,在四川与湖广接壤的夔州府,本来设置有十三道关隘,配备精兵强将把守,但后来都荒废了。要想守住四川,必须增兵扼守十三隘,这样才能发挥四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理优势,否则,古人所谓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只能是一句空话。”

    四川巡抚陈士奇瞅一眼秦良玉,又瞅一眼地形图,无奈的两手一摊,说:“让我到哪里去筹集军粮啊”,竟一口回绝。

    秦女士不死心,又给四川巡按刘之勃写信,刘之勃倒爽快的答应了。但答应归答应,他手里根本无兵可派。

    眼看着张献忠的军队铺天盖地涌过来,老将秦良玉只得抖擞精神率军迎战,跟张献忠大战了五天五夜,终因双方兵力悬殊太大,寡不敌众,全军覆没,孤身一人逃奔重庆。

    她面见巡抚陈士奇继续请战:“我受国家厚恩,情愿尽发石柱(今重庆市石柱县)子弟兵,与逆贼决一死战。所需军饷,我自筹一半,请大人发给一半,即日便可出师。”

    四川巡抚陈士奇想了想,还是坚决的摇头:“军粮难筹啊!”

    秦良玉见事不可为,仰天长叹一声,心情沉重地回老家石柱去了。




第九一一章 诗中藏有百万兵
    夔门失守。

    张献忠长驱直入,一路攻陷万县、梁山、忠州。

    三十多万大军,排成宽四十里的横阵,夹江齐头并进,左岸是步兵,右岸是骑兵,中间的江中几百艘大船逆流而上。

    大西王张献忠端坐在中间最大的一艘战船上,船头一竿黄色大旗,上写“只杀贪官,不犯顺民”八个大字,迎风招展,哗哗作响。

    大军逼近涪(fu)州,守将赵荣贵吓得屁滚尿流,不战而逃,涪州城眼看唾手可得,但城头上一员小将二十出头,玉面锦袍,白马长枪,威风凛凛,满脸杀气,竟把张献忠看呆了。

    小将曾英不是四川人,他祖籍福建,随同父亲做官来到这里,不幸的是父亲病亡,曾英就留在了四川。

    这次张献忠率部入川,因曾英的父亲与陈巡抚有交情,于是曾英主动请缨,愿率一千精兵前去抵挡张献忠。

    巡抚陈士奇见他不过是个二十三、四岁的白面书生,很是瞧不起,就摆摆手笑着让他退下。

    如今张献忠攻城略地,连打胜仗,闹得陈巡抚焦头烂额,因此曾英又一次请战。

    陈巡抚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破格任命曾英为参将,交给他五百军卒,让他协助副将赵荣贵防守涪州。不料赵副将是个胆小鬼,被声势浩大的农民军给吓跑了。

    站立城头的小将曾英初生牛犊,临危不惧,冷冷的看着农民军的前锋越来越近,突然高喊一声:“开火!”

    他属下五百士兵和平日结交的一些蜀中豪杰点炮的点炮,射箭的射箭,农民军措手不及,竟被打死一千多人,慌忙后撤。

    曾英日夜登城,衣不解带,凭借坚城炮箭和火罐滚木,多次打退张献忠部队的进攻,小小的涪州城,在他的严密组织下,竟坚持了半个多月。

    张献忠的军队越聚越多,涪州城内伤亡也越来越严重,曾英决定退守五里外的望州关,不料张献忠手下大将艾能奇(张献忠义子)紧追不舍,一箭正中曾英脊背。

    受伤的曾英不堪再战,收拾残兵一路南奔。

    败报接连不断送到陈巡抚手中,但身在重庆的陈士奇并不惊慌。

    现在的陈士奇,其实已不是巡抚,最近有人弹劾他“不务正业,军政废弛”,朝廷已经任命北川参政龙文光代替他巡抚四川,只是龙文光大人还没有到任。

    在担任巡抚前,陈士奇是一位教育官员——四川督学,但他对管理学校不感兴趣,每天喜好谈兵论剑,希望在军事方面有所成就;后来被举荐当了主持军政的封疆大吏——四川巡抚,他却又对研究战争失去了兴趣,每天热衷于吟诗联句,准备跻身文学界成为一名大作家。

    现在倒好,公职没有了,真正成了一位“坐家”,有人劝他:“公已离职,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陈士奇倒忠于职守,一点不像后世有些官员一听说要换届,提前半年就不愿干活了。他斩钉截铁的说:“贼寇是在我任职期间打过来的,我拍拍腚走了,怎对得起皇上?我定要与四川共存亡!”

    对于夔门、涪州这些城池的失陷,他早有预料,因此并不惶恐。因为他知道只要派重兵守住一个关键所在,重庆重镇就万无一失。

    这个关键所在叫做铜锣峡。

    铜锣峡位于重庆下游四十里处,是进攻重庆城的必经之路。此峡谷左右连山,长亘十里,中通长江一线,一夫当关,千军莫开,只要把守住铜锣峡,一条战船也别想驶近重庆。

    陈士奇将重庆全部精兵都部署在这里。

    果然,张献忠的船只再多,在狭窄的铜锣峡面前,也是干着急没办法。船队组织了几次猛烈的进攻,都败退回去,多艘战船被砸毁了,击沉了,且堵塞住了继续前进的道路。

    大西军冲关的劲头越来越小,后来,众多的大西军士兵都眼巴巴的瞅着这条水流湍急的大峡谷,不再采取行动。

    陈士奇简直乐坏了,他愤愤不平的对手下将吏说:

    “谁说‘文人不知兵’?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儒将。我爱好文学怎么了?诗文中或许还隐藏着百万雄兵呢!”

    陈大人的自豪感并没有维持多久。

    九月二十七日,探马气喘吁吁跑进来急报:“大人,大事不好,佛图关失手守了。”

    如同一个炸雷,陈士奇好悬没晕过去,他傻了,难道是神兵天降?佛图关在重庆城西北面,怎会失手?

    原来张献忠早已勘察好地形,知道铜锣峡插翅难过,他留下水师继续虚张声势,牵制明军,自己却登岸率领陆军寻找一条山间小径急行军一百五十里,悄没声息的绕过重庆城,占领了长江上游的江津县(今重庆市江津区),然后由江津乘船顺流东下,夺取了重庆城北的佛图关。

    在逼近重庆城后,张献忠决定先礼后兵,派出使者进城劝降。陈士奇问:“张献忠进入四川,意欲何为?”

    使者回答说:“暂取巴蜀做根本,然后兴师平定天下。归诚则草木不动,抗拒则老弱不留。”

    陈士奇大叫一声:“好大的口气!推出去斩了。”

    这一下可惹恼了大西王张献忠,他当即下令:“攻城!”

    重庆位于长江和嘉陵江的交汇处,山壁立而水环绕,惟有佛图关一面有路相通。现在大西军已经占领了佛图关,重庆城简直无险可守;

    再加上重兵都部署在铜锣峡两岸,城内只有可怜的一万名老弱残兵。

    在优势的大西军强攻下,重庆的防务很快土崩瓦解。驻守铜锣峡的士兵害怕遭受前后夹击,顿时乱作一团,作鸟兽散。

    九月三十日,张献忠的大兵开进了重庆城,有冤伸冤、有仇报仇的时刻到了。

    前巡抚陈士奇首先被带上来,他大骂张献忠不按常规出牌,狡诈成性,该遭报应。张献忠冷笑一声,下令把这个书呆子凌迟处死。

    同时被杀的,还有瑞王朱常浩、重庆知府王行俭、巴县知县王锡等官员。



第九一二章 势如破竹
    杀掉了宗室和官僚,张献忠又命人拉出据城顽抗的近万名士兵,割掉耳朵、鼻子,砍去右手,然后释放。宣谕各地:“大兵到处抗拒不降者,以此为例;如能杀宗室官绅,封府库以待,则秋毫无犯。”

    这些满身血污、痛苦哀嚎的残疾兵士四散逃奔,所过地方,兵民惊骇,不攻自乱,纷纷解甲投降,势如破竹。

    但张献忠并不满足,在重庆稍作休整后,他留下大将刘廷举带领少量军队镇守重庆,自己则统率大军分水陆两路向下一个目标挺进。

    “四川形势,重庆为臀,成都为头。”成都是四川的首府,地偏路险。

    张献忠先派出一批奸细扮作乞丐、客商、算卦、看病的乘机潜入成都城内。

    成都城守兵不多,华阳知县沈云祚提议分封在四川的蜀王朱至澍(shu)捐资助饷:

    “成都危在旦夕,王府却财帛如山,不趁此时招募壮士杀贼,若军民逃逸,城池有失,谁替王爷守此府库呢?”

    但蜀王却皱起眉头,哭丧着脸说:“孤库房中也无多少积蓄,只有先帝赐给的承运殿一座,大人先生们拆去变卖了充做军饷吧。”

    巡按刘之渤都快被蜀王气乐了,厉声说:“殿下!承运殿无人买得起,只有张献忠之流是买主。”

    吝啬的蜀王一毛不拔,有人又提出将军饷派给城内的乡绅富户,一听这话,有钱大户人家一下子逃出城去一大半。

    十月五日,张献忠的大军逼近成都,城中一日数惊。

    想到瑞王朱常浩的结局,蜀王朱至澍这才慌张起来,同意拿出金银招募勇士守城。

    谁知一连悬赏三日,竟无人出来应征;最后好不容易招募到一些壮汉,但都是些游手好闲的无赖,他们每人领到白银五十两后,拿起刀枪登上城头,可一转眼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多亏了新任四川巡抚龙文广、总兵官刘佳印、参将杨展带领三千精兵从川北及时赶到,蜀王的心情才稍稍安定下来。

    十月九日,张献忠的前锋部队抵达成都城下。

    总兵官刘佳印率兵出战,参将杨展纵马奔驰,势不可挡,连杀一百多名大西军将士,农民军退却二三里。

    张献忠手下大将艾能奇亲自督阵,对后退的士兵格杀勿论,一连斩杀十几个小兵,才再没人敢回头张望。大西军冒死前突,仗着人多势众,竟将官军步步逼回城内。

    从此,官军紧闭城门不出,只用大炮火铳还击,不让农民军接近城墙。巡抚龙文光站立城头,发现护城河已经干涸,急忙派人前去掘开都江堰,把大水引过来灌满护城河。

    这时,张献忠的大队人马已经来到,围绕城池结成二十四座大营。

    都江堰的水还没有引过来,漫山遍野的大西军手提土袋,从四面八方冲上来很快把护城河填平。大西军蜂拥而上,将成都城团团包围。

    四川巡抚龙文光、巡按刘之渤衣不解带,日夜率众固守,铳炮齐鸣,箭石俱下。

    张献忠见城守坚固,就命人挖掘郊外坟地,让士兵们顶着棺材板靠近城墙,在城脚下掏地窖,竟在西北角挖出一个长数丈的大洞,在里面填进了一万多斤火药。

    十月十四日夜晚,暴雨大作,雷电交加,守城的士兵在城头矮墙内站都站不住。

    城内潜伏的农民军奸细开始行动,在城内到处放火喧哗,官军的火药局也被点燃了,爆炸声震耳欲聋。

    猛然间就听天崩地裂一声巨响,成都城西北角的锦江楼飞上了半天空,瓦石乱飞,烟雾迷天,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人们才反应过来。城头上已空无一人,只有冲天的火光,成都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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