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征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zzsss1
这个天下,已经无人可敌。他们自然不敢再和这个女战神继续交战,纷纷往船上
退去。
萧赛红叫道:“既来之,管叫你们都有去无回!”大宋军兵见敌将已死,军
心大涨,无不奋勇杀敌。河滩上,留下了一大堆南唐士兵的尸体。
此时,船坞已经一片火海,萧赛红赶紧命人清点船只。楼船、大船已经尽数
被毁,只剩下几十只小船。本想趁胜追击,可是天堑难度,宋兵只有隔江兴叹的
份了。
当魏登见到败退回来的船只,不免吃惊。纵是在宋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偷袭,
占有绝对优势的南唐军也占不到丝毫便宜,还损失了一名大将。这让魏登有些震
怒,他想不到,就算穆桂英落在了他的手里,宋军依然具备了极强的战斗力。看
来,萧赛红也是一个不可小觑之人。他对萧赛红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在她
手里的士兵足足是自己的数倍,想击败她,无异于以卵击石。
若想问当今天下,还有谁是她的对手,恐怕也只有已经被他收服的穆桂英了。
魏登有些兴致索然,想不到,征服天下的道路,一开始就如此困难。江南富
庶地,苏湖熟而天下足,本以为控扼了江南,就能窥视应天府,得到了应天府,
便可南控而北望,中原可图矣。想不到,他还没迈出步,就已经被打断了一
条腿。看来,要实现大业,穆桂英还是必不可缺的人物。但是现在,穆桂英虽已
答应当他的小妾,魏登知道,她仍然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回到宋营去当她的大元帅。
只有尽快把她征服,让她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效命,这才是当务之急。
不知何时,燕娘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道:“将军为何事唉声叹气?”
魏登回头,见是燕娘,说:“我哀叹所为何事,你该是明了的。”
“难道将军是为了大业,为了穆桂英而有所叹息吗?”燕娘如魏登肚里的蛔
虫,一语即中。
魏登不言语,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燕娘正色道:“将军莫忧。大业之事,燕娘乃是女流之辈,怕帮不上什么忙。
而那穆桂英之事,她也是一介女流,燕娘倒是有办法让她向将军屈服。如将军信
得过燕娘,不妨把她交给我,三个月之后,管让她对您服服帖帖。将军意下如何?”
有的时候,魏登对眼前的这个女人都会感到害怕。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宛
若无骨,却和穆桂英有着惊人的相似。穆桂英是一个从内到外都至刚至烈的女人,
而她,却是外表美艳而内心冷酷,如果用蛇蝎美人这个词来形容她也毫不为过。
当年在汴京城里,魏登还在穆桂英手下当差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了燕娘。那时,
她初入青楼,锋芒却已掩盖了当时整个京城的头牌。不出一年,勾搭上了平西王
狄青的世子,一跃成了燕春阁的老板娘,和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有交际,谁也
不敢动她分毫。
魏登道:“进了你的燕春阁,自然能把仙女都驯服了。只是穆桂英现在已是
我的妾室,进了青楼,传扬出去,总是不太好罢。”
燕娘道:“将军放心,小女子不会让她接客的,只是暗中调教。到时候功成,
管教将军越发喜爱她。”她的目光投向了远方,隐约地,可以看到一丝残忍的笑
意。
15、燕春阁
一阵颠簸,穆桂英幽幽醒了过来。她动了动身体,发现完全使不上一点劲。
目睹了宋军船坞被毁之后,她气血攻心,呕血昏迷,现在身体已然是极其虚弱。
她环顾了四周,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车厢里,马车不停地朝前奔跑,两边依稀还
能听到商贩的叫卖声。
这是一架装饰精美的马车,一看就知道是魏府出来的,所以行人商贩莫敢挡
路,马车如入无人之境,飞驰向前而去。但两边的行人,谁也猜测不到,车厢里
被关的,是鼎鼎大名的宋军元帅穆桂英。
终于,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咣当”一声,车门被打开了,一束耀眼的阳
光射在穆桂英失去神采的脸上,照得她几乎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两名壮汉爬
进车内,一左一右架起女元帅,将她拖出马车。车外的景致,依然是小桥流水,
一派江南风光,看不到丝毫征战杀戮的痕迹。
“咦?这不是宋军的元帅穆桂英吗?她不是已经成了魏将军的小妾吗?现在
到燕春阁来做什么?”旁边的贩夫走卒见到是穆桂英,纷纷围了过来,争相看个
热闹。
穆桂英低下头,怕被别人瞧见自己。不知何时,她已经被换上了那一身进三
江城时穿的绿色软缎绣花戎装,只是身后没披靠氅。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又
回到了军营,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元帅了。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有人附和着说:“说的是,瞧这位女元帅,细皮嫩肉的,
哪像是来打仗的样子啊,这不分明是来做妓女的呀!”
“哈哈!说得是,亲自送上门来给别人当小妾的元帅,还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啊!”
对于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言语侮辱,穆桂英羞愧地根本连头都不敢抬,只能
闭着眼,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胸前深深的衣领里。而押送的包信也害怕这周围三教
九流的游民中,又掺进了宋军的间隙,一边命令武士将民众驱散,一边亲自把穆
桂英押进了一座豪华的院楼里。
听到身后的污言秽语渐渐散去,穆桂英这才敢睁开眼睛,打量四周。这是一
座装饰豪华别致的院楼,有三层高,两道木质的阶梯可以通向上面两层。在一层
的大厅里,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两边摆放着昂贵的红木桌椅,在每张桌
椅的周围,都放着新鲜怒放的牡丹花,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红色绸帐。穆桂英疑
惑望着包信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包信微笑不语,只用手指了指大厅的上首。穆桂英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只见
悬挂在上首的是一块巨大的牌匾,匾上金字雕书:燕春阁。她心生疑窦,不解地
问:“这里是燕春阁?我们是在东京汴梁吗?”
/家.0m
/家www.om
/家.om
燕春阁是东京汴梁盛名远播的妓院,也是许多达官贵人经常出入的风月场所,
甚至连三岁的小孩都听说过它的名字。当年狄龙就是使用了燕春阁老板娘的春药,
才使穆桂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淫乱深渊。但是燕春阁远在千里之外的汴梁,清晨
刚从南唐出发的马车,两三个时辰甚至连江南地界都走不出,又怎么突然出现在
东京燕春阁里呢?
包信哈哈一笑:“穆元帅经年在外征战,难道不知燕春阁已经搬到了这里吗?”
这下穆桂英更是疑惑难解了,燕春阁在东京接的都是王公贵族的生意,怎么
忽然就搬到这样的山野要塞之地呢?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甜得发腻
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那声音漂渺无踪,仿若天籁:“哟,包将军,您终于来
了!小女子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姿态妖娆万千的年轻女子,她身着若隐若现的白
色纱衣,蛾儿柳眉,三寸金莲踩着一双洁白的绣花鞋,飘飘欲仙,如鬼魅般地乘
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飞到了包信一行人面前。年幼的包信看得眼睛都直了起来,
丝毫也没有了身为将军应有的矜持,看腻了如穆桂英这种英武健硕的美女,再看
眼前如汉宫飞燕的女子,更是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他好不容易把持住自己,正色
道:“本将已将穆桂英带来,日后还得承蒙燕娘关照她了。”
那名被称为燕娘的女子飘忽不定的身形终于在地上站定,她一边打量着被两
名武士架在中间的穆桂英,一边向包信盈盈下拜:“小女子谨遵将军的吩咐。穆
元帅的能耐,天下谁人不知,燕娘岂敢疏忽?”她走近神色颓然的女元帅,突然
伸手就是一耳光扇去。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掌声,在穆桂英俊美的脸上留下
了五道鲜红的指印。
穆桂英诧异地瞪着她,她想不通自己和这位素昧平生的女子,为何一见面就
要对自己拳脚相向。她怒道:“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无缘无故打我?”
燕娘阴阴地笑着,软声细语地问:“穆元帅,你可认得小女子?”
穆桂英仔细审视了眼前的这名女子几遍,却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便摇了摇头。
燕娘忽然吃吃笑了起来:“嘻嘻,也是,穆元帅乃堂堂的杨门女将,忠贞节
烈,怎么会认识像我这样的风尘女子呢?不过你不认得燕娘,燕娘却认得你!”
听到“燕娘”这个称呼,穆桂英忽然想起了什么,瞪圆了惊讶的杏目。三年
前,朱茶关下的噩梦之夜,香沁肺腑的汤药……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她吃惊
地问:“你……你是……狄龙的……”
燕娘面若冰霜,嘴角依然向上扬着,慢慢地顿了顿头。
原来,三年前,狄龙私羁元帅穆桂英,对其行不轨之事,被老太君和八贤王
在元帅府的后花园逮个正着。狄氏兄弟落荒而逃,与母亲双阳公主一起投奔鄯善
国去了。朝廷闻知此事,天子震怒,下旨严惩不贷。平西侯萧赛红奉皇命,率呼
家军远征鄯善国,历经两年多的征战,终于平定鄯善,将狄龙狄虎兄弟捉拿归案。
元凶伏法,朝廷追究责任,将狄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燕春阁因狄龙的原因,
平时与狄王府关系密切,燕娘怕受到牵连,变卖了地产,收拾了一些细软,连夜
出逃。可出了汴梁,放眼望去,天地之大,却无容身之所。就在她彷徨着何去何
从的时候,听说江南战局正相持不下,南唐在困龙山修建了工事,准备与大宋决
一死战。燕娘当下就直奔南唐地界,躲过战火,来到三江城,找到了自己昔日的
相好魏登,并在城里高举艳帜,重新开设了这家燕春阁。魏登在三江如一方霸主,
燕春阁虽不及当日汴京的繁华,却也有声有色,不久艳名远播江南,连南唐的国
师洪飞老道也多次前来私会燕娘。恰巧在此时,穆桂英攻打三江,进城赴宴,自
投罗网,成了魏登的阶下囚,几番凌辱过这位大宋的女元帅后,燕娘便趁机向魏
登索要穆桂英,打算为狄龙报仇。
包信从袖子里取出一块令牌,递给燕娘:“前线战情紧迫,本将这就告辞了。
魏将军为防宋人奸细劫救穆桂英,特地在燕春阁周围布置了一队精兵,燕娘可凭
此令牌,随时调遣。”他又指着那些武士说:“这些武士俱是南唐禁卫中的高手,
本将亦把他们全部留在此处,供燕娘遣使。”
燕娘盈盈拜谢:“包将军请放心,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纵横江湖的女强盗,
只要进了这燕春阁,还没有人能从我燕娘手上逃脱的,保证把她们都治得服服帖
帖。”
包信满意地点点头,又对穆桂英说:“穆元帅,你就安心留在这燕春阁吧。
你若是敢再动逃跑的念头,你儿子还在我们手中呢。想必你也见识过魏将军的手
段,这次恐怕不会对你儿子手下留情了!”说完,便率了几名随从扬长而去。
目送包信的马车远去后,燕娘重新回到大堂,对看上去英武非凡的穆桂英细
细审视了一边,冷冷地说:“穆元帅,想不到吧,你也会沦落到这么一天?”
她的声音甜腻轻柔,百媚千回,却隐隐透着一股杀机,听得穆桂英不禁打起
了寒颤。她明白这回燕娘定要为狄龙报仇,却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不禁哆嗦着说:“狄家二太保之事,与我无关,是狄龙蔑视王法在先……”明明
自己也是受害者,却不知为何现在竟成了凶手。
燕娘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声如银铃:“哟呵!敢问穆元帅,你所谓的蔑视
王法指的是什么?是把你这个高贵的贱人给操了吗?”
穆桂英低下头,无言以对。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而且,她也不想和她争辩。
燕娘忽然脸色一变,声音尽管动人,却恶相毕露,没有人想象地到,如此美
丽的脸上,竟会有这种凶狠的表情:“穆桂英,本姑娘提醒你,进了我这燕春阁
的,就别再想着出去!你最好忘了自己浑天侯、大元帅的身份,在我这里,无论
你是谁,除非你死了,就别想踏出这里一步!”
穆桂英心里发虚,颤抖着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燕娘如柔荑的手指抬起穆桂英的下巴,在她这样的年纪,很多女人都已成了
昨日黄花,但穆桂英的那副面容却依旧美丽高贵,岁月仿佛对她格外宽容。燕娘
嬉笑着说:“让你这个大元帅,每日在这里接客可好?”
穆桂英甩开头,落下了两行悲伤的清泪。想到自己失陷敌营的这段日子,备
受凌辱煎熬,尊严和人格统统被敌人无情地践踏,身为大元帅却委曲求全成了敌
人的妾室。而最令她痛心的是,那些所谓的大宋将士和杨家上下,对她这个元帅
竟不闻不问,甚至还按照敌人的意思,拱手想让给魏登,仿佛她就是一件可以随
意买卖的商品。在敌营的这几天来,除了曾杰冒险营救,其他无人过问,她像是
被抛弃和被遗忘的一样东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天意。若非天意,怎么会
让她一个堂堂的三军大元帅,沦落到这种非人的处境呢?若非天意,她的所有反
抗,所有意志又怎么会被敌人一一击破呢?如果是上苍安排她下半生要沦落青楼,
那反抗命运的结果,只会像之前一样,给她带来更可怕的打击。既然如此,何不
逆来顺受,至少也可以让身体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燕娘看出了穆桂英的动摇,连忙乘胜追击,给予她致命一击:“你的儿子现
在还在魏将军的手里,你要是按本姑娘说的做了,不但可以让你少吃点苦头,也
能保证你儿子的生命安全,每日给他好吃好喝地供着,何乐不为?”
穆桂英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这名妖娆的女子,问:“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
按你说的做,就可以留下文举的性命?”自己既然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她唯一
的希望,是可以保全儿子。
燕娘“咯咯”地笑了起来:“穆元帅,想必你还不了解我燕娘的本事。当年
在汴梁城里,那些三公九卿见了我,都要给我三分薄面,何况在这小小的南唐呢?”
穆桂英倒退了几步,一边退一边摇头道:“我不要接客!我不要成为妓女!
除了接客,其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燕娘的目光从穆桂英的脸上往下移,停留在她穿着黄色香油牛皮战靴的脚上,
靴子上绘着七彩云雾,柔软却韧性极佳的牛皮紧紧包裹着她的双脚,被绿色的软
缎长裙盖住了一半,只露出尖尖的,稍稍往上翘起的靴尖。
穆桂英疑惑她为什么盯着自己的脚,低头往下看,却没瞧出端倪。
燕娘抬起头,面露诡异的笑意,道:“你可是浑天侯,兵马大元帅,岂能做
那些下流的勾当?小女子只是想把你变成一个女人……”燕娘凑近她,提升了语
调说,“一个真正的女人!”
16、印迹
燕春阁里看起来比三江的牢狱里舒服,但却让人感到压抑。后院的屋子很低,
低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四面墙壁空心,夹三四层,外面的声音根本传不到里面,
而里面的声音也不可能传到外面。身在其中,仿佛到了蛮荒,没有人声,没有马
嘶,甚至没有风声。
燕娘把穆桂英关在这样的房间里,让已经抑郁的穆桂英更感到害怕,仿佛她
已经与世隔绝一样。对屋外的世界,她是多么向往。她向外看到千军万马冲锋的
场景,也向往敌将被授首的画面。可是在这里,她只能倾听自己急促的心跳,等
待着时光一分一分地流走。
可能是燕娘还害怕她的武艺,才把她绑在一张凳子上。地面上有一根柱子连
接着顶面,柱子下端连接着一条如长凳般的椅子。穆桂英的上半身被绑在柱子上,
一条牛筋绳把她的双臂反剪到背后,把她的身体和柱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她的
下半身坐在长凳上,一条绳子捆着她的脚踝和凳子,让她的双腿只能笔直地伸在
凳子上面。
屋子的角落里,搁着一盆熊熊的炭火,炭火把屋子这间连风都吹不进的屋子
映射地通明。四面墙壁上都有火光在闪动的影子,像是千万条蛇在沿着墙面和屋
顶爬行,让人感到害怕。
燕娘带着两名身强体壮的汉子走进屋里。穆桂英对着她叫道:“放开我!我
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有何苦再绑着我?”
燕娘说:“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再逃跑了。只是怕你受不了调教,受痛挣扎。
这天下谁不知道你穆桂英的能耐啊?一旦你发起劲来,别说我这小小的燕春阁,
连整个江南都要抖三抖了。”
穆桂英的心忽然一颤,惊恐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燕娘不急不缓地说:“昨日小女子不是说了,只是想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
人而已。”
穆桂英一直对这句话颇感疑惑。难道在他们的眼里,自己不是女人吗?虽然
自己一辈子行军打仗,做的都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但在天波府里,她也尽起了
女人的责任,对长辈孝顺,对夫君贤惠,对子女的教导更是尽心竭力。如果他们
没有把自己当成女人看待,那魏登又何必纳为妾室呢?
燕娘吩咐两名大汉,把穆桂英的靴子从脚上扒了下来。
穆桂英去了罗袜战靴后的双脚,依然如一对美玉,清瘦的骨骼撑起雪白的肌
肤,绘成优雅的曲线,彷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连燕娘见了,都羡慕不已。
露出双足的穆桂英,像裸体时一样羞涩。她扭动着双腿,企图把双脚藏到裙
子下面。“你,你们想干什么?”她越发感到恐慌,心虚地问道。
燕娘说:“在这燕春阁里,每一个女人,都是要有印迹的。这样,就算她们
跑了,但燕春阁的印迹也会伴随她们走到天涯海角。”她说着,轻褪罗裙,让自
己香肩半露,只见她如象牙般洁白的手臂上,竟被烙上了一个扭曲丑陋的烙印,
仿佛一片茫茫的雪地中间,留下了一小块狼藉。燕娘接着说,“当然,你也不能
例外。”
“不!不要!”穆桂英尖叫道。自己身为三军统帅,如果身上留下了妓女的
印迹,那岂不被人耻笑?
/家.0m
/家www.om
/家.om
燕娘重新穿好衣服,笑语吟吟地说:“这只是开始而已。你久经沙场,这点
痛应该受得了的吧?”
“不行!放了我!”穆桂英的身体在凳子上不停挣扎,可是燕娘捆绑的手法
甚是奇特,看上去绑得并不紧,但挣扎起来却纹丝动弹不得。
燕娘从旁边那名汉子的手里接过一把烙铁,烙块约两寸见方,连着一根两尺
左右的铁制手把。她一边把玩着,一边说:“这可是我令工匠连夜打造的,不知
你是否喜欢?”她手握铁把,将烙块的底部伸到穆桂英的眼前。
穆桂英定睛细看。这块烙印制作得很是精细,边框的花纹是由一排腾飞的燕
子组成,应是对应了燕春阁的“燕”字。在框内,挤着六个小篆书写成的字:燕
春阁浑天侯。这六个字几乎占据了整块烙板,笔画流曲而生动,挤得密密麻麻,
却排列错落有致。这六个字,排在一起,分成两列,前三后三,竟把大宋皇帝给
穆桂英的封号之前冠以了全天下最淫秽之地的名称,虽然有些格格不入,却是对
穆桂英最大的侮辱。却也无言得声明了,穆桂英沦落青楼的事实。
“不要!不能这样!若是被人知道,我还怎么做人?”穆桂英疯了似的一边
挣扎一边大叫,如果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了那样不堪入目的印迹,那耻辱就会
跟着她一辈子。
“难不成,你今后还想让人看你的身体么?”燕娘用绢帕捂着嘴,吃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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