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唐朝小官人 第三百五十六章: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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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起来。.
关东裴家,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钉。裴炎给他带来的噩梦,至今让他寝食难安。可是现在这个噩梦又如影随形,如跗骨之蛆一般盘绕他的身上。
他大恐,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不得不说,韦后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这种了解,深刻无比。
眼见李显露出恐惧之色,韦后笑吟吟的道:“陛下,其实呢,不过是群臣一个交代而已,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若是陛下今日不肯,到时候不知要留下多少麻烦,臣妾知道陛下信任秦少游,可是事到如今,只好先借他平息事态,罢了他的官职,先去了神策府,等到将来,再重新启用,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现在不过是避风头而已。”
韦后这番话,当真是打动了李显的心,李显是个性子软弱的人,可是他殊不知,韦后恶毒之处就在于,所谓的现在暂时罢去官职,除了神策府,那么这神策府,还会有机会重新爬起来吗没了神策府的秦少游,不足为惧,到了那时候,再要收拾秦少游还不是易如反掌。
而对于李显来说,事情显然就简单多了,无非是避避风头而已,他想了想,却没有点头,只是叹口气:“上殿吧。”
韦后自知得计,也不再追问,忙是笑吟吟的道:“恭请陛下”
于是一行人抵至宣政殿,宣政殿这里,大臣们已经久侯多时,三个韦氏大臣今日都分别站在上首单位置,脸色平静,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之状,只是他们现在却是受人瞩目,虽然表现低调,却还是成了众矢之的。
此番三韦会审,早已让人猜测出韦后的心思了。
韦后这个人。攻于心计,既然决心让韦后来挑着大梁,当然不可能是让人来和稀泥,假若当真是和稀泥。这不但关东人找就厌恶韦氏,便是关中人对韦氏也无法原谅。
所以今日,摆明着是为了严惩秦少游。
韦家已经表态,这让本就对秦少游不满的大臣摩拳擦掌,今日显然是风云际会。若是当真能借此搬倒秦少游,那自然再好不过。
可是也有许多人,心里不禁捏了一把汗,这天下毕竟是陛下的,而陛下却素来对韦后言听计从,今日若是一旦秦少游获罪,理应如何善了呢
秦少游在人群之中,却显得镇定无比,他嘴角含笑,似乎对一切都充耳不闻。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当李显跪坐到了御座之后,眼睛落向他时,秦少游不自觉的朝李显点点头,李显心里只是叹口气,连忙把目光移开,他不敢去看秦少游的目光,心里有些愧意。
李显的性子,本就软弱,而在此时此刻。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沉吟片刻,李显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倒是那韦弘敏似乎颇知陛下的心思,便不由道:“陛下。是否可以开始了。”
“啊”李显讶然,却不知他方才在想什么,最后却是重重点头道:“好罢,韦卿随意。”
韦弘敏笑了笑,转而走到了大殿上,众人也想知道。这韦弘敏到底如何审案,心里都在想,韦家拖延了这么多日子才来审,想必是在这个时间内,必定是隐藏了一些杀招。
却听韦弘敏道:“来人,传鄂国公。”
传鄂国公
所有人依旧在保持沉默,大殿中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可是任谁都明白,这韦弘敏的开场,只怕就已经开始偏袒鄂国公了尉迟循毓了。
果然过不了多久,满是落魄的尉迟循毓便被人抬了进来。
尉迟循毓居然浑身伤痕累累,连路都走不动,若不是几个宦官抬来,只怕连进殿都是不能。
秦少游在押送尉迟循毓来时,自然是完好无损的,可是现在这浑身遍体鳞伤的样子,意思却很明白。
这是他们自己动的手,可是在别人看来,这个世上哪有自己打自己的事,人是秦少游押送来的,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秦少游动的手又是谁
这第一招,就是苦r计。
即便是李显也不禁皱起眉来,他对秦少游的印象很好,而他也是个颇为慈善的人,人都有恻隐之心,现在看到这尉迟循毓,见他糟了这么多的苦头,不用问便知,这是秦少游动的手。
尉迟循毓毕竟是尉迟敬德的孙子,而尉迟循毓更是开国大将,当年尉迟敬德去世的时候,唐高宗甚至废朝三日,诏京官五品以上及朝集使赴第临吊,册赠司徒、并州都督,谥曰忠武,陪葬尉迟敬德于昭陵。
这样的殊荣,可见他的功劳之大,而这样人的子孙,却是被打成这样,其结果可想而知。
李显只是不断的皱眉,他觉得秦少游下手太狠了,实在有些过分。
韦弘敏却是脸色平静,他眼里似笑非笑,不经意之间,用眼角里的余光撇了秦少游一眼,见秦少游依然凝神定气,韦弘敏心里不禁有些失望,这苦r计别人不知是怎么回事,可是你秦少游知道啊,你明知道接下来要冤枉栽赃于你,可是秦少游却是不喜不怒,这份气度有些可怕。
咳嗽一声,韦弘敏慢悠悠的道:“来者可是鄂国公尉迟循毓。”
“咳咳咳咳”尉迟循毓只是不断咳嗽,似乎是伤到了心肺,这一阵子的猛咳,竟是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
韦弘敏倒是不急,依然是淡定的道:“来者可是尉迟循毓。”
尉迟循毓这才道:“臣下是。”
因为韦弘敏是代天问话,所以尉迟循毓自称臣下。
韦弘敏微微一笑,道:“你既是尉迟循毓,那么老夫要问,你究竟所犯何罪,以至于弘农郡王加罪于你。”
表面上,这句话是偏向秦少游,可是背地里,也有玄机,秦少游哪有什么资格加罪给韦弘敏,他们一个郡王,一个国公,即便是尉迟循毓犯了罪,那也不是秦少游有资格过问道。这显然言外之意是,这秦少游是什么身份,难道自以为自己是天子吗,居然敢加罪国公。
天气冷了,大家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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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三百五十七章:关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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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韦弘敏的话,尉迟循毓自然晓得,其实一开始,都是安排布置好了的,先是苦r计,接下来就是唱双簧。.
于是尉迟循毓忙道:“臣下无罪,请韦公明鉴。”
他像杀猪一样的嚎叫,完全顾不得什么体面,而事实上,尉迟循毓这时候也早已什么都顾不上了,他要的,便是无论如何都要出这口恶气。
尉迟家历经这么多年,子子孙孙都富贵荣华,可是在今日,却是一下子掉入了冰窟窿里,尉迟循毓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韦弘敏只是冷笑,似乎不为尉迟循毓的话说动,他只是目光顾盼四周,方才捋须道:“是吗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假若你无罪,秦少游何故要侵门踏户,又何故毁你家家祠。”
说到家祠的时候,韦弘敏刻意的加重了语气,很显然,毁人家祠和天下社稷崩塌是一样的重罪,这祠堂乃是一族一姓之人祭祀祖先的场所,意义重大,平了人家的屋倒是可以让人愿意接受,可是把人家的祠堂都毁了,这就是丧心病狂了。
尉迟循毓立即哽咽,眼看着就要淘淘大哭,抽泣了老半天,方才道:“这这小臣也是不知,只可怜我家祖先创业维艰,好不容易才攒下这些家业,祖厝之地,竟是毁于一旦”说罢开始淘淘大哭。
韦弘敏依旧是不露声色,他只是眼睛别着看了秦少游一眼,却是淡淡的道:“是吗,老夫看你满腹的委屈,却也未必不是假以辞色,你毕竟是尉迟敬德之后,尉迟先将军乃是凌烟阁功臣,居功至伟,莫非弘农郡王,还会无理由的欺负你不成”
这一句话很巧妙,直接把尉迟敬德拉了出来。表面上还是在为秦少游说话,可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告诉大家,这秦少游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连尉迟敬德的家祠都可以毁坏,尉迟敬德是什么人,那可是功勋之中的功勋,大唐的天下有他的一份功劳不说,就说当年太宗皇帝的玄武门之变。是他亲手杀死了李元吉,乃是玄武门之变的头等功臣,此后又击破突厥,定国安邦,乃是不世出的良将。这样的人,现在在地下都不能安生,子孙们遭了这样的劫难,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尉迟循毓又是大哭:“请韦公明鉴,确实是那秦少游无端欺我。”于是又开始声情并茂:“我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甚至是素味平生。可是他说带着兵,直接侵门踏户”
他说到这里,秦少游忍不住了,秦少游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出来,语气平淡的道“:“鄂国公此言差矣,什么叫做侵门踏户,分明是我前去三原拜访,至于所谓的带兵,难道鄂国公出门在外,不需要带着一些护卫吗我乃郡王。平时树敌过多,为防万一,所以带的护卫多一些,怎么到了鄂国公的口中。反而成了侵门踏户”
“你”尉迟循毓暴怒,现在有天子在此,他倒也不怕秦少游,立即冷笑,道:“这不是侵门踏户是什么秦少游,你到现在还巧言令色。你如此欺负我,还要狡辩吗好,就算你是说来拜访,那么故意引诱我放炮,夷平了我的祖厝又是怎么回事你莫要再狡辩了,乖乖认罪伏法才是”
秦少游脸色平静,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却是突然反问,道:“鄂国公何出此言”
尉迟循毓怒道:“何出此言,你先是灌醉了我,口称是让我见稀罕之物,我被你蒙蔽,是才是才”
这一下子,是真正的伤心透ding了。
脑海里想到自己啊的祖厝陷入了一片火海,整个尉迟家都成了笑话,真正是伤心欲绝,他咬牙切齿:“你再如何否认,也是无用,难道我尉迟循毓会自己毁了自己的祖厝,就是因为上了你的当,中了你的j计”
秦少游却是故作轻松:“这是什么话,你自己非要如此,却偏生要怪到我的头上,鄂国公这是含血喷人啊。”
眼看着二人唇枪舌剑,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沉默,甚至是韦弘敏,现在也不便参与了,颇有些放任自流的意思。
而李显本来是郁郁不乐而来,却也被这案子说吸引。
先是看尉迟循毓大哭,心里生出了一些恻隐,那尉迟敬德,毕竟为人称颂,秦少游这样的做法,有些过了。
而等秦少游反唇相讥,李显又不由的想,或许说朕当真的冤枉了秦少游也是未必,秦少游矢口否认,莫非别有隐情。
他不禁偷偷去看韦后。
韦皇后这是一动不动,一副从容之色,李显的心里,便不由得叹口气,心思更加复杂。
韦皇后不露声色,心里却不断的咀嚼着双方的口水话,她心里清楚,若是如此的纠缠下去,是毫无意义的,没有确切的证据,怎么可能整的了秦少游。
正说着,韦弘敏却是不由道:“好了,休要逞一时口快,鄂国公,这秦少游如何诱骗了你。”
尉迟循毓立即将前因后果说了,当然,他可不是傻子,当然尽力的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说,将秦少游的恶毒,统统抖落出来。
秦少游听罢,立即道:“这是什么话,鄂国公岂可如此颠倒是非,那大炮就在那里,莫非说秦某人请你去放炮的你明明的夷平了自己的住宅,却又何故把一切推拖到我的身上”
韦弘敏见时候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两个人在此相互攻讦显然没有什么意思,所以他捋须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夫要问,火炮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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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三百五十八章: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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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弘敏这个问题,倒是问的很实在,因为很多人确实并不知道火炮是何物。.
更无从知晓其中是什么原理。
否则那尉迟循毓也不是傻子,若是知道火炮的犀利,怎会敢拿这个来玩。
也就是说,如此不了解火炮的原理,显然大家是无从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的。
问到这里的时候。猛的,所有人都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大家看向秦少游,秦少游道l:“不过与石炮相当罢了,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显然这个问题,并没有让人满意,石炮骗鬼呢,所谓的石炮,其实就是抛石车,若是抛石车,怎么会有传闻中那样霹雳一般的巨响,又怎么会燃起大火。
一下子,众人明白了什么。
神策军的厉害,早已让人耳闻,这秦少游道神策军,其实不只是训练有素这样简单,若是单单训练有素,也就罢了,毕竟神策军只有五千人,即便再扩招到一万,却也造不成什么隐患。
毕竟朝廷拥有的军马,有百万之巨,如此庞大的书目,对于百分之一的神策军来说,简直就是碾压。
神策府之所以能够自成体系,甚至秦少游被人认可为一方诸侯,某种程度,是和夺门之变时的火炮有关。
如此坚固的洛阳城,居然顷刻之间毁于一旦,受惊的禁军被这地动山摇吓坏了,于是兵败如山倒,随即这些如狼似虎的神策军掩杀进去,直迫宫中,这才有了李显的天下。
也正因为如此,神策军给所有人的印象太深,因此自然而然的被人说认为。这神策军实乃犀利的神器,足够有镇守一方的资本。
在大唐,倒是并没有重文抑武的事,朝廷虽然对于镇守一方的将军多少也有所戒备,可是秦少游毕竟是自给自足,况且又屡立战功,所以对于神策府。朝廷的方略一直都是默许。
其实大唐王朝到了今日,已经开始渐渐的出现了藩镇的雏形。
随着朝廷内部的恶斗不断的开始,先是武则天篡位,接着又是李显的登基,而偏偏李显的威望却是不足,想要揽权的韦氏等人为了收买人心。便不惜大量收买边镇等将领,便悄悄的给予了许多特权。
这种特权的存在,已经让一些地方上出现了武人一家独大,甚至是割据一方的局面,当然,还远远及不上历史之中的藩镇,只是许多地方。都已经初露了端倪而已。
尤其是朝廷的恶斗,使的恶斗的双方为了寻求外部的支持,更是借机对一些武人集团进行收买,韦氏现在。就给了许多边镇等将军许多的好处,毕竟韦氏登台,政敌环绕,想要坐稳江山,怎可不寻求武人的支持。
也就是说,神策军的半独立状态,其实是被人默许甚至是纵容的。唯一的不同就在于,那些边镇一言九鼎的将军们是把兵马驻在边关,而神策军则在洛阳一侧。如此一来,秦少游的地位更加显得超然一些。
火炮是秦少游压箱底的宝贝。他要保持神策军绝对的优势,当然不能把火炮的构造和火药的配方公布于众,因为一旦公布,那么丧失了火炮的优势,对秦少游来说显然是十分尴尬和不利的。
韦弘敏没有在尉迟循毓对错的问题上进行纠缠,他找到了秦少游的弱点,要弄明白现在所发生的事,你总得把事情说清楚才是,若是说不清,谁晓得你秦少游到底是不是蒙骗了尉迟循毓,而要说清楚,就得把火炮的一切都交出来。
秦少游,你是肯交不肯交呢
秦少游所谓石炮的说法,韦弘敏当然不能接受,他与两个族兄弟对视一眼,各自露出了会心一笑,因为他们明白,秦少游的把柄被抓住了。
韦弘敏正色道:“石炮老夫看不尽然吧,这火药到底是何物,火炮与火药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弘农郡王殿下,此事还是说清楚才是,也免得鄂国公污蔑了你的清白,可若是不说个清楚,此案就很难定谳,还请弘农郡王殿下给个说法。老夫毕竟是奉旨审问,不敢有什么遗漏疏忽,也请殿下见谅。”
他刻意的把奉旨审问四个字咬的很重,言外之意是,自己代表的乃是天子,你若是不把这东西明明白白的说清楚,那么你便是有理也成了无理了。
说罢,韦弘敏含笑,他显然已经觉得胜卷在握了。
而许多人各怀心事,有人不禁捏了把汗,弘农郡王现在的处境显然很被动,因为交出配方,把火炮的底细抖落出来,此案也不会了解,只是会继续扯皮下去,未必能自证秦少游的清白。
可若是秦少游不交,那就真正的陷入了被动了。
韦弘敏开始步步紧,他见秦少游不言,心里更是狂喜,继续道:“弘农郡王,还望体谅才是,这件事若是不说清楚,殿下只怕也难有交待,老夫自然相信,弘农郡王绝非是构陷尉迟循毓之人,只是凡事总得理清楚才好,否则别人要说老夫不公不义了。”
他的笑容背后,带着几分得意。
秦少游看着他,见他摇头晃脑得意非凡的样子,心里颇有些怒气,火药的配方,这是机密,绝不能退让,神策府的工坊涉及到的机密,是上皇帝早年就恩准了的,再加上神策府现在实力不轻,所以也没有人敢来c手过问,现在韦弘敏如此露骨的想要索要火炮的机密,自己当然不能让步。
殿中鸦雀无声,每一个人,似乎都在等着秦少游的答案。
秦少游沉吟着,最后淡定的道:“不,何必如此麻烦,要自证我的清白,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
第二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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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三百五十九章: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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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游的话可谓是掷地有声。.
要证明还不容易,何须这样的麻烦,等到朝廷搞清楚火炮的原理,倒不如直接了当。
可是韦弘敏呢,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禁不住想要冷笑,搞清楚这些哪有这样容易。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确实是麻烦的很,毕竟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倒要看看,你秦少游如何个解决。
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急,只等着秦少游自己来举证,为了打击秦少游的自信,他甚至故意哂笑一声,道:“哦,看来郡王殿下颇有高见,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也省却了许多麻烦,只是不知,郡王殿下有何高见。”
秦少游淡淡道:“当时这尉迟循毓吃醉了酒,非要用火炮炸自己的宅邸,我是苦苦相劝,说是此物犀利,不可轻试,让他三思而后行,他却是大怒,说是这祖厝乃是他自己祖宗的基业,与我何干,卷起袖子非要蛮干不可,当时的时候,在场有不少人都可以见证,若是韦公不信,但可以召来问一问就是。”
韦弘敏当然早就有准备。
听说秦少游要传人证,他的心里只是冷笑,这个家伙,真把人当白痴吗于是韦弘敏淡淡的道:“哦,是吗,既然有这么多人看到,却不知殿下要请谁来见证。”
秦少游道:“证人早已等候多时,韦公唤来一问便知。”
韦弘敏不露声色,点头道:“那么就请弘农郡王的人证吧。”说着,一副似笑非笑道样子,其实秦少游的反击,他自然早有准备,秦少游的人证,无非就是他的部下而已,当时这些部下也确实都在场,只不过嘛,嘿嘿
过不多时。便有几个武官进来,都是神策府的明光铠,头戴皮帽,威风凛凛。龙行虎步,个个高大威猛,到了殿中,俱都拜倒,声若洪钟的道:“见过陛下”
李显和这些人算是老熟人了。说起来,他在神策府那儿常驻的时候,早就见惯了这些神策府装束的家伙,心里感到格外的亲切,忙道:“卿等平身。”
几人起身。
韦弘敏上下打量他们,心里微微吃惊,这些人一个个虎背熊腰,真是好体魄。
其实关中和关东人骨骼都很大,天生的衣架子,只不过许多人因为吃不饱。所以往往都是孱弱的样子,可是一旦如神策府那般,能够摄入足够的营养,再加上日复一日的打熬身体,久而久之,便自然而然便个个都如铁塔一般,强健无比。
现在这几人就这么伫立着,神情肃穆而威严,在这宣政殿,与其它人可谓是格格不入。鹤立j群。
韦弘敏早就听说过神策府武士的大名,这些人决非浪得虚名,此时亲眼所见,见他们这个样子。心里也不禁暗暗称赞,又不禁的想:“都说神策武士甲天下,果然是传言不虚,假以时日,只怕这些人,还真是韦家的心腹大患。幸好,今日可以趁机将他们剪除。”
心里这般的想着,面上更加凝重,道:“尔等看到了什么”
于是几个武士很不客气,一个道:“末将回话,末将看到那尉迟循毓吃醉了酒,非要用炮轰之家的宅邸,这都是我等亲眼所见,弘农王殿下倒是劝过了他,他非但不肯,而且还面露不悦之色,我等都以为他只是玩玩,不以为意,谁晓得他当真用火点了引信,这才酿成今日之祸。”
另一个道:“我也亲眼瞧见,确实如此。”
大殿之中,每一个人都没有表情。
现在有了人证,可即便是关东人,现在也不觉得轻松。
因为人证说的话当然没有问题,却有一个致命的软肋,因为他们本就是神策府的部众,都是秦少游的亲信,这些人,只怕早就是秦少游暗中授意好了的,他们若是会给尉迟循毓说话,那就当真见鬼了。
韦弘敏听罢,笑了,道:“尔等当真亲眼所见嘛”
数人纷纷点头。
韦弘敏脸色变得不客气起来,道:“可是谁能保证,这不是弘农郡王授意尔等的呢”
几个武官纷纷皱眉,韦弘敏更加不客气的道:“你们毕竟是神策府的人,弘农郡王要说什么,你们与他息息相关,这样的话 ,老夫岂敢采信。”他脸色拉下来,继续道:“弘农郡王以为呢” 秦少游看了韦弘敏一眼,二人目光触碰一起,都带着几分冷色,秦少游道:“韦公若是不信,我又又有什么办法。”
“不是不信。”韦弘敏不会让秦少游抓住他的话柄,他可不是傻子,这些神策府的人,都跟着秦少游经历无数的阵仗,都是大唐朝的功臣,说句难听的话,没有这些人,当今天子也绝不可能现在坐在这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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