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倒是武三思慢悠悠的道:“不过人总要死中求活才好,难道就真如此坐以待毙王使君,你得好好掂量才是。”
王宝听出了玄外之音,忙道:“如何自救”
武三思慢悠悠的道:“若是这个时候,有民夫闹了起来,引来了乱子会如何呢一旦乱了,这件事反而就好办了,那些青壮民夫,要煽动起来还不容易,这就要看王使君打算怎么做。”
王宝更加惶恐,他明白武三思的意思,这是让他去做出头鸟了,他当然不肯,一旦做了出头鸟,到时候可能连累的还是自己。
见王宝踟蹰,武三思也懒得和他说,只是冷笑:“你若是不肯,那就罢了,总而言之,你等着看吧,你心软,秦少游的心却死硬的,你若是不信,本王倒要看看,到了最后,那秦少游如何整你。”
王宝更加不安,忍不住道:“只是就算要闹,那又该如何闹啊,还望殿下指点。”
今天只能一更,病了,现在欠下了两更,一定补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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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四百一十九章: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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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宝询问,武三思的脸已是拉了下来,这个家伙,竟连这个都要多问,如何闹出点动静出来,还需要来问自己吗
武三思脸色愈冷,终究还是道:“民夫们聚在一起,就少不得可能滋事,假若有人捕风捉影,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再有人挑头闹一闹,立即便是雷鸣闪电了,本王言尽于此,你好生揣摩去吧。..”
王宝明白了,却更加为难,挑唆民变,这可是大罪啊,假若有一日论起来,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他见武三思笃定,却又禁不住的在想,自己真是糊涂,梁王殿下乃是韦后的人,韦后将他布置在此,就是为了制衡秦少游,朝廷都在韦后手里,自己有没有罪,还不是朝廷一句话的事,只要韦后认为自己无罪,只要梁王认为自己无罪,那么便是谋反,想必也不会追究吧。
王宝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漩涡之中,而这场漩涡,却实际是天下最强大的两个集团之间的斗争。
梁王殿下要抖胯神策府,神策府,会用什么反制呢
猛的,王宝心里苦笑,自己真是糊涂,自己想这些做什么,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卷入,虽然稀里糊涂,可是早已成为了梁王殿下的棋子,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殿下已经说的很明白,若是不按着他的心思去做,那么自己便是万恶不赦,同样也是死无葬身之地,而一旦此事做成,达成了韦后和梁王殿下的目的,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富贵险中求
他身躯颤抖起来,深深的看了武三思一眼。敛衽,作揖:“下官明白了。”
武三思看着王县令徐步而出,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表情。
只是一刹那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武三思虽不是一个成事的人。却也是个聪明透顶之辈,只不过他的聪明,没有用对地方而已。所以他深刻的明白,自己便是韦家的刀剑,是韦家的利刃,而现在,刀剑即将出鞘,出则必定溅血而回。
“但愿这一次溅的是秦少游的血”武三思负着手。抬头,看到的却是房梁,颇有些大煞风景,此时似乎也没有碧蓝的天空或是静籁的夜空给他看。
不过很快他笑了。
自己真是多虑,为何会这样的心事重重呢,其实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事情闹的越大,整个河南府糜烂,那么神策府无论做出任何选择。都会遭受重创,而自己呢自己怕个什么,自己是梁王。是前礼部尚书,是上皇的侄儿,秦少游除非想要谋反,否则断然不敢动自己一根毫毛。
他心思沉稳下来。
或许在他的一生际遇之中,这是他第一次直面风暴,也是第一次独当一面,这种感觉,似乎还算不错,他宛如运筹帷幄的将军。将这小厅当作了自己的帅帐,而如今。就是歼敌的时候。
一个个和他有着各种关系的人进来,在此刻接二连三的请了进来。武三思对他们耳语,或是恫吓,又或者是好言相劝。
“娘娘的意思,你是知道的,这眼下,娘娘才是天,有些事,心照不宣即可”
“什么,你可知道,那秦少游要将你连根拔起,他神策府里,有的是自己一套官吏班子,难道你认为,他会容得下你们吗”
“此事若是成了,少不得你的好处,令子还在国子学读书明日之后,本王会妥善安置他。”
一个个人,或是噤若寒蝉,或是显的激动,也有人若有所思,这里的每一个人,既有当初韦家留下的暗钉,也有一些,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更有一些抱着富贵险中求之人。
武三思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见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他渐渐已经开始有了把握了。
似乎,河南郡之人,对弘农郡的神策府。大多都有一些怨言,这种怨言似乎一直潜藏在心底深处,却被武三思彻底激发了出来。
抱怨是早已有之的。
比如从前河南郡的人,素来高傲,毕竟是天子脚下,是京畿之地,心里自然不免有些傲气,而弘农固然自来也是豪族聚集之地,也素来富庶,却远非是河南郡的对手,这种心理上的优势,只是这几年,这种优势却是荡然无存,自神策府出现,弘农郡一日千里,已经远非河南郡人可比,以至于许多人甚至携家带口,要去弘农郡寻个生计,许多留下的人,心里都不免要腹诽,这种失落感可想而知。
再到后来,神策府开始压低粮价,这种压低粮价之法,对弘农郡的所有人都是有利的,这大大的促进了工商的发展,毕竟绝大多数的匠人和学徒,因为粮价的暴跌,使的生活成本降低了许多,而又因为生活成本的降低,又导致工坊减轻了加薪的压力,至于弘农郡的农人,因为土地的贱价,从而有了自己可耕种的土地,粮食的价格虽低,三十亩低,自给自足,自己吃喝就够,也不必去兜售,再加上一两亩经济作物,还可换来余钱,这种日子,显然对其他地方的人要富余的多。
只不过那一次粮价的风暴,波及最大的就是几乎只靠农产品维系的河南郡,河南郡没有得到经济作物的恩惠,而粮价的暴跌,使大小豪强们几乎遭受了极大的打击,这种愤怒,自然而然也就由此诞生。
武三思的出现,某种程度,却是等于是将一些愤愤不平的人团结了起来,给予了他们一个新的希望,同时,更让一部分官吏也不禁随之摩拳擦掌。
洛阳已经不是朝廷的驻地了,而留守下来的大小官吏,此刻却是茫然无比,颇有些像是弃儿一般,他们当然知道,往后自己的仕途,未必会顺畅无比,而韦后对神策府的态度,似乎让他们有了一次富贵险中求的机会,武三思就是韦后,韦后就是朝廷,为他们效命,就是为朝廷效命,朝廷自然就是真理,是他们富贵的源泉。
于是乎,一张天罗地网,似乎就在河南府的一处偏僻小厅,渐渐的张了开来,无数人称为这张网中的丝线,似乎有了吞噬一切的yuwang。
次日清早,武三思到了正午才起来,昨夜与人密谈,使他在三更时才勉强睡下,如今头晕脑胀,接下来,等他起身的时候,便有人来报:“神策府大匠杨务廉清早就来了,要见殿下,一直侯到现在。”
武三思打了个哈哈,一脸怠慢的样子,不耐烦的道:“一个匠人而已,也配见本王。”
他当然知道杨务廉是什么人,这个家伙,何止是匠人这样简单,此人是秦少游道左膀右臂,不过他乐于如此怠慢。
于是他洗漱之后,慢吞吞的用过了餐,这才想起这个人,便命人在小厅中会见。
杨务廉足足等了一上午,心里早就有些不满了,在孟津的时候,可没有人这样怠慢他,即便是秦少游,虽然有时候也会呵斥几句,不过平时对他也是笑呵呵的,公事上很严厉,若是私下见了,却素来是对杨务廉敬重有加。
杨务廉不是什么官油子,自然受不得这样的气,偏偏要见的是武三思,他却还是忍耐下来。
等到见到了武三思,便看到武三思慢吞吞的在吃茶,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杨务廉隐去了怒火,公事公办的提出了修河的事宜。
孟津那儿做事,自然有一套规矩,比如说是修河,往往是各房之间进行协调,报价的报价,收购器材的收购器材,勘探的勘探,杨务廉这儿,已经准备了三个方案,最后从中选择了一个最优的结果,紧接着便是与上百个匠人修改了足足半月,总算是拿出了一个最成熟的策划,而这个策划,又必须分发下去,让工头们领会,同时,他把方案带了来,更河南府报备,既然是修河,就永远绕不开河南府,因此杨务廉在说明之后,便让人抬了一个藤箱进来,不消说,这个箱子里装着的,都是动工的各种草图和方案。
武三思愣了一下,他沉默了老半天,禁不住要失笑,显然这神策府为了修河,还真是花费了真功夫,他们太较真了。
对这种较真的人,武三思只是淡漠的摆摆手:“哦,这东西本王看不懂,也不必看,既是修河,本王要问,这钱粮,可是准备妥当了吗。”
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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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是百二十章:性命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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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规划和方案,只问钱粮。┝要┝看┠┞书┟
杨务廉的心里更加憋屈,他是专才,行内最尖的人物,所以对于修河的事,可谓知根知底,秦少游很关注修河,所以即便是对河务不懂,可是依然会把他叫去,一个个的去看章程,方案,还有无数的草图,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也会再三询问,杨务廉也乐于展示自己的才能,虽然麻烦,而且有时候秦少游问的问题很无知,可是杨务廉也是乐此不疲。
在他心里,所有的上官,似乎都理应如此。
而现在,为了修河,却必须得和这个河南府尹武三思合作,未来都一年来,少不得要和他打各种交道,可是此人的‘无知’和倨傲,让杨务廉心生厌恶。
他终究还是晓事之人,心里藏着再多的事,也不敢表露,还是恭恭敬敬的道“钱粮从今早开始,已经装车,66续续运到洛阳,下官已经和河南府的库房交涉……”
“哦……”钱粮来了……武三思心里在笑,却是继续不露声色,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和一个匠人说的,跟一个匠人在此说话,显然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便道“既如此,你且下去,什么时候开始修河,本王自会唤你。╟┡┢┝要看书...┡”
是唤而不是请,前者是基本的尊重,后者则是对自己家奴的态度。
杨务廉头,道“那么下官不知下榻何处?”
既然是来修河的,肯定要在河南府里有一个临时的公房,将来也好协调关系,杨务廉厌恶透了武三思,只是这修河为大,事情却不敢耽误。
武三思更加不耐烦,只是敷衍道“到时本王自有安排,你先退下。┟┞┡┟要看书1.┟”
杨务廉心有不甘,却还是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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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杨务廉一走,武三思便寻了个文吏来。吩咐道“明日随便腾出一个地方来,让那姓杨的在此办公,噢,随便找一个。不必费什么功夫,不过是个匠人罢了,这年月,真是怪的很,连匠人都可以沐猴而冠了。”
说罢失笑。似乎觉得此事变的有意思起来,又不忘吩咐一句“这个人,死死的盯着,有什么一举一动,都要报来,到时候,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武三思目露出凶光,面色狞色。要看╟┡┝╟书┝
很多时候,一个人凶狠起来,是不必有理由的。但武三思决心彻底巴结韦家的时候,就早已把一切礼义廉耻置之度外了,更何况,在此之前,他武三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此刻,他浑身上下的已是彻底喷出来,带着不顾一切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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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楼。
今日的朱楼格外的冷清,既没有宴宾客,也没有丝竹声。上官辰已经‘抱病’了,谢绝了所有的客人。
此时抱病的上官辰,却是躲在自己的密室里,拿着一份份的奏报沉眉观看。密室里门窗皆是紧闭,一光线都没有,只有一盏油灯,灯影之下,上官辰都薄唇抿的更深,他略带苍白都脸此刻也更加没有血色。┞┢┠要看┠书1.┢
要出大事了。
上官辰心里在苦笑。这两日,太多不同寻常的东西,假若不同寻常的只是一个武三思,那倒也罢了,可是这种不同寻常,却酝酿于整个洛阳和各县的官场,酝酿于许多的豪强之间,上官辰敏锐的能感觉到,一场风暴已经彻底酝酿,而接下来,风暴的主人们可能不顾一切的用这场风暴,彻底的湮灭掉整个河南府。
他一边摘抄着最有利用价值的消息,一面心里在感叹,自从跟了秦少游,他遭遇过许多事,可是从来没有一件事,会比今日更凶险,他也万万想不到,武三思那样的人,居然也能造成这样的影响。
不过理由他却是知道,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一个武三思,武三思终究还是一个废物,只不过这个废物的身上,却被套上了朝廷的光环,朝廷……终究还是天,是足以碾压一切的巨大力量。
除此之外,此前忽视的许多东西,此刻也可能变成伤害神策府的利刃,那些利益受损的豪强,那些满怀喜悦却极有可能开始失落以至于愤恨的民夫,还有……那些纵容此事的官吏。
任何单一的事,都不是致命的,可是把这些事还有这些人都揉在一起,可能就是天塌下来的动力了。
天塌下来……殿下……挡得住吗?
上官辰如是想着,眼眸里,却不见慌乱,他在做好自己的事,而其他的,是秦少游去担心的事,秦少游……应当会度过难关吧。
他摘抄到了这里,起身,揉了揉自己有些酸麻的手脖子,然后咳嗽一声,外头两个心腹打开了门,他朝案头上了,两个心腹会意,上官辰便道“人都到了吗?”
“公子,河南府内外二十四个头领,都已到了,只等公子去。”
上官辰头,然后信步走出了密室,进入了一处厅堂,厅堂里,二十四个人耐心的等候着,这些人,有的一身华服,笑容可掬,是商贾的打扮,有人一身衙里的公服,神色凛然,也有人更加平常,甚至脸上还带着老农的麻木。
这些人,都是上官辰密探中的领,二十四个人,每人一处辖区,任何消息,都逃不出他们都耳目。
眼见上官辰信步而来,却是没有人做声,无人行礼,都只是沉默都看着上官辰,他们显然已经习惯了缄默。
上官辰看了他们一眼,只是说了一句话“今日开始,所有人随时候命,此事,关系着我,也关系着你们都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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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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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四百二十一章: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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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辰话音落下之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而去。
上官辰虽然多嘴多舌,却是知道这些招揽来的密探,平素都是沉默寡言之人,一些事不需交代过细,他们自然清楚该怎么做。
对付每一个种人,都有不同的方式,这一,恰是上官辰最擅长的交际手段。
他没有歇下,因为很快神策府就有了消息来,接到了消息,上官辰一改沉默,变的笑容可掬,随即朱楼之上,又是大宴宾客,丝竹声声入耳。
当朱楼的消息传到了神策府。
神策府内部,似乎天空阴霾阵阵,每一个人的心头,都如压了一块大石。
秦少游在厅中来回踱步了许久,他心情有些焦躁,武三思的问题,显然已经不再是武三思一个人的问题了,究其原因,是因为神策府的崛起,弘农的富庶,反而让人生出了心中的不平。
人的心里,就是这般的奇妙,当初的时候,秦少游只惦念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根本就不曾想过,其他人的想法,而如今,他的治下之民,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弘农郡,而是河南府。
显然,这本身就是秦少游的一次挑战,只不过……此时因为武三思,变的更加棘手而已。
舆情已经开始彻底乱了,这种混乱,朱楼已经察觉,而且已经开始示警,秦少游终于明白,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已经不容自己出现丝毫的闪失。
他背着手,终于还是停止了踱步,脚尖轻轻一定,脸上只是似笑非笑,突然,他道“来人,备马,本王要去神策军大营巡营。”
巡营……
是一个强烈的信号。在这个时候,秦少游第一时间去神策军,这就意味着,神策军对秦少游来说。是极为倚重的力量,同时,也是向外界宣称,秦少游最强硬的立场,谁敢造次。就是尸山血海!
寒风凛凛。
大营之中,八千神策军已经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了校场上,他们内里都是整齐划一的裹着黑皮衣,外罩明光铠,浑身上下,牛角弓,佩刀,长矛,小剑,箭壶。具都装备在身,整齐排列,秦少游骑着高头大马入营,耳边只有猎猎风声,除此之外,不再有任何的声音。
无数的眼睛,随之秦少游的移动而移动。
方静带着队官,亦步亦趋的跟着秦少游,秦少游扫视一个又一个的人,而每一个人。都是用沉稳的眸子给他回应。
外界的事,昨夜的时候就已经有军中的教谕向所有人做了暗示。
极有可能,神策军将会去平叛,对付的可能事叛民。而且极有可能,不会来得及,得到朝中的指令。
这就意味着,可能这是神策军擅自的行动,这种事,对于地方上的军马来说。一向是慎之又慎的,弹压民变,也很容易让军中滋生出许多想法,甚至会动摇军心。
除非得到了圣旨,否则绝大 多数的官兵,都会不禁产生动摇。
所以今日秦少游的巡营,很不同寻常,他需要得到神策军的鼎力支持,这种支持,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对外作战和对内打击叛党这样简单了。
这显然考验的是神策军的忠心,是忠于秦少游个人,还是忠于他们自己。
这一双双眼睛,终于还是让秦少游松了口气,因为他从中看到了许多的讯息,这些讯息之中,绝大多数,似乎都在告诉秦少游,他们对于神策军,对于弘农郡王的绝对服从。
除了那些最初跟着秦少游的人,便是新兵,秦少游也不曾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任何的慌乱。
秦少游巡视了一圈之后,就出了大营,这是他万不得已的手段,而现在……心里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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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出人意料的巡营,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此时反而有些后怕起来。
很明显,弘农郡王已经察觉出了什么,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神策军要出动,大加杀戮?
那么……秦少游要杀的人是谁?只是乱民这样简单?不不不……有人汗毛竖起,这绝无可能,河南府就这样大,是谁在背后煽风火,是瞒不过任何人的,假若他敢不得朝廷旨意,就敢随意屠戮乱民,姓秦的就难保不会对幕后之人下手。
有人一下子变的畏手畏脚起来。
而真正忌惮的人,则是武三思。
武三思似乎看到了秦少游的某种决心,这个家伙,莫非是要发疯吗?他要巡营,到底是在想什么,向自己示威?是告诫自己,一旦自己轻举妄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动他的神策军,将所有的乱民,乃至于是自己,都彻底的撕碎?
他敢!
武三思这样想,可是好不容易定下来的心,又不禁的害怕起来,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算漏了一件事,真要把人逼急了,这秦少游,似乎也没什么不敢的,到了那时,即便朝廷要保自己,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即便朝廷事后追究,认定秦少游谋反,各路大军要弹压神策军,可是那时候,自己只怕也已成了森森白骨了吧。
武三思害怕了,这就好像后世某个看谁先眨眼的游戏,比的就是双方的耐心,还有双方的决心。
武三思比秦少游更加焦虑,他枯坐在后堂,今日出奇的,没有再会客,他从来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也绝不会有什么担当,否则他若当真能出息一些,现在早已成了大周皇朝的皇太子,而不是一个需要巴结韦氏的可怜虫。
他开始摇曳,整个人失魂落魄,脸色铁青。
似乎一直,他都在权衡,脑子里只有一个挥之不去的想法,秦少游敢不敢……他敢吗……敢吗……到底敢不敢,他想必不会谋反吧,一旦谋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就是抄家灭族,一旦动了乱民,他就是人心散尽,在世人眼里,就成了屠夫,他……到底敢不敢……
这个问题,就好像魔咒一般,一直都在武三思都脑海中反复都天人交战,或许……或……或许他不过只是在吓唬而已,他理应没有这样的胆子,这怎么可能,他难道就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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