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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所谓的奸臣,虽然没有明言,却不是韦家又是什么?
韦弘敏气的双手抖,这些年地位日渐水涨船高,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其他人眼看着韦弘敏的脸色不对,一时也不知生了什么事,只有方才将奏疏悄无声息递给韦弘敏的杨再思,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奏疏是杨再思先看到的,他很快就察觉到里头的严重性,便直接递给韦弘敏,韦弘敏的反应,让他有些失望,因为按理来说,这时候的韦弘敏理应拍案而起,跳起来骂娘了。
可见这韦弘敏的涵养功夫却还是不错。
杨再思自去了河南府,对韦家的溜须拍马,就收敛了许多,自然,他万万不会得罪韦家的,甚至偶尔,也会给韦家的人不少的方便,只不过本来想要充当他们的门下走狗的心思,却是淡了许多。
杨再思心里知道,韦弘敏虽然没有暴怒,可是此事不会罢休,而接下来,矛盾激化之后,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了。
他顾不得心中唏嘘,只是充当一个旁观者的角色。
果然,用不了多久,韦弘敏起身,他微微含笑,道“今日之议,就到这里吧。近来无事,也不必在此多费口舌,诸公各自办理公务要紧。”
于是辞退了诸人,独独留下了韦安石。
奏疏给韦安石看过之后。一向性子不好的韦安石今日竟是没有暴怒,他后怕的看了这份奏疏一眼,禁不住道“族兄这秦少游是要釜底抽薪啊”
釜底抽薪釜底抽薪,轻巧的四个字背后,却是异常的沉重。
狄仁杰是秦少游指使吗?假若是秦少游指使。那么意欲何为,要清君侧?自然清君侧固然对秦少游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那么往下推论下去,秦少游有这胆子吗?他虽为郡王,却不过是一个大总管而已,掌握的也不过是个河南府,他怎敢和已经拥有了天下的韦家作对,他既想而不敢去做,会不会就假借狄仁杰,来说出他想说的话。
韦弘敏脸色冷峻。一字一句道“这是要挟。”
见韦安石还未有反应,韦弘敏继续道“朝廷要召他入京,他不敢来,可是又怕抗旨,所以才有这么一出,这是借狄仁杰,借这份‘清君侧’的奏疏,来要挟我们韦家,又或者,这是一个警告。这是告诉你我,若是逼的急了,他秦少游是会狗急跳墙的。”
韦安石冷笑,道“好大的胆子。”
韦弘敏眯着眼“不。不,正是因为他是无胆匪类,所以才如此,否则,他为何不亲上这份奏疏?可问题的关键还是在这个狄仁杰身上,哎老夫当初真是糊涂。为何要将狄仁杰留在河南,狄仁杰的声望很高,不可小看,现在他上了这么一份奏疏,于道义上,我们韦家,只怕要为人所非议了。”
韦安石想了想,道“族兄只想到了我们韦家的弱势,却是没有想到,秦少游自己不敢上这样的奏疏,却是假手于人,这就说明,他心里没底气,或许这个时候,他的心思,比我们还要乱一些。”
二人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正因为见多了尔虞尔诈,也玩多了庙堂上的把戏,所以他们的心思一向复杂无比,哪里会想到,这一切很单纯,单纯的可笑,上这份奏疏的人,完全不是受人指使,压根就是单纯想骂人了,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愿望。
而这种误判,显然也是情有可原,无论是秦少游还是韦家,都已经习惯了用一种复杂的思维,去解释任何简单的现象。
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这一切都是xxx的阴谋。
现在摆在韦弘敏面前的,就是秦少游的阴谋。
这件事绝不简单,是朝廷召秦少游进京的后续,这是一个信号,很可怕的信号,出这个信号的人,居然
他面色狰狞,已是震怒,这两年来,除了在秦少游面前吃过亏,一向是顺风顺水,崔詧垮了,狄仁杰像是石头一样一脚就踹开,至于其他人,更是随意让韦家摆布,唯独这个秦少游。
韦弘敏狞然道“真当我们韦家好欺负吗?假若今日后退一步,则韦家的威信荡然无存,任何一个阿猫阿狗,都要欺上门了。”
他背着手,来踱几步,慢悠悠的道“你方才说的不错,这秦少游,既然要假手于人,必定是外强中干,河南府那儿,老夫也有一些内情,晓得那秦少游重商,秦少游积攒了不少的钱财,这些钱财,才是他的命根子。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底气,没有这个胆子,敢和我们韦家争锋相对,所以才躲在幕后,弄一些小把戏。只是这一次,他却是料错了,而今天下人对我们韦家唯唯诺诺,便是不少李氏宗亲,亦是巴结讨好,娘娘亲政,也只是朝夕间的事,不过娘娘对此,一直拿捏不定主意,虽有效那武则天与陛下并称二圣的心思,不过终究,还是怕有人不服。”
顿了一顿,韦弘敏眼睛眯起来“既然如此,那么在此之前,就先杀鸡吓猴吧,先杀秦少游这只鸡,震慑住某些人,只要秦少游人头落地,神策府灰飞烟灭,那么娘娘要做什么,都可畅通无阻了。秦少游这个跳梁小丑,若是在以往,娘娘还要敬他三分,可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
说罢,韦弘敏抬眸,眼眸带着一丝杀机。恶狠狠的看着韦安石。
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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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四百四十九章:生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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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家两兄弟商议之后,随即便去宫中见驾。
至长乐宫,恰好看到李显带着几个宫娥出来,二人忙是行礼,口称陛下。
李显见了他们,和颜悦色道“二位爱卿,又是见皇后吗?”
韦弘敏道“是。”
李显漫不经心的道“所为何事?”
突然李显问起,反而让韦家兄弟有些心乱,韦弘敏想了想,便笑道“没什么大事,不过寻常见驾而已。”
韦安石在旁听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显。
显然,作为臣子,如此敷衍天子,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他入宫的时候不多,虽知李显是个随和的人,不会和人计较什么,不过还是不免有些忧心。
谁知李显听了在韦弘敏的话,哈哈一笑,道“去吧。”便背着手,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韦弘敏不露声色,却是看了有些担心的韦安石一眼,不禁笑了,道“安石,这样的天子,你也害怕吗?”
韦安石哂然一笑,不禁道“天子毕竟是天子”
韦弘敏却是不以为意,只是漫不经心的道“此天子非彼天子也。”他脸微微拉下来,压低了声音“何况你我的天子尚在长乐宫中。”
韦安石抬眸,看着幽深的长乐宫,头“族兄所言甚是。”
二人入宫,过了片刻,韦氏便命二人进去。
自然免不了行礼。
韦弘敏没有说起奏疏的事,只是道“娘娘,臣前些日子,提及过的一桩事,却不知娘娘还记得吗?”
提及的一桩事
韦安石又是一头雾水。
韦弘敏虽然是韦家的远亲,可是这两年来,与韦后的关系越来越近,反是韦安石,平时极少入宫,反而和韦后关系生疏。
因此竟有些插不上话的感觉。
韦后一听提及到的一桩事。起先脸色上的平和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眼眸眯起,淡淡道“噢,本宫记得。怎么卿家为何突然提及。”
韦弘敏正色道“娘娘,时机到了。”
这轻轻松松的四个字,让韦后脸色更加凝重,她不禁起身,踱了几步。露出了犹豫之色“就到了吗?此事过于冒险,怕就怕稍有疏失,反受其害。”
韦安石更是听的里雾里,那一桩事,到底是什么事。只不过他看看韦弘敏,韦弘敏脸上杀气腾腾,再看韦后,韦后神不守舍。
他心里明白,这必定是有大事,大到连韦后。都开始举棋不定,甚至感觉难以承担这个后果。
韦安石深深吸了口气,有些不太自在了。
却见韦弘敏毅然决然的道“娘娘到了如今,恰好到了门槛上,若是踟蹰不前,才会反受其害,现在唯一缺的,就是这临门一脚,娘娘臣听说河南府已经越来越膨胀,臣在河南府的细作。早已查明,今岁神策府的收益,居然多达亿贯,关东士族。俱都自河南府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与秦少游更加沆瀣一气,河南府上下,俱都与秦少游狼狈为奸,神策军扩充为一万五千人,俱都是精锐敢战之士。那秦少游又设团结营,亦有两万之众,这秦少游枭雄也,积攒万千财富,收买人心,居心叵测,陛下对此,竟是不察,若是再养虎为患,韦家拿什么立足?娘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请娘娘立下决心,彻底铲除神策府。”
韦后见韦弘敏态度坚决,神色更加凝重“神策府的事,本宫也多有耳闻,此番请他来京,他也不肯来,可见这人狼子野心,是不能再留了,只是”
她终究是妇人,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道“此事有把握吗?”
韦弘敏道“我们这是有备攻无备,臣有十足的把握。”
韦后咬咬牙,道“好吧,既如此,一切都托付给卿家了。”
韦弘敏松了口气,他唯一怕的,就是韦后踟蹰不决。河南和朝廷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河南府生的一切,在当初韦弘敏前去孟津时,就已经起了戒备,他深知河南府不可用常理来度之,因为那里的情况,和天下所有的州县都是迥然不同,这种不同,韦弘敏也说不上什么,不过有一他很清楚,他在孟津的时候,嗅到了一丝危险,那种前无古人的变革,和前所未见的生活方式,似乎像是瘟疫一样,毁灭掉韦家的一切。
如今韦家缺的,就是这临门一脚,正好借着杀秦少游,来震慑天下,只要神策府一垮,这天下,才是真正韦家的天下。诚如当年的武则天,因为平定了李敬业的叛乱,方才真正成为天下之主一样,现在的秦少游,就是当初的李敬业。
如今得到了韦氏的许可,韦弘敏反而气定神闲起来,与韦安石一道辞出。
韦安石至始至终,都是一头雾水,只是有些话,他不好多问,待出了长乐宫,韦弘敏看了他一眼,笑了,道“安石何故闷闷不乐。”
韦安石笑了笑,道“无事。”
韦弘敏却是驻足,淡淡道“想必,你在想那桩事,现在,老夫不告诉你,倒并非是信你不过只不过,今日权且卖个关子,几日之后,自然会有消息传到长安来,到了那时,你自会知道了,只是真到了那时的时候保准会教你大吃一惊,你看,这大明宫,是何等是富丽堂皇,这天下又是何等的壮阔,江山多娇,唯有那河南府,却等同于是一块暗疮,若是再不拔除,则不知要溃烂到什么地步,你我如今受娘娘信重,身居显要,食君之禄,就理应忠君之事,韦家一手遮天的日子就要来了。”
就要来了
韦弘敏目中满是憧憬。
飞骑已至洛阳宫。
韦正德得到了一封密信之后,整个人的脸色,便彻底的垮了下来。
他一人枯坐在偏殿里,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时不时,他拿起密信,看了几眼,随即又重重的放下。
事突然,他实在有些下不定决心。
可是啊他苦笑。
上天注定了他姓韦,正因为他生在了韦家,所以才能有今日的高位,也正因为他生在韦家,也意味着,他没有选择,他的骨子里,就已经打上了韦家的烙印,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好依令行事了。
韦正德忙是寻了几个佐官来。
这几人都是他的心腹,平时与他相交甚笃,也正因为平时关系极好,所以韦正德才信得过他们。
羽林卫中郎将赵。
羽林卫副将燕雄。
赵是韦正德的女婿,自然是心腹中的心腹。
而燕雄,曾随韦正德十几年,是韦正德最得力的部众。
另一个,便是都督府的司吏杨文,此人乃是万年人,早年就在韦家做入幕之宾,虽然司吏没有官职,不过却往往是主官最信得过的人,许多机密之事,都是由他们处理,因而对任何人来说,司吏都是绝不容小觑的存在。
四个人在这门窗紧闭的偏殿。
韦正德拿出密信先是交给了司吏杨文。
杨文脸色一变,这一行行的文字,实在是触目惊心,可是他强自的压住心中的惊讶、害怕,最后喉结滚动,艰难的道“既是侍中的意思,都督只能遵照办理了,只不过事关重大,是否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的意思,就是拖一拖,先看看情况再说。
韦正德却是摇头,苦笑道“这不但是侍中的意思,想必也是娘娘的意思,娘娘既然已经痛下决心,那么这件事,就拖不得,杨司吏,说一说你的看法吧。”
杨司吏默默的将密信交给副将和中郎将,定了定神,方才道“这是生死大事,只是如都督所言,如今已是别无选择,既然长安那边的主意已定,我等唯有尽力而为了。只不过都督说不可从长计议,那么为免夜长梦多,就要立即动手,知情者要少之又少,必须尽快的控制住局面,万万不可拖泥带水,走漏了任何消息,你我都是万死之罪,只是不知都督,打算何时动手?”
就在说话的功夫,密信已经在副将燕雄和中郎将赵的手上传阅,二人都露出了跃跃欲试之色。
不是什么人都会害怕的,毕竟风险越大,也就意味着收益越高,这二人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那赵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夜或许就可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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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四百五十章:杀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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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
韦正德和杨司吏都愣住了。
显然他们为赵的鲁莽而惊讶。
只不过。
杨司吏眼睛一眯,思虑片刻,咬牙切齿的道“不错,这等事,最关键的,就是必须密不透风,否则一旦事泄,则是功败垂成,今夜就今夜,你我四人,只怕还不够,还要再挑选一些心腹。”
众人陷入了沉默,似乎都在脑海中计较符合条件的人选。
韦正德脸色阴晴不定,不够他毕竟还是见过一些风浪的人,这种事,确实是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既然早晚要来这么一次,索性就今夜为好。
他目光一定,面沉如水,徐徐道“宫中的防卫,要加强一些,不过 不必闹出什么大动静,此事关系重大,不可懈怠。”
其实他没有什么好交代的,让大家慎之又慎?这倒是没有错,可问题在于,就算你不交代,这些人也知道,此事的关系是何等之大,怎敢疏忽。
商议之后,众人各自散去。
韦正德眼皮子开始跳起来,更加的不安。
其实今夜要做的事,倒是容易,只是这件事所造成的后果,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他无法想象接下来会生什么,所以宁愿自己不去想,可是偏偏,越是如此,心头便越是不痛快,仿佛此刻整个人都被一团乌所笼罩,他吁了口气,过了片刻,却见杨司吏去而复返。
杨司吏入殿,小心翼翼的道“都督有心事?”
韦正德沉着脸“杨司吏以为呢?”
杨司吏与韦正德也算相交了许多年,一直都是韦正德左膀右臂,这个时候,他唯有苦笑,道“都督在想的,怕是自己身家性命吧。”
韦正德不由冷笑“杨司吏,你这是什么话?”
杨司吏忙道“请都督恕罪。学生不过是想说几句心底话而已,哎今夜之事,毕竟不小啊,这既可能是大功。也可能是大过,干系不可谓不大,所以学生心里也是乱作一团,燕雄和赵二人,毕竟是跃跃欲试的少年郎。可是都督与我,却早已不再是从前那样雄心壮志之人了,人活着,有人图谋的是功业,可是都督和我,图的不就是一个安稳吗?”
在韦正德脸色松懈下来,似乎杨司吏说中了他的心事,他也不禁道“是啊,其实自那武三思死后,老夫也一直都有些不安。”
杨司吏感同身受“如今都督与我。都深处在这贼营之中,稍有疏忽,武三思就是这样的下场,所以学生和都督一样,都是如此。”
二人对视一眼,俱都苦笑。
夜渐渐深了。
一切如常。
洛阳宫的禁卫,一向森严,而今日,似乎一切都照旧。
这是一个圆月的夜晚,凉风习习。和往常一样,所有的禁卫,此刻都漫不经心的在自己的岗位。
只不过此时的韦正德已经一身戎装,数十个心腹尾随着韦正德。径直往宫苑深处去。
再往前,就是景阳门,景阳门乃是外朝与内苑的城门,一旦跨入,里头就是真正的深宫内院了。
这里驻守的,俱都是千牛卫的禁卫。是禁军中的禁军。
过了片刻,有人悄悄的开了一道小门。
开门的是个校尉,从里头溜出,朝着韦正德行了个礼,道“都督,里头一切安好。”
韦正德深吸一口气,道“既如此,随老夫一并进去吧。”
他按了按腰间的佩刀,手心已经彻底的湿透了。
身为一个都督,夜间擅自进入内苑,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是凉风,韦正德和所有的人,身上也腾腾的开始冒着热气。
今夜的目标,是紫微宫。
紫微宫里住着的乃是上皇武则天。
韦正德率先踏出一步,进入了门洞,其他人在惨白的月色下面面相觑,最后也毫不犹豫的入内。
出了门洞,则别有一番洞天,虽然在这样的天色里,视物不清,可是依稀的月影之下,依然可依稀看到内宫中的堂皇。
宫中的布置,韦正德早已了然于胸,他带着人,埋头前行。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道“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韦正德面不改色,那说话的人已提着灯笼过来,原来是巡夜的宦官,那宦官走近,灯笼一抬,借着火光认出了韦正德,也不禁愣了,换上了笑脸,道“韦都督,深更半夜的”
韦正德嘴角只是含笑。
他看着这既惊讶又急于露出几分讨好的宦官。
在这宫中,任何人都知道,姓韦的人如今是最了不起的。
可是深夜入宫,这是大罪,而且
宦官话音未落,突然出了一声闷哼。
却见一道亮光,直接插入他的胸腹之中。
他口里溅出血来,不可置信的看向韦正德。
韦正德的脸上只有麻木,他的气血随着血腥气的弥漫,也不禁开始汹涌起来,面上露出几分狰狞,收起了匕,恶狠狠的道“不必理会,去紫微宫”
那宦官的尸,遗弃在了一旁的花圃之中。
数十个精壮的武士,似乎也被韦正德所感染,一个个热血沸腾起来,人人握紧了手中的刀柄,脚步匆匆,随韦正德继续向宫苑深处而去。
紫微宫的灯影,依然没有熄灭。
这座曾经天子的起居之处,虽已显出了几分凄冷,可是那冉冉的火光,透着窗格照出来,也依然带来了几分生气勃勃。
时值春日,桂花的香气在这座寝殿里弥漫缭绕。
只是天依然很黑,仿佛要压迫着殿中的灯影。
风高夜黑杀人夜!
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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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四百五十一章:上皇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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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文稿 (14)
韦正德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里。????看书
紫微宫的正殿已经到达,大门紧闭,门口有几个贪睡的宦官,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
数十人也都紧张起来。
起初他们来的时候,都是摩拳擦掌,因为他们自己知道,这一次若是做得好,这辈子就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些青壮,最缺的就是一个机遇,而如今,这天上掉下来一个馅饼,虽然要做的事耸人听闻,可是毕竟,这是韦后的意思,韦后代表的是朝廷,是天子,他们是负有圣命。
于是在来之前,一个个人青筋暴出,激动的不能自己。
可是真正到了紫微宫,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他们知道,他们即将要见的人很可怕,那个当初执掌天下,杀人如麻的女人,即便已成了病虎,依然在这个时候,让人生出了不安。
韦正德在门前驻足片刻,身后几个武士已经控制住了贪睡的宦官。
沉默了片刻,韦正德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恶狠狠的狞笑一声,狠狠抬腿,一脚揣开了殿门。
宫中的殿门,即便是寝卧,也是绝不会紧锁的,这是为了方便宦官们随时入殿侍寝,他狠狠一脚,厚重的大门立即出咯吱的声音,紧接着,殿门大张。
幽深的大殿之中,只有一支小小的红烛冉冉出微光,灯火摇曳,视物并不清晰。
韦正德一步步走进去,其余人也都鱼贯而入。
只是韦正德虽然一步步进入昏暗的大殿,却是屏着呼吸,等待着什么。
不过他还是有些失望,他原以为,这么大的动静,必定会惊醒睡梦中的武则天,武则天必定会有所动静。可是什么都没有,大殿之中,安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一分一毫的声音。
韦正德心里不由有些毛。?????想必那个老妖妇,年纪太大,连这么大的动静,都已经分辨不清了?
此前韦正德就得知,武则天一直身染重病。身子好的时候,才勉强去明堂,其余时候,都缩在这寝殿之中,现在看来似乎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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