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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李令月一听,顿时精神一震,道“你这么一说,本宫也觉得大大不妥了。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秦少游了头道“所以,我们要修路。我已经想好了,咱们要铺一条砖石路,所费的人力大抵是数百人,不过消耗的钱粮要多一些,真要雇佣起来,没有三千贯是不成的,殿下,这路是为我们修的,将来你我都要在这条路上受益,不如这样,咱们二一添作五,你出一千五百贯罢。”
李令月的心里顿时冷飕飕的,好端端的说修路,怎么就谈钱了呢,你这家伙,难怪在洛阳城里没有朋友,人见人嫌。她张牙舞爪的道“修路也要钱?”
秦少游叹口气道“修路当然要钱,难道让朝廷出钱吗?”
这一句顿时醒了聪明伶俐的李令月,她眯着眼睛,最后猛地眼睛一亮,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颇像是羽扇纶巾的诸葛孔明附体,她慢悠悠地道“就叫朝廷出,朝廷就是我家的,不叫它出,难道自掏腰包?秦都尉啊秦都尉,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路终究是百年树木,造福乡里的事,得益的又不只是你我,朝廷就是做这个的,否则朝廷收这税赋做什么? 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是民,本宫也是民,那些运货的车夫难道就不是民?大家都是民,自然该朝廷来修。”
秦少游忍不住想翘起大拇指,李令月果然不愧是太宗皇帝之后,居然和她的祖父一样,都有如此先进的爱民思想,前有太宗皇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后有太平公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足以将其视为佳话,流芳千古了。
李令月踟蹰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这个事好办,先找个言官,就说这儿道路不畅,上书之后,按照母皇的心思,大抵还是会批准了修葺的,等到尚书省把旨意送到了户部,户部的武尚书就是本宫的表兄,他一直巴结着本宫呢,你道是为什么?”
秦少游摇头。
李令月冷笑道“无非是底气不足罢了,你可知道前些时日,李隆基那个小子参与朝堂的祭祀,撞见金吾将军武懿宗大声训斥侍卫侍从,李隆基那小子便马上怒目而视,喝道“这里是我李家的朝堂,干你何事?!竟敢如此训斥我家骑士护卫!”随之扬长而去。此事别看没有流传开,可是内里却闹得很大,武懿宗只是武家远亲,可好歹是武家的人,他立即跑去母皇那儿状告,谁知母皇知道后,非常惊讶,不仅没有责怪李隆基那小子,反而叫他到了跟前,抚他背说‘此龙儿也’。”
说到这里,李令月对着秦少游挑了挑眉,才又道“你别以为这天下就是姓武的,这还说不准呢,现在什么都还是两说,此事传开之后,本宫的几个表兄,哪一个不是惶恐不安,他们平时可没少折腾姓李的,现在母皇态度不明,将来岂不是要遭罪?可是本宫不同啊,本宫呢,既是母皇的女儿,又是凤子龙孙,嗯……本宫姓李,又可以说是姓武,反正无论是谁做天子,本宫都可无碍,况且母皇疼本宫,经常叫本宫去宫中说话,几个姓武的,近来都巴结着本宫,希望能试探出什么来。呵……试探,他们可没给我钱,凭什么给他们试探,亲兄弟要明算账,亲兄妹也是如此,本宫没搭理他们,不过现在……”
李令月眯起了眼睛,接着道“只要陛下修路的旨意到了户部,那就好办,拨付多少钱粮,怎么个修法,还不是承嗣表兄一句话的事,嗯,就这么办,到时候有了钱粮,砖石可以征集民夫去采,人力也可以由户部征集,反正民丁都要服徭役的,修河是修,修路也是修,你等着瞧,不出一月,此事就可落实,明年开春之前就可把路修出来。”
秦少游突然觉得有可怕,然后又有一种想做面首的冲动,果然是攀上了女贵人才好混啊,自己还在想着怎么攒钱的时候,人家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掉。
不过………秦少游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道“殿下,说实在话,凭空增加百姓的负担,我的良心总有一些不安。”
李令月冷笑道“不安?那就好极了,你拿一千五百贯来,犒劳一下劳役不就成了。”
秦少游忙道“不知怎么回事,我现在突然又安心了,好,就这么办,这件事非要拜托殿下不可。”
李令月道“你瞧,又了却了你一桩心事,你要如何犒劳本宫?”
“殿下,请你吃冰吧。”秦少游笑呵呵的道。
李令月的俏脸顿时拉了下来,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鬼来吃冰。
她只得很没兴致地道“就知道你是个吝啬的人,罢,本宫得去琢磨着把事办好,这就回洛阳去,这位张账房可就留你这儿了,你休要收买他,他是本宫的人,专门查账的,就是防你不规矩。”
说罢,李令月扬长而去。
秦少游看着那个拿着笔在纸上对着账簿写写算算的‘学生’,总是感觉有碍眼,索性也眼不见不为净,骑着马溜达去了。
他的骑术经过许久的磨砺,已经有几分样子了,放在后世,那就是传说中的老司机。
此时,日头已是升起,烈日当空,可是风却是冷飕飕的,他不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目视着地平线的方向,这孟西的百里沃土已是不知不觉的开始了改变,秦少游恍惚了一下,猛地发现自己竟已融入进了这里,唐周的许许多多东西如这寒风一样,渐渐的渗入自己的骨血,密不可分。
“呵……”他吐了一口白气,这鬼天气真冷啊。
远处田埂处的老树,从枝叶繁茂已经渐渐凋零,光秃秃的耸立在天地之间。
冬日……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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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老虎屁股也敢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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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的冬天总是带着一股子与市井相反的萧条。
这严寒之中,瑟瑟的冬风让秦少游有点难受,他骑着骏马,带着几个从人赶回了洛阳,庄子里的事已经有条不紊了,便是连道路也开始在修葺。
武承嗣确实如李令月所料想的那样,拨发钱粮,征发了河南道各县的人力开始修筑道路。
至于规格,可谓是恒古之未有。
所以一路过来的时候,秦少游沿途便见民夫无数,很是热闹。
秦少游此番是去总营索要冬衣的,这样的鬼天气,将士们冷啊,天寒地冻,人是会冻死的。
不过结果,几乎可以预料,那位团结总营将军双手一摊,没钱,也没有衣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秦少游只是对他冷笑。
这位高阳郡王心虚了,又是拉着秦少游的手好一阵的寒暄,一面大倒苦水,说明利害,晓以大义,秦少游其实也没指望总营能拿钱,不过是习惯性的哭穷罢了。
高阳郡王武崇训便拉了秦少游到一边来,道:“有一件事,你知道吗”
秦少游道:“,殿下,什么事”
武崇训压低声音道:“山东之乱,前些时日已经荡平,琅琊王李冲被俘,根据缴获的书信,这场叛乱还牵涉到了越王李贞,陛下已让人开始详查此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去河南府里了。”
秦少游不由道:“这越王李贞和河南府有什么干系”
武崇训一副看逗比一样看秦少游,道:“你竟不知当年陛下还未迁都的时候,这位越王殿下可曾治理过河南的,这可是极为要紧的事,秦都尉想想看,这越王在河南治下,曾有多少人脉,又有多少人得了他的恩惠如今他谋反。虽然已被拿捕,可这里终究是天子脚下,陛下能坐视不理吗”
秦少游听完,撇撇嘴道:“与我何干来着”
武崇训悻悻然道:“倒是没什么干系,不是安抚你吗”
“啥”
武崇训一不小心说了实话,顿时噤声。
他是怕了秦少游这家伙死要钱,想躲都没处躲,因而他的心思很简单,无非就是给不了钱,那就和你谈感情。拿点京师里的秘闻出来拉个关系。
武崇训一脸苦笑道:“本王也是苦得很哪,你说说看,便连我的族叔,咱们武家的远房,尚且还能做金吾将军,本王却是辖制总营,秦都尉,咱们都苦,你向本王索要。本王向谁索要来着可这又如何,没有法子啊。”
秦少游懒得理他,道:“罢,说这些也是无益。殿下,下官告辞了。”
他很不高兴地走出去,武崇训却又追上,禁不住道:“秦都尉。且慢,本王还有话要问,你那营团能战吗”
秦少游道:“马马虎虎吧。”
武崇训一时也是无语。他心里没底啊,一开始的时候,团结营确实是大放异彩,可是真正的详细战报出来,却是秦少游使用了火计,因此在许多人看来,这团结营的战力就没那么的耀眼了,可以说那一战,计谋的成分占比更重一些。
武崇训却是悻悻然道:“这兵得好好地练出来才好,陛下很看重,其他各道的营团,怕是指望不上了,河东道那儿,据说连人都征不齐,江南道就更不用说了,前些时日有奏报来,说是出了山贼,九百多个团勇去剿,结果却是被百余山贼打了个落花流水,陛下将本王叫去痛骂了一顿,现在本王就指望着你给本王争口气了。”
秦少游正待说话,武崇训忙是拉着他的手,急忙道:“本王晓得你又要钱,没钱,有些话虽是不好听,可本王也没法子,本王自己也穷,现在满京师,谁不晓得最有钱的乃是太平公主,咳她把桓国公的宅子都买了,真是可惜了我那堂弟,人没了踪影,连宅子都保不住。”
秦少游看武崇训对太平公主有些不满,忍不住道:“他们一个要卖,一个要买,这有啥好说的。”
武崇训却是摇头道:“这恒国公咳咳乃是堂叔武承嗣的次子,嗯他倒是个多才多艺之人,通晓番语胡舞。 后来突厥默汗请求与我大周和亲,陛下命我那堂弟纳突厥汗之女为妃。默啜认为武延秀冒婚,谓人曰:“我欲以女嫁李氏,安用武氏儿邪此岂天子之子乎便把人扣押,至今未回,怕是生死难料了。”
秦少游听得目瞪口呆,他连续听了两个秘闻,一个是李隆基吊打武家的那什么金吾将军,接着又是突厥汗吊打这位恒国公,姓武的跟他们有什么仇什么怨,就这么不遭人待见啊。
难怪武则天如此敏感,一个学务改革,顿时要插手进去,一个团结营放出点光芒,又立即要弄出个团结总营,武家的人在关内不得人心倒也罢了,连那突厥人都他娘的不将其当一回事,一句此岂天子之子呼,真是道尽了武家的辛酸。
秦少游真不知该怎么安慰唏嘘中的武崇训,心里也不由骂李令月,你也太不懂事了,人家被捉了去,就留了个宅子,你还落井下石,怕是没少在里头强取豪夺吧,这该真是亲姐妹明算账,什么堂兄妹,过了河就拆桥啊,掉钱眼里去了,哎
“殿下不必伤心,料来呃那什么突厥汗就是关外的乡巴佬,哪里晓得什么是真龙,不理也罢。”
武崇训道:“本王倒不是伤心,只是当时,本来是选定我去做突厥汗之婿的,后来陛下嫌本王生得丑,这才让延秀去的。”
“”
“殿下真是有福之人。”秦少游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才憋了一口气,挤出一句安慰的话:“长得丑也能逢凶化吉,真是教人佩服。”
从总营里出来,秦少游突然发现,那位高阳郡王其实也怪可怜的,他去了如春酒楼一趟见了邓健,立即想到武崇训那一句我生得丑的话,真是触景生情啊。
邓健又是活蹦乱跳,伤已经全好了,见了秦少游,嘻嘻哈哈了一阵,秦少游懒得和他说太多的话,这家伙满脑子生意经,太恶俗。
秦寿打理着酒楼,生意尚好,不过他是木讷之人,远不如邓健那般会来事,秦少游对这个堂弟有点恨铁不成钢,秦家的人,似乎没几个有出息的。
因着眼看就要过年,所以在洛阳住了几日,都是拜会一些平时关系较近的人,武承嗣,还有鸿胪寺那位老朋友,以及国子监的一些博士。
几日下来,真真是有些累了。
倒是这时,庄子里传来了消息,却是叫秦少游赶紧回去。
原来却是不知是哪路的钦差,居然勒索本地的食户,这些食户,莫说桑茶还没有收成,就算有收成,按理来说,也是团结营的,便是府里县里,也没有资格征取税赋,秦少游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们生是自己人,死是自己的鬼,就算是剥削,也是自己来剥削,轮得到你吗
他心急火燎的赶回庄子,这才晓得事情比他想象中严重得多。
这位大爷敢来勒索,当然不是善茬,事实上,他的来头很大,是宫里的人。
首先,他是个男人。
其次,他又不是太监。
这年月,秦少游倒是不怕宦官,毕竟这个时候,宦官虽也有厉害的角色,却远没有到呼风唤雨的地步。
而这位仁兄,出自控鹤院。
这就有点棘手了。
大家都知道,从控鹤院里出来的人确实都很不简单,因为他们绝大多数是陪着天子睡觉的,换在其他时候,他们就是妃子,这妃子,一般人是招惹得起的吗
而人家勒索,也是有明目的,因着李贞谋反,天子任命了一个信得过的人查李贞谋反事,主要查的地点就是河南府,但凡是得到这个敕命的人,那就是钦差了,一方面,他在宫中陪睡,另一方面,他又是钦差,又这身份,便是武家的人都要忌惮几分。
此人叫王洪,秦少游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据闻武则天有面首三百, 谁又晓得此人是哪路的神仙。
不管怎么说,人是来了,而且王钦差领着查李贞谋反事的名义,开始大肆地诬赖人为李贞同党,短短几日,河南府就被牵连到了数百人,而秦少游的几个食户就在其中。
这显然是王洪的某种试探,他并不急着对这些食户下手,想要勒索,首先就得杀鸡儆猴,得让你害怕了,这才肯乖乖地掏钱。
秦少游听了陈杰的奏报,反而冷静了,道:“别急,他们没有那么快对那些被栽赃的食户动手的,此人是在慢慢试探反应,这种人就是如此,精明得很,绝不会如此冒冒失失,且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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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一百五十章:当狗遇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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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等等看,其实并不是打不还手,而是秦少游料定,这个面首肯定会找上门来。
秦少游有钱,这是人尽所知的事,人有了钱就不免被人垂涎,而对于像崔家这种高门来说,人家自然不在乎这一星半的东西,也不屑去强取豪夺。
可是有人不同。
高门做官,也有高门做官的好处,这种人生来富贵,锦衣玉食,早已跳脱了身外之物的境界,反而有了更高的追求,所以他们做官,除了是保障家族的利益,更多的爱好反而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喝茶,比如名气,甚至是飞鹰斗狗,总而言之,谈钱不稀罕。
这也是为何太宗皇帝在时,吏治的风气尚可的原因,大贵族和高门有自己的基本盘在,他们已经垄断了国计民生的诸多东西,拥有大规模的土地,并且仆奴成群,有了更加高级且更加隐形的剥削手法,那种过于直接的敲诈勒索就实在是不太看得上眼了。有人垄断了天下的盐铁,还肯放下身段去强取豪夺吗?
可是武则天登基之后,风气却是大坏。
其中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寒门。
无论是来俊臣或者是薛怀义,又或者是周兴,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那便是出身很低,从前的时候,饱一顿饿一顿,深知人间的苦楚,做了官,那也是重新积累,这个时候,便如饿死鬼一样,真真是一丁油星都不肯放过,为了钱财,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其手段之凶残,足以使人毛骨悚然。
面首王洪想必也是这样的人,好不容易,他找到了机会从控鹤院里出来办差,又怎肯放过这次的发财机会,像他这样的人。多半和来俊臣、薛怀义这些人一样,多半都是市井出身,虽然得了武则天的宠爱,可是宫里的用度其实都是定死了的。俸禄就只有这么多,即便有人巴结,人家宁愿巴结那些更得意的男宠,断然不会巴结到你的身上,因而……这个王洪只能打上秦少游的主意。
不过……他显然忘了。秦少游和他一样,都是‘苦’出身。
若秦少游姓武,遇到了个面首,绝大多数,索性给钱打发也就是了。可别忘了,武家的那几位为了巴结张昌宗兄弟,可没少花费,几乎是把这种面首当大爷一样来伺候。
而秦少游不同,他爱钱,如同那李令月一样。真是爱到了骨子里,抢谁的钱都好,可是抢到自己身上,嘿嘿……秦少游宁愿以头地、血溅五步,拼个你死我活了。
他整整两日都显得很不开心,两日后离了庄子,索性去团结营里暂住。
可是这时候,王面首见拿了几个食户没有反应,反而是有恼羞成怒了,这一趟好不容易出来。本想好生做一桩富贵,他环顾四周,如今这河南府里最有钱的,据说就是卖冰的秦少游。好在他多少也晓得秦少游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所以他并没有直接疯狂扑咬,故意栽赃了秦少游的几个食户,只说他们是李贞同党,就等秦少游下一步的反应。
谁晓得……这位秦都尉居然爱理不理,这就不可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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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府里。整个衙门的气氛很是紧张。
王面首就驻在这里拿贼,而府里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子不安的气息,便是连河南府尹都已经称病,他晓得这个人惹不起,伺候好了,你堂堂府尹巴结着一个面首,不免为人所笑,可是伺候不好,人家若说你和李贞有染,那可真真是倒了血霉了。
虽说到了河南府尹的地步,也未必就是善茬,绝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可是终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妙。
府尹能躲,其他人就无处可藏了,都得乖乖地敬着这位大爷。
王洪很年轻,其实不过二十岁上下,生得也很是俊俏,浓眉直鼻,薄唇轻抿,眼眸儿带着那么星狐媚,最好笑的是,他嘴上居然还涂了胭脂。
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当今天子,只怕是攻。
宫闱中的事,管中窥豹去联想,有时候……还真教人有就那么儿起鸡皮疙瘩。
王洪小心翼翼地伸出保养得极好的手,眼眸里却透着一股怒火。
站在他的下头的,乃是他的一个族兄,他办差,也没什么信得过的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然不免要提携下自己的族人,只是这狂欢还没开始,猛地就戛然而止,此人怒气冲冲地道“那个秦少游,一动静都不曾有,不只如此,其他的人本来是畏了三郎,都是打算好了给钱的,可是一见秦都尉那儿没反应,居然也变得谨慎了,某听说,偃师就有个姓侯的,起初备了礼,打算来见三郎的,谁晓得突然就没了动静了,那个姓秦的真该死,他卖了那么多冰,也不肯拔出一毛来……”
王洪更恼了,禁不住龇牙道“嘿……这是看不起咱呢,他以为他是谁,他不过也只是个厨子罢了,有什么本事瞧不起咱。他……他这是不忠不义哪,这……分明是和李贞有染。”
“三郎,真要说秦少游乃是乱党,这……不妥当吧,他终究是带兵剿灭了河北贼军的,真要栽他到头上,圣人那儿……”
“咱当然晓得。”王洪怒气未消,阴测测地道“嘿……总能有法子的,不过那几个食户可就别想活了,还有……他秦少游乃是平叛的义士,可是他下头的那些小鱼小虾,难道个个都能保证和乱党没干系?得多查一查,查实了,立即来报。”
“是。”
王洪旋即显得有些幽怨“咱好不容易出这么一趟差,咱们王家使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伺候了圣人这么多年,也没见捞到一星半的好处,这一次便是拼了命也不能折了。”
正说着,却有个河南府的属官匆匆进来,道“秦都尉有书信来,请去孟西的庄子赴宴。”
王洪一听,眼中闪过意外,忍不住道“什么,赴宴?”
“对,赴宴!”
王洪顿时大喜,他不由道“难怪没动静,原来现在才想明白,这便好极了,什么时候?”
“今晚。”
“去。”王洪兴冲冲地道“且看那姓秦的怎么赔罪,他想必也晓得了厉害,能想明白就好。”
事不宜迟,王面首不但陪床时龙精虎猛,而这赴宴的事却也绝不拖泥带水,他二话不说,赶紧动身。
到了秦少游的庄子,看着这里生机勃勃,无数人男耕女织的景象,王洪不由更加兴奋,都说秦少游有诺大的家业,果然不虚啊,这庄子虽然才刚刚修葺,却已有几分高门的气象了。
他到了地方,踩着凳下了车,左右不见秦少游来,只有陈杰上前,道“我家都尉在厅中久侯。”
王洪不由皱眉,并不动身,而是突然笑嘻嘻地道“哦。”
只有一个哦,然后就没了。
而他的脚从此不再挪动半步,他透露出了一个信息,老子很高贵,你不过是个都尉,我既来了,你居然还敢在厅中等。
陈杰见状,忙是进去,可是左等右等,秦少游总是不来。
王洪显得有些气愤,他左右四顾,这个时候天还没黑,虽是寒冬时节,可是今日日头大,他怕自己晒黑了,只得教自己的从人撑了把油伞来,不禁有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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