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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于是乎,许多人又交口称赞起来,都说这位皇太子必定是明君,如此低调和谨慎,实在是让人欣慰。
临淄王李隆基作为李显的亲侄,也是吃了闭门羹,不过他倒是不恼,闲庭散步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这临淄王的王府总是和别人家不同,比如这里没有茶叶,没有棒冰,没有爆竹,总而言之,但凡是和秦少游沾上一丁点关系的东西都没有,显然在这最ding尖的宅邸里,没有这些的临淄王显然很是寒酸。
李隆基回到王府,一直不露声色,待到了正殿,落座之后,自有宦官上茶来,这茶还是用水煮的茶,自然不能与公主茶相提并论,甚至在这个时候,你若是吃茶还要靠煮,是要被人取笑的。
可是小小年纪的李隆基喝茶起来,却有几分神韵,他不知什么时候,便总是能露出那连许多成人都显露不出的深沉,抿了口茶,他淡淡地道:“方才可有人拜会吗”
那宦官道:“回殿下,不曾有。”
“哦。”李隆基轻描淡写了一句,似乎是在唏嘘感叹什么,最后道:“这莫非是贫在闹市无人问吗”说到这里,他不由晒然一笑。
而这番话却让宦官摸不着头脑,这天底下,论起贫富,临淄王深受陛下信重,不但继承了先太子李弘的基业,而且还得到了诸多的赏赐,若李隆基说贫,那这天下,只怕就没有几人是富贵的了。
“倒是从昌平来了一封书信,用的是燕国公黑齿常之的火漆。”
“哦”李隆基来了兴趣,道:“拿来。”
一封书信就落在了李隆基的手上。
李隆基忙是匆匆扫过一眼,那阴霾的脸色总算是消散了一些,他眼眸里掠过一丝杀机,淡淡道:“很有几分意思,这个秦少游擅自调动了边军,随后又与突厥人媾和,沆瀣一气,那突厥人还给了秦少游一块地,他们这是想做什么这里头看来必定是有文章的了,倒是可以试试看。”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喃喃自语:“陛下对秦少游倒是颇为信重,不能以查秦少游的名义去办,得查一查黑齿常之,再牵连出来为好,可是交给谁去办呢”
他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便翘着腿,将书信放到一边,小手搭在案牍上,最后猛地眼眸一张:“有了。”
一封弹劾的奏疏送到了宫中,很快,这个奏疏就有了批复。
奏疏中的意思倒是和平时的弹劾奏疏没什么不同,无非说的是,昌平的黑齿常之居然胆大妄为,擅自调动数十万边军出塞,御史台觉得事有蹊跷,理应查实前因后果,以防万一。
这种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黑齿常之领着边军,是防范突厥的主要力量,调兵遣将,有时候也需便宜行事。
可是往大里说,明明是北线无战事,这黑齿常之无故调兵,总要查一查才好,虽然此前,他曾在兵部上过公文,说是此事乃受钦使秦少游的请托,可是这事儿,毕竟透着一股子的蹊跷。
紧接着,旨意送到了台院,台院立即派出了御史。
这御史说来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此人姓苏,单名苏静,他和来俊臣这种御史不同,人家是真正的进士出身,周兴垮台的时候,他曾出面彻查,牵连到了许多人,不过有心人却是发现,牵涉到的人,其中不少,都与武家人有关,为此,武三思曾上书弹劾他,偏偏武则天不以为意,反而认为此人刚正不阿,不畏权贵,反而对他更加青睐了一些。
苏静接了使命,便立即动身了。
只是在临行的时候,却是有一封书信送到了李隆基的手里。
李隆基这几日很是慵懒,既没有读书,也没有射箭,当他得到苏静手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他只是淡淡一笑,旋即将这书信撕成粉碎。
“看来,倒是要辛苦黑齿将军一趟了。”他沉吟了一下,又道;“去准备车驾,本王要去龙门。”
去龙门,自然是要拜会自己的亲叔叔李显。
等到车驾到了龙门,有人递上了拜帖,不过龙门宫那里,却还是依旧把帖子收了,却有个宦官碎步而来,低声致歉:“临淄王,实在是 抱歉的很,庐陵王殿下舟车劳顿,身子有所不适,本来临淄王殿下与庐陵王殿下关系非同一般,是无论如何也要见一面的,只是”
坐在车里的李隆基却是抿嘴一笑, 天真烂漫的道:“既是王叔不便相见,那么就改日来问安了。”
旋即叫人返程。
坐在车里的李隆基,似乎对皇太子的冷漠不以为意,其实这一趟来,他早有准备,自然晓得,以王叔的谨慎是不会见自己的,这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作为侄子,无论李显见不见,他也非要每日来报道不可。
此时虽是正午,却是狂风大作,车外呜呜作响,他这身子却如猫一样蜷缩在车厢里,眼眸闪烁,却在思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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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二百二十章:徒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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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苏静得了钦命,其实不需授意,他也明白怎么回事,兵部与昌平之间的往来公文,他俱都已经调出来,仔细一查,便晓得了一个关键人物都尉秦少游。.
当然这个案子却是不必急于一时,得先从黑齿常之着手,而黑齿常之大家却都是晓得,此人心向李家,陛下早有收拾他的心思,那么黑齿常之当然不能动,而矛头指向,只能说秦少游。
他一路至孟津,旋即渡河,轻松愉快的前往昌平。
只十几日功夫,便抵达了晋州。
晋州这里,与其他地方不同,因为李冲谋反,晋州府兵竟是从贼,这些贼兵在孟津为秦少宇所破,朝廷又任命了总管,带兵招讨晋州,杀了不少乱党,自此之后,这晋州的百业萧条,路上行人皆无。
苏静因为急着赶路,却不得不在这城中暂时歇下,谁晓得这里的防禁竟是森严了许多,叫人打听,才晓得那秦少游带着千余兵马南下,也是途径与此,不过这个家伙排场倒是不小,又带着千余兵马,秦少游又曾破了此处的贼军,生怕有人袭击,所以加强了防卫,便是本地刺史,虽然未必喜欢秦少游,却也知道原由,生怕再此出了什么乱子。
因而苏静的大驾,却是城门处被拦住。
门口的兵丁似乎非同一般,并不像是新募的府兵,一个个全副明光铠,目中带着警惕。
“站住,是什么人,轿中的人,落下检查。”
遇到这种情况,苏静坐在轿中,却如古井之波,面色不改。
轿外的随便大喝道:“轿中坐着的,乃是苏御史,尔等何人。竟也敢拦驾。”
带队的武官却是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低声议论了几句,便有人上前。道:“我等乃是秦都尉账下,奉命在此值守,以防宵小滋事,请御史大人下轿,也好让我等交付一下差使。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御史海涵。”
外头的随扈不禁笑了:“你既知道我家主人的身份,却还敢教他出来堂堂御史,代天巡守四方,可是你们这些人能看的吗快快滚开,休要在此挡道。”

领队的人,乃是当年团结营的核心,便是那位曾经又懒又谗的王二,不过现在的王二,早已是脱胎换骨。人有了见识,经过了一次次的磨砺,总是能让人刮目相看,现在王二在营里任伍长,这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官,此时他面露出犹豫之色,因为上头给他的军令是无论何人,都要接受察验,显然下令的人,没有想到晋州这个山疙瘩地方。居然会来一个御史,他竟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只是团结营的军令,向来是没得商量的,王二只好硬着头皮。正色道:“某职责所在,却还是要得罪。”
听了这话,那些个随扈顿时勃然大怒,有人冷笑:“倒要看看,你们凭什么拦人。”
“慢着。”轿中的苏静终于有了动静,他咳嗽一声。立即有人乖乖掀开了轿帘,他慢腾腾的走出来,左右看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王二身上,紧接着他又咳嗽,不得不把拳头握紧,放下嘴下,走了几步之后,他慢悠悠的道:“不是说要检查吗尽管来查吧,且来看看,老夫是不是乱党”
那王二便上前,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苏静,又有人钻进轿子里去,朝王二摇摇头,王二连忙躬身行礼,道:“苏御史,得罪了,请入城吧。”
苏静却突然冷笑:“慢着。”
王二只得道:“不知苏御史还有什么吩咐”
苏静恶狠狠的看着他,道:“你们的公务既然完成了,可是本官的功夫却还悬而未决。本官带着圣命,是来巡视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官军,还有你们这些冥顽不化的武官,你们自称自己是团结营的,可是这里是晋州,这晋州之事,与你们何干你们的都尉可是秦少游可笑,他一介河南府的都尉,倒是在此擅自调动官兵起来了,今日你们就给本官一个交代罢。”
苏静正想借题发挥呢,结果偏生这团结营却是给他送了个枕头来,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先坐实了一个罪状再说。
要知道,虽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是随意调动官兵,去做超出了自己职责的事,这种事可大可小,真要往大里说,说是图谋不轨,却也说的过去。
王二吓了一跳,忙道:“这只是为了保护秦都尉的安全,这个地方,毕竟非比寻常”
说到这里,苏静却是笑了,道:“来人,将这些乱兵,给本官暂且拿下,我们就不必入城了,咱们这就转道去城外的十里驿站歇下,等老夫这便亲书奏疏,现弹劾了这河南府的都尉再作计较。”
那些个随扈听罢,精神一震,纷纷拔出刀来,个个穷凶极恶,便要拿人。
要知道,似王二这些人,毕竟是出身在底层,即便现在当了兵,跟着秦少游,有过不少见识,可是天性上,对这御史却是敬畏的。况且苏静说的如此严重,居然说自家的都尉擅自调兵,这种罪名是否牵强附会他也不知,可是唯一知道的,却是眼下绝不能给都尉大人惹麻烦,一见对方要动强,眼看几个乳臭未干的兵亦要拔出腰间的刀来,王二倒是冷静的很,忙道:“不可无礼,都把刀收起来,更不要给人口实。”
苏静的随扈们见状,更加猖獗,一个个将这些七八个团勇给制住,紧接着,这一行人,直接取道驿站去了。
方静心急火燎的寻到了刚刚从晋州刺史府上回来的秦少游。
秦少游寻那位刺史,不过是礼节上的拜会罢了,这里刚刚发生叛乱,所以朝廷对这里极为关注,既然任命了刺史来,此人必定是个能臣,不过到底能干不能干,显然却不是秦少游说了算。事实上,他对此人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更像是庸庸碌碌之辈。
见方静脸色不好看,秦少游反而失笑,道:“方校尉,你这又是怎么了,怎的,莫非又是营里打架了打就打吧,一群人年轻气盛,偶有一些矛盾,也是理所应当,等他们打累了,再把他们吊起来,每个人抽几鞭子也就是了,何必什么事都急急匆匆,似你这样的性子,兵倒是带出来了,人却是急死了。”
方静压低声音道:“不知是何故,城外突然来了个御史,伍长王二人等去例行检查,谁晓得却被这御史拿了,现在他们就在城外,又不肯进城,秦都尉,是不是下个公文,去把人索要回来”
秦少游脸色微微一滞,他背着手,怫然不悦:“这个御史,可是姓苏。”
“听说是的。”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秦少游就收到了上官婉儿的书信,上官婉儿提及了京师之中发生的许多事,而且还特别提到,从洛阳那儿,出发了一个叫苏静的御史,是要昌平,核查黑齿常之擅自调兵的事。
本来秦少游倒也不以为意,因为朝廷的御史就是干这个的,这天下文武百官发生的事,他们都有资格去核实,问题就出在上官婉儿那儿,毕竟洛阳城里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上官婉儿给自己写信,当然会拣重要的说,一件和秦少游无干的事,怎可能特意在信中提及。
唯一的可能无非就是这个御史和秦少游有关系,而且查的是黑齿常之调动官兵,而黑齿常之调动官兵是为了声援秦少游,如此一来,事情也就很清楚了,上官婉儿这是告诉秦少游,有人似乎打算对自己动手,动手的人是苏静,他是要通过黑齿常之,把这件事延烧到秦少游的头上。至于这个苏静背后的人是谁,似乎也不难猜测。
秦少游脸色凝重的原因就在于,现在王二这些人,居然好巧不巧,落在了苏静的手上,苏静是御史,按道理来说,他确实有权利去抓几个官兵,也有资格,对这些官兵进行审问,这是天子给御史的特权,尤其是在这大周朝,御史的权威极大,否则也不可能涌现出来俊臣等一批酷吏了。
现在方静希望自己下一份公文,先把人捞出来,秦少游却是摇头,道:“我看这个姓苏的御史,是有备而来,绝非是无的放矢,他既然动手拿了人,就绝不会轻易放人,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做这等徒劳无益之事。”
第二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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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二百二十一章: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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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方静不由道:“若是不要人,那该怎么办秦都尉,王二这些人都是奉命行事,并不曾有什么逾越之处,现在人突然被拿了,若是都尉不赶紧把人救出来,只怕将士们知道,不免寒心啊。.”
秦少游想的却比方静要深一些,这种事,你递一个公文去,只是自取其辱。
这个御史分明是盯上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个把柄,怎会轻易放过。
秦少游沉吟片刻,才道:“此事要心平气和地办妥,只怕太难,你的意思,我也明白,这些团勇都是按着吩咐办事,若是因为他们遵命行事而吃了亏,你我二人,只怕谁也无法给他们一个交代,王二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从前他是又懒又馋,现在呢,倒是改邪归正,平时操练很用命,平时处事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会招惹那御史,唯一的理由就是,那御史想要招惹是非。”
秦少游背着手,叹了口气,最后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可是这人非救不可,咱们千里迢迢从大漠中回来,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可这样被人糟践,受这样的委屈我再说句真心实意的话吧,这姓苏的,就是冲着我秦少游来的,却是让王二遭了无妄之灾,他既然来了,就是不想让本都尉有好日子过,想要让本都尉受他的罪,若是从前,他是御史,我不过是一个都尉,多多少少还要礼让和隐忍,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这打落的门牙,我秦少游凭什么往肚子里咽,方静,你跟了我这么久,可相信我吗”
方静猛地预感到有事要发生,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却还是作揖,正色道:“下官这两年都是跟着秦都尉,秦都尉不曾亏待过自家的兄弟,下官有什么不敢信的。”
秦少游嘴角微微勾起:“你既然相信。那就好极了,在咱们大周,还真没有人敢面对面地去给御史一点颜色看,你可知道为何因为当今天子将这些御史当做是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将他们当做自己的走卒。当做是自己的心腹和羽翼,所以这些人才可以肆无忌惮,颠倒是非黑白,于是便有了公报私仇,有了结党营私,有人充作别人的门下走狗,充当别人的刀剑去杀人,去诛心。今日,就试试看吧,相信我。我这样做绝不是鲁莽,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人因此误了自己的性命,现在召集人手,传令下去,去驿站”
夜深。
晋州城外十里的驿站显得格外的幽静。
苏静在这里住下,他的心情谈不上好坏,那几个团勇,其实也没什么好审的,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一丁点都不重要。无外乎是给秦少游当头一棒而已,作为御史,尤其是出了京师巡视地方的御史,苏静拥有的特权比明面上的要多得多。这也是为何御史在大周如此吃香的原因,因为他某种程度上代表的就是天子,有权去查办任何不法之事,今日所发生的事对于他来说,无外乎就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用不了多久。 他还是要去昌平,因为他心里自知单凭这么个小冲突是办不了秦少游的,他必须去昌平,顺藤摸瓜,将秦少游在漠北的丑事一件件地挖掘出来。
至于秦少游在漠北做的事是好是坏,其实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因为好坏本质上,得看人怎么说,同样的事,你可以说他丧权辱国,也可以说他忍辱负重,总之,这是御史的拿手好戏。
已到了子时。
河北之地的寒冬足以让人从外冷到心底,苏静足足裹了两床被子,却还是睡不下,倒是在这时,突然之间,整个大地竟是开始颤抖起来。
已有随扈提着灯笼起了夜,在外头痛斥更夫:“怎么回事,莫非是地崩了”
“不不知”
“出去看看”
后头的话还未说利索,声音便停顿下来。
紧接其后,有个随扈踉踉跄跄的撞门而入,大声道:“苏公苏公来了大队的人马,许许多多一眼看不到尽头,都骑着马,浩浩荡荡,自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苏静显得恼怒,他只得从被窝中起来,那随扈胆战心惊的给他披上了衣衫,苏静断然大喝:“急个什么,天没塌下来呢,这里是晋州,不是大漠,既是来了这么多人马,怎可能是马贼”
可是随即,那驿站的大门却是应声而倒。
却不知被外头不知多大的外力猛地撞开,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响动,这静寂之夜彻底地被打乱。
黑暗之中,无数明火执仗的团勇已是按着腰间的佩刀刀柄冲了进来,有人大喝:“哪个是御史苏静”
苏静的脸色顿时垮下来,他自做了御史,确实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阵仗,他咬咬牙,禁不住冷笑莫非没有王法了吗
想到自己乃是御史,苏静定下了神,他缓缓走出自己的厢房,便看到外头一队队的官兵举着火把,火光森森,照着一张张冷漠的脸,这一张张的脸显是见惯了生死,久经杀伐,不必刻意去矫揉造作,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而事实上,苏静所带来的随扈俱都已经醒了,也都从房中出来,见到这个架势,哪里还有白日的跋扈,一个个目中流露出惶恐,带着不安。
“哪个是苏静”
这一次,又有人在黑暗中大喝,没有人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可是这声音却仿佛划破了夜空的最后一丝静谧。
苏静只是淡淡一笑,因为他看到了这些官兵的服色,这种明光铠,他当然见过,在洛阳的时候,他有幸见过几次,大家都说,这天下的精兵或许不是出自孟津团结营,可是要论起天下的神兵利器,还有那盔铠,便是连飞骑,只怕都比不上这团结营了。
苏静慢悠悠地走出来,捋着颌下的长须,笑吟吟地道:“老夫不才,蒙天子不弃,忝为台院御史,苏静便是老夫,怎么,诸位可有什么指教”
他毫不隐晦地将自己的身份报出来,尤其加重了语气,说明自己御史的身份,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既然你们是官兵,那就好办了,老夫乃是朝中御史,你们这些人气势汹汹的跑来,除非是想造反,却又能拿老夫如何
这番话,自有他的底气在,想当年太宗皇帝的时候,出了个魏征,魏征作为御史,隔三差五羞辱太宗皇帝,以至于太宗皇帝将他恨得牙痒痒,却是奈何不得他。单凭这一点,就可知这御史的超然身份,更不必说,到了武则天登基,对御史更加看重,御史几乎成了武则天维持统治,制衡百官的神兵利器,作为台院御史的苏静,面对这样的状况,当然还是气定神闲,脸色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甚至嘴角之中带着几分嘲弄。
黑暗之中,团勇们分出了一条道路,便看到一个青年领着几个亲兵按刀上前,他上下打量苏静,随即含笑道:“鄙人秦少游,也是蒙陛下不弃,忝为河南府武骑团结营都尉,此外,还敕为了郡公和驸马都尉,今日有幸在此与苏御史偶遇,也算是缘分,不过我有几个兵丁却不知是何故冲撞了苏御史,据说是被苏御史拿了,苏御史可否告知,现在他们人在哪里吗”
苏静目光幽幽的看他,恬然一笑,心里道:“果然是如此,这家伙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是来吓唬本官的,只可惜,他还是失算了,竟是不知这天底下,谁都会害怕,唯独这御史却从来不知怕字怎么写。”
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才道:“原来秦都尉大老远的赶来是为了此事,不过抱歉得很,本官是在办理公务,无可奉告”
一字半句,其实苏静都懒得去招呼,他压根不愿意和秦少游纠缠,因为现在的他要睡觉。
秦少游叹口气,道:“这几个兵丁随着我东征西讨,为咱们大周也立下过一些功劳,现在人却是被苏御史拿了,苏御史总该给个交代才是。”
苏静面露恼怒之色,冷冷地道:“夜深人静,无故扰人清梦,你还要本御史再说一遍嘛,不可奉”
告字就要落下,猛然间,苏静却是发现,自己的衣襟被秦少游提了起来,苏静身子一轻,竟发现自己的双脚险要离地,他不得不踮着脚,怒气冲冲地看向秦少游。
这章特别难写,所以昨晚熬夜了,总算更了,老虎先去休息了大家周末愉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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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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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苏静已经勃然大怒,他看着秦少游,禁不住道:“放肆”
秦少游像是小鸡一样提着他,对他只是露出不屑:“朝廷设言官言事,为的是讽议左右,以匡人君,监察不法,而使宫中能广开言路,天下能够海晏河清。.可是你自称什么台院御史,却是自以为拥揽谏诤封驳之权,就可以胡作非为,你可知道,你抓到的人,都是曾为朝廷,为陛下出生入死的大功臣,他们在你们高枕无忧的时候,与逆贼冲杀,在你们夸夸其谈的时候,他们已离乡万里,行走于冰天雪地之中,严寒酷暑,流下了多少血泪,现在这些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却被你拿了,你这算什么狗屁御史,竟也敢沐猴而冠,自以为能,残害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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