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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夫[耽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霜降前后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就是给羊配种,俗话说:“霜降配羊清明羔,天气暖和有青草。”就是说霜降时羊配了种,来年清明就可以产下羔子,正好那时水草丰美,羊羔长得很壮,庭霜今春买了四十几只羊,现在请了有经验的村民为自家的羊配种。
正忙着农活,却见庭辉从城里赶来,如果不是出了大事,他一般不会回来。
“大哥你看。”庭辉气呼呼把一把削皮刀搁在庭霜跟前,庭霜拿起一看,木柄上没有刻着“菜根香”三字,也就是说是有人伪造他家的产品。
“可恶。”庭辉非常生气,“这是咱家的东西,他们凭什么仿造卖钱,大哥你和知县老爷熟,你去告诉他,请他派人封了这些j商的门。”
“胡说,这不是仗势欺人吗?”庭霜不同意,对于这种情况,他心里早就有数,这么简单的东西,他在前世用过,可以画出图纸让刀具铺师傅打造出来,那么别人仿制也很简单,但是因此打上门去,却没这个必要,虽然有知县做后台,他也不想这么做。
“老二你听我说,兵法有句话叫‘兵贵神速’,只要速度比敌人快就能取得胜利,同样,做生意也要讲究眼明手快,只要能抢先别人一步,哪怕只半步,就能赚到钱,懂吗?”
庭辉深思起来,他似乎懂了一点。
庭霜继续解释:“我已经让城里的刀具铺尽快打了上万把削皮刀和擦丝器,除了在本县卖,还派了平安到邻县卖,这种东西需求有限,不象粮食消耗得很快,别看现在卖的好,没多久势头会降下来,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占了大部分市场,赚过钱了,不妨给其它人留点汤喝。”
庭辉这次是真懂了:“哦,我们要让一部分利,吃过r给别人留点汤,不要把事做绝。”
“是啊。”庭霜点头赞同,“我们领先了一步,就已经比别人赚得多了,没必要把最后一点汤也喝掉。你记住,给人留余地也是为自己留余地。”
庭辉听了他的话,不跟那些仿造的人计较,可是孟家刀具的销售却没有因为仿造品的出现而下降多少,因为他是第一家,而且他家名声很好,所以顾客很信任,只认他家的货。结果又出现了另一种仿造,连他家刻在手柄上独有的“菜根香”三字的商标也仿造了,甚至有的铺子干脆挂上他家的名号,冒充孟家的铺子,比如有的粉房就冒充他家的铺子,因为孟家自产的粉特别干净口感好深受顾客好评,所以干脆冒充他家的东西。
这下把庭辉气得不行。
经过拾金不昧,火场救险,受到朝廷表彰孝悌,热心为顾客服务等种种事迹,孟家在城里的声誉是相当好,受到广大顾客的信任和好评,可是居然被某些人利用,冒充他家名号做生意,太过份了。
但是按庭霜的做法,在事业起步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必要和这些喜欢贪点小便宜的小民计较,而且各做各的生意,他家也没吃亏,只对顾客说不在本店买的东西不是他家产的就行了。庭辉领会精神,忍了气做大度状,不和那些伪造者费嘴皮。
庭霜不把别人占他的便宜当成多大的事,他的原则是有能力帮别人就帮别人一把,结果李东升又求上门来,就是大丰粮行的脚夫张五哥出了事,一次赶脚途中遇上山洪,人虽遇救腿却撤跛了,没法再赶脚,求庭霜给他找个事混口饭吃。庭霜想到张五哥帮他买稻种,还教他赶脚,一路上很照顾他,现在混饭的本钱没了又无子女确实可怜,便把他招到饭馆在柜台上管收钱算账,不用成天跑来跑去。
又一年冬天来临,今年气候反常,春季旱冬季冷京城地区还发生地震,有经验的老农有些忧心,只有孩子们还无忧无虑地在农闲时玩耍。
庭霜仍然没忘了猫冬期的教育工作,上次灯节火灾让他仍有后怕,夜校课程增加了一项,就是自我保护课程。庭霜在前世里学到许多这方面的知识,自四川大地震后,全国好多学校都吓得加强了安全教育,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还搞了演习。
庭霜也把以前学的那一套拿出来训练孩子们,做了几次应对火灾地震的演练,还找人制了一把哨子,声音很响亮,哨声一响,孩子们立即集合,跑的快的有糖吃,跑的慢的没有。还组织了二十多个孩子们分成两队,用猪n泡吹上气缠了麻线当皮球,场地各c两根竿子当球门,哪个队把球踢进大门就算赢了,会得到糖球十个,把球踢进去的孩子会获得额外奖励,即糖球十个。结果孩子们一窝蜂的抢球踢球,拼命往门里踢,输了的一方闷闷不乐。
落败一方的队长的是李大柱家的小栓,没得到糖球奖励,耷拉着小脑袋象斗败的小公j,庭霜悄悄把他拉到一边面授机宜,就是你们这十一个人要配合,后场的负责守大门断球前传,中场的抢球助攻,前场再安两个跑得快反应快的人伺机行动,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小栓得到“秘诀”大喜,当天招集哥儿们演练配合。
结果第二天的赛球小栓队获得大胜,得到糖球的喜滋滋,输了的一方蔫头搭脑,糖球次要,最重要的是成就感木有了啊。
庭霜办事公平,同样给另一方的队长,麻药子家的狗蛋面授机宜,你不应该只顾自己拿了球往前冲,要学着和其它人合作,虽然你把球踢进去会有糖球奖励,但是没有别人帮助你踢不进去,也拿不到奖,所以要学会与人合作,拿到奖后再和人分享,才能把利益达到最大化。
狗蛋也明白了,也招集小伙伴练配合,最后两队互有胜负平分秋色。但是得知庭霜分别对两队都教授了方法后,孩子们不乐意了。
“你不是说只给我们教秘诀的吗?怎么也给他们教了?骗人。”小孩子们控诉。
庭霜笑说:“有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玩起来才有意思,如果只有你们一方赢,还能激发你们的奋斗力吗?”
孩子们一想也有道理,仍旧玩的开心,休息时间挖田鼠d掏蚂蚁窝,在玩乐中锻炼身体也锻炼了心智。
庭霜也玩得开心,白天忙着家里活,干完给孩子们上课,上完课玩一会子。就是晚上睡觉时有些寂寞,习惯了几个人挤在一起睡,现在东屋大炕上只睡了他一个人,庭辉在城里,宝琪那个混蛋不知道到哪去了,没有一点消息,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咋样了,今年气候反常,好多人都感染了时疫得了病,也不知道他冻着没有,病了有没有人照顾,死混蛋,等你回来我掐死你,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不掐你了,你赶快回来吧,就算不回来也派人吱一声告诉我你丫的还活着啊。
庭霜越想越睡不着,爬起来给牛添料,牛不知犯了什么脾气,不好好吃食,不停地刨地撅蹄子还低声吼叫,最近院里的动物们有些反常,猪不吃食狗乱叫,小熊欢欢也烦躁不安,不仅动物,院里的牡丹居然在这个季节奇异的开了一支花骨朵,池里的泉水包括井水开始发浑,这让他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霜又要大展身手了,咳……确切说形势发展到那一步,必须、只能那么做。小宝要回来啦,叫你摆架子,熬不住了还得回来明天休息一天,俺不做日更党,要做一周六更党
地震善后
“快来看,蚂蚁搬家了。”里正家的小毛大叫着招呼伙伴们来看。
“蚂蚁搬家有什么稀奇?”小孩子们不以为然,但是还过去看了。
“这已经是好几次搬家了,爷爷说蚂蚁搬家就是要下雨。”
“呸,冬天下个p的雨。”
庭霜听他们七嘴八舌地吵吵,皱起眉头深思起来,入冬以来不断发生一些怪异的现象,村里好多人都说夜里喂牛时牛不好好吃草,母羊产奶也少了,蚂蚁频繁搬家,池里的鳝到处乱钻d。
想来想去,一个想法冒出心头,庭霜怕的一哆嗦,不敢再想,带着孩子们各自回家。
回到家里见一条黑影爬过去,庭霜心里一紧,感觉不大好。
今年收了稻子,老鼠来祸害,他要江流到张大全家借一只能吃耗子的动物来,结果江流背了一只口袋回来,一打开口袋,一条黑蛇钻了出来,蛇头下面越往后越粗,如同小孩儿胳膊,前面还有黄色斑点。庭霜吓得怪叫着抱着宝琪的脖子像猴子爬树一样爬到他身上。
“我要你到张叔家要只猫啥的,你怎么弄来一条长虫啊?”庭霜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江流解释:“张叔听说你要能抓耗子的东西,就给你抓了条这个,这个叫秤盘星,性子温和没有毒,捉耗子一等一。”
“可是半夜钻被窝咋办啊?”庭霜还是不能接受在家里养条大蛇。
“张叔说当地人都叫它家蛇,把它放在粮仓,能捉掉所有耗子,吃饱了就盘一堆睡觉,不惹事。”
庭霜只得接受,这秤盘星确实很乖,家里的粮食再也没有被耗子祸害,它吃饱了就在墙角一盘,很温顺。慢慢的,家人也习惯了它的存在。入冬后它不知道钻哪冬眠,庭霜差点把它忘了,现在看它又钻出来觉得事情不大好。再看欢欢,也不象入冬以来昏昏欲睡的样子,显得很烦躁。
散花村有样活宝,就是年过九十岁的老寿星卫显,每年寿辰连城里的县令也会过来为他暖寿,以示敬老之意,他经历了新旧两个朝代,见多识广,常挂在嘴边一句话:“世道变了。”
庭霜去找他,给他说了入冬以来发现的异象,尤其是最近频繁出现的怪异,母羊不产奶,蚂蚁频繁搬家,井水发浑有异味,现在连冬眠的蛇也乱钻了。
“会不会……会不会要地震了?”庭霜犹豫着说出了自己担心不已却不敢确定的猜想。
卫显半眯着眼捻着胡子,半晌才说:“俺也觉得不大对劲,养的鸽子都不回来了。可是不能说,说了大伙会吓坏的,而且这事也没个准。”
庭霜也烦躁起来,这种事没有把握是不能下结论,否则造成人心恐慌也不是事儿。
可是不能不早做准备,早做防范总是多少能减少些损失。
庭霜跑到县衙找齐重煜说了自己的看法。
齐重煜不敢相信:“要地震了?不会吧?你别吓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拿这事开玩笑啊?”庭霜给他讲了入冬以来的反常现象,尤其是最近异常频现,感觉很不好。前世里接触了好些关于地震方面的知识,觉得那很遥远,现在近在眼前了,心里的恐惶没法用语言表达。
“这个,不好办呀。”齐重煜很为难,如果告诉老百姓说要地震了,必然会造成大恐慌,物价飞涨歹徒肆行且不说,眼下是寒冬季节,全城这么多人往哪搬?住哪儿?怎么办?
庭霜见齐重煜不接纳他的预防办法,闷闷不乐离开县衙,先到饭馆告诉他们暂停营业,多加小心,晚上不要睡太死,门敞开着,放在高处的东西全拿下来,房梁上挂个罐,一旦发现小罐晃动赶紧往外史上。
又回到村里,让家人都睡在临时搭的草棚子里,把牛羊禽畜都安置好,把粮食从仓库移出来堆在空旷的场院。村里人对庭霜很信服,看他如此紧张如临大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也睡在麦秸稻草编的草棚子里,把粮食财物都安放好,学着样在床头放个小底瓶子。
恐慌不安的几天过去,这一天,池里水不但更浑浊,还翻着水花冒起了气泡,大花蛇烦躁地四处乱窜,欢欢一反往常的温顺可爱,呲着牙乱跑乱叫,庭霜抱着它轻轻摸它的毛,拿糖给它吃,欢欢稍平静下来。
庭霜看着y沉的天色,心里下了一个决定,面对无法抗拒的天灾,他总得做点什么,就算不能挽救什么,就算没多大用,好歹他做过了,可以无悔无愧。
庭霜吹响脖子上的哨子,孩子们听到都跑过来,庭霜把放牛娃的笛子拿过来,带着欢欢出了村子,娃娃们没有得到糖,觉得奇怪,也跟着他。
到了村口,庭霜在画匠那里拿了一桶白颜料给欢欢涂上,娃娃们以为又是另一种新奇的玩法,高兴地跟在后面瞧热闹。
一大帮人就这么乱糟糟的朝城里走去,一个大人在前面吹着笛子,后面跟着一只白熊,再后面一堆娃娃又叫又跳。
除了猎户,这里人很少上山打猎,更别说看过《动物世界》,当然是没有见过熊这种动物的,“白色”的熊更是没见过也没听说过,霎时间轰动了全城,好多人都从房子里跑出来看热闹。
庭霜吹着笛子引着欢欢带着一帮孩子,在城里转了一大圈,后面跟的人越来越多,庭霜又带着欢欢往城外走去。
齐重煜已经接到了手下人的报告,凭着对庭霜的了解,知道他绝不会因为太寂寞做这种引人眼球的事,略一思索,也明白他的用意。于是放话下去,说庭霜拐带儿童,让大家都盯着些,把孩子们带回来,去救孩子的人统统有赏。
对看热闹不感兴趣的人们听说信以为真,正义感飙升,也跟着跑出去拯救儿童。
城外十外荒凉,只有一个支着几块板的效野酒棚,地里的庄稼杆已经全部放倒,只剩光秃秃的一片盖着残雪。
庭霜出了城,引着欢欢登上城外空地上的一个小土坡,拿出糖球,欢欢高兴地扑过去,庭霜矮身一躲,就是不给它,一人一熊在土坡上追追赶赶,欢欢笨拙可爱的样子引得孩子们大笑,在山坡下看热闹的人们也笑起来。
过一会儿,一群精干小伙冲了过来,为首的大叫:“好你个贼人,居然拐带如此多的娃娃,跟我去县衙。”
“我没有,因为可能要地震了,所以把大家引到空地来。”庭霜辩解着躲闪着。
正在推推搡搡间,忽然大地底下好象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隐隐约约一阵轰隆声从地底传来,紧接着整个大地都摇晃起来,人站在地上站也站不稳也没东西可抓,惊慌的人们哭喊着四散奔逃,好几个人被踩倒。散花村的孩子起先傻了眼,很快就按事先演习过的那样蹲在空旷的地上,双手护住头。
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很快,大地的晃动停了下来,一切恢复了安静,人们仍然害怕地发着抖,再过一会儿,没有什么发生,人们才回过神来返回城里。
城里的房屋已经塌了许多,好多没有倒塌的房子墙壁出现了裂纹,街上到处是恐慌的人们,哭喊着寻找亲人,骡马也到处乱跑。知县齐重煜赶紧带着人安抚百姓,检查伤亡,经查,房屋倒塌约数百间,大都是土坯房,或是比较老的旧房子,好在当时房里没人,好多人都出去看“白”熊去了。
庭霜约束着孩子不要乱跑,带着他们到自家的馆子,庭辉和李婶他们吓得面色如土,好在房子是今年新盖的,很结实的,没有倒塌也没有出现裂缝,倒是隔壁那家南货店是几十年的老店,房子很老,塌了半截,至于左邻那个烧毁的戏园子还是老样子。
庭霜先检查家人,一切安好,再检查财产,也没有遭到多大损失,这才放了心。
齐重煜一介书生从没经过这种事,吓得六神五主,自然是又派差役把庭霜揪来帮忙办理善后。庭霜也没办过这种事,前世里学校只是教如何保命逃生,可是没教过怎么善后,这是政府的工作。差役和书办虽是世代相承在县政府当公务员,办起民事很老练,可是地震这玩意儿百年不遇,就是县里最老的老寿星也没见过地震啥样,更不知该怎么办,大家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一个差役提建议:“地龙翻身降灾人世,大人快去城隍庙求神保佑吧。”
庭霜很想抽他,可是他知道不能挑战这个时代旧有的规则,迷信这东西短期内是不可能消除的,所以他也没说什么,拼命回忆前世在新闻里看到的政府部门是怎样处理地震善后的,好在四川大地震时电视网络全天候轰炸转播抗灾全过程,他还有印象。
慢慢地,庭霜理清了思绪,先定下几件事。
第一,先救人。火速派差役们带人查看倒塌房屋,看有没有被埋压的人,如果有,立即分班救人昼夜不停。古代虽然没有起重机,可是古代建筑也没有钢筋水泥啥的,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第二,安抚民心,组织人们自救救人,让人们暂时住在户外,当然不用说他们也会这样做的,只是这么冷的冬天……咳……也只好这样了,相信群众会自己想出办法来。有裂缝的房子必须修好确定安全才能入住。
第三,检查水井,控制疫情,地震引起地下水位变化,不知道供饮用的水还能不能用,尽量抢救粮食,被污染的粮食叫人们不可食用。古代没有化工厂啥的,污染问题应该不大。
第四,派差役维持市面秩序,谁敢趁乱抢劫,从重从速处理。
还有……嗯,想不起来了。
倒是齐重煜还想起来自己在这位置上该做的事,赶紧写手本上报省里。
寒风凛冽,□的太阳也冻得哆嗦,人走在街上冷得缩成一团,可是吓破胆的人们不敢呆在屋里,都蹲在周围没有建筑物的街上或是自家院子里,好不凄惨。
庭霜跑到倒塌房屋的地方指挥大伙救人,有一家屋子塌了,里面有老人,没有出去看热闹,被埋在里面。
“哎,救人的也要注意安全。”庭霜指挥着,拿个小盆扣到自己头上爬到废墟上搬木头。
“拿支架来,先支好再挖。”
“不要硬拽……咳咳……”
老人被救了出来,幸好她躲在屋角,形成一个三角形小空间,表面看上去没有外伤。有小伙想把她背起来,庭霜制止他:“不行,不知道她有没有颈部腰部受伤什么的,拿担架抬,保持平卧位,多几个人,小心脚打滑。”
看电视上消防官兵救人,一个几岁小孩也是用担架平抬,就是为了防止运送过程中出意外。
老人吓得哆嗦,庭霜安慰她:“放心,您已经没事了,我敢打赌您一定能活到八十岁。”
老人终于能说话了:“我已经八十三了。”
“啊呃……瞧,我说得没错吧。”
受伤的老人被迅速抬到回春堂救治,其他人也陆续被救出,孩子们都出去看热闹了,没有受伤,大男人大多出去干活或捉拿儿童拐骗犯,也没有受伤,被埋压的大多是老人妇女,受伤的十几人,居然没有人死亡。庭霜也觉得万幸,幸好地震是在白天,如果在夜晚,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街面上有差役维持秩序,没人趁乱抢劫,受伤的人也都得到救治,庭霜看一切都有条理,回到家里休息,忙于救人帮着善后,两天没合眼,累得骨头要散架了,在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
其他人可没有这么淡定,仍然惶惶不安地睡在简易棚子里等着下一次地震来临,看他这么镇静,心里无比佩服。
这么冷的天睡在外面,所有人都喷嚏不断,尤其是从小娇惯的庭辉,没两天就鼻塞身重,打喷嚏打得鼻子都快掉了。
庭霜劝他在屋里睡,庭辉胆小,吓得就是不敢呆在屋里,庭霜没法告诉这些人,地震是地壳蓄积能量的一种释放,把能量释放出来后,一般不会再有什么大损害,就是有余震,震级和烈度也不会超过第一次。
不过,和这些人讲能量释放和震级烈度啥的完全是无用功,庭霜劝不动家人,只得想法子弄药。
张五哥有办法,他常年在外赶脚,对付风寒很有一套,拿出了一张方子给庭霜。
“这个是我多年在外飘泊时,根据一些常用老方子,自己摸索着配了一个药方,治时疫最好,我跑南跑北风里来雪里去,用了这药从没得过病,其它赶脚的用了我这药,几天就欢实了。”
庭霜接过方子眼睛发亮,意识到又一次机会来了,道:“这个方子多少钱?我买了。”
张五哥做生气状:“你这么说不是打我的脸吗?你肯收留我这遇难之人,我给你张药方子报答一二不中?”
庭霜收起方子笑道:“五哥说的是,如果你这药效果好,我拿去开药店给你抽成头,如果效果不好你得请我吃饭。”
“我保证,这药绝对好,不好我把自己卖了请你吃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地震这个东东,唠两句俺经历过的。
啷里个啷,话说俺曾在伟大祖国的很北很北的地方住过,那里曾经温度零下五六十,现在没那么冷了,某年冬天政府说将有地震,要求市民防震,于是医院将轻病人赶回家重病人移到平房,家属院的人住在蔬菜大棚里,地上铺着木板。生了几个煤球炉。
俺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鼻孔里全是黑煤灰,头发眉毛被头都结了层白霜,第二天,俺说什么也要睡在有暖气的屋子里,于是俺不怕死滴睡屋里,穿着衣服开着门睡,说到底还是怕死。
几天后,睡大棚的人也熬不住,陆续回家了。然后就没事了。
地震局的人被埋怨了一大通,其实不能怪他们,这事说不准,可不说的话万一造成损失咋办?
后来某一天半夜,俺正在被窝里与周公老人家亲切会唔时,忽然觉得玻璃窗发现嗵嗵的声音,好象地里有个马达在发动,注意不是汶川地震时那种摇晃感。有谁不怕被司机属黍踹下来,可以坐在汽车发动机上感受一下。
同舍的人蹭的坐起来,打开门探头,楼道里相继探出几个脑袋曰:“地震了?”
然后大家接着回屋睡。从头到尾俺在被窝蠕动了两下没挪臀,不是造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淡定,实在是零下二三十度的冬天又是半夜真的没处去,再说被防震搞的疲了。
又过了几个月,一帮人闲聊时,电灯泡晃动,玻璃震响,俺们淡定曰:
“地震了?”
“地震了。”然后大伙接着聊。
再次重逢
庭霜为了准备开药店准备了一些药材,但还是不够,于是派耍猴人和李留根几人照着方子赶紧去买上面几味药材,自己回村子收购村里人积蓄的药材。
村里的灾情倒没有城里那么严重,砖房没有受损,年久失修的土坯房倒塌了一些,j鸭牛羊也恢复了安静,地震时村里人白天大多在外面晒太阳或是干零活,没在屋子里呆,受伤的人不多。
村民靠山吃山,农闲时常上山采药,不少人家也有一些药材,但是不多。在城里买也不行,这个时候买药材价格可想而知不会便宜。庭霜拿出所有的积蓄,赶紧命晨光和平安,还有耍猴人,小叶分成两路向邻县买药材,买回药以后,请张五哥配药,又把庭秋叫过来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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