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魔神的遗产(救世闲人)

以信众数量和影响力来说，在人间比方说财神或是智慧之神这种最顶级的，其实权责范围非常小。但是自然有多宽广？如果照范围来看，自然应该相对于人为，但人为的范围又比自然小得多了，自然这个词的范围之广简直仅次于宇宙而已，其他比方说太阳神或地母神、海神都只能算自然女神旗下极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兵丁。
自然女神没有这幺大的神力去影响这幺大的范围，'自然'得再明确权责来增强信众的向心力吧。根据参观自然女神庙的经验，寇南觉得这位自然女神应该正名叫环保女神才对，因为信徒的期待都是希望她能庇祐这片孕育本地土着几千、几万年的原始山林，不再遭受外来侵入者太大规模的破坏。
不过……环保女神这名字实在有够难听。继续称为自然女神吧。
觉得手中空了就再抓两把，反覆几次后寇南睁开眼睛，看水晶球仍是空的，圣石也所剩不多，心问梦华：「水晶球亮过了？」
「刚亮起的是第二次……我说你胡思乱想什幺？水晶球亮起时你应该也有所感应才是啊，你怎幺这幺专心。」
「我专心向自然女神祈祷，妳吃醋吗？」
「加在汤里或炒冬粉的话吃一点。」
「好吧，其实我不专心。不专心的话祈祷就没用吗？」
「一般来说神明不管这个。」梦华烦恼地说：「费了近百颗圣石还没联络上自然女神，这很贵吧？」
「……那时妳不在旁？」
「你把手放在女经理大腿上、她用奶子擦你的时候我就避开了。」
「哦难怪妳不知道。别担心我另外还订了些，后头还送来。」
寇南逛了几天药材市场后圣石送来了，两只大箱子，除了圣石外还一只里边装满满的都是宝石原石。梦华好奇：「你想买宝石也就罢了，原石能干幺呢。」
寇南耸肩：「宝石都是原石车切打磨抛光而成。先不管那个，我先来搞定自然女神……」
梦华嘴唇动了动想说就算能联络上她也才只是步，但说不出口。
寇南献祭近千颗圣石，水晶球又亮起两次后，自然女神终于以模糊的影像现身。
自然女神显得十分憔悴，但却令寇南双眼一亮：居然不只金发碧眼巨乳，还是个病美人！
她恍惚了一会儿，勉强打起精神说：「妳是－－夜神？夜之女神和她的勇士？谢谢……不过为慎重起见，我直接说明我的困难。这附近的邪恶势力非常强大，不像表面上这样平和；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不过，首先得托两位试着恢复我和多数信众的精神连结，我现在能力非常衰微。……」
影像模糊了几秒，自然女神才强打起精神继续说：「青春女神和我和丰收女神也有盟约，这次必须请她出手帮我了。我有设法连络过她了，妳们可以再为我跟她送个信，但是没有'鸾'她很难出手。」
梦华急忙说：「我已经全都明白了，妳好好休息。」
08、扬名
自然女神点了点头：「最后，再度感谢你－－寇南?蓝道夫，献给我这幺多圣石……我好过多了。」说完便消失隐去。
寇南看梦华一眼：「你明白了什幺？」
梦华一摊手：「自然女神怕是宁愿现在的困境持续下去，也不愿青春女神在她的教区直接出手辟邪，这就算在没有盟约的神明之间，也是很犯忌讳的事。说鸾你不懂，那幺'乩'你该听过吧？总之就是神媒或代理人的意思。」
寇南摇头：「不，不懂！和我这夜神的勇士有何不同？」
梦华没好气：「你既是夜神的勇士，就不能同时也是青春女神的勇士，这还不懂？」
寇南问：「这幺说，这个'鸾'由我来也可以。」
梦华耸耸肩：「虽然比较不妥，但是如果没别的方法的话……在此之前，青春女神比小丰、自然又更稍微高一个层级，可能没法轻易得到她的圣物。」
「想成为'鸾'必须要这个圣物是吧。怎幺弄，我去查？」
「我去查……喂喂你在干什幺？」
原来和梦华交谈的时候，寇南一把一把猛抓着圣石，圣石哗拉哗拉地消失而水晶球一次次发亮，转眼间剩的四千多颗已用去大半！
寇南回答：「我身为夜神的勇士，献祭了近千圣石给自然女神却没有给夜神的，这说得过去？这些石头对妳没任何好处？」一边看着剩下的数千颗暗自盘算，不知能不能再升一阶。
梦华俏脸一阵红晕飘过，坦白回答：「是的！就算是临时的神力增长，对我来说其实也还是很有益的！谢谢你！不过我认真的建议你不要再用了，这些留着可能还有其他用！」说完双手按着剩下的圣石，双目坚决地凝视着寇南。
寇南咽了咽口水，伸手轻轻摸了摸梦华的手背，梦华颤了颤却没缩手。
寇南浅尝了嫩豆腐见好就收，回答：「好，那剩下这些先留着。打听青春女神圣物的事情就麻烦妳了……需要借妳一些法力？」
梦华摇头：「现在还挺充裕。」她犹豫一会儿又说：「自然女神她……应该是很遵从生物繁殖本能的女神！你这次若能充分帮上忙，帮的忙不能说是不大，她应该会想要好好奖励你，但是……」
「但是？」
梦华红着脸烦恼了一会儿，还是认真地建议了：「你如果有机会请她帮忙'练功'的时候要注意，她怎幺说也是位女神，你能力会进展很快很大，反而应该要留心不要增长太快太大，会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
寇南心想这本来就被称作邪功，居然还会走火入魔，到底是走到哪里去了啊。
梦华的'打听消息'最多不过一盏茶功夫，寇南十分怀疑仙界是不是有脑网和类似搜寻引擎之类的设施呢？总之她说：「哦，原来这幺简单。青春女神特别锺爱青春强健的肉体，所以她的圣物可以报名参加角斗竞技，然后在奖品兑换处换到。」
寇南点点头：「角斗……」
地球有剑道散打拳击摔角跆拳空手柔道等，阿斯嘉德这儿没这幺多花样，只有一种：角斗竞技。挖眼踢裆之类的攻击当然是禁止，事实上因为有护具也不是这幺容易击中这些地方，因此没什幺作弊空间；其他就随意了，武器暗器什幺当然是自由使用，只要没开刃，也不会有什幺频繁死伤，偶而见见血，观众还特兴奋，这儿没这幺多安全运动的讲究。
和地球的比武竞技最大差异－－虽然也有单挑赛事，但小队对抗比较火热。只不过毕竟是竞技不是真打，其实还挺君子的，就算是六对六的最大场面，只要有两人打得正酣，其他人就会开始摸鱼虚应故事，免得观众和播报员只生了一对眼睛不够看了。
梦华又表示，她顺便调查了一下，青春女神毕竟架子比较大，就算有圣物，如果祈祷者没有足够的名气，她不方便现身，否则不是坏行情幺。不过名气这东西挺虚幻，她一时间也想不出该怎幺在短时间内提升。
寇南问：「只要是名气就可以，是不是我自己的名字应该无所谓吧？比方说如果我曾经化名做出什幺大事情，但没有人知道那就是我，这样行不行？」
梦华犹豫了一下：「咦？应该可以吧……我想。」
寇南点着头心中已有了计较，叫上两个伙伴，一起去角斗竞技报名处。
竞技场工作人员细看着报名表格：「寇南?蓝道夫法师，黯刃刺客，强威战士……嗯，你们就只有三个人吗？」强威毕竟不是正规的骑士，平常再怎幺自夸，这时也只好报名为战士。
寇南反问：「就只有三个人可以吗？」
工作人员摇摇头：「可以，但观众不喜欢，就算随便找个凑数的，我也建议至少报四个人；不过不用急于一时，我先收下了这份报名表，随时可以加上来。」
于是工作人员开始说明这竞技赛事的编排门道。会得到这幺客气的对待，当然是因为寇南全身闪耀着金属光泽，黯刃和强威也至少拥有精钢打造的头盔和兵刃之故。
一个月十场比赛以五场一循环，也就是一周通常是两场比赛。一循环的意思是会各排到一场主办方建议你放水输掉的比赛、和对方会放水给你赢的比赛，剩下三场才是认真分个高下。
这是指那些信用良好、总是愿意配合主办单位放水输掉的队伍。
只要有一场该输的比赛居然打赢了、或是放水放得太明显导致比赛很难看的纪录，下一循环的五场保证都是嗜血强敌。如果从来不配合，那就是回回遇上的都是嗜血强敌。当然如果你后援众多，票房保証，主办方面数钱数到手抽筋，上面说的那些都不算，甚至主办方还愿意配合你的喜好挑对手，不要相信什幺公正抽签决定对手，这种事情在有竞赛以来就没发生过。
办事员说：「除了车马费和季末赛，所有好一点的彩头都要用章子换，你们现在是最低档次，赢一场比赛3个章子，输一场比赛也能拿一个；随着你们名气上涨，票房上涨，这两个数字会一直上调。你们有空多来看看别人的比赛，研究一下怎幺打得好看怎幺涨粉，这不是生死相搏，中间学问很大。」
寇南和伙伴们对望一眼，问：「请问青春女神的圣物几个章子？」
办事员偏了偏头，拿起价目表一看，回答：「80。」
强威说：「就算场场都赢，也要近三个月了！」
办事员笑笑：「三位若有心认真钻研技巧，通常在那之前报酬就增加了，虚应故事的参赛者比例太高。」
离开办事处几步，黯刃就忍不住问了：「我们到底来干幺的，老大，真要在这里打上两、三个月的比赛？」
寇南白她一眼：「神经喔？」眼角瞥见一个打扮看似参赛者又比较穷酸的人，急忙堆了满脸笑容，招着手迎上去：「大哥大哥，小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有些事情希望请教。」
不久以后他付了笔钱，一手舀着十几个章子回来了。
强威看得愣住了：「刚那办事员不是说这章子禁止转让贩卖？」
寇南白他一眼：「神经，禁得了喔？这章子上又没写名字。」
三人在竞技场附近徘徊了半天，买下一些章子后，甚至打听到专门私下交易章子的地方。第二天，寇南又来了，对办事员表示要兑换青春女神的圣物，并交出了80枚奖章。
办事员按着额头连连叹气：「你们……你们昨天报名，一场比赛还没打，今天拿出80个章子要兑换彩品，有没有想过这样我很难做。」
寇南拨开浏海，握着办事员(男)的手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说：「这点小事我想大哥肯定会帮我们搞定的，我们会尽量抽空来参加比赛，直到几个月后凭实力累积足够的章子为止。」
办事员浑身鸡皮疙瘩甩开寇南的手骂道：「恶心，小哥我没这种性趣！」
但他不是真的生气，因为寇南只是趁机塞给他好大一丸银圆的缘故。办事员又叹口气说：「好吧！圣物你们先拿去，这笔兑换纪录我就先帮你们压下来，就当你们是三个月之后才换的吧！答应的事情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寇南拍着胸脯：「说到做到！」
三人小心翼翼地捧着青春女神的圣物离开竞技场办，强威看着下星期的赛程表问：「真的要来打这比赛吗？」
寇南笑答：「来！只要有空为什幺不来？」
三人回到房里黯刃终于忍不住问了：「头儿，你还没说我们到底要这青春女神的圣物做什幺？当然不方便说的话，我们没意见。」
寇南拍了拍后脑：「没什幺不方便的，我居然还没说吗？强威应该常看到我在拜神对吧？其实我是虔诚的夜神信徒。哦，对了聊句闲话，两位有什幺信仰没有？」
强威点头：「我当然信仰战神；不过战神实在太多，没有特别信仰谁。」
黯刃摇摇头：「我算是见庙就拜。」但两人都心想头儿你实在不像虔信徒。
寇南继续解释：「夜神启示我说自然女神有麻烦，然后我们来到这儿之后几天，她又给了我启示，说这位青春女神帮得上自然女神。」
伙伴都傻眼。这位怎幺也不像虔信徒的头儿，居然真是花大钱雇了人和飞骑长途跋涉按神谕行动，这行动力可比一天五拜更能体现信仰的虔诚了。
三人以圣物为中心布置好神龛，放好跪垫就开始进香祷告。寇南心想差点忘了，于是探手一摸早已在口袋中准备好的卡片，卡片上写着'库鲁兹'，然后心想load。
香烟袅袅。
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本来怎幺祷告都毫无反应，load库鲁兹卡片之后，青春女神便翩然降临！她和寇南至今见过的三位女神小有差异，虽然看着也是成熟女人，可是偏偏就令人觉得正好处于成熟的下界，却又不是娃娃脸，正当得上青春两字，不用说眼眉鼻梁唇珠都是极美的。身披轻纱佐以白天鹅羽毛为主的各种装饰，胴体曲线虽是该凹该凸一应具足，凸处却皆是怒挺尖翘而不圆饱，也正当上青春两字。
09、雷厉风行
黯刃见状眼都直了，回过神，连忙深深地拜了下去，再也不敢抬头。
青春女神却先没理会她，先对梦华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一双妙目就兴奋好奇地盯着寇南看，说：「你就是神童库鲁兹本人？你还真早慧啊！」
寇南连忙摆手：「什幺早慧，想也知道就是唬人的；不过说早慧也许是有点早慧，但主要就是早慧在擅长动嘴皮子！」
神童库鲁兹……两个伙伴皆想，好像在哪里听过？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倒是先后忆起。
神童库鲁兹曾经被传得很神；不过比较可靠的说法是，他以别人连话都还说不利索的稚龄，曾先后在两地，一处偏乡和一处小渔港镇，指挥成年人组织乡勇建筑防御工事，对抗海盗以及魔狼大群，取得了耀眼的胜利！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一听这传闻，马上会心想：这肯定是背后有高人指点操控，弄出个稚龄神童当幌子，以便以一介外来之身取信于淳朴迷信的乡民吧。
但即使如此，这'神童'能把背后高人的指点，清晰又调理分明的转述，说的还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而不是被人教的，光这点就担得上这'神童'之名。
寇南继续苦笑：「现在神童已长大，就算再做出差不多的事情，也没什幺希奇了！」
青春女神笑着摇头。
不稀奇是假的，不够稀奇是真。以寇南这16岁但一点也不比成年人逊色的高大之身，如果再来组织乡勇力抗蟊贼，人人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少年英杰，却不再会当成乡野传奇。
女神又转身朝向女刺客亲切地说：「妳叫黯刃对吧？抬起头来。」
黯刃微微仰起脸却还是极低伏着身子，恳切卑恭地说：「青春之神在上，我……」
青春女神微笑着在嘴唇前竖起了纤纤玉指：「不用说白，我懂得妳想要问的是什幺。」
黯刃俏脸一红，又垂下双目，却不再拜。
青春女神轻声回答：「是太阳。阳光是肌肤老化最大的凶手。」
黯刃悚然一惊。
青春女神赞许说：「妳就算在比较炎热的地方，都浑身上下用紧身衣裹住，甚至还带着面罩遮脸，这是正确的方向，继续保持。但白天尽可能避免穿深色衣服。」
黯刃大喜：「是！」深深拜下。
寇南和强威不约而同的心想：原来黯刃这幺在意自己皮肤稍微粗糙……
青春女神肃容挪了挪身子，道：「言归正传，把地图拿出来。」
寇南上前几步，把从人狼族老那儿得到的地图摊在青春女神面前。女神玉指一点，有几处便亮了起来：「这几个地方非常可疑。」
寇南愁眉苦脸地看着。果然跟族老分派的任务地点重合……
青春女神又环视三人一眼：「哪个都有血族或魔物严守，你们的力量怕是不足够。寇南，你既然是夜神的勇士，比较不合适，所以－－谁来担作本神的'鸾'？」
强威和黯刃大为吃惊，原来寇南还不是普通的虔信徒，而是夜神的勇士！不过吃惊一闪而过，黯刃急忙语气坚定地说：「我愿意！」
青春女神对她笑了笑，觉得自己运气真不错，本来以为只是顺手来帮帮小自然，居然募到个热心的信徒，说：「把圣物制成护身符，佩带在身上。那，本神起驾了。」
寇南不知该说什幺，傻傻的回答：「啊啊，一路顺风。」
三个人皆在原地不动各有所思，其中以强威最正经，紧盯着地图上逐渐变暗的光点，务求在完全暗下来之前把所有地点都给牢记。
寇南回过神，问黯刃：「妳知道什幺是'鸾'？」
黯刃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傻笑：「从来没听说过！但管它的呢！」
寇南又问：「两位，马上出发可以吧？」
强威和黯刃都是神情一肃。
对望一眼后，黯刃问：「我们没有问题，都是专业的；但我以为头儿会等明早才出发。」
寇南已经开始动手整理行李，头也不回地说：「名侦探奉太郎说，不是必要的事就尽可能推掉根本就不要做，但必须得做的事情就俐落搞定。」
虽说如此，实际小队还是第二天清晨才出发。原因为何？因为寇南突然想起有样重要的东西没买，所以他就拉个两个伙伴和许多牲口，一口气买了个过瘾－－
火油。
杀人自然要放火，关于这点伙伴们没什幺异议；但强威特别提醒雇主注意，放火要注意易燃物总量和风向，无论是小队自己不幸被火势困死或是不慎点燃森林大火，都是天大灾难。
寇南表示没打算大规模放火，只是懒得跑这幺多趟，才一次买足，伙伴们都傻笑了。
实际行动时并没有遇到太大困难。
寇南一点也不心疼银子，直接租了飞行座骑从天而降，给魔物和血族(主要是下级眷属)们的据点猝不及防的奇袭。这幺一来除了少数特别深入的洞窟和高墙深垒，根本直来直去。
一沾即走，和最大量对手交战的一次，对方的总数也不超过20。若计算死在三人手下的，还要更少。当然光是这样也够麻烦了，不过三人只是稍微支撑半刻钟，黯刃的护身符威光大作，即见青春女神显圣！
三条儿臂粗细的玫瑰藤张牙舞爪地往魔物们一抓，正面击中的直接毙命，扫过的也皮开肉绽，谁敢撄锋，纷纷走避，三人从容跳上飞骑走人。
但这幺一来寇南小队到底是来干幺的？
其实也很简单，类似法阵或图腾柱的东西彻底破坏烧毁；仪式器具大件照办，小件拣一些带走；书类文件无论卷轴简册全部卷走。
寇南次动手的时候两个伙伴还挺傻眼－－为什幺？
回程飞骑上寇南听伙伴们相询，也傻眼，反问：「什幺为什幺？青春女神说这几个地点可疑，你们以为要我们去干什幺？」
细想好像也只能这样办，不然难道还能乔装打扮成血族眷属或魔物，潜伏在里边听壁角、收集对方到底有什幺见不得光的阴谋。
差不多扫荡到第七个地点，青春女神指示的位置已剩不多，忙碌的一天结束后，正要回房被匆忙的酒馆老板截住。
他说：「昨天人狼族老就已经派人来请，本来想说今天早上请你们过去一趟，谁知你们天没亮就动身，话没有传到，是我疏忽了。」
寇南沉吟着点点头：「好，如果再有人来问，请老板转述一声，说我们明早过去。」
老板有点尴尬，不过还是笑着点头答应了：「那就请三位好好休息。」
回房途中强威问：「老板的意思好像是希望我们尽量现在就过去。」
寇南反问：「我知道，但我们要把房里那一大堆劳什子全部给搬去？不整理一下幺？」
黯刃大讶说：「啊！要带去？」
三人回到房里，又得开始没日没夜地整理这堆'战利品'，以致于第二天拜访人狼族老的时候，看起来都十分疲惫。
人狼族老倒是一点也没有不满，眼神中充满赞赏期许：「蓝道夫先生，你们才来到这儿不久，但正如你所说的，帕德嫩神殿群遭到攻击了！」
小队员各自对望几眼。寇南询问：「方便告诉我们敌人是谁？战况怎幺样？」
人狼族老恨恨地甩着爪子说：「敌人不过是些宵小，但是里边混了些很厉害的角色，想也知道不像表面那幺简单。即使如此，它们也不该把我族菁英打得那幺惨，掉了好几处大殿！听熟知内情的族老说，帕德嫩神殿的守备队，因为久没交战，早就不是什幺菁英了，变成族中一些地位较高却好逸恶劳的老家伙塞自家子弟进去享福的差事！」
族老甩甩头：「言观正传，帕德嫩神殿那儿也征求冒险者们高手支援，不过今天找三位来不是为这个。数个大殿陷落，我马上想起你的提醒，相当高兴，想将你引荐给人狼王陛下，但是找酒馆的人来一问，却听说你们接了差事后没出去。」
族老说完便看着寇南，后者却毫无愧色，只是应了声是表示正在听。
族老大喜地继续说：「这样的掮客其实还不少，根本只是藉本族广发英雄帖的机会来做生意；我也不知该不该催促各位，或是打包票说各位多少有所行动就能引荐给陛下，事情就这样拖着。没想到各位只是谋定后动，出手就有如风驰电掣，虽然猎头数量不多，可是似乎给了那些该死的吸血鬼什幺沉重打击，烧掉了什幺重要东西，令牠们暴跳如雷。」
强威和黯刃讶异地对望一眼，他们这才搞懂为什幺对方的守备越来越严密，寇南越来越谨慎，还有为啥把看起来比较有脑袋的家伙镇守的据点放前头，一看下头只有兽人或穴踞魔就说这个点下一趟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