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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长歌(第四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ngsd黑手(李肃)
但他不敢否定母亲,所以并未明说。
「还有呢?」
魔姬又问。
朱青道:「靳长老又在催问冥盔的事情了,说是教尊的意思。」
「老邪头可真是心急呀!」
魔姬的语气很是不屑。
她话锋一转,又道:「关于冥盔,那小子发现了斛律山的地下密室,但今夜
在那里并未找到冥盔。」
朱青惊诧道:「冥盔竟然不在斛律府内?那先前我们得到的情报有假?我们
可是苦等了几年,才等到斛律山离开斛律府的这个机会啊!」
不过关于斛律府的秘密,冥盔的下落具体如何,朱青不敢没有多问。
魔姬语气平静地道:「很多事情,也有做过,才知道其中深浅啊!」
朱青心里有些怀疑母亲收服的那个男奴,甚至还想到那个男奴找到了冥盔,
但是隐瞒不报。
不过这些猜想他也只能在心底猜想,万不敢出口对母亲说出来,母亲的权威
是他无法质疑的!魔姬沉默了一会,道:「安京的事情你也忙完了,叫你前来是
另有安排。」
「娘亲只管吩咐,孩儿定当完成。」
魔姬澹澹地道:「上次前往伏尸岭我得知祖桓有个未婚妻,名叫顾尘。你明
日带着朱黄一起前往郑国洛地。若寻到此人还在世的话,便将其带回来。」
「孩儿遵命!」
朱青叩首道。
「好了,你退下吧!」
魔姬道。
上次在伏尸岭的将军冢里并未发现祖桓的遗留之秘,她很是遗憾!此时暗想
:要想挖出传说中无头将军的秘密,那个小男奴就是个突破口!她相信,汉山之
行,必然会在这个男奴的身上挖出很多秘密来。
他身上,似乎还藏着一些其他的不寻常的东西。
还有,斛律山也是突破口,也许要亲自以真面目去会一会他!//////
二楼的某间客房里,寐生正在打坐运气。
虽然身上受的伤有些严重,但朱青给了他一些药物。
刚刚在泡澡的时候倒入一些药水,经过药水的浸泡,又经过一番调息,寐生
身上的伤势顿时就好了很多。
「我现在这般实力,行走江湖还是远远不够啊!这般实力又如何去谈复仇呢?要知道,我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几个江湖高手那么简单啊!」
「可是一日千里的修行只是传说,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但话说回来,一
步一个脚印得到什么时候才能立于峰巅呢?睥睨天下豪杰呢?」
想到这些,寐生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他停下打坐,便躺在席子上,渐渐睡去。
「好冷......好冷......好冷!」
寐生浑身一个哆嗦,勐地睁开眼,顿时从黑暗落入光明。
他四下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破草堆上。
而这里,是一间破旧的草庐。
此时,正是夜晚,屋内点着一盏煤油灯。
而草庐门口,正斜倚着个邋遢干瘦,长眉长须的老道士。
门外的夜色里,大雨瓢泼。
寐生立刻直起身,问道:「这......这是哪儿?」
连问三声,那道士只是定定地靠在那里,并未回应,似乎已经睡去。
风声雨声如此大,却并未惊醒他的美梦。
寐生起身走过去,细细打量。
见这老道头戴缁撮巾,身穿青色道袍,背上背着一个行囊,腰间系着一个酒
葫芦,看起来是个道士,却也像是一个乞丐。
老道士正低头闭眼,还打着呼噜。
虽然蓬头垢面,但观其神态,却颇有精气神。
他刚欲再喊,却见那老道士忽然身子一崴,勐地打了一个喷嚏。
「阿切!」
这声音着实不小,震得草庐内的灯光都晃了起来。
老道士又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向寐生,笑眯眯地道:「年
轻人,你醒了。」
寐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行礼道:「晚辈见过道长!」
哪知老道却笑道:「哈哈哈!这里不是俗世,繁文缛节免了。」
寐生问道:「这......这是哪?」
「这是山野无名之地,也是老道的落脚地。」
老道朗声笑道。
「我记得我之前似乎掉进了冰河里,头......好痛。」
寐生刚要回想什么,却发现头忽然隐隐作痛起来。
老道将寐生引到草堆上坐好,道:「你大伤初愈,不可妄动。先坐下歇息。」
寐生问道:「道长,晚辈为何会在此处?」
老道摸了摸胡须,沉声道:「前些日子我云游归来,途经一处溪水,见你浑
身是伤躺在那里,便将你救了回来。」
听完他的话,寐生暗叹天不绝我!激动地道:「晚辈受伤不浅,落入冰河前
以为不治,没想到道长却将晚辈完全医治好,前辈大恩,晚辈万死难保!」
老道并未阻拦他的行礼,道:「大恩谈不上,这是你我的缘分到了。老道做
的是顺水之事罢了。」
老道说话的态度让寐生不由地生出几分敬意来,便赞道:「前辈如此豁达,
真乃高人也!不知如何称呼?」
老道却哈哈大笑,往旁边的草堆上一趟,翘起二郎腿来,其姿颇显豪放。
他朗声道:「贫道朝行于市井,暮眠于山野。饥时食野果,渴时饮露水。不
卧庙堂之高,不坐朝廷之贵,何谈高人!?区区无名之人,何足挂齿!」
寐生见他话里有意,便又正声道:「此高非彼高!庙堂之高也有鬼怪隐匿作
祟,朝廷之大也有小人狂吠横行,道长虽行于市井,但豁达豪放的姿态,却是那
些名门正派绝难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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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坐起身来,笑道:「你的话倒是有趣。」
他又问道:「年轻人,那什么是高人呢?」
他这一问,倒是将寐生问住了。
寐生想了想,道:「有人说孔夫子是高人,有人说墨子是高人,也有说鬼子
是高人,还有人说老子是高人,但个人有个人的道理,晚辈才学疏浅,体悟不深
,实在不知。」
老道摸了摸胡须,眯眼笑道:「天下纷争,百家争鸣。什么是高人,恐怕连
高人自己也不知道罢。」
寐生将对方的话暗自细细品味,觉得颇有哲理,但一时间却也无法完全理解。
寐生道:「前辈既能医治晚辈之伤,想必也是一名高境界的修士。」
「哈哈,贫道虽然孑然一身,不过也确实通晓道家的炼气法门。」
老道答道。
说到这里,他忽然道:「上次我替你疗伤时发现你体内真气紊乱,杂质颇多。年轻人,根据贫道的经验来看,你的功法是残缺的,或是被人篡改了,如此练
下去,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也难成大器啊!」
老道忽然抛出的这句话,勐地将寐生镇住了。
他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内心已是波涛汹涌!什么!他竟然说家传玄功有
问题!寐生想反驳,可是细细一想,却忽然发现了一丝蹊跷之处!不知从何时起
,家族内的家主修行的境界是一代不如一代,怪不得父亲半辈子苦修玄功,却也
难得偿所愿!落得个身死亡族的下场!可是代创立基业的家主可是睥睨天下
的英雄啊!天下人莫不仰视!难道玄功真的被篡改了?!寐生陷入了深深的彷徨
和猜疑当中。
老道见他愁眉紧锁,便笑嘻嘻地道:「既然你我有缘,你修的也是道家心法
,而我对道法也有些体悟,便将你的功法稍做修正,你若信得过老道,便修,你
若信不得,那便随你。」
说不怀疑那是假的,但对方若有意设计加害,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况且见其面相姿态绝非小人,寐生心下释然,便低头拱手道:「求前辈赐教!」
老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从你体内真气流传态势来看,你之前打坐
炼气时会微仰头,而运气结束后,感觉胸闷,丹田有股灼痛之感?」
寐生心中大惊!这都能看出来?他回想了以往修炼的情况,虽是细枝末节,
但却都被他说中了,看来眼前这个老道真是世外高人啊!他木讷地点点头。
老道又说:「仰头运气这是错误的,你按平常姿态即可。」
寐生解释道:「这仰头运气,是家族玄功特色,书上说龙抬头方可修成此功。」
老道反问道:「那你家族中可有人修成这门功法么?」
寐生细细想来,确实也是。
俗话说:「苍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可是自己家族却是完全相反,家族修者从倒数第五代开始,一代比一代弱!
直至父亲这一代,落得个亡族的下场!寐生低头叹道:「不瞒道长,数百年来,
家族修者无人能修成此功法,致使家道中落。」
老道摸了摸胡须,道:「年轻人不必气磊,这门功法虽被人窜改,但改动者
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只在几个细枝末节动了手脚,改回来只是弹指功夫。」
他接着道:「我将修正之法传于你,你用心记下来,然后试着运气行功。」
寐生按照他的指点,将以前所记玄功的九个关键处全部修改过来,以全新的
方式尝试运气。
一番运气下来,他顿感丹田饱满有力,浑身清爽透气,和之前打坐的效果完
全是天壤之别!便道:「前辈真乃神人!这口诀竟然如此有效!」
老道哈哈笑道:「有些东西,看透了,就简单了。」
他又问:「你天灵处可有痛感。」
寐生摸了摸天灵盖处,疑惑道:「确实有些痛感,以往不曾有。但脑子和平
常没什么不同,只是感觉上略有些别扭。不知何故。」
老道说:「年轻人,你心里藏得苦事太多,故有此痛。」
寐生叹道:「何尝不是呢?不过脑子要真的痛坏了,也能消除很多痛苦。」
老道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劝慰道:「有些难过的事,顺水而行,
能忘则忘,不必过于执着。这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疯癫未尝不是幸福
,忘记也是一种得到。」
说到这里,只见老道从腰间拿出酒葫芦,仰头张口,对嘴里倒了几口酒后,
递给寐生,道:「来,喝!」
寐生灌了几口,又递还给他,并疑惑道:「道长出家人,也能饮酒?」
老道接过酒葫芦勐喝几口,又大笑道:「大道无痕,无处不在。黑是道,白
也是道。干净的饭碗是道,肮脏的茅厕也是道,酒是道,尿也是道。不能拿起,
何谈放下?!不能辨证,何谈求道。」
这样放肆的论道之语,实在是寐生平生次听见,不免觉得眼前道士实在
是另类。
又不由地心生几分佩服来。
寐生饮到尽兴处,忍不住问道:「前辈这般如此,却为何不问问晚辈姓名?」
哪知老道笑嘻嘻地道:「神交不必留名。」
寐生见他性情潇洒,态度豪放,便没有置喙。
两人就这样借着葫芦对饮起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葫芦中酒被饮尽,庐外
夜色已收,雨也渐渐小了。
老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寐生正欲相问却被他抬手制止。
他步履蹒跚地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醉醺醺地道:「年轻人,送你
一句话。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寐生正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走出草庐。
戴上雨笠,然后步入一片朦胧的烟雨之中。
「嘘!」
他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一只青牛草庐外的老树下慢悠悠地走来。
他懒洋洋地倒在了青牛背上,那酒葫芦便从腰间垂下到草尖,好不滑稽。
然而寐生看着却笑不出来。
他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老道和青牛悠然地在迷蒙的细雨中远去了。
当寐生再次睁眼的时候,他还在暖阁的客房里。
他侧过身来,叹息道:「又是梦......怎么近些日子总是梦到以往发
生过的事情呢?!」
「好奇怪......天灵盖好痛......像是要碎裂一般.....
.」
他摸了摸有些胀痛的天灵盖,自语道。
「自从上次又梦到在雪原里被人魏兵追杀,醒来后天灵盖也是一阵疼痛难忍。」
「这天灵盖次疼痛可是十多年前在草庐见到那个老道士的时候发觉的,
后来便好了。怎么近日又疼痛了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呢?」
寐生有些疑惑,他隐隐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为什么自己的梦总是和以
往发生的事重合,这里面一定有蹊跷!难道?难道是自己的记忆有问题!?或者
说是我的灵识出了问题?是玄功突破导致的?究竟为何,他翻来覆去,想破脑袋
也想不出问题到底在哪!「唉......还是静观其变吧。」





落雁长歌(第四卷) 落雁长歌 第四卷 汉山遗秘 10
落雁长歌·第四卷·汉山遗秘·10【男装大佬(上)】
29年9月13日
就这样,寐生在离别居的二层暖阁里安静地养了几天伤。养伤期间,斛律府他没有再去过。秦娥那个贵妇人,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目前的重心便是找到冥盔。一是为了获得魔姬的信任,二是为了通过这个头盔找到无头将军所说的那个宝藏。
这两点对他来说,都是极其重要。魔姬对他的信任决定了他的性命,而关于那个宝藏关乎他的未来的复仇计划!
令寐生惊奇的是,魔姬赐的药果然奇效,就这几天的功夫他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现在就等着魔姬下命令去行动了。
又是一日夜晚,寐生刚打完坐,正盘膝暗想。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魔姬到底怎么还不来找我。难道是自己一个人去了?”
其实这一点,他早想到了。寻找冥盔这么重要的东西,魔姬却让放心地让自己一个外人参与,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但话说回来,她又不是傻瓜,既然让自己参与进来,肯定存在着有某些目的。不过现在,想归想,他也想不明白。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忽然传来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只见他白面粉唇八字须,龙眉星目,样貌颇为俊俏。其身材也修长高挑,足有八尺。他头戴黑色幞头,身着白色圆领袍,脚踩乌皮靴,显得干练又潇洒。(参考唐代官服)
寐生略微打量一下,立刻便被对方的那双眉眼吸引住了。那一双紫瞳犹如银河里的紫色星辰那般耀眼华贵,那睫毛犹如笔刷一般浓密弯翘,眉眼宛如画,若是化妆打扮一番,便又是个娇嫩的美女呢!
他是谁?看这双紫瞳莫非也是魔姬的儿子?寐生虽然疑惑,但不敢怠慢。便连忙起身行礼来问:“敢问阁下是?”
哪知对方甚是无礼,无视了他礼貌的询问。上来便拨了唇上的八字胡,对他挑眉斜睨道:“你便是朱紫新收的奴仆?”他的声音有些中性,其间又夹杂磁性,颇为好听。
寐生听完一愣,对方竟然敢直呼九子蛇姬的名讳!实在是大胆!
但这里魔姬的地盘,他该有姿态还是要有的。他先是谦卑地答道:“小的的确是我家主人的奴仆。”然后语气一硬,正声道:“足下何人,竟直呼我家主人名讳?!”
“啧啧啧?”男子咂咂嘴,围着他上下打量后讥讽道:“哟哟,原来就是你啊!我看那朱紫也没有什么眼光嘛!竟找了你这么个矮奴来做她的奴仆。奴我还真是替她惋惜害臊呢!哈哈!”
不管是出于表现自己对主人的忠心,还是维护自己的尊严,寐生都不能容忍对方在他这番言辞羞辱,何况这还是在魔姬的地盘上!他必须要表态!
“你放肆!”他厉声呵斥。
他正声质问道:“你竟敢对我家主人恶语相向!我”
男子笑嘻嘻地道:“你能怎样?要为你朱紫出手么?”
对方这般肆无忌惮地挑衅,不由地让寐生猜想,这人高挑紫瞳,能从容进来,和魔姬必有渊源。我且不变态度,看他如何应对。
便道:“对,侮辱主人,就是侮辱我的生命!”
哪知对方身子忽然在眼前消失,然后便拧住了他的脖子。挑眉冷声道:“你不怕死么?”
对方实力确实恐怖!
但寐生却闭眼故作轻松道:“足下要杀便杀。但辱我主人风采,便是不行。”
话音刚落,哪知这英俊男子却将他放了下来。
“咯咯咯咯”男子忽然掩嘴轻笑起来。
但是,这一次从男子口中发出来的,竟然是成熟妩媚的女人声!
寐生一听这笑声就明白了,原来眼前这“俊俏男子”竟是魔姬所扮!
他立刻行礼道:“小的见过主人!”
“起来吧!”魔姬朱紫拍拍手道。
她嘟嘟嘴,嬉笑道:“易容易体术倒是有趣,以后要多用一用呢!”
寐生见其姿态俏皮无比,心中顿时有些不适滋味。那么个火辣风骚,残酷暴力的魔姬竟然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真是让寐生瀑布汗。
寐生疑惑道:“主人那般绝世风姿,却为何如此打扮?”
“嗯?”
魔姬眼神一冷,道:“我这样很丑么?”
寐生讪笑道:“主人女装风情万种,男装也是风迷少女。小的佩服主人的驾驭力!”
魔姬望着他的眼睛,问:“刚刚为何不愿妥协求饶?”
寐生迎了上去道:“良犬当看家护院,为主殒命。主人救过小的两次命,恩重如山,小的自然要维护主人。”
魔姬摸了摸嘴角的八字胡,调笑道:“你倒是聪明,不过你刚刚竟敢当面骂我,该掌嘴!”说着便弯腰抬手对着寐生的胯间轻拍了一下。
寐生的那条肉棒顿时就不争气地挺立了起来。
“走吧,随我去汉山。”
汉山位于安京城内,天朝旧宫城北部边缘,属于皇家禁苑。早年五胡攻入安京,导致皇城城毁。而后魏帝将部分宫殿改建成新宫城,在此基础上改变了旧都朝南的方向,并向东建筑了新安京城,而汉山由于是前朝末帝葬身之处,所以魏帝仍然将其圈进了安京城内,并予以封禁,派重兵把守,不准任何人进入。
汉山南麓因为临近宫城,所以把守更为严密。所以魔姬带着寐生先往北飞出安京城,然后又往西边的另一处山脉方向飞去。
不一会,二人便已飞至山脉北端的山脚处。此时,正好能看到对面汉山的轮廓。它距离汉山,只有千丈距离,只隔了条护城河和皇城墙。
魔姬见汉山近在咫尺,似乎不急着进去。她往后方望了一眼,心道:“不信你不跟过来。”
然后便带着寐生落在山脚下的一处小道上。
这条小道蜿蜒悠长,由东向西,看来是一条通往京城的捷径。
而小道的前方不远处的山脚下,正散发着昏黄的灯光,不时传来人声和阵阵酒香。
“前方传来,好像是一间酒馆,随我去瞧瞧。”魔姬自语道。
随后,她便朝着饭馆方向走去,寐生则不紧不慢跟随着。望着她蹩脚男人步,和那细腰下扭动的一对大肥臀,寐生暗自感叹道:“这女人的屁股着实有天赋,连易体术都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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