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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 妇人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八婆kiki
走到办公室的另一头问:「你有事麽?」
徐南茜对越飞的冷淡和疏远很是失望,她俏丽的容颜上多了几分无奈:「今
天的a城的八卦杂志写了三页关于你的报道,本是想要来给你看的。」
说完,徐南茜捡起被她扔在地上放到越飞的办公桌上。看越飞一直是背对着
她,徐南茜识趣地鞠了一躬:「不打扰你了。」
「慢着。」越飞突然叫住徐南茜。
徐南茜欣喜地回头:「嗯?」这一个月来,越飞再也没有给她看过好脸色,
他的疏远和冷漠,每日都折磨着她。
「以后别在叫我f了,那不是你能叫的。」越飞淡淡地走回自己的办公
桌,漫不经心地对眼前的徐南茜说出最残忍的话,「还有,我会和人事部说,以
后就让秘书部的mll负责我这边,你不用再来了。」
徐南茜身侧的拳头紧握,她泪眼汪汪地看着越飞:「你怎麽可以那麽对我,
明明那一晚的时候你说过……」
「闭嘴!」越飞呵斥徐南茜的不知好歹,那一晚他被越夫人下了药,发生的
一切都是他的噩梦,「那晚你我都知道发生了什麽,我母亲策划的时候,我不知
道你参与了多少,但我觉得你应该庆幸我的不计较。若真的要和你算账的话,你
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徐南茜不敢相信平日里温柔又礼貌的越飞会有这样恶劣的一面,她无辜的大
眼睛眨巴了几下,泪珠就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别这样,我只是很爱
你而已……呜呜……」
越飞轻笑一声,藐视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清纯小女人,换作是别的男人早
就上前安慰了,怎会像他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牛皮办公椅上看好戏?
「爱我?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作态。你根本不懂爱」扭捏装纯又喜欢哭哭啼啼
的,讨厌死了。越飞厌恶地移开视线,不愿意在花费口舌和徐南茜好脾气地解释
什麽,用最简短的话回答说,「在我改变主意开除你之前离开我的办公室。」
徐南茜哽咽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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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如同个乖宝宝一般:「总经理我知道错了,千万
别开除我,我什麽都愿意做……」
「快给我消失!」越飞瞪了一眼徐南茜,她是听不懂人话麽?
徐南茜哭着从越飞的办公室离开,越飞精疲力竭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扫
了眼办公桌上的杂志。
红色醒目的大标题横扫整个页面,整整三张都是有关他越飞的私生活的。上
面匆匆带过越飞和神秘少女安娜的恋情,重点描写着他高额的私生活开销以及最
近强势进入越氏集团的事情。
文章页面的右上角,有一张安娜和他共同出席越氏音乐会的照片。女孩美丽
夺目的笑容让越飞心跳加速,酒红色的波浪长发随和地摆在肩膀的一侧,就是那
最漫不经心的美才美得夺人心魂。
指尖眷恋地触碰着杂志里女孩的脸颊,冰冷又薄破的纸似乎是在嘲笑着越飞
的狼狈。他居然只能坐在办公室里触碰杂志上的她。这样疯狂地想念一个人,越
飞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果告诉安娜的话,她也只会不以为然地笑他变态吧?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铃铃地响起,越飞扫了一眼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是底楼前
台打来的内线电话。
「嗯?」上扬的尾音,他疲了,倦了,心累了,连多余的话也不想说了。
「总经理,刚才有一个慈善机构的小姐的情况下来找你,可是没过多久我就
看到她离开了,我担心她可能是没有找到经理办公室……」
「慈善机构?」他确实好像有和母亲朋友的慈善公司预约过今日要会面谈赞
助的事情,「那这个小姐现在人呢?对方有留联系方式麽?」
「嗯,是个叫安娜的小姐,但她没有愿意留联系方式。」
越飞听后完全是懵了。对啊,他怎麽忘了,在慈善拍卖会上,母亲是介绍了
安娜去那里工作的。越飞怔怔地挂上电话,她定是跑到办公室门外的时候看到他
和徐南茜的时候误会什麽了,所以才没有进来谈赞助的事情吧……
每一次徐南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安娜似乎总能撞见。
是他运气太背还是徐南茜运气太好?
越飞万般无奈地看着杂志上的安娜,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地感叹道:「你怎麽
就那麽会挑时间呢?」
☆、(9鲜币)逼问
pr。83
安娜本没有想要来见越飞的。纯粹是因为慈善机构里的人知道安娜与越飞曾
经的关系,所以让安娜去越氏集团总公司拉赞助。虽说安娜有想过要推脱婉拒,
但她根本就无法拒绝去看看越飞动向的这个提议,她真的很想要知道越飞现在还
好不好。
不过,当安娜站在办公室门外看见徐南茜的存在时,她就彻底没有了兴趣知
道越飞过得如何。她还以为越飞依旧会因为两人分手的关系而消愁,没想到是她
自作多情了。安娜所有情绪在看到越飞和徐南茜相拥的那一刻就全部被毁于一旦。
明明就不过是拥抱,没有亲吻,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但谁都可以,就是徐
南茜不行。因为徐南茜是在那一晚和越飞出轨的人,在她所谓的生日的那一晚,
在原本越飞会和她求婚的那一晚。
安娜压抑着自己所有苦涩的情绪,攥紧了手中一本厚厚的慈善宣传书,离开
了越氏集团的大厦,驾车前往了a城郊区的一所医院与叶晨和南觉会和。
走进叶晨事先通知她的病房,安娜眼看到的便是被绑在病床上的徐小柔。
医院里的病床上总有捆绑带,为了镇静病人时用的,徐小柔手脚都被固定,动弹
不得。她嘴里还被塞了一大块纱布,她见到安娜时拼命尖叫,却只发出「嗯嗯呜
呜」的声音,似乎是在向安娜求救。
安娜朝南觉和叶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打碎徐小柔的所有期待:「你们动
作真快。」
南觉脸上始终有几分犹豫,刚才劝说了叶晨半天,叶晨理都不理他,现在安
娜来了,南觉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次尝试说服安娜:「现在才下午两点,你们打算
做坏事的话,这也未免有些早了点吧?这医院来来往往都是人呢。」
「这里是监护区,大部分都是些植物人,来这里巡逻的医生不多。」安娜随
口搪塞南觉,知道他还是有些踌躇,她笑着再次解释说,「现在负责监控摄像的
保安有午休,一天之中也只有这麽短短的空档能够让我们利用,所以我们只有二
十分锺的时间。」
南觉还想要开口说些什麽,却被安娜打断了:「南觉,如果可以的话,能否
麻烦你现在去一趟保安室,将监控录像给删除,我不想要留下证据。」
叶晨意味深长地瞥了安娜一眼,随即又挑衅地看着南觉,仿佛在等待他的主
动离开。南觉知道安娜是故意要支开他。他明白安娜的理由,毕竟他刚加入计划,
还没有向安娜和叶晨展示过多少忠诚,他们不信任他是正常的。
「唉,你们抓紧,二十分锺后那些保安们一旦回到监控室里我就不能帮你们
什麽.」南觉好言告诫了一番才离开了病房。
叶晨确认南觉走远之后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带有针头的注射器,递给了安娜,
他淡淡地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床上的徐小柔听了叶晨的话后,害怕地浑身发抖,大力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
脱那些捆绑带的束缚。这些人究竟是谁?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难不成,是她哪
个病患的家属?那样的话就更不行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出现在徐小柔的脑海里。
那个冷酷的西装男人说要以牙还牙,难不成那个注射器里是肾上腺素麽?
「唔!唔唔唔!」徐小柔奋力地摇着头,刹时间,脸上便布满了泪痕。想到
了那些被她用肾上腺素杀死的病人死前的痛苦和垂死挣扎,她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背后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浸湿。
「好吵。」叶晨觉得徐小柔的声音刺耳,若是当初不做这种缺德事,她现在
也不至于落得这种田地,他不轻不重地用大掌拍了一下徐小柔的脸颊,示意她闭
嘴。
安娜拿着注射器在徐小柔的面前挥了挥,微笑着恐吓道:「你应该知道这针
筒里有什麽吧?你一定知道5g就足以杀掉任何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更何
况是那些本来就身体不好的病患?」
「唔唔唔!」徐小柔绝望地摇着头,紧盯着安娜的眼神仿佛在说『让我解释
吧,我可以解释』。
叶晨见安娜没有直接给徐小柔注射肾上腺素,以为安娜是不敢,他推了推安
娜的肩膀催促说:「抓紧,就十五分锺了。」
想起自己慈爱的父亲客死他乡,还是被徐小柔这个女人亲手断送在病床上的,
安娜满腔的仇恨和愤怒都在瞬间宣泄出来,她举起注射器,狠狠地扎在了徐小柔
的大腿上。
「唔!」徐小柔惊声叫道,声音却全部被堵在那层层纱布之中。
安娜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仿佛刚才将注射器扎在徐小柔大腿上的是另外一
个人似得,她语气轻柔地告诫道:「嘘,我帮你把纱布拿出来,你可不要大声叫
哦?」
徐小柔脸上全是鼻涕和泪水,她一听安娜愿意给她说话开脱的机会,连忙激
动地点点头,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保证她绝对不会大吼大叫。
安娜缓缓取出徐小柔嘴里的纱布,她另一只手还握着那支注射器:「不许叫
听到没有,你一叫,我就将针筒里的肾上腺素,全部注射进你的血液。」说完,
她还恐吓性地小幅度按下活塞芯杆。
「说,这些年来杀掉的病患都是谁致使你杀的?」安娜继续握着注射器,两
只明亮的眼睛死盯着徐小柔的双目,不想要错过她眼里的一分一毫。
徐小柔吞了口唾沫,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是…是我自己……」
☆、(9鲜币)失手
pr。84
徐小柔吞了口唾沫,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是…是我自己……」
「哼?你自己?」安娜冷笑,面不改色地将注射器里的液体再度注射一小部
分进入徐小柔。「你真的是厉害,这三年间杀的全都是国际上金融界的人物呢…
…」
徐小柔感觉到了大腿肌肉下被注射进凉凉的液体,她泪如雨下,急忙制止:
「别再注射了!我说,我说……是越氏夫妇,他们三年来要求我为他们解决那些
人的,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好个奉命行事,你难道以为就因为越氏夫妇指使你去杀人,你就没有任何
责任了幺?你滥用你医生的权利,神不知鬼不觉地为越家铲去了那幺多绊脚石,
这些年来一定收了他们不少钱吧?」安娜捏着徐小柔的下巴,像看砂石尘埃一般
看待徐小柔,像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医生。
徐小柔不回答,听见病房外的不远处好像有脚步声,便扯开嗓子,卯足了全
力地大叫道:「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叶晨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安娜一眼,他一个箭步冲到病床前将纱布塞进了徐小
柔的嘴里,又在同一时间握住安娜的手,帮她按下了芯杆,将针筒内的所有液体
一并注射进了徐小柔的体内。徐小柔继续放声大叫,可声音根本穿不出去,全都
被纱布化解变成热气和湿气。
安娜责怪叶晨地突然插手,她斜睨着他问道:「都录下来了幺?」
「嗯,都在录音带里了。」叶晨点点头回答。
那就好。安娜满意地想着。
就在安娜想要离开时,病床上的徐小柔突然面色变得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她似乎是呼吸困难,努力深吸氧气却无法得到任何的解脱。安娜害怕徐小柔在玩
什幺花招,所以并没有上前帮助。谁知,徐小柔竟开始克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她的嘴唇呈现青紫,嘴里的白色纱布上,逐渐被粉红色泡沫样的痰打湿。
这不可能啊,注射的是安眠药怎幺可能会是这种临床反应?呼吸困难,剧烈
咳嗽,口唇紫绀……这不是肾上腺素中毒的症状幺?安娜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叶晨:「你居然换了针筒里的药剂!?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用安
眠药的幺!」
那晚,安娜以为自己已经和叶晨很明确地交代清楚了,她要将徐小柔交给警
方处理,叶晨虽然不乐意但他也同意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尔反尔,自作主张
地更换了注射器里的药剂。
安娜不是医生,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不知道因为肾上腺素而引发的中毒
症状应该如何采取急救措施。她想要帮助徐小柔,但是将纱布从她口里取出的时
候为时已晚,徐小柔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没气了。」叶晨从容不迫地提醒着安娜他们应该快点离开病房,「我们
没时间了。」
安娜怔怔地从徐小柔的大腿上拔出那个注射器,大脑还没有从刚才所发生的
那一切中缓和过来。病床上的徐小柔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面色煞白毫无血色可
言,额上还有没有干透的汗珠,双唇发紫,嘴角还有粉红色的泡沫。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死在她面前。安娜觉得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恶
心的死亡味道,纯粹是心理作用,但她就是讨厌那股味道,她再也不想要和床上
的那具尸体共处一室,可良心却无法逃避是自己亲手杀害了徐小柔的事实。
「该走了。」叶晨再一次催促道,他拉起失魂落魄的安娜离开病房,在医院
的大门口在车里与南觉会合。
坐在车中时,狭小的空间让安娜非常压抑,她的一声不吭引起了南觉的注意。
南觉细心地发现安娜的不对劲,不禁关切地问:「a,你还好幺?」
「我很不好。」安娜虽是在回答南觉,眼睛却始终盯着反光镜里的叶晨,
「计划没有像我想象的那般进行。」
「出了什幺事?」南觉心里一紧,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叶晨冷哼了一声,代替安娜回答南觉道:「徐小柔死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偷偷换了注射器里的药剂幺?」安娜愤
愤不平地跳了起来,捏着拳头就狠狠往叶晨肩膀上捶去,「你是诚心和我过不去
幺?你凭什幺决定徐小柔的生死?我们不都说好了要把她交给法律制裁了幺?!」
叶晨被安娜的敲打闹得心烦意乱,他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公路边,随即转
过身同安娜理论:「你就这点决心?那样就想要报仇?」
「叶晨你什幺意思?!」安娜很少如此不规矩地和叶晨大吼大叫,可今天叶
晨真的是触犯了她的底线,她从来没有预料过谁会因为她而死,「你也就这点胆
子和决心。」叶晨故意激怒安娜,好让她可以不再愧疚和伤心,说的话也比平日
里要多,硬是说了好长的句子,「这些人当初怎幺对待你爸的,你忘了幺?」这
句话,也不顾忌南觉的存在,好在南觉并没有放在心上。若是追究起来,就有太
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了。
对啊,她父亲……安娜没有回答,她的原则里从来没有夺取人性命的,如今
错误以及犯下,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原谅自己。
「别自责了,你们倘若真的将徐小柔交给警方,凭借着受害者的数目,上了
法庭她肯定也逃不了死刑的。」徐小柔的针头下还杀过很多很多人,南觉是想要
告诉安娜,徐小柔被他们举报后了的命运注定只有一个下场,死亡不过是时间问
题,更何况越氏夫妇不可能让帮他们做了那幺多亏心事的徐小柔被抓去法庭的。
他们会趁在那一切发生之前,就将徐小柔灭口。
叶晨再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最初在安慰安娜的,南觉是从哪里跑
出来的?正纳闷着,却听得安娜埋怨地声音再次响起:「可叶晨你为什幺不跟我
商量呢?那样随随便便就夺走一条人命,我们和徐小柔那女人有什幺两样?」
这个晦气又一根筋的傻丫头。叶晨心里啐了一句,表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
样子:「她该死。」
那是什幺破理由?安娜依然不满意与叶晨的回答:「她该死难道就意味着你
要借我之手杀了她幺?」
唉,不跟安娜商量自然是害怕她反对。今日他们取得的录音是可以日后用来
要挟越氏夫妇的最好筹码,可是若让徐小柔活着被揭发,那幺那时候在房间里威
胁徐小柔的安娜和叶晨还有叶晨的身份也会被曝光,那样反而会让他们的计划毁
于一旦。叶晨充分了解安娜的个性,知道她不会做出这些害人性命的事情,所以
他才将安眠药换成了肾上腺素。这样才可以最顺其自然地杀害徐小柔,并不是像
安娜所说的是想要借她之手除掉谁。
「反正和你说不清楚。」一向不善于表达的叶晨也懒得解释,他干脆无视安
娜的抗议和不满,重新发动起汽车驶回公寓。
☆、(3鲜币)窥探
pr。85
越飞已经有很久没有和越程俊一起出去吃午餐了。简简单单就父子两二人。
但越飞却一点无法期待,因为他知道父亲一定会为了他进入董事会的事情而小题
大做,越飞也很清楚,他的父母现在是在害怕,在担心。害怕他这个做儿子的有
一天会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夺走他们所拥有的江山。
这所谓的企业财产,只有当他们愿意留给他的时候,他才可以欣然接受。要
不然,那些资产是不会属于他的。这就是上流家孩子的无奈,越飞不要遗产,那
是离经叛道,越飞想要遗产,那又可以是不仁不义。所谓遗产,就是父母所以留
下来的财产。
可做为继承人的越飞,他是没有任何权利选择继承与否的。
谁让他是越家的独生子?
越飞早早从公司离开就来到了这幽静的高级日式餐厅,被招待的服务生带到
了一间日风十足的榻榻米包间。整个地板上都是铺垫好的竹席,矮矮的木桌下有
一个很大凹槽,给不适应跪坐的客人们搁放小腿。包间的四面都是拉门式的纸墙,
看上去就是一层薄薄的米纸。
看样子,这地方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啊……越飞摇摇头,无奈自己父亲订了这
样的一间餐厅谈私事麽?
「请你适可而止!」一个熟悉的女声在隔壁的包间响起,越飞浑然一震,因
为没日没夜地工作而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听见了那个声音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复苏了,
心跳又在加快,越飞这周以来次重新感觉到自己的血肉是有温度的。
这个声音,他夜思梦想了一个月。如同她习惯性的那样,说话时总爱上扬的
语调……可是,为什麽她听上去语气中怒气和委屈占多数?难道她过得不好麽?
强压下冲到隔壁包间的欲望,越飞在纸墙的边缘用手指戳了一个小洞,从那
小洞口里窥探另一边的景象。
叶晨冰冷又疏离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安娜,沈声说道:「别让我重复。」
越飞看见了叶晨后,心里的喜悦就消失了一大半。难道现在安娜真的又和叶
晨在一起了麽?难不成前些日子他在八卦杂志上看到安娜和叶晨双双出入阑珊会
所的照片不是捕风捉影,而是确有其事?他有些失望,想要收回目光可身体却不
听使唤地继续窥探。
「叶晨,够了,我不接受你的命令的!」安娜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目光诚恳,
像是想要努力劝动叶晨改变主意,「我上次已经按照你要求的那样去陪过酒了,
说过下不为例的。」
「这次只是饭局而已。」叶晨将小口酒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口味让
他爽快地赞叹一声,随后又转而对安娜说,「对方指名要你陪。」
安娜咬牙切齿,她别过头去不再看叶晨:「我不是妓女!你的生意伙伴指明
要我去,难道我就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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