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蒂斯战记

第九章叠心术
瑞格这时真的是痛不欲生、满脸都是泪。但他身子下的妖精并不知道，自然的生理反应让她一遍又一遍地收缩腹腔内的肌肉，如同榨汁机一样反复箍绞瑞格那根可怜的小家伙。强有力的阴道壁每一次收缩，都让干摄的小虫子更加小了几分。
如果瑞格可以跑，恐怕早就窜到大陆的尽头；如果瑞格可以叫，应该早就将喉咙都叫破了。可是在强殖装甲的后遗症强力麻痹之下，瑞格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一动也不动地趴在丰腴迷人的妖精大腿间，任由那漫天的痛苦、炙烫和绞缠如同大海的波浪般冲刷自己脆弱的身体。
就在瑞格以为自己正在承受亚特兰提斯几千年来最大痛苦的时候，他浑身突然一颤；一股魔法的能量不知从何处掠过他的身体，聚集在他的小腹下。
那条在妖精的挤压下烫瘪得不成形状的肉虫子，居然又蠢蠢欲动地抬起头来。
瑞格不由得魂飞魄散，但全身上下的极度扭曲疼痛和如同千百根针在扎的麻痹感觉让他没有半分力气；就算有力气，他也控制不了被催情魔法控制的身体。
不过在这种惨无人道的时刻，珠子大人居然还会有心思搞这个东西，瑞格真的是彻底无语了。
“我说过了，我需要妖精讯息含量更大的体细胞。身为雌性生物，妖精身体含有讯息量最大的体细胞，就是她们的卵细胞。”
珠子大人的解释一如既往的淡漠和精准，却是让小流氓两眼发黑，只想自己马上晕过去。
珠子大人当然知道自己的共生者正处在强殖装甲后遗症的水深火热之中，即使发动最高级数的催情魔法，他也是奄奄一息无能为力了。
所以睿智的魔鬼核心大人做了一件自力更生的事情：它催动瑞格变得又细又长的肉棒，直接捅进妖精队长的子宫颈口。
之所以会是又细又长，是因为珠子大人给小流氓加两条随意肌，所以瑞格的肉棒长短随心、大小如意。这种特异功能足以让亚特兰提斯所有的雄性生物眼红到吐血。
妖精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瑞格尖锐得如同钢针似的肉棒，已经毫不留情地捅开她的子宫颈口，小小的前端探进妖精的子宫当中。
能孕育并生产出婴儿的子宫与子宫颈，当然有足够的结实与柔韧性，但毕竟是最隐秘的地方，次被外来物侵入，一时间她痛得整个丰满的身体都扭曲起来，身上的鳞片像寒毛一样倒立。
“运气不错，她的卵巢当中恰好有一颗快要成熟的卵细胞。”
珠子大人向自己的共生者回报战绩，也不知道它采用什么方式分析妖精的卵细胞。
很快珠子大人的声音又在瑞格的脑海里响起来：“可惜了。虽然有的讯息量，但还是分析不出来她身上魔族的气息来自于什么地方。”
奄奄一息的小流氓，勉强回答道：“那就别分析了……你赶紧给我治治吧。”
“治什么啊！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珠子大人不以为然地道：“你离死还早着呢，最多擦点红花油就行了啊。”
痛苦不堪的瑞格直接哑声。给已经差不多面目全非的家伙擦外用的红花油……
瑞格觉得这颗发现魔族气息就不太正常的魔鬼核心，真的已经疯了。
“连卵细胞里都得不到的讯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知道的讯息量呢？”
珠子大人喃喃自语，听语气很是郁闷。
小流氓没好气地道：“你和她共生啊！共生了你就可以和她分享思想。这妖精什么秘密你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瑞格纯粹说的是气话。毕竟自己在这里痛得要死不活的，珠子大人却折腾个不停，小流氓的恼怒可想而知。
谁知道瑞格脑海里的这句话刚说完，珠子大人惊喜无限地道：“对啊！妖精的大脑才是储存讯息的地方啊！我怎么在这里对她的体细胞分析个不停……简直就是本末倒置了。”
瑞格吓了一跳，连身上的痛楚都忘记几分，愕然地道：“你真的要与她共生？”
珠子大人虽然傲慢蛮横，甚至很多时候不讲道理，却是货真价实的神通广大。
小流氓从珠子大人那里获得的好处是数都数不清，听到珠子大人真的有要换共生者的意思，瑞格的心里顿时慌了神。
“你真的很弱智啊。”
珠子大人不屑地道：“伟大睿智的魔族难道只有生命共享才能探知对方的记亿吗？你不知道精神剥离、叠心术、灵魂侵蚀、傀儡幽灵……这些魔法，都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吗？”
听着珠子大人随口报出十几个魔法的名字，瑞格在放心之余又开始新的忧虑：“这些魔法，该不会都要通过我来发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
珠子大人没好气地道：“我费那么大力气改造你的身体，让你成为真正的魔法师，你以为我吃撑了？我要是能自动发出魔法，还要你这个共生者干什么？”
魔鬼核心大人只是魔族制造的超级智脑，它并不是武器，只是一个巨大的中央控制器而已。在神魔战争中，由魔鬼核心控制的魔鬼武装是魔族最顶级的战斗武器，几乎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然而现在的亚特兰提斯没了神族也没有魔族，更别说传说中高达数十公尺甚至上百公尺的魔鬼武装了。
魔鬼核心大人迫于无奈，只得委屈地与一个个人类开始生命共享。昔日里操控战局胜负的关键，现在却为了一点点可怜的能量而东奔西走、日夜忙碌。
这种失落，就如同一个皇帝变成城斗口的菜贩。
妖精身上带着的魔族气息，让魔鬼核心大人一瞬间回到烽火连天的岁月……
皇帝又有了可以回到皇宫的可能，自然不会再把自己的菜担子放在眼里。
瑞格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快被抛弃的菜担子。
就在瑞格心神不安之际，一直没有停歇的珠子大人却是在一瞬间传输大量的魔法符号与稀奇古怪的文字进入瑞格的脑海。如此庞大的讯息量，差点把小文盲的脑容量挤得爆掉。
“萨勒，你在干什么？”
小流氓目瞪口呆地问道。
“这是叠心术的魔法咒语……”
珠子大人解释半句，然后又用着不抱任何希望的口吻问道：“你认识吗？”
出人意料的是，瑞格居然洋洋得意地回答道：“当然认识了。”
“啊？”
共生者的回答让魔鬼核心大人很是吃了一惊。
要知道这些传自远古魔族的古老魔法咒语和符号，现在的亚特兰提斯就连苏珊那一级别的超阶魔法师，恐怕也是认识不了几个。自己这个文盲共生者居然说他认识……
从珠子大人的逻辑来说，这就像瑞格突然说他爱上了妖精一样不可思议——要知道千年来亚特兰提斯的大人类主义根深蒂固到每一个纯种人类的内心深处。
连小流氓这样不学无术的家伙都对任何的外种族充满蔑视，就像珠子大人蔑视除魔族之外的任何种族一样。
只不过不同的是珠子大人是在精神上蔑视，而人类却是在实际上！
珠子大人不由得颇有几分惊愕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瑞格不屑地嗤之以鼻：“这还用学吗？你哪次让我施放魔法时，不是在我脑子里印上一大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路吧？”
本来以为自己发掘一个惊骇绝世天才的珠子大人顿时泄气，很是郁闷地道：“你就是这么认识的？”
“废话！”
瑞格不由得对魔鬼核心大人翻起白眼。
急于求证魔族讯息的珠子大人，此时显然是懒得计较共生者的态度。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能读出它们并理解其中的意思吗？”
“我吃多猪肉了？”
没有丝毫上进心的小流氓，想都不想地就回答道。
珠子大人沉默片刻，然后叹口气道：“你还是念吧。”
一连串艰涩复杂的语言从瑞格不受控制的喉咙里吐露出来，与此同时，趴在妖精身上的他还做出一个个复杂繁琐的手势——由此可见，其实对于魔法释放真的不像魔法学院所说的需要严谨的态度啦、庄重的场合啦……只要有了充足的魔法能量，什么都是浮云……
被瑞格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妖精队长，这时睁大碧绿的眼睛，惊恐莫名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人类男子做出种种稀奇古怪的举动。
在她错愕而惶惶不安之际，突然一阵强烈无比的头痛像是无数根尖针一样从脑际穿透开来，妖精队长顿时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无数的画面如同流水般从瑞格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小流氓当然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心情关注这些妖精共享过来的画面。
毕竟忘恩负义的珠子大人丝毫没有拯救他陷于水深火热里的痛苦身体的意思。
为了让自己分心，小流氓正在异常专心地念诵那篇远古的魔法咒文。
“原来是这样……”
魔法咒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结束了，声嘶力竭的妖精也早已停止嚎叫，浑身大汗淋淋地瘫软在那里。丰腴的身体还不时痉挛一下，仿佛还在承受巨大无比的痛苦。
瑞格却是随着妖精身体的每一次痉挛都忍不住呲牙咧嘴地闷哼一声。没办法，他饱受折腾的肉棒还处在无比紧榨和火热之中。小流氓悲哀地发现，那地方像是已经麻木了……
听到珠子大人的喃喃自语，正在为自己小弟弟哀悼的瑞格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萨勒大人，什么是这样啊？”
“魔族啊……原来妖精身上带着的魔族气息，居然是这样来的……”
珠子大人颇有几分感慨。
瑞格痛苦地哀鸣一声，哽咽着道：“不管是怎么来的，你他妈的先给我治一下好不好？难道你真的想换共生者了？”
“治什么？”
珠子大人明显心不在焉地问道。
瑞格无可奈何地哀叹一声，抱怨道：“我就要死了，难道你不知道？”
珠子大人这时才将心思分了一些在自己的共生者身上，然后哦了一声，随即在小流氓的脑海里印出一篇魔法咒文，不过没有主动控制共生者的身体，显然要他自力更生了。
“这是什么？”
瑞格看着这篇不是很长的魔法咒文，喘息着问道。
“治疗术。”
珠子大人轻描淡写地解释一句，随即又道：“你最好快点。我们还得马上去一个砠方，探测妖精记忆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瑞格这时终于发现，自从感觉到魔族讯息后，自己的地位直线下降，成为一个前妻遗留下来的孤儿。珠子大人那一副后娘脸，简直比亚特兰提斯的人类还要现实与活灵活现。
这就是他妈的魔族啊！
小流氓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只能无可奈何地钻研起那篇所谓的治疗术。
还好虽然魔法咒文里的文字瑞格虽然一个都不认识，但勉强记得发音；加上这个治疗术什么的并不长，瑞格看了一遍，倒也有七、八分的把握。
不过开始念诵咒语的瑞格，随即遇到麻烦。他的喉部肌肉怎么扭曲嘶吼，都读不出来几个特殊的发音——以前是由萨勒直接控制他的身体，区区一个发音怎么会难倒魔鬼核心大人的？
很明确的事实摆在眼前。没有珠子大人的协助，瑞格别说龙语、妖精语，他能将铂京语说得很流利就不错了……圣华隆帝国地大物博，南北双方的语言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语系。
本来憋着一副不想让人看扁的小流氓，念到第三句咒语时就卡住了。
有着小自尊心的瑞格，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求那个心不在焉的魔鬼核心大人帮忙。
珠子大人的热嘲冷讽对瑞格来说倒是其次，瑞格清楚明白这个抓狂的家伙根本不会帮忙。
就在结结巴巴怎么也吐不出来那个艰涩的咒语时，瑞格身下压着的妖精队长却突然由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吟叫，竟然将瑞格卡住的远古词汇叫出来。
瑞格怔了一下，来不及思考的他立即顺着魔法咒语又念下去。妖精队长极为配合的，每当小流氓念诵到卡住的地方，她都会自动地连接下去。
妖精的声音虽然尖厉凄惋、毫无美感，但那些复杂艰涩的词语却是吼叫得一个都没有错。
当那篇不长的魔法咒文终于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种族通力合作之下念诵完时，一股汹涌的魔法能量如同潮水般浸透瑞格和妖精的身体。
两具身体上的累累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恢复，那种由内而外的麻痒感觉让瑞格和妖精情不自禁地同时从喉咙里发出呻吟。
瑞格这时倒是没有感受身体里受损肌肉的重生与愈合带来的酥，他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妖精队长那双碧绿的眼睛，脑子里的思绪混乱得像是打结一样……
无论在亚特兰提斯什么样的传说当中，妖精都是纯粹的森林战斗种族，从来没有听说过妖精居然会魔法的——妖精也是怔怔地看着瑞格，模样却是比小流氓还要惊奇。就在两个人同时惊愕不已的时候，妖精突然皱起眉头拱一拱身体，将瑞格那根恢复大半的肉棒从自己的身体里挤出来。
瑞格不由得好奇地向下看去，却惊讶地看到妖精闪耀着魔法光芒的身体上，丰腴的下体那些退开的鳞片正慢慢地闭合在一起，直到最后恢复为片片相连、天衣无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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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魔族的治疗术居然这么神奇，不知道里面的处妖膜有没有同时恢复过来啊……穷极无聊的小流氓，竟然很无耻地想道。
妖精却是突然向他眨了眨眼睛，瑞格愕然地发觉，自己心里居然接受到“恢复了”这极为肯定的回答。
然后，瑞格和妖精同时又大眼瞪小眼地对视起来。两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同样的不知所措。
终于，还是小流氓的脑子转得快些。他有些试探地问道：“这个……就是魔族叠心术的魔法效果吗？将我们两个人的心灵感受连接在一起，是不是？”
妖精绿色的眼眼里露出思索的神情，然后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显然她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叠心术，却是明显听懂小流氓在说些什么。
瑞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骂道：“操他爹的，这下完了。那不是老子心里想什么，这个妖精都会知道了？这样的话人生还有什么隐秘？不能做坏事还有什么乐趣？”
妖精微微歪着头，好奇地看着苦恼的小流氓。然后绿色的眼睛又眨了一眨，微微蠕动的嘴唇，竟然吐出一句人类语言：“一起……做坏事！”
听着这句发音虽然古怪，但意思极为完整的人类语言，瑞格顿时不由得乐了，看着妖精笑起来，竟然有些沾沾自喜道：“妈的，一个能说人话的妖精啊！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开玩笑的啦，你叫什么名字啊？”
听到小流氓要卖掉自己，脸上浮现恼怒神情的妖精没有回答瑞格的问题，而是生气地反问道：“为什么要卖掉？”
“那啥……在人类世界里，最好的东西都是值钱的，值很多亮晶晶的金币的。能卖掉就证明你是最漂亮的、最好的、最让人喜欢的……”
小流氓的奉承话张口就来。与妖精心灵相通的瑞格，自然知道妖精虽然能够听懂自己话语里“卖掉”就是“抛弃”的意思，但要彻底人类词语的复杂多变和博大精深，显然不是这只从小混迹在森林里的妖精队长所能做到的。
听到小流饭如此解释，妖精虽然还有些困惑，却没有恼怒。
特别是小流氓最后那句“让人喜欢的”竟然让妖精队长脸上露出几分羞涩表情。她愣愣地望着瑞格，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妖精这句话不是用人类语言说出来，而是直接用妖精语。瑞格也立即听懂了，回答道：“我是瑞格，安帕，来自于克里特城的魔法师……你叫什么名字呢？”
没有了珠子大人帮助，瑞格当然没有办法流畅地说出那些发音奇特的外种族语言，所以他说的还是纯正带着方言味道的东莱语，反正妖精也听得懂。
甚至妖精说的人话虽然半通不通的，竟然隐隐带有克里特方言的味道，这倒是让小流氓心里一阵偷笑。
“我是水潭。”
妖精队长认真地看着瑞格，然后慎重地问道：“我们是怎么回事？”
“水潭？”
从妖精分享过来的片断中，瑞格知道还生活在原始时代的妖精，取名字的方式古老而传统。就是妖精的母亲在什么地方生下的妖精，这只新生的妖精就叫什么名字。水潭是她的母亲到水潭边喝水时生下来的，所以就叫水潭。
让小流氓欣慰的是，水潭的母亲没有在树上把她生下来。从妖精队长的思维共享中，瑞格知道这支妖精部族将近百人当中，一共有三十二个叫“树梢”的。
没有数学概念的妖精，自然还不知道给名字编号。想象一下，朝森林里叫唤一声“树梢”就会立刻探出一片蓝色脑袋，小流氓顿时觉得水潭这名字相当可爱。
水潭说了，这支妖精只有她一个叫这个名字，言语之中颇有几分失落，仿佛没有叫成“树梢”对她来说是种遗憾一样。
两个不同的种族，因为魔族神奇的叠心术魔法影响，交替运用各自的语言与心灵分享、交换对方的情况。瑞格向水潭讲述人类世界的复杂和庞大，水潭也向瑞格传递妖精部落的神秘与诡异。
当然让瑞格窃喜的是，对于他心灵分享中不时流露出来的女生形象和那些亲密无间的镜头，妖精队长毫不介意，甚至连吃醋这种念头都没有产生过。
对于挣扎在种族存亡生死线上的妖精来说，能够将后代繁殖下去已经是最大的幸福和期待。水潭当然不知道，小流氓的心灵分享中搞了那么多的女生，绝对没有一个是为了繁殖的伟大目标！
随着两个人交流方式的熟练，小流氓自然而然知道珠子大人最关心的魔族讯息。
从水潭分享过来的思维共享中，瑞格只是看到一片长满青苔和藤蔓的土丘，丝毫看不出来这个普通的地方在森林中有什么神奇之处。
当然，那是因为妖精本来就看不出来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同。她分享过来的思维画面，自然带了自己的主观意识在里面，影响瑞格的判断。
就算妖精不带自己的主观意识、瑞格也判断不出那个地方有什么稀奇古怪，对于魔鬼核心大人来说，生命共享和思维控制一直都是单方面的。它可以任意翻阅小流氓的任何思想片段，而小流氓想要共享珠子大人的思维是想都别想。
还好，胸无大志的小流氓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就在瑞格和水潭聊得热火朝天、越来越热络的时候，珠子大人终于从它复杂的分析中清醒过来，冷然地道：“起来，我们去一个地方。”
由于叠心术的原因，瑞格和水潭自然是同时收到珠子大人传递出来的讯息。
不同种族的一对男女同时一怔，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去什么地方？”
“那个土丘！”
珠子大人的回答简短明了，清晰有力。
第十章魔法师的自觉
茂密的森林对于妖精种族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妖精踩着树梢弹跳的行走方式如履平地。
与瑞格有着心灵共享的水潭，这次当然不会将他像麻袋一样扛着乱跑了，不但体贴地将瑞格抱在胸前，还时不时依据瑞格的心情爱好，改变弹跳的力度与方式。
水潭的体贴当然是让瑞格觉得很舒服。虽然让自己的女人抱着自己在树上跳好像没什么面子，但想到双方是不同的种族，瑞格也就勉强释然了。
“看样子你挺享受的啊！”
珠子大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瑞格的脑海里响起来，倒是让小流氓怔了一下。瑞格偏了偏头，愕然道：“你怎么有空搭理我了？”
“我怎么没空搭理你了？”
珠子大人冷哼道：“本大人可是最伟大睿智的魔鬼核心四十七号大人，可以同时处理多重数据、应付无数种不同情况的战场反馈。怎么没有多余的工夫搭理你这个流氓了？”
瑞格不屑地道：“也不知道是谁在处理神龙变形术时，没空从科娜迷爪子下解救我了。”
“那是能量不足……身为共生者的最伟大也是唯一职责，你有找过充足的能量给本大人吗？”
珠子大人义正词严地回答，毫不客气地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小流氓。
对于魔鬼核心大人的翻脸无情和恬不知耻，小流氓早就免疫了。
瑞格颇为奇怪地道：“这会儿你有空理会我了……那是不是说，你从妖精那里分享的东西其实没什么用？”
出身市井的小流氓从小被埃娃大人培养出敏锐的奸商直觉，从一开始珠子大人得到魔族讯息后瞬间变身的后娘脸，到这会儿突然有空搭理自己，瑞格立即觉察到让魔鬼核心四十七号大人神魂颠倒、六亲不认的魔族讯息，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至少还威胁不到自己这个共生者的地位。
对于没什么人性的魔鬼核心，小流氓早就知道跟它讲什么理想道德，纯粹就是狗屁，两人共生的纽带就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
因此一旦发觉珠子大人暂时没有办法离开自己，小流氓立即小人得志地猖狂起来，斥责珠子大人的语气也是毫不客气。
或许是因为自己确实有点理亏，或者懒得理会这个怠惰的共生者，珠子大人直接岔开话题道：“瑞格，你准备怎么处理这只妖精啊？”
“哪只妖精？”
下意识反问一句的瑞格，立即醒悟过来愕然道：“你说的是水潭啊？她用得着我来处理吗？”
“看样子你还不叠心术是怎么一回事。”
珠子大人淡然地道：“叠心术是强制性的心灵共享，也就是说不是单方面的，无论是你对妖精还是妖精对你，都共享对方所有的思想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