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倚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无言
一连吃了两大碗下去才作罢。
纪晓芙眼眶微红,几要落泪,不儿从小没爹,跟着她过了不少颠沛流离的苦
日子,如今见不儿打心底开心,她这个为娘的心中安慰,纪晓芙越发觉着洪天宇
可爱,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只是碍于非完璧之躯之事,纪晓芙一直耿耿于
怀,始终无法释然。
几人用过早餐,到花圃间坐着喝早茶,一边看着美景。
草堂里声音惨叫声不断,纪晓芙不时皱起秀眉,于心不忍,却也毫无办法,
洪天宇根本不懂治病,要他用舌头为他们疗伤,自是不可能,而胡青牛外号『见
死不救』,爱救谁便救谁,不肯给他们医理也无人可强迫,索性将耳朵塞住,不
敢再听这凄惨的叫声。
自从跟胡青牛学医以来,张无忌每日天未亮都会到山中采药,过不多时,便
见他提着一些药草回来了。
将药草交予小童,张无忌似有些疲惫,坐于石椅上,见蝴蝶谷又有两个陌生
女子,当下疑惑问道:「洪大哥,这两位是?」
在武当之时,张无忌并未见过纪晓芙,尔后虽然在树林中见过一次,但他按
照常大哥的话,一直躲在林子里未有出来,相隔甚远,也看不出纪晓芙是什么模
样。
洪天宇见纪晓芙面露难色,似乎觉得做了对不起殷梨亭之事,眼下在未婚夫
殷梨亭的师侄面前更是无法抬头,洪天宇咬咬牙,心说这种包办婚姻实是不负责,
凭什么纪晓芙这么好的女子要嫁给木头殷梨亭,当下自作主张地介绍:「这位纪
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可以叫她嫂子。」指了指正跟着周芷若,在花圃中采
花摘草,编织花冠的的杨不悔,道:「那小姑娘是我妹子,姓杨,名不悔。」
见洪天宇如此直白,而且将她母女说成姐妹,纪晓芙羞臊得俏脸儿通红,竟
垂下螓首,忘了辩驳,也不知是羞窘中的样儿,还是已然默许。
张无忌对洪天宇甚是尊敬,闻言赶忙起身,向纪晓芙深深一揖,恭声道:
「大嫂。」
纪晓芙红潮满脸,羞涩难当,忍不住白了自作主张的洪天宇一眼,眼见张无
忌行礼,却不好不受,摆摆手,道:「不用,不用,不用多礼,起来吧!」
洪天宇大喜,休看这句话简单,却表明纪晓芙已慢慢接受。
「多谢大嫂。」张无忌待道完谢方敢入座,甚是有礼。
纪晓芙又是一记白眼抛过,到得洪天宇眼中,却成了对方向他抛媚眼,更是
妩媚动人,洪天宇不由看得痴了,纪晓芙暗啐一口,偏过头去,连耳根子都羞成
通红。
坐了少时,草堂里走出一人,正是昨个华山派那口吐鲜血的弟子,只见他走
于纪晓芙身前,问道:「纪女侠,不知你这伤是谁人治愈的。」他说话时声音挺
大,草堂里的其他人都清晰可闻,众人皆疑惑地望向这边。
「我这……这……」纪晓芙尴尬不已,支支吾吾半天,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是
好,若要说是洪天宇脱了她的衣裳,而后用舌头医治,她是万万没脸开这口的。
华山派汉子急不可耐,只道他一行人撇下纪晓芙不管,故而纪晓芙不愿相救,
险些就要下跪磕头,纪晓芙无奈之下,只得向洪天宇投去求助的目光,洪天宇这
才开口解围,指着张无忌道:「纪姑娘昨夜伤重,是这位小医仙妙手回春解救。」
张无忌一愣,不明就理,他何曾相救过大嫂,但既然洪大哥如此说,自有深
意,他岂敢忤逆,当下也不否认,见华山派弟子望向自己,于是点了点头。
草堂上之人顿时闹哄哄的,似找到救命草一般,行动尚且自如的人已然走出。
华山派汉子喜于形色,向张无忌深深一揖,说道:「原来小先生是『蝶谷小
医仙』,我等有眼无珠,竟没看出,胡先生身有贵恙,自是不便打扰,只好烦劳
小先生给我们治一治。我们身上所带的歹毒怪伤,除一蝶谷医仙的弟子,普天下
再也没有旁人治得好的了,小兄弟医道高明,若肯相救,大伙儿尽感大德。」
张无忌学会医术后,从未用过,昨天见这十四人或内脏震伤,或四肢断折,
伤处各有不同,常言道学以致用,确是颇有跃跃欲试之意,犹豫着道:「这个…
…不好吧,我绝非『蝶谷小医仙』,况且所学医术尚且肤浅,只恐无法医治这奇
难杂症。」眼已悄悄瞄向洪天宇,似在征求他的意思。
第58章、五百两,不二价那汉子见他推辞得并不决绝,便再捧他一捧,
奉上一顶高帽,说道:「自来名医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先生,哪知小先生年纪轻轻,
竟具这等本领,真是世上少见,还盼显一显身手。」
另一富商模样的姓梁胖子道:「我们十四人在江湖上均是小有名头,得蒙小
先生救治,大家出去一宣扬,江湖上都知小先生医道如神的大名,旦夕之间,小
先生便名闻天下了。」
张无忌只想运用所学,对名利看得甚轻,岂会被这言辞说动,眼睛只是望向
洪天宇,若洪大哥未开口,他是决计不会相助的。
富商模样的姓梁胖子鉴貌辨色,见小先生一直望向洪天宇,似要征得他同意
方肯救治,连忙恳求:「请少侠施以援手,我等感怀大恩。」
洪天宇刚要说话,杨不悔已编好了一个花冠,笑嘻嘻地走来,道:「天宇哥
哥,这个花冠给你戴。」说着给洪天宇戴在头上。
洪天宇全然不理会梁姓胖子,摸了摸杨不悔的脑袋,笑道:「不悔真乖。」
在她小脸蛋上吻了一口,杨不悔自是回吻一下,对这个大哥哥甚是喜欢。
梁姓胖子以洪天宇未有听明,又道:「请少侠相救。」
「不悔,你再去采花儿编个花冠,给娘戴。」洪天宇微笑道。
杨不悔抬起小脑袋,望着纪晓芙,问道:「娘,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纪晓芙心善,闻听张无忌似在蝴蝶谷学了医术,只盼他能相救武林同道,但
张无忌甚是尊重洪天宇,未经他同意,张无忌竟成了『小见死不救』,纪晓芙当
下急了,正要求洪天宇答允,不儿这会又跑来,于是赶忙说道:「要红色的,嗯,
还要些白色的,越大越好。」越大的花冠便要花去越多时间,纪晓芙言下之意是
想将不儿多支开一段时间,省得过来打扰大人办事。
杨不悔张开双手道:「这样大么?」
纪晓芙点头微笑,道:「好,就是这么大。」杨不悔拍着小手走开,又跟周
芷若一起编织花冠去了。
谈话期间,梁姓胖子和几个伤重者几番相求,洪天宇充耳不闻,只是望着可
爱的杨不悔发笑,急得他们险些要哭出来。
待杨不悔跑开,几人相继哀求,纪晓芙也求道:「洪少侠,既然无忌懂得医
术,你便答应他帮这些武林同道看看吧!」
洪天宇将嘴凑到纪晓芙耳边,道:「你若叫我一声夫君,我即刻命无忌施针
下药,如若不肯,那些人是死是活由着他们,与我没半点干系。」
纪晓芙羞窘难当,低头不语。
「若再拖下去,他们非死不可,莫非纪女侠忍心看着他们枉死。」洪天宇步
步紧逼,若在昨日,他自不会让纪晓芙为难,但眼下不同,他深知纪晓芙已慢慢
接受自己,只是尚有心结未能解开,故而使劲手段,攻克她心结,所谓有志者事
竟成,就算纪晓芙的心是铁打的也会消溶,哈哈!
纪晓芙满面羞红,扭扭捏捏着没有开口,洪天宇着实令她很为难,若不开口,
武林同道等于被她间接害死,纪晓芙实是不忍心看到这么多人死在这里,另外,
她其实是挺喜欢洪天宇的,只是觉着发展太快,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但眼下迫在
眉睫,当以大局为重,纪晓芙沉吟良久,终是细声细语道:「夫君。」话音刚落,
已然低垂螓首,哪敢再看他一眼。
洪天宇喜不自胜,哈哈大笑,心头爱煞了她,却碍于旁人在场,不便上前相
拥。发佈.
众人茫然不解,也不知他二人在嘀咕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恳求,有几个忍
受不住痛苦折磨的人,更是跪下磕头,方才最先开口的华山派汉子高声哭喊:
「小人薛公远,是华山鲜于先生门下弟子,这里给你磕头啦,求你大发慈悲,可
怜可怜我们。」说着便磕了几个响头。
洪天宇摆摆手,大义凛然道:「既是武林同道,若不相助,实是说不过去,
好吧,我便让这位『小医仙』为你们看看吧!」众人大喜,连忙称谢,洪天宇又
道:「但是……」众人一听,心中凉了半截,也不知他又要折腾些什么,但听洪
天宇不急不缓道:「治病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伸出
左掌,拇指和食指相互搓了几搓。
「是,是,只要小先生治好我们,定当重谢。」薛公远忙不迭地点头,众人
皆表态,愿双手奉上酬金。
「你们身上的恶疾实在奇特,要想根治,相当麻烦,而且还需用去不少名贵
药材……」洪天宇叹了口气,装出肉痛的样子,道:「那好吧,念在武林同道的
份上,你们将金花都交出来,算是支付定钱,我叫『小医仙』帮你们稍减痛楚,
然后每人再少少付个五百两诊疗费,保管你们痊愈,如何。」洪天宇笑道,名门
正派中人财富还是颇丰的,若今日不敲他奶奶一笔,如何对得起他赵家列祖列宗。
「五百两!」众人大惊,这摆明了是趁火打劫嘛。
「五百两不二价,谁敢讨价还加,我即刻将他赶出谷去。」洪天宇语气强硬,
让人不容置疑。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不敢再发一言,即便对方趁火打劫又如何,他们的性命
还握在对方手里,眼下也是毫无办法,富商模样的姓梁胖子躬身道:「我等远来
于此,未带多少盘缠,请少侠行个方便,先叫小先生治好我们身上的怪伤,待日
后必定将银两送来蝴蝶谷。」
「假若你们抵赖呢!」洪天宇问道。
「愿写一份欠单。」姓梁胖子急道。
洪天宇沉吟半晌,才表露出无奈的样子,道「好吧,但愿你们言而有信。」
当下命小童取来笔墨纸砚,每人写了张欠条,并一一上缴金花。
纪晓芙见他全无一副侠义心肠,反倒像个奸商,心里既好气又好笑,却是未
发一言,坐于旁边默默看着。
心满意足地将金花和欠条收好,洪天宇才不急不缓道:「无忌啊,你在蝶谷
学医两年,也该实践一下救人了,这些病人就交由你打理吧!」
「是,洪大哥!」张无忌高兴地答应,到储藏室取出金创药来,便要替各人
先止血减痛。
第59章、治病
初始未过问之时倒也没觉着古怪,待得详察每人的伤势,张无忌不由得越看
越是惊奇,原来每人的伤势固各各不同,而且伤法甚为奇特,均是胡青牛所授伤
科症中从未提到过的。有一人被逼吞服了数十枚钢针,针上而且喂毒。有人肝脏
被内力震伤,但医治肝伤的「行间」、「中封」、「阴包」、「五里」诸要穴却
都被人用尖刀戳烂,显然下手之人也是精通医理,要叫人无从着手医治。有一人
两块肺叶上被钉上两枚长长的铁钉,不断的咳嗽咯血。有一人左右两排肋骨全断,
可又没伤到心肺。有一人双手被割,却被左手接在右臂上,右臂接在左臂上,血
肉相连,不伦不类。更有一人全身青肿,说是被蜈蚣、蝎子、黄蜂等二十余种毒
虫同时整伤。
张无忌只看了六七个人,已是大皱眉头,说道:「洪大哥,这些人的伤势如
此古怪,我是一样都治不来的?」
「什么,不会治?」众人大讶,一下从半空跌到低谷。
崆峒派的秃头老者圣手伽蓝简捷哀号:「小先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眼
下难受得紧,生不如死,求你发发慈悲吧!」简捷头上一根毛发也没有,乃是给
人涂了烈性毒药,头发齐根烂掉,毒药还在向内侵蚀,只怕数日之内毒性入脑,
非大发癫狂不可,这时他双手被同伴用铁链缚住,才不能伸手去抓头皮,否则如
此奇痒难当,早已自己抓得露出头骨了。
张无忌叹了口气,道:「这下手伤人的凶手,为何挖空心思,这般折磨你们。」
又是一叹,道:「我实是无能为力。」
简捷哪里听得进去,头上痒得实在难忍,熬不住将脑袋在墙上乱擦乱撞,手
上的铁链叮当急响,莫说他身中剧毒难忍,连旁人看了都汗毛倒竖。
众人再度哀求,洪天宇笑笑说:「无忌,那些医术药典皆是古人千尝百试著
撰出来的,眼下有十四个实验品,你何不仿效先人呢!」洪天宇也不直接让他请
教胡青牛,而是让他先尝试治病,毕竟在场许多人,虽为名门正派,却禀性低劣,
先让他们吃点苦头还是应该的。
张无忌没甚把握,但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本事,当下拱手道:「各位,
小可年幼识浅,各位的伤势又是大为怪异,是否医治得好,殊无把握。各位若是
信得过的,便容小可尽力一试,生死各凭天命。」
这当儿众人身上的伤处或痒、或酸或麻,无不难过得死去活来,便是有砒霜
毒药要他们喝下去,只要解得一时之苦,那也是甘之如饴,听了张无忌的话,人
人大喜应诺。
简捷大声道:「我头皮痒死了,小兄弟,请你先替我治。」说罢便叮叮当当
的拖着铁链,走到张无忌跟前。
张无忌望着他光秃秃的头,沉吟半晌,到储药室中拣了南星、防风、白芷、
天麻、羌活、白附子、花蕊石等十余味药物,命僮儿在药臼中捣烂,和以热酒,
调成药膏,拿出去敷在简捷的光头之上。
药膏着头,简捷痛得惨叫一声,跳了起来,他不住口的大叫:「好痛,痛得
命也没了。嘿,还是痛的好,比那麻痒可舒服多了。」他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在
草地上来回疾走,连叫:「痛得好,他妈的,这小子真有点儿本事。哦不,小医
仙,我姓简的得多谢你才成。」
众人见简捷的头痒立时见效,纷纷向张无忌求治。
这时有一人抱着肚子,在地下不住打滚,大声呼号,原来他是被逼吞服了三
十余条活水蛭,那水蛭入胃不死,附在胃壁和肠壁之上吸血,张无忌想起医书上
载道:水蛭遇蜜,化而为水。蝴蝶谷中有的是花蜜,于是命僮儿取过一大碗蜜来,
命那人服下去。
如此忙活了两个多时辰,张无忌已是满头大汗,却干得颇为兴奋,似对治病
救人颇感兴趣。
可没过多久,便有人大是呻吟呼痛,张无忌吓得急忙查看,只见有几人固是
略见痊可,但大部分却反见恶化。
张无忌已然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人一齐望向正优哉喝茶的洪天宇,似希望他拿个主意。
纪晓芙亦是一脸焦急,唯独杨不悔和周芷若无忧无虑,俩个小丫头口中吃着
杏脯蜜枣,追扑蝴蝶为戏,玩得甚是开心。
洪天宇收了欠单,自要与人方便,当下也不再为难他们,说道:「无忌,你
去取些,呃,那个,便可让那人泻出淤血。」
「哪个?」张无忌好奇地问。
「就是那个,若没记错,需要红花、灵仙,山甲,以及其他许多药材,名称
我倒是记不清了,总之你随便乱凑点药试试吧,要是不行,咱们可以另想办法。」
洪天宇细细想了一下,愣是想不起需要哪几种药材,看来外行人记这些着实困难。
「洪大哥,这治病救人,不能有丝毫差池的,怎能乱配药材呢!」张无忌一
向对洪天宇言听计从,但这次却指出了他的不当,毕竟若乱调配药材,将人害死,
是他万万承担不起的。
「就是,就是,倘若乱吃药也能治病,我们何必千里迢迢赶来蝴蝶谷。」众
人赶忙点头,觉得这少年人太不负责,根本没将他们的性命当回事。
纪晓芙见他不懂装懂,深觉好笑,忍不住娇嗔似的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过
后又觉太过暧昧,脸蛋儿不由得红了一下。
洪天宇暗喜,朝她眨了眨眼,沉吟片刻,道:「对了,还有个办法,胡先生
虽然卧病在床,但尚能开口说话,你何不去请教他呢!」倘若由他开口,胡青牛
必定出手救治,但胡青牛立有重誓,他也不好强人所难,还是让张无忌请教一番
最为妥当。
「对呀!」张无忌恍然大悟,转身便要走,洪天宇赶忙唤住,道:「这些人
不是明教中人,胡先生是不会告诉你方法的,你只需说是明教弟子受伤,问其治
疗方法便可。」
张无忌点头,走到胡青牛房外,低声道:「胡先生,你在房中吗?」
「废话,我身染恶疾,不在房中呆着,还能去哪,什么事,快说!」屋里传
出一声大喝,正是胡青牛的声音,张无忌虽未正式拜师,但他二人的师徒关系非
常明朗,张无忌每每在医道上遇上难题,免不了被胡青牛一顿臭骂,一副恨铁不
成钢的样子,洪天宇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毕竟严师出高徒嘛,若胡青牛温
言细语地教导张无忌,反而是害了他。
「哦,是这样的,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张无忌说道。
「说吧!」胡青牛淡淡地应着。
张无忌道:「假如有一位明教弟子,体外无伤,但腹内瘀血胀壅,脸色红肿,
昏闷欲死,先生便如何治法?」
胡青牛沉吟一会,回道:「倘若是明教弟子,我便用山甲、归尾、红花、生
地、灵仙、血竭、桃仙、大黄、乳香、没药,以水酒煎好,再加童便,服后便泻
出瘀血。」
张无忌又道:「假若有一明教弟子,被人左耳灌入铅水,右耳灌入水银,眼
中涂了生漆,疼痛难当,不能视物,那便如何?」
胡青牛勃然怒道:「谁敢如此加害我明教弟子?」
张无忌一愣,忙道:「那人果是歹毒,但我想总要先治好那明教弟子耳目之
伤,再慢慢问他仇人的姓名踪迹。」
胡青牛思索片刻,说道:「倘若那人是明教弟子,我便用水银灌入他左耳,
铅块溶入水银,便随之流出。再以金针深入右耳,水银可附于金针之上,慢慢取
出。至于生漆入眼,试以螃蟹捣汁敷治,或能化解。」
如此这般,张无忌将一件件疑难医案,都假托为明教弟子受伤,向胡青牛请
教。胡青牛自然明知他的用意,却碍于洪少侠的关系,也教以治法。
但那些人的伤势实在太古怪,张无忌依法施为之后,有些法子不能见效,胡
青牛便潜心思考,另拟别法。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各人的伤势均日渐痊愈。
洪天宇跟纪晓芙的关系突飞猛进,已到了可相互牵手的地步,洪天宇早就想
与她行欢好之事,但料定纪晓芙听了会生气,故而不敢说出。
期间,洪天宇命各人合力将茅屋修饰一番,那十四人本是纵横湖海的豪客,
这时命悬洪天宇之手,对他的吩咐谁都不敢稍有违拗。
这日众人一一向洪天宇道别,并表示愿尽快将银两送来。
洪天宇岂不知他们所想,他们经过这次生不如死的经历,担心他日还有所求,
故而不敢与他翻脸,洪天宇也不与之客气,满口答应下来,并给他们个还钱期限,
众人无不应允,洪天宇这才充当起主家身份,象征性地送他们出谷。
第6章、金花婆婆,咱们做个买卖蝴蝶谷恢复了平静,胡青牛和王难姑
倒也恩爱,在洪天宇的要求下,每日在房中躲避金花婆婆,其实这也是洪天宇的
深意,他是在帮助胡青牛,给他夫妇点私人空间,在同间屋子相处个把月,就不
信王难姑还无法原谅胡青牛。
自从帮助众人治疗之后,张无忌从胡青牛处学到了不少奇妙的药方和手法,
也可说大有所获,眼下对医学更是热衷,每日都在房里看书试药,极少外出。
周芷若和杨不悔每日在花圃中嬉戏,倒也快活。而洪天宇则每日粘着纪晓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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