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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李云道心里一百个叫冤,但还不得不陪笑:“是是是,师娘教训得是,我这就起来!明儿师娘您不用亲自来叫我起来,我定个闹钟,一定天不亮就去山顶练功。”李云道看了一眼熟睡的齐褒姒,两人这般说话也没能将她弄醒,看来最近这几晚应该是等自己等得很累了。
出门时,老太太又不经意回头看了床上的齐褒姒一眼,而后似笑非笑地又看了李云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等人到了外面,才听到老太太的声音瞬间远去:“我在山顶等你!”
李云道没办法,只能抓紧时间换了身衣服便哼哧哼哧地跑上山,路过那片瓜地时,老陈冲他招手,他只能小跑着过去,苦着脸道:“今儿不能帮您浇地了,上头有位老祖母在等着呢,再不上去,怕是免不了一顿胖揍的。”
老陈听得心生好奇,心道谁能把老王家这小兔崽子吓成这个样子,等李云道的身影在山道上消失了后,老陈这才拍拍屁股从小马扎上站起来,背着后对老警卫员道:“走,我们也去山顶看热闹!”
老警卫员难得见李云道那副吃瘪的模样,也乐得想去看看,当下主仆二人暂且放下瓜地不谈,一起往那山顶登去。
李云道到山顶的时候,那老太太正站在亭子的顶上,迎着东方朝阳,红衣的嫁衣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李云道苦笑不得:“师……师娘,那……咱们不用站那么高,这底下看着风景更好……”
刚回头看了一眼山道,便觉得跟前一阵劲风袭过,那一身红色嫁衣的老太太便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来,把你师父教你的,耍出来让老太婆看看!”老太太双手叉腰,模样霸道。
李云道无奈,只好将上半年在那江南面馆的后院里学到的些许皮毛施展了出来,老太太在一旁看得脸色越来越难看。
“停!”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喝止了她眼中的“三脚猫”功夫,皱眉怒道,“怎的还不如前些年我见你时的那般?青龙境竟是一丁点都不剩下了?”
李云道也不能说自己不是王抗美没学过什么青龙境,只好硬着头皮道:“师母,我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所以……”
“哦?居然有人伤得了你?过来我看看!”说是过来,她却自己走了上来,单手如同钳子一般握住了李云道的手臂,另一只手搭在腕上,轻轻吸了口气,而后凝神把脉。越听,老太太心中越惊,而后又拍打查看了李云道的筋骨,看到李云道胸口和背上的那些伤,不由得蹙眉,“怎的会伤到如此程度?”
“干我这一行的,敌人总比朋友要多的。”李云道苦笑着道。
老太太似乎也知道王抗美之前跟二部的关系,当下也点了点头:“但就算是受了伤,也总不至于退步到这样的程度!平日里若是勤加练习,也一定不会退步到这样的程度!前面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他教不好徒弟,我就来替他好好教一教!今天,我就教你基本的吐纳……”
李云道跟着老太太练着吐纳之术时,老陈和老警卫员也来到了山顶旁的坡道上,看到那山顶的平台上有人在教李云道功夫,不由得有些好笑,问老警卫员:“这老太太是谁啊?”
老警卫员眼神不错,打量了两眼,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凑到老陈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老陈一听,诧异得两眼瞪圆,而后二话不说,转身便走,走得几步,才催促道:“快走快走,母老虎又上山了,上次差点儿拆了老王家的房子,咱们回家闭门谢客……”





大刁民 第两千零二十七章 这样很有些意思
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折来了一根柳枝,下手比那青龙老头儿还要“凶残”,一场晨锻下来,整整挨了七八十下,老太太却还是摇头撇嘴不满道:“你师父教你的那些本事看来这些年你都忘得一干二净,唯独就记得这不入流的打不过就跑的步法和身法。我老早就跟老头子说过,这种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的功夫,不练也罢!从今天开始,你忘了这身法和步法,从头开始练吧!”
李云道闻言便一个头两个大,但哪里还敢反驳,刚刚那顿柳枝可比鞭子还要厉害,抽在身上虽然不至于有内伤,但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关键是人家抽得你龇牙咧嘴,回头你还得一脸陪笑地作感恩戴德状。扶着老太太下山的时候,老人家刚刚挺直的腰板子瞬间佝偻了下来,连走路也开始蹒跚,没办法,李云道只好将老太太驼着下了山。
还没到四合院的山道岔路口,李云道便看到一脸焦急的小姑王援朝站在路边。
“小姑!”李云道气喘吁吁地招呼一声。
小姑快步迎了上来,脸上的表情是李云道从来没见过的激动兴奋又有些忐忑不安,总之表情复杂的小姑迎上来,还不等李云道开口,倒头便拜:“援朝拜见师父!”
李云道诧异地张了张嘴,而后想起小姑从前说的某些话和某些事情,此时此刻很多事情便瞬间明了了。
趴在李云道背上的老太太砸吧了两下干瘪的嘴巴,发出两声“嘿嘿”的笑声,道:“起来,我殷重明的弟子不兴磕头这套!”
小姑连忙起身,围在老太太身边嘘寒问暖,累得一头臭汗的侄儿全当没看到一般。
进了门,老太太说是要回房休息,将她送了回去,出门就被小姑拎着耳朵来了前院。
“小兔崽子,快说,究竟咋回事?你咋我把师父骗回来的?”小姑笑骂着追问细节。
李云道揉着耳朵苦笑不已,将之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听得小姑眉头直皱。
“你的意思是,陈真武早就知道我师父一个人在那什么破培训中心里头待着?”小姑似乎有些生气,“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寻找师父?他早就知道,居然也不知会一声!”
李云道连忙帮陈家小叔解释道:“别介,小姑,人家真武叔也是被你师父逼着发了毒誓,不跟外面人透露你的存在,我也是跑去问了我二嫂,才知道是她老人家盘踞在培训中心里。”
小姑恍然地拍了拍额头道:“唉,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儿呢?小时候师父带我去过那儿,还说那是她们殷家曾经的地。师父一定是想落叶归根了,才跑去你们那个培训中心。不行,这事儿云道你得上上心,无论是花钱还是别的啥,一定得帮我师父把那块地方弄下来还给她老人家。当年抄家抄得就毫无道理,也该还给人家!”
李云道顿时头大,心虚笑道:“我还打算把那儿作情报学院来着……”
小姑瞪眼道:“我不管,情报学院在哪儿都成,哪怕你去旁边划块地建楼造学院,我师父家的地,就得想办法还给她老人家。”
这事儿看来是没回旋余地了,小姑向来性格强势,否则也不会将小姑父顾炎然收拾得那般听话,看今儿小姑纳头就拜的架势,怕是没得商量了。
等李云道答应想办法,小姑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云道,你别怪小姑为难你们这些小辈,当年家里那种情况下,你爷爷被关进牛棚,你大姑作为知青下了乡,我和你父亲都还小,好在有我师父和你师祖收了我和你爸爸为徒,否则能不能活到那场动乱结束还是个未知数。你师祖跟抗美的情同父子,我与我师父其实也情同母女,希望你能理解,在小姑心里,师父就跟母亲没有什么两样。”
李云道点头,对于那个时代结下的深厚师徒情份,这一代很多人可能无法理解,但被老喇嘛噶玛拔希抚养成人的李云道却不可能不了解这种感情的存在。
“小姑,你放心,就是因为我知道师祖母跟咱家关系不一般,我才连哄带骗地把她老人家请回来了。对了,老太太好像得了阿尔茨海默症,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症,所以近年的很多事情她都已经忘记了,反倒是记得年轻时的一些事情。她把我当成了我爸,早上在山顶晨锻的时候,拿着柳枝给我一顿抽,说我忘了什么青龙境……唉,小姑,你说我冤枉不冤枉……”
王援朝听得有些感伤:“师父年轻时在京城可是一等一的大才女,晚年居然会得老年痴呆症……这样吧,我今天就搬回来住,正好桃夭带着孩子们马上也回来了,大的小的,我一块儿照顾着。”
李云道自然阻止王援朝尽孝心,如果她和师祖母都在这四合院里,家里的安全李云道就安全不用担心了,若是谁能在她们手里伤得了王家人,怕是就算派一支部队来也没用。
“小北那边怎么样?”李云道很关心再次回到职场的王小北近况如何。
小姑摇头道:“我打视频过去都是问孩子的,哪里管得了他?”
李云道苦笑一声,都是隔代亲,不过王小北身边有孔黄裳这个情智双商颇高的贤内助,相信就算有困难也会迎刃而解的。
想起了什么,小姑又揪住了李云道的耳朵:“凤驹呢,我家凤驹最近怎么样了?”
李云道头疼不已,苦笑道:“这您得问您弟弟啊!”
小姑怒道:“十个电话打过去有九个是打不通的,你们这对父子,还能不能靠点谱!”看来小姑是吃了几次憋,这才回来拿李云道是问的,“我说你跟桃夭还真心大,就这么把孩子交给抗美,凤驹还那么小,万一想家了怎么办?”
李云道看着天上飘过的一丝白云,忍不住喃喃道:“有家人的地方便是家,他爷爷带着他,应该不会出什么差子的!”
小姑也叹息一声,有些幽怨道:“你跟桃夭对儿子还真是狠得下心!”凤驹从小跟王援朝这个小姑奶奶就很亲,又是家里的老大,小姑在他身上倾注了很多复杂的感情,如今陡然被带出国了,说不想那自然是假的。
李云道叹息一声道:“老头儿跟我说,‘欲戴皇冠必受其重’,凤驹总是要长大承担一些事情的,就好像我现在在做着当年他应该承担的事情,将来凤驹要做的,也是我如今应该承担的一些事情。”
小姑听得眼圈有些泛红:“才多大的孩子,你们就让他受那些罪!”
李云道笑着搂住小姑的肩膀,安慰道:“小姑,凤驹还修着大师傅赐的闭口禅呢,跟在老头儿后面,总要好过在这大院里长得一介纨绔子弟,将来咱家,除了像点点这样的女孩子,咱富养着以外,是咱老王的男孩子的,都得早一点儿出去接受历练。”
小姑闻言,瞪眼看着李云道,有些生气:“你还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啊,别再打我们家李青龙的主意,不然小姑跟你没完!”
嘴上说着没完,还实际上心里依旧宠溺着这个唯一的娘家侄子,来的时候就变着法子地带了早餐,此时硬是逼着李云道吃了早餐才放他去二部上班。
李云道前脚刚走,王援朝便捧着热好的早餐,小心翼翼地送到殷重明的房间门口。
“师父,我买了您最爱的天津狗不理,就着醋你先吃点,要是口味还算合适的话,我让人天天送过来。”王援朝看着老人脸上干瘪的皮肤和额上的老人斑,想起小时候相处的那些场景,便不由得鼻头微酸。
老人微笑点头:“你家抗美生了个好儿子啊!”
王援朝吃了一惊,连忙转到老人面前,诧异地看着老人:“师父,您……您……您清醒着?”
老太太微笑点头:“还没到老糊涂到老子和老子都分不清的岁数吧?我就想试试那小子的心性如何,早上被我用柳枝抽了一上午,疼一定是疼得厉害的,愣只是龇牙咧嘴没叫一声苦,跟当年的尧娃子很像啊!”
王援朝不解地看着老太太:“您既然清楚得很,这么多年了,怎么不来这边找我?您一个人在那边培训中心里住着,多不方便啊!”
老太太却笑了笑:“放心吧,早年解放前,那兵荒马乱的时候我也一个人游走江湖了,更何况活到这把年纪?不过,我在那儿收了个不记名的弟子,姓吴,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走了,你今天辛苦帮我跑一趟,跟小吴说一声,我暂时不回那边了!”
王援朝欣然答应:“成,师父,那您就安心在这儿住下,我给您养老!”
老太太笑着摇头道:“养老倒不至于,我就是觉得抗美这儿子挺有意思的,这些年噶玛拔希把他的根骨调养得不错,也是时候给他增加增加压力了,年轻人嘛,更何况现在做的是当年抗美做的事情,要是没点本事傍事我,撑不了多久就要一命呜呼了!我与你家有缘,这个帮还是要帮到底的!你也别告诉那孩子我是清醒着的,就让他以为我是得了老年痴呆,这样很有些意思!”




大刁民 第两千零二十八章 小屁孩
那辆生命力堪称顽强的北京吉普在经历了无数次的“灾难”后终于“寿终正寝”,但李云道却是一个极恋旧的人,差一点就被拉去废车场的北京吉普拉到了京城,斐宝宝和王小北都在忙自己的事业,修复车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使命便落在了薄小车的头上。
薄家兄弟由黑转白,以当年在中俄边境的影响力这些年在二部立下了诸多汗马功劳,当年的“天下阁”一宴酒酣耳熟之际就差没跪下当场结拜了,那个时候论身份、论地位、论实力远在一文不值的李云道之上的薄家兄弟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当年那个只身一人抱着个小童就敢入京大闹蒋家大少婚礼的年轻人有朝一日会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
知道李云道入主二部的消息时,薄家兄弟狂喜之下,兄弟二人一人一箱二锅头,喝得酩酊大醉。修车的事情也是薄小车主动揽下的,毕竟同样是爱车之人,能体会李云道那种舍不得扔下昔日“老兄弟”情怀。
车子总共修掉了十二万,这还是看在薄家小哥面子上的超级友情价。李云道问修了多少钱时,送车上门的薄小车一毛钱都没少报,李云道很高兴地点点头,立马给蔡桃夭发了微信让转十二万修车款给薄小车。
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眼下是旁人都看着的上下级关系,就冲这一点,李云道就能体会到薄家兄弟的情意。十二万对于这兄弟俩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但若是不收钱,往后很多事情也许就会有些难办,若是收了钱,相反倒是让兄弟之间更坦荡。
这便叫君子之交坦荡荡!
薄小车是头一回进木楼,森严的守卫和不时按六十卦位挪动位置的暗桩看得他瞠目结舌。
“以往只是听我哥说陈真武这儿就是苍蝇也飞不进来,来看了才知道我哥所言不虚!”薄小车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但作为二部总部的木楼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倒也的确让他再次大开眼界。
李云道笑着亲自对薄小车泡茶,薄小车倒也没有推辞,只是心中对这位刚刚上任不久的二部话事人更多了一份敬佩。
“怎么样,我那车难弄吧?”李云道笑着道,“之前是斐宝宝的一帮狐朋狗友给改的,当时小兔崽子花了不少零花钱!”
“那会儿v12的发动机刚出来,他就给你用上了,纯手口的进口货,也就魔都那帮二世祖舍得花这个钱。这过那再贵也抗不过子弹,基本上报废了,本来修车那小子说是上涡轮增压,我怕你开不惯,硬逼着丫的弄了一幅一模一样的v12过来,十二万里头有大半都花在这东西上面了,剩下的都是小事儿!”薄小车看了一眼李云道办公室上堆积成山的文件,再看看李云道抖擞的精神,佩服道,“那天我哥还在跟我说,你这活儿基本不是人干的,几乎连一分钟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那会儿陈主任说是有时候就睡在这儿……”
李云道苦笑着给薄小车斟了茶:“人啊,有时候就是身不由已。就像朋友,以往干警察的时候,我身边朋友还是很多的,可是越往上走了,有时候就觉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小车,你今儿能过来,我特别高兴!”
薄小车嘿嘿笑道:“我哥说了,在工作上,你是我们的领导,但是说了离开了工作,还是一样可以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李云道也笑着点头:“帮我带句话给大车,我初来二部,很多事情还需要你们兄弟多帮衬!”
薄小车更高兴,连连点头:“这您放一百个心,前几天大哥就去边境了,就是为了东欧处的事情去的,他这个副处长现在是越干越来劲了!”
“不过还是要大车注意安全!”李云道叮嘱道,“你们跟我二哥都是过命的好兄弟,跟我那自然也是一家人, 任何时候都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千万不要逞强,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薄小车低了低头,似乎欲言又止。
“没事儿,有什么话你就直接,咱们兄弟之间不兴这套欲言又止!”
“徽猷有消息了吗?”薄小车跟李徽猷交情很深,此时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但总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李云道摇了摇头:“我二哥的脾气你们应该也是了解的,他那人到了任何地方,都能有他生存的土壤,而且会活得越来越好。他若是不想我们跟他联系,那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的,若是他想找我们,自然也就会出现了!”
薄小车微微叹息一声:“说实话,我有时候也跟我大哥说,其实很怀念那个时候在长白山跟徽猷一起进山打猎的日子,无忧无虑,如今身份是洗白了,也能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但是日子越总好像越活越回去了。”
李云道笑着道:“你这是典型的欠媳妇儿管教!”
两人以茶代酒,哈哈大笑。一旁隔壁的办公室里,贾牧和冉雨听得好奇,他们也见过有些人来拜访李云道,但从来没见老板如此开心过。
“这人是谁啊?”贾牧问如今也有了一张办公桌的龙五,龙五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贾牧又转向刚刚出去接人的霍去病,高大壮实的青年嗡声嗡气道:“好像是先生的老朋友,帮先生修好了那辆北京吉普车。昨天先生就跟我说过,往后出入还是开那辆北京吉普,我刚刚下去试了一下,的确比现在那辆好开得多,而且也安全得多!”
贾牧恍然:“那人叫什么名字?”
霍去病记忆力很好,立刻报出名字:“薄小车。”
贾牧愣了一下,连忙从一个抽屉里翻出一份资料,问道:“他是不是还有个大哥叫薄大车?”
霍去病耸肩表示不知。
一旁的冉雨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贾牧有些兴奋地凑到冉雨身边,将那资料也带了过来,神秘兮兮道:“就是去年被俄国特工追踪,而后一口气在边境上干掉了一个加强排的那个薄家兄弟!”
冉雨张了张嘴,但着给李云道送文件的借口进去了一趟,而后出来便拼命冲贾牧点头:“对对对,就是他们兄弟里的那个弟弟!弟弟长得更清秀些,没哥哥那么粗犷,看老板跟他关系很好,都在亲自泡茶,我看上次来了视察的领导,老板也没亲自给人家泡过茶。”
贾牧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老板现在泡茶是要看心情的,这说明这会儿他心情非常好!”
“好了好了,别八卦了,工作吧!”一直埋头在看文件的澹台学君终于招起头来,众人这才停止了议论,又一头扎进了那些浩如烟海的文件。
趁着去茶水间倒水的功夫,澹台学君问龙五道:“你那位师娘怎么样了?”
龙五顿时更笑得前俯后仰的:“我跟你说个搞笑的啊,云道昨天不是装作是我师兄吗?哈哈,今儿一大早就被 我师娘拉到天顶的平台上去练功了,我跟着去看了一眼,那顿胖揍啊,我看得都觉得触目惊心!”
“啊?”澹台学君皱了皱眉,“先生这些天为了学院的事情东奔西走,晚上还要处理文件到深夜,每天就只睡了不到三四个钟头,这般下去可别把身子给熬坏了!”
龙五酸溜溜地看着澹台学君:“哎哟,你怎么这么关心李云道?”
澹台学君皱眉瞪了他一眼:“这叫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而且,好歹先生也一直尊称你一声小师叔,你看看你哪儿有个小师叔的样子!吊儿郎当的!”
放荡不羁的男人如果想要真正得到成长,那就必须让他经历一个终身难以忘记的女人。
似乎澹台批评起了作用,龙五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就是经常跟他开开玩笑,我其实也很佩服他的!”
澹台学君撇嘴道:“你难道就没想过,你师父把你放在他身边,除了让你保护他之外,更重要的是想让你向他学习!哼,就你这幅样子,就算青龙先生把位置传给了你,你也担不起那么大的则责任,小屁孩!”
少年人最烦的便是别人叫自己小屁孩,比这更烦的则是自己心目中的某个姑娘叫自己小屁孩。
果然,龙五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说谁小屁孩?”
澹台学君轻哼一声,也不理他,转身便往办公室走。
龙五快步跟上去,不依不饶地跟在屁股后头:“你……你凭什么说人家是小屁孩?”
澹台学君猛地止布,龙五也停了下来,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龙五!”
“啊?”
“你说你不是小屁孩,你倒是拿出个证据来,看看你哪点像大人了?”
“啊?哦……”龙五低头冥思苦想,可是老半天了,他也没能琢磨出一个像样的答案。
临进办公室前,澹台学君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在那之前,你依然是个小屁孩!”




大刁民 第两千零二十九章 兄弟的困境
与李云道相谈甚欢的薄小车从木楼出来,上了自己那辆玛莎拉蒂总裁,司机早些年跟着兄弟二人在东三省也闯出来名堂的中年男子,绰号“蛮熊”,长得人高马大,当年擅使一把开山刀,很是对得起含着“熊”字的绰号。
见薄小车还在远远打量那戒备森严的院子,蛮熊也不急着发动车子,比起薄大车的喜形不露于色,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坐在后排的薄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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