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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李云道笑着摆摆手:“不用赶我的步伐,这样你们会很累,总要揣度着我的一些想法,如此反倒是会约束了你们的想象力和执行力。说到底,只要怀揣着一颗公心,就算一开始犯些错误也是可以理解的。”
冉雨认真点头,又记下李云道对于接下来的一些安排,便回隔壁去做事了,李云道相信她一定会将这番话跟贾牧做一些分享的,自己对这两位秘书的期望值很高,相信他们应该能够体会得出自己的良苦用心。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有些关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过才好,只有自己跃过去的,那才叫龙门。
至于乔仙姿的事情上,李云道并没有做过多的安排,只要掌握这个女人行踪就足够了,眼下南宫天府应该不会用太多的动作,新红门内部的事情自己也不甚了解,白眼狼也好,赤胆忠臣也罢,离得比较远 ,只要他们不是太过份,有些头疼的事情还是让老头自己去操心吧!
白起的动作很快,红门大中华区的精兵悍将在李云道与白起碰面后的当天下午就抵达了东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然已经将事情托付给了白起,自己也就不用也不便于插手了。只是龙五随薄小车去了双子城后,传回来的消息却不甚理想——被收进重症监护室的那位还是在今晨因抢救无效而死,不过临死前倒是醒了一次,只给薄小车他们留下一个名字:谢尔盖。
李云道对这个名字自然是极熟悉的,俄国之行跟谢尔盖家族交手数轮,直到救出何大海时差些弄出核危机,临走时,何大海还拐走了老谢尔盖的宝贝女儿,令得那位在俄国黑道呼风唤雨的黑道巨擘提起何大海的化名维克多便咬牙切齿,也不知道如今谢尔盖有没有认下何大海这位乘龙快婿。试拔了一下何大海的手机,手机是关机状态,这个早就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的前二部特工如今也不知道带着情人在哪个海岛上逍遥地晒着太阳。李云道自然不会认为老“朋友”谢尔盖对薄大车下手是针对当年莫斯科那场爆炸的报复,令他有些想不太明白的是谢尔盖与薄大车曾是关系颇密切的商业合作伙伴,就算薄大车如今有了二部的秘官身份,但明面上,薄家兄弟还掌握着跟俄国那边的部分敏感地下商业往来。难道说谢尔盖的那些生意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以那头老狐狸的精明,应该不会为了些许的蝇头小利就放弃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出来的商路。
李云道站在木窗旁,木楼低矮,从木窗看出去,视线并不算太好,甚至只能看得到外面的高墙和若隐若现的高压网线。前一天这座城市在经受着“秋老虎”肆虐的考验,此时此刻却已经出了伏天,夏天的尾巴还残留着,天空中隐隐透来一股秋日的气息。李云道隐隐感觉到这次薄大车出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尤其是谢尔盖浮出水面后,他便意识到这件事恐怕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谢尔盖的背后又是谁在操纵着呢?
身后的敲门声打断了李云道的思路,贾牧站在门前,见李云道回头,快步走上来,小声道:“彭处长又来了。”
李云道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点点头道:“请他进来吧!”
不等贾牧去通传,彭仕超的硕大脑袋便已经出现在门口,探了头进来,似乎是恰好听到李云道说的请他进来的话,便自己嘿嘿笑着,摸着挺起的啤酒肚走了进来。
贾牧微微皱了皱眉,他原先对彭仕超的印象还不错,觉得这人很客气,但这几天相处下来,便觉得这位总是笑脸迎人的彭处长似乎没有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事实上,一个手掌东欧分处情报的处长又如何会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
等贾牧离开,李云道指了指沙发:“坐!”
彭仕超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等看到李云道还似笑非笑地站在窗边时,他又站了起来:“主任,我今天是来感谢您的,这几天让您跟着我们受累了!”
李云道笑了笑,不置可否,在彭仕超对面坐了下来,掏出烟,递给彭仕超一根,说道:“累什么,我不过就是每天在这里看看文件签签字而已!嗯,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吧?”
彭仕超那张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好在他也是久经沙场的老人,很快便将情绪调整了过来,打了个哈哈道:“哎,坐您这个位置,不就是要运筹帷幄嘛,难不成还要像小朋友们那样冲在第一线?那样不科学啊,也不符合咱们二部的管理制度!”
李云道将烟夹在嘴边,彭仕超连忙拿起茶几上的火柴,擦燃一根,吃力地弓着身子帮顶头上司点烟。
李云道眯着眼,透过升腾起的雾气看着彭仕超的双眼,等他点好了烟,松了口气刚坐了下去时,他才开口道:“其实……”
听到李云道开口,彭仕超又连忙将刚刚坐得塌陷下去的身体直起来,半个身子离开沙发,作出一副倾听领导训话的样子。
李云道笑了笑,继续道:“其实他们说得也不错的,我的确没有在二部的一线上做过太久,所谓的经验,也都是从前在公安上破些小打小闹的案子……”
彭仕超猛咽了口吐沫,肥胖的后背上早就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刚刚那两句话太熟悉了,前天晚上他被另外几个同级别的喊了去聚餐,酒桌上喝多了便有人有了这样类似的话,可是,那明明是个私人会所,为什么……想到这里,彭仕超觉得自己浑身都湿得透了。





大刁民 第两千零四十二章 心理准备
李云道笑了笑,见彭仕超的手里还夹着那根没点燃的烟,从怀中掏出火机,伸了过去,让原本呆若木鸡的彭仕超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谢谢,谢谢老板!”刚刚是“主任”,此刻变成了“老板”,这当中的意思便觉得玩味了。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的好兄弟!”李云道微笑着弹了弹烟灰,“我从前与薄家兄弟交情就不错,如今他们在我麾下,出了事情我自然是要尽一份力的。当时没跟你直说要增派人手,也是存了要斟酌一下派谁去的问题。只是如今大车生死未卜,我们的营救工作还是要有条不紊地推进下去,形势虽然严峻,但事情总要一步一步地往下做!”
“是是是!”刚才的那番敲打几乎让彭仕超这个马放南山许久的前特工出了一身冷汗,此时不信地点头,说道,“我也正准备向您请示,我想亲自去趟东北,有需要的话,我也去趟布拉戈维申斯克,那边的情况我也是比较熟悉的。”
李云道点了点头:“这件事跟谢尔盖那边有关系?”
彭仕超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点了点头道:“嗯,据牺牲的那位特工临终前所述,应该跟老谢尔盖脱不了关系。我之前跟他们有过一些合作,算是能说得上话吧!”他也不敢把自己与那谢尔盖的关系说得太过密切,那老家伙毕竟是个臭名昭著的黑恶团伙首领,很难说眼前的新主子对此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李云道点点头道:“老谢尔盖凶名在外,为人狡诈多变,就算你们从前有过合作,只认利益的老家伙怕是也不好对付!”
彭仕超拍拍胸脯道:“这一点您放心,我好歹也是在东欧呆了很多年的,那边总有些相熟的人手。我已经联系上几个人了,他们也正在帮我四下打听薄大车的下落。”
李云道郑重道:“小车和我的一位私人助理一道去了双子城,若是有可能,带着他们一起去布拉戈维申斯克吧,多个人总多一份照拂。”
彭仕超又说了些感谢老板关心之类客道话,而后起身告辞时,走到门口又去回复返,弯着身子,讨好地看着李云道:“那个……老板……我那天就是被他们喊去喝了些酒,不代表任何立场上的改变,我老彭就是老板手下的过河卒,您让我往前,绝无二话!”
李云道笑着拍拍彭仕超肥胖而结实的肩膀:“好好干,有情况第一时间沟通!”顿了顿,李云道又补了一句,“我这边你随时可以来!”
前面的话都不算什么,只有“随时可以来”这样的表述,让彭仕超下楼时都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彭仕超一走,贾牧便敲门进来,帮李云道收拾着茶几。
回到办公室前看着文件的李云道却突然开口问道:“这位彭仕超处长,你怎么看?”
贾牧有些诧异,看了看办公室门的方向,似乎觉得这样敞着门说不太好,但又不好意思去关门,只好斟酌着说了四个字:“笑里藏针。”
李云道笑着点点头,继续看文件,就在贾牧要出门时,他又抬头问道:“知道我是什么看法吗?”
贾牧脚步一滞,回头有些愕然,其实到了老板如今这样的位面,自然是向来喜形不露于色的,更无须跟他们分享对谁的看法。当下,他也只是转身站在原地,茫然地摇了摇头。
李云道笑了笑:“忙你的去吧!”他手中拿着笔,在批阅文件时,他总是在手边叠着一张白纸,有时候会在上面写写划划,此时拿着用来签字的笔,在纸上刚劲有力地写下三个字:笑面虎。
笑面虎,绵里藏针,笑里藏刀。不过是忠还是奸,都需要时间来验证。
入夜时分,京城高铁站,人流汹涌。
这是一座迷人的城市,它是华夏政治经济文化的脊梁,无数从县城乡村走出来的人来到这里寻找自己的梦想与未来,就如同此时从出站口走出来的那些扛着大包小包的人,出来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未来向往的期冀,而不是穿梭在这座城市中的多数人脸上的麻木。
临出发前还开了两个短会的李云道此时站在出站口,看着从出口处出来的每一张面孔,看得很仔细,仿佛在每一个人脸上寻找着他们的故事一般。
身材高大的霍去病鹤立鸡群,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李云道的身后不远处,警惕地看着附近的每一个人,似乎这里走出来的每个人都会成为他的猎物。
几个热情大胆的女大学生跑上去跟霍去病要微信,却被他冷冷回绝,受了挫折的姑娘们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
李云道在一旁看得好笑,问道:“你在大学时没谈过恋爱?”
霍去病这才收起冷峻的面容,小声道:“谈过,不过后来分手了。”
“哦?”李云道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说说呢?”他很难想象,向来不苟言笑的少年人是如何跟女孩子们谈恋爱的。
霍去病小声道:“是学院的女教授。”
李云道闻方苦笑不得:“教授?那岂不是年纪很大了?”
霍去病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而后带着一丝轻轻叹息的意味,笑着道:“是大一些,但……她真的很迷人。”
李云道笑着问道:“你喜欢年纪大一些的?”
霍去病从小接受了西方教育,虽然受了老头忠君忠父的思想涂毒,但大体上对这种事情还是很开放的。
“年纪大一些好啊,懂得照顾人,又不会像小姑娘那些任性,而且,在那方面也很有经验……”霍去病笑了笑,显然那段已经分手的恋情对他来说,是一段极美好的回忆。
李云道笑了起来,拍拍霍去病的胳膊:“你倒是比一般人看得透彻。”
他却笑道:“我还是有些俄狄浦斯情结的,大体上还是很小的时候,少了母亲的关爱,可能有些心理阴影吧。”
这是李云道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毫无掩饰地分析自己的心理阴影,一般来说少年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这样的情结,但因为童年时的某些事情或某段经历,如此的程度会有些许不同。
对于年轻人的坦荡,李云道是佩服的,这世上有多人都无法正视自己,更不用说是去正视自己的内心。
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站得高看得远的年轻人正色道:“先生,他们来了!”
他们自然是李云道要等的人,从姑苏到京城,高铁如今不过五个多钟头,只是带着三个孩子坐高铁便有些折腾了。
当先冲上来是扎着好些个小辫子的小姑娘,看到站在出站口的李云道后,便挣脱了蔡桃夭的手,向着这边飞奔过来:“爸爸,爸爸!”
李云道蹲下身子,那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如同蝴蝶一般扑进他的怀里,又被他举起来转了好几圈,咯咯地笑声引得一旁同龄的孩子好生羡慕。
那边蔡桃夭和古可人一人推着一只婴儿车,车里李青龙和古九州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酣,车站的喧闹似乎对他们产生不了丝毫影响。
李云道迎上前,笑望向两人:“一路都顺利吗?累不累?”
蔡家大菩萨依旧那般不沾丝毫烟火气地一身素衣,出三十岁的容颜此时看上去却仍旧如同二十出头,甚至连一丝鱼尾纹都没有。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心中露出一丝心疼:“怎么一下子就瘦了这么多?”
一旁古可人惟恐天下不乱地打趣道:“那还用说?媛媛夜夜侍寝,不瘦才怪呢!”言语间,还是带着三分醋意的,“我说怎么把我们母子赶到姑苏去,原来是为了陪媛媛那个小妖精!”
蔡桃夭温柔一笑,她自然知道古可人说的是玩笑话,看了眼李云道身后的霍去病,点头微笑:“是去病吧?”
霍去病陡然一惊,他体内气息是极敏感的,此时看到这在先生面前我温柔得如同水一般的女子,却不知为何气息波动得如同面对着绝世高手。
李云道感受到了他的紧张,转身笑着拍拍他道:“都是一家人,不用担心,你往后有机会,可以跟我媳妇儿切磋切磋,你要是能打得过她,嘿嘿,回头见了老头,你也可以吹嘘一番。”
蔡桃夭看着霍去病点点头:“你底子很好,将来未必不能成为一代宗师。”
古可人一旁好奇地看着霍去病,却也没有说话,跟蔡桃夭聊得多了,她如今对一些事情,也慢慢地在脑中有了大体的轮廓。
李云道俯身看了看个熟睡的宝贝疙瘩,而后抱起女儿,大手一挥:“走,我们回家!”
只是走出几步,蔡桃夭却突然不动声色地小声问身边的李云道:“有人在监视你们?”
李云道微微一笑:“听说过一个叫墨派的组织吗?”
蔡桃夭点头:“据说很有些历史了,这些年培养了不少刺客,不过建国后很讲规矩,国内的单子一般是不接的。是他们?”
李云道轻笑一声:“据说圣教的人把矩子弄回来了,最近京城的水有些混,你回来了,家里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大刁民 第两千零四十三章 父女
在心理准备这个问题上,李云道故意卖了个关子,蔡桃夭倒也没有追问,只是在一家人出车站的时候,女儿点点突然扑到李云道怀里,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爸爸撒娇道:“爸爸,点点可想你了!”
女儿是一种一穿就上瘾的小绵袄,更何况是点点这样生得漂亮可爱又活泼大方的小妮子,李云道顿时便顾不得什么交通安全了,将女儿抱着坐在自己怀里,下巴在小妮子散发着乳香味的脑袋上蹭了又蹭:“爸爸也想点点!”
血脉相连的关系,说不惦记那一定是骗人的,无论是凤驹还是点点,又或者是青龙和九洲,在处理二部繁忙的工作之余,李云道挂念最多的便是孩子们。他一直觉得,作为父亲,自己是亏欠孩子们的,尤其是凤驹和点点,因为之前的工作缘故,自己与孩子们最童真的成长经历失之交臂,这也许会成为自己这一生里最大的遗憾。可是人生便是这样,有得必有失,当你总想着为这个国家、民族和百姓多做些事情的时候,事实上接踵而来的各类事务的的确确会让人忙得应接不暇,更不用说陪伴孩子们的成长了。而且,之前让孩子们离自己远些,也是担心自己正在做的那些事情,会引来犯罪份子们的报复,自己这边经历些苦难倒也无甚,但若是那些人把主意打到凤驹和点点的身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若是哪一天孩子们出了事,他会失控何种程度。
父女二人坐在商务车的第二排,时不时说着些悄悄话,而后两人一起哈哈大笑。一旁的蔡桃夭看得唇角轻扬,这样的场景在她眼中是最温暖不过的了。“在姑苏的时候,就时常吵着要来京城找你,我跟她说把每天的功课学扎实了,我便带她来京城,前天知道要来了,兴奋得一夜都没怎么睡,提前快递过来的行李里面,还有你家闺女特意给你带的老婆饼!”蔡桃夭笑着伸手摸了摸小妮子的脑袋,“小没良心的,回了国就把阮钰忘得一干二净, 看等她回来的时候,不抽你的小屁股!”
小妮子歪着脑袋嘻嘻笑着:“我不怕我不怕,rose打我屁股,我就让爸爸打她屁股!”说着,小妮子牵起李云道的手,撒娇道,“对不对,爸爸,爸爸最疼点点了,对不对?”
哭笑不得的李云道只好点头:“对对对,我家闺女说什么都对!”如今有了三个儿子,点点是唯一的女儿,便也成了一家人的心头肉,除了阮钰和蔡桃夭因为教授功课对她严格要求外,其余的事情几乎是有求必应,这也很符合李云道一贯的女儿要富养的理念。
蔡家大菩萨话锋一转,说道:“这些天你要花点时间陪陪古可人,虽然缓过来了一些,但是之前因为药物作用而产生的抑郁还是给她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她从小就好强,有什么委屈都自己扛,但如今既然已经成了家人,那便不能事事都由她自己一个人扛着。在姑苏的时候,我已经做了一些疏导工作,有了一些效果,但有些话由你来说,效果会好上一万倍!我看得出,虽然她嘴上说孩子跟你没关系,只是借了你的基因,但提起你的时候,眼神里的光彩是掩饰不了的。包括这次回京,我让她不要回自己那边就跟我们回四合院住,她也答应了。”
李云道下意识地回头朝后方跟着的那辆车上看了一眼。古可人有自己的司机来接,带着小九州在后面的一辆防弹奔驰里坐着,刚刚出站时,也还是如同以往那般,趾高气昂得如同女皇。也许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知道,那如同坚盔铁甲一般的高傲下,藏一颗何等敏感而脆弱的心。他对着蔡桃夭歉意地笑了笑:“其实这些事情,对你来说,来不公平的……”
不等他说完,蔡桃夭却笑着道:“我爱着你,就必然要爱着你的一切,包括所有的优点和缺点,我都会接受,更何况,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很好啊!传统的婚姻契约形势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如何能困得住你这样的家伙?”说到“家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唇角再次上扬着,打量着眼前男人的脸庞,“其实我倒有些后悔让你接下干爷爷的这些事情,二部毕竟就是二部,倘若你就一心去帮公公去应付红门那边的事情,如今倒也不会这般累,而且以你的行事风格,条条框框太多了,总是不利于你发挥的。”
李云道伸手拉过媳妇儿的手握着,真诚道:“我李云道何德何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
只是不等蔡家大菩萨开口,坐在他腿上的点点便仰起小脑袋,奶声奶气道:“爸爸很厉害的,抓坏蛋,打坏人,保卫国家呢!我和妈妈们都喜欢爸爸!”
童言总是无忌的,李云道哑然失笑,看向蔡桃夭:“你教她的?”
蔡桃夭微笑摇头:“她和凤驹在美国时就已经会上网了,我答应她每天做完功课练完功可以完半个小时的平板电脑,这些都是她自己用平板电脑在网上搜的各种新闻。在博闻强记这一点上,点点看来是从你那儿遗传了过止不忘的本领,如今能识得的字,已经快要赶得上初中生了!不过因为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国,所以英文比中文还要强一些。”
李云道笑着颠了颠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儿:“这可不行啊,点点,咱是中国人,可不能中文学得还不如英文!”
点点嘻嘻笑着点头答应:“夭夭妈妈说回到京城,爸爸会教我写毛笔字,我们今晚就开始好不好?”聪明的孩子左右而言他,不过写字这一项上倒还正中李云道下怀,父女俩又开始讨论起书法了。
蔡桃夭望着李云道抱着女儿温柔地说着话的画面,微微一笑,而后转头看向车外路面上的车水马龙,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凤驹正在这个世界的哪处角落,是不是也正在惦念着家人。儿行千里母担忧,如今凤驹跟在祖父身边安全上她自然是不用担心的,只是练功有多苦,她是亲身经历过的,想起儿子也许此时正承受着那些痛苦的折磨,她便不由自主地会叹息一声——这是身边母亲的本能。
李云道听到她的叹息,便也就猜出她在想着些什么,安慰道:“放心吧,凤驹跟着老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该是担心凤驹练功受累吧?恰恰相反,我估计老头说什么也不会让凤驹吃太多苦头的,只是我们凤驹这孩子心眼实在,从小勤快懂事,怕是就算他爷爷不让他吃苦,他自己也是要去主动经历那些的。”
也许是听到了凤驹的名字,点点抬起头,委屈地看着李云道:“爸爸,点点想哥哥了!”点点与凤驹从小便在一起长大,凤驹早慧,处处照顾着妹妹,兄妹二人的感情相当深厚,此时说着“想哥哥”了,小妮子便瞬间红了眼圈,而后大颗大颗的泪珠便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滑落,“点点想哥哥了……哥哥你在哪儿……”
听到了点点的哭声,襁褓中的小青龙小脸一挣,红了片刻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后方防弹奔驰s600内,襁褓里的小九洲也哭得稀里哗啦,饶是古可人抱在怀里扮了鬼脸、唱了儿歌也不管用。
婴孩的嘀哭声一路随着两辆车上了山,绕着山道,进了岔路,到了四合院门口时,两个孩子神奇般地同时停止了啼哭,还带着泪痕的大眼睛不约而同地看着那四合院的方向,仿佛那里有着什么熟悉而温暖的东西在召唤着他们。
王援朝早就得了孩子们要回来的消息,在家里听到门口的车声,便快步迎了出来,蔡桃夭、古可人这些孩子对她来说,都是人西稀薄的老王家的功臣。作为小姑奶奶,自然是将几个孩子亲了又抱抱了又亲,最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青龙交给李云道,拉着蔡桃夭到了一旁,小声道:“云道跟你说了吗?”
蔡桃夭大概也知道应该就是李云道让她做好“心理准备”的那件事情,当下摇摇头道:“小姑,家里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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