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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李云道笑了起来:“你真的觉得值得冒这个风险?不是为了让我去把小师叔弄回来?”
澹台学君俏脸微红,微微有些羞恼道:“谁要把他弄回来,他不回来,耳根子清净得很呢!”
李云道想说那是谁每晚坐在窗边对着小师叔日常练功的池畔发呆,但又怕真的惹恼了这位面皮子颇薄的女军师,便也得作罢,笑着道:“放心吧,都会安安全全地回来的。”
澹台家的姑娘却道:“我跟你一起去。”
李云道想了想:“也好,不过我们分开去吧,我目标比较大,分开比较安全,这样就算我这边真碰上了什么麻烦,你那边也好随时接应。”
中秋佳节,本该是团圆的日子,阮钰为了能吃上一顿团圆饭特意从美国飞了回来,而李云道却即将踏上北上的路途。
这便是处处充满矛盾的生活,真实而充满无奈。
只能借着送阮钰回四合院的短程稍稍温存了片刻,回到四合院时,蔡桃夭也早就带着齐褒姒
和孩子们候在门前,短暂地告别后,李云道便在女儿点点依依不舍的再见声中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飞机降落在双子城郊区的机场时,外面正飘着小雨,尽管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走出机舱时还是被北国已经接近个位数的温度刺激得打了个寒颤。
同行的只有师兄周树人,一把普通的伞根本遮不住他庞大的身躯,当地人已经罩着毛衫和厚外套的天气下,他穿着短袖却丝毫不觉得冷。
外面已是黄昏时份,天色渐暗,一辆黑色的现代轿车停在军用机场的一处出口处。
秋风下的细雨将身材肥胖的彭仕超的后背淋得透湿,看到李云道带着周树人走过来,便连忙迎了上去:“主任!”
李云道看他一只手用绷带吊着挂在胸口,微微皱眉道:“怎么受伤了?”
彭仕超嘿嘿陪笑:“不打紧不打紧,主要还是这几年在京城呆得太久,发了福,身手没以前那么灵活了。“
李云道点点头:“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啊!“
彭仕超本就是东欧行动处的处长,此时听得李云道感慨中夹杂着隐隐的不满,便连忙道:“您也知道的,谢尔盖在俄国势力大得吓人,在很多地方,他的人说的话比市长都管用。我打听过了,薄大车现在在谢尔盖手下的一个叫车尔尼的人手里,车尔尼掌撑着华俄交界处很多城市的偏门生意,据说触手正在往华夏这边伸,但两国的国情有很大的不同,加上前阵子咱们这边正在扫黑除恶,他原本已经伸过来的触手都被砍了,在生意上跟薄大车原本就有很多冲突,这次行动的时候,他有两箱货被薄处长这边扣下了,这才……“
李云道皱了皱眉:“两箱货?什么货?“这些情报都是此前在上报文件中没有的,所以李云道微微有些不满。
彭仕超凑到李云道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而后李云道才点头:“他想把布市和双子城作为这件事的中转站?“想了想,李云道猛地恍然,他终于有些明白,这一次为什么老谢尔盖要约他来这里见面了。
上了车,彭仁超一直在后视镜中观察这位年轻顶头上司的脸色,但似乎他也很难从那张年轻的面孔里捕捉到他想要的信息。
周树人坐在前排,他本就话不多,此时只有外面车轮轧过路面的声音,车内静谧得有些让人心悸。
“主任,这几天双子城不太平,您亲自来了一线,安全上还是要注意些,出入的话,还是要请周副官陪着。“彭仕超想找些话题,但说完这句话便又有些后悔了,他突然想起,这位年轻的二部主官也曾经是战斗在公安一线的英模人物,听到这样的话,怕是会有些不开心的。
没想到,李云道居然微笑着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一线工作人员增长压力的。接下来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听到“你忙你的“这个四个字时,彭仕超便有些慌了。
年轻的二部负责人这是在向他表示不满吗?





大刁民 第两千零七十七章 小师叔初尝败绩
京城,一场秋雨不期而至。车轮慢慢碾过一夜铺满树下的黄叶,朱瑾瑜弯腰下车,一头银发的老妪微笑着撑伞候在那处小院的门口。
淋着小雨,他小跑过去,钻到伞下,接过老妪手上的另一把伞:“怎么还出来了?”
老妪手里拿着干毛巾,微笑着帮年轻人擦拭着身上的雨珠,轻声道:“下雨天怎么还跑过来了?你知道的,一到这种天气,他的老毛病就犯了,这个时候他都是不见客的。”
朱瑾瑜笑了笑,搂着老妪的肩膀往小院里的堂屋方向走去,临进屋前,他下意识地向那处书房的方向看了看,最后叹息一声,还是跟着老妪迈进了堂屋里。
在八仙桌旁坐下,老妪端了杯热茶上来:“枸杞姜茶,驱寒的。”老人将茶杯放在他的面前,伸手握了握年轻人的手,而后皱眉,又伸出两指探了探他的脉搏,之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受的伤?”老妪叹息了一声,问道,”外伤倒是不打紧,内伤却是要好好养,否则陈年累月下来,也是会落下病根的,你看看你爷爷就知道了,一到下雨天,就要疼得死去活来。你还年轻,不能这么早就落下病根。”
朱瑾瑜点点头:“您放心,忙完这阵子,我就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老妪点点头:“身体的休养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修心,你爷爷也是过了六十岁后,才明白这个道理的。如今我说了,也许你也听不进去,但劳心才是对身体伤害最大的,这一点你看看那秦孤鹤最后的那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朱瑾瑜笑道:“根奶奶您放心,我哪那么多事情让我劳心,我就是一闲人,想要劳心也轮不上我。”
老妪点点头,却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身体受了伤,或多或少是能修复的,但心若是受了伤,有时候一辈子也许都补不回来啊。”
朱瑾瑜听得微微有些茫然,老妪却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些从前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她在这个小院里待得太过于寂寞,平时那多数时间都在书房里度过的老人也不会跟她聊上太多家长里短的事情,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相熟的小辈,她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语速不快,却说了很久很久。
朱瑾瑜听得很耐心,他从小就喜欢来找根奶奶。这是一个在朱家地位很特殊的老人,她的大半辈子都在伺候朱家老爷子,却到如今在朱家也没有一个真正的身份,但朱家人平时里在外面就算再如何颐指气使,到了这位根奶奶的面前也都是大气都不敢出的,据说当年这位出身匪寨的老妪独自一人一把双枪将被敌军俘虏的朱家老爷子从敌巢里背了出来,在如今的朱家,虽说老妪没有任何名份,但地位和话语权却是实实在在地放在了那里,这一点就连当初的朱其风也是不敢忽视的。
朱瑾瑜是朱家小辈里从小就对这位女子充满好奇和敬畏的其中一个,他自幼性格刚毅,话不多却很懂事,当时也是朱家这一代当中唯一一个能吃得了苦当得了特种兵的年轻人,这在老一辈人眼里被视作为是“真正继承了朱家衣钵”的表现,当年朱家老爷子也是曾带领过一支特殊部队在敌后七进七出,一度在军中被奉为传奇。
秋雨一直在下,秋风不止,远处老槐树上不断有不堪重负的枯叶带着雨水从空中跌落。
他远远看看,思绪却随着老妪说的那些从前的事情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再喝些热茶,我去书房看一看。”书房那边,隐隐地传来痛苦的吟声,老妪叹了口气,去一旁的房间里取了些东西呈在铁盘里,用防水的薄布盖着往那边走过去。
朱瑾瑜只隐隐看到那薄布下露出一小段注射器,但很快便被老妪的身影挡住。
他也叹息了一声,心中却不知为何多了一份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感伤。
没有等根奶奶回来,他独自一人走进雨幕,开门上车。发动引擎的那个瞬间,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信息,而后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双子城?看来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想了想,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通便道,“帮我订一张机票,去双子城,嗯,就是跟俄国布拉戈维申斯克隔河相望的那个,越快越好!”
双子城,一处被伪装为外贸公司的二部临时办公点内,小师叔龙五苦着脸看着李云道:“那帮俄国人真的是太狡猾了,我都差点儿折进去。”
会议室里只有他和李云道两人,说话便也随意了很多。
李云道问清了当时的一些情况,这才叹息一声道:“这件事情其实也怪我,有些低估了事情的重要性,而且人家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若是我早点来,也许情况会好很多。”
小师叔有些垂头丧气:“我现在终于相信,再强的功夫,也强不过枪炮……之前老头子老跟我说,要多学些东西,我那会儿不信,老头儿就说,‘后头有的是亏等着你去吃呢’……”
看小师叔情绪低落,李云道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向来一副眼高于顶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这一趟出来办事出师不利,被挫了锐气,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的修为心境产生一些影响,于是安慰道:“俄国人出动了一个连队的力量,你再强也总强不过人家一个连队,可以理解的!”
小师叔却抬头一脸不满地看着他道:“我师兄,你爹,当年也不是一个人一把刀摸进红毛子营地里的吗?”
李云道诧异地张了张嘴:“你学他一个人摸进人家大本营了?”
小师叔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愤怒,有不甘,也有委屈:“我就想他们又不是军队,人多了点,但总好过进军营吧?谁知道他们那里头弄得跟个皇宫似的,我一进去就迷路了……”
李云道的下巴差点儿没掉在地上:“小师叔,你就这样单枪匹马地去闯车尔尼的行宫?”
小师叔愤愤道:“我那会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地下五省总督,我以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地痞青皮,谁知道他们那儿连防空高射炮都装了……”
李云道想笑,但当着小师叔的面还是不敢笑得太过份,只好继续安慰道:“没事,你能闯进车尔尼的行宫,还能囫囵着出来,那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李云道其实也知道,车尔尼行宫二部的人一直想混进去,但连折了两名好手也没能达成目的,小师叔能安然进出,其实就已经很是了不得了。
小师叔哼了哼道:“还好,我也不亏,我带了个人出来!”
李云道愣了一下:“带个人?“
小师叔耸耸肩:“本来想杀掉了事,但是……我下不了手,就交给你那个叫彭仕超的手下了。“
“下不了手?“李云道有些不解,将外面候着的彭胖子叫了进来,问道,”彭处长,我小师叔带回来的人呢?“
彭仕超苦着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主任,这事儿有点儿麻烦了。“
“麻烦?“李云道皱眉,”眼下的情况还不够麻烦吗?“
彭仁超凑到李云道耳边嘀咕了两句什么,而后李云道也不由自主地张了张嘴,诧异地看向一脸不满的小师叔。
“你先出去吧!“李云道将彭仕超又赶出会议室,这才冲小师叔竖起大拇指,”您太牛了,要么不带,要带就把人家的俄国人的小公主给带了回来,小师叔,您老人家太牛了,你比我家老头当年还牛!“
龙五却觉得李云道是在讽刺自己,气得转过头去,但瞬间又捕捉到了某些关键信息:“什么小公主?”
李云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调侃道:“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所以才故意抢回来的?你就不怕澹台家的那姑娘知道了吃飞醋?小师叔,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学君也来双子城了。”
龙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外看去,此时才想起刚刚并没有看到澹台学君,便狐疑地看着李云道问道:“真的?”
李云道微微一笑道:“你就不怕她来了,把你辛辛苦苦弄回来的小公主给弄死?”
龙五此时也看出李云道在调侃自己,哼了哼道:“学君心地善良,才不会像你那样,动不动就弄死这个弄死那个,明明手无缚鸡之力,还处处装高手……“
李云道倒也不以为意,小师叔此时是有气没地方撒,像他这种真正的高手,在车尔尼行宫里碰了一鼻子灰,虽然没有受伤,但就这般出来,实在是对不起“高手“这两个字,所以临出来之前,还”顺手牵羊“地将一位在俄国几乎家喻户晓的小公主给带了回来。
跟小师叔的谈话刚刚进行到一半,苦着脸的彭仕超又敲门进来:“车尔尼通过线人带了口讯过来,要您亲自去他的行宫领人。“




大刁民 第两千零七十八章 龙城飞将
“要我亲自去领人?”李云道似笑非笑地看着彭仕超。
此时彭仕超也一脸恭敬地微微欠着身子,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这位年轻的顶头上司,在他看来,李云道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真的亲自去领人的,毕竟他是二部的掌舵人,本人出现在这座边境小城就已经颇为冒险,如若真的亲自出面,很难保证届时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而且,若这样的事情都需要李云道这位二部主官亲自出马,那这响亮的巴掌扇将会让东欧行动处所有人脸上火辣辣的,一旦有个什么闪失,他这个行动处处长也算是干到头了。
只是,不等李云道往下说,小师叔便已经急道:“你不能去!”
彭仕超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个武力值深不可测的年轻人是李云道的小师叔,有他出现阻拦的话,李云道应该不会真的应邀前往对岸的布拉戈维申斯克。
李云道闻言,却微笑着看向年轻的小师叔,问道:“为什么?”
龙五微眉道:“那地方堪比龙潭虎穴,我进去一次,也差点儿陷进去,你觉得你会轻而易举地带着他们出来?真的,我觉得这很可以是个圈套,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小师叔倒是难得地一脸严肃,顿了顿,又接着道,“若是实在不行,我可以再进去一趟!”
李云道不置可否,起身便往外走。彭仕超一脸茫然地看向龙五,龙五耸耸肩道:“你自祈多福吧!”
彭仕超一张胖脸几乎皱起了一朵苦菊:“龙先生,真的不能去啊!”
龙五也学着他的样子苦着脸:“我知道不能去,但你得说服他啊!”
彭仕超“唉”了一声,拍了下大腿道:“这都是什么事啊,也活该我倒霉,怎么就当了这东欧行动处处处长了……”
龙五的脚在地上轻轻一撑,而后转椅的滚轮与地面发出呼啦啦的摩擦声,他便坐在椅子上滑到了彭仕超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若他真要去,我们就这样……”
彭仕超欠着身子,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便慢慢放松下来,而后眼中又多了一份疑虑:“龙先生,这样……真的行吗?主任要是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龙五打了个哈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这可就不在我要考虑的范围内了,我是他小师叔,他拿我没办法,而且就算要打,他也是打不过我的。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他的下属,而且据我观察,我这位大师侄对你可不算有多信任!”
彭仕超想了想,而后猛地一拍大腿:“反正都让这一步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让刀子来得更快些!”
龙五起身,懒洋洋地晃悠着道:“我得回去补觉了,老头子说得不错,睡觉果然是最好的疗伤方子。”
彭仕超没在意龙五的离开,而是自顾自地琢磨着什么,过了良久,才深深地吸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对,就这么办!龙先生……咦,人呢?”
出了伪装成贸易公司的二部分支,李云道带着周树人一起走在双子城的街道上,树人师兄身材高大,但到了这座中俄交界的边境城市,男子多数身强体壮,这般身材倒也不像在南边的城市里那样突兀。
此时已近黄昏,秋雨初霁,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旁用中俄双语诠释着店名的铺子也都显得有些冷清,目光所及之处不乏圆盔穹顶的俄式建筑,彰显着这座边境小城的多元文化融合。
李云道在一处桥畔站立,远远畔望着黑龙江对岸那座同样在淡淡暮色下华灯初上的城市,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周树人便只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警惕地看着周围,包括那些可能被狙击手占据的建筑高地,他都没有放过。
“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国家是从何而来的?”李云道笑着问周树人。
“啊?这倒真的不曾想过。”憨厚老实的师兄挠头傻笑,“这是首长和你这样的人才会去思考的问题,对我来说,太深奥了!”他口中的首长,自然是那位身负重病也依旧夙兴夜寐的秦家老人。
一道暖流从李云道心中淌过,也许是想到了老人的那笑脸,也许是想起了曾经跟老人促膝长谈的某些画面,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日,只有周树人眼中的那道哀伤让他知道,那位为了共和国的未来重病卧床也不忘国事的老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也许是知道彼此都在悼念那位老人,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笑,而后李云道说道:“咱们如今站在华夏的最北边,最后便是华夏民族的十四亿同胞。”他如此说着,而后微微地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肩挑二部的重量是如此地清晰而沉重,面前是觊觎华夏的各方势力,身后是十四亿流淌炎黄血脉的中国人,而自己所占之处便是那道看起来不起眼却至关重要的国门。
万钧重担,从来都不曾像这一刻这般能清晰地触手可及。
突然,他笑了笑,自言自语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树人师兄难得插上一句话道:“这首诗有些太过于悲壮了,还是那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过阴山’放在这里更合适些。”
李云道诧异地看向向来以粗鄙形象示人的师兄,而后便又恍然地笑了起来:“梅花叔逼着你背的诗?”
周树人憨笑着连连点头:“背了许多,但大多数都忘得差不多了,只有这首‘秦时明月汉时关’我背得最是熟悉,当年你家王老帅过世时,首长也曾在书房里写下这首诗,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李云道点头道:“二老都算得上是当代‘龙城飞将’,赫赫战绩让一众宵小退避三尺,所以这四个字若是放在我的身上,就太言过其实了。”
两人又在江边待了一会儿,等到夜幕彻底地罩了下来,江风也凌厉了起来,李云道这才道:“走吧,人里铁饭是钢,师兄也饿了吧?”
周树人摸着肚子憨笑:“好像还真有点……”
李云道抬头望去,见江边不远处便有一处餐厅用中文和俄文写着“塞琳娜餐厅”的灯牌字样,指着那餐厅道:“我请你吃俄式大餐,如何?”
树人师兄嘿嘿笑道:“我只要能吃饱便成,不挑!”
两人到餐厅里点了两份俄式套餐,等菜上来,李云道见份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多,便又给树人师兄多点了一份套餐,便是如此,李云道还吃主菜时,周树人已经将面前的两份餐厅对付得一干二净。
见李云道看向自己,周树人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吃得太快了?”
李云道摇头笑道:“要不要再来一份?”
周树人憨笑摇头说道:“晚上吃六成饱便成,吃得太饱,警惕性会下降。”
李云道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典型的俄式西餐厅,环绕音响里放着俄国当下流行的曲子,此时餐厅客人并不多,稀稀拉拉地坐着。
“放松些师兄!”李云道笑着喝了口红菜汤说道。
“嗯!”周树人点点头,再次确认了四周没有威胁因素后,才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直到消失在通往餐厅的拐角处时,树人师兄都一直保持着警惕,看得李云道不禁苦笑摇头,他知道师兄一朝被蛇咬,如今是十年怕草绳的心境,而后他是很珍惜这一次能够再次回到二部的机会的,所以不想在任何一点细节上出纰漏。
师兄离开后不久,李云道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个陌生来电。
李云道皱了皱眉,接通电话却没有立刻出声,只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李主任,您还真会享受!”
听到这个声音,李云道不禁唇角上扬,不是跟他兵分两路来到双子城的澹台学君还能有谁?四下张望,果然在餐厅的一角看到了一位穿着校服的澹台学君,校服上印着“双子城学院”的字样,看上去很新,配着她青春洋溢的面容,毫无违和感。
“校服很漂亮!”李云道笑着打趣道,“小师叔若是在,又要流口水了!”
澹台学君坐在角落里,一边无聊地咬着饮料吸管一边道:“你见到他了?看样子,他应该是吃瘪了吧?”听声音,澹台学君有些幸灾乐祸。
李云道却道:“他去了一个地方,差点儿没能出得来。”
角落里原本趴在桌上斜咬着吸管的澹台学君猛地坐直了身子:“他没事吧?”而后她便看到对角线上某人坏笑的表情,便咬了咬牙道,“你骗我?”
李云道笑着道:“还真没骗你,是真去了,差点儿回不来也是真的,也受了些伤,但还在可控范围内。”
澹台学君皱眉问道:“那他人呢?”
李云道轻笑道:“如果实在太想念了,你可去看看他啊!”
澹台家的姑娘对着手机轻呸了一口,说道:“谁想他了!哼!”




大刁民 第两千零七十九章 有个秘密卖给你
说着,姑娘便挂了电话,起身出了餐厅,身后立刻有两位二部高手紧随其后,离开前,还很隐晦地对李云道这边的方向点了点头,以示一切都在掌控中。
看着橱窗倒影里澹台学君离开,李云道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不久的将来,小师叔便要成为人家的“囊中之物”了,他倒是乐得看到这样的结果,一个是未来镇守华夏的青龙,一个是华夏教育世家顶顶聪慧的姑娘,这样的组合不可谓算不得是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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