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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胡晴飔依旧表现得相当平静:“爸,是非功过,有时候得历史来评判。虽然很多事情我没去过问,但我也知道,瑾瑜正在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他有理由也有能力做到这一步。舍车保帅的事情,朱家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你……”父亲被她反驳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好道,“总之,这件事情,你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的,不管是事实,还是冤枉的,我和你妈商量过了,这件事情你都不要去介入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维也纳读书吗,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出去散个心,你二叔现在派驻在维也纳,去了也好有个照应。”
胡晴飔看着自己的父亲,以前所未有的勇气不假思索地拒绝道:“我哪儿也不去,我要等他回来。”
“你……”父亲气得站起身,伸手指着她,“你是不是样样事情都要跟我唱反调才舒服?这件事由不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胡晴飔沉默不语,但倔强的眼神却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坚决不会离开京城半步。
母亲连忙起身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去维也纳读书也不是今天这一天的想法,之前是想你跟着二叔去维也纳使馆学习一段日子的,之前跟朱家那边也是打了招呼的,本来想着你们都还年轻,生孩子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不过他们家要是着急,我们可以把瑾瑜也弄过去,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跟你爸爸也是不想你站在风头浪尖上……飔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说是万一,那些事情真是那孩子做的,你……你不害怕吗?”
胡晴飔斩钉截铁道:“我不信!没有万一!”她的的确确是不信的,她不信那个说他爬也要爬来跟自己约会的男人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恶魔,她不信那个将自己拥在怀里如同哄孩子一般说着温心话的男人会那样冷血无情,她更不信那个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会忍心对那些无辜的妇孺下手。
谈话不欢而散,一桌子晚餐最后只剩下向姨和胡母两人各怀心思地吃了些许。
“嫂子,别担心了,我待会儿给飔飔送上去。”向姨安慰胡母道,“我待会儿也劝劝我哥,跟孩子较个什么劲啊!”向姨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以为还是父女俩为了工作的事情在较量。
“妹子,你也见过瑾瑜那孩子,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胡母叹息一声问道。





大刁民 第两千零九十四章 最后的挣扎
“挺好的,知书达理,长得又帅,家世又好,是我们家飔飔的良配啊,我看小两口感情前阵子不是挺好嘛,怎么突然就搬回来住了?我问飔飔她又不肯说……”向姨道。
“是啊,温文尔雅,一表人才,可是谁想得到居然是个连环杀人狂呢……”胡母自言自语道。
“啥?”向姨微微一怔,“啥杀人狂?”
向姨是胡父的远房表妹,没什么文化,但人很勤劳贤惠,老家发大水后就来了京城投奔胡家老爷子,之后便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很多年了,胡母也从来都没有把她当作外人,当公安发布全国通缉令的事情说了一遍,闻言向姨脸色大变。
“嫂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向姨回忆道,“你记不记得他们小两口刚刚结婚后,有一次回来吃饭,多喝了两杯,就留在家里睡下了。我半夜听到外面有动静,起来一看,是瑾瑜从外面回来,他穿着一身紧身衣,就是睡不着,出去跑步了,当时我也没多想,不过后面一个礼拜,我听说附近的一个别墅小区里,有一家三口被人杀了,案子一直没破……”
胡母听得头皮发麻:“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件事情现在还没有正式公开,也许真的像飔飔说的那样,还有转机……”
向姨点点头,下意识地看向楼上胡晴飔房间的方向,说道:“飔飔也都知道了?”
胡母点头:“知道了,但不肯相信。”
向姨叹息道:“是很难相信啊,那孩子从里到外,都透着股温和劲儿,谁会相信他是个连环杀人恶魔呢?更不用说天天跟他同床共枕的飔飔了。”
楼上,胡晴飔抱胸立于窗前,抬头看向灰暗的夜空。就在刚刚,每隔几分钟她便拔一次他的手机,但始终都是那句冰冷的“暂时无法接通”的机械应答。
对于朱瑾瑜是杀人凶手这件事,她始终是不信的,但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也许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许就连朱瑾瑜自己也不知道,她有很严重的失眠症,有时候窝在床上能睁着眼睛到天亮。很多个夜里,她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却也没有多想,那时候只觉得他或许也和自己一样,为了某些事情烦恼失眠吧。
父亲带回来的那两张红头的通缉文件被揉皱了,此时又被抚平,平静地呈在她的梳妆台上,白纸黑字红章如同一封专程来嘲弄她的信件。
你在哪儿?如果知道我在担心,回个电话,哪怕回条微信也好啊!
一入夜,森林的深处便会传来各种各样奇怪的兽吼声,考验着搜救小队成员的每一根神经。猫头鹰的怪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将年轻的士兵吓了一跳,亲赴现场的中年少校笑骂了一声“胆小鬼”,但脚下踩着咯吱作响枯叶,听着那些莫名其妙的野兽“呼唤”,他也在心里不停无骂娘。
“长官,发现了一部分飞机残骸,搜救目标应该就在附近!”
“扩大搜救范围,另外让兄弟们注意安全,
这一带是野生狼群保护区,据说还有熊瞎子出没,没事别去招惹那些东西。”少校用通讯器吩咐道。等下完了命令,他才停下来,士兵送了水壶上来,他接过喝了一口,问道:“几点了?”
士兵道:“报告少校,现在是夜间十点二十,距离坠机时间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
少校点点头:“他娘的,这二世祖不会是跳完伞,自己走了吧?”
士兵道:“报告少校,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少校想了想道:“继续搜救,如果到明天天黑时还找不到人,就可以认定他自己离开了。大家带的单兵口粮够不够到明天晚上?”
士兵道:“应该足够了。”顿了顿,士兵才接着道,“少校,万一,我是说万一,那小子真死了,咱们会不会要背锅?”
少校轻哼一声道:“这锅怎么都甩不到我们头上来,飞机是他自己偷的,我们没追究他们的责任就不错了!不过关系是咱们上级的上级的上级,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只要仁至义尽了,也不怕会有什么后遗症。”
士兵道:“大伙儿都在猜测那小子的背景,说是一定关系通了天了,才会这么不留余力地去救他。”
少校笑骂道:“让他们好好搜救,没想这些有的没的,有关系有背景跟咱们这些大头兵有个屁的关系,我这辈子估计少校到头了,能到中校那也就是祖坟冒烟了,你们就更不用说了,那些大人物的关系,咱们也攀不上!少想些有的没的,抓紧!”
月色透过薄薄的云层洒落在林间,落下斑驳光点,夜行的大型野兽们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在不远处的林间嘶吼着发出恐怖的声响。夜风抚过,林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将一抹陌生的血腥味传向更远的地方。
缜密的针叶林,偶尔有几只小兽从枝杈间跃过,看到悬挂在树枝间的陌生来客时,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看上两眼,见那人没有动弹,便也就再次蹦跳着离开。这些单纯的动物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现,一只微闭着的眼睛正打量着它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龇着气。
他已经困在这里足足八个钟头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跳伞时因伞不打开而摔死的人比比皆是,当年在入选突击队前的选拔考核时,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从他身边惨叫着掉下去,他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死状,但在当时训练营里传闻,那个吃饭时喜欢吧唧嘴巴的年轻人摔成了一团肉泥。高空跳伞是作为敌后运作的突击队员的必备技能,所以他能清楚在没有打开伞的情况下,人的下坠速度会接近每秒五十米,若是这样都摔不死,这就说明老天爷还站在这自己这一边。
此时他的内心是欣喜的,尽管一根小臂粗细的树枝贯穿了他的整个肩膀,让他整个人挂在半空,但在经过短暂而剧烈的痛疼后,尤其是在他找到了处落脚的坚固枝杈时,境况就变得没那么糟糕了。
但他也还是不敢乱动,落时这片高大的针叶林时,他浑
身上下都被树叶割出了无数血口,就连一只眼睛也似乎被戳瞎了,身上更是无数处骨折。饶是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还活着,还能喘息,这就代表还有机会!
李云道,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还要一刀一刀地将你凌迟处死,不,在这之前,我要将你的那些女人,一个一个地杀死在你的面前!
这样的信念让他支撑了很久很久,于是他马上便意识到一个问题:身上的通讯设备在高空中就已经遗失了,若是没有人来营救自己的话,也许自己就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自救!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可是,小臂粗的枝杈不用说他根本没有工具处理,就算可以,他也不敢,这样的伤口若是拔出树枝,一定会造成大出血,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秋夜的气温越来越低,他也觉得越来越冷,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摄入过任何食物了,若是再这么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因为低温的各种并发症而死在这里。
刚刚那些在树枝间跳来跳去的松鼠一下的小兽,怎么就离得那么远呢?
这样的懊恼并没有持续太久,细微的咝咝声从身边的一处枝杈上传来,他瞬间欣喜若狂,老天爷待自己还是不薄的,想什么来什么!
月光下,一只通体莹绿的毒蛇自朝着这边游绕过来。
朱瑾瑜眼疾手快,一把便擒住了那毒的七寸位置,这样的动作在平时算不上困难,但此时却是疼得他几乎窒息过去。
好不容易缓了一阵子,他才伸手熟练地掐出蛇胆放进嘴里,而后剥去蛇皮,对着那蛇身便是一口。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已经看着树下有狼、有像狗却又不是狗的野兽一一经过,每一个都抬头看了看他,最终因为那树太高而终于放弃了此次觅食。
他又不得不再次感激老天爷的慷慨,若是刚刚落地时低了一些,也许此刻早已经葬身野兽腹了。
此时又想到那个长得一对桃花眸的对手,恨得食其筋肉。
一阵阵的困意袭来,他却拼了命地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睡过去,否则很可能在睡梦中一命呜呼。
强忍着潮水般的困意,他开始想象未来某一日,自己大仇得报的画面——在李云道的面前,杀死他的女人们,应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枯叶踏碎的声响惊醒过来,此时东方已经微微露白。
于是,他看到了那张此时他并不希望看到的面孔。
很美,却很陌生。
那女子站在树下,抬头看向他,面无表情。
他笑了起来,扯动了肩膀上被树枝贯穿的伤口,却也无所顾忌。
“终究,你还是不会忘了你自己姓朱!”朱瑾瑜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杀你的?毕竟,我现在只是一条疯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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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两千零九十五章 玩具
猫头鹰的凄厉叫声从森林深处传来,给原本的静谧又晕染上了一层诡异。乌云遮蔽了月光,落在林子里的斑驳光影也随着渐起的夜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朱瑾瑜的笑声从树梢间传来,这一刻,他觉得老天爷实在是太眷顾自己了。只是当他发现站在树下良久的女子迟迟没有任何行动时,狂喜后的一抹不安开始缓缓爬上心头。
那女子仰视着他,目光中却没有丝毫情感。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在月亮被乌云遮住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些声音,自己也是用同样的目光看着那间屋子里发生的一切,而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他笑了起来,笑声却比林间猫头鹰的声音还要苦凄几份。
“朱奴娇,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于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他的声音不大,但寒意逼人。
那面容早就与从前截然不同的女子依旧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处与己全然无关的风景。
不喜不悲。
“朱奴娇,你是不是一直觉得,那天晚上如果我把大人们叫来,后来发生的一切也就都不会发生了?” 他微笑说着,但更多地却好像是在嘲讽站在树下的那个命运多舛的女人。
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眨了眨眼。
等他再开口刚刚说完她从前的那个名字,她才陡然开口道:“时间到了。”
朱瑾瑜知道这女人的精神不太正常,闻言却仍旧皱了皱眉:“什么时间?”
她突然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把你弄下来的时间。”
朱瑾瑜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想着“血终究是要浓于水的”这样的话,但却看到女人两手空空,不由得皱眉问道:“你准备怎么把我弄下来?”
朱奴娇看着他笑道:“你说呢?”
朱瑾瑜突然面色大变:“你……你个疯女人,离我远一点……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惨叫声掩盖了林间的兽吼和虫鸣,呼啸着的夜风将浓郁的血腥味送向远方,很快便有某些大型野兽循味而来,在那血液早已经凝固的树干下久久徘徊。
次日清晨,李云道晨练时身边多了一个气喘吁吁的胖子,五公里跑下来,如此体型的彭仕超居然也只是汗流浃背而已,倒是让李云道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看来这么多年彭处长的体能始终没拉下!”李云道一边做着拉伸一边看着擦汗的彭胖子说道。
“主任您过奖了,不过当年武装越野我也是能闯进前五的,只不过后来因为受了伤,靠激素才恢复过来,但这体型……医生也想了不少办法,但收效甚微。”彭仕超陪着笑,不停地擦汗。
闻言,李云道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仔细打量着这位东欧行动处处长,笑道:“没人规定胖子不能干特工。”
彭仕超嘿嘿笑道:“要是有法子能瘦下来,我愿意用我的全部家当来换,虽然我全部家当也没多少。”
一边锻炼着一边开着玩笑,说了阵子闲话,两人这才说到正题上。
“主任,还没找到尸体,我怀疑他应该还活着。”彭仕超搓着手道。
双子城清晨的空气很清新,李云道一连深呼吸了数次,才道:“人活在这个世上,有很多种活法。有的人,你让他活着,他却宁愿去死的。”
彭仕超没能弄明白年轻的顶头上司在说什么,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是越来越感受到这个年轻人的不凡之处。
李云道见他一脸茫然,却也没有多加解释,一边做着箭步深蹲一边道:“从大局来看,朱瑾瑜不过是个买一赚一的添料,他究竟如何,倒也不是眼下我最关心的问题了。我只想知道,京城里的那些跳梁小丑,闹腾得那么欢,就不怕我杀个回马枪?”
彭仕超垂手站在一旁,默不吭声,不知为何,他能感受得出来,年轻的顶头上司并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而是一句自言自语的反问。
过得片刻,等李云道一套拳打完,彭仕超这才凑上前问道:“主任,您看要不要安排立刻返京?”
李云道却笑道:“这么快回去干什么?这么早就回去,他们如何能不留余力地发挥呢?我要是回了京城,他们哪里还有胆子来找我的麻烦?”
话还没有落音,彭仕超就已经冲进了一旁的一处林子里,而后不久,便见他面色铁青地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走到李云道身边轻声汇报道:“是个死士,服毒自尽了。”
李云道笑了笑道:“为了要我的命,他们还真是不惜血本啊……不过,他们当真以为在京城打算干的那些事情,能逃得出我的视线?”
彭仕超连连点头,他知道,秦老临终前将二部的所有暗线全部嘱托给了眼前的年轻人,这也是为何他如今就算没有太多战绩,却也一样能坐稳二部这把交椅的重要原因之一。
“主任,大典就在后天。”彭仕超适时地提醒道,“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件事情上。”
“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李云道笑道,“再让他们最后疯狂一把,得让他们使全力,不然会有很多后遗症。”
彭仕超抹了把宽大额头上汗珠,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便也知道,李云道一定是早就做好了“请君入瓮”的局,只等那些图谋不轨的力量来自投罗网。不过,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真诚道:“主任,这几天盯着您的魑魅魍魉有些多,您尽量还是不要像今天早晨这样一个人出来晨练,我担心会出事。”
李云道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只有一个人呢?”
彭仕超张了张嘴,四下张望,却也还是没能找到那位据说武功盖世的年轻小师叔。
“老彭,这里的事情应该也差不多了,你倒是要早点回京城。”李云道笑着道。
“回京城?现在吗?”彭仕超有些摸不透李云道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你回去跟欧阳靖汇合,要做干什么,我已经都布置好了!”
“是!”
“对嘛,这才是痛快人!少几个心眼,多干些实事儿,这才是我们二部需要的中坚力量!”
目送仍然有些忐忑彭仕超离开,李云道这才独自一人走入车水马龙的街道,踏着刚刚被洒水车经过的小道,一路走过市里最热闹的地区,而后拐进一条小道。
就在他拐进小道后不久,又有一男一女迅速拐了进去,却愕然发现里面是条死胡同,眼前哪里还有那年轻二部主官的身影!
半个钟头后,双子城郊,一辆半新不旧的国产哈飞在一处民房前停了下来,司机从车上推门下来,看了看四周,这才微微一笑,正是刚刚在城中小道上消失不见的李云道。
他站在两层的民房前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那民房的铁门缓缓张开,一张美丽而冰冷的脸庞出现在门后:“进来吧!”
他的嗅觉一如既往地灵敏,刚刚靠近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见那女子将一只手别在身后,这才皱了皱眉道:“干嘛弄得这么狼狈?”
那女子这才将别在身后的手展示了出来,那手上戴着医用的手套,手套上的确满是血渍。
“从飞机上掉下来的,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女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哦,命还真的很硬啊!”李云道感慨道。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女子问道,“他现在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我只是单纯觉得你应该不会希望他那么容易就死掉。”李云道耸耸肩。
“你是在同情我?”女子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暴虐。
“你觉得我会吗?”李云道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女子突然平静了下来,移开目光,却认真地说道:“你才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人!”
李云道微微一笑:“那要看对谁而言了。对朱瑾瑜来说,我这种人的存在的确是很可怕,因为我永远都会比他快一步;对那些企图对我们华夏百姓不利的异端势力来说,我也的确很可怕,因为我是他们达成目的最大障碍。但对我们华夏的百姓来说,我又何尝不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呢?”
女子低下头,轻捋耳边的碎发:“别人不清楚,但我却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恶魔。”顿了顿,她才继续道,“若不是你玩弄人心,朱瑾瑜何尝走到今天这一步?”
李云道却收起笑容道:“在他将魔爪伸向第一个无辜百姓的时候,他就该知道这世上会有比他更可怕的存在。”他也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总要有我这样的人来守护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的,如果你说这样是恶魔,那我便是。”
女子抬头时,又再次笑意盎然:“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所以你也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的恶魔。”
李云道这回没有说话,只是苦笑了一声:“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女子道:“我很善良的!他下半身不遂,我刚刚还给他缝了两百多针……”
李云道打了个哆嗦,忙道:“细节就不用跟我说了!”
女子笑得阴森恐怖:“谢谢你的玩具……”
李云道原本打算迈入那间民房的堂屋,突然他又改变了主意,转身走下台阶,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疯子,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没有避讳那女子,疯子这样的话她也听得真真切切,却没有丝毫反驳,只是看着李云道来了却又马上离开的背影,笑得异常大声:“往后若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要忘了喊我,你的疯狗需要这样的玩具,越多越好,哦,对了,最好都姓朱……哈哈哈……”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民宅上空回荡着,李云道独自一人站在门口,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果因循环,报应不爽啊!




大刁民 第两千零九十六章 不一样的杀手
秋阳娇媚,暖色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伴随着北国秋风,让人神清气爽。
李云道走在行人熙攘的双子城主街上,举目望向远处街道两侧的盔式穹顶建筑,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跨过一条黑龙江,便是另外一个国度——这里是华夏的最北。若是东南西北各有一处实体的国门,那么最北侧的国门便理所应当地建在这里。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将一切企图对华夏不利的魑魅魍魉都抵挡在国门之外,这是自己手掌二部这支国之利器的责任和义务。
也许是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漫长寒冬,街上走着的人,脚步远比在京城和魔都的要慢得多,作为一个普通人,无忧无虑地在这样一个素来平静的边境小城里活上一辈子,也许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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