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刀疤脸也不生气,轻哼一声:黄梅花一年给你多少薪水,我翻番给你,以后跟我混,粤港澳的马子任你骑
李云道轻笑摇头:钱这东西,向来不是越多越好的,况且我这人平时也没什么开销,有了钱却花不掉反倒是个负担。而且岭南那种烟瘴之地不适合我,呆久了我怕影响智商,不然哪天起床发现跟这位大飞兄弟似的,那就算再多钱,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大飞怒极,刀疤脸倒是哈哈大笑:我倒是才发现你的嘴皮子比你的胆子还厉害。
过奖!
大飞,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看看待会儿他说话还是不是像现在这般利索。刀疤脸居然直接翻脸。
那大飞的动作也快,话未落音就已经一步抢到李云道身边,左手飞快卡向李云道的脖子,李云道微微一侧身,躲过那只铁钳一般的手。大飞轻蔑一笑,李云道虽然动作也快,但是对于十二岁就拿片儿刀在街头砍人的大飞来说无异于儿戏——李云道才侧过身,大飞右手不期而至,眼看那手就要卡住李云道的脖子,那身子却诡异地陡然倒飞出两步。
大飞一爪落空,正想移步追上,却突然感觉身前一黑,一个巨大的身影挡住了头顶的灯光,下一秒,大飞却是他这辈子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一幕,那人如大鹏般落在他的面前,动作迅捷得他几乎无法反应,等他听到身后那刀疤脸大呼一声大飞小心时,却已经为时已晚——那身高近两米的汉子落在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二话不说一口咬在他的二头肌上,猛地一回头,居然被人生生地撒下了一大片上臂的肌肉。
十二岁就出来砍人的大飞见过不少世面,却是从来没见过此等诡谲血腥的场面,他甚至都忘记了这事情是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连疼痛似乎都被忽略了,他只看着那满脸满嘴是血的汉子居然大口大口地生嚼着从臂上撕下的肉,嘴角鲜血横流,那肉在他口中仿佛这人生第一等的美味。
人肉,对于狼来说,不正是这天下最美味的晚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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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师伯
往常此时满客排队的石头记门口远远地围着不少人,刚刚从二楼扔下来的杯盘桌椅吓得众看客后退了数十米,不少人担心殃及池鱼,宁可退到马路对面看热闹却也不肯离去——相向社会治安良好歌舞生平的江南倒是很难看到这般上演全武行的一幕。<>
石头记的大厅里,惨叫的大飞被周边的兄弟按住,刀疤脸很娴熟地撕下衬衣下围,系在大飞的大臂上方,被撕裂的伤口终于血流速度见缓。对面的刑天依旧饶有兴趣地咀嚼着口中的肉,两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被众人围住的大飞,似乎还想寻机从对面的猎物身上再撕下一块可口的晚餐。
刀疤脸行走江湖三十余载,见过的形形sèsè的悍匪大枭数不胜数,其中也不乏对外宣称自己吃人肉的恶俗之悲,但那也都是为了对外造就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才象征xing地含点人血,那些号称爱吃人肉的,死在刀疤脸手中的几个,只是他真想人肉割下放进那些蠢货的口中时,最不济的一个居然自己恶心得吐了出来。但是眼前这个穿着大号军装的年轻人却与以往那些人都不一样,刀疤脸甚至很看得出,他是真正在享受血液从口舌间滑过的感觉,而且这肯定不是第一次。
刑天终于将那肉嚼烂,正想咽下去,却听到身后的三叔突然道:刑天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不是畜生,这畜生肉生得很,吐了!
刑天一愣,回头看向李云道,微微张嘴,一脸委屈——刚刚小和尚师父明明说了,保护好三叔就管肉吃。
见他微张的口中已经嚼烂的肉糜,斐家大少却是再也忍不住胃口的涌动,径直弯腰狂吐。他这一吐,倒是引得对方的几个人也跟着向前伸着脑子一阵干呕。
吐了,待会儿我让蓝姨给你做好吃的。李云道尝试着跟刑天沟通。
刑天困惑地看了看李云道,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那依旧轻声哀豪的大飞,这才缓缓地朝手上吐出口里的肉糜,一个嚼得碎肉的肉团出现在他的手上,可他却还不肯扔掉,真仿佛对他来说这是天下第一等的美食了。
刀疤脸的面sè瞬间变了几次,他今天带人来砸店的目的并不只是单纯地引黄梅花出来,他是要向江南的地下世界释放一个信息:南方欧蚍蜉麾下第一战将来了,欧爷的大旗已经插进了长三角。别人怕黄梅花,他却丝毫不惧,不但不惧,还有些隐隐地期待,当初两人一同拜在同一位僧人门下时,他便是师兄,黄梅花为师弟,老秃驴死了二十年了,他就不信当初天天挨揍的黄梅花能跟他这位大师兄手下走过三招。
黄梅花没露面,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最后被眼前的三个青年坏了结尾,但总算对大局无碍。
刀疤脸面sè瞬间万变,最后轻哼一声:今天先到这儿,改天再让弟兄们来喝茶。
说完便想走,却听那笑容淡然的年轻人轻声笑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真以为从南方跑来江南还能鼻子插葱地装象了?
刀疤脸的脚步猛地一滞:上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已经在珠江里喂鱼了。他眼中杀气外露,脸上的刀疤愈发狰狞。
李云道笑道:离我最近的是长江,不是珠江。这是是长三角,不是你们的珠三角。
那人转身向李云道走来,斐宝宝伸手摸向后腰,却被李云道拦住,任何那刀疤脸缓缓走到自己跟前。
几乎脸贴脸。那人道:年轻人,不是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儿。
李云道轻笑问道:你是欧蚍蜉?
那人摇头。
李云道又问:你是蔡修戈?
那人又摇头。
李云道再问:你是薄大车或者齐南山,又或者是chongqing的那位袍哥?
那人摇头。
李云道笑了:你既是无名之辈,我何惧之有?
那人轻哼一声:我是何青莲。
李云道面sè微变,恰好身后一人急勿勿闯入大厅,看清眼前的景象,惊呼一声:云道小心啊,师伯却是那刚刚飞车赶回的周树人。
何青莲瞥了周树人一眼,面无表情:你就是梅花收的那个蠢徒弟?
周树人连连点头。
何青莲冷哼一声:愚蠢至极,跟他当年一个德xing,一窝的蠢蛋!
周树人脸sè微变,怎么着辱骂他都可以,但是侮辱黄梅花却让他万分恼火,但是眼前这位似乎又不是能讲理讲得通的,动手的话,周树人自问自己虽然力大无穷,但是在师父的师兄面前,他那点儿还不算如火纯青的小伎俩还是省省吧。
何青莲冷冷瞥了一眼周树人,伸手轻轻点了点李云道的肩膀,又扯了扯李云道的jing服衣领:知道吗,如果不是这身‘皮’的庇佑,从刚刚到现在,你已经死了至少十次。
住手!又一人气喘吁吁地猛然推门而入,却看那何青莲的放在李云道的衣领上,二话不说,直接拔枪:jing察!立刻停止你所有动作,否则我就当你袭jing,一切后果自负!葛青中气十足。
啧啧啧,都说江南水乡出美女,个个婉约动人,这位jing官,哎哟,好像级别还不低嘛,江南美女都是你这样的吗?黑是黑了点,但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啊何青莲猖狂大笑,又看了李云道一眼,做了个手枪爆手的手势,口中轻发出一声砰,最后也不顾葛青黑漆漆的枪头,带着受伤的大飞和一众大摇大摆地离开。
葛青皱眉,想出声却被李云道用眼神制止了。收起枪,葛青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斐大少,又看一眼嘴角还带着血渍的刑天,她以为刑天是刚刚跟人交手才嘴角带伤,也没有多追究,却看着周树人道:你不是很能打吗?看来葛青对黄梅花的这位嫡徒并不陌生。
周树人摸了摸剃成板寸的脑袋,苦笑道:他是我师伯。
葛青秀眉一皱,环视四周,地上杯盘狼籍,玻璃渣子混着饭菜油汤,可惜了江南第一流的室内设计师们的jing心设计。你师伯疯了,来砸黄梅花的店?道上都知道石头记背后站着黄梅花,身边刑jing大队一把手的葛青自然清楚,那位风韵尤存却xing情柔和的老板娘她也是认识的,只是以黄梅花的特殊身份地位,在江南有人居然敢公然挑衅,敏感的葛大队长已经闻到了一丝腥风血雨的味道。
我师父说,师伯自小被双亲抛弃,情xing偏激,对人对事都只付出三分保留七分,对任何人都是不敢信任的,他们俩年轻的时候就闹翻了。之前听师父说,师伯在南方一个很大的集团里面做事,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扯进了这种是非当中,今天还上门砸了师娘的店
李云道皱眉:师兄,你说他在南方一个集团里做事,是不是欧凯集团?
对对对,师父说的就是欧凯集团。
欧凯集团?葛青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斐宝宝撇嘴道:这都不知道?南方十大明星企业之一,这两年股价蹭蹭往上窜,据说今年集团主席欧洋已经跻身中国富豪榜的前二十强。
葛青摇头:这跟黄梅花有什么关系?
李云道眯眼道:谁说没有关系?
众人微惊,都看向李云道,可后者却转身径直走出了石头记,气得葛青脸sè铁青:狗咬吕洞宾的家伙,连声感谢都没有。
周树人连忙道:今天麻烦葛队了葛母老虎却理都没理他,直接头也不回地摔门出去。
霍蓝和一众厨师和服务员都守酒店门口不远处,见那些人中似乎有人受了伤,等他们离去,霍蓝立刻往店里奔,却一头碰到李云道。
蓝姨,正好趁这段时间将店里重装修一下,之前的设计太保守,害得大家都要排队,我看边上几家饭店都贴了转让的字样出来,不如把他们都盘下来,打通了重装修一下再开业。李云道笑着道。
霍蓝早已经练就了一身处事不惊的气质,微笑点头:那两个孩子有没有受伤?
李云道摇头,想了想道:蓝姨,这段时间就当休息一下,忙了一整个夏天了,正好给我点时间把旁边的铺面都吃下来。
霍蓝会意,点点头,道:不要再给你和梅花添麻烦才好。
李云道笑道:您就是我亲姨,麻烦那是对外人对的,自己人说这两个字就见外了。
身边,葛青如一阵风般擦肩而过,李云道轻笑,冲那背影道:谢谢葛队,大晚上还跑一趟。
葛母老虎回过头,凶神恶煞般指着李云道:你给我收敛点,有事打我电话,那伙人我会派人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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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轩辕们的难题
东南军区某驻军司令部大楼前,喷成迷彩sè的越野军车一骑绝尘,八一石碑前留下一串呛人的黑烟,两名站岗哨兵忍受着黑烟目送那辆军车咆哮离开,非但没有半点埋怨,相反眼神里充满了惊羡——不是每个部队都有轩辕,也不是每个特种部队都能叫轩辕,更不是每一个特种兵都有资格在这支名为轩辕的特种小队中被称为轩辕。
开车的是个身如熊罴的壮实青年,手如蒲扇,改装过的越野车的大方向盘在他手中如同玩具,如果不是改装过后掀了车顶,就算将车座放到最低,他的脑袋还是得钻到车顶上去。此刻那刚毅果敢的国字脸上架着副宽大的防风墨镜,墨镜后表神肃然。
副驾位置上坐着一个面目俊秀的青年,一米八的结实身材,但跟身边的大个子一比便如同大人面前的小孩儿。见大个子沉着脸不说话,俊郎的青年拍了拍大个子的肩膀:轩辕,咋从司令部一出来你就不说话了呢?这回是啥新任务?别一句话也不说啊。
大个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他的蒲扇大手揉成一团的档案袋:你自个看。
青年困惑地接过那个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档案袋,仔细在膝盖上摊平,才勉强从里面掏出一张红头文件,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先是皱眉,随后嘴张成o型,再接着直接将那红头文件放回档案袋,小心翼翼地绕好袋上的线圈后才又将那袋子揉成刚刚的纸团模样:娘的,团部这回是抽哪门子的风?让我们从驻地大老远地赶回来就为了干这个?
大个子yin沉着脸没说话,那青年却忍不住唠叨了一路,什么大材小用,什么大炮打蚊子,总之都是些杀鸡焉用宰牛刀之类的表述,可被他称为轩辕的大个子却沉默了一路,直到回到营地,其他几个原地待命的战友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这次的任务,他才摘下墨镜。墨镜后的颧骨上有一处新的伤口刚刚才结痂,刚刚坐在副驾位上的俊朗青年看到这伤口时却一脸感激和后怕,如果不是轩辕及时拉了他一把让他偏开身子,前两天他的胸口应该早就被冲锋枪打成筛子了。
司令部给我们下达了最新的命令。大个子缓缓扫了一圈身边的兄弟,顿了顿才道,这一次的任务,要比以往我们执行的任何一次任务都要复杂,都要特殊。上面说了,这道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原先,我还想能不能请首长通融一下,换别的分队去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但首长说,‘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我军特种部队以否走向现代化特种军人的素质能否进一步提高特种军人的混和作战和配合能力能否有新的突破,就要看你们这支轩辕小分队了’。首长的帽子扣得很大,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不过,看到任务状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如果昆仑山流水村那些常年笑话大个子只有股蛮劲的牲口们看到这一幕,铁定能惊掉一地的眼球,这哪里还是那个在山上憨憨傻傻的大傻个儿?
观察手七星一口港台腔调的普通话:轩辕,到底系什么任务,连我们都胜任不了还有哪支部队可以?
是啊,nǎinǎi个熊,俺就不信团部还能拉得出比咱们这支还能打敢干的特种部队。山东汉子赤霄胸口拍得轰隆隆地响,能进这支以队长名字命令的轩辕分队是他从军以来最骄傲的一件事。
狙击手泰阿皱了皱眉,打量着刚刚从总部回来的轩辕和湛泸,想了想才道:应该不是什么作战任务,不然爆炸狂不会这么头疼的样子,哪回出去之前他不比我们兴奋?
刚刚坐在越野车副驾位置的俊异青年便是他口中的爆炸狂,队里的爆破手湛泸。一口京腔的俊小伙撇了撇嘴,做了个苦笑的表情:还真不是什么作战任务,要不你们自己瞅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又揉成一团的档案袋。
命运多舛的档案袋再次被众人在发烫的引擎盖上摊平,红头文件又拿了出来,七星用那口极拗口的普通话读着那纸上的文字,不过这回谁也没有笑话他那咬字不清的广东口音,因为所有人都被那红头文件的内容雷得说不出话。
这这算什么
让俺们去做那种事
没道理啊,首长怎么会下达这种命令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大个子的队长轩辕沉声道: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任务我已经接下来了,该讨论的是怎么去完成上级交待的任务。都别忘了,我们是中国陆军最优秀的特种作战分队。
湛泸想了想道:我倒没有别的担心,只是一帮学生娃娃,虽然都是各大军校推选出来的jing英份子,但这有男有女的,我们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纯爷们才能生存下去的地狱,那些学生娃娃哪吃得了这种苦?
泰阿便是从军校里走出来的特战队员,军衔是两杠一星的少校,是分队里军衔最高的队员。此时听到湛泸言语间颇是瞧不起军校的学生,立马反驳道:陈魏风,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也是军校毕业再进基层的吗?我可以做到,为什么他们不可以?
湛泸陈魏风嘿嘿一笑:高材生,我又没说你。我是说那帮娃娃,你自己也说了,你还下过基层,总进过新兵连吧,这些小娃娃们连新兵连都没下过就跑来我们这边体验生活,真当这儿是夏令营啊?
泰阿摇头:虽然这些年军校的生源出些状况,不过我相信好兵还是有的。而且他们都是各个军校推荐出来的尖子,在思想素养和军事技能上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我当年下基层在新兵连时,就样样儿都是第一呀。
广东人七星笑道:高柴生,那系你好不好,又不系每个学生娃娃都跟你一样变态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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