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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突然,两个黑衣杀手脚步猛地一滞——刚刚不断响起的沙沙声消失了,刚刚对他们两人来说是敌明我暗,但此刻双方立刻角色转换,变成了他们在明而李云道潜伏在暗。

    深秋的夜风吹过草地时,也会发出阵阵轻微的声音,所以就算是李云道缓慢移动时发出声音,也不用担心会被两人追踪到。

    左边高头稍高的黑衣杀手轻轻点了一下身边的同伴,示意两人分开迂回包抄刚刚沙沙声消失的位置,因为就算是李云道隐藏着缓慢移动,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走出太远的距离。

    两人一左一右,呈弧形包抄,在快接近目标位置的时候,两个几乎在同一时间放慢了速度,猫着身子缓慢前进,这样在漆黑的夜里谁也不知道到底对方藏在那儿,而他们这一方有两个人,找到李云道位置的机率就要大很多——老板临行前说了,今天的人命五十万一条,办完这件事,年底的分红也会自然水涨船高。

    又一阵夜风轻轻拂来,枯黄的荒草如同草浪般上下波动。突然,右侧传来一声闷哼和人倒地的声音,左侧的高个黑衣杀手二话不说,掏出装了的手枪便射,三枪都有子弹入体的声音,还有其中一声听上去应该是子弹击中骨头的声音,可是射了三枪后,他还是停止了动作,懊恼地竖起耳朵听着身边的动静。此刻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对方利用了,这个对手实在太狡猾了。

    而此时此刻,刚刚发出闷哼的位置上倒着一具血流不止的黑衣人尸体,口鼻中不断往外溢血,身上有三位明显的枪伤,尸体的边上却匍匐着一个年轻男人,眼中的寒光如同伺机捕猎的森林猛兽,一只手上的三刃小刀如同随母体同生般在他手上飞快旋转。

    李云道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轻雾笼罩的荒野上空乌云就离开,月光一现,他想再在对方的枪口下隐匿身形就如同天方夜谭了。尸体离他一臂之遥,倒下的时候还倒落了一把长度颇为诡异的匕首,李云道轻轻拿起匕首,却没有立刻动作,只是耐心地看着天空。

    时间,对于闲人来说总过得太慢,对于忙人来说总过得太快,可是对于处在生死危急关头的人来说,一分一秒都是度时如年的错觉。黑衣人按兵不动,李云道也耐着性子看着天空,两个人都想扮演守株待兔的幸运猎人,可是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幸运女神特别青睐有头脑的人。

    夜风吹,乌云行,银色月盘再在透出薄雾洒落在荒地上的那一刹那,李云道果断地将匕首以抛物线的方式扔向三点钟方向,横飞出去的匕首带动荒草发出阵阵沙沙,果然就在瞬间,不远处的荒草地里喷出几道火花,几颗子弹打向匕首落下的位置,几乎在同一时间,李云道猛地站起身,转身扭腰甩臂,带着身体的力量将手中那柄模样诡异的三刃刀甩向火花传来的位置。

    呃草丛里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呼吸加快的声音,再后来便一切归于平静。

    等了二十分钟,草丛里还没有发生任何异响,李云道才向缓缓地靠了上去,果然,黑衣人仰面朝天,两只眼睛瞪得很大,估计是到死都不相信自己真的被人用所谓的暗器击中了。而黑衣人的双手刚死死握在脖子上的一柄诡异三刃刀之上,可是三刃刀的设计实在是太过于阴毒霸道,每一片刀刃上还都有一个颇深的放血槽,不然黑衣人也不会这么快就一命呜呼。

    突然李云道身侧一阵异响,刚刚还惊魂未定的李大刁民随手拔出三刃刀就想出手,却听到诸振东的刻意压低的声音:是我!果真,诸振东诧异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冲李云道竖起一根大拇指:够毒!

    李云道却一脸无奈地苦笑。一天二十四小时之内,三条人命,这回就算不是跨省逃窜的悍匪那也算是真正踏上一条不归路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李云道轻声问道。

    这枪就算是装了我也能听得出来,还有,你身上的衣服反光,幸好刚刚有乌云蔽月,不然你有九条命也已经完蛋了。诸振东扔给李云道一件黑色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从被他干掉的杀手身上扒下来的,死人穿过人,估计你也没那么多忌讳。

    李云道回头看了一眼芦苇荡的位置道:大不了回去多念点儿经,反正十力话还没有说完,远处的芦苇荡里就传来大小双的齐声尖叫。

    李云道和诸振东立刻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回赶,李大刁民这刻儿更是恨自己腿生得太短,不能五步并作一步迈出去。

    当李云道和诸振东赶回来时,却看到了吓得抱成一团的大小双,还有一个从头到脚都是鲜血的孩子,就连毛茸茸的小脑袋上都是热乎乎的鲜血,顺着那张如同瓷玉般的小脸和尖尖的小下巴,一滴一滴缓缓滴落。

    闻声赶过来的黑鱼泥鳅和胖子三人也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愣在了当场。

    吠陀一出,罗刹鬼尽伏。

    李云道,杀人真的不好!




第八十章 方孝儒
    上海,陆家嘴金融贸易区,半年前刚刚开始正式营业的丽思卡尔顿酒店最高层可以俯视外滩全景。隔着超大的透明落地玻璃,一个穿着浴袍的中年男人手持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轻轻晃动,杯中如血般的拉菲红酒飞速旋转间散出一股沁人的醇香。中年男人长着一张很具有男人气概的国字脸,剑眉飞翘,俯视足下芸芸众生的眼神里透出一股常人少有的阴戾。

    你很喜欢这种俯视众生的感觉?一个同样穿着白色浴袍的女子出现在男人身后,看脸蛋可以称得上是红颜祸水倾国倾城,可是偏偏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妖媚的气息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俯视众生?中年男人看着脚下如同蚂蚁般的蠕动的人群,举起杯子轻抿了一口价值不菲的极品拉菲,男人这一辈子,追求的无非是三样东西,钱,女人和权力。现在对我来说,钱也只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而女人更是如衣服,有钱就可以天天换日日新,只是这权力的东西,虽然飘渺虚无了些,但是真的会让人上瘾。

    中年男人回头冲女人举了举杯,混血女子狐媚一笑:都说方孝儒是组织里最富头脑最有心计野心也是最大的中梁砥柱,之前我一直在中东,无缘跟方老板一见,所以没到亚太区之前,我真的很怀疑他们的说法,不过现在见了,啧啧啧女人笑着摇头。

    方孝儒转头,看了女人一眼,眼神中只是很纯粹的欣赏,没有因为女人裸露在浴袍外的部分而勾起任何的**色彩:莎拉女士是大老板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我倒是一直对你仰慕得很。从基地组织头目被美军击毙到利比亚武装占领的黎波里,近几年中东的局势的每一次变化都有组织的力量在背后左右,相信这些大手笔都是出自莎拉小姐之手吧!

    哦?看来你对我还是挺了解的。莎拉笑了笑,拉好胸前不经意滑落的浴袍,缓缓走到方孝儒身侧,同样看着大厦下方的芸芸众生,权力是跟力量直接挂钩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最近上面的几位己经对你心生不满了,把我调到亚太区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果秦家这件事情你再办不好,呵呵呵,你就不能怪我这个外人上来就杯酒释兵权了!来,干一杯!

    铛!两只晶莹的玻璃杯轻轻触碰,发出悦耳的碰撞声。看来莎拉小姐真的下了一番苦功啊,对中国历史文化了解得颇深啊!面对女人的明讽暗胁,方孝儒根本不为所动,仍旧谈笑风声,似乎对莎拉的到来丝毫不以为意。

    不好意思,可能你的情报里漏了些什么,我有二分之一的华人血统和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对东方文化适当做一些研究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莎拉轻轻地转身,在床头柜上放下酒杯,坐到床上时双腿轻抬,不经易露出一幕足以让所有男人血脉贲张的春景。

    但站在窗边的方孝儒却目不斜视:不过你有没有听过中国有句古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莎拉当然知道方孝儒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轻轻笑了笑,没有回答,从床上的挎包里拿出一瓶护肤浮液,轻轻挤在手掌心,两手摩擦后才缓缓在自己的腿上按摩起来。在中东的沙漠里待得太久了,皮肤都干涸了,还是中国江南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啊,方老板,人家真是羡慕你呢,在这儿一待就是十多年,大老板也真是偏心啊,把我一个小姑娘扔在中东,却把方老板这么一位七尺男儿放到这温柔女儿乡,我说啊,我们早就应该换一换才对!

    方孝儒的眼角微微跳了跳,但脸上的笑意更浓:换与不换,还是要听组织的安排的忽然,方孝儒的手机响了,很镇定地拿起手机,却一如既往地没有先说话,直到对方开口才轻轻嗯了几声,放下电话时,脸上的笑意不减:莎拉小姐早些休息吧,我也回房休息了,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跟总部开视频会议。

    莎拉抬头不经意地瞟了方孝儒一眼,媚意电力都开足了马力,可是方孝儒却仿佛丝毫不为所动,很客气点头说晚安,随后很君子地退出莎拉所在的这套豪华套房。

    门锁咔哒关上时,莎拉轻抚小腿的动作也嘎然而止,轻捷而巧妙地一个翻身,从窗边的书桌上取到笔记本电脑,拉开电脑后迅速登陆了秦氏东升集团的官方网页,盯着企业简介那一页若有所思。良久,才放下笔记本,翻身到床边打开拉杆箱,取出一只造型独特的卫星电话。

    哈喽,约瀚,是我,莎拉,上次我们从东亚运到利比亚的那批货,是托哪家远洋物流办的事?一个名不经传的泰国小公司?嗯,我知道了,放心,我这边一切正常,中东那边的事情辛苦你盯牢了,毕竟有中东这张牌在手上,我们就算输也输得有限,就像当年二战时期一样,我们只要扮演好美国的角色,把战火都拉到别国的国土上,就等着收钱吧!嗯,好,就说这么多了,晚安!哦不对,你那边这会儿刚刚才傍晚而己,行了,享受你的美女大餐吧!

    与此同时,十米之隔的另一侧套房内,方孝儒的国字脸上笑意荡然无存,铁青着脸看着眼前的两名手下,穿着黑色职业装的一男一女,三十出头的男人叫张贺,看不出年纪女子叫孙月,都是方孝儒一手培养出来的心腹。

    老板,豹子凌晨开始就联系不上了,最后一次跟他通话时,他说在高速上追对方,按照车上的g定位纪录显示,应该是浙北的一个小镇上,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g信号也没了。张贺如实地将情报上报,却没注意对面的孙月一个劲儿地冲他使眼色。

    铁青着脸的方孝儒看了一眼张贺:这次动手的人是你亲自找的,你不是打过包票不会出任何问题吗?

    这时张贺才发现孙月一直在跟他使眼色,但是在方孝儒面前他也清楚,玩不得半点儿虚的,当下低头道:那四个人是被内蒙的老王爷逼出北方的,我打听说,他们在道上的口碑一直很不错,而且办事儿很利索,只是这一次

    身份查出来了吗?到底是些什么人?

    孙月这次倒是把话主动接了过来:出事后我就派人去查了,这四个人背景很神秘,北方黑道上的人只知道他们做事很毒辣,下手够狠,而且很多次动手的痕迹来看,有不少军队的风格,我怀疑可能是退伍军人。

    退伍军人?方孝儒摇了摇头,单纯的退伍军人是不可能玩得过豹子这种人的。豹子跟我这几年,他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现在你们先别忙别的,查查秦家新出现的那个年轻人,我有用。



第八十一章 男人,女人,哲学命题
    藏富于民,才是真正的天下富庶。浙江民间资本的融资规模就已经将藏富于民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所以哪怕是在这个浙北的偏僻小镇上,也不乏保时捷法拉利一类的高端私家车。黑鱼花了十分钟时间便再次悄无声息地弄来一辆七座的奔驰商旅车,却没有在牌照上动任何的手脚,回头的时候黑鱼居然鬼使神差地顺手牵羊了一套普通小孩子的衣服,待十力从小河里清洗完上车后,黑鱼直接将那套喇嘛袍塞进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中,不过没有随手扔掉,而是小心地放在车上。

    凌晨一点四十六分,再次摸上高速,一路往北。十力从跳进小河上来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灵动的眸子此刻显得空洞而黯然,上车后就贴着李云道坐着,小脑袋靠在李云道的怀里,直直地盯着窗外的夜空,浅而泛黄的小眉头紧锁不展,不知道又在思考着哪一条世间真谛。

    闭口不语的不止十力一个,刚刚一直跟十力在一起的双胞胎也缄默不语,只是相较之下眼神不是空洞,而是说不出的恐惧,并且上车后宁可挨着前面的黑鱼和诸振东坐着,也不敢靠近后排的小喇嘛半分。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有些异常,刚刚先后赶到芦苇荡同样目睹现场的诸振东等四人也沉默不语,最后干脆放下车窗和车顶的天窗,连同李云道在内一人发一支烟。点烟的时候,久经沙场的诸振东左手居然也出乎意料地微微发颤——在战场上几乎目睹过种种死亡的惨状,有敌人,有战友,有兄弟,可是哪怕今天死在他面前的是敌人,他的胃部还是有股说不出来的生理冲动。吸了一口烟,才将那一幕惨像再次从脑中驱散,胃部的不适才缓缓平定,但脑中突然又闪过那道冰冷如千年玄冰的眼神,一张见到那幕惨剧丝毫不为所动的表情,诸振东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将小喇嘛紧紧拥在怀里的李云道——一个初开杀戒就是三条人命的男人正一脸温和地轻轻拍打着小喇嘛的背,口中哼着一支又似晦涩经文又似儿歌的曲子,面色宁静,而刚刚如同再世恶魔的少年却如同趴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孩子,嘴角轻扬,面含微笑,轻松地酣睡过去。

    奔驰车上本身就搁着两条软包装的3字头中华,还没有拆封,一路上四个男人抽了八包烟,唯有李云道拿到第一枝后就放在手边,没有点燃,车行了一路,李云道哼了一路的经文儿歌,途中双胞胎因为之前的药效和太累的缘故又睡过去几次,每一次都双双被恶梦惊醒。

    东方露白,清晨第一缕阳光从左侧的车窗透进车内时,路上的指示牌己经显然进入了江西境内,显然黑鱼没有选择最近的道路,而是绕了一个圈子,从江西绕进福建。穿过江西的一处客家聚居区时,诸振东让黑鱼停了下来,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路边小店要了些简单的早餐,清粥小菜外加包子,黑鱼和胖子匆匆地吃了两口就被诸振东派了出去,留下三个大人和三个小孩围着邋遢的圆桌坐着。

    一觉睡醒的十力嘉措仿佛加血加蓝般重新振作,凌晨发生的事儿似乎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破天荒地喝了两大碗粥,吃了两个包子,相反双胞胎只是用筷子蘸了点米汤入口,一脸索然无味,但是看向一身普通童装的十力时脸中的恐惧已经少了许多。李云道吃得最多,三大碗小米粥喝得干干净净,四个拳头大的肉包子渣都没剩下一点,好像昨晚的那一战体力消耗过大,硬要多吃些补血补魔。

    黑鱼和胖子再次出现的时候,黑色的奔驰r300又变成了两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众桑塔纳,而且看上去都是上了年岁的。

    诸振东从黑鱼手上接过一把钥匙,放到李云道面前:车子是黑市上弄来的,都是倒了无数手的老车,不仔细深究一时半会儿不会出问题,黑鱼是行家,开回苏州应该不是问题。兄弟,咱们就此别过,这辈子能唱一回对手戏居然还没有你死我活,这就是缘份,估计下半辈子你我见面的机会不多了,保重!

    李云道看着车钥匙一阵发愣,转头问眉头紧锁的大小双:你们开?

    手动自动?小双看向黑鱼。

    黑鱼塞了一嘴的包子咧嘴笑道:咱纯爷们儿从来不带玩自动的!

    小双点了点头,转向李云道:应该不会有问题。接过钥匙的小双还如同作梦一般,从昨天中午被绑架到此刻为止,双胞胎一直仿佛活在梦里,对于绑匪居然简简单单地就放过他们,双胞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或者昨晚的并肩作战让诸振东对李云道的印象又好了几份,吃完早餐,让另外三人带着三个孩子先上车,留下李云道和他两人面对面。还要在秦家呆着?

    嗯!秦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李云道笑道,我不是白眼儿狼。

    诸振东点了点头:虽然跟你相处时间不长,但是看得出来,敢孤身一人来当说客,秦家在你心里一定是有重要地位的。不过秦家这一次的对手来头不小,开价这个数!诸振东冲李云道张开五指。

    李云道皱眉道:五十万?

    诸振东摇头。

    五百万?大刁民的小心肝已经在扑通扑通跳了。

    诸振东还是摇头。

    李云道咽了一口口水,低声道:不会是五千万吧?

    诸振东微笑道:五千万是绑到秦家双胞胎让秦孤鹤上钩的条件,真把秦家老头子的项上人头带去给买家,可以换九位数,最近这件事在道上闹得很厉害,中国有句古话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只是头一拨人,比我们更亡命更心狠更手辣的道上多的是,所以我劝你还是离开秦家吧,这座大厦再巍峨,也顶不过天天9级地震,估计顶死撑半年。

    李云道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五个亿啊!我连花五块钱坐车都舍不得。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弄得诸振东一脸哭笑不得。

    小伙子,你还年轻,路很长,钱这东西,只要有命在,就不怕挣不到,或许等哪一天你站到秦孤鹤的位置上,也许根本不要到那么高的位面,你再回过头看今天,嘿嘿,应该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诸振东的年纪不过四十左右,但在江湖黑道上摸爬滚打近十年,有些事情早就已经看熟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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