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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一六二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陆双鹤

    这对于天主堂来说可是一笔不小收入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年代,布帛与金银钱币一样是可以作为硬通货使用的。万一将来没钱用了,教堂里光靠这些织物,也能换回足够的生活物资呢。

    而短毛为了这次仪式,所花费的可不仅仅只是布料而已事实上大多数进来的人首先注意到的也不是那些布料织物,而是更为鲜艳,更为醒目的大量鲜花!红的,白的,黄的,




七二四 陈涛的婚事(五)
    八位衣着华丽,盛装打扮的年轻姑娘簇拥在陈儿身前,一个个神情激动,脸儿绯红按照力劝她们上来的男伴所言这西洋婚俗,谁能得到新娘子手中花束,便是下一位准新娘候选。

    其实未嫁姑娘到了这个年龄段,接下来用不了多久肯定都要出阁,这种话本来就是哄人的。但偏偏年轻姑娘还就吃这套,这时候一个个目光灼热的盯着新娘子手中花球,还真把这当作了某种预兆来看。

    陈儿见状也颇感为难这段时间她们之间多有交往,说起来大家都是认识的。虽然其中也有一两个关系特别好,走得近的,但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毕竟不好意思公然太偏向谁。

    于是她干脆背转过身子,将花球朝后上方一抛,落下来碰到谁算谁,真的是完全凭天意了当然扔的时候稍稍往自己闺蜜那边靠近了一点,这个总是在所难免的。

    花球在空中斜斜落下,眼看着就要落到武平伯家三姑娘陈金娘身上,女孩子都张开臂膀,准备迎接这落入怀中的好兆头了。旁边却忽然伸过来一双手,仿佛老鹰扑食一样,唰的一下把花球给抓走了。

    陈金娘顿时愕然,转头一看,果然是她宁晋伯家的二小姐刘缳缳,年方一十三岁,在这一批待嫁女中是最小的。平时大家交往之中,这丫头往往仗着年纪小,大家都让她,撒娇弄痴的,处处掐尖要强,总爱沾些她们家里头也是这样。刘缳缳的亲娘虽然不是正室,出身也不太好,可靠着自身容貌出众以及各种小手段,硬是把宁晋伯迷得神魂颠倒,虽然还不至于到“宠妾灭妻”的程度,却也是颐指气使,把持了宁晋伯家后宅的很大一部分权力,刘缳缳算是“家学渊源”,自幼便将她亲娘的小手段学了不少。

    果然,把花球抢到手后,面对着目瞪口呆的陈金娘,刘缳缳还对她摆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可爱笑脸

    “谢谢金娘姐姐!”

    然后便抱着花球高高兴兴跑开了,只留下自幼便被教导“女孩子要贞静娴淑”的武平伯家三姑娘独自在风中凌乱……

    “怎么能这样”

    “一点都不矜持!”

    而刘缳缳那边,其实只是小女孩子的一时顽皮而已。但她却没想到,抢到这花球后,竟然还真有后续节目在等着她当刘缳缳得意洋洋捧着新娘花束走回到自己原来位置之后。周围那些一起来参加婚礼的短毛年轻人却也都转身过来,朝着她的男伴挤眉弄眼,还有大吹口哨的,似乎是在催促着什么。

    而刚才还笑嘻嘻哄骗刘缳缳上去抢花球的小伙子此刻却有点尴尬的样子,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在磨蹭什么。直到在周围伙伴的起哄之下,才终于慢吞吞走到刘缳缳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首饰盒,打开来,雪白绒面上,也摆放着一枚大红色鸡血石戒指。然后,在那小女孩子惊讶的目光中……他跪下了!跪下了!!跪下了!!!

    当然只是单膝半跪,手中戒指高高举起,现代人当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明朝人可不知道啊。一时间教堂中所有的明朝人全都惊呆住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那小伙儿,以及周围那群正在开心起哄的短毛们,不知道这伙海南髡人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在做看客的时候胆子大得很,拍手起哄无所不为,而等到自己成为主角了,立马就变的腼腆起来那跪在地上的小伙儿似乎也免不了是这种俗人。虽然事先早就做好了若干心理建设,事到临头,在那么多双眼睛的瞩目之下,他却还是有些怯场了。

    结结巴巴的,他口中嗫嚅着说了些什么,根本听不清楚。但旁边那些兄弟们当然不会放过他,七嘴八舌毫不客气的喊叫着

    “声音太小,听不见!”

    “大点声!大点声!是男人就大声喊出来!”

    在一帮兄弟们的撺掇,或者说逼迫之下,他终于不管不顾的大吼道

    “缳缳,嫁给我吧!”

    “啊……”

    刚才还神采飞扬的刘缳缳一下子傻掉了她纵然活泼要强一些,本身毕竟还是个按照传统标准培养出来的“明朝淑女”。平时虽然有些大笑大闹,调皮捣蛋的出轨行为,却也只是在闺阁之中,最多只是跟比较熟的女伴们闹一闹,比如刚才抢夺花球的行为,若不是平时跟陈金娘比较熟悉,在陌生人面前断然不会这么刁蛮的。

    可这会儿却忽然成了所有人的瞩目焦点,还有个大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大喊着……这叫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怎么受得了。

    于是此时刘缳缳唯一的动作,就是用双手加那个大花球遮住了脸,虽然看不见面容,却是连耳朵根都红透了。本来她还要作势逃跑的,却被朱月月,苏暮雪等一干人给拦住了这帮短毛女人起哄起来劲头可也不比男人差。在旁边叽叽咕咕的笑闹着,要刘缳缳赶紧接受。起先还只是,但很快,在一帮捣蛋鬼的竞相挑唆之下,也变成了大声的催促

    “收下来!收下来!”

    起先还只是几个短毛在喊,但慢慢的,那些本地贺客们也开始加入其中,当然都是些年轻人,尤其是那几位刚才同样站在台上的女孩儿,如果换了她们自己肯定也非常害羞尴尬的,但这时候却喊得最是大声。

    对于大厅中一瞬间便被引爆到了极点的欢乐气氛,陈在竹和钱养先两人当然不会掺和进去他们的年龄和身份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而且一直以来的传统文化



七二五 陈涛的婚事(六)
    在这场小小的插曲之后,天主堂的仪式算是正式结束了。 如果按照西洋习俗来看,婚礼的步骤其实都已经完成。

    但这毕竟是一场在大明朝举办的婚礼,陈儿虽然虔诚信奉着天主教,但终究还是个地道汉家姑娘。陈涛和她在商量婚礼流程时,其实也更多是依据他们现代人所习惯的方式来操办。所以这场婚礼还有下半场中国人的传统项目宴席。

    其实这场宴席从中午就开始了,毕竟已经把客人们请来了,总不见得说您老先回家吃个午饭晚上再来赴宴不是所以在天主堂举行过宣誓仪式后,客人们便三三两两,或坐车或乘轿,当然也有步行的,向着明光堂那边进发席面开在那里。

    比起稀奇古怪,没几个人看得懂的西洋仪式,还是喜宴流水席比较符合广大街坊邻居的习惯和爱好。所以当那对新人以及主要观礼人员还在天主堂那儿瞎折腾的时候,明光堂这里已经是熙熙攘攘,简直比琼市坊还要热闹些。

    当然来的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大都就是冲着吃好喝好来的比如某位街坊一大早就兴冲冲带着婆娘和大大小小三个娃子跑过来,到门口说上两句吉祥话儿,便兴高采烈去旁边毛毡棚帐里排队去了凑足十个人就开一桌席面。吃完了只要你肚子里还能撑得下可以继续去排另一队,反正大鱼大肉,蔬果酒水管够!

    于是当天主堂的大部队来到现场时,他们所看到的便是一幕欢乐景象除了流水席大吃大喝外,居然还请来不少戏班子杂耍艺人在现场助兴……简直就是一场类似于庙会的狂欢节日。

    “哈,那边何其太雅,此地又未免过俗。”

    陈在竹和钱养先两位这回搭上了顺风车,还是某位短毛老爷的座驾因为其本人帮着去招待客人,车子就让出来载朋友了。这两位舒舒服服坐在皮质沙发椅上,不用再象刚才过来时那样小心翼翼避开路上的泥坑,也有闲心思扯些闲话了。

    车上还有几位客人,也大都是跟他俩差不多身份,其中一位老者乃是陈大雷的帐房,这回也全程参与了婚事操办的,闻言便笑道

    “这是我家陈老爷的主张,姑爷小姐爱玩那些花里胡哨的西洋仪式,那也由得他们。可在咱们老辈儿眼里,终究还是不如这流水席容易积福纳德啊,这人来人往的,每人道一声吉祥,众生之愿护佑,岂不比什么西洋神仙管用得多。”

    “只恐花费高了些……我看那席面档次不低啊,八珍俱全,去四喜楼里叫的话,差不多也要二两一桌了吧瞧这架势,一天下来百来桌总要有的。这还是第一天,”

    “嘿嘿,我们陈老爷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从小信了那西洋教,拖到如今方才出阁,这等大喜之事,花费点怕什么十天流水席,一天不能少!”

    车厢中几位客人都是清客幕僚之类身份,在待人接物方面当然都是极熟络的,包括陈钱二人在内,闻言均是点头感叹,大赞陈老爷的爱女之心。

    说话间马车已驶入后院,他们这些高档客人当然不会去坐大棚说穿了双方的目标也不一样。人家来只为了混上几顿好的,你把酒席安排好就啥事不管才是最妙,主人家若摆出的气派若太隆重反而会让他们不自在。

    但这边坐车的可全都是正儿八经为了人脉关系而来,肯定不能跟那些街坊邻居混作一路。这些客人们在乎的也不是一两顿饭,所以都是直接去了明光堂的内院中,在那里自有更好的安排。

    不久之后,陈在竹和钱养先二人便一人端着一只托盘,四下转悠着寻找吃饭地方。托盘里东西不多,也就是一盘子一杯子,分别乘放着一些他们爱吃的东西和饮品在长条桌那儿自己选的。如果在其它地方,这种让客人自己拣选食物还要自己找地方才能坐下来吃饭会被认为是不尊重,不礼貌的表示。但在短毛这里却很寻常陈钱二人曾经多次参加过短毛的聚会,知道他们特别喜欢这种被称为“自助餐”的形式,确实也自在随意,没什么繁文缛节,正符合短毛一贯以来的行为习惯。

    当然在善于引经据典的老夫子们眼中,这一切都是有依据的

    “无非分餐而食的魏晋古风……短毛不过稍作变化而已。”

    当那二位找到个好位置坐下来后,遍观四周,这里的客人似乎都比较适应这种用餐方式这些大中午就赶过来,并且愿意在这里耗上个一天半天的贺客多半是来自京城商界,和陈大雷或琼市坊有生意上的联系,以及其它一些三教九流,希望能与琼海军拉上关系的人。以前多半都是打过交道,也接受过短毛的款



七二六 陈涛的婚事(七)
    但王晨完全不在意这个,事实上他才是第一个把戒指送出去的——前两天就送了。自从上次和胡雯拜访过成国公府后,对方家长就完全不介意他们两个私下见面了。平时接触机会远比其他几对要多。这时候看见那边成功,也只是哈哈一笑

    “瞧,我没说错吧,今天大家差不多都能成的。过两天你就能正大光明把戒指戴上啦。别担心,没人会笑话你的。”

    坐在他旁边的那位朱家小姐虽然从原本要禁锢她一辈子的那幢小楼中走了出来,但心理上似乎还不太能适应这样的变化,不太想多谈这种话题。闻言并不回应,只把话题岔开道

    “你画的那些画儿呢再给我瞧瞧。”

    陈涛结婚,一帮兄弟们自然各有职司。王晨今天的任务是担任“摄像师”——负责用画笔把今天的场景记录下来,尤其是新娘子的风姿,当然更要重点描述。将来要作成大型油画,准备传诸于子孙的。

    具体的细部描绘要等到有时间才慢慢搞,暂时先画了几张神态和场景的定格速写。但朱家小姐偏偏就很喜欢这种风格,尤其是陈玥儿穿着婚纱缓步走入教堂的那一瞬间,那纷繁复杂的曳地长裙在阳光照耀下呈现出的重重光影变幻,让本就艺术细胞浓厚的朱小姐为之迷醉不已。

    更不用说她自己也是个待嫁女,和其她女人一样对于婚纱有着无与伦比的向往和羡慕。此时从王晨那里接过那几张炭笔画,目光灼灼只盯着看,翻来覆去爱不释手。

    见她一副着迷的样子,王晨微微一笑,拿起速写本刷刷刷又画了一幅,抬手递给她。女方接过一看,却不由得满面惊喜——其实就是先前陈玥儿的那张人像,但王晨把人脸部分替换了一下,变成朱家小姐自己的。

    王晨只是随手为之,但女方接过画儿以后的表现却让他颇为讶异——朱家小姐表情激动无比,竟然连眼眶儿都湿润了。

    “多谢你啦,虽然我不能亲身穿上它,能有这么一张画儿,也足慰平生了。”

    王晨顿时迷惑不解了

    “你为什么不能穿”

    这下子反而是对方迷惑的看着他

    “不是你说的么,这衣裳代表着新娘的纯洁……所以我……”

    王晨顿时一拍脑袋,心说多嘴多舌果然没好事——先前新娘子出场时一身白衣当然是在本地人中间引起了很大波折。而当时王晨为了显示自己的渊博,便在女友面前说了一大堆西洋婚俗,也包括这白色婚纱的涵义——却没注意到女朋友眼中渐渐浓厚的黯然之色。

    幸好这时候又提起来,否则回去之后多思多虑的岂不白白伤心。于是王晨连忙又绞尽脑汁的寻来各种实例为她开解……

    “这终究只是一件衣服罢了,爱咋穿咋穿,西洋风俗跟咱们其实没多大关系的。”

    “咱们那儿的风俗其实只是把这个当作结婚制服,哪怕三嫁四嫁都照样穿婚纱呢……哦,对了,还有专门为孕妇设计的款式,挺着大肚子也一样穿!”

    最后一句话终于把对方逗笑了,在说了一句“好不知羞”以后,两人之间总算又恢复到了原本那种艺术家之间相知相得的默契感。而王晨先前一直隐隐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劲的,这时候也终于找到了原因。

    …………

    吃吃喝喝,谈谈笑笑……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气氛中,所有来宾都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随着天光渐暗,日色昏沉,意犹未尽的客人们在迎宾和接待人员的招呼引导之下,进入到了这次婚宴的主厅,也就是明光堂的主展示厅,那座曾经在京师里引起轰动的“水晶殿堂”之中。

    所有客人进去之后的第一感觉哟,气氛变了么!原来那些地方都是按照短毛的爱好,大量使用了鲜花和绿色植物做装饰,纵有织物也多以明亮浅色为主。而在这里,一个个大红双喜字灯笼高高挂起,墙壁上悬挂着的流苏和锦缎也都是最为纯正的大红色,虽然在许多细节方面上还是脱不了短毛特有的那种简洁味道,但整体风格上毕竟还是回归了符合传统的喜庆,富贵,以及以红色为主的审美观。

    “这才对了么……任你千奇百怪,到最后还是要回到这条路上来。”

    不少客人心头浮现出这样的念头,这种感觉让他们很愉快,就好像看见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年轻人,不管开头时多么离经叛道,到最后终于回归到传统,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

    尤其是那些前来出席宴会的大明高官,更是隐隐约约的,觉得这莫非是某种寓意甚至是琼海军这整个团体所做出的某种暗示文人本就多虑,能做到朝廷高官的更是个个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很多事情,哪怕本来只是有一丝可能性的,他们也能硬生生撬出一条缝来,最终将其



七二七 向南
    面对着部下的欢呼,儿子的祝贺,作为接受这一切荣耀的中心人物,那位身高体壮,在历史上连原本名字都没留下,却将“黄台吉”这个普通名号变成了自己专属名词“皇太极”的大清帝国开国君主却是沉稳依旧,闻言只转头看向旁边,一个约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上

    “兄长以为如何”

    ——当年老汗王努尔哈赤死后,原本定下的体制是四大贝勒共治。经过数年明争暗斗,阿敏和莽古尔泰先后被除去,只剩下了一个代善。皇太极虽然早已确立自己南面独坐的权威,但对于这位诸兄弟中最为年长,而且一向对自己颇为恭顺的哥哥还算客气。

    而代善也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以及皇太极唯独留他下来的原因。对皇太极的态度极为恭谨,闻言当即躬身道

    “虎墩兔既死,蒙人从此不足为患,草原大漠尽数平定,此皆大汗之功也!”

    听代善都这么说,皇太极脸色稍好,但还没等他再开口,旁边却先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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