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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一六二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陆双鹤

    “唉,您听他们扯呢,咱们上次来时可也没这么多花活。”

    老解一句话把旁边严文昌等人说的两眼直——上次他们可是推着大炮过来的,用炮弹砸开的城门,这能比么

    不过严文昌这种人聪明就聪明在随时可以摆正位置,老解的意思刚一表露,他马上调整立场,及时跟进:

    “也罢,新朝新气象么,那就一切从简,一切从简罢!”

    这样,公主号上的乘客们终于能够下船了。跟在老教授后面第二个走下跳板的是凌宁,他一路走一路就得意洋洋宣称: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不过刚下到一半却让老婆卓媛给喊回去了——他忘了提行李。跳板后面都是人,又不可能走回头路,只好从船舷绳网上爬回去,倒引起一片笑声。

    之后马千山,文德嗣,赵立德,胡雯等人依次下船。解席等本地同志则站在出口旁边与他们挨个儿握手,颇有井冈山胜利会师地架势。只是这握手的人可实在不少……

    老美医生杰克也来了,这是石大夫的要求——他坚决表示自己的加班时间已经太长,要求派人来换班,而老杰克则很愉快的表示愿意去新地方看看。

    之后是吴南海,自从听说琼州这边有大量归属于官府的官田和军屯田之后,就一直要求过来调研开辟新农场的可能性,之后又经常通过电话跟张申岳讨论农村问题。这次早就打过招呼: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张申岳那儿蹲点。

    这些人都是在预料之中地,然而这次来到琼州府做客的却远远不止这些人,从公主号地各个舱室里源源不断走出人来,仿佛永远走不完似的。

    王若彬是跟船前来的——据说这艘公主号此次的修理和改装工作都是他在负责,改造之后的第一次航行他这个设计师当然要跟船跑一趟。下了船以后他也没去吃接风酒,而是很尽职的沿着船舷侧边走来走去作检查,非常仔细。

    然后就是一大群女士:宋阿姨带头,王娇娇。苏暮雪,朱月月……当然茱莉也在其中,甚至连那位安娜大小姐也在!一帮人说说笑笑的走下船来,却让守候在跳板旁边地庞雨等人面面相觑。

    “她们怎么都来了”

    “说是要来逛街购物……整天憋在临高那种小地方太气闷,都说这边好歹是府城,商业应该比较达一点。”

    凌宁因为熟悉两边情况。很快便和东道主一起负责起接待工作,顺带着也介绍一些那边的消息。

    “其实临高现在展的也不错了,我跟她们说这里的店铺也就那个样,可她们都不信哪,都坚持要来。”

    “来就来吧,现在这里挺安全,来玩一趟也没啥。”

    ——因为茱莉也在其中,解席这家伙的立场就明显有问题。一边帮那些小姐们开脱着,一边就兴兜兜上去献殷勤了,很没义气地把接待工作丢给了庞雨林峰等人。

    “这家伙……”

    大伙儿笑骂一通。却也能体谅他的心境。毕竟都是男人么——凌宁就颇有些神秘的捅了捅庞雨胳膊:

    “怎么样,后来有没有再去那家怡香楼玩玩”

    “怎么可能。我们这边一直控制得很严格,总共才十几个人,若是连这种事情都管不住那还了得。”

    虽然是在铁哥们儿面前,庞雨依然正色说明:

    “就是胡凯最近好像有点玩真的,经常去找那个最初给他……嗯嗯……我从不知道男人对第一次也这么看重地。不过既然他真谈感情,人家还给他浆洗缝补衣服,我们也不好干预太多。”

    “呵呵,我就说你们肯定有分寸的。魏艾文那几个傻小子回临高后还四处宣扬这件事情,搞得基地里人心浮动,后来是唐队长把他们统统关了禁闭才算消停……,害得我都给老婆审问半天。”

    既然凌宁提起这茬,庞雨不由得皱起眉头:

    “说起来,以前人少,还容易管理。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这纪律问题必须要提早重视起来,不能像上次那样闹出事了再弥补。现在虽然和当地人的关系不错了,但此地在标示上依然属于黄色——有一定危险性的区域。”

    “放心,唐队长他们早就三令五申强调过纪律,叶孟言那个小傻蛋就是因为来之前上蹿下跳闹得太欢,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到这边来开开荤,结果让唐队丢家里了。早晨开船时候还在闹腾呢,后来是王海阳给拖走的……”

    正说到这里,唐




一五五 信仰和路线
    一五五 信仰和路线

    老教授的话,让解席,庞雨,以及敖萨扬三人的脸色一下子都变了。

    “这可不仅仅是部队信仰的问题啊……确实不是仓促能决定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问题太过于沉重的缘故,在此后的接风宴中,这几个人的兴致都不怎么高,感觉都闷闷的。搞得严文昌等人很是揣揣不安,总以为自己有哪儿没做到位。

    林峰却还有点糊里糊涂,没能听懂的样子,终于在饭后,大家一起步行前往府城时,悄悄来到庞雨身边,捅了他一下:

    “我说,不过就是个军队思想教育的问题,有必要这么紧张么只要确保他们能服从命令,信仰什么都无所谓啊。”

    庞雨却摇了摇头:

    “不,不,你没听懂老教授的意思。他们现在所争论的问题,远不止是军队建设那么简单,而是关系我们整个团队未来的奋斗目标。”

    “……不明白。”

    林峰很干脆的回答,庞雨愣了愣,不得不回过头来,仔细斟酌着语句好向他作解释:

    “军队是一件工具,而且是我们手中最强有力的工具。给这支军队灌输什么思想,把它打造成什么样,其根本还是要取决于:我们这个团体究竟想做什么。”

    “我们最初来到这里,大家的目地相当一致:就是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到目前为止我们干得还不错,部队扩编之后。明帝国的军事威胁已经基本不用再担心,生存可以得到保障。那么接下来,我们地团队目标肯定要更进一步,应该有一个更加长远的奋斗方向了——而这,才是大家争论的主要原因。”

    “大明王朝是灭亡在两个因素之下:农民起义,以及外族入侵。正如老教授所言:阶级矛盾与民族矛盾总爆的缘故,我们既然身处于这个时代。就肯定也摆脱不了这两大社会矛盾的威胁。我们的军队就是为了应对这些威胁而存在,但是把哪方面看作主要矛盾。这其中可是大有讲究的。”

    说了一大通,见林峰却还是有点懵懂地样子,庞雨无奈摇摇头,只好说得更直接点:

    “这么说吧:如果我们在平时的思想教育中,主要教导士兵反帝反封建,大力宣扬白毛女之类农民和地主老财之间对立地故事,那么毫无疑问。这支部队将来肯定是要用来推翻这个封建王朝的。而假如我们重点宣传民族主义,反抗外族侵略之类内容。那么我们将来的主要战略方向就是对外了:为了维护这个民族,我们将不得不率领这支军队去与那些侵略者作战……荷兰人,日本人,满洲人,蒙古人,甚至可能还有老毛子——你看,战略方向截然不同。大家所争执的,其实是我们以后的展路线啊!”

    “关于走对内路线还是对外路线的争执么……”

    林峰终于有点领悟的样子,他低头想了好久,终于点头承认: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之后,林峰便与其他人一样,也陷入沉默了。

    …………

    一行人回到城中。安排住处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因为来地人数远远出原先预计,绿区里安排好的宿舍不够用,几个单身汉只好把自己的小窝也腾出来,去隔壁州府衙门的驿馆里面凑合一夜。

    当庞雨抱着铺盖卷走出宿舍房门时,却意外现对门解席也苦着脸卷铺盖走出来,这下可让他吃惊不小。

    “咦你不是不用挪窝的么茱莉把你赶出来了”

    ——因为听闻茱莉有意在这里长住,老解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去经营他的小爱巢,拿出私房钱买了一整套的红木家具,还请庞雨专门帮他做了室内设计……没想到第一天就是这么个下场。

    “靠,不知道谁那么大嘴巴。居然把许家丫头的事情跟茱莉说了……结果她说我们地关系重新进入考察期。现在她睡下了不好去打扰——老庞你明天一定要帮我证明,那件事我真是一点没沾手啊!”

    “……呵呵。好说,好说。”

    庞雨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不能搀和到这这种事情中间去!

    ——事实上,根本用不着他专门找借口推托,解席的打算压根儿没空实施——因为从次日开始,他们这边几个人人忙得四脚朝天,老解作为头儿更是如此,连找个机会向茱莉作解释的时间都没有。

    先是要带着一帮人四处参观,新军营啦,新医院啦,甚至连城外王家庄上次打土豪的现场也要去看看。对于那些头一回来到琼州府的穿越众,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很新鲜,比起临高那座小县城到底颇为不同。

    基本上,委员会对于琼州团队这几个月来地成绩非常满意——以区区三十来人管辖住数万人口的大城,不但收拢住人心,还实打实弄到了大量税收,这个成果远远出了委员会原本预想之外。虽然之前也收到过汇报,但实地考察下来,很多报告中不曾提及的小细节却往往可以给人以很大惊喜的。

    在此后的全体会议上,琼州团队全体成员都受到了委员会颁布的嘉奖令——眼下他们的奖惩制度还不太健全,对于立有功勋的同志,还只能一份奖状表扬一下。不过老解他们依然很得意,毕竟这是团队建立以来的第一份嘉奖令,本身意义就非同一般。

    成绩汇报过之后,就要处理具体问题了,第一件事情。当然就是如何应对两广总督的那份劝降书。

    “你们都觉得,还是应该把那两名使者赶走吗”

    会议室中,一张长条方



一五六 又一件惊喜
    一五六 又一件惊喜

    “咱们何必一定要跟明帝国死磕呢,完全可以先去占领台湾,然后再向南展,沿着东南亚诸岛逐渐南下,最终抵达新大陆澳洲。一路上要打仗,也主要是与荷兰,葡萄牙这些国家交手,咱们不会有心理负担——大家觉得这条路怎样”

    凌宁对于澳洲袋鼠依然是念念不忘,这时候干脆又一次老调重提。不过,和前几次一样,支持他的人很少。

    “南海诸岛不是那么容易去的,没有金鸡纳霜和奎宁,光一个疟疾我们就难以应付。也许我们这些人的抵抗力好些,但要派本地人去那种环境……恐怕只有百分之十几的生存率。”

    老杰克难得开口,不过他若言,那肯定是很有把握的。作为这个团体中唯一的老外,他和安德鲁等外国俘虏的交往自然最多,也从他们那边了解到许多大航海时代的实际状况。

    恐怖的瘟疫就是其中之一,这年头船上若有一个水手得了疟疾,几天之内可能把整船人统统报销。所以在大海上生病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就算不是什么大病,也可能会被紧张过度的同伴们抛入大海。

    “开荒岛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在两年前,公元1628年,郑芝龙曾经趁着闽南灾荒,大量招募漳州,泉州一带居民前往台湾拓荒。当时他开出的价码是一个人给三两白银,每三个人就给一头牛。为此几乎倾家荡产。”

    “当时招募了几万人,却仍然不能完全控制台湾——现在那边是荷兰人与郑家各占一边地局面。如果我们想要靠移民开控制南海诸岛,没有几十万的人口根本不可能做到,更不用说澳大利亚……”

    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庞雨有些无奈的微微摇头:

    “你的建议可以作为以后的长远目标考虑,但是没有中原大陆上的人力资源支持,我们不太可能做到这一点……除非我们打算使用日本人。”

    庞雨知道自己地这个好朋友最讨厌小日本。凌宁果然立即不说话了,但文德嗣却又开口:

    “明帝国的禁海令从来没能真正起到效果吧。迁界禁海那是满洲人地把戏,以明王朝的执行能力根本做不到。这年头干走私的太多了。郑家不就是靠这个起来的凭咱们的力量搞武装走私,肯定比他们强得多。”

    ——绕过官府搞走私似乎也是一条路子,但这次却是林峰本人在摇头:

    “按他们的经济规模,靠走私确实足够满足需要了,但我们却不同。相关渠道的建立,市场份额地占有……这些都需要明王朝对我们完全开放市场。允许我们合法进入。否则……政策风险历来都是最大风险,风险提高则意味着成本增大,走非法路线只能小打小闹,终究很难做大。”

    虽然是被否定,文德嗣却没生气,反而哈哈一笑:

    “那可难了,当年英国是打了两场鸦片战争才迫使清王朝开放市场,咱们可没这能力效仿。”

    一通商议之后。大家有些沮丧的现,他们的所有展计划,都还是脱离不了大陆上的资源。

    而李老教授则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他的看法:

    “一直以来,我们最熟悉的历史,是这片大陆上的历史;我们所了解的历史人物,大都是中原王朝地将相官吏;而我们知道的矿产资源。地形地貌,也都是在那儿——中原大陆,而非什么南洋和澳洲。”

    老教授站起身来,推开窗子,望着海峡的方向,喟然一叹:

    “我们的根毕竟是在那片土地上。虽然时代变了……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想,就我个人而言,虽然明知道那地方肯定是完全陌生,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有什么奇迹,但在有生之年。我还是希望能回到北京城去看一看……”

    随手拿起那份两广总督的文告又看了看。老李教授淡淡一笑:

    “虽然这份告谕很苛刻,很狂妄。但它却是一条线,一条维系着我们与大陆联系的细线。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主动切断它。”

    老教授地话让所有人陷入沉默中,其他年轻人或许体会不到老人特有的那种“落叶归根”想法,但在午夜梦回时,一种名为“回家”的淡淡思绪,也曾或多或少缠绕在他们心头。

    时间上的那个家看来是回不去了,但在这同一个空间的家呢或者,至少,那个在未来将是自己家的位置……

    过了很久,还是敖萨扬开口,打破沉默:

    “看来与明帝国的交涉终究绕不过去啊,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谈条件吧。”

    老敖举起那份总督告谕,最近几天来他天天研究,几乎快把那上面的文字给背熟了——哪怕是晦涩古文。

    “限制居住和交出船只这两条肯定是做梦啦,但第一条,我听那个锦衣卫的意思,搞不好是随便扔个人出去当替身就行——欺上瞒下官场惯例么。”

    “替身也不行,我们根本不需要他们的宽恕。决不能在名义上承认自己是反贼,更不能对明王朝示弱,否则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解席对这方面倒是看得很通透,态度也很坚决。

    “这份告谕上地条件我们完全不能接受,一条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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