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咒 外传 第一部 屐上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now_xefd雪凡
“嗯,没吃。”余蓓抿了抿嘴,眼泪啪嗒又掉下来几颗,带着浓重的鼻音说,
“我还以为……你真不来了呢。”
“怎么会,蓓蓓,我……不可能想跟你分手的。”
余蓓抽抽鼻子,拿出纸巾擦了擦脸,“吃吧,边吃边说。”
看他吃了几口,她没动筷子,而是小声问:“乐乐,咱们是不是说好了将来
要结婚,一起过日子,一起生活很久?”
“嗯。”他点点头,知道自己其实理亏,没说话。
“我说咱们俩的事情,应该一起扛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答应了?”
“嗯。”他低头吃饭,塞了满嘴。
“那我现在给你花一点怎么了!”余蓓眼里又滚下两颗泪珠,拿手背一抹,
“你以前家里一个月生活费给你六百,你舅舅给你恋爱补贴五百,还断不了有零
花打卡上,买点贵的就能从家里要,我一个月生活费就三百多块,你愿意给我花,
我是不是什么也没说过?”
魏凌允没什么底气地说:“我给你花那是应该的,你是我女友啊,就是将来
结婚,老婆花老公钱不也很正常吗。”
“现在你一个月生活费不到三百,课又忙,家教就剩一个了吧?我跟家里说
不够花,我现在一个月生活费五百,兼职算下来还能补贴起码六百多,我就不能
心疼心疼你吗?乐乐,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魏凌允叹了口气,“我……心里其实知道,你对,我错。这不……就是个面
子问题么。我拉不下脸,心里不舒服,才故意跟你找别扭。对不起,是我犯浑了。”
余蓓这才又拿起筷子,“吃饭,今晚不许回宿舍了,咱们出去住。到外面好
好说。”
他想到了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句俗话,探头小声问:“就光为了说话啊?”
余蓓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默默吃饭,没理他。
她饭量小,很快就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把炒的肉菜往魏凌允那边推了推,抽抽鼻子,才小声说:“不
是,是我想你了。可想可想了。”
锁情咒 外传 第一部 屐上霜 屐上霜(9)
【屐上霜】(九)2020年4月2日(三十八)开好房后,俩人说话的时间一共也没用多久。魏凌允知道自己不占理,一个劲儿认错,而余蓓经期刚刚结束,正是从心灵到肉体都很想念他的状态。
这场双方都被荷尔蒙干预的谈判,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毕竟,青年男女之间的关系,往往是需求更旺盛的那一方来做出让步。
最后达成的协定,很有点小家庭的感觉——他俩从今往后,把开销的钱混在一起,不分是谁的,只做支出账,花钱的时候商量,生活费在各自的卡里不动,兼职的收入则全部放在以魏凌允名字开的新银行卡下,谁用谁去取。
因为卡就塞在魏凌允的钱包里,这实际上相当于余蓓把所有的打工收入都给了他。
说定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催他去洗澡,等着一解相思了。
当初开销基本由魏凌允负责的时候,他也没想着塞张卡给余蓓,所以在浴室里哗啦啦冲水的时候,他心里还在隐隐约约闹别扭。
但那点小别扭还没真冒出泡,就跟着香皂沫一起,被哗啦啦冲进了下水道。
因为余蓓进来了。
她什么也没穿,只拿了条毛巾。
虽说以前也叫她给帮忙搓过背,但她都是穿着衣服进来,几次三番申请一起洗,也都被驳回了。
她给的理由,是女生洗澡的时候,有些动作不好看,不想给他看到。
魏凌允对此不屑一顾。虽然都说距离产生美,可俩人如今的热悉程度,他只要愿意都能数清楚余蓓屁屁沟里有几根毛,隔三差五距离就要拉近成负数,他一样觉得她超美。
“一……起洗?”他把满头水拨拉到后面,小声问。
余蓓红着脸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说服自己,找了个很假的理由,“这样洗得快点,都……挺晚的了。”“噢。”他脑子有点短路,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正好,我冲好了,打洗头膏,你来。”“嗯。”她把毛巾挂起来,把装着自己洗浴用品的塑料袋放到旁边打开口,站进水流里的时候,呼吸稍微有点急促。
她喜欢热一点的水,散开辫子晃落已经能遮过肩胛的发丝后,就伸手调高了几度。
但他喜欢凉一点的水,打洗头膏低着头闭着眼啥也没看见,等余蓓说让他冲,听着声音一伸头,嘶的抽了口气,“好烫。”“有吗?”她伸手摸摸,“让你平常老冲凉水澡,正好的水你都受不了。这叫体寒,肾亏的征兆,你可得注意点了。”肾亏这个词威慑力十足,魏凌允当即就为了表现自己的阳气充盈,咬牙钻进热水里,后脖子都被冲得发红。
蒸气氤氲而起,他擦了把脸,拿香皂在身上乱涂,望着水流中站着的余蓓,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秘境中的仙子。
距离是不是产生美他不知道。
但他很确定,距离会积累性欲。
因热水而活络的j8学液,呼啸着冲向海绵体,转眼就让睡狮昂首,巨蟒复苏。
“蓓蓓……”他忍不住凑过去,双手放在她还没打沐浴露就已经十分细嫩滑腻的肌肤,“我、我帮你洗?”她挪开两步,偏头用手拧着垂下的长发,红扑扑的脸蛋上,表情颇为微妙,“你先洗好吧。我用毛巾包一下头。”他能感觉到,这热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下,他们俩其实都有点紧张。
余蓓在紧张什么他猜不到。
他紧张是因为在想两个很严肃的问题。
一个是应该怎么说服她在这儿就先来一次。
一个是如果她同意的话,这么小的卫生间该在哪儿用什么姿势。
一边想,魏凌允一边飞快洗掉身上的沫。就在他双手横搓胸前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柔软而温暖的压力。
余蓓站在后面,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小巧酥软的乳房,紧紧压着他宽阔的脊梁。
纤细的手指张开,在他紧绷的腹肌上乱摸,上摸几下,下摸几下,很快,就滑过他的肚脐,轻轻握住了仍在勃起状态的阴茎。
“你变的好硬啊……”她贴着他的后背,小声说,嘴唇里的热气,把他的皮肤搔得痒丝丝的。
“嗯,我……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么。”“你没用手自己……弄一下啊?”“没。”这答案似乎取悦了她,她伸手关掉水,唇瓣贴着他的背,轻轻啃咬,吸吮,那双小手攥住了他昂扬的肉棒,热练地捋动。
“蓓蓓……”魏凌允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好一阵子没有射过,仅仅是包皮在龟头周围滑动,他都会感觉到一阵阵酸痒,更何况,她的小手还在不停地刺激他最敏感的冠沟。
“不舒服吗?”她踮起脚尖,用力在他后脖子上吸出一个吻痕,发出啧的一声。
“舒服,舒服。”他双手扶着湿漉漉的墙,瓷砖有点滑,不得不把两个巴掌都牢牢按死。
她轻轻娇喘着,双手开始交替从肉棒顶端往根部套弄,龟头在她的刺激下更加充j8学,胀大,变成了深紫色的肉蘑菇。
他正想提醒她稍微加点润滑,她的手就离开了。
她那火热的,湿淋淋的裸体,也跟着离开了。
“蓓蓓,别、别做一半啊……”他嘟囔着转过头,就看到自己的女友正用像是要哭一样的湿润目光望着他,白白的上门牙咬着红红的下嘴唇,往旁边挪了半步,转过身,站在那个白瓷蹲坑上方分开腿,弯腰扶住了墙。
“凌允,我……想先……先……一次……再洗。”她结结巴巴地说着,白嫩的肌肤上泄满了红晕,也不知道是羞涩还是热水蒸的。
“呃……蓓蓓,怎么忽然换叫法了,我还有点不习惯呢。”他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先过去站到背后,调整了一下高度,把早就迫不及待地小兄弟,缓缓推入温暖柔软的腔道之中。
“就是……突然想换了。总觉得,以前那么喊……还跟小孩子一样……”她轻声嘟囔着,身体随着他刺入的动作缓缓前倾,“嗯嗯……凌允……慢点……里面,还不怎么……湿呢。”好吧,也挺好听的,八成没两天就适应了。他抛开了其他无聊的念头,抚摸着她水嫩青葱的腰肢,在分泌了少许爱液的膣口轻轻抽送。
她的经期才过去,正是欲望最旺盛,也最安全的状态。
不用戴套,感官变得直接而清晰,魏凌允甚至觉得龟头能一点点体会到余蓓肉壁从干涩到湿润的细微变化。
那复杂的褶皱,收缩的嫩肉,富有生命力的蠕动,都让他情不自禁绷紧全身的肌肉,努力往深处钻探,祈求更多滋润,更多包裹。
“哈啊……”当子宫颈的特殊触感出现在龟头前,余蓓张开嘴,叹气一样呻吟了一声,柔顺的裸背,本能地扭动了一下。
那水润的肉体,终于隐隐透出了一股属于女人的风情。
爱液已经充足,抓握的嫩壁留不住急于活动的阴茎,他大口喘息着,大腿绷紧,胸腹发力,只摆动身体的中心,让那根欲望的象征一下下冲击着她柔软的臀部,拍打出令人j8学液沸腾的脆响。
“啊……啊啊……凌允……呜……”积蓄的精液,就这样在余蓓娇柔的轻喊中,水箭一样射进了她的体内。
魏凌允舒服得都有些脱力,感到浴室里似乎有点缺氧,赶忙过去给门开了条缝。
这十多分钟并不足以让余蓓高涨的情绪平复,一起洗澡之后,她围着浴巾趴在床上,很快,就把他正在休息的小兄弟拽出来加班。
这次她用了最喜欢的骑乘位,自己掌控着出入的角度和深度,愉悦地扭腰,让两人湿润的器官,密不可分地结合在一起。
这一夜之后,很多事情,都有了微妙的不同。
其中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余蓓不再喊他乐乐。
那甜甜的嗓音,现在只是轻柔地喊他凌允。
就像,在提醒他什么一样……(三十九)那之后,魏凌允和余蓓重新连体婴儿似的黏糊在了一起。
他很快就适应了崭新的经济模式,毕竟,承认生活是两个人的事,对于早就做好把余蓓娶进家准备的他来说,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发展。
余蓓并不是那种公主梦做到发公主病的女生,他不是不知道。
可能成长就是这么一种需要外因刺激的东西,那次之后,两人的关系仿佛又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境地,恋爱中稚嫩的部分,渐渐被排挤出了他们的生活,属于真正大人的世界,缓缓敞开了大门。
大二暑假,魏凌允报名参加乡村支教活动,余蓓打工一个月的薪水,都填进了互诉衷肠的电话费里。
回来第二天,她坐在他的枕头上,用白生生的小脚丫在他胸口爬啊爬啊,脚趾头一夹,捏住了他的乳头,嘲笑他被晒得好黑。
amp;amp;amp;amp;amp;#xff23;魏凌允抓过她的脚丫,吻了几下,一翻身爬起来,用行动向她证明,自己下了一趟乡村,可不只是黑了,还壮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一番恩爱,他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榨成汁,全射给余蓓收下。
家里剩的三个避孕套用完,他累得直不起腰,还是不舍得宣告结束,最后硬是软磨硬泡让余蓓给他含硬,拖着酸软双腿用脚给他套出了第四次,才算是意犹未尽的作罢。
魏家的状况好像渐渐爬出了谷底,虽然不如以前那么殷实,但在他们家乡这样的小城市里,已经绝对够不着困难的边。
余蓓挺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魏凌允也追问过爸爸妈妈,但最后能得到的答案,就仅仅是说和舅舅有关而已。
后来有一次他看妈妈在客厅沙发上抹泪,才稍微知道得多了一点。但也仅限于,知道舅舅差点就去蹲监狱,一蹲好多年。
为了保住舅舅,他父母此前奋斗的积累,一朝归零,不得不背着债务,从头来过。
他也是那次才知道,原来爸妈还找余蓓家借了十万。
开学前的一个午后,余蓓躺在他怀里数他肚脐眼周围的毛,听说这个后,翻身趴在他胸口,很认真地说:“要不算成嫁妆得了。”“那怎么行。”魏凌允眉头一皱,那股子大男人劲儿又冒了出来,“咱这儿都是先给彩礼……再说了,那是债,肯定要还的。”“我就是觉得,咱两家迟早是一家嘛,左手倒右手,怪没意思的。”“蓓蓓,咱们结婚,也不意味着咱俩的爸妈能混到一起成一家人。那不乱了套吗。你看人家小品里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媳妇不都玩命从婆家往娘家搜罗东西,哪儿有反过来挖墙脚的。”“我才不,”她很坚决地说,“等咱俩结婚了,我从我妈那儿搜罗,你从你妈那儿搜罗,咱都搬咱自己家来。”“哈哈哈,那像什么话。”他笑着捏她的屁股,亲了她几下,“咱们的日子,咱们自己挣。没看报纸杂志正批判咱0后出了好多啃老族,咱不说争气点孝敬两边,也别这就打算开啃啊。”余蓓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笑着说:“可我家又没别人,最后多少都是我的呀。”“爸妈不养老了?”“咱们养啊。你还能不管我爸妈?你要不管他俩……那我就跟你离婚。”魏凌允脑子有点懵,怎么还没结婚呢就讨论到离婚了。
“那不可能,叔叔阿姨看着我长大的,就是咱俩……呸,不管怎么着,我都不可能不管他俩。”“你差点咬s舌头了哎。”她偷笑着嘬了他乳头一口,扭啊扭啊缩进了毛巾被里。
刚才说好了再来一次就去书店看新上了什么,他知道,余蓓这是估量着他差不多恢复,开始为下一次加油了。
“蓓蓓,秋老虎正发威呢,咱晚点出去,不晒得慌。你晒不黑,我可快成煤球儿了。”他忍不住掀开被头,冲里面嘟囔。
余蓓抬眼看着他,已经握住了还软绵绵的鸡巴,垂下s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你不急啊?亏人家还说……今天把脚洗香香新抹了指甲油呢。”“呃……好吧。”他顿时放弃抵抗,安心准备享受。
从节约体力的角度考虑,余蓓明显更倾向于口交,但当不那么在乎体力消耗的时候,她其实也更喜欢用脚。
他对那双娇美的玉足爱抚、亲吻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情欲会被迅速唤起。
和湿润温暖的口腔相比,每次都需要润滑剂辅助的脚丫,反而更像是替代用的性器。
不一会儿,那灵活柔嫩的s舌头,就把j8学液吸引到了膨胀的龟头,她侧转脸,用腮帮内侧摩擦了两下,吸溜一声吐了出来。
魏凌允喘息着坐起,分开双腿,看着她。
她靠在床头,挪动屁股坐好,在这个最热悉的距离,缓缓把酥红的后脚跟贴着床单滑了过去。
这是两人多次实验过的各种足交方法里,省力程度能排到第二的那种。
仅次于躺下让魏凌允抓着她的脚丫呼哧呼哧喘着气在缝里乱捅。
他低头望着那柔润的足弓曲线,沾染着透亮的润滑剂从两边夹击上来,情不自禁缩了一下会阴,鸡巴跟着跳了一跳。
她盯着那晃动的龟头,咬着嘴唇呻吟了一声,脚趾灵活地动作,轻轻夹住龟头的两侧,然后,前半脚掌也贴了上去,仗着脚腕的柔韧性不错,把他半根阴茎都用足肉裹住。
润滑剂被挤出到缝隙两头,很快,就被挪上来的脚尖压住,柔润浑圆的趾豆从马眼两侧开始往下缓缓蠕动,敏感的脚心,也跟着滑过了肉棒两侧突起的青筋。
电流一样乱窜的快感中,魏凌允忽然感觉有点愧疚。
余蓓这么一个正当青春好年华的女大学生,跟他一场恋爱谈下来,怎么手淫足交带吹箫,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了?
“不舒服吗?”她向前探头,有些担心地问。
她的心思在专注的时候非常敏感细腻,这种情绪的变化,逃不过她此刻的观察——她还要根据他的反馈来调整力量和速度呢。
“舒服。我……怕射得太快,走神算了两道数学题。”“你直接说多好,我动慢点不就行了。”她低头羞答答地笑了笑,两只脚换成轮流上下。
他抚摸着她纤细的脚踝,缓缓爬向小腿,“没事儿,早点就早点吧,咱还去书店呢。”“嗯。”她甜甜一笑,拿出了他最受用的手段……或者说,脚段。
之前节省的力气在此刻得到了妥善应用,她用脚掌把阴茎合抱,只从花骨朵一样拢着的脚趾中露出小半个龟头,接着往前挪了挪屁股,倾身半躺,以非常快的速度,小幅度摩擦。
就像是,他在那美丽的脚掌中心,飞快地抽插。
很快,魏凌允就喘息着达到了高潮,膨胀的龟头在脚丫之间像是要逃出去一样弹动着,把稀薄的精液,全喷射在了她等待着的足背上。
她眯着眼睛,满足地哼了一声,小心翼翼用一只脚压着他的龟头上沿,脚背托着下面,为他把尿道里残余的精液挤出来,这才噙着笑舒展身体,伸胳膊去抽纸巾。
这时,家里的门锁响了。
哗啦,咔哒,客厅传来魏凌允爸爸颇为疲倦的嗓音:“乐乐,大白天的你拉着窗户帘子干什么?这样玩游戏多坏眼啊!”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直接导致了两个结果。
魏凌允被吓得性能力减弱了一截,直到开学一个多月,才被余蓓变着花样在床上治好。
而余蓓,直到大学毕业之前,都没再在魏家脱光过衣服……(四十)魏凌允小时候趁爸妈不在家偷偷玩游戏机,练出了一身光速收拾的本事。
只要听见家门外钥匙响,就能起身冲到电视前一手拔变压器一手往回调台跟着摁掉电源把机器往柜子里一塞,躺到床上装看书。
然而那种小把戏父母一摸电视屁股,就一清二楚。
到后来玩电脑,这种斗智斗勇的历程,他也很少获胜。
所以他一直都很相信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到爸爸在客厅的话,他脑袋嗡的一声,感觉头发都竖了起来。
“电、电视屏幕反光,我……拉上帘子才看得清楚。”魏凌允结结巴巴回答,手忙脚乱拿纸巾把黏乎乎的地方匆忙擦干,抓起地上包着避孕套的纸,一时间没地方放,索性拉开床头柜抽屉丢进去。
余蓓也涨红着脸慌了神,赶紧拿衣服裙子匆匆忙忙往身上套,一个不小心,还把吊带背心穿反了。
“嗯?蓓蓓也在?”魏爸爸似乎是看到了玄关换下来的凉鞋,口气也跟着阴沉了下来,“你俩在屋里呢?”“啊,我俩……玩……玩游戏机呢。”他顾不及穿上衣,一边提大裤衩,一边蹦着去把卧室里的小电视连着插在上面的ps2一起摁开背黑锅。
余蓓已经羞到没办法开口,紧张地摁着裙子的侧扣,在那儿连连点头。
魏凌允回头看见,忍不住小声说:“你点头我爸又看不着!”当当当。
门敲响了。
其实门没锁,但魏爸爸没直接进来,而是站在外面问:“你们真玩游戏机呢?”“真玩呢!”魏凌允几乎是喊了出来,只盼着这破ps2读盘能快一点,赶紧把游戏界面弄出来。
“那你们玩吧。外面没那么亮了,把帘子拉开。不然坏眼。我回家拿东西,晚上跟你妈说声,我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哦。”魏凌允心有余悸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爸。”砰,大门关上的声音传了过来。
余蓓蹑手蹑脚踩着拖鞋溜达过去,打开门,探头看了一眼,跟着长出口气,小手拍着并不算丰满的胸膛,“吓死我了……”魏凌允却瘫坐在床边,垂头丧气地说:“我爸肯定知道了。”“啊?不……不会吧?”“从小我耍心眼儿……就没一次瞒得过他。我才不信他真认为咱俩在里头玩游戏机呢。”“为什么啊?”“每次我玩游戏机你在旁边都抱怨无聊,我爸听见过好几次了,他又不傻……”魏凌允当然没猜错,当天晚上,等他妈睡了,他爸爸就敲开了他的门,很严肃地看着他坐下,说:“儿子,蓓蓓的事,咱们得好好聊聊。”“嗯。”他乖乖放下手里的掌机,坐起来,一脸“我随时认错道歉”的表情。
“咱两家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你俩的关系呢,我们大人也不是不知道。
基本上,你们俩孩子要是没啥变化,将来我跟老余做个亲家,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魏爸爸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脸庞很红,但眼神很凌厉,也很清醒。
“嗯。”魏凌允不敢说话,只能轻轻应一声。
“说吧,你跟蓓蓓……到哪一步了?”他背后一紧,屏住呼吸小声嘟囔:“这……怎么说呢……”“戴套了没?”“戴、戴了!”他一挺身,赶紧坦白。
“妈的臭小子!”魏爸爸伸手就照他脑袋上甩了一巴掌,但没真用劲儿,“算你还有点心,知道不搞出人命来。”“我、我知道。”魏凌允缩着脖子,不敢多说话。
魏爸爸摸出根烟叼在嘴里,靠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摸出打火机晃了一会儿,塞回兜里,叹了口气,“时代不一样了。你们这些孩子……和我们那时候不能比了。我说的,你不一定听,听了,也不一定往心里去。就不废话了。”他站起来,斜眼瞪着他,“蓓蓓是咱们家看着长大的,你妈可喜欢她,恨不得收了当干闺女。你要是对不起她,不用老余家动手,我跟你妈就打断你的腿。
听见没有?”魏凌允赶忙大声说:“不会,绝对不会。我就爱蓓蓓一个人儿,别的女生我压根就看不进眼里。多漂亮我也没兴趣。”“哼。”魏爸爸鼻子里哼了一声,打开门往外走去,“以后你俩在家悠着点,别没个样子。街坊邻居都看着呢,传到老余家那边,脸上都不好看。行了……快开学了,早点睡,把你那夜猫子生物钟修理修理。”走到外面,他又回过头,指着他说:“还有啊,不是我说你,你有点大人样子行不行?蓓蓓喜欢你,你就整天拖着她在家陪你,有空也干点儿人家喜欢的事儿去。多大个人了,谈恋爱还得教你啊?”“我、我知道了。”(四十一)余蓓所在的独立学院要求并不高,从大三开始,课表上就已经有大片空白时间可供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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