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磕磕绊绊
“最后再说一次,你们走是不走?”那女子恫吓道。
“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是?”逍遥开口问道,逍遥适才那个问题未被回答,但逍遥心中隐隐间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哈哈哈哈……你猜,我叫什么名字?”那女子是有意挑逗逍遥。
“我怎么猜得到……”逍遥低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见得你比我大多少,一口一个‘傻小子’……”
“好无趣的傻小子……”那女子邪魅讪笑着。
逍遥游 九十六、铁血·将军(下)
夜正深,月影朦。
“我们走不走,要等华姑娘醒来后,问问她才知道。”逍遥说道。
蓦地,四周风声鹤唳,树影飘动,大地似乎都在震动。
“咚咚咚……”一阵击鼓之声,四下涌出无数士兵,包围了荒村,将逍遥、花生、老道、华如嫣,以及那女子、巨蟒、千万条银蛇围困其中,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金戈铁马,战旗猎猎,兵强,马壮,明朝大军突然出现!
“报!将军,已将五毒教妖人包围!”
汗血宝驹,金甲护体,马鞍之上,年轻而深沉的将军从黑暗之中出现,一袭军装勃然英姿,终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深不可测;手中长枪,闪烁着迫人魂魄的冷峻;深邃目光之中,拥有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光芒。
“那几人,是汉人?”年轻的将军,深邃的眼神,稳重的口吻。
“好像是。”马下来报的将领答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什么好像是!”年轻的将军稳重的口吻,让周遭的将士心中一寒。禀报的将领深深的低着头,不敢直视将军,口中答道:“属下知错,此战之后,自会去领二十军棍!”
“四十!”年轻的将军看着包围圈内之人,接着说道:“那个女子,是五毒教的。要活口,其他的,一个不留,竟数诛灭!”将军下达了命令,军令如山,何况将军一向治军甚严,麾下将士莫敢不从。
其他的,包括“那几个汉人”逍遥、花生、老道、华如嫣,包括老道的老毛驴、巨蟒、千百万条银蛇!
“一群该死的畜生!”那女子见到明军,像是见到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痛恨。
突然出现的明朝军队,可不是之前逍遥、华羽、华如嫣、五毒神教圣姑苏苏、花生等人在平安镇遇到的那些地方守军。这队人马,乃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明朝军队,是朝廷派出征服苗疆南蛮的“征南铁骑”,乃是当朝在职的最为年轻有为、最为战力雄厚的“征南大将军”亲自率领的征南大军。
“斩杀!”
长刀斩下,明晃晃的刀影闪过,血色弥漫,血腥之味喷鼻,无数银蛇被长刀斩杀,断成几节的银蛇兀自挣扎。包围住逍遥等人的军队向中间靠拢,军人身穿铠甲,不惧银蛇噬咬,向前一步,便有长刀斩断、铁靴踩断前路的银蛇,眼前虽有千万白条银蛇,但却在明军刀下脚下,宛若齑粉一般,根本不堪一击。
这队明军,定是早已做好与苗疆毒物作战的准备与训练,这队人马,就是为征服南蛮而存在的军队!
眼看着千万条蛇阵竟在这些军人面前,如斯的不堪一击,那女子心中恼怒、可怜,恼怒这些军人的残酷冷血斩杀银蛇,可怜那些被斩杀的银蛇。
“还我笛子!”那女子向逍遥喝道,伸手去夺被逍遥夺去的短笛。
逍遥看到眼前逐渐缩小的包围圈,逐渐靠近冷血无情的铁血明军,一时间竟有些发呆……这个世间,竟然变成了血色,四周到处都是鲜血!
那女子身法闪至逍遥身旁,夺下短笛,放至唇边,吹奏一曲劲锐乐曲。
巨蟒“龙儿”闻声,陡然间虎虎生风,昂首扬尾,向一众明军冲击而去!
明军似乎已然见多了这样的阵仗,巨蟒呼啸而至,并无一兵一卒惊慌退后。只听得一名将领喝道:“盾阵!”顷刻间,前行明军身前,一圈盾牌护住了明军,巨蟒重击而至,撞到盾阵之上,明军受到巨蟒“龙儿”冲击,摆动难免,但仍旧保持住了阵线。倒是巨蟒盛怒一击之下,撞到盾阵之上,撞得巨蟒自己身躯生疼!
“箭阵!”顷刻,另一队明军手中火箭拉满弓弦,瞄准巨蟒,火箭齐射巨蟒而来!巨蟒躯体虽有鳞甲护身,但在火箭箭雨之中,难免被射中,加之野兽怕火,见到这般阵仗,巨蟒已然心生怯意!
这怕是巨蟒“龙儿”有生以来,首次的败北!
“还不明白吗?你是敌不过军队的!只有想办法逃走,才是上策!”逍遥冲到那女子身旁,朝那女子喊道。那女子眼看形势,又急又恼,不觉眼角竟有垂泪,怜惜自己的“龙儿”受伤。
逍遥这般一喊,那女子方才回过神来一般,有些呆呆的望着逍遥,像个无措的孩子,逍遥又冲着她喊道:“你是打不过军队的!快想办法逃!”那女子点点头,终究回过神来,领会逍遥之意,半响之后,那人开口道:“大家都叫我蛇姬,我的名字是,佘沁瑶……”
逍遥听闻那女子之言,不知道这个时候那女子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其意若何?逍遥看到眼前的蛇姬佘沁瑶,没有了之前的邪魅,那张脸庞,却也是那般的清秀。
继而,佘沁瑶短笛再度吹奏一曲悠扬之音,巨蟒“龙儿”如一阵疾风,俯首帖耳于佘沁瑶身前,佘沁瑶抚摸着巨蟒“龙儿”的脑袋,挥掌斩落射在巨蟒“龙儿”身上的火箭,佘沁瑶怜惜的对自己的“龙儿”说着:“可苦了你了,我们这就走吧……”
巨蟒“龙儿”再度昂首扬尾,挥尾扫出,撞击到军队,军队仍旧以盾阵相抵抗。然而这次巨蟒“龙儿”犹如神助,竟将围军震后三四步,包围圈稍显散乱。
“就是现在……快走!”佘沁瑶向逍遥喝道,逍遥会意,点点头,脚下“逍遥游”步法催动,身法已然闪至花生、老道、华如嫣那处。
佘沁瑶伸手向巨蟒“龙儿”招手,“龙儿”很听话的俯身下来,佘沁瑶就势一跃而上,骑在巨蟒“龙儿”蛇首,巨蟒“龙儿”驮负着佘沁瑶,发疯一般急冲而出,遇到盾阵,一跃而过,硬是挤开撞开一道通路来。巨蟒“龙儿”身法迅疾灵动,火箭不及瞄准,“龙儿”便这般硬闯出了明军包围。
这一番场景,宛若苗族传说,只看的明军将士心中诧叹不已,蛇首之上的佘沁瑶凭风而行,惊为天人!
巨蟒蛇首的佘沁瑶,挥手注视着逍遥等人是否逃出明军包围圈;继而却望向这对铁血、训练有素的明军首领——“征南大将军”,记住了那张刚毅、年轻、铁血无情的脸庞。
“他们是汉人,是无辜的,你若有人性,饶过他们!有什么事,冲我们来!”佘沁瑶向那“征南大进军”喊道,继而,巨蟒一溜烟钻进密林之中,犹如石沉大海,不见踪迹。
“畜生!这次让你大伤元气,下次要了你的性命!”铁血的、刚毅的、年轻的将军冷峻的眼神记住了佘沁瑶最后离去时那个仇视的眼神,冷笑道:“之前的训练准备,终有用上的地方,一切努力不会白费!苗疆,南蛮,五毒教,我来了!”
逍遥、花生、老道、连同老毛驴背上的华如嫣,想要逃脱出去,却没有那么简单了,不消片刻,巨蟒撞出的明军包围圈缺口被训练有素的将士堵住,面对着铁甲铁靴铁血的明军,逍遥等人看起来没有多少机会逃出生天!
“止!”征南大将军下命,众将士惟命是从,当即停止,“你们几个,过来!”
经历了血与火的逍遥、老道、花生、老毛驴背上的华如嫣无法,只得向那年轻的征南大将军走去,行至三十步开外,大将军之前数百将士手举长枪将大将军和逍遥等人隔开,逍遥等人稍有前进,怕是会被这明晃晃的长枪刺成刺猬。
“你等都是汉人……”征南大将军并没有与逍遥等人说道的打算,只是自言自语。“记住,苗疆这个地方,此后不太平,定有战事,你等尽早走远!下次遇到,便没你们的活路!”
征南大将军身前一将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过将军,赶快滚!”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花生拱手作揖,嘴中喊着,向后退去,眼中向逍遥、老道示意。逍遥、老道只得也拱手拜礼,向后退去……
征南大将军年轻、冷峻、刚毅的眼神注视的远方,心中却在叹息:“眼前这些汉人,还有回去与家人团聚的机会,那些一入苗疆永不复返的人,你们又可曾知道,家人对你们的思念!”
“你一定知道!可你为什么不回来呢?若是你活着,你一定会归来!可是,你没有,只能说明,你死了!你死在了苗疆,那我,唯有铲平苗疆,为你报仇!”
逍遥游 九十七、蝴蝶·蓝染(上)
苗疆密林,单单只看表面,壮丽山河,风光秀美,景色怡人,可称人间仙境;只是唯有知道苗疆实情的人才会知道,在这片郁郁葱葱的秀丽风光之下,不仅隐藏着无数的恶兽毒物,更掩藏着无数的未知与危险。
经历昨夜的惊魂未定,逍遥、花生、老道、乃至老道的那头老毛驴,都显得十分困乏。虽有那位年轻的铁血的征南大进军的告诫,“记住,苗疆这个地方,此后不太平,定有战事,你等尽早走远!下次遇到,便没你们的活路!”,但是逍遥、老道,又岂会调转方向,远离而去呢?反而几人心中越发坚定的前往苗疆,“苗疆将有战事,那就更加应该去往苗疆……”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牵挂,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念想。
华如嫣清醒过来,得知昨夜的情形,回想之前被那佘沁瑶追击之情形,只觉得以佘沁瑶的能力,以佘沁瑶对于苗疆的了解,完全可以将自己置之死地,那佘沁瑶却总在最后关键时刻有意无意放过她一马,只是将她一路追杀一路驱赶,便好像就是那佘沁瑶的目的,“那‘用’蛇的女子,虽说是一路追杀着我,却好像其真正的目的只是驱赶我远离苗疆,远离五毒教,而好似并不是要杀我……她有很多的机会可以要了我的性命。”
“是的,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昨夜,那佘沁瑶其意并非是要除掉我们几人,而是让我们知难而退。”逍遥也说道:“也许,这其后,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你们华前辈与那五毒教苏苏一行前往苗疆五毒教,与我们分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眼下这样的境地?”逍遥疑惑,之前的过往历历在目,却在转眼间,早已变得扑朔迷离,捉摸不透。
“那日我们分开启程之后,一路上刚开始仍有些许的五毒教的人出现阻扰我们,但都被苏苏一手化解,我们且行且战,都也没有太过艰险,只是快到了五毒教时,听那苏苏说五毒教‘毒蝎、毒蛇、蟾蜍、蜈蚣、蜘蛛’五门门首齐聚,我和父亲被围困,苏苏以一敌众,而后被五毒门首牵制隐入他处,与我们隔离……待到苏苏再次出现,什么话也没有说,便抓着我的父亲前行,而我却不知道为何浑身发软视线模糊,片刻就昏倒过去……当我醒来之后,周围不见一个人,我人生地不熟的,心念父亲安危,便想要四处追寻父亲的下落,正要前行,那女子驱使着无数毒蛇出现,一路驱赶着我,让我疲于奔命,一直驱赶我逃到附近……昨夜我听到这边的响动,心想可能有人或可求救,就朝这边逃来,却不想,多蒙上苍恩典,遇到了你,遇到了你们……”华如嫣回忆这些经历,之前的过往历历在目,
“听你所言,这背后有太多的未知……你放心,我逍遥答应你,一定陪你寻到华前辈的下落。”逍遥见到华如嫣脸色黯然,心中担忧父亲华羽的安危,回想自己小的时候,华羽前辈治病之恩、华如嫣陪伴安危之恩,当下心中下了决定,一定要帮华如嫣到底。
华如嫣抬起有些黯然的双眼,看到真诚的坚定的逍遥的双眼,眼前这个其貌不扬、朴实无华的同龄人仿佛有种莫名的力量,让华如嫣的心中有了许多坚定的温暖。
那年,那个男孩子生了重病,父亲的好朋友遇到父亲,托付父亲医治那个男孩。那年,那个女孩见到那个傻傻的男孩子生病,便给那个男孩子喂饭吃……往事如烟,如烟往事,时光荏苒,往事仿佛还是在昨天一样。
华如嫣向着逍遥点点头,继而缓缓低下了头,嘴中轻轻的说道:“嗯……”
花生和那老道的老毛驴打趣,老毛驴倒是镇定的很,任花生怎么捉弄,老毛驴只是嘴中嚼着草叶。
那老道似有些黯然失神,望着清空,望着密林,望着树影,潦倒的发式,沧桑的衣服,心已不知道回到了哪年哪月……
“还未请教,前辈是?”逍遥、华如嫣一道走向花生,作为昨夜的同仇敌忾的“战友”,向那老道问好。
那老道似没有昨天的活泛,只消淡淡的答了声,“哦……老道,无名。”自称是无名老道的那人便不愿多说,唯有那老毛驴嘴中老牙嚼着草叶发出的摩擦之声。
“无名,就是没有名字了……还是你不想告诉我们你是谁?”花生若无其事的拌嘴道。
“嗯,是的,我就是无名老道,没有名字。”那老道更是若无其事的说道:“随你怎么想,叫什么名字,其实根本无所谓。”
“前辈,还要往下走么?”逍遥试探着问话,“那将军说的话,都是实话。”
“嗯,还要往下走……要找的,还没有找到。”无名老道渐渐回转眼眸,看着眼前这三个年轻人,终究,回到了当下。
“晚辈斗胆猜测,前辈与那五毒教有些瓜葛,想必前辈此行之目的也在于那五毒教,这与晚辈等人此行的目的相同……若有幸得到前辈指点,晚辈们求之不得,请与前辈同行,还望前辈应允。”说着,逍遥躬身一拜。
“无所谓……随你们的便,只要不要打扰老道便是。”无名老道对于逍遥所言不甚在意,而后老道若有所思的望着逍遥、望着花生,点点头,说道:“对了,还有干粮没有?”
之后,老道在前,逍遥、华如嫣、花生跟在其后,一路继续前行,相互并未有太多交谈,若即若离,互不打扰,实则彼此间也在相互接触之中互相了解,老道在前,骑着老毛驴,时快时慢,全凭心境;快时老道也会慢下来等等逍遥等人,慢时逍遥等人也会迁就老道。
这一日,行至一处山脚下,葱郁树影映照在山脚下的碧绿湖水间,平添几番清雅宁静;宁静清澈的湖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葱郁树影,翻转天地景色,流转世事变迁。
潺潺流水间,山重水复疑无路,习习微风后,柳暗花明又一村。
流水转角后,前路蜿蜒前,一位妙龄苗疆少女,坐于湖边,靠于树下,光滑的脚踝波动着清澈湖水,溅起水珠又复落于湖面,粼粼波光,层层涟漪;少女头上、身上穿戴着苗族特有的苗疆银饰,身着苗绣苗服,银饰相互轻击,发出宛若流水、宛若微风的声响;少女一手搭在靠在身后树前的竹篓,竹篓里有少女刚刚采的各味草药,另一只手半圈着,指尖一只蓝蝴蝶亭亭玉立,缓缓扑着蓝色的翅膀,仿似再向那少女诉说着絮语。
外来的闯入者,不经意间,打扰到了眼前这番天外之境。
蓝蝴蝶扑着蓝色翅膀,缓婉上飞,轻巧仿似无物。
那少女转首,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打量着冒然出现的一行人,老道、逍遥、华如嫣、花生,以及那头看淡世事的老毛驴。少女纤细、光滑的脚踝波动着平静的湖面,层层涟漪荡漾开去,几只悠闲的不知名小鸟飞去。
“你们,是什么人?”那妙龄少女会说话的大眼睛在俏丽的面庞上闪动,楚楚动人,说话的声音宛若那些银饰轻碰发出的婉转声音。“你们这些外人,你们这些汉人,会不会给我的家园,带来‘枷嘎、枷狞’么?”妙龄少女楚楚动人的大眼睛闪动着些许的忧伤。
逍遥游 九十八、蝴蝶·蓝染(下)
“枷嘎”、“枷狞”是苗疆传说中的恶鬼。湘西苗族流传的史诗《休巴休玛》,记录了苗族先民不断迁徙的历史。当他们还定居在“占楚占菩”的年代,“繁衍如鱼如虾,收获堆积如山;人数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坚;生活越来越好,树屋盖瓦砌砖;女的戴银戴金,男的穿绸穿缎;牛马满坡满岭,猪羊满栏满圈”。后来遭到恶鬼“枷嘎”“枷狞”的破坏,被迫离开富饶的平原,迁往“高戎霸凑”,在泸溪峒重新建设新的家园,“男的又来立家立业,女的又来积麻纺线”,“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炊烟绕过九十九岭,歌声响彻万里长天”,不料恶鬼追赶而来,“祸害遍及九十九岭,世上人间住不成家”。苗族七宗七房反抗失败,只得像“河里的鱼逆水而上”,从大河边被赶到小河边,从小河边被赶到小溪边。一次又一次的创业,带来的是一次又一次向更贫瘠的地区迁徙。中原汉族人口激增,为解决人口与土地矛盾,不断侵占苗疆,而苗人已经退无可退守无可守,致使汉苗两族为争夺生存空间时时兵戎相见。苗族被一步步逼入西南山区的高寒地带,生存环境更趋恶劣。当下战事又起,是故苗疆之人看到异族汉人,总会有些抵触与反感。
“我们……”逍遥不知如何回答那富有天地灵气的妙龄少女的问题。花生却注视着那苗疆妙龄女子雪白的脚踝,心中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那苗疆妙龄女子天真的眼神之中一尘不染,浑然不知,雪白的脚踝仍旧自顾拨弄着清澈流水,波纹荡漾开去,微风轻抚着背后的大树,树叶温柔的舒展。
“我们……不是坏人。”逍遥终究如斯说道。
“哦。你们不是坏人,那就好了。”苗疆妙龄少女似乎很是相信逍遥的话,天真的面容没有了之初的戒备与反感,温婉灵动,缓缓开口道:“我叫,蓝染,来这里采药,累了就在这里歇歇。看你们的样子,风尘仆仆,肯定也累了,那也来坐在河边洗洗,这水很好很舒服,可以洗去疲惫。”
“这个世界这么美好,为什么会有战事,会有杀戮?”蓝染淡淡的说着,湖面上蓝染的影子由缓慢的涟漪震荡散去,又复条条归位复原。
眼前的这个苗疆少女那么的天真无邪,甚至是显得那么的轻信别人,那么的美好,让人都有一种不忍去让她知道俗世尘染的感觉,这样天真无邪的少女,应该只存在于梦中,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却生在了这个世间。
花生仿似着迷一般,脚步缓缓前移,走向蓝染身旁,就势便要坐在蓝染身旁,和蓝染一样去脱下鞋子,让双脚浸入那清澈湖水之中。那少女天真烂漫的眼神与脸庞,有种让人不想去拂意的不忍。
“小妹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华如嫣开口说道。
蓝染对着华如嫣一笑,甚是友好,继而转首,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已经走到自己身边就欲坐下脱鞋的花生,开口说道:“你不是好人,我不要和你一起坐,你走开!”
花生竟似恍然大悟一样,没有反驳,自惭形愧,低头不语,赶忙退后。花生的举行有些奇怪,但又让人说不出来奇怪在哪里。
华如嫣觉得这个苗疆少女蓝染可亲可爱,面带笑容,缓步上前,走到蓝染 身旁,柔声说道:“小妹妹,你真可爱,我叫华如嫣,很开心在这里遇到你,认识你。”
“呵呵……”蓝染微笑着,“我也很开心遇见你们。你可以坐在我旁边。”
华如嫣嫣然一笑,当即便褪下鞋袜,坐于蓝染身旁,双脚浸入清澈湖水之中,瞬时一股爽意从脚底传遍全身,恰如蓝染所言,这水很好很舒服,可以洗去疲惫。
蓝染和华如嫣闲谈起来,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子总有许多的话来聊。两人似乎聊得甚为投机,渐渐忽略了旁边还有其他人,忽略了逍遥、花生、无名老道的存在。
逍遥有些无奈的望望无名老道,无名老道同样无奈的眼神,“那就歇歇吧,也走累了。”老道淡然说道,逍遥听了点点头。
老道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老毛驴顺势走进林中寻些鲜美嫩草来吃,老毛驴似通人意,总在老道视线范围之内,不会走远。
逍遥和花生同行,走到湖岸另一处,洗去一路前行的风尘,略作休息。两人是不是转首看向蓝染与华如嫣,只见两个女子仍旧在聊天,有说有笑,却不会到她俩在说些什么,说的那么投机。
“对了,刚才你……好似有些失态了。”逍遥向华生问道:“刚才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举动那么奇怪?”的确,刚才花生仿似很“听话”的按照那苗疆少女蓝染之言前行、脱鞋、落座,却有些奇怪。
花生一阵脸红,心中却也不知道为何适才会有那样的举动,唯有那无名老道靠着大树,嘴角一丝淡淡笑意,抬手望着天空,仿似那个答案,就是天空中拂过的微风之中……
头顶有微风鸟鸣,身旁有绿树野花,鼻中有清新惬意,整个世界这么的安静,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汉族还是苗族。
这个世界,原来是可以这么安静的。
不知过了多久,蓝染起身,就站在湖边浅水之中,表情认真,“如嫣姐姐,我要帮你,帮你找回你的父亲!”蓝染一番少女特有的真诚,让华如嫣心中一阵感动,“这个小妹妹,天真无邪,真诚善良,惹人怜惜!”
“这个……”华如嫣顿了顿,心中也想着如能有苗疆当地之人引路,或许对于寻找父亲下落会有帮助,但有念及蓝染年纪尚小,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况且这一路势必艰险,不知道为让蓝染遇到什么危险。
“华姐姐莫担心,这个地方我蓝染比你们熟,一定会帮上忙的……不如先去我们寨子里,我求爷爷帮忙,爷爷一定会给你指一条明路的。”蓝染固执坚持的站在湖边浅水之中,渐渐平稳的湖面慢慢倒映出蓝染那张秀丽的面容。
不知何时,那无名老道竟已到了华如嫣和蓝染身旁,“这样也好……”无名老道开口回答,算是答应了蓝染的提议,蓝染顿时绽开笑脸,“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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