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

竹杯在人们的手中传递，竹杯里盛满了苗族自酿的美酒，很多竹杯里已经倒满了傈僳族的美酒、拉祜族的美酒、金齿蒲人崩龙族人的美酒，人们欢笑之中交换着美酒，举杯痛饮……
逍遥、花生、华如嫣、华羽先后退到了起舞的人群外围，比起此刻仍在起舞的其他人，他们四个人明显有些跟不上节奏，但这不妨碍他们四人脸上的欢笑，看着这么多人在一起起舞，也一种欢乐。
“这样不挺好……其实很多时候，都我们汉人的错……” 华羽捋捋胡子，眼中满被这欢乐情景所感染后的疏朗，缓缓道：“我们汉人做了江山，就怕自己的江山被其他人抢走，但你看看眼前的这些人，其实他们要求的很少，他们要的，无非就本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自己的自由，他们不会去抢汉族人的江山的……可汉人却害怕，汉人想要控制、管制他族……朝廷现下推行‘改土归流’之政，废除当地土司，改由朝廷派人管辖，若有不从，便以武力相加……”
关于这些当今天下朝廷大事，逍遥、华如嫣、花生自然不懂，听着华羽讲解为何会有这场战争，却都听得似懂非懂。
“你想，你在你自己的家里过得好好的，突然有天来给你一个人，以后就由这个人来做你们的首领，就由这个首领来统治管束你们、决定你们的事，你们以后无论什么事都要听那个首领的，你们会愿意吗？” 华羽看着眼前这些不同于自己一族的异族之人，回想数十年来自己的经历，自己走遍天下行医采药的经历，接着道：“其实这些人都比我们汉人都简单的多，也好相处的多……”
“他们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土……”不知何时，苏苏和蓝染也走到了逍遥等人的身旁，与逍遥、华如嫣、华羽、花生一道，就那么看着欢乐的人群……也许此刻，这些之前从未见过的人已然成为最亲密的战友，也许明日，这些人中很多人都将死于战争。
就将那些沉重在此刻全都放下，尽情的起舞，尽情的饮酒，尽情的欢乐吧……
起舞的人群停了下来，众人举起手中的竹杯、酒囊，发出一声欢呼，震响整个山谷——五毒神教教主、圣姑、五毒门主、傈僳族首领、拉祜族首领、金齿蒲人首领一起从五毒大殿出来。
“此刻，我们最亲密的朋友，明日，我们最亲密的战友，为了我们的家土，为了我们自己，杀死侵入我们家土的强盗，一个不留！”五毒神教教主振臂一呼，场中数千人齐声应和，声可震天，“杀光强盗，一个不留！”
“感谢热情好客的苗族兄弟，感谢五毒神教给我们这个欢迎仪式，让我们饮尽杯中酒，以表示对于苗族兄弟、对五毒神教的感谢！”傈僳族首领躬身向众人行礼，左耳戴着一串大红珊瑚在月色下篝火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
蝎君谢人王，蛇姬佘沁瑶，蛛王朱九龄，蜈神吴不忧，蜍圣楚震天五毒门五位门主，在人群之中转眼，找到了逍遥等人，脸上洋溢着不同的、异样的冷笑；
站在几人之前的五毒神教圣姑蓉蓉的脸遮在纱帽之后，苏苏、逍遥、华如嫣、华羽、花生均能感觉到此时薄纱后的蓉蓉的脸上肯定显现着的冷笑。
然而此刻，苏苏、逍遥心中却都想象着此时此刻，一定隐藏在五毒神教五毒大殿内最深处最暗处，蜷缩着干枯的身子在一张大椅子上的大祭司，脸上满疲惫，却依然不屈高深而显得恶毒的眼神……





逍遥游 一百三十三、要挟·同盟（上）
蛇姬佘沁瑶妩媚的身姿款款而来，似笑非笑的眉目流转，对着逍遥几人道：“大祭司神机妙算，你们几个果然还自己回来了……”蛇姬佘沁瑶媚笑着盯看着逍遥，道：“小哥，不舍得妹妹我，所以回来看我呢？”蛇姬佘沁瑶一番戏谑，逍遥不禁脸上有些发烫，有些不知所措的不知如何回答。
蛇姬佘沁瑶一阵媚笑，接着道：“大祭司在五毒大殿里，等着你们呢，你们快去吧。”调笑之后，佘沁瑶眼露关心之色，对着苏苏微微点头，随即转身，在前带路，一行人来至五毒神殿殿门，蛇姬佘沁瑶一摆手，站立一旁，道：“几位请进吧。”
五毒神教五毒大殿内，灯火通明，空荡荡的大殿深处，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蜷缩在大椅子中，一个瞬间，满疲惫。大殿外，数千人载歌载舞，痛饮美酒，好不欢乐，大殿内，几个人，空空如也，虽有灯火通明，却不禁让人感到无限凄凉，也许只有一门之隔外的所有欢乐，与大殿内毫无瓜葛。
只一个瞬间，大祭司收起了满疲惫的眼神，仿似从睡梦中醒来，没有悲喜，缓缓开口道：“苏苏丫头，蓝染丫头，你们回来了……”
面对这样的老者，苏苏、蓝染还跪首行礼，齐声道：“拜见大祭司……”
“我知道你们会回来的……”大祭司只看着苏苏和蓝染，对于其他人置若罔闻。
纵有千种无奈，百般无谓，苏苏还轻叹一声，开口道：“偌大天地，苏苏还能去哪呢？这里苏苏的家，苏苏就死，也要死在家里……大祭司放心，苏苏……哪里也去不了，哪里也不回去……”
“我知道。”大祭司淡淡的语气，满关怀，却也满无奈，无奈之后，大祭司发出最后的希望之语，“蓝染丫头，若有机会，离开这个地方吧……因为你，不适合生活在这里，也不应该生活在这里。”
蓝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蓝染知道，大祭司所的，为了她好。
“请大祭司赏赐解药给我的朋友，苏苏在此起誓，自此以后，为大祭司之命从，一生听由大祭司差遣，绝无半点异议，还请大祭司成全。”苏苏久久的跪在大殿内，闭上了双眼，心中无限凄凉与决绝，心中暗暗想着，“愿用我一生自由，换来你们的此劫无难……况且，我根本没有自由。”
大祭司平静的眼神让人感到一阵心凉。
大祭司就那么平静的眼神看着殿中长跪之人，苏苏就那么平静的长跪不起，等待着，两个人都在等待着。
蓝染亦长跪，开口恳求道：“请大祭司赏赐解药，他们几个虽都汉人，但他们几个都好人，汉人也并不所有人都坏人的。”
就在此时，五毒神教圣姑蓉蓉缓步进入大殿内，显然有些担心大祭司和苏苏之间在些什么，特地进来，手捧一杯美酒，走到大祭司身旁，半跪献酒，“大祭司，这外面所有勇士敬您的美酒……”
大祭司接过酒杯，缓缓道：“起来吧……你们都起来吧……”
蓉蓉起身，自然而然站在了大祭司身后。
“谢谢大祭司。”苏苏自顾起身，蓝染亦跟着起身。
大祭司一口饮尽杯中美酒，摇摇头，开口道：“我可以把‘三尸丹’的解药个你们，不过，我有条件，需要那位年轻人答应，我才会给你们解药。”
逍遥知道大祭司所的就自己，问道：“大祭司有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的，请讲。”
大祭司一阵冷笑，没有开口出条件，倒先打量殿中几人，却开口问道：“怎么不见那个糟老头子呢？他不隐藏在暗中，好暗中行事呢？”
逍遥开口道：“无名道长前几日巧遇武当弟子，先回武当去了。”
“呵呵呵呵……”大祭司笑出声来，接着道：“这么急的回去，撇下你们几个，有失他武林宗师的风范，想必定有什么十分要紧的事，看来，他武当也不保了……”大祭司摇摇头，似乎猜到了什么事情似的，而后，大祭司冷定的盯看着逍遥，一字一句开口道：“我要你助我，打赢这一仗！”
“打赢这一仗？”逍遥万没有想到大祭司的条件会这样，片刻之后，逍遥回答道：“那就请大祭司把解药给我们，送他们几个人安全离开此地，我自然留下来，尽我之能相助，绝不反悔，至于能不能达成你的条件赢下这场战争，这个，我不敢保证。”
“逍遥……”
“逍遥哥哥……”
“师傅……”
华羽、华如嫣、花生听到逍遥的回答，有些吃惊，逍遥望着几人，一个微笑，风淡云轻。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要死一起死！”华如嫣从未有过的坚定语气。
大祭司看透人心的冷漠，开口道：“现在即便我让他们走，他们也不会离你而去。”
“大祭司，恕我直言，您真的以为我们能打赢这场仗吗？”苏苏心中许久的疑惑，不知道大祭司究竟准备怎么办。
“呵呵呵呵……”大祭司一阵冷笑，开口道：“这就姐姐和妹妹的区别，妹妹看到结盟这么多人共同为战，就认为我们一定能把那些汉人军队赶走，而姐姐却知道，我们根本打不赢这一仗。”大祭司身后的蓉蓉虽有怒意，却不敢发作，亦听不出大祭司话中深意。
“我们打败了这一队汉人军队，杀光他们所有人，还会有下一队汉人军队杀来，以我们的实力，根本不汉人军队的对手，他们军队，而我们也许就他们眼中的乌合之众……”大祭司深沉的语气里，满怀着对自己民族生死存亡的担忧。
“那大祭司您……”苏苏知道大祭司的难处，言语之中已没有那么多的敌意。
“我们需要的一场胜利，用一场胜利告诉那些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汉人，我们不那么好欺负的，我们有鱼死网破的气魄——这才我们和他们谈判的条件，从来胜者和败者，根本无法谈判。为了我们的族人，为了生存在这片大地上的人们，这唯一的出路。”椅子中这个风烛残年犹有气魄的老者，为了五毒神教操劳一生。
“我懂了……”苏苏心中已然知晓了大祭司的良苦用心，再次俯首长跪。
“他对的。”华羽不觉捋捋胡子，默默低语。
“好孩子，起来吧……我做的一切，都为了我们族人，为了我五毒神教。等到合适时机，我会把解药你们，我会放他们走的。”
“我汉人，你让我去杀我的同族？”逍遥开口问道。
“我没过让你杀你的同族，决定一场仗的胜负并不一定在于杀人。”大祭司冷冷的眼神里埋藏了太多的秘密，“年轻人，你的武功很好，这可以帮上忙，但请你也不要忘记，你身上有我五毒神教至宝，难道不该为五毒神教出些力么？如若不然，我便把你活活炼成丹药，讨回我五毒神教的至宝，你虽武功很好，但你心肠太软，我有很多办法让你束手就擒。”
的确，只要大祭司制服了华如嫣、华羽、花生任意一个人以此为要挟，逍遥只有束手就擒的份，这一点毋庸置疑，想来此时正急需用人之际，所以大祭司不得已这样，如若不，保不准大祭司为了夺回逍遥体内的五毒神教至宝“三尸虫”，真会干出将逍遥活活炼成丹药的事来。逍遥想到那夜听到的那些熟悉的声音，便试探的的问道：“那……你也不缺我一个，不有好几位武林高手前来相助么？”
大祭司眼神一变，盯看着逍遥，心中暗道，“这小子怎么知道？看这小子浑浑噩噩，其貌不扬，倒真还总会让人感到意外。”
“他们来相助，可我知道，只有你真心相助……他们，我可不懂有几分真心。”大祭司这般回答，算间接的回答了逍遥有几位武林好手前来相助。
逍遥微微一笑，继而又道：“戴着面具的应该就摄毒鬼王，还有魑魅魍魉四公子，黑白无常，以及黑白无常驱使的、和你的‘毒人’有些相似的‘五鬼’，这几人，可算好手中的好手，只他们几人也非善类——”逍遥一顿，突然想明白了些许事情，“晚辈没有猜错的话，这几人可与你们的教主失踪有莫大的干系，那个能够打败大祭司您的，想必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幽冥教主了。请大祭司把其中缘由，还出来吧……”
大祭司心中更一惊，心中重新审视着逍遥，“这小子知道的事当真不少，他究竟何许人也？”




逍遥游 一百三十四、要挟·同盟（下）
到了和五毒神教教主失踪有关的线索，苏苏和蓉蓉一下子都盯着大祭司，等待着大祭司的回答。华羽、华如嫣、花生或多或少知道逍遥所经历的事情，也同逍遥一起听大祭司过那些五毒神教的秘事，听闻逍遥这般，心中渐渐也明晰了起来。
“小子，你知道的不少……咳咳……”也许了太多的话，也许长久以来对于无法理解的谜题的思索太耗费心力，大祭司咳咳几声，接着道：“其实，其中很多关节我也不知道，但，小子，你猜测的对的，我五毒神教教主失踪一事的前前后后，就跟这些人有关联，打败我的，就那幽冥教主，世上竟有武功如此之高之人，老朽我活了一把年纪，也算开眼了。”
“就在今日，你的这几人，前来拜访，奉教主之命，听到我五毒神教有难，特来相助，又因为比试的事，害的五毒神教教主失踪，害的五毒神教大祭司受伤，大大折损了五毒神教的实力，他们教主很过意不去，愿与五毒神教结成同盟，教主派他们前来相助……我看到他们身上很多疑点，索性将计就计，把他们留下，在暗中慢慢调查。”大祭司将今日白天那一行人前来的情形和盘托出。
“照他们那么辞，他们幽冥神教倒还很有江湖道义——只我知道他们都不好人，他们一定有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要相助就好，若趁火打劫，大祭司还小心为上……”逍遥想到之前这些人对于少林古刹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你放心，我只有权衡。”大祭司了很多话，想起了很多事，脸色更显倦容，然而心中那越来越明朗却也更加扑朔迷离的未解之谜，让大祭司心中更加的疲倦，大祭司只想要尽快的结束眼下这一切……大祭司开口问道：“那你答应我的条件，还不答应呢？”
思前想后，逍遥只好点点头，答道：“好，我答应你……”
“你放心，看在苏苏丫头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适当的时候，我会给你们解药，让你们安全的离开……毕竟，你们事外之人，这里的事，不管你们的事，毕竟……”大祭司看看苏苏，淡淡一笑，深深地闭上眼睛，不想再话，对苏苏道：“苏苏丫头，领他们去休息吧……”
大殿外的欢乐还在继续，大殿内的冰冷仍在蔓延。苏苏领着逍遥、华羽、华如嫣、蓝染、花生进了内室，大祭司以及大祭司身后的蓉蓉，良久未语，沉默如铁。
终究，蓉蓉还耐不过大祭司的沉默，开口问道：“让他们去内室休息，不怕和那些人遇到么？”
一脸疲惫的大祭司沉重的双眼紧闭，为了达成现在的局面，费了大祭司很多的心力，大祭司不多在多话，蓉蓉如一问，大祭司答道：“让他们碰到，也好……”
五毒大殿内，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让人只觉得骨头发痒，“嘿嘿嘿嘿嘿嘿……真冤家路窄，风水轮流……”白无常雪白的面颊挤出的媚笑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冤家路窄……”黑无常墨黑的脸颊如铁，一双眼睛里充满恶毒的惨白。
黑白无常周围，未见得五鬼“小丑、顺风、阿鼻、明目、乌鸦”的“鬼影”，几个人影从房中出来，不出逍遥所料，那几人便摄毒鬼王、“魑魅魍魉”四公子公孙天佑、钟离越泽、司徒炎彬、淳于谘轩，屋内还有一人未曾出来见人。
陡然间见到这么多“奇怪的”家伙，苏苏、蓝染、华如嫣一声愕然，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蓝染纯真的大眼睛里多了好些惊恐，“这些……你们中原的妖怪吗？”
花生早就见识这几人，但还被吓了一跳，带着惧意花生道：“的，这些就妖怪，这不最害怕的，还有五只恶鬼，可怕得很……”蓝染听了，身子不由得后缩，吐了吐吐舌头，似在，“这还不害怕？那五只恶鬼有多可怕啊？”
白无常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你也来了”四字，一身装扮在苗族看来甚为突兀，开口道：“小妹妹，要不要大哥哥唤出那五只恶鬼来陪你玩呢？呵呵呵呵呵呵……”
摄毒鬼王诡异的面具下，沉默如海，转身进屋，似无多大兴趣与逍遥一干人多做接触，更不屑与逍遥等人为伍的傲气。“魑魅魍魉”四公子公孙天佑、钟离越泽、司徒炎彬、淳于谘轩，四人个个长得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只眼神里多了许多与其面容不符的戾气，四人到未曾进屋，似有兴趣的打量着逍遥、花生、华如嫣、苏苏、蓝染一行人，各个心中盘算着，“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想起之前在少林，这些人持强行凶，诡计多端，害了多少无辜佛家弟子的性命，逍遥不由得气愤，开口道：“的确冤家路窄啊……黑白无常不好好在阴曹地府待着，为何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呢？”
“嘿嘿嘿嘿……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何回来这里呢？”白无常媚笑着，挤出的笑脸让人生厌。白无常，黑无常手中招魂幡立在身前，招魂幡间的小铃铛若隐若现，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异样的冷光。
头戴一顶长帽，上有“正在捉你”四个字，黑无常一脸凶相，恶狠狠地道：“从实招来，如若不然，勾你魂魄，下去地狱！”
逍遥淡然一笑，隐隐用功，周身隐隐间青色气雾笼罩，开口道：“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勾走我的魂魄了！”
黑白无常并非善类，暗中已然用功，一时间剑拔弩张，也许下个瞬间就会有场大战。
“哎呦……都自己人，这做什么呢？”如水蛇般的身子舞动而来，蛇姬佘沁瑶一脸妖媚，走到黑白无常与逍遥之间，圆场道：“几位都前来相助我五毒神教的贵客，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此刻在这里的人都已经结为同盟，携手对付明军，怎么自己人在五毒神教动手，上了自家人的和气呢？”蛇姬佘沁瑶一脸妩媚，语言之中“怎么能在五毒神教动手”变了口气，其意甚明。
房屋内，一声轻声咳嗽。
常言道抬手不打笑脸人，但白无常的笑脸却很让人抬手去打。碍于屋内人的那轻声咳嗽，碍于蛇姬佘沁瑶的言辞，白无常笑口常开，道：“嘿嘿嘿嘿……不过跟着小娃娃们逗逗笑而已，小娃娃们，莫怕莫怕，我们不会欺负你的，今晚要睡个好觉，不要做噩梦噢……嘿嘿嘿嘿……”白无常向蛇姬佘沁瑶一个媚笑，转身进屋去了。
黑无常仍旧一脸凶相，“哼”了一声，亦跟着白无常进了屋。
“真没意思，还以为有好戏看呢……”“魑魅魍魉”四公子转身进屋，随手关了门。
面纱下的苏苏心中莫名生出些许迷惑来，伸手揭开面纱，往那屋里望去，待到那门紧闭，也没有看到屋内的人还有谁，苏苏心中莫名疑惑，“怎么回事，我听错了么？”
化解了眼前的危机，蛇姬佘沁瑶不禁也暗自出了口气，心下想着“这些人，各个武功不赖，要真打起来，那还得了……”
“几位，这边请吧……”蛇姬佘沁瑶在前带路，引几人去往离此处较远的住处。
苏苏心中若有所思，蓝染天真的口气的道：“那几个人都不好人，尤其那四位长得很好看的公子，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各个心肠都一定很坏很坏……”




逍遥游 一百三十五、夜探·异象（上）
蛇姬佘沁瑶领着逍遥、华羽、华如嫣、苏苏、蓝染、花生一行人到了住处，几人方才坐下，蛇姬佘沁瑶妩媚一笑，对逍遥开口道：“探子回报，明军已经到达五毒岭边际，大祭司命我来告之你，让你准备准备，去夜探敌情。”
不待逍遥回答，蛇姬佘沁瑶收敛了妩媚笑脸，转换成平淡笑容，接着道：“圣姑，麻烦您走一趟，大祭司让您给他带路，与他一同去夜探敌军。”
方才坐下歇息的华羽、华如嫣、蓝染、花生站起身来，着急的眼神里多了许多担忧，花生叫道：“刺探敌情，不让师傅去送死么？”
蛇姬佘沁瑶转首一笑，妩媚众生，宽宽而言：“那你也太小看你的师傅了，小兄弟……”
见了蛇姬那妩媚一笑，花生心中甚感受用，想要在什么也都通通忘记了，脸上痴痴傻傻的对蛇姬佘沁瑶回以笑脸。
华如嫣着急的看着逍遥，逍遥心知大祭司不会给他简单的事做，心神逐渐平静，开始思索大祭司此举真正的意图什么，片刻之后，逍遥淡然道：“我信不过你们，让蓝染姑娘随我一起去，给我带路，我拼死也会保护蓝染姑娘的周全，让圣姑留下，否则我便不去。”
“呵呵呵呵……”蛇姬佘沁瑶妩媚一笑，开口道:“大祭司早就料到你会这么……你准备一下，一会就出发吧。”蛇姬放下一个包袱，里面有两套夜行衣。
蛇姬佘沁瑶对着苏苏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苏苏若有所思，有些心不在焉，开口道：“你就信得过我么？”
逍遥淡然一笑，开口道：“我担心我走了，大祭司会对他们几个人不利，你留下来，有你在，我相信你会照顾他们周全的。”
苏苏淡然一笑，微微点头。
华羽、华如嫣、花生、苏苏四人看着换好夜行衣的逍遥和蓝染，虽有担忧，但也无法，只得心中祈祷两人平安归来了。
蓝染身材娇小，脱下苗衣换了一身紧身夜行衣，别有一番调皮俏丽，蓝染噘着嘴巴，嘟囔着，“这什么衣服，真难看……”调皮可爱的表情与语气，逗得几人莞尔一笑。
苏苏叮嘱道：“路上小心，不必尽全力，最主要要安全归来……这里这些人都会担心你，都会等着你……”
逍遥淡然一笑，和蓝染一道出去了，留下华如嫣、苏苏、华羽、花生在屋内，望眼欲穿。
华羽开口道：“吉人自有天相……”
山谷里那欢乐的声音逐渐减弱，两个黑影迅速奔驰在夜色之中，蓝染带路，两人已经到了那片迷雾沼泽之中，看着夜色之中的迷雾，若即若离，逍遥竟一时有些恍惚……那一次被困于这片迷雾沼泽，夜色之中突然出现的朦胧人影，白衣飘飘，飘然而至，领着几人出了这片迷雾沼泽，救了几人性命，到了此时，仍不知这好心的人谁；想起此事，当真如梦似幻，好似一场迷离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