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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磕磕绊绊
借着这个时机,苏苏稍稍远离了就地休息的其他几人,来到一棵大树下,一个身影闪过,苏苏已经跃然于树枝之上,月影朦胧,树影婆娑——进入明军营帐之前,月方枝头,逃离明军营帐之后,月已西斜。
苏苏有些失落,心中莫名想起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让苏苏莫名的烦躁与失落。
“父亲如今的下落到底何处?……大祭司为何那般对我?我感觉不到大祭司对我的恶意与杀机;大祭司那般的纵容妹妹又为何?……自从真正见过了明军的阵势,我就知道以我们这些实力与明军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那些锋利的兵器,坚硬的铠甲,冷血的表情,过不了了多久,就会染上我们苗疆的鲜血,而我们,绝大部分的人只有被屠杀的命运……这一趟再去五毒神教,我又该如何面对大祭司,面对我的妹妹,而他们又会怎么面对我呢?……那个无名老道,武功高深莫测,原来武当派的前任掌门,不知何因流落苗疆,又不知何因只听了两位道长的几句话就匆匆离去呢?如果有他在,以他的功力,或许可以加以利用……为什么我从小就不知道我的阿妈?……我那么了之后,他又会怎么想?我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为什么我要面对这么多的难题?”
越发烦躁的苏苏表面的表情静如苗疆深夜的天空,谁人又知道他的内心似着火一般,似火般的热度,似火般的煎熬——苏苏折了一段树枝,若有所思的摘下一片接着一片的叶子,落下的叶子在月影朦胧之中犹如缓缓飞舞的蝴蝶,听不到任何声响,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也许一阵风起,它就会随风而舞,落在另一个地方……
一行人心照不宣,没有人再赶路的话,都在此处安静的歇息,这里离那明军大军营帐已经够远了……这些日子,似乎都这样的在赶路,只有前几日在青苗一族的山谷内,苏苏和华羽养伤的几日才得片刻休息,可那里埋葬了太多的亡魂,晚上夜深人静风起之时,山谷里的风就会发生一些声音,如若亡魂的呜咽……
安静的夜里,大家都累了,苏苏不经意间的转眼,看见了还在为蓝染用功疗伤的逍遥,看到了华羽和华如嫣父女靠在一棵树下,不知道这些什么,看到倒在一旁已然已一副酣睡之状的花生……
无数烦心、不解之事,让苏苏竟有些无奈无法了,看着那几人,苏苏不觉竟有些恍惚,心中暗暗思量,“我怎么会与这个人在一起?我怎么在这个地方?”隐隐间,苏苏觉得太多的往事,好像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一般……
苏苏淡然出了口气,抬头去看天,去看明月,去看明月旁的浮云,心间不觉暗暗对自己着,“怎么那些事都记不太清了……几十年后,我若还活着,那这些往事,我还会记得么?”





逍遥游 一百三十、杀气·倩影(下)
安静的夜里,耳边依稀传来夜间活动的小动物的声响,远远的地方,依稀传来了些奇怪的声音——“叮铃铃……叮铃铃……”那声音时断时续,伴之的还有似重物履过密林草地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野兽……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铃铛的声音呢,一定我听错了……”苏苏心中所想之事太多,已经不太留意那时有时无的荒野之声。
逍遥用功为蓝染疗伤,扶着蓝染躺下休息,蓝染的内伤经由逍遥内力疗伤相助,已无大碍,蓝染的一双玲珑的大眼睛里满感激的看着逍遥,开口道:“汉人也不全都坏人,你就个好人……”
逍遥淡淡一笑,答道:“你睡一会吧……”
“嗯。”蓝染乖巧的点点头,很听话的当时就闭上了眼睛。
看着蓝染闭着眼睛去睡觉休息,逍遥登时出了口气,身子竟感到有些乏困,逍遥当下再度盘膝打坐,体内“易筋经”内力翻转游走,兼之“三元神功”内力融合贯通,不消片刻时候,已然恢复内力,觉得周身爽畅;早在那座无名山上还未下山之时,与二师傅夜坐山间,看到夜间山里雾气露珠转化,进而开悟,将少林《易筋经》内力与武当“三元神功”内力融合贯通,相辅相成,佛道兼修,内力修为所达之境界,怕逍遥自己也不知道到了何种地步,逍遥只知道,内力修习越久,周身越受用无穷。
逍遥缓缓睁开双眼,月下树影上孤单的人影转眼望向别处,逍遥缓缓出了口气,看着那个月影下孤独的人影,心中莫名的叹息,“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我们的年纪也差不多,她一个女子,却要承受那么多的事情,真难为她了……”
另一棵树下,华羽已经睡着,华羽身旁的华如嫣明眸善睐,眼如秋水,望眼欲穿,月影下那个消瘦少年的身影那么的孤单,华如嫣还记得当年他们还都小孩子的时候,听父亲要给一个一直头痛的小男孩切开脑袋,年纪小小的她就想“人的脑袋切开,不会很痛很痛?那个小男孩真可怜啊……”她就特别同情那个小男孩,为那个小男孩担心,给那个可怜的小男孩喂饭吃,时光如梭,现在那个小男孩已经长得比她高,那个小男孩已经多少次救了她,多少次陪着她找到父亲,陪着她对面了许多事情了……而她,多想自己也能陪着他,面对很多的事情,不再让他看起来那么孤单……
远远的地方,奇怪的声音依稀又响起来,“叮铃铃……叮铃铃……”,时断时续,伴之还有重物或行动不便之物履过草地之声。
一道孤单的单薄的身影在月影下飘逸滑过,转瞬间已然跃到苏苏所坐的大树的另一道树枝,望着那远远地、树影摩挲之后地声音传来的地方,脑海之中,逍遥依稀可见那一幕在夜色之中前行赶路者诡异而有恐怖的画面,心底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声音,我好像似曾听过,该不会……”
“这个时候,敢往我五毒神教而去的人,怕就只有前去相助之人了。”苏苏虽看不见那层层树影之后发出那些声音之人何人,但还能够大概猜测的出那些人的目的,心中有些疑惑,“该不会哪些人?”
“我也不敢确定。”逍遥突然想起了些事情来,望着您层层密林之后几乎都听不到的声音来源方向,“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着,逍遥从树上一跃而下,“我去去就来,拜托你先照看一下他们几个。”
“噢。小心。”苏苏应了一声,有些担心,身后,华羽、华如嫣、花生三人似已睡着了。
逍遥当即踏出“逍遥游”步法,有少林“易筋经”内力和武当“三元神功”内力作为源泉,逍遥的“逍遥游”步法已至化境,踏着草尖,掠过树枝,如梦似幻,此处彼处,转瞬及至……
“之前少林寺已经会过那些人,为首的幽冥教主,武功之高,举世罕见,手下各个武功高强,非同常人,各个却又行事诡异,各个似乎都有秘密……”
“那黑白无常所驱使的‘五鬼’更诡异,更恐怖,但隐隐间似乎与在五毒神教秘密内见过的大祭司口中的‘毒人’似有相似,却有诸多不同;‘五鬼’之中的阿鼻,后来知道竟与觉远大师渊源颇深少林行苦大师,以此推测,想必‘五鬼’之中的其他四人也以前武林之中响当当的前辈吧,那么武当前任掌门无名道长所寻找的人,会不会就‘五鬼’之中的某一个呢?”
“还有……那个孟婆,也就无双,竟然也会和蓝染一样的媚术,听圣姑苏苏所言,媚术乃苗疆五毒神教之秘术,却不知道中原武林的无双怎么学会的?无双和蓝染之间有什么牵连呢?”
从下山至今所遇到的种种事情,种种谜团一一在逍遥的脑海之中浮现,把这些事情放在一起去考虑,似乎冥冥之中蛛丝马迹有所牵连,但又有更多的谜团不解随之而来——逍遥未曾考虑过多,只在这个瞬间突然想到了这么多,却已然不能再继续想下去,太多的空白影响了逍遥继续考虑的思路。
事实上,逍遥突然发现,对于幽冥教主,对于那些人,知之甚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其神秘程度比五毒神教更为神秘。
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让逍遥逐渐从思绪之中抽离回来,不想了,再多想也无益,再多想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可——那跟我逍遥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无意于武林,无意于武林中事,我不想做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只求一生能够像徐霞客叔叔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哪怕一生平平淡淡,默默无闻。
逍遥不禁莞尔一笑,为自己刚才脑海之中想那么多不必要自己去想的事情而感到好笑,耳边依稀可以听见那些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极低的声音,“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那些声音戛然而止。
“糟糕,被他们发现了吗?”逍遥立马止住脚步,屏住呼吸,调理内息,心下暗想,“他们个个都武林高手,要察觉周围的情况轻而易举,我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耳旁有夜风吹拂树叶的响声,有夜间活动的虫子野鸟发出的声响,然而,逍遥只觉得周遭整个世界静的可怕,静的压抑。
因为那可怕的静,压抑的静中,充斥着令人心寒的杀气,仿似在警告着周围的人或野物,远离他们……连那些动物都感觉到那片地域内的杀气,沉默下来,暗中逃走。
逍遥就在那可怕的、压抑的静中沉住气,静静等待……
似乎那些人也在压抑的、可怕的静中,静静等待着……
不知过了有多久,那杀气终于逐渐转弱,终于,虽然声音极低,但逍遥仍就可以感觉到那些人开始前行,大抵上,那些人觉得自己多虑了,或者,刚才那股令人心寒、摄人心魄的杀气已经让试图靠近的人活着野物望而生畏了。
逍遥依旧在暗中静息等待着,等待着那些人走远些了,方才起身,回身而行,刚才的那股杀气,已经表明了发出杀气之人的身份,那些杀气,逍遥都曾经历过的……
“应该他们……他们此时出现在苗疆,或许没有多久,就可以知道他们和苗疆五毒教之间,有什么渊源了……”逍遥倒也释然,一路返回,没有多久,便已达到。
一棵大树下,一个倩影在等待着他的回来。
另一大树下,另一个倩影也在等待他的回来。




逍遥游 一百三十一、跳鼓·合款(上)
“就这么走进去吗?”
“大祭司能够放我们那么安然无恙的走出去,自然也会让我们就这么走进去——这不正他所希望的么。”五毒神教山谷前,苏苏冷定的回答逍遥的问话,纱帽遮住了面容,看不到此刻她的眼神里终究泛着怎样的光彩。
五毒神教圣姑苏苏、逍遥、华羽、华如嫣、蓝染,花生一行六人,在苏苏的引路下,穿过五毒神教所在地之前的五毒阵,站立于山谷之前,望着即将踏入的五毒神教势力范围,不禁心中无限感慨。
“怎么就走不了了呢,好不容易才从这个鬼地方逃出来,现在又要自己在送上门去……”花生心中如想,嘴上却不敢如,脸上极力装着一副淡然的表情,实则心里有很多不出的不情愿与担心害怕。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又来到了这个地方,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华羽不禁捋一捋胡须,他年之事不可忆,如今只愿自己的乖女儿一生平安快乐就已足矣。
“走吧……”夕阳逐渐西斜,苏苏缓缓开口道:“几位放心,这一趟我一定拼了命也要保护几位的周全,我自有我的办法去讨得解药,一得到解药,我就送你们离开这个非之地。”苏苏率先迈步在前,逐渐西斜的夕阳下,时有的流风摇摆着苏苏的长发……逍遥、华羽、花生、华如嫣、蓝染几人看着苏苏的背影,苏苏的影子拉的好长,那个背影好似游子回乡,又好似孤魂归乡。
逍遥、华羽、华如嫣、花生,蓝染五人相视一望,眼神之中有些无奈,几人先后迈步,随苏苏而行。
与以往不同,沿途没有多久就有守卫,守卫不似为了加强戒备,而为了迎接客人一般,身穿只有苗疆节日时才会穿着的衣裳。一路守卫见到头戴面纱的苏苏以及逍遥、华羽、华如嫣、花生一行人,并未有任何的阻难,却也没有任何的欢迎,许之前已经得到过命令了。
逐渐前行,遇到的人也越多。迎面而来,女子满头满身亮闪闪的银饰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温润柔和的光芒,男子手捧芦笙,嘴中似乎还在联系着不久之后就要演奏的曲调;另一些人,搬来了好些柴火,分成好几处堆放,也许只等太阳落山就会点燃早已堆好的柴火堆,另一些人,搬来一坛坛用泥封着的酒坛,随着堆放在好几处的柴火而堆放在附近;几人牵来了几只羊,一人牵来了一头牛,许多人都在忙碌着,似在为一场重大之事做着准备……
逐渐前行,苏苏、逍遥、华羽、华如嫣、蓝染,花生六人已经淹没在忙碌而众多的人群之中。
只见那一处的衣服颜色分外耀眼,那一伙人怕有千人之众,各个身穿红色苗服,腰间挂着其族特有的苗刀,周身筋肉凛凛,一看便知各个强悍勇猛,骁勇善战……那苗族之中红苗一族,红苗居住在苗疆边墙一带,属于苗汉拉锯争夺的区域,与汉人交锋开战的机会最多,逐渐发达了自己的武功见识,苗族之中最厉害的一族。
接着几处各有百人之众,依着自身服饰颜色的不同,各占一处,分别白苗一族、花苗一族、黑苗一族;比之红苗一族,稍显势微,但也各个精悍异常,一看便知乃各族最为骁勇善战的勇士。
红苗一族、白苗一族、花苗一族、黑苗一族,接下来却一处空地,并没有人站立,也没有被其他东西所占,显得空落落的。
“那个地方空出来了……” 看着那处空地,蓝染不禁面露泪容,然而眼中却分外的激动,开口道:“那里……本该我青苗一族的地方……”蓝染着,自顾一人上前,站到了那个空出来留给青苗一族的地方。
青苗一族的人不久前被明军灭族,今晚也许不会有人会站立在那处空地上,但苗人们依旧把那块空地留出来。看到那个衣着青苗一族服饰的柔弱小姑娘走到那处空地而立,其他苗人看到那处只有孤零零的蓝染一人站立,眼神之中盯看着蓝染,无论年长年幼,均纷纷点头向蓝染行礼,传递给蓝染的一族的团结与悲愤,对蓝染由衷的敬意!
红苗一族一起向蓝染点头敬意,白苗一族一起向蓝染点头敬意,花苗一族向蓝染点头敬意,黑苗一族向蓝染点头敬意。虽未曾有过一句话,但从那一双双眼睛、一个个饱含敬意的点头示意之中,蓝染感受到了无尽的力量;蓝染一一点头回礼,一双会话的大眼睛里,流落着晶莹的泪珠,蓝染的脸上,此刻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泪容。
“这要做什么?”花生小声嘀咕,逍遥摇摇头,华如嫣摇摇头,华羽捋捋胡子,开口道:“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苗族的‘跳鼓合款’之仪式……像现在这样苗人各族聚齐举行这么规模盛大的仪式,真很少见……”
“这所有苗人的大事……”苏苏开口,随后走到蓝染一旁,逍遥、华如嫣、华羽、花生也随之走到蓝染一旁。原本青苗一族势力较弱,留给青苗一族的地方也较之其他各族较小,以往青苗一族总会在这样的仪式中处于不太起眼的地方。然而这一次,青苗一族所在的地方,成了这里最为显眼的地方。
花生看着那些凶悍的苗人眼神里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自己,不禁心生寒意,“这些苗人聚集在这里,无非就要对付汉人军队,现在我这个汉人就像入了一大群虎口的小羊,不定那个苗人冲过去一刀要了我的小命,拿我的人头和人肉祭奠祖先……咦,太可怕了,不敢想了,这个地方真太危险了……”花生不禁往逍遥的身后躲。
逍遥看出了花生的担心,看出了华如嫣和华羽或多或少与花生一样的担心,
“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没有那么多的杀气,我们四个汉人在这里也没有多么的显眼,明——这里已经有汉人出现了,所以他们不那么在意了。我们也不必太多担心……”
“噢……”华如嫣应道,稍稍宽心,华羽微微点头,心中亦认同。花生也点头,应了一声“噢,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花生心中的担心与恐惧稍稍缓解,只瞅着那些凶悍勇猛的苗人,心中不禁又犯嘀咕,“那样的眼神,还没有‘那么多的杀气’,我看他们的眼神,各个带着十几把刀,早已把我们几个刺穿,大卸八块十六块,剁成肉泥了……”
“去找大祭司么?”逍遥暗中环顾,轻声问着苏苏。
“不用,就在这里等吧,一会大祭司他们自会出现……现在去找大祭司,或许大祭司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招呼我们……”纱帽下的苏苏,见到如此阵仗,心中不禁也泛起些许的热血来,“我们苗族各族像今天这么团结一致,集聚一堂,那好久未曾有过的事了……”只热血之后,苏苏不禁又泛起无数悲凉之意来,那个不可一世的冷血大将军的话还响在苏苏的耳边——
“五毒神教大祭司个老狐狸,他早就知道我会途经青苗一族,可他并未提前告知青苗一族的人,无非想以青苗一族人的血,换来整个苗疆的团结……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一个一个的去找他们,就让大祭司召集齐你们苗疆所有的力量,我好一网打尽!”
“我要让你们在战场之上,而不死在这里默默无闻,我要让你亲眼看到我的雄兵如何杀尽不堪一击的你们!”
“难道眼前这些鲜活的生命,最后的下场,就那样的么……”被明军灭族的青苗一族的惨状还一一浮现在苏苏的脑海之中,就算偶尔想起都能让她忍不住作呕,苏苏心中莫名的哀伤,“大祭司……大将军……大将军……大祭司……汉人苗人……苗人汉人……到底谁在算计着谁?”
夕阳西沉,山谷里氤氲雾气渐起,四处的火把已经点燃,在氤氲的雾气里闪烁着欢快而模糊的光彩,从远处雾气的阴影之中,依稀有一队人马从黑暗之中,走向火把的光明……
约莫二三百人的队伍逐渐清晰,这一行人各个缠黑布包头,上衣麻布短衫,下穿及膝黑裤,系绑腿;腰间均系着一条羊毛彩带,右肩肩背革制箭包,左肩配挂砍刀;为首的精悍中年男子左耳戴着一串大红珊瑚,大山深处一般的深沉眼神里埋藏着如同大山深处一样的神秘。




逍遥游 一百三十二、跳鼓·合款(下)
一行人走进人群,站立在那块似乎特意留给他们的空地一处,向其他人点头示意。其他人亦点头回礼。
那左耳戴着一串大红珊瑚的首领径直进入五毒大殿内,不曾看过在场的任何一人。
“看来人还没有来齐……”花生不自觉的藏身逍遥、蓝染、苏苏身后,看到周围各个凶悍精干的异族,不由得有些心怯,若若的问道:“这些人,哪族人?”
“傈僳族……”苏苏淡然回答,心中不觉暗暗想着,“不知道大祭司他老人家还联络哪些他族之人,但可见,这次大祭司准备大战一场了……”
“傈僳族?”花生若有所闻,开口道:“不那个‘上刀山下火海’的一族,听这一族人有神仙保佑,刀山敢上,火海敢下,当真厉害得很……”花生着,不觉点头,不自觉的多留意了那刚来的傈僳族人几眼,只见那些傈僳族人也只不过和汉人一样,一个脑袋一双眼睛,两只手两只脚而已……
从那氤氲雾气的黑暗中,又走出一队人马,约莫二三百人,身穿浅色右衽交领长袍和长裤,系腰带,脚穿布鞋,头戴包头,长袍两侧有较高的开衩,领口衣襟等处用深色布条镶边,包头用白红黑等各色布条交织缠成;每人都挎着一个背带,戴着银制项圈、耳环、手镯;为首之人凶悍异常,没有右耳,左边耳朵上挂着一枚特别的黑色耳环,黝黑的脸上几道被猛兽不只抓还咬过的伤疤,看来这人就这一队人马的首领,首领径直走进五毒大殿,其他人留在外面……
“这些……拉祜族……”苏苏不禁有些吃惊。“拉祜”一词这个民族语言中的一个词汇,“拉”为虎,“祜”为将肉烤香的意思,拉祜族被称做“猎虎的民族”。拉祜族人各个骁勇善战,如其所称“猎户的民族”,狩猎老虎,想必那凶悍异常的首领脸上的伤疤,怕就他与老虎搏斗留下的印记。“大祭司联络到这些都好手,好手中的好手,大祭司到底在准备做些什么呢?”
“拉祜族?”花生摇摇头,道:“没有听过……”花生转眼去看逍遥,逍遥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听过。
又见一队人马缓缓而来,身穿着黑色大襟上衣,宽而短的裤子,青年裹着白色头巾,中年裹着黑色头巾,头巾两端都饰以彩色绒球,带着大耳环和银项圈,好些中年男子手臂、大小腿部刺以虎、鹿、鸟、花等图案,身背紧身挎包,腰挂本族各个看起来英勇善战;队首的中年男子沉稳如山,健壮如牛,径直步入五毒大殿内。
花生、逍遥、华如嫣、蓝染四人都不话,转眼望着苏苏,等着苏苏来明现在出现的这族人哪一族人。苏苏缓缓轻声开口道:“这金齿、蒲人,也称崩龙族。”逍遥、花生、华如嫣听了之后都点点头,一副听明白的样子。
暮色渐浓,雾气渐浓,深山山谷片刻的黑暗让人感到些许的压抑与沉重,好在片刻之后,新月初上,天地之间逐渐明朗,篝火正浓,晚风正浓,身着盛装的苗人满头满身亮闪闪的银饰,在月亮的光华下闪烁着异样欢快的光华,苗族小伙子们用芦笙吹出欢快的乐曲,迎接着远道而来的客人、战友,男女老少们围在一块击鼓歌舞……苗族人热情邀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加入载歌载舞的行列,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欣然而往,不消片刻时候,红苗人、白苗人、花苗人、黑苗人、傈僳族人、拉祜族人、金齿蒲人,已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忘记了什么族别,不分彼此,眼前只有朋友,眼前只有欢快的乐曲与歌舞……
苏苏、蓝染、逍遥、华如嫣、华羽、花生夹杂在人流之中,随着舞动的人流长龙,竟也随着起舞、欢乐,这个时候,没有人在意什么汉族、本族、异族,在意的只有此刻由衷的起舞与欢乐。
逍遥、花生、华如嫣、华羽四个汉人原本身在这些不日就要与汉族军队作战的他族人中间,难免心生局促不安,此刻随着人群而乐,逐渐抛却了那脑海中存有的不安,逍遥心间不禁暗暗想着,“我们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他们也一个脑袋两只眼睛,我们人,他们也人,他们会笑,我们也会笑,我们和他们都一样,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呢?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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