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freemanpk
挡住。
杨隽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只是偶尔看到杨隽没有被锁住的一只手在拼命的抵抗着,奋力的想推开许斌
逼近的身体。
我想尽脑海中所有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许斌。
但是看到了一个让我惊恐万分的情景。
许斌突然搬起杨隽的两腿,尽管杨隽剧烈的踢动两腿,却还是被许斌从下面
往上用力扯下了裤子。
「我操你妈!许斌!你给我住手!」我一边嘶吼,一边挣扎,却无力挣脱。
「许警官!你别这样!求求你!……许警官!」杨隽大哭着哀求他。
「啪!……」一声响亮清脆的皮肤击打声。
许斌这个畜生挥手打了杨隽一个耳光。
杨隽尖叫:「海涛!……救命啊!……海涛!……刁哥!救我!」
她的裤子被褪到了脚踝处,堆成了一团。
许斌半跪着,把杨隽的两腿扛在肩上,一只手抓着杨隽没有给锁住的手臂按
在地上,一只手比在下面摸索着什么。
我顾不得满脸的血又开始模糊双眼,拼命的朝许斌咒骂:「我操你妈!你给
我住手!我要杀了你!」
杨隽已经完全被他压在了身下,我在这边看不到她的头。
只能看到她被许斌扛在肩膀上露出来的脚和脚踝。
她无力的挣扎着。
猛然间,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接着嚎啕着大哭起来:「好疼啊!许警官求求你啦!……哎呀!好疼啊!」
已经筋疲力竭了,我已经愤怒至极了!
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我看着许斌的屁股开始在杨隽高高抬起的两腿上开始用力的一起一伏又一起
一伏。
杨隽的叫声渐渐微弱下来。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已经不会有人来救她。
无论是我,还是刁金龙。
我突然发现刁金龙已经有一会没有发出声音了。
我惊愕的朝他那边一看,却正看到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场景。
刁金龙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出了插在小辉尸体上的匕首。
正在用那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拼命的割锯着。
他的手腕已经如泉涌般喷涌出股股献血。
那匕首已经深入到他手腕的近一半深。
他的脸色铁青,眼光像是要喷射出火焰般。
他的牙关紧咬着,脸上全是黄豆大小的汗珠子。
杨隽那边还在微弱的呼救:「救我……老公!刁哥!……」
我的大脑眩晕的麻木了。
许斌粗重的喘息着。
皮肤和皮肤快速的撞击着。
我不敢去看刁金龙这边血淋淋的画面,扭头朝杨隽那边看。
杨隽的一条腿已经被从裤子抽了出来,其余的裤子散乱的套在了另一个脚踝
上,两条白皙的长腿夹着许斌黝黑而又结实的腰臀部,随着那起起伏伏,无力、
又无助的晃动着。
我心肺剧烈的颤动着,听着杨隽每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叫,我心里都像被刺刀
猛地刺穿一次。
我的身旁突然晃晃悠悠的站起一个身影。
刁金龙满身是血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杨隽那个坐席空隙。
他的左手腕几乎已经完全断裂开。
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皮肉还连着。
他另一只手里拎着那把被锯短了枪管的猎枪。
「轰」的一声巨响。
世界立刻安静下来。
杨隽的哭泣声也停止了。
「嗵」的一声,刁金龙把枪丢在地上。
他扯着瘫软下来许斌,把他拽到了小辉的尸体旁。
拖动许斌的地面上留下很宽的一条血带。
我才看到许斌差不多只剩下了半个脸。
「咔哒」打开手铐的声音。
刁金龙伸手拉起同样满脸是血的杨隽。
杨隽已经吓傻了,居然就这么光着下身呆呆的站着。
「宝宝你没受伤吧?」满身满脸血污的刁金龙对杨隽说话时候居然是无尽的
温柔的。
他只用一只手抓起外套的里子给杨隽擦脸上的污血。
他也只剩一只手了。
杨隽木呆呆的穿上裤子,身体却还在不停的发抖。
「走吧,我带你走」刁金龙一瘸一拐的搀着杨隽向车厢门口走。
杨隽的表情很呆滞。
木木然的给刁金龙拉着向车厢门走。
「刁哥……我想和海涛说几句话……」
「说吧,我在外面等你。」
刁金龙说着,放开杨隽,自己转身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海涛……」杨隽蹲在我面前,小心的用手帮我擦额头和眼睛上的血垢。
「小隽……」我知道她已经有了决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海涛……对不起」杨隽也同样泪流满面。
我用没有没锁住的手帮她整理凌乱不堪的头发。
想装作坚强,却早已泣不成声。
她抓着我的手,在我手心里轻轻吻了一下。
慢慢的站起身。
转身慢慢的朝门口走。
「小隽……」我想大叫,但嗓子已经喊不出声音。
「海涛……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杨隽在车厢门口回头恋恋不舍的用满是
泪水的眼睛看了看我,抿着嘴唇,终于转身消失在门口的转弯处。
「小隽啊……」我拼命的想挣脱手铐,却还是不能挣脱。
车厢外想起阵阵的马达轰鸣。
渐渐远去。
我瘫坐在车厢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心如刀绞
我只是痛苦的哭泣,直到哭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40)
作者:freemanpk
29年/6月/21日
字数:6385
四十、伤痕
我是频临休克状态被几个警察抬上警车的,没有担架,没有护士,没有任何伤口处理。
我就那么给扔在一台面包车后面,两手被背铐在身后,脚上被我自己的皮带勒的紧紧的绑着。
没人在乎我的头上是否还留着血。
他们只在乎我会不会跑掉。
我残留的意识里,多么渴望有人会在我的胸口开上一枪。
杨隽和刁金龙走后得有三四个小时,才有警察过来。
那夜色好黑。
我被铐住的那只手已经黑紫色没有任何知觉了。
来的是五常市的110民警。
我想,可能是杨隽担心我死在这里,确认他俩自己安全了,才打的报警电话吧。
这个案子太重大了,我在五常市局刑警队被扣押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两夜押回了哈尔滨市局。
哈尔滨的警察还算人性化一些,先把我送到医院处理手上和头上的伤。
不过押解我的架势还真的是兴师动众的。
哈尔滨防暴大队出了三台车,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高度紧张的把医院治疗我的病房看了个水泄不通。
我头上几个伤口被缝了几十针,不过我最重的伤是我被铐住的那只右手。
我当时拼命的想挣脱手铐去救杨隽,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严重拉伤了,手铐深深的嵌入我的手腕,车厢里没有取暖,我在地上又躺了三个多小时,拉伤的手被严重冻伤,大部分手部肌肉组织已经坏死了。
医生们立刻给我做了手术。
不过只保留下来三根手指,我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被切除了。
我无心去哀怨自己变成了残废。
因为我紧接着要面临的事情是我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
警察根本没给我喘口气的机会,我从手术室里直接被四个武警抬到了像大铁笼子一样的警车里。
我手术的麻药劲还没过,身上到处插着点滴管子,就给锁在审讯室里的铁椅子上,连夜开始提审了。
轮提审持续了有几个小时,我详详细细的交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直到提审结束了,我才意识到,我现在已经是一宗涉嫌四条人命的特大凶杀案的重点嫌疑人了。
四条人命?
其实从警官开始审问我,他们就一直想让我交代我把刁金龙和杨隽的尸体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耐心的和他们解释了那车厢里大量的刁金龙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也耐心的告诉他们,刁金龙已经领着杨隽逃走了。
我从警官那里得知,车厢里还有少量的杨隽的血迹。
看来杨隽当时也受伤了。
加上刁金龙的出血量多的吓人。
所以几乎所有警官都觉得,只有两具尸体是不合理的。
我没有杀人,所以审问我的时候我很坦然,尽管我心里十分害怕,但我不心虚。
次审讯之后我被送到了哈尔滨看守所。
我的案子属于特大,所以我被照顾,很荣幸的住了个单间。
不过我也被“照顾”,即使是在牢房里,脚上也一直被带着脚镣。
案发的第三天,我在被第四次提审的时候,终于听到一个让我欣慰的消息,警方已经确认,杨隽和刁金龙还活着,于是我的案子的被害人就少了两个,案件的性质也就从特大降级成了重大。
警察是如何确认的我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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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到杨隽没事,我心里轻松了很多。
那天的一幕幕似乎在我眼前反复的播放着。
刁金龙为了救杨隽,居然自断了手臂。
虽然我每每回想起那一幕,都会不寒而栗,不过我觉得,至少,他应该不会亏待杨隽吧。
第四天,我被送到省法医鉴定中心,从头到脚的被检查了一遍。
血液、尿液、精液、唾液全部被采了样。
押送我的告诉我,是要拿我的这些dna信息去比对现场遗留的一些证据。
后来我的案子逐渐明朗了,我才知道,现场遗留下一条女人的内裤,上面有男人的精液,也就是说,那天,许斌这个畜生,在临死前,已经完成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中,最后一次对一个无辜女人的侵犯。
我在市看被羁押了二十一天。
之所以一直不能放我,是因为,杀死小辉的那把刀子上,满是我的指纹。
打死许斌的猎枪上面也有我的指纹。
当时警察给我说明这个情况时候我觉得委屈的要死。
不过警察说,枪上的指纹已经排除是我开枪的嫌疑了。因为我的指纹在枪管上,而不是把手上。
我想起当时在我家楼下,我确实有抓握过那支枪。
还好现在的科技发达,很快从技术层面上排除了打死许斌那一枪是我所为的怀疑。
我交代说是许斌杀死小辉,其实早就已经有很多警官相信了。
我在看守所的后十几天里,来提审我的警官始终都是很客气的,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凶巴巴的。
后十天里,我甚至不用带脚镣了。
我就知道,我的嫌疑已经渐渐被洗清了。
我出来的前一天,最后一次提审我的警官告诉我,许斌已经被查出来涉嫌严重经济问题,并且,香坊分局的梁振邦副局长之死,许斌有非常大的幕后指使嫌疑,因为梁局长出事之前,已经上报市局,正在准备着手调查许斌涉黑和大额受贿以及徇私枉法等十几条罪名。
他人已经死了,我真的不想再去怨恨他,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恶事。
我在看守所被羁押了二十一天。
这二十一天时间里,我想通了一个问题。
既然,杨隽的心已经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那就随她去吧。
不管我曾经多么的爱她,都到了彻底放手的时候。
刁金龙早晚有一天会无处可逃,杨隽的前途是那么的渺茫。
但是我已经不需要再替她担心什么了。
我相信刁金龙更加明白这个道理,他一定会给杨隽准备好退路的。
第二十一天,看守所的警官终于通知我,可以回家了。
走出关押了我二十一天的牢房,我没有哭,我的泪腺好像在那个血腥的下午之后一下子堵塞了。
走出看守所的大门。
一辆纯白色的宝马轿车停在马路对面。
唐明明在车里一下子冲了出来,跑到我的面前,似乎是想抱我一下,却犹豫着,终于没有扑过来,只是两手抓着我的胳膊,一边掉眼泪一边忙不迭的说:“海涛……你怎么瘦成这样啊!”
从车里又下来一个人,是左健。
他人还没走过来就朝我喊:“上车!上车!咱们聚福楼再聊!”
我上了车,唐明明开着车朝饭店开,一路上左健嘴没闲着,很开心的告诉我说,肖丽娜生了,是个女儿,七斤二两。
他让我帮他想个名字。
我想了一下,说:“让我想名字?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画画行……现在……恐怕画画也不行了”我说着,举起我的右手,上面只剩三个手指的布满伤疤的手。
唐明明开着车居然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
左健的眼眶也湿润着。
于是我们不再说话。
直到车子开到了一家装修豪华大气的酒店。
我被领到一个很大的包间,里面一张足可以坐下十几人的大圆桌上摆了十几盘各式的菜肴。
我爸和我妈已经坐在桌子边上。
看到我进来,我妈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老泪纵横的朝我挥手。
我跪在地上,蹭到老妈的身边,不敢伸出残缺的右手,只用左手抓着我妈妈干枯的手说:“妈……儿子让你操心了……对不起”
泪如泉涌,尽管我在出看守所前无数次告诉自己,出来后,无论看到谁都不能落泪。
“儿子呀……妈的肉啊!……你受委屈啦!……”老妈嚎啕大哭着用手不停地摸抚摸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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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旁边也抹着眼泪,拉着我妈的胳膊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儿子这不是回来了嘛!今天咱们高兴,喝酒!儿子,来喝酒!”
唐明明没有靠过来,在桌子的对面红着眼睛大声朝门外喊:“服务员!来两瓶茅台!快点!”
左健过来扶起我,把我让到我妈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妈拉着我的手,愤恨的哭着说:“他们老杨家一个人都没来!一个屁都没放!祸害人啊!祸害人啊!”
我说不出话来。
我爸急忙说:“说那些干啥!儿子没事了,今天咱们高兴,老太婆,别哭了,今天谁都不准再哭了!喝酒!”
左健也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咋咋呼呼的说:“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今天咱们就是喝酒!明明!你也喝,车开不了就扔在这里!明天再来取!”
唐明明白了一眼左健,大声说:“扔这里干啥?你不知道现在有代驾啊?再说我唐明明还至于喝点酒就开不了车吗?”
“喂……喝酒了就不能开车,你可别硬整啊!”左健咧着嘴笑着说。
“少他妈废话你,今天给海涛接风洗尘,我能不喝吗?不用你管!”唐明明朝左健发起了彪。
我妈擦干眼泪,用筷子不停地把盘子里的才往我面前的碗里夹,很快就把我这个碗堆出了一个尖。
我本想抓起筷子,却突然想起我的手,又把手缩了回来。
唐明明看到我的样子很立刻身递给我一个勺子。
我用左手抓着勺子,当着我妈的面,一口一口的把碗里的菜一个渣都不剩的塞进嘴里。
服务员把酒端了过来。
我抓起左健给我倒满的一盅白酒,仰起头倒进喉咙里。
热辣辣,带着一股子浓重的酒香,一下子让我的身体热乎起来。
“来来,李叔,阿姨,海涛……明明,咱们干一杯!”左健张罗着,站起身,又给我满了一杯。
我接过来,又是一饮而尽。
“左健,一会吃完饭,先别让海涛回家,你领他去洗浴中心洗个澡,找个小妹给他按摩按摩,不过不能干别的啊,都算我的帐,我请客!”唐明比划着两手对左健说。
“行了,这顿饭都是你请的,洗澡我请!你不去啊?”左健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喝了进去。
“我啊……我咋不去?我花钱还不想让我去啊?我还得看着你俩呢,别一高兴就去干坏事去了。”唐明明和点酒就话多,我很了解她。
我妈没心情听左健和唐明明胡说八道,只是不停的给我夹菜。
“儿子你可遭了罪了……妈的心啊……妈都心疼死啦……刚开始那几天,公安局的人说你杀人了,妈都死过去了呀!”我妈又开始哭。
我爸叹着气说:“唉……你妈命大,这要不是离医大二院近,那天就完蛋了……唉”
我羞愧万分,推开椅子,又一次跪在妈妈面前,抽泣着说:“妈!儿子不孝……儿子对不起你!”
我妈抓起我的手泣不成声的说:“儿子你快起来!你跟妈说啥对不起啊?是杨隽那个破鞋害的你!我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祸害人啊!真是祸害人啊!”
我爸也过来拉我,却猛然间惊呆了,他看到了我残缺的右手!
“这是咋的啦!这是咋的啦!”我爸猛地抓起我的手,大声叫着。
我妈也发现了我的残缺,一时间竟哭昏了过去。
“快打120!左健!”我大叫,背起我妈就朝外面跑。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抢救,我妈总算苏醒过来。
不过医生嘱咐我,老人的心脏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绝对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
我冲出医院,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狂奔,直到我筋疲力竭的摔倒在路边的雪堆中。
我被一个人用力的搀扶起来。
可是还没等我站稳,肠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折腾起来,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搀扶着我的人,用力的在我背上敲打。
她始终没说话。
我已经闻出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是唐明明。
“海涛……不管你心里多难受,你别忘了有我和左健在你身边。”
我曾发誓决不再哭。
可我怎么就是这么没出息?不但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
我想抱住她。
可是我有资格抱她吗?
我李海涛有什么资格再去追求一个在我最凄惨时守在我身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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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她。
跌跌撞撞的想回医院去。
我哭够了,闹够了,发泄够了,我要去做我作为儿子该尽的义务。
“海涛!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复原,跟左健回家去吧,我照看阿姨。”唐明明看出了我的目的。
“不用你管!你他妈是谁啊!你滚蛋!”我粗暴的甩开唐明明的手。
唐明明生气的也朝我大叫:“李海涛你闹够了没有!你他妈是不是男人!没有那个贱货你活不起了是不是?”
我心一横,决心彻底赶走她,朝她嘶吼:“滚!你给我滚!你也不是啥好玩意!滚!都给我滚!”
唐明明愤怒的瞪着两只大眼睛,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却又一次搀着我的胳膊,极力的保持着平静的口气说:“好好!你闹吧,我现在随便你骂!你骂吧,不过瘾你打我,来来,你打我。”
唐明明和杨隽是两种风格的女人。
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杨隽会跟我对着干,会比我闹的还凶,但唐明明则完全不同,她发现我闹的厉害了,她会让着我,但是我如果稍有些让步,她就会立刻变得泼辣无比。
我知道她又开始用老办法来对付我了。
不过我现在不是想和她吵架,我是想赶走她。
她对我有感情,这个我知道,但是我现在不能拖累她,杨隽虽然走了,但是我们并没有离婚,我们没有去办手续,而且,就算是我和杨隽彻底离了婚,我也已经没有资格去追求唐明明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唐明明现在却是身家几千万的富婆,我有什么脸面去缠着人家唐明明?
“唐明明,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走行不行?让我清静清静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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