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freemanpk
「你咋了?受啥刺激了?就因为那绿头王八?」刁金龙挣了几下,却很快就
带着颤巍巍的出气声任由杨隽对他的挑逗了。
杨隽听到最后那几个字,突然停下了口中的动作,坐直身,语气愤慲的说:
「那个绿头王八出去搞女人,我就要搞的比他严重一万倍!刁哥!我要你狠狠地
干我!我想要你!」
两个人果真开始剧烈的交媾猛烈冲撞起来。
画面模糊起来,不是拍摄的问题,是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再次盈满我的眼眶。
看到我放下了ipad在发呆,贺桂芬走到我身边,瞥了一眼屏幕,看到画面里
正在层叠蠕动,满脸鄙夷的朝我笑着说:「这才到哪呀,就看不下去啦?后面还
有她们在深圳录的呢,在石家庄时候匆忙,没录成,到了深圳,他们录了好多呢,
你要是喜欢,这ipad给你了,你回去慢慢欣赏吧。」
「他们录这些东西干吗的?这不像是偷拍的!」我心像是被人用力拽着,狠
狠地捶打般。
贺桂芬笑了,有些得意地说:「老三知道我喜欢这个,每次在外面上手一个
新的女人,都会把他俩做事的情况录给我看,咋样?精彩不?」
「真他妈无耻!」我愤恨地瞪着贺桂芬。
「咋样?听到你心爱的女人用什么来叫你了吗?绿头王八!哈哈哈哈哈」贺
桂芬极夸张地开口大笑。
「那我也要带杨隽走,我俩的事,我俩自己解决,但我一定要带杨隽走。」
我极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毅然地大声道。
贺桂芬挠挠头,有些不解的问:「这么个贱货,拿你当绿头王八不说,还让
人搞大了肚子生了个孩子,你咋就这么痴情呢?就算我让你领走,你还真能要她
是咋的呀?她现在在我家,跟小文要是能好好过日子,这不是她最好的结果吗?
你咋就这么轴呢?」
「她的路!她的结果!这些统统要她自己来选择!你也好,我也罢!我们都
无权替她决定什么,我要见她,只要她亲口告诉我,她就是要呆在这里,她就是
心甘情愿地嫁给你儿子,我立马扭头就走!」我愤怒地朝贺桂芬大喊。
她歪着头看看我,又朝周围站着的那几个小伙子瞅了瞅,思考片刻,她斜眼
看着我,冷冷地说:「行,我就让你死了这份心,黑孩子,你去开车,我就带你
去见见她。」
那个被称为黑孩子的小伙子快步走到别墅外,很快,那台黑色的路虎越野车
停在了院子门外。
「我看你见到她,要是她不走,你能怎么样!」贺桂芬信心满满的对我示意
了一下。
我惴惴不安地跟着她上了车,黑孩子一脚油门踩下去,豪车立刻呼啸着窜了
出去。
车子很快跨过江桥来到了市区,不过在市区里车速却不得不慢了下来。
现在是下午两三点了,市区道路的车流高峰虽然还没到,不过却也有几段路
十分拥堵。
贺桂芬坐在副驾驶,有说有笑的地和黑孩子聊着什么,我却像屁股着了火一
般焦急万分,杨隽和那个刁文广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她的处境就越危险。
杨隽已经和刁文广认识了一年时间了,有肉体关系已经是事实,这个已经没
必要担心了,我担心的是杨隽的身体,她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她的体内还有
异物没有取出,所以她外阴的伤口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即使现在愈合的挺好,
但也是十分脆弱,而那个傻子只知道做男女之事,完全不会顾及这些,如果他又
强行和杨隽做爱,我真的十分担心杨隽的伤口会再次受到伤害。
在不安与焦虑中,路虎车终于来到了一个很高档的高层小区。
下了车,仰头向上,这个小区的几栋楼都至少在40层以上,人在楼下的商铺
门口,被对比的像是一只只的蝼蚁。
(待续)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55)
作者:freemanpk
29年/6月/26日
字数:5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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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卷终了,感谢各位朋友的关注,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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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寒风料峭
跟着贺桂芬和黑孩子两个人进了电梯间,看到黑孩子按下的楼层是几乎靠近
顶楼的42层。
电梯门刚打开,我急匆匆的跑出电梯,却发现这楼栋的户型是一层4户,我
焦急地转了一圈却不知道到底哪个房间才是杨隽的所在。
贺桂芬看着我焦急地样子,却像故意在拖延时间一般,慢吞吞地掏钥匙,慢
吞吞地在走廊里迈着小碎步。
终于她打开了一户的防盗门,我急忙推开挡在我前面的黑孩子,想抢先一步
跑进屋子里。
黑孩子的身手很显然比我敏捷多了,我刚有动作,他就回身把我拽住。
贺桂芬瞪了我一眼,小声说:「你他妈给我老实点,你见识过小文发狂的样
子,你要是还想见血你就闹哈!」
我的心如刀绞,救人心切,却又投鼠忌器,不敢多做什么动作。
不过进到房间里,我的心到稍稍安稳了一些。
原以为,一进到房里,就会听到杨隽凄咧的叫喊声,或者看到那个傻子刁文
广正在欺辱杨隽的画面,不过进来了,才发现,房子里很安静,客厅里没有人,
厨房里有个阿姨在做饭,见到我们来,她急忙从厨房里出来和贺桂芬问好。
见到房里还有其他人,我自然心里没那么焦躁了,如果杨隽有什么危险,至
少还会有人能救救她吧。
不过,我的心还是没有完全放下,进门半天了,我们的声音也不小,却始终
不见刁文广和杨隽出来。
这房子面积不算太大,应该不到100平,和我在深圳的房子差不多大,不过
被分割的房间不少,应该属于小三房结构。
里面的房间门都关着,我焦急地朝里面张望,极力的想从门外面听一听每个
房间里面的声音。
贺桂芬拽住了我,皱着眉朝我摇摇头,朝最里面的房间努努嘴,小声说:
「在里面。」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正要过去拉门,黑孩子抓着我的脖领子,示意我不
能拉门,我只好贴耳朵到门上,屏住呼吸朝里面听。
很安静,没有我担心的声音。
贺桂芬也凑过来听了听,才小心地把房门拉开一条缝。
床上睡着一个厚状的身影,脸背对着门,上半身赤裸着。
但是没看到杨隽母女,我急切地想挤进去,贺桂芬瞪了我一眼,比划一个噤
声的手势,指了指客厅方向。
我心有不甘,趁着房门还没有被贺桂芬关严,用力朝房间里窥视。
这回我的心猛的被揪了起来。
因为我已经清楚的看到,在那宽厚的背影往他身下看,却看到那粗壮的一条
大腿下面赫然压着一条笔直修长的细腿,那腿的膝盖以上,满是纹身和伤疤。
门又一次被关严。我被黑孩子揪着脖领子拽到了客厅,那个阿姨端来了一套
茶具,给贺桂芬冲好茶,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贺桂芬问那阿姨:「小文今天挺好的?」
那阿姨笑着点点头,一脸媚态的说:「三嫂放心,药都让他按时吃了,媳妇
回来了,他今天可高兴了。」
贺桂芬点点头,问:「他俩啥时候睡的呀?」
「刚睡,有半个小时吧。」
贺桂芬忽然瞥了一眼我,戏谑的问:「他俩折腾了?」
那阿姨有些不好意思的捂嘴笑答:「哪能不折腾?少爷的体力好,这一折腾
就是两次,这不是折腾累了就睡下了嘛。」
贺桂芬挑衅地看着我,满脸的得意。
我心如刀绞,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咬开这个婆娘的喉咙才解恨。
「你看,人家两口子这新婚生活,如胶似漆的,你非要给人家拆散,你说你
是不是可气?」贺桂芬眯着小眼睛,斜视着我。
可能是预感到我要爆发,黑孩子始终在我身身边保持着很警觉的姿势。
「你不用刺激我,叫杨隽起来,我说了,只要她亲口和我说她愿意留在这里,
我立刻消失,绝不再回来!」我声量提高,很坚决的说。
贺桂芬冷笑,又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朝那阿姨使了个眼色说:「去吧小秋
叫起来,让这个傻逼早点死心吧。」
阿姨点头,转身小心的走进房间,没一会,又小心地退了出来,这回,身后
跟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杨隽似乎身上还在颤栗着,披着一件棉质的睡袍,唯唯诺诺的跟在阿姨身后
走出房间。
「小秋你过来!」贺桂芬冷冷地命令道。
她一直低着头,听到贺桂芬的声音,身体似乎被吓得一个激灵。
她像是个被操控的木偶一般立刻走到贺桂芬的身边,在我惊诧的目视下,居
然直直地跪在贺桂芬面前,双手抱着肩,全身不停地打着颤。
「抬头!别他妈装的像是多可怜的样!你看看谁来了。」贺桂芬呵斥道。
杨隽这才抬起头,看到我的那一瞬,她像是个受惊的小猫,立刻惊讶的呜咽
起来。
贺桂芬有些不耐烦的说:「别他妈哭哭唧唧的,这男的说,你是被我逼着留
下来的,你跟他说说吧,我咋逼你了。」
杨隽惊恐地看了一眼贺桂芬,又看看我,满脸泪水,泣不成声地小声说:
「海涛……你怎么来了?……你快走……她们会害死你的……」
这个我相信,但我不能退缩,不管杨隽之前做了多么严重的错事,她能说出
这几句话就足够我要为了她做些什么了。
贺桂芬的脸色有些阴沉,她走过去拉住杨隽的胳膊,用力地摇晃着喊:「你
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要跟着这个怂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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沷怖2u2u2u、c0m
我怪叫着想扑向贺桂芬,却立刻被黑孩子制约住。
杨隽看看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犹豫着说不出。
贺桂芬用力的轮开手臂,打了杨隽一个耳光,又抓起杨隽的头发,大叫:
「妈的!你把早上在农机厂说的话再说一遍!说啊!」
杨隽嘴角留下一条血痕,面无表情的说:「早上,那是你说给我两个选择,
要么跟你走,要么弄死海涛,我只能选择跟你走,现在,我还是原话,只要你能
放过海涛,我听你的,你让我嫁给小文,我嫁了,你让我把小悔给你,我给了,
我现在只求你一件事,放了海涛,所有的事都是我引起的,我承担所有!」
我被黑孩子放到在地上,不过我在他身下悄悄摸向我袜子里的另一把水果刀。
贺桂芬抓着杨隽的头发,把她也放到在地上,拽着她,把他拖到我面前,恶
狠狠地朝我和杨隽大叫:「妈了个逼的的!臭破鞋,玩死了我家老的,又来玩我
们家小的,现在你嚣张啊!不是有老三给你撑腰吗?你倒是得瑟呀!告诉他!是
我逼你留下来吗!是吗?!」
我和杨隽头对着头,杨隽被抓着头发,眼睛却一直瞪着我看,她像是横下一
条心,很坚决的对我说:「海涛……你忘了我吧……我……愿意留下来。」
我挣扎着想摆脱黑孩子的束缚,却发觉那人的力气大的让我完全无法与之抗
衡。
我大叫:「杨隽!你傻吗?你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是吗?你只要是说一句不
愿意,我就是和他们拼了也要带你走。」
贺桂芬用鄙夷的口吻插言:「还拼了?操!就你这逼样,黑孩子用一只手都
能整死你,黑孩子可是武校的冠军教练!」
杨隽泪流满面,朝我喊:「李海涛!你快走吧!你别这样,他们真的会伤害
你的!」
我轻轻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冷静,尽管自己已经为我下面将要做出的行为已
经激动到全身颤抖起来。
我舒出一口气,我也知道,今天如果不奋力一搏,贺桂芬这个恶毒的女人绝
不可能放过我俩。
水果刀已经偷偷握在了手里,也许是黑孩子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也许是
对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毫无戒备,我猛地出手,一下子把水果刀刺
进踩在我脸上那只脚的脚踝上,就在我抽回刀子准备再刺他一刀时,他这才敏捷
地抽腿躲开我的刀锋,回身一脚踢飞了我手里的刀,紧接着就是在我的腹部猛烈
的踢过来一脚。
这一脚直把我横着踢出两三米远,直到头撞到厨房的门框我的身体才停止滑
动。
我剧烈的抽搐蜷缩起身体,感觉浑身的骨骼都已经被震碎了。
黑孩子拽了拽裤腿,一个刀口正不停地涌出献血,他满不在乎地抓起一条毛
巾在脚踝上缠了几圈,捡起地上的刀子,踱步到我面前用膝盖抵在我的胸口,一
手用力抓起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按在地上,一手紧紧地抓握着刀子,目露一股凶光,
却没有继续动作,而是望向贺桂芬的方向。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杨隽瘦小的身影一下子跪倒在贺桂芬身前,附身开始像小
鸡啄米般快速在地上磕起头来。一边大叫:「三嫂!……不是,妈!妈!我求你
放过海涛!都是我的错,你放了他吧,我留下来,我好好的和小文过日子,我以
后绝对不会再见他,求求你了!求求你啦!」
杨隽的哀求声声嘶力竭。
但是贺桂芬好像没有一丝的动摇,脸上带着狞笑,抬起右手,伸指成掌,对
着黑孩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挥动了几下。
黑孩子抓着我头发的手突然开始发力,死死地把我的头按在地上,跪压在我
胸口的膝猛地用力下压,我立刻感觉胸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我甚至怀疑
我的胸肋骨已经被压断了,我正要开口呼喊,却发现黑孩子握刀的手已经扬起至
最高点。
刀锋泛着一股冰冷的惨白光芒。
杨隽猛烈凄厉地尖叫起来。
黑孩子的眼神冷漠又泛着一丝凶残的杀意。
我大叫。
我知道我可能要接受这致命的一击,绝望的闭上双眼。
我感觉到黑孩子的肢体扭曲,开始猛然发力。
杨隽尖叫。
我听到金属清脆的声响。
肌肤撞击声。
惨叫声。
我的脸上猛地被喷溅的热乎乎的粘稠液体。
我想我可能又失禁了,因为我感觉到我身上到处都是热乎乎的液体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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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吗?为什么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好像我耳边突然间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对!
惨叫声不是我发出的!
更不是杨隽!
我努力睁开双眼,愕然。
黑孩子满脸是血,在我面前摇晃着,抓着我头发的手已经变得软弱无力。
我急忙朝旁边挪动一下,黑孩子终于没有支撑住身体,砰然栽倒在我旁边,
看到杨隽和贺桂芬都惊恐地大张嘴巴,呆立着望向我的身后。
我才注意到,我身后正矗立这一个蛮熊一般高大的裸体男人,手里拎着一个
滴着血方木板凳。
「小文!」贺桂芬惊恐地朝那人大叫:「没事了!没事了!我是你妈!你看
着,我是你妈妈!」
刁文广没理睬贺桂芬,把手里的板凳朝旁边一扔,迈开满是汗毛的两条粗壮
大腿跨过我的身体,直勾勾地奔着杨隽走了过去。
他在我身上跨过的那一瞬,他胯间那浓密黑毛间低垂的阳物差点甩到我的脸
上。
我注意到杨隽看到刁文广时候惊恐无比的脸色,也顾不得浑身的酸痛,挣扎
着爬起身,想抢过去拉拽杨隽逃离这里。
刁文广的个子足足高我一个头,血红着双眼,似乎已经进入到一种癫狂状态,
那样子,比之前在饭店里的状态要疯癫几倍。
贺桂芬样子早不似之前那般嚣张和淡定。慌张的大叫:「妈了逼的!就说别
让你们惊吓他吧!这下看你们咋办!」
那个阿姨早就惊恐地夺门而出,却在慌乱之中忘记把房门关好。
我冲到杨隽身边的时候,刁文广也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我伸过去想拉拽杨隽的手一下子被刁文广钳制住,我这才发现,这家伙的力
气大的惊人,他只单单一只手,就回手像是没用什么力气一样把我甩出好远,跌
坐在地上。
贺桂芬伸手要去拉刁文广,却也被甩到一边的沙发上,像是撞到了腰,贺桂
芬哎呦哎呦地捂着腰惨叫起来。
眼睁睁地,刁文广把杨隽夹在腋下,像是夹着一卷行李,居然就这么赤裸裸
地快步走出房门。
「快追呀!瞅啥呢!」贺桂芬急急地一边朝我叫,一边挣扎着支着腰站起身
向外面追。
我的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但是也顾不上这些,我急忙爬起身,赶紧跑出房
门。
走廊里空空如也,我急忙跑到电梯那边,两部电梯都在底层,根本没动,刁
文广没那么快,不可能一瞬间就从40几层下到底层去。
就这么一眨眼的事,两个大活人就变戏法一样消失了?
「傻逼啊?瞅啥呢?上顶楼啦!」贺桂芬拉开电梯对面的步行消防信道门朝
我叫。
果然,进了步行信道,我立刻听到了不远的上方传来杨隽哭泣声和杂乱的脚
步,正在向上运动着。
冲上顶楼,外面的空气瞬间变得严寒无比。
冬日的哈尔滨,由于昨晚下了一场大雪,今天的气温变得更加寒冷,可是全
身赤裸的刁文广就那么站在寒风中,居然连哆嗦都不打一个。
他已经把杨隽放在屋顶的女儿墙角落里,呆滞的眼睛警惕地看着跑过来的我
和贺桂芬。
贺桂芬呼哧着粗气,一边打电话给什么人,一边把手伸向刁文广,慢慢向他
靠近。
挂了电话,贺桂芬小心翼翼地朝刁文广慢声道:「是妈妈,小文,是妈妈!」
刁文广血红着两眼,像是完全听不懂贺桂芬的话,身体保持着极度戒备的姿
势,好像随时都有和侵犯者拼斗一番的准备。
杨隽身上的衣物很单薄,早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却也强稳着情绪,朝刁
文广喊:「小文,没事的,没事的,你乖乖的,咱们回去玩游戏,媳妇还和你玩
抓小鸡的游戏好不好!」
刁文广听到杨隽的声音似乎立刻平静了一些。
看到儿子稳定下来,贺桂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没在继续朝刁文广逼近,掏
出手机,拨打电话,朝电话那边喊:「在顶楼!……行了,好一些了,他就听小
秋的话,嗯,上来吧,对了,多带几件衣服,小文没穿衣服。」
在这现场,似乎只有我对刁文广的状态还摸不清头脑,看着贺桂芬和杨隽的
表情已经不似之前那么紧张,我也稍稍按下焦躁的心情,朝杨隽道:「小隽,你
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杨隽的脸在寒风中冻的发红,瑟瑟发抖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没事,
真的没事。」
我脱下我的羽绒服使劲朝她扔过去,却被顶楼强劲的寒风又吹回离我不远的
地方。
我弯腰去捡羽绒服,却发现贺桂芬有些紧张的拼命朝我挥手示意让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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