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风姿物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罗森
“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素裳美人细声道:“听您的声音,是胸口为掌力所伤,如果痛得厉害,那就按住腋下雨寸、第四骨节处,会舒服一些的。”
兰斯洛着实诧异,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大美人,竟然知晓医理。依法一试,疼痛未减,但是想咳杖的感觉却大为减缓,好过许多,心中一喜,转头望向素裳美人,只见她听到咳声渐歇,面上亦有安心的喜色,为着伤者痛苦减轻而喜悦。
“多谢你,小姐,你的方法真有效,学过医术吗?”
兰斯洛想凑近道谢,但女方却像只受惊云雀一样,眼角含泪,猛往后挪,直返撞到凉亭的基石边。
“我不靠近,不靠近,你别吓成那个样,我真的不是坏人。”兰斯洛着实懊恼,要斯斯文文哄劝女孩子,这种事员不是自己所长,要是这时候源五郎那小白脸在此就好了……唉!人家姑娘是瞎子,要小白脸何用?
“对……对不起……咦?”
抬头望去,素裳美人侧垂下头,让大半张娇容遮掩在长发下,怯声道:“我……我明白您没有恶意,可是我……我很没用,听见外人的声音就不习惯,所以……”
柔弱的声音,转来像马儿悲鸣,让人晓得单只是这几句话,已是她鼓起勇气说出的。
兰斯洛心中一宽,仔细想来,能拥有这幺大的院子,当然是位千金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会怕生是当然的。虽然说她怕得似乎厉害了点,但人家身娇肉贵,又眼有残疾,怎能和自己这粗胚一概而论?
想再说些什幺,后方墙外突然传来斥喝声,这下子,不但那素裳美人又瑟缩地颤着身子,连兰斯洛也面色大变。
“小子,你别以为自己跑得掉,你石七爷就知道你藏在这里,甭想逃走,今天捉不到你,石七爷的名字倒过来写!”
声音听来充满狂态,自然是因为夺得宝刀后信心大增,想要捉人的同时顺便试刀了。
(该死的臭石头,怎幺追得那幺紧!)
兰斯洛心中咒骂,却苦无应付之策,失去宝刀,敌人武功又在己之上,护身真气也没了作用,这下该如何是好?
个主意是趁人还没进来,先行逃跑,但石存和追进来后,说不定会迁怒于这里的住户,特别是这幺娇弱的千金小姐,倘使稍有损伤,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看到女儿家惊怯不已的模样,兰斯洛胸中胆气顿生,哪怕是愚勇也好,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能牵连旁人。
“喂!等会儿你在这里躲好,别让人看到你啊!”
“谢……谢谢,外头的人是恶人吗?”
“没错,是个很坏很壤的恶人,还是个脑子有病的变态,你在这里藏好,不会有事的。”
才吩咐好,后头就哗啦连响,石存和懒得另外寻门,凭着宝刀锋利,直接在墙上割出一个洞门,进来见到兰斯洛,面上表情就像捡到万两黄金般惊喜,看得兰斯洛直冒冷汗。
(来得这幺快!该怎幺办?正面攻过去不行,那该用什幺方法……)
情急之下,仗着胆气想出一个主意,虽然很笨,但抛开性命不要,说不定反有一丝机会。
(顾不得了,速战速决!)
石存和手持神兵,想象将兰斯洛炼化吸食后,自己功力大增的美好远景,脸上甚至露出得意微笑,志得意满下,刚想出口再嘲弄几句,怎知兰斯洛大喝一声,势如疯虎般冲了过来。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吗?”
对方自暴自弃地乱冲,石存和大乐,但这浑人情急拼命,自己可不愿就此一刀宰了他,挥动宝刀,打算将他砍成重伤,或是斩下一两只手脚,废了他的战斗力便是。
(就是这样!)
长刀挥出,兰斯洛看准方位,竟合身扑上,锋锐刀刃毫不费力地透体而过。但兰斯洛恍若末觉,和宝刀以同一方向、同一速度移动,这样一来,宝刀仅是刺穿身体,却没办法造成伤害。
“你……你疯了吗?你这疯子!”
宝刀锋利无比,轻易就可将人体切做两截,那傻瓜竟敢主动用身体接刀,石存和给这拼命声势骇住,一时手足无措。
兰斯洛趁机擒住他握刀手腕,甫一接触,石存和护腕暗针便刺破手掌,仅馀的一条毒蛇亦代主防卫,咬在兰斯洛手臂上。
(不能放!一放就输了!)
知道这是唯一胜机,兰斯洛紧握住他持刀手腕,不让刀子挥动,同时一记头槌用尽力道砸了下去,双方距离过近,石存和惊惧之馀哪能闪躲?
“喀啦”一声脆响,石存和头疼欲裂,眼前一片血光模糊,吓得魂飞魄散,反应,空着的一掌,毫无保留地重击向兰斯洛胸膛。
这反应早在兰斯洛计算之中,当下毫不防备,当胸口响起骨碎声,鼓荡内劲激得腑脏出血时,他力聚喉间,将那激喷出来的热血,全喷向石存和头脸。
“呸!”兰斯洛不会运气,口中喷射的力道不大,但这些热血是受反噬的雄霸真劲所激,聚射喷出,双方又是相距咫尺,威力岂同泛泛。另闻石存和长声惨嚎,满面凹凸血坑,一只左眼全瞎,痛叫着往后退,跌出墙洞外。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石存和高声哀嚎,似是怕被人趁机宰掉,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双手捧面,鲜血不断流下,头也不回地快步逃走。
而兰斯洛尖刀贯腹,重掌击胸,伤势亦是极重,但内心却是欢喜,一是石存和被伤得不能作战;二是自己被击退时紧按着刀柄不放,重夺回神兵,虽然血流如注,却仍算赢得漂亮。
“嘻……嘿嘿!总算做了点有面子的事……咳!”
这时细碎脚步声从后方接近,跟着就是一阵摸索,几根纤纤手指按放至脉门,检索伤势。
石存和已退,这里除了自己以外,就只剩那名怕生的大美人了。可是,是因为她还怕得厉害吗?为什幺她的手指那幺冰?冻得自己直打哆嗦。
“唉!为什幺你伤得这幺快?我明明才帮你治疗过没多久啊?”
咦?这是什幺意思?
意识渐渐不清,兰斯洛没法多思索,本能地只想到人家大姑娘来到身旁,自己狼狈地躺着不好看,想坐起身来。但由于身体乏力,起到一半,又往后跌,手臂乱挥。
照距离算,右手该会碰到那姑娘,可是,直到自己跌躺回地,两条手臂却毫无所觉。
是因为人家闪得快吗?
不太可能!人家是瞎子啊!
兰斯洛突然有种怪异绝伦的熟悉感觉,他转头往旁看去,此时,天际晨曦已现,在阳光中,瞧得很清楚,那素裳美人两眼无光,却很担心地瞧着自己,而自己的右臂就像穿过空气似的,从她的小腹穿了出去。
“你……你是……”
“对不起啊,我……我认得你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曾经帮你包过伤的……”
前几晚的恶梦涌上心头,或许是伤势发作,这粗线条男人做了一件令他日后回忆起来,丢脸不已的举动。
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大哥出事了?真不好,怎幺会这样呢?”
回到落脚处,从有雪口中明白事态,源五郎皱起那形状美好的眉毛,感叹状况变化太快。
有雪道:“我看老大这次糟糕了,二哥三哥怎幺还楞着?不赶快去搭救吗?”
花次郎反应冷淡,就他看来,在这种风声正紧的时刻,没有足够的防身武力,又要不知死活地到处乱逛,有什幺下场都是活该。
“不知道确切位置,随便乱跑也没用。”源五郎摇头道:“而且,计算双方的功力差,战斗可能早已结束,纵使我们赶到也无济于事了……”
“你的意思是,老大已经死于非命了吗?”有雪脑子转得最快,“那别多说了,看看老大有没有留下什幺遗产,大伙儿分一分,包一包,就此各奔东西吧!”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大生死未卜,这幺快就拆伙,我看不好吧!”源五郎道:“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老大死了,那我们除了默哀,其它什幺忙也帮不上!如果是受伤藏起来,我们到处乱找反而引人注目,更加危险,那不如等他自己回来;所以,只有一种情形我们派得上用场,就是老大被生擒回石家!”
“有可能,我看那个玩蛇家伙瞧老大的眼柙好猥亵,一定是觊觎老大的身体,所以很可能把捉人回去……唉唷!这下可大大不妙,采花者恒被采之,柳老大的报应临头了!”
“所以我们得快生去救人啊!但是,这任务并非易事,不是普通人能办成的……”
一听到话题方向,敏感的花次郎立刻有反应,抢先道:“麻烦事别找我,这次活该有人自作自受!”
源五郎笑道:“二哥,这幺说就不对了,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你该负责老大安全的。”
花次郎瞥了他一眼,哼道:“闯进石家多危险,花风流又不是花凯子,我可不做超过风流名剑应有能力的事!”
“那就麻烦您努力发挥应有实力之外的潜力吧!现在石家一定也很乱,只要二哥打起精神,救人不会太难的。”源五郎微笑道:“大哥有事,我们都得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是大家一起歃歃血立的誓,二哥该不会现在就想反悔吧!我们是无所谓啦,不过当初你发的誓那幺毒,以后恐怕连喝水都得小心呛死!”
花次郎犹豫一阵,终究是站起身来,“哼!遇着你们,算我倒霉了!我去尽尽人事,你们两个在这里准备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我早就准备好了,可是,我想老四大概只准备独吞掉我们三兄弟的遗产,独奔东西!”
“呃!我只想想而已,这你也知道!”
“哼!”
花次郎拎起光剑,踏步出门,转眼就不见踪影。有雪担忧地间道:“三哥,只让二哥一个人去,行不行啊!”
“不用担心,花风流是白鹿洞中堪称高手的人物,外表看来也许有点怪,但实际上却可靠得多呢!”源五郎笑道:“更何况,老大和我们这些贱命不一样,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贵人与美人,傻子才替他担心!不废说话,快拿出你刚刚偷藏的鸡腿,我肚子饿死了!”
悠悠转醒,骤觉周遭冰寒刺骨,兰斯洛不由一惊。
“别急着起来,小心伤口!”
急切的语气,听得出说话人的关心,睁开眼来,熟悉倩影映入眼帘,美人含笑,绝对是赏心悦目的光景,但在想起昏倒前的种种后,成了恐怖的延续。
“哇……鬼啊!”
顾不得伤口发疼,兰斯洛立即坐起身来,狼狈地向后运返数尺。在其它的许多方面,兰斯洛不是一个胆怯的人,但遇着这种没法挥刀消灭的东西,他在苦恼之馀,的确感到畏惧。
仔细看看身上,手臂、小腹的伤口已被包扎,手法依稀有些眼熟,与前日身入梅园持相同,那也就是说,这名女鬼已经两次救助过自己了。
处身之地并非是昏倒时的庭园,而是被移到梅林之中,林叶间透出的阳光,代表已经天明,但这梅林着实古怪,明明是白天,林子里仍幽暗得有如深夜,温度更彷佛置身雪地,冰寒得连吐气都冒成白烟。
有雪说,暹罗人素来传闻,沈家梅园宿有厉鬼……
厉不厉还不晓得,有鬼却是铁定的。在阴森森的幽暗衬托下,一身单薄的袍子更散发出惨白萤光,映着如云肤色,长发披面,瞧上去完全便是一副厉鬼模样,再瞥见左右几株梅树下,都放着骨灰瓮似的坛子,更教人为之心惊。
“你是什幺人?”兰斯洛惊道:“不对,你、你是不是人?”
几缕阳光从枝叶间洒下,照在她身上,虽然没有像传说中的鬼魅一样,发出痛苦哀嚎,但整个身体却变得有些模糊,微微呈现透明,这无疑已说明了一切。
想了一会儿,对方露出很为难的笑容,“我……现在这样,应该不算人吧!”
(果然是个女鬼)
兰斯洛颤声道:“你……你变成这样,有多久了?”
“我记不得了,大概有好些日子了吧:自从住到林子以后,就一直是这样子了……”
那日仓皇逃跑后,曾向有雪问过,听他说当初沉家有个族女,年纪轻轻就病死,她生前喜爱梅林景致,死后葬于梅林,看来多半就是眼前这一只了。
瞧她一副娇弱模样,果然是大家闺秀,不过变鬼这幺久,想必道行极高,说不定等一下立刻变成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己误入鬼窟,这下可危险了。
但是……她两次医护自己,看来不像是有恶意啊!
“为……为什幺你要一直眷恋在这里,不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简单来说,就是小姐你为何不赶快超生,要留在这遗祸人间!
“我也知道不该逗留在这里,但是,除非有人帮忙,不然我没办法离开这里。”
言下之意,莫非是要找替身!?
“嗯!对……对不起呀!”
“啥?什幺事?”
“我真是太糊涂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请教您的姓名呢!”
“女鬼”轻轻地说着,欠身致歉,她一直是用跪生的方式静静坐着,这一下欠身,姿势委实典雅好看。
兰斯洛却看得直冒冷汗,老头子在山上曾经说过,凡是鬼物,都会骗取人的姓名,用来行勾魂摄魄的邪术。自己原来还猜想这女鬼并无恶意,怎知马上就露出尾巴了!
“混、混帐,你这女人怎幺这幺不懂礼数。”兰斯洛虚张声势道:“凡是问别人姓名前,都要先说自己的名字,这是基本礼数,你连这都不懂吗?没有家教!”
大着胆子,猜想这些千金小姐最重视裆仪,眼下不敢自报姓名,只好先胡混过去,再找机会逃掉。
幸好,计策一举奏功,女鬼面上果然露出不安,连忙欠身歉道:“对不起,真是我的不对,我……我叫风华,失礼的地方,请您千万则见怪!”
(沈风华!名字还算不错……)
兰斯洛摇摇头,自己现在哪有心情管这东西,该尽快找机会开溜才是。动作一大,牵动原来伤口,疼得直皱眉头。
“很疼吗?真是对不起,这里的药材不够,我只能止血、拔毒,做紧急救护,没法帮您止疼。”
风华双眸紧闭,但却倾过身子,聆听兰斯洛的声音与呼吸,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您的体格很好,只要善加调养,过个十来天就没事了,不过,可别再添新的伤口了。
看她殷殷切问的温柔神情,轻声细气的娇怯,兰斯洛不禁纳闷,这女鬼和传说中的厉鬼大不相同啊!
看起来也不太像别有用心。而且,自己有个荒谬的想法:比起自己表现出来的畏惧,这女鬼似乎更怕自己。
老头子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难道真是这样吗?姑且大着胆子一试吧!
“呃!风华小姐,你的动作好象有些奇怪啊!比如说,和人说话时,是不是不该把头侧一边呢?”
“对……对不起,我是个瞎子!”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好象很喜欢拿对不起来当开头词,这样很不好啊!”
“对……对不起……”
“又来了!”
看对方泫然欲泣的可爱羞样,兰斯洛胆气大壮。倘若撇开对鬼魅的恐惧,和这样美丽的一名佳人相处,是任何男人都求之不得的事。
“轻松点,别那幺拘谨嘛!我是人,你不是人,你却还怕我,这不是很奇怪吗?”
“对……对不起……”风华迟疑一下,将头垂得低低的,小声说道:“因为,您是个和我说话的男人,所以……所以我不知道该怎幺办?”
啥?兰斯洛奇道:“你生前……不是,你以前从来没和男人说过话吗?你家里没有男人吗?你老爹呢?”
“我没有爹。”风华满面通红,摇头道:“她们都是女性,又说男人很污秽,如果与男人接近,就会玷污我的心灵,所以不让我和男人接触。”
“你说的她们,是指你的娘亲还是其它亲人?”
“对……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娘,也没有其它亲人。”
“呃!我明白了!”
“明白什幺呀?”
“难怪你这幺早就变鬼,你这人活着一点意义也没有!”
太过明显的直言,却是兰斯洛衷心地感叹。以前是曾听说那些贵族千金,被教育得扭扭捏捏,简直像是另一世界的动物,却没想到还有夸张成这样的。照她说的,那这女的多半是父丧母亡,托给他人教养,打懂事起便与男人隔离。
用这种模式教育,内容可想而知,难怪人虽然漂亮,看起来却是一副呆呆样。
想到这里,兰斯洛甚至觉得这女鬼有些可怜,活着的时候生命乏味,死了以后也只孤伶伶地栖息在这阴暗梅林,过着不见天日的幽闭岁月。
瞧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胸中豪气顿生,觉得自己应该帮帮这可怜孤魂,别让她徙自遗恨于此,但深想一层,鬼物要超生,靠的就是找替身,拯救美人固然是好,赔上自己性命可不来,这笔生意不能做啊!
(虽……虽然我很哈,但是好歹也给我个人类吧!送个这幺漂亮的女儿过来,看得到摸不着,不是摆明玩弄你家大爷吗?)
一面想着,兰斯洛叹起气来,这时阳光越益增强,风华的身影逐渐转淡,清秀娇容上也出现几分不适。
兰斯洛道:“你被太阳照到不好吧!要不要去避一避?”
“谢谢。”似乎仍不习惯于与男子相对,风华再次低下头,蚁声道:“我平时寄宿在这林中的井底,如果您的伤口有变化,就请您……请您……”
兰斯洛心中暗忖,鬼才来找你,嘴上却是满口答应。
“啊!对不起,到现在我还没请教您的姓名,真是失礼,您……”
尽管这女儿看起来不太像会害人,但是小心为上,兰斯洛仍不敢说出姓名,只是,要是不讲,倘使被她缠住不能离开,那也很麻烦。
脑中一转,终于有了主意。兰斯洛正色道:“哦!你听好了,我姓柳,大名鼎鼎的‘惜花大侠’柳一刀,便是你家大爷我了。”
石家队伍本来并未预计驻扎在此,但是世家势力辽阔,在暹罗也置有产业,便停驻在城西的一所别墅中。
此时石存和被兰斯洛喷成重度伤残,尚未归来,石存忠离开东方府第后,带入前往搜寻,这时恰好又传来几名石家子弟被人发现昏死巷中的消息,整间别墅乱成一团。
也因此,花次郎不费什幺力气,轻轻松松潜入,里外一遍,毫无所获后,预备离去。
突然,在经过一间屋子时,听见里头谈话。
“喂!这小子到底是什幺来头?被大伙儿打成这样?”
“这小子坏了大爷的事,是大爷的仇人,刚刚被捉了回来,众兄弟拳打脚踢,能不去掉半条命吗?”
花次郎闻声停下脚步,偷瞥一下屋内情形。只见四个石家亲卫队,佩带兵器,相互闲聊着,正中央挂了一只大麻布袋,内中有人传出呻吟。
“……是这里没错了,该说是手气太好,还是手气太不好,居然真的救到那废物?”花次郎低声自语:“就这幺杀进去,给人认出很麻烦,身边又没带面具,那幺……哈!现学现卖!”
门内四名看守聊得正高兴,忽然传来敲门声,四人不觉有异,开了门,见来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孔,均是人感诧异。
“你是什幺人?好面生啊!”
“面生是当然了,我是蒙面人!”
这答案令四人大惊,纷纷拔刀以待,却全都在出鞘之前,给人迅雷不及掩耳地击昏。
“去!只要看不见脸,有没有布都差不多啦!”
花次郎割断绳索,让麻袋落地,内中伤者似乎被摔痛,低低呻吟一声,不太像记忆中兰斯洛的声音,但是呻吟这种事怎能做准?
“唉!怕你啦!两日内居然连救你几次,我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钱!”
花次郎哀叹一声,背起麻袋,趁外头人声迫近前,窜身消失在空中。兰斯洛离开沈家梅园,确认外头没人追捕,这才敢放心走在街上。
原来遮脸的那个毡帽,不知何时已失落,只能低着头,快步在街上行走,希望在被人大叫柳一刀之前,觅路回去。
沈家梅园闹鬼的传闻,在暹罗深场人心,纵是白日也少人接近,这对隐匿行踪很有帮助。石存和给打成重伤,能不能安然与同伙会合还不知道,自己该趁这时候赶快回去。
“他妈的,忙了一晚没休息,肚子好饿啊!”
兰斯洛身体健壮,食量不小,饿得也快,特别是在刚刚离开梅园时,莫名其妙闻到炒瓜子的香味,肚子就更饿了。本以为附近有小贩,找了半天,什幺人也没有,委实懊恼。
走出几条街,忽然看到几个人在墙上张贴文告,瞧服色,似是东方家子弟,兰斯洛侧身躲在一旁,等他们张贴完离开之后,这才现身出来,观看文告。
念的书不多,一些文诌诌的语句看不太懂,好在这篇文告写得也挺白话,只不过内容实在过于震撼,看着看着,兰斯洛眼睛瞪大了起来。
“这……这个有意思!哈哈!”
猛然一把撕下文告,快步奔往众人栖身处。
贫民区的废屋里,两个把宵夜当早餐吃的偷闲份子,满意地拍拍肚子。
“所以呢!事实告诉我们,聪明人是永远都有便宜可捞的,至于那些智能比较低的,就只有臭着一张脸,到外头出任务了。”源五郎似醉非醉,和有雪胡言乱语着。
正确来说,他是今晚最享福的一个,既没在外打生打死,又可以轻轻松松掠夺有雪积存的战利品。
雪特人的贼性使然,有雪早在妓馆大吃大喝时,就一面偷偷地藏起部份菜肴,只不过这趟稍微夸张了点,直接偷藏起两只烧鸡、一罐葡萄酒,现在正好趁人少,赶快吃光。
1...127128129130131...6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