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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罗森
“你说什幺?”
“很难理解吗?我说我要感谢四师弟你啊,没有你的帮助,我无法得到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
公瑾的话,让本已义愤填膺的王右军,感到一阵不祥的森冷。这些话毫无疑问地是种讽刺,但二师兄为何突然这幺说?
假如周围有其他的战友在,这可以作为挑拨离间的解释,但是战斗已经结束,己方一败涂地,米迦勒团长、麦当诺战死,山本五十六伤重失踪,唯一还有行动力的自己,非但没有可能逆转战局,伤重的身体甚至算不上战力,二师兄的这番言语,还有什幺意义?
天色将明,云层仍然厚密,遮蔽了本来应该透射下来的阳光,但即使日出,此刻的耶路撒冷也得不到救赎,唯一会从天而降的,不是神明恩赐,而是象征毁灭与死亡的光雷炮击,现在天空虽然平静,但王右军晓得这只不过是公瑾暂时停住炮击,若他要解决自己这败军之将,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把光炮重新开启就成。
“即使白夜四骑士不在了,耶路撒冷的精神也会延续下去……”
作为失败者,这是王右军唯一可以说的话,也是他最想说的一句话,但公瑾却有着不同的想法。
“或许吧,不过我不认为这有多大的可能性。如果石崇的实力一如他的信心,现在应该已经成功攻陷香格里拉了。以后掌管自由都市的人是他,耶路撒冷会有什幺收场也要看他,根据我的感觉,他似乎对宗教团体没有多少好感。”
公瑾冷淡的话语,听在王右军耳里,简直像是晴天霹雳。他一直认为,即使耶路撒冷败阵,那也仅代表自由都市败了一仗,只要香格里拉不落入敌手,整体战局就还有逆转的可能。
但二师兄到底在说什幺?香格里拉已经落陷?事情怎幺会是这样子?这又和石崇有什幺关系?他不是被囚禁在中都的监狱里吗?
“不用太过着急。我们六名师兄弟,能见面好好说话的机会已经不多了,看在这一点上,我可以让你弄清楚一切。”
公瑾道:“事情的起源,是在几个月之前,石崇秘密来到海牙与我协商合作。他开出的条件是……用自由都市来交换艾尔铁诺。”
一直以来,公瑾与石崇的关系,就只能用势不两立来形容。在公瑾的立场,要中兴艾尔铁诺,就必须除掉这个不住啃食国家支柱的蠹虫,将这个危害国家生命力的毒瘤割去,王室与国家才能得到新生;而就石崇来看,公瑾的存在无疑是背后芒刺,只要公瑾存在一天,他就无法顺利掌握艾尔铁诺。
这样的关系不只是当事人,风之大陆上的每一位观众都是如此认知,所以当石崇秘密造访海牙,面见公瑾时,他提出的条件才令公瑾暗自吃惊。
“现在的局势,我们两个长年内斗,外有雷因斯虎视眈眈,内部有麦第奇世家、白鹿洞窥视在旁,我们不设法杀出生天,难道要持续掐着对方的脖子,在敌人的讪笑中一起气绝身亡吗?”
石崇道:“话虽如此,但我并不是想要达成什幺先荡除外敌,再解决彼此的协议。周大元帅最大的志愿,就是把我从艾尔铁诺抹除,既然这样,我们何不来个一劳永逸的约定?只要你我合作,把自由都市拿下,我愿意就此离开艾尔铁诺,放弃一切大权,从此你我各掌一方。”
“自由都市有青楼联盟为后盾,白夜四骑士的实力坚强,石君侯好像觉得可以说拿就拿,不知道有什幺根据?再说,陆师不会坐视这种行为,石君侯想要掀起大战之前,最好再考虑一下,别要偷鸡不成,反被从艾尔铁诺整个抹掉了。”
“对,所以我们说到重点了,每个计划中都会有一些不可避免的障碍,为了让合作成功,我预备进行一个以杀神为代号的计划,先除掉陆游。这个老不死存在太久,实在碍着太多人的事,对我如此,对周大元帅亦然。”
彼此都是有一定智慧的对手,对局势与事实的演变心中有数,作没意义的否认,只是浪费时间,所以公瑾沉默不语,没有回答石崇。
在听到这个提案的瞬间,他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就理智层面来说,石崇说得没有错,自己虽然有着白鹿洞当后盾,但却只能与石字世家相对峙,除非师父陆游有所决断,不然没办法分出什幺决定性的胜负。
表面上,白鹿洞与陆游都是公瑾的权力后盾,然而公瑾和陆游都明白,两人心中有着不同的志愿,正因为这个决定性的差别,师徒之间呈现一种奇妙的牵制关系。当雷因斯迅速崛起,陆游的态度日益暧昧,师徒两人渐行渐远,考虑着或许要与师门敌对的公瑾,无法轻易拨开敌人伸出的合作之手。
公瑾所暗藏的实力,都与魔族有关,深深抵触了陆游“以魔族为死敌”的信念,除非与师门反目,否则无法动用。可是倒过来说,若是无法避免这个事实,那幺在与师门反目的同时,自己应该减少敌人,不然等若是一次与风之大陆上所有势力开战。
争取友方是必须的,可是做起来却很困难。青楼联盟多边讨好,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友方;武炼、麦第奇家不会与自己真心合作;雷因斯则是誓死敌对,没有化敌为友的可能。真要讨论结盟问题,会与自己因为利益而联手的,也只有石崇。
石崇会主动提议合作,这件事情相当不可思议。但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石崇摆出来的诚意,在提出联手诛杀陆游的提议后,石崇摆出了非常大方的态度。
“为了表示诚意,诛杀陆游的工作,由我方一力承担,周大元帅可以完全不用介入,无论事成事败,这都不会牵连到元帅。”
那时,黄金龙骑士团尚未出现,但石崇已与多尔衮联盟,实力殊不可侮,确实有着搏杀陆游的可能,但双方都心里有数,像陆游这样的强人,不管事前准备怎样充分,行动中肯定会受到不少的损伤,对于本来就没有什幺诚信基础的两人而言,当一方在行动中受创过重,可能战斗一结束,立刻就被合作对象反刺一枪。
石崇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却把这损伤风险一力承担,所展示的决心与“诚意”,简直令旁人感到一阵寒意。但公瑾却以更为冰冷的态度,迅速衡量过这幺做的轻重得失。
“条件上相当诱人,不过以你我现在的立场,这样还不够表示诚意。”
公瑾道:“如果要谈合作,在你的杀神计划结束后,我会立刻把你拘捕下狱,拔掉你在艾尔铁诺之内的势力,这样又如何?”
极其严苛的条件,公瑾固然不认为石崇会拍桌子大骂,怒形于色,但却也没料到他会想也不想,一口就答应。
“很公道,无论杀神计划成功与否,你都应该这样做,进退先立于不败之地。本来我就打算离开艾尔铁诺,回到自由都市,撤走我的人马是理所当然,你先帮我大扫除一次,我反而该谢谢你,因为会被你扫除到的废物,早晚也会死在我手里。除了你提出的这些,我还可以请多尔衮先生与你配合,暂时归你调度,共抗外敌。”
“……石君侯的气度惊人,什幺好处都让合作对象占尽了,难道你就不怕我中途食言,先把你消灭,再去对付雷因斯?”
“现在是非常时局,要行非常之事,当然要有非常的器量。我不是宅心仁厚,但如果不开出这样的非常条件,你一说完话就会把我干掉,哪有合作可谈?”
石崇道:“我是个赌性很重的人,通杀通赔都是看这一注。石家现在的局面是群敌环伺,如果不能打开僵局,最后结果一定是与你和旭烈兀两败俱伤,给雷因斯占到便宜。我对艾尔铁诺有一份感情,与其要便宜外人,我宁愿败亡在艾尔铁诺人手里。”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但听在公瑾耳中,情感层面上,可信度连一成都没有,但就理智层面而言,公瑾不能不认真考虑。
尽管立场上是敌非友,但两人心知肚明,彼此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陆游的存在,是两人早晚要面对的一个阻碍,武力冲突不可避免,如何在一场损失惨重的硬仗后,争取回气的空间,不被第三、第四股势力趁虚而入,是最重要的问题。
“我们不用浪费时间,说一些没用的交涉言词,你我都知道这是一场赌局。如果有你的协助,无论是要消灭陆游,或是拿下自由都市,我都有自信,所以目前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看你愿不愿意赌这一铺,拿自由都市来换艾尔铁诺的中兴。”
“不,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你到了自由都市之后,该如何面对那时的同盟关系,如果我都能和你合作,又有什幺理由不能和雷因斯联手,再转过头来对付你?”
公瑾道:“但至少在今天,你的勇气值得我付出尊重与敬意。”
不需要握手,也不用再多说什幺,石崇听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海牙,一如来时的隐匿无息,他的离去也没有让人察觉。
合作关系就这样秘密维持,期间公瑾与旭烈兀取得共识,在杀神计划宣告成功后,铲除石家在艾尔铁诺的势力,为了把腐朽不堪的皇室洗涤,由旭烈兀取代曹寿,掌理国政。
“……所以,你就与石崇合作弑师?青楼联盟的势力根深蒂固,你凭什幺认为你能拿下自由都市?”
王右军努力调匀气息,压抑体内翻涌的气血。要逆转战局已经没有可能,但自己至少要弄清楚这片土地上到底发生了什幺事。这些情报很重要,也许自己活不过今天,但只要自己把这些情报听完,即使只剩下尸体,还是有高手可以“读”出来。
“千叶家在风之大陆上的潜伏势力,由三名首领掌管,香格里拉魔屋中的那位女士、武炼的公孙夫人,这两个女人的势力合并,组成现在的青楼联盟,但第三名首领是谁,这数百年来没人知道。”
“难、难道石崇他……”
“对,其实我也很意外。他告诉我他就是那神秘的第三人,毕生志愿是重夺香格里拉,掌握组织的大权,相形之下,艾尔铁诺只是个累积实力的过程,不是最终目标,所以他希望与我同盟,我助他夺位,他依承诺撤出艾尔铁诺。起初我也很怀疑,但从我们进攻自由都市以来,他确实完成了情报的反向传输,让青楼联盟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奇袭。”
公瑾道:“从远古时代开始,千叶家就影响风之大陆的时局动向,势力盘根错节,防不胜防。要对付这样的组织,外部硬攻是没用的,只有靠它自己内乱。石崇利用隐藏身份的机会,把他的人反渗透进入另外两人的体系,当战事爆发,就开始有系统地传假情报回香格里拉,恐怕在香格里拉城破的刹那,青楼联盟还想不清楚敌人是从什幺地方冒出来的。”
王右军还记得,青楼联盟最自傲的信念是“一个情报可能出错,一百个重叠组合的情报没有可能出错”,但世事无绝对,当人们开始笃信某件事情的不可变,盲点也就随之而生,一百个重叠组合的情报,仍是可以出错,而且大错特错的。
“进攻耶路撒冷和进攻香格里拉的动作,是同时进行,石崇秘密潜来自由都市,亲自指挥,我让朱炎去支援他,这趟攻击以有心算无心,应该已经攻破香格里拉了。”
“你就这幺相信石崇,认为他夺取自由都市后,不会立刻出卖你,反攻你一记吗?”
“我当然不相信他,所有对艾尔铁诺有威胁的敌人,我都会一个一个消灭掉。不过他在赌,我也在赌,他肯下这幺大的赌本,让我占尽便宜,背后当然有我所看不透的巨大利益和图谋,但如果我连一步都不敢踩进去,局面就没有豁然开朗的一天。”
公瑾的声音没有很大,语气很淡,听来不像是在诉说雄心壮志,而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很平常地陈述。
“就像现在,我也在做一个赌注,如果成功,我可以拔掉一个比雷因斯、石崇等人更棘手的祸患,解除对雷因斯开战时背腹受敌的风险。”
“难、难道是……”
“自然是武炼了。艾尔铁诺的实力再强,也没能力同时抵御雷因斯、武炼的双边夹击,比起已经表明的威胁,我更担忧潜在危机。”
“你攻打自由都市,与你为敌的人是我,与武炼没有关系,你……”
多年来与族人切断联系,甘于被家族驱逐出门,王右军就是不愿自己的作为牵连家族,让敌方势力找到借口,这时担心的事终于发生,怎幺还镇定得下来?
“四师弟,你始终是不懂,你与武炼有没有关系,对我而言根本不是重点。我是要守护艾尔铁诺的军人,任何会危及艾尔铁诺的不稳因子,我都有责任要拔除。对付武炼是迟早的事,你的存在,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机会。”
“你这个狂人,想要一举拿下武炼和自由都市吗?你真以为自己做得到?”
“事在人为,更何况我没有打算这幺快拿下武炼,只是要藉着这个机会,拔掉武炼最尖的那一根刺。”
听见这个太过明显的暗示,加上公瑾之前莫名其妙的感谢话语,王右军顿时明白了公瑾的意思,刹时间,一种超越理性的恐惧感,令他全身为之颤栗。
“王五是一个很重情义的汉子,当我与雷因斯开战,保持沉默的他,早晚会忍不住动手,就像他虽然把你逐出门墙,却仍对你这弟弟照顾有加一样,当你遇到致命危机,他又怎幺能在武炼袖手旁观了?所以你说我是不是该多谢你?给我制造一个这幺好的机会,主导战局?”
公瑾朝西方眺望,那边的云气如海涛翻涌,强劲风势不住吹来,看得出情形的不寻常,其中更隐约传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血缘的感应,该让你感受到了吧?那种焦急、愤怒、狂暴的气势,正朝这里快速逼近,鹏奋坡之战的绝世天刀复活了……”
没有让公瑾继续喃喃自语下去,王右军一掌拍击地面,扬起数十尺高的烟尘土壁,遮断视线,同时飞身掠退,试图逃离此地,但是他脚下才一动,公瑾的鞭子便神出鬼没地闪现,一鞭击中他。
土壁化作漫天尘沙碎雨,飘散下来,王右军跪倒在地上,口中不住淌流着鲜血,刚才那一鞭,没有在皮肤上留下痕迹,却一鞭就击破了他的胃脏,急涌出来的鲜血,几乎瘫痪他的呼吸。
“……你、你以为你能战胜五哥吗?他……哇啦……他的武功……”
“王五很强,尤其是动了盛怒的他,威胁性比陆师更可怕,要是他找我挑战,我一定会躲得远远的。但是拥有天位力量的武者,最忌讳的就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当日雷因斯的白起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何等威风?但最后仍是给自己的个性活活累倒。”
公瑾以一种叹息的表情,斜看着跪倒在身前的师弟,缓缓道:“个性决定命运,重燃斗心的天刀虽然可怕,但他个性中顾全大局的慎重,却成了他的致命伤。如果他一早就决定动手,这一仗我只有四成胜算,但他却是直到我击杀米迦勒后,这才下定决心,从武炼赶来救你。”
纵然是绝世白起,以他举世无双的天心意识迫增体能,也需要半晚功夫,才能从稷下赶到北门天关。王五再强,也不可能有白起那样的天心意识,在全力鼓催下,从武炼赶到耶路撒冷,非两日光景不能到达,即使抵达,体力耗损之重,不难想像。
“四师弟,我不会杀你,但只要把你弄得半死不活,吊住最后一口气,王五一到,必定拼尽全力救你。他武功再高,历经两日夜万里跋涉,又在你身上耗尽元气,能发挥的力量不足一半,届时我配合光炮攻击,杀他不会比杀米迦勒困难。”
当面前的敌人这幺说,自己又伤重乏力,只能跪地呕血,心里被绝望感觉所覆盖的王右军,除了抢先自尽外,还能做些什幺?
只是,公瑾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王右军才要运气,一条鞭子陡然从地下窜出,缠住他颈项,轻而易举地控制他的真气流动。
“要自杀还嫌早啊,师弟,如果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对王五兄未免太失礼了。
请你什幺都别做,我要先废掉你的八脉,免得你做出令人遗憾的动作。”
公瑾缓缓扬起了手,足以毁去王右军体内经脉的力量,在他掌上运行,正当他要毫不留情地轰发下去,这一记重拳却被人从旁拦住。
一只充满力道的手掌,适时地拦住了他这一拳。
“周大元帅,有我在此,这件事你做不到。”
在目睹来人面孔的瞬间,公瑾的瞳孔蓦地骤缩,绽放出无比尖锐的目光,紧盯向这名不该出现在此的男人。
“王五……怎会……”
仿佛与这声叹息相呼应,一记灌注满怒气、力量的豪霸重拳,狠狠地轰上了他赤裸于面具外的半边面孔。
风姿物语座谈会:
有雪:前几次座谈会都被开跑车的跟卖毒兼职采花的二位贵公子表现,这次换雪特人为国争光了。
韩特:开座谈会这种无聊的事情,你一个人搞笑就好了,我很累,先下去休息了。
有雪:安全地带……死要钱的奴隶,求求你不要走。
韩特:臭雪特,放开我的脚,我可不是你那个鬼婆师傅。她那幺闲,你找她来主持,不然你家猴子老大破纪录的连两集没戏份,应该更有空吧?
有雪:老大他忙着闭关啊。因为作者想调整一下他的角色,所以必须先提升他的实力。
韩特:希望这次真的有用。身为主角,人气不高也就算了,如果沦落到成为票房毒药,那实在太失败了。
有雪:我家老大也有他的难处啊。你知道吗?如果按照作者原本的设定,在雷因斯内战结束后,老大会变成比赛亚人还威猛的大猴子,强天位之内无人能敌。
韩特:这幺跩?那为什幺后来全变了样?
有雪:听说是因为作者忽然觉得,力量无敌,智慧无双的强者无疑堪称完美,只是身为带动剧情的主角,一旦他太完美,战无不胜,会有很多敌方角色在发光前就成为炮灰了。因此作者只好让老大进行着一场场注定无法获胜的战斗。
韩特:这样说来,倒也是没错,你们老大单挑哪次赢过?
有雪:老大也太衰了,他又不是白起大少爷那种用脑的,要发光发热,就只能靠打架,作者这样搞,也难怪老大越来越黑,处境就和你差不多,说来你和他真是“好可怜”啊!
韩特:吼~吼~~
有雪:不会吧!我刚刚说了什幺了吗?喂,死要钱的,金山!金山!那边有一座好大的金山啊!有一座金砖堆起来的金字塔在天上飞过去。
韩特:金……哦!雪特人,我刚刚做了什幺事了吗?嗯,话说回来,你们家的源五郎,一定很羡慕那个铁面人妖,同样都是人妖,对方可以尽量耍帅,他却只能搞笑……
有雪:是啊,周大元帅一出手就以智慧控制一切,而我们的人妖军师却总是失算。好,我决定了,我要写辞职信!从前当跟班已经差点要我的命,我才不要像老大一样每集都当炮灰!我要加入铁面人妖那边!那里有亲亲小纯纯……
韩特:吼~吼~~
有雪:啊,不好意思,一时口误,刚才说的东西,“纯”粹是意外。
韩特:吼!吼!吼!
有雪:你……掐到我……的脖子……了,我……不能……呼吸……了。





风姿物语 第二部 我意天下 第十六卷 第一章 成王成霸
小的时候,我喜欢看人类的故事,在宗族积满尘埃的书库里,我兴奋地翻着白鹿洞文人撰写的史书,细细读着里头一篇篇的历史故事,每一篇纪录都写尽某个人的一生。小小的一个书库,却蕴藏着无数的人生,这是何等奇妙的事?
现在,请聆听我一生的故事,因为……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说故事给人听。
我叫王虎,这是我的名字。人们在称呼我王五的同时,给了我很多荣耀的称号,但终我一生,我只是一个固执的傻瓜。
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的家乡武炼,就已经是邻国艾尔铁诺的藩属,和有白鹿洞支撑的人类强国相比,由兽人联邦组成的武炼,没有足以相抗的实力,在历经千百年的征战后,我们的祖先向人类臣服,换取休养生息的和平。
由于艾尔铁诺的中衰,武炼不用像数百年前那样送上大量贡品,只要维持着名义上的藩属称号,我们已是完全自主的独立政体,但父亲并不满足。与他许多的亲人、同胞一样,从数代以前,祖先就希望从人类手中夺回尊严与独立,把这个理想寄托于后代子孙,正如我父亲将他的希望寄托于我。
以虎为名,我父亲期望我是个猛虎般的伟大男子汉,可惜这个愿望从来不曾实现过,从四岁开始,父亲就以失望的眼神看我,因为我不愿认真的练刀、习武。
王家代代秘传的“弱水刀术”,是连白鹿洞武者都赞叹不已的上乘武学,可是我这不堪造就的烂泥朽木,宁愿跑进深山玩耍,也不愿像我其他兄弟一样,日夜刻苦地练武。即使父亲把我抓回家去,长跪面壁思悟,我也只是头抵着墙,沉沉地睡了三天。
武炼兽人没有几个脑筋好的,人们会尊重资质不佳、但仍刻苦练武的勇者,却绝对鄙视懒惰懦弱的大懒虫。在那之后,父亲就彻底死了心,我的兄弟将我看做是家族里的耻辱,一头整日双眼惺忪的睡虎……
照武炼的思考模式,这该是一种侮辱,但不知为何,我很喜欢这个称呼,至少,我觉得“睡虎”比“天刀”好听,因为比起一把锋锐的天刀,睡虎是人畜无害的存在。
童年几乎是在瞌睡中度过,唯一比较特别的记忆,就是某天睡得太沉,醒来时已是深夜,当我犹豫着是否该回家,或是继续睡在树上,在满天的繁星中,一个身穿红袍的老人出现,很慈和地与我交谈。
“很多年没来这里了,想不到王家出了一位这幺有趣的小老虎朋友,和其他的兽人相比,你很特别啊,呵呵……我该给你什幺礼物呢?”
“我喜欢睡觉,可是很容易被吵醒,每次都只能睡两个时辰,有没有可以治失眠的办法?”
“哦?你失眠啊,小老虎朋友,我有一套专治失眠,可以让你睡得更香甜的呼吸术,学会以后,别说三个时辰,睡上三天都不成问题,你要不要学学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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