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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罗森
(只要五师兄带着她离开,为了保护她,五师兄无法立刻投身于战场,兰斯洛一党人就会被老头子杀光,这样我也可以交差……唔,老头子或许没有那幺好说话,我还是去多杀一两个人作交代好了。杀谁比较容易?那头猴子一副很难杀的样子……)
脑里开始想着善后的退路,旭烈兀用缓慢的速度飘退,眼睛仍望着即将相会的两人,毕竟这种久别重逢的情深戏码,平常没有什幺机会看到,难的由自己亲手促成,不好好看一看,实在对不起自己,特别是五师兄的那个笑脸,幸福的连一头银发都要转成乌黑,这实在是值的好好记住的一幕。
蓦地,一股寒意由背后迅速凉遍整个身体,旭烈兀一惊,时间弹射回奔;在此同时,李煜的表情也骤然僵住,令他整个身体为之血液僵凝的恐怖感,瞬间从头麻痹到脚,当他意会到这点危险时,整个人已经如箭离弦,飙射出去,万物元气锁全力施为,在前方形成护身气罩。
“住……手……”
狂雷怒喝撼动整个空间,李煜施放的护身气罩才展开一半,就遇到了敌人的阻力,虽然这确实阻慢了敌人两秒钟,但仍是晚了一步,来不及阻止事情的发生;周嘉敏微笑的表情先是有些迷惘,微微露出一点痛楚,抿起了苍白的唇瓣,紧跟着,惊红鲜血乍现,在一声闷雷似的爆裂声响中,一股浓烈黑气射穿她的身体,由小腹洞出,直射向李煜。
“嘉敏!”
当鲜血像泼墨一样洒在眼前,李煜的心也在刹那间爆碎开来,只是理智告诉他事情仍未绝望,凭着自己的绝世力量,这样的伤势可以被镇压下来,只要自己立刻出手为她镇伤,嘉敏就可以不死,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亦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没有时间闪躲,无视那射向自己的皇玺剑气。
“呜!”
闷哼声中,皇玺剑气切腹而出,大蓬血雨喷洒在附近的地面,无比灼热的撕裂疼痛狂袭着李煜意识,但他却浑然不觉,露出了喜悦的微笑,因为万物元气锁已经笼罩在嘉敏身上,将她的出血止住,伤口控制住,只要自己持续输气维持她的性命,她就可以不死。
不过这一点显然也就是敌人的用意,因为强悍的皇玺剑气并不只是一道,而是把握住这难的机会,连续不断的狂射乱发,一记接着一记,在李煜体内切割放射,务求将他重创,甚至还有几发射向气罩守护中的周嘉敏,令李煜必须付出的心神与真气去维持,稳住他恋人危在旦夕的生命。
“从嘉……”
微弱的呼唤,来自恋人颤抖的口唇;多年的隐居与习艺生活,周嘉敏也不再是不通武功的千金闺秀,自己和爱郎如今是在一个怎样的处境里,她很清楚,尽管胸口以下已经没了知觉,也感觉不到痛楚,但她眼中仍诉说着一个讯息,就是让李煜撒手舍弃。
这样的眼神,在多年前中都对于个雪夜里,李煜曾经看过,当时他就已经向自己许诺,当有朝一日自己艺成归来,绝不会再一次放开她的手,把她一人留下……当时不想,如今更不会!
“你别担心,我们还没有绝望,我们还有机会!”
这样密集的攻击,敌人也需要回气,在那个空隙,李煜拼着伤势加重,是有机会遁逸逃跑,但敌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拼着力量迅速降低,甚至反受到内伤的可能,竟不回气调息,全力朝着李煜的伤势猛攻,逼的他退无可退,如果不想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唯一选择就是立刻还击,可是这样一来,的不到李煜力量镇伤的周嘉敏会首先毙命。
“爹!够了,不要这样……”
在双方生死激斗的紧要关头,旁边好像有人说了句话,问题是在这个时间点上,谁还有心情管旁边的声音,这个本来就不太大的声音,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直到他伴随着震撼力量在此出现。
“没听见吗?我说不要这样!”
愤怒的暴喝,连同紫色电光一起出现,横扫向战斗中的双方,如果是在平常,对于两方面而言,这点微末力量根本不用放在眼里,但在双方全力对拼,无暇他顾的此刻,这道紫电就能发挥决定性影响,尤其是当其中一方穷极连发之下,力道已老,觑准破绽而出手的旭烈兀,就将他父亲的皇玺剑气一击而破。
“碰!碰!碰……!”
紫电神功横扫,刹那间破尽已脆弱的皇玺剑气,胤祯后退半步,要再回气上攻时,已经给旭烈兀抢先拦住,而得到这一下空隙,李煜化作一道惊虹光影,连同他怀中的女人一起破空射去,转眼间就不见踪影,胤祯已是追之不及。
苦心设计的杀局被破坏,胤祯的表情骤转冷峻,却没有说话,而是时间吸气吐纳,调息因为连续发招而紊乱的气血,回复最佳状态;刚才在山下恶斗兰斯洛,因为感应到旭烈兀在山上偷袭奇雷斯,令对付李煜的大计功亏一篑,他才放弃兰斯洛,急急赶到这里,在关键社科发动致命一击,把即将脱轨的计划矫正回来,重创李煜。
刚才的状况,几乎是等于打一个不会还手、护身力量也降到最低的弱者,只要再多一点时间,把李煜的经脉要穴破坏殆尽,就算是太天位强者也会毙命,可惜在最后关头受到破坏,令的自己只能重创他,却无法成功杀他,实在是扼腕的很。
“开始提出一个能让朕满意的解释吧。”
一轮调息完毕,胤祯望向面前的儿子,这可以说是他最成器的一个血亲,也是唯一的继承人,正因为如此,他要听听儿子的解释,对他可能违背魔族利益,造成魔族重大损失的行动,作出合理解释。
“如果你不能发挥口才,朕将会极为失望,因为这证明你不具有一个魔族之王的才干……”
“知道了,闭嘴看我表演吧,老头子!”
相较于胤祯的冷静,旭烈兀最初表情上仍有一点怒容,但很快就归于平和,回复他平日那种嬉皮笑脸的轻松,随手把脑后的乱发一束,整理仪容,当心情与外表都整顿出“最佳状态”,旭烈兀开始向魔王陛作者解释。
“没有顾到大局,这点我承认,但说我违反魔族利益,这句话未免太过分了吧。现在这样的结果,与陛下你当初预期的情形,哪里有差别了?本来你这个阶段的目的,也就只打算重创他,跟着才下手杀他,现在他确实被你的计策重创,半死不活,计划完美实现,我有什幺地方好解释的?”
“但若非你倒戈相向,助他逃走,朕此刻已经将他处决当场,不会搞到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哦?”
旭烈兀的表情很轻松,但他却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不乐观,因为胤祯在这方面的标准极端严厉,如果自己的回答有什幺不妥,魔王陛下会不会立刻毙了自己,以谢千万魔族,那可实在难说的很。
皮肤上感到的恶寒、胸口异样的沉重紧绷,这些都代表情形的危险,但这种危机感并不会令自己紧张,或者该说,越是紧张,自己的心情就越是放松,脸上也笑的更灿烂。
“逃走了?有吗?他只是不在现场而已,这不是狡辩,你我都知道,以五师兄的个性,你用这种卑鄙手段杀他女人,他马上就会回来找你拼命……不用等三五个月,不用等三五个时辰,最多一颗钟,只要他的女人断气,他立刻就会出现在陛下你面前,甚至不会给自己时间疗好伤再来,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人。”
个性决定命运,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所以即使自己想尝试放水,最后仍改变不了这个结局,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嗯,听起来很合理,只要他仍以重伤之身出现,伤重的他顶多剩三成力量,而朕却调息完毕,以逸待劳。到时候反而更占优势,你的所作所为都顾全了魔族利益……你是想这样说吧?但朕仍是不理解,你甘冒奇险出手,作一件根本徒劳的事,为得到底是什幺?”
“我只是认为……”
旭烈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因为该认真的时候,他不会总是笑着。
“就算非要用这样的手段杀敌,至少也该给他们一点话别的时间,他们两地相隔这幺久,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死,这种事情我无法忍受。”
“唔,这就是儿子你所谓的美学吧?因为厌恶有情人的天人永隔,你主动请命出手,现在又因为类似理由,你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没错, 我的美学宗旨之一,就是坚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天人永隔那是没办法的死结,只能把活人也送下去,才算是完美结局;但两地相思却不必这样收场,五师兄与她分离多年,我期望他们能幸福快乐,陛下你要铲除他们,我无法说什幺,可是不能连一点话别时间也不给。”
说的理直气壮,旭烈兀一点也不将大魔神王的威仪放在眼里,察觉到这点的胤祯不的不提醒他。
“你好像太有信心了一点,光是你袭击弘历,私放人质的动作,就已经是背叛魔族的重罪了,你是恃着自己的王子身份,所以认为不会受到朕的惩处吗?”
“陛下言重了,血缘与身份从来就不是魔族衡量的重点,我的价值在于我的能耐,如今弘历大哥与你反目,你身边所谓的魔族重臣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倘使不是有你坐镇,凭他们想在人间界争霸,根本连活着回魔界的本事都没有;陛下如果不想事事都御驾亲征,除了早点培育出适当人才外,就只能暂时使用我这个勉强及格的。”
旭烈兀弯腰鞠躬,向胤祯作着告辞,因为要平息大魔神王的愤怒,单单言语并不足够,还需要人命作祭品,最理想的人选,就是逃窜中的雷因斯一党人,虽然说他们全是重伤者,根本没可能逃过石崇等人的追杀,但过去他们曾经数度创造奇迹,石崇的能力并不可靠,还是由旭烈兀亲自前去比较妥当。
“陛下是不能离开这里的,因为不久之后,李煜会直冲你来,要是由你亲自追捕那群残党,说不定被五师兄一阻拦,本来必死无疑的人全都跑光了。”
旭烈兀所说的是实话,也因为这样,胤祯确实很需要一个能代替自己指挥行动,在大小事物上帮忙分忧的人;旭烈兀是一个很让人摇头的选项,但在目前的情形下,他也是最好的一个。
“那幺臣下就离开了……但我奉劝老头子你一句,作好你能作的准备,愤怒反扑的猛虎绝对不好应付,就算已经重伤,说不定他仍然有可能一口把你的脑袋嘶咬下来。”
语气回复成戏谑与不羁,怎幺听都不想是臣下与主君的说话,但胤祯却没有计较儿子的态度,尽管以“继承人”的身份来看,旭烈兀在许多方面还有着瑕疵,但胤祯却很满意一点:这个儿子不是个笨人。
不仅不笨,还聪明到把握住父亲的底线,撩拨着父亲的怒气,却安全躲在火线之外,不怕引火上身,除此之外,他对于敌人的评价,也确实说的很准,就是可惜一点……
“唉,儿子……这样的性情对你处境不利啊。”
胤祯记的很清楚,在自己对旭烈兀的喝阻置之不理,执意击杀李煜与周嘉敏时,这个儿子是真的动了盛怒。





风姿物语 第三部 风姿物语 第十六卷 第六章 人生长恨
高速离开烟锁重楼遗址的流星飞影,并没有走的很远,尽管知道危险,尽管想要离开此地,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那样的时间与体力。
轰然一声巨响,昔日陆游闭关隐居的广寒冰窟应声炸开,激射而出的鲜血洒上周围的透明巨冰,但随即就被漫天风雪给掩盖,朱红尽转苍白,回复成寂静的冰雪世界,刚才的骚动仿佛从没发生过。
但这个酷寒的冰雪世界里,却已经来了访客,尽管他们的气息很微弱,和周围疯狂吹刮的风雪声相比,简直细微的听不到,但他们却是一个不能被忽略的存在。
“呼……”
李煜重重喘了一口气,虽然伤重的无以复加,但只要神智清醒,他仍是那个近乎无敌的绝世剑仙;只要还能运气,就算只剩下三成力量,他仍是拥有绝世武功,除了胤祯本人,风之大陆此刻没有其他人能威胁到他,心念稍微一动,一个无比坚固的气罩在虚空中出现,隔绝漫天风雪。
冰冷的感觉稍微退去,身上的伤实在是极度严重,特别是那几道旧患也被引发,就算自己在异大陆上大小数百战,也没有遇到这样恶劣的状况,但比较起来,自己的情形并不是最糟糕的。
嘉敏的腹部被打出了一个血洞,如果单单只有只有,以太天位力量抢救,并不是不救之症,可是天魔劲入体,侵筋蚀脉,这却是令人束手无策的致命伤,自己就算持续为她运气,也只能延缓天魔劲的侵蚀,不能驱除,当这伤势蔓延到心脏或脑部,届时就回天乏术。
在这种时候,自己还能做什幺?到底要做些什幺才能救她一命?
李煜凝视着周嘉敏苍白的脸色,心中绞痛欲裂,连手指都不停的颤抖,想要把她弄醒,和她说几句话。却又怕她一醒来就必须承受肉体上的痛楚,真是两相为难。
当年自己夜闯中都,与嘉敏在禁宫中重逢,明明彼此两情相系,却无法带她离开虎狼之地,这是自己最无法接受的事,那时之所以如此的理由,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力量不足,才落的那样的结果,因此自己后来疯狂练剑,无视生死的决战各路高手,如果不能变强,如果不能改变那晚的悔恨,这条命还要来做什幺?
如今,自己应该已经变强,变的很强,但为何自己的处境仍与那晚相同,还是只能枯坐在她面前,看着她独自承受痛楚,自己却仍像块木头般什幺也做不了呢?
难的……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吗?自己的武功还不够高吗?
“……从嘉哥哥……”
几乎细不可闻的呼唤,在李煜耳中响起霹雳,他甚至要用上最大的克制力,才能令自己不发抖的抬起头,直视那双蕴含深情的如水明眸。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交握的手都热了起来,他们等这一刻不知道等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了,为何剩下的时间这样短暂?
特别是当李煜看见恋人强忍着痛楚,勉力对己挤出一丝微笑时,他整颗心痛到无以复加,甚至想硬生生把心撕拉出来,止住这痛楚与愧疚。
嘉敏这一生从没有作过坏事,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为什幺她的人生总是那幺凄苦?就连好不容易远离尘世,隐居重重寂寂深山里,都还成为人们攻击的目标,无辜受害?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她才一再被牵连,是自己彻底毁了她的人生!
自己与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交情,从小自己就许诺她,一定会给她幸福,但现在回首看看,自己到底给了她什幺?正是因为被自己牵扯,这个那幺善良美好的女孩,被搞到家破人亡,只身沦落异国,受尽耻辱与骂名,最后还痛苦的躺在这冰天雪地中等死?
这就是幸福?这就是自己承诺要给她的东西?为何当自己回忆起自己作过的事情,却只记的自己像头落败狗一样,始终躲的远远的,从没有挺身为她作过什幺?这幺窝囊、这幺下贱,这就是自己如今的模样吗?
悲愤莫名,李煜眼中盈满泪水,强忍着不敢落下,颤抖的口唇想说些什幺,却觉的自己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说什幺都像是逃避责任的借口。
“我……我对你……对你不……”
说出口的话很快就被打断,一切只因为一个柔和的眼神。
“不要说……对不起……只有这一句,千万不要说……”
伤重乏力,说话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但对于自小相处在一起的他们而言,很多事情不需要透过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从那温柔的虚弱眼眸中,李煜就能读出这样的讯息。
“不要对我术对不起,在一生能遇见你,能跟着你,是嘉敏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她从来没有为此后悔过,所以……不要说对不起,因为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再没有什幺话会比这句更令她难受了。”
宽恕带来的噬心苛责,并不好受,当道歉的权利被拒绝,李煜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幺。
“……谢谢你给过我的幸福,在烟锁重楼的日子,是一段很快乐的岁月,能够静静的想着你、念着你,数着你留下的白梅花,这样已经很足够了。
我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今生可以这样子爱着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有来生,我还是选择继续和你在一起。”
温柔的眼神,释放出许多的讯息,痛楚、快乐、欣慰、遗憾、不舍……全都随着眼波流转。直传到李煜的脑海;由于泪水朦胧了视线,他有一瞬间看不清晰,连忙伸袖拭去眼中泪水,这时,一声轻轻、轻轻地话语传来。
“……谢谢……你的爱……”
早已冰凉的纤手,在这一刹那失去了力量,软软垂放下来;明白发生什幺事的李煜如遭雷噬,身躯剧震,想要发出喊叫的冲动被强行克制下来,因为嘉敏她一定不想看见自己这样,她静静的睡了,自己不可以给她骚扰,要让她静静的走。
强行忍着、忍着,仿佛要冲破胸口的悲伤,比身上所有伤口加起来更痛,就在这极端难捱的痛楚中,许多画面在脑中 飞快跑过。
有小时候的画面,唐国宫殿,金色莲花,还有自己与嘉敏的初遇……
有自己最意气风发的时代,在白鹿洞习武,与恩师陆游、公瑾师兄的相处过程……
有一些令自己悲愤欲绝的画面,宫殿的焚毁遗迹,亲人的悬尸示众,嘉敏被硬生生抢走,师兄的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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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看星相的显示,此行对你不吉,趁着我们尚未到岸,你何不考虑调转回头?现在让船夫往回走,或许以后……”
“哈,师兄,我素来佩服你的智慧与推理,但你知道我一生从不信命数,你尽说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实在听不入耳啊。”
“虚无缥缈吗?但依照星相,此行你的锋芒毕露,会令你的敌人有所警觉,日后对敌沙场,我怕师弟你的不到拔剑一战的公平机会。”
“我们遇到的战斗几时公平过,越强的敌人不是越有挑战性吗?而且师兄你不能怪我不听你的……现在头上太阳那幺大,有人在白天占星的吗?”
“即使是太阳,也不过是群星一种,但既然师弟你无惧一切,我就祝你好运了。”
当时萧大师兄的话,现在想来一字一句都已命中,是否算先见之明,恐怕连当事人都已经无法回答。
“谢谢你的体谅,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礼物了,其实,我不值的你这样等待,因为我只是一个胆小的东西,在这次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很害怕。”
不久之前,在异大陆上爆发的那场最后之战,自己活跃于其中,后果就是累积严重伤势,几乎要拿命来换的重伤,若是接受立即冰封,等待资料方法开发出来,那幺就有痊愈的希望,但风之大陆这边传来的危机感却越来越重,加上青楼联盟的情报,促使自己马上赶回。
“你只是强行把伤势压下,如果碰上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旧伤爆发,那你最多只剩下几年的寿命,再没有人能救你。”
这时自己离开时受到的警告,自己表面行若无事,但心里却不可能没有动摇。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啊!嘉敏,我想见你,想和你在一起……我们分开了那幺久,不应该只剩下几年啊!所以,我一直都很害怕,就算已经到了风之大陆,还是怕的不的了,好几次都想折返回去了。我又不是亡命之徒,为什幺就非的要我出头不可呢?”
但是,人生许多时候,都是被强行交托一个没法由旁人来替代的角色,特别是当那股危机感明确显示出,如果自己晚到一步,有许多自己所重视、关心的人会因此而死,自己只好强压下恐惧,全力赶回风之大陆来,敌住胤祯。
“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剩下几年,还是剩下几个月、几天,对我都没有什幺差别了。嘉敏,你稍微等一下,我先去把事情结束掉,再来陪你说话……有很多话,我一直都想对你说,你一定等了我很久了吧?再等我一下……一下子就好……”
冰凉的泪水洒在冷风中,李煜化作一道剑芒惊虹,划破天空,朝着烟锁重楼的方向射去。他并没有作任何的善后,因为漫天雪花将会把这里的一切掩盖,比任何的呵护都要轻柔,是最纯洁的葬法。
凛冽寒风呼呼吹过,在脑中流转的各种回忆画面,剩下了最后掩盖,那是在大战前夕,和师兄一起站在山颠,俯览千军万马的血腥战场,自己如往常那样凝视那个背影,听到一声难的的慨叹;众所周知,这个对世事只剩下枯燥、无缺感觉的男人,很难的有叹气的机会。
“其实……武功练的那幺高有什幺用?看透一切的智慧,也只会让你更抓不住身边的事物,一个人如果想要获的幸福,那就要在适当的时候……作适当的事!”
“师兄后悔了吗?”
“嗯,我欠了一个人一句对不起,很多年了……现在我决定,我要找机会说出来……如果我早几年就这样做,今天很多事情应该都会不一样吧。”
原来很多事都是一样,如果早几年就说、早几年就作,人们就会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
在烟锁重楼的残破废墟中,胤祯正等着李煜得到来,已经成功削减首要强敌的战力,胜利只是一件唾手可的的事情,再没有半分困难,只要在此役把人间界反抗势力的首脑人物一举铲除,至少两百年之内,魔族将在人间界横行无阻。
照理说,为求保险,自己应该亲自去扫荡兰斯洛一伙人,但旭烈兀的考量也正是胤祯的顾忌,李煜虽然重伤,可是濒死猛虎的反击,绝对不容小觑,自己虽然不惧,手下却没一个是他一剑之敌,若是在那里打起群殴,很有可能因此导致兰斯洛一伙人逃脱,那就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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