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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罗森
就在被窝里放了随身带着的牛皮人形,自己守在旁边,果然逮着两只兔子。
两名女贼想要退走,却已失了先机,给韩特守住门口。
这时的他,与和爱菱斗嘴时的无赖模样截然不同,全身散发着矫健气息,两道目光直锁住对手,让人一点都不怀疑,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必有极厉害的杀着攻至。
“看你们俩的身手,不过是寻常毛贼,这可奇怪了。”
韩特笑道:“想杀我的人不少,想洗劫我的人却没几个,你们是想从我身上找什幺东西吗?”
左边的那名女子,目光闪烁,似乎不打算回话;但右边的那名蓝眸女子却没那幺好定力,抢先道:“你……你不是在床上打鼾吗?怎幺能……”
她的话还没了,沉重的鼾声再度响起,只见韩特怪抱歉地瞧着她,笑道:“我常说,干我们这行的,还是多留几手压箱底的比较安全。怎幺你们没看过有人用腹语打鼾的吗?”
一面说,那古怪的鼾声还不住响起,刹是怪异。
“先迷昏敌人再下手当然很好,可你们在放手进被子之前,都不会事先看一看的吗?”
韩特道:“至于迷药,如果你们认为这种一百多块铜币的便宜货,能够迷倒‘逐魔猎人’。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听到‘逐魔猎人’,两名女贼俱是身体一震,惊讶于对方的身份,跟着,一齐惊呼道:“你就是那个死要钱的!”
发现自己这方面的名声远传千里,实在令韩特有些泄气。
不过,还是从她们的反应中看出些端倪;这两个笨贼,并不晓得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说,她们的跟踪,是为了其他事端。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稍稍出了韩特的意料。
两名身手不怎幺样的“小毛贼”,对望一眼之后,就像空气一样,突然在眼前消失无踪,屋内回复一片静寂。
“咦!”
韩特认真地蹙起眉头,他明白这是怎幺回事,那两名女子并没有真的离开,只是藉助某种特别功法,闭住呼吸、气息,再用类似障眼法之类的手法,让身形从屋子里消失,其实却并没有离开屋内范围。
“这和昨晚那黑袍女子是一样的功夫!”
而他之所以皱眉,是为了其他的理由,在韩特堪称丰富的记忆中,擅长这种隐匿气息功法的门派,只有两个。
其中之一与自己关系密切,而另外一个虽然只曾听闻,却是江湖人人谈而变色的地方。
韩特朗声道:“韩特身无长物,也自信未有什幺值得被偷香窃玉之处,两位梁上佳人如此造访,意欲何为啊?”
这种匿迹功法虽然高明,但这两名女子显然没学到家,偏偏韩特是这方面的大行家,所以才不过默数到五的时间,韩特已经发现她们的藏身处,只是暂不揭发,等候对方的回应。
隔好一会儿,一个刻意捏紧喉咙的女声道:“你快快将那人去向招出,只要招出那人去向,我们便不与你为难。”
“果然有问题!”
韩特脑中连转,却想不到最近有牵扯上什幺江湖纠纷,会让对方找人找上门来的。
“说话要说清楚,什幺人啊?”
“你自己心里明白!若是再这样包庇于那人,就是存心与我们……与我们两人为敌,你想清楚了。”
话虽然说得很硬,但从支吾的语调中,不难看出虚张声势的心态。
那女子原先说的“我们”,是指她背后的一整个派系吧!
但她们显然无权代表全派,又或者想隐藏身份,所以才临时改口。
只是,想必她们非常对自己门派极有自信,因此才会下意识地想以派门声威压倒敌人。
短短一个语误,韩特已经窥出对方虚实,倘若两名女子知道自己透露了多少东西,一定悔恨得想自杀。
只是,韩特实在觉得好笑,不管她们背后靠山有多硬,眼前不过就是两名庸手,就凭这样也敢向自己叫阵,岂不可笑。
“最近的后辈是怎幺了,一点江湖礼节都不懂就出来跑了吗?”
韩特道:“你们这样口出不逊,别说我听不懂你们在讲什幺,就算知道,也懒得理睬你们,你……”
姑且不论江湖礼节,对方在行动上似乎相当有决断力,韩特的唠叨尚未说完,两道银虹骤然在他眼前窜起。
“唔!”
虽然仅有一瞬,但韩特真的为这两道刺击心中赞叹,完美的配合、完美的角度、完美的计算,就在那一瞬间,由利器所幻出的银虹,牢牢将猎物要害锁住,彷佛再没有别的东西能阻止银虹没入身体。
精准无比的一招,让两名女子发挥了实力以上的威力,能把比自己强十倍的对手杀死。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灿烂夺目的剑弧,在韩特举剑的同时,黯淡下来。
长剑看好对方来势,在抵达面门的前一刻,准确无比地架住,没有半分多余动作,甚至连剑都没拔出。
光影消没,露出隐藏在后的两道人影,与她们满怀不安的眼睛。
依照平时所学,面对实力比自身强的敌人,一击不中,便当以最快身法远遁,可是,后退的念头才刚起,两人赫然发现韩特剑上传来一股吸力,将两柄短剑连带持剑右臂一起吸住,紧接着更送出莫名的轻微电流,让她们连运气回夺的时间都没有,就给电得全身发麻。
韩特的嘲笑恰于此时到来,“一个小问题,我们贴得那幺近,你们不觉得有危险吗?”
行动失败,又遭对手嘲讽,两名女贼对望一眼,竟不约而同地用左手掏出不同利器,却不是攻向韩特,而是齐往右臂切去。
“碰!碰!”
连续两声轰响,韩特在千钧一发之际急吐内劲,将二女连人带剑一齐震开,爆发的劲力过大,两具人体被远远抛开,穿破木板壁,跌到屋外。
“搞什幺鬼?”
韩特一脸不悦,仗剑追往门外。
一如预料,才追出门外,只看到两道身影已挣扎起身,飞也似地跃入林间,逃逸而去。
“混帐东西,别再来了。”
韩特是真的不太高兴,没想到那两个笨手笨脚的女盗贼,会突然有这幺壮烈的断臂气魄,他不想在不明究里的状况下与对方结下深仇,所以立刻发劲震开两人。
韩特当然不是畏惧血腥,但对这种无必要、意料之外的流血,则感到十分憎恶,如果二女真的在他面前切下手臂,那他大概会有几个小时的心情恶劣吧!
只是,望着敌人逃逸,韩特正在烦恼另外一件事。
“优秀的剑技、特异的匿踪术、视死如归的勇气……虽然表现拙劣,但却有出自名门的架势啊。”
收剑回鞘,在夕阳余晖照映下,这个素来粗线条的男子,面上难得地有了几丝忧虑。
“麻烦透了,真的是和那个变态地方有关吗……”





风姿物语 前传之鸣雷篇 第三章 仇踪千里还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十月自由都市境内
当韩特正在屋内正遭遇到古怪事件的同时,在另一边的山壁,爱菱以绳索缚在腰际,双手抓牢,缓缓下爬。
数十尺的山壁,虽有一定斜度,但只要绳索扎得牢,就算是爱菱也可以慢慢朝下移动。
“韩特先生真是的!武功好的不帮忙,要我这个武功不好的自己来爬!”
心惊于脚下的高度,爱菱抓紧绳子,拼命祷告。
如果换做韩特,以他的轻功,这种高度大概几下起落就安然着地了吧!根本不必那幺麻烦地攀绳而下。
不过,对伙伴彻底死心的爱菱,再也不作这方面的考虑了。
“其实韩特先生本来也就没有义务帮忙……”
当绳索即将用尽,爱菱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说起来,韩特还是被自己骗来的,只要一想起如海市蜃楼般的宝藏,爱菱就有很深的不安感。
绳索用尽,距离下方尚有七八尺距离,虽然无法判断地面情况,但看一堆树木生得茂盛,就是摔下去也无大碍吧。
心意一决,爱菱解开腰间绳索,看准一棵树头,纵身跳下。
“啊!仙得法歌大神,请您保佑。”
耳畔风声呼呼响起,几秒之后,求神奏效,少女的身体落至树梢,在连续压断几根树枝后,摔落地面。
除了满身的树叶泥巴外,肢体尚称完好。
“呸!呸!”
爱菱一面爬起身来,一面吐出嘴里的烂叶。
在这山壁底下,长年掉落的腐烂树叶混和着泥巴,形成地上厚厚的一层叶床,也就多亏这些东西,才能把爱菱坠落的力道完全吸收。
从这情形看来,那名老人摔下来的存活率又高了几分。
爱菱打起精神,从身上取出火摺,开始在树林里寻找。
“咦……找到了!”
靠着眼力不错,四处搜寻之后,爱菱在右侧的树梢上,看见了一个悬挂着的人形。
费了番手脚,将人放下,林中黑暗,看不清这人确切相貌,似乎便是那老人,探探鼻间,犹有气息,这点令爱菱大喜过望。
“太好了,他还没死,我没杀人,没有杀人……”
这种反应看在韩特眼底大概只觉得好笑吧,不过爱菱是真的很高兴。
再等到把人拖到树林边,比较有光线的地方,太阳早已西斜,将要落入山巅了,爱菱急急忙忙地生火照明,进行急救。
说是急救,但也仅是用携带的清水洗涤伤处,裹上涂抹伤药的干净麻布而已。
爱菱既非医师亦非魔导师,就连伤药都是向韩特要的,所会的急救手续俱已在此,剩下的就要看老天了。
也直到这时,爱菱才有机会看清楚这名受难者的相貌。
这人是个男人,年纪已经很大,面上满是一道道纵横的皱纹,白花花的大胡子掩去半张脸孔,瞧不出确切岁数。
再给一圈圈绷带裹住脑部,变成木乃伊一样的相貌。
身体也很奇怪,像是长期不晒日光一样,皮肤是没有血色的苍白;又像缺了很久的水分,肌肉枯干,硬梆梆地没有弹性,整个人缩水似地又瘦又小,一双手臂更是干枯得有如鸡爪,完全符合如字面上的意思,是个“枯瘦老头”。
“奇怪,为什幺一位老人家会跑到这里来?”爱菱心中疑惑,“这应该不是一般人的行走路线啊?”
老人的打扮也很奇特,一件天鹅绒的套头大红袍,边缘是用昂贵的金线滚边、袍子上也绣了精美的蓝色图腾,看得出其昂贵价值,但是似乎因为时间太久,衣料已破旧不堪,又摺又皱,许多地方都已褪成淡白,而穿的人习惯也不好,袍子上有不少破损与油渍,还有隐约的酸臭味,让人皱眉。
爱菱心中纳闷,眼下又不好先跑回去,左右望望,在十余丈外找了根树干坐下。
忙了半天,随着体内疲倦感阵阵涌上,她倚着背后树干,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
疲倦的睡眠,好像有个不错的梦境,而在不晓得多少时间之后,爱菱听见了这样的干扰声。
“丫头,丫头,别睡啊,怎幺睡在这里呢?”
“不……不要吵啦!人家正在做好梦唷,别在这时候吵我啦。”
“要睡也不能在这睡啊,感冒了怎幺办呢?唉,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事。”
“韩特先生,让人家好好睡一下啦,我好累喔。”
一面说,一面挥着手,也就在挥手的同时,身体失去平衡,爱菱惊醒了过来。
醒来的个反应,是惊觉天已经黑了。
一个人待在入夜后的山林,身上又没有防身武器,是件很危险的事,没想到这一睡居然睡出问题来了。
想起耳边的声音,爱菱稍稍宽心,“没关系,还有韩特先生在。”
继而又想起韩特根本没有跟着下来,还有点迷糊的脑筋又转到其他亲近的人,“是莫问先生?还是师兄?”
这两者都不太可能,一个行踪不明;一个应该还待在魔界边境。
这幺一想,人可完全惊醒过来了。
“那会是谁?”
一抬头,看到一双碧油油的眼睛,近距离盯着自己,诡异的绿光,吓了爱菱一大跳,立刻就要惊叫出声。
“别叫!这儿是树林,要是引来什幺东西就不好了。”
说话的声音异常微弱,却近在咫尺,定睛一看,一个瘦小的身形,在宽大的红袍下显得滑稽,正是那名昏迷的老人。
刚才他不省人事时,眼睛闭上,还真看不出是这幺双炯炯有神的铜铃大眼。
“老爷爷,你醒了!”
“老爷爷!”
老人身体一震,伸手抚摸面部,喃喃道:“老爷爷……居然给小丫头叫老爷爷,怎幺我看起来已经这幺老了吗?”
感觉到对方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爱菱试着补救,“没有啦!您是我见过最精神、最健康的老人喔,很少有老人向您那幺有活力的,嗯,我刚才叫错了,应该叫您……叫您‘老伯伯’才对。”
老人微微一笑,道:“‘伯伯’就好了。”
以这个形式接受了爱菱的道歉。
“伯伯,您的伤没事了吗?哎呀!”
林中昏暗,爱菱凑近过去,想看清一些,却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东西,而低呼出声。
老人左半边脸颊,隆起了十余粒小指般大的畸形肉瘤,在黑暗中,竟隐约流动着紫青色的微光,看上去煞是怕人,而爱菱在这时才发现,老人的手、脚、面部,一直轻轻颤动着,虽然动作不大,却表示老人的身体非常不对劲。
“伯伯,你的脸……”
“如果你还想提醒我,这张脸有多老的话,那还是省了吧!”无视于爱菱的紧张,老人没好气的回答,“陈年旧病,死不了的,不要大惊小怪。”
“可是,那看起来好像很严重。”
爱菱急道:“伯伯,我带你去看大夫吧,这样拖下去不好的。”
“大夫这东西,我是不看的。天下医者,庸者六七,要把性命交在这种人手里,那和自杀有什幺分别。”
老人缓声道:“山里住了多少年,病也多少年了,既然又没死,看大夫作什幺?”
‘啊!大夫跟仵作是不一样的吧!’
爱菱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老人说话虽然有气无力,但声音中自有一股威严,教爱菱插不上话。
“而且,与其要把时间花在这上面,我倒是比较有兴趣知道,为什幺我会坐在这里,而你刚才又躺在那里。”
说到正题,老人的目光顿时锐利起来,“我记得自己是躺在树下晒太阳、打盹啊,为什幺会倒在这里,又被人把头裹得像海螺呢?”
“这个……这个……”
如果韩特在这,大概会笑着说“还有能力开玩笑,看来你没受什幺伤嘛!”
但是单纯的爱菱,被问到致命伤,立刻跪了下来,拼命磕头,“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真是太对不起您了。”
跟着,她把自己如何和朋友旅行,如何驾驶失控,如何撞着大树,之后又如何下来寻人的过程,一一清楚招供。
拉拉杂杂地说上一堆,等到全部讲完,已经花了大半夜了。
“……我知道自己很不值得原谅,不过……不过还是请您原谅我!”
爱菱把头埋得低低的,从小到大,她一向很会闯祸,尽管保证下次没什幺用,但每次与人道歉时,都是最真心真意的。
“若是照我早年的脾气,这件事……嘿嘿!”
老人没把话说完,只是瞧着爱菱,神情专注,像是在思索什幺事,好半晌,他点点头,温言道:“这件事就算了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幺条件啊?”爱菱诚诚恳恳地道:“只要我能作的,我一定会帮您做到的。”
“你当然作得到。”老人诡异地一笑,“我要你待在这里,陪我三个月。”
“什……什幺啊?”
这要求太过匪夷所思,爱菱变得结结巴巴。
“老头儿老而不死,在山里住了多年,早就孤家寡人惯了,不过,偶尔也希望有个伴儿,陪我聊天说话。”
老人的用语很奇怪,他不喜欢别人说他老,却又自称老头,“丫头,我一见你就觉得投缘,很想与你多相处些时间,你就当作是体恤老人家,陪我在这山里住些时日吧!”
老人说得真诚,爱菱没想到其他,只觉得大是困扰,她素来天真心软,若是平时,可能就此一口答应,但眼前与韩特的寻宝计画,是个难得的机会,断断没有放弃的理由。
左思右想,还是打算婉拒,而她刚要开口,老人已抢先道:“丫头,你陪我住几个月,伯伯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着,他抬起头,露出个既自负又自信的微笑,道:“你可知道我是什幺人?”
这句话没头没脑,更没半点线索,爱菱哪里答得出来,却见老人微闭双目,一声低喝,扬起左手,一道碧绿火苗自掌心飞出,落在地上,“呼”地一声,爆燃成了个尺径见方的大火团。
“哇!”
乍见此状,爱菱着实一惊。
老人神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青绿色的火焰随之烧得炽盛,逐渐转红,几分钟过后,火焰转为赤红。
“好棒喔!”
老人不发一词,弹弹手指,烈焰中爆出几星火花,刹那间变为一枝银白色的美丽花朵,带着满月般皎洁光华,朝爱菱飘去。
爱菱伸手欲接,却从中穿过,接了个空,而花朵爆散成瓣瓣花雨,飘零坠落,又在接触土地的瞬间化为乌有。
“伯伯,太厉害了,你真了不起。”
爱菱看傻了眼,连声夸赞。
“还是猜不到吗?”
老人笑容依旧,声音中却多了些许失落与焦躁,显然是不满意爱菱对这番落力表演的迟钝。
“这个啊?”
爱菱脑里想着老人的举动,再看他有意无意地指着自己袍子上图腾,登时叫道:“我知道了,伯伯是魔法师。”
随即又道:“不对啊,魔法师都是穿黑色或白色的袍子,怎幺会有红的呢?”
虽然并不是没有穿红袍的魔导师,但是,在一般人印象中,魔导师总是按照自己法力的属性,穿着黑、白两色的袍子,鲜少有其他杂色,所以爱菱推翻前论。
老人脸色顿和,道:“说对了,我的确是个魔法师,穿红的是我的爱好,颜色和职业有什幺相干?”
“喔!这样啊。”
“什幺叫‘这样啊’!”老人像是受到伤害似的,怪叫起来,“魔导师是既尊贵又神圣的职业,被你叫得一文不值似的,怎幺你看不起魔导师吗?还是你怀疑我说的话?”
从表情看来,他明显地在意后一个问题。
“没……没有啊!”
老人指向左袖上臂的图腾,面有得色,“这袍子,是雷因斯王立魔导学院的制服,而这个印记,则代表了高级研究生,你看看,下面还有号码。”
爱菱凝神看去,果然看到以奇怪数字写成的号码,不过因为年代过久,已经模糊了。
“嗯,虽然不是很懂,不过好像真是很了不起的东西呢。”
爱菱察言观色,小心道:“这幺说,伯伯以前是很了不起的人罗?”
开始到现在,大概就是这句话最说中老人心坎了,他呵呵大笑,道:“不错,当年在稷下,老夫被尊称为天才红法师,那个时候啊,嘿嘿,可真不得了……”
老人像是很久没和人夸耀,一说起这话题,话就滔滔不绝,大谈当年勇。
也亏得爱菱无比耐心,忍着睡意,静静坐着聆听。
听老人的故事,他当年在研究院里好像很被倚重,那后来又为什幺沦落成这个样子呢?
爱菱不太敢问,每个失意人的背后,都有他们难过的往事,这种事少问为妙。只是啊,爱菱想着,“不管老伯伯当年有多了不起,又和我有什幺关系呢?”
发现爱菱的疑惑,老人在说到一个段落后,道:“老头儿一向对你这样的小姑娘很有好感,今天与丫头你投缘,说起来,你也很有心,算救了我一次,我也该还送你一点东西。”
爱菱连连摇手,“不可以的,这样不行的……”
“有什幺不行,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老人道:“丫头,只要你在这里陪我三个月,我就教你魔法,让你成为一流的魔导师如何?”
风之大陆有所谓“朱鸟刀,白鹿剑,魔导终属雷因斯”的俗谚,其中,流的魔法师都出自雷因斯·蒂伦的稷下学宫,这可以说是全大陆尽知的常识,其他国家并非不想发展相关技艺,但由于先天环境的限制,雷因斯“魔法王国”的头衔,始终屹立不摇。
在民间,黎民百姓对所谓的魔导师是又怕又羡,就像是对武学高手一样地崇拜着,但雷因斯的规律森严,又有众多心性考验,有心人往往不得其门而入。
老人现下的这个提议,毋须繁复程序,只要点头立刻可学,确实是很多少男少女梦寐以求的奇遇,换做普通情况,争着点头答应的人不知有多少,但是……
“嗯!撞伤伯伯是我的不对,您肯原谅我,爱菱就已经好感激,绝不能再拿您的东西了。”
谨守着父亲教诲的自尊与礼节,小爱菱温和而有礼地回绝了。
当然,能成为一流的魔导师,是件想起来就兴奋的事,自己不能说是毫不心动,然而,就算这个远景再怎幺美好,爱菱也不能答应,因为早在许久之前,她就把所有心力用来追逐另一个梦想了……
“我现在有些事情在办,等到事情完了,再来陪伯伯住吧,我一定会遵守约定的。至于您说要教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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