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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天揽月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锦城酒徒

    “阁下意欲何为”朱瀚文眦目欲裂,怒视着陈醉,喝道“炼锋城刀快,可敢斩下保靖城朱家子大好头颅乎”

    “吗的,听不懂你这口音放的什么屁。”陈醉故意装作没听懂他的方言,转而对婵儿说道“霍二,这王八蛋交给你了,先正反抽他十个嘴巴,我不想再看到他嘴里有一颗牙,也不想再听这厮一旁聒噪”

    朱瀚文料定陈醉不敢砍自己的脑袋,所以故意叫嚣彰显自己的勇气胆略,也趁机弱了陈醉的气势。却不料陈醉根本不接招,他这点书生意气小把戏哪里是陈醉这两世为人的老流氓的对手,转手玩了个偷换概念,命婵儿赏了这厮十个大嘴巴,不但将他满口牙打的一颗不剩,并且还顺便打的他哑口无言斯文扫地。

    霍鸣婵出手极快,以至于人群外按兵不动的司旭飞九品上的修为也只来得及钻进人群将摇摇欲坠的朱瀚文扶住。

    “炼锋城主,你未免太猖狂了”

    一年轻男子越众而出,只见此人面若冠玉,头戴紫金王侯冠,斜插英雄球,腰悬宝剑,身着时下炎都最流行的公子壮锦,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跋扈蛮横,公然动手打伤有功名的生员,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霍鸣婵动手的时候,司文晓曾有心阻挡,却被陈醉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挡住了唯一出手的空隙,稍微犹豫的一瞬,霍鸣婵已经把朱瀚文满口牙打掉了。

    “司兄稍安勿躁。”陈醉横身抢到司文晓前面,对着来人笑道“哟,这还来个打抱不平的,看来你是不满意啊,打了他没打你,所以你看着他大嘴巴挨的舒坦眼馋了”

    此人姓魏叫魏仁杰,其父正是西路大军曲水胡骑首将魏笑冲。魏氏祖地在重光以东的横山,在西路四州虽然根基不深,但魏笑冲作为西路大军的二号人物毕竟位高权重,且爵位还在大将军岳恒之上。

    这魏仁杰出身名门,先从师乃父学习横山气宗的武道,后入了司氏学宫与司旭飞为同窗,也算个文武兼修的人物。比起文弱的朱瀚文,他是文而不弱。一听陈醉这么说,顿时眉头一紧,冷然一笑道“炼锋城主好大口气,凭你一个先天匹夫也想打魏某的嘴巴”

    陈醉笑道“怎地你觉得我没本事打你”

    “你尽管动手打一下试试”

    “好”陈醉话音未落,手已经到了魏仁杰衣襟前,这一下猛虎擒羊经常招呼在霍鸣婵身上,陈醉的道意境界很高,绝对力量和速度并不比一般九品高手稍逊,骤然偷袭即便是面对婵儿十次也能得手两三次。这魏仁杰跟婵儿比起来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只一下便被陈醉拉住了衣襟。

    魏仁杰想不到陈醉说打就打,手到了身前已然反应不及,赶忙下意识的运足真元试图将陈醉的手弹开。陈醉久与婵儿相互喂招,对于这些武道高手的真元力量的运用规律早已烂熟于胸。感知到魏仁杰的气血变化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突然爆喝一声呔口中呼喝喷出一个音节,力道竟如拳头一般砸在魏仁杰的鼻梁上。

    这一下,借声音将自身的精神意志发出,有如实质般砸在魏仁杰的心头。而陈醉口中喷出的这记声打则是他身体达到先天八品境界后进化出的新本领。莫绍康以音律传剑意能杀人于无形,陈醉这个声打在原理上也是将自身的拳意杀心借声音传递,形成个无形之拳打击对手。双管齐下,顿时将魏仁杰打成个满脸花。

    陈醉得势不饶人,随身而动跟着魏仁杰,又连续挥拳打在对方脸上。将完全被打懵的魏仁杰揍的鼻青脸肿好不狼狈。这家伙恼羞成怒,愤而拔剑。陈醉动作处处占据先机,将自身的优势完全发挥。似这般近身格斗便是婵儿都招架不住,更何况区区一个初窥八品门径的魏仁杰。剑刚出鞘一半儿,就被陈醉按了回去,又趁机正反抽了他两个嘴巴。

    魏氏祖地在北,横山气宗更是天武骑军的兵员大户,魏笑冲是铁杆的武威王派。以前有天刀叶斩压着,他在西路还翻不起浪来,现在换成了岳恒,这家伙着实没少给岳大将军找麻烦。陈醉对这姓魏的一向没什么好印象,现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收拾,又岂会轻易错过。直把这魏仁杰打的翻了白眼,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才停手。

    “炼锋城主好厉害的身手。”白衣飘飘,手持铁骨折扇的司旭飞已将朱瀚文解救苏醒,转身来到陈醉面前,一把将瘫倒在地的魏仁杰扶起,道“陈城主,今天司氏在白门楼上办的是文道大会,出于礼节邀请尊驾前来赴会,本意是想结交一位新朋友,却不料陈城主似乎并不是来交朋友的。”

    “我是来跟值得交朋友的人交朋友的。”陈醉看一眼司文晓,转而又笑道“西路四州是炎龙一族的龙兴源头,世家门阀不在少数,难免出几个不成才的,正所谓榭家宝树,偶染黄叶,青葱骏骥,小疵难免,这些世家子弟也不可能个个都好像文晓兄这般雅量高洁风光霁月,没事,我不过是替他们家长略施薄惩而已,不会真的计较的。”

    陈醉为了这次炎都之行准备了两三年,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将有可能遇到怎样的阻力。所以这一路走来,每一站都是经过详细规划的。面对权势熏天的武威王,他不会无端贸然树立一个敌人,也不会轻易错过任何一位潜在的朋友。

    司氏是一个巨大的家族,内部房头林立,根据抱天揽月楼所掌握的情况显示,只有司祭酒这一房的人是支持陛下执掌江山大权的。其余的,有铁杆的武威王一系,也有观望中立的。尽管暗地里离心离德,暗流涌动。但至少在表面上,司氏依然是一个同进同退的大家族。而在陈醉的计划中,想要得到司氏这个盟友,首先要做的便是将其内部矛盾公开化。

    炼锋城在西戎草原和野老山之间割据建城,同时还控制着南陈和北赵两大帝国最主要河流的上游大片地区。以陈醉千骑破楼兰,横扫尼婆部的威名,背靠夜魔城两大宗师的背景,足当得起一方诸侯国主的身份。抛开这次炎都之行襄助陛下与武威王对抗的目的,单凭陈醉的身份在这些士林学子面前当然可以说几句狂话。

    “陈城主”司旭飞沉声道“请你自重”

    “司公子,也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陈醉不客气的“你是代表司氏来迎客的,还是代表你自己的立场会一会陈某的若是你个人对陈某有意见,便请提在当面,若你是代表司氏一族来迎接炼锋城主登楼的,我劝你最好还是跟我客气些,我这个人一向粗鄙无礼,说不定哪句话不爱听转身就走,这么一来,今晚这白门楼里怕是有很多人要对你失望了。”

    “你”司旭飞气的深深吸了口气,把到嘴边的气话吞了回去,道“司某是来迎客的,也是来向陈城主讨教几句诗文的,这首将进酒写的极尽豪迈,用词朴拙隽永,可谓是诗中仙品,然而其中有两句却让旭飞觉得不妥,所以想当面向作者领教,原以为是文晓贤弟所著,却不料竟是城主的大作。”

    “看看,到底是大世家门阀的一线子弟,说话办事就是不同,比那一上来就扣帽子的蠢货上道多了。”陈醉转脸看向霍鸣婵和更靠后的费解叶鲲鹏,笑道“虽然也是屁话,不过却比刚才顺耳。”

    司旭飞涵养的确不凡,道“这么说陈城主是可以为旭飞解惑了”

    陈醉摇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对于蝇营狗苟之辈,有些意境是一辈子都没办法领会的,而对于能够领会的人,并不需要过多解释就能领悟其中意境,我这首诗是写给那些甘愿为国为民不计较个人荣辱的豪烈人物的,对那些喜钻营,爱计较之辈纵然说的再透彻也不过是对牛弹琴,这便是所谓法不传愚人,道不近痴顽的道理。”

    司旭飞剑眉微蹙,转而看向捧着玄黄宝印的司文晓,道“文晓贤弟,你觉得炼锋城主这首诗作的好在哪里”

    “好在哪里有目共睹,我只想复述几句陈城主评价司氏祖先平潮公的话。”司文晓道“陈城主论平潮公时曾言道,先祖平潮公已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境界。”又道“早将个人荣辱生前身后名抛诸脑后,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第一百六十章 鸣默
    这几句话堪称千古名篇,读书人之圣典箴言。一经出口,便立即引来在场读书人无数赞叹之声。众人万万想不到这举止霸蛮貌似粗鄙的化外领主,除了诗写的好外,竟还有这般胸怀才情真知灼见。

    司文晓又道“当时我又向陈城主请教,平潮公生平两大污点,城主言道谏言和亲是为解北赵腹背受敌之围,自负污名却是替当时的太祖陛下背了黑锅,安国屠城则是以杀止杀,也是为了平复当日北赵二十万将士浴血奋战数月才拿下安国都城的仇恨怒火,平潮公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便将生前身后名抛诸脑后了。”

    “司某为平潮公后裔,却因为眼光见识的局限,而不能窥测自家祖先之圣德,以至于要让陈城主亲自提点才醒悟,这许多年的圣人书真是白读了。”司文晓继续说道“当时陈城主有一句话是借评价平潮公生平说出的,司某事后每每思及,越发觉得陈城主那句话是帮助文晓将过往学问融会贯通的,今日在此将这句话转赠予各位同道。”

    叶凤雉与一名书生异口同声说道“愿闻其详”

    司文晓深吸一口气,语气格外郑重,曼声说道“我辈读书人,皓首穷经毕生所求之最高境界,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见所有人包括司旭飞都在咀嚼这句话的滋味,顿一顿才又说道“文以载道,物见菁华是历代文道大会之主题,文晓以为陈城主这句话已将我辈读书人之义气,豪气,勇气,志气道尽,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文晓兄字字箴言,句句珠玑,把我等的心思也说尽了。”

    那名先前应和他的书生说道“怀古先生曾说过,我辈读书人读书,应该是既要懂得读书之菁华,更需了然如何去其糟粕,学问存在的唯一价值只在于对亿兆生民的积极影响和改变,那些读书只想改变个人前程命运之辈根本不是读书人,而只是世俗当中一群名利客罢了。”微微一顿,又道“从前以为先生之言未免过于偏执,失了练达处世兼通变革的务实精神,今日听了陈城主振聋发聩之言才明了并非我们不够务实,而是我辈读书人的境界太浅,若能达到平潮公那般修养,又何愁不能如他一般将这一腔书生情怀施展后留在人间”

    “蔺公子这番话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但是在我看来,终不过是夸夸其谈空泛之言罢了。”一个从司旭飞手中接过魏仁杰,身着的道衣女子说道“立言容易,立德立功却难,所以夫子才常说知易行难,而若想知行合一便需要极高的境界,这可不是耍嘴皮子的诗词游戏。”

    陈醉忽道“所以我才懒得跟你们这些胎毛还没褪干净的学生娃多废话,刚才这个朱公子说我亵渎了炎龙至宝,他却不晓得我是如何从阿史那部大草原上摘下图兰的脑袋,从他身上夺回这东西的,世人说炼锋城主是个喜欢城头打铁的粗鄙武夫,却没几个人晓得我龙马骑军千骑破楼兰时,身上穿的正是炼锋号的铠甲,知行合一不是拿来说的,而是拿来实践的。”

    金乌西坠,月兔初现。此时已是黄昏后的时光。

    陈醉说这番话的时候面带笑意,眼中闪烁着睥睨率性的光芒,那是自由的意志在发光。在黄昏的天空下,竟是如此耀目。堂堂横扫西戎阿史那部大草原的炼锋城主,改水旱三十三帮为抱天揽月楼的江湖大豪,立志要在这如画般的北赵江山上与天公试比高的大人物,说出来的话当然更有说服力。

    我不但说,而且在做。而你们只是一群坐而论道夸夸其谈的学生娃。

    司旭飞等人原本只是认出这首将进酒是司文晓的墨宝,只道这首诗不是司文晓手笔便是怀古先生的新作。因江门学子和司氏学宫的弟子素有不睦,不愿江门学子在文道大会上专美于前,便有意诘难几句挑挑字眼毛病,却不料会因此招惹来陈醉这头马踏楼兰的塞外猛虎,一见面便连着蛮不讲理的打了两个司氏学宫的弟子。

    炼锋城主的这番话对尚未建功立业的学子们来说的确无可辩驳,司旭飞算是他们当中比较有作为者,但比起陈醉来也是差着无数个量级。所以他没有争辩,反而夸赞道“陈城主不仅诗才了得,雄辩之才更不可一世,夫子言知行合一,城主身体力行,马踏楼兰之举的确令我等钦佩。”

    话锋一转“不过据我所知,城主此次炎都之行似乎并非是为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又道“方今天下,南有南陈逆贼割据江南十三州,北有极北苦寒之地的罗刹鬼侵扰边境,时时图谋南下,西有强邻西戎汗国亡我之心不死,如非是武威王临朝当国,南征北战,我北赵江山断不可能有如今安稳局面,对此城主以为然否”

    炼锋城主这一路往炎都进发,沿途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说炼锋城主与当今陛下在南陈结下交情,此次炎都之行就是要入朝参政,支持陛下抢班夺权的。司旭飞文武双全,作为司氏当代年轻一辈杰出人物之一,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加入北军以议事参军的身份追随赵俸侾。站在武威王的立场讳言指责陈醉不顾大局盲目与武威王作对,倒也无可厚非。

    陈醉心中好笑,这小子倒是长了一条好舌头,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啥说服力,便把武威王端出来。这就不能儿戏对待了,略作沉吟,道“武威王军事才华卓越,堪称我北赵江山的擎天白玉柱,为大赵江山社稷东挡西杀南征北战,可谓劳苦功高,惟其如此,所以才更应该请他早些从繁冗的政务中摆脱出来,专心军事武备。”

    “城主的意思是王爷应该撒手朝政专事武备国防”司旭飞冷笑道“这北赵的江山还轮不到姓陈的指手画脚吧”

    陈醉道“北赵的江山是陛下的,当然应该由陛下指点江山领袖群伦,为臣者当守臣子本分,即便是一手带大陛下的武威王也不该例外,我陈醉这次东进炎都早已经准备好了棺椁,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这八个字出自范仲淹之口,宋仁宗景祐三年,范仲淹刚刚被贬谪,从帝都开封贬到了鄱阳湖畔的饶州。境遇十分凄苦,据说一路经过十几个州,都没人出来接待他。梅尧臣借诗文叮咛和劝慰老范。在啄木诗中,他劝范仲淹不要像啄木鸟一样,啄了林中虫,却招来杀身之祸,面对贪官污吏不要过于耿直。

    在灵乌赋中,寓意范仲淹在朝中屡次直言,都被当作乌鸦不祥的叫声,劝他应学报喜之鸟,而不要像乌鸦那样报凶讯而“招唾骂于邑闾”,希望他从此拴紧舌头,锁住嘴唇,除了随意吃喝外,不要多事。

    读到梅尧臣的文字,范仲淹内心暖暖的,但对他的劝告却不以为然。他很快回了一篇同题的灵乌赋给梅尧臣,在赋中,他斩钉截铁地说,不管人们如何厌恶乌鸦的哑哑之声,我将始终坚持一生的信条宁鸣而死,不默而生。老范这八个字让数百年后帕特里克亨克的那句不自由毋宁死相形见绌。

    官场油腻,缺一点江湖气,陈醉不仅有侠气更有匪气。他忽然发现,今天这个场合是个机会。

    司文晓闻言动容,神色激动,跟着重复道“好一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城主这句话又说到文晓心里了。”又道“世间纷纷扰扰皆由利起,我辈读书人于市井间学会了市侩,也学会了计较,学会了明哲保身,还学会了沉默,这庙堂上揣着一肚子圣贤道理装哑巴的读书人已太多,是时候多几声路见不平的吼声了”

    他在西路四州的年轻学子当中声望极高,更在司旭飞之上。一言既出,立即引来无数附和,其中又以前任西路大将军叶斩家的三小姐叶凤雉喊的最响。很快就感染了更多人。

    “说得好”陈醉环顾当场,接过话头道“苟利社稷生死以,,各位都是未来国家之栋梁,迟早有一日,这座江山社稷要由各位襄助陛下来执掌,在那一天到来前,我希望你们能保有赤子之心,不要过早的被官场江湖的陋习浸染,要坚信只有苦心磨砺,砥砺前行才是人间沧桑正道”

    “苟利社稷生死以,。”司文秀将这句话在齿间咀嚼一番,投向陈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崇敬,扬声问道“陈城主,炼锋城可还缺牵马坠蹬摇旗呐喊的马前卒”

    陈醉循声看过去,司文晓忙介绍道“这是舍妹文秀。”

    原来是鲲鹏的未婚妻。

    “陈城主,我问你话呢,如果你们还缺个不怕死的马前卒,你觉得我怎么样”司文秀越众而出来到陈醉面前,飒爽英姿,笑颜如花,道“文秀不敢比古之龙楼女,却也存了马革裹尸的男儿志向,久闻城主威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刚才听闻城主论道,一言一字皆深得吾心,故此厚颜自荐于城主面前做个马前卒,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第一百六十一章 俗人
    所谓古之龙楼女指的是十国时期安国一个叫龙小楼的姑娘,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立下汗马功劳的典故。与梦中人生所知的花木兰的情况差不多,区别是这位龙小楼天赋异禀神功了得,而且后来还做了安国皇后,南陈灭安国以后,龙小楼提剑独守白玉山五年,一女当关万夫莫开,眼见复国无望才破空而去。

    陈醉有些迟疑。这姑娘是司文晓的妹子,也就是司祭酒的亲孙女。对司文晓他是志在必得,但是对司文秀却是毫无思想准备。一个像她这样出身的女孩子,登上炼锋号能做什么万一弄出些别的问题来,自己可不大好交代。

    “陈醉,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我家文秀妹妹文武双全,文辞雅丽长于内政,深得怀古恩师真传,尤其伏龙箭法已有昔日平潮公的五分火候,若能加入你们炼锋城,必定不会比叶家二公子稍逊。”

    陈醉循声看过去,原来是叶凤雉在说话。听她的口气,似乎这个司文秀和叶鲲鹏之间还有什么故事,不然她为什么要单独提起叶二公子拿来跟司文秀做比较转脸看向正躲在人群后面的叶鲲鹏,心头忽有所悟,哈哈一笑道“承蒙司姑娘谬赞,陈醉和炼锋城诸公愧不敢当,姑娘既不嫌弃,炼锋城中当有姑娘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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