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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的少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土豆兔

    但几人还没走出骆家大门,又听骆劳勇喉间泄出怪声,几条狗立即弓起身子,低声闷吼。随着骆劳勇最后一个音节停住,群狗突然疯了一样,互相撕咬!

    三人吓住,都不敢上前。

    要知道,那是七条成年大狼狗,每条都到成年人的腰那么高,目测体重不下一百斤!这样七条凶犬互相攻击,东奔西窜,两百平的小院顿时如角斗场,狗毛乱飞,狗血泼洒!纵谁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赤手向前!

    混乱中,只听老李急道:“骆南,快过来!”罗浩和丛明晨应声看去。

    只见旋涡中心,骆南一脸惊愕,呆呆地看着自家七只大犬互殴,手里还抓着那只半死不活的老鼠。

    骆老狗就看着。

    丛明晨急向他喊话:“快让它们停下!”后者目光扫过骆南,转而盯着焦急的三人,不为所动。

    罗浩拔枪,罩住骆南周围,但凡有狗靠近,毫不犹豫地开枪。

    随着“砰砰”几声枪响,先后三只疯狗倒地。纵使罗浩枪法精准,但看到恶犬倒在骆南脚边时,也还是惊出一身冷汗,同时又庆幸骆南是个傻子,这种场合痴呆不动,没有乱跑乱跳妨碍他开枪。不然,还真不好说会不会伤到他。

    丛明晨是实习警员,不配枪,此时只能挥着警棍,驱逐靠近的恶犬,眼神还不时往骆南那边关切。好在那些狗只是互相攻击,并没有要袭击他们的意思,所以她这警棍也只是起个壮胆防身的作用。不然真的跟这些大狗正面对战,她很难有胜算。

    跟罗浩丛明晨相比,老李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是临时从家出来的,身上没什么武器,面对混战的恶犬只能依赖另两位的护助,自己一筹莫展。但他担心骆南,无视近在眼前的恶犬,反而一心盯着旋涡里的骆南,面露关切,不时发出“小心”、“躲开”的提醒。

    在这一片混战中,所有人都注意到,那条颈中一圈白纹、名唤四毛的灵犬一直离骆南不远,在跟其他狗撕咬的同时,仿佛是在有意护着骆南。但众人也瞧出,不知道骆老狗发了什么指令,这些大狼狗都处于失去理智的疯癫状态。所以尽管四毛护着骆南,但它一犬难敌三狗,骆南并不安全!

    咬了一阵后,几条狗都受伤严重,力气也逐渐耗尽,攻势渐缓。

    丛明晨手持警棍,小心向骆南靠近。

    可关键时刻,骆劳勇又发出怪声,故意捣乱。眼看众犬又起身,红着眼,闷吼、撕咬。罗浩举枪命骆劳勇停住。骆劳勇不理,怪声反而更响。那狗也更疯,甚至不分人犬,一律跳扑!骆南父子危在旦夕——

    “砰砰砰!”

    三条疯狗应声倒地!

    丛明晨惊呆,目不转睛看着罗浩,后者立姿持枪,双臂横直,稳得要死。“救骆南!”罗浩举枪对着四毛,半点不敢放松。

    丛明晨才回过神来,应了声“哦”,再次靠近。四毛瞧出她是要救骆南,并不阻止。丛明晨提气,一把抓住骆南,拉出险地。四毛看小主人得救,终于支持不住,倒地大口喘息,口水与同类的血流到一起。

    站定之后,丛明晨才发现除四毛外,其余各犬都是头部中枪,忍不住暗叹师父枪法好,但转念又想:罗浩枪枪爆头,应该也是不想让这些被操纵的狗狗再受苦吧。

    眼见骆南无虞,老李上前质问骆劳勇,却突然“啊”了一声,失口道:“死了!”

    罗浩也吃了一惊,忙上前查看。只见骆劳勇瞪着双眼,直挺挺的,已经没了呼吸。只是,人虽死了,那双眼睛还是恶狠狠瞪着,虽然一副浑浊老态,但想起他刚才操纵恶犬互殴的场面,还是令人心有余悸。

    这时刑警队众人赶到,一看这场面,无一例外,都呆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法医老郑,他快走两步,到骆劳勇的轮椅前,探探鼻息,又伸手切他的颈动脉,终于向罗浩摇头道:“死了。”

    那边骆南还在痴呆中,对父亲的暴死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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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疑点
    人民医院人来人往。

    其中,抬着头看指示牌的多半是患者和家属,专心看人还往上凑的是黄牛,拿着长枪短炮自以为藏得很好、一双眼睛滴溜乱转在人群里瞎看的一准儿是记者。

    记者们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在这里住院的傻子骆南和唐宫案通缉令上的凶手骆军是兄弟,于是各家都派出精锐守在此处。他们笃定骆军会来看骆南。

    警方也在此布人,却没明说是等骆军落网,还是照顾骆南。

    丛明晨偏向后者。骆家这两兄弟自小不在一起生活,感情应该没多深。反正她守骆南这些天,没听他提过一次哥哥,倒是对她叫过好几回姐姐。

    自那夜的事情之后,骆南痴呆得更厉害了,经常一坐大半天一句话都没有,眼睛还老直愣愣地盯着一个地方看。旁人看来,确实挺吓人。而他夜里更不老实,动不动就惊厥,一身一身的冷汗。丛明晨一开始不懂,骆南一醒她就去叫护士,后来护士都烦了,叫也不来。丛明晨没办法,被逼着学起哄孩子睡觉来。也因此,骆南怕人,但是不怕丛明晨。其他人见状,更乐得把丛明晨推出去。自从骆南住院,丛明晨就回家拿过一次衣服,其他时间全在医院,真比照顾自己儿子还尽心。如果她有的话。

    这天,丛明晨拿外卖回来,经过药房的电子屏时看到罗浩的名字,找了一下,还真在人群里发现了他。

    罗浩看到丛明晨手里的一堆外卖,低声骂了句“这群兔崽子”,主动把外卖接了过来。丛明晨顺势拿走罗浩手里的取药单帮他排队。药取到,竟然是安眠药,于是好奇问罗浩:“师父你睡不好啊”

    罗浩明显不想说,反问她:“那天状况那么惨烈,你没做噩梦”

    丛明晨摇头。其实她这些天在医院陪床,疲累得很,能有时间睡觉就不错了,根本顾不上失眠做噩梦。“倒是骆南老醒,夜里吵得人睡不着觉。”丛明晨老实道。骆南是个傻子,心性智商跟四五岁的孩子没两样,他受惊正常。但没想到罗浩一个老刑警,居然也会因为害怕睡不着。丛明晨对罗浩有点“刮目相看”,皱眉道:“师父,你是怕狗吗”

    罗浩瞪她,黑眼圈醒目。

    丛明晨忙改口:“不是不是,师父是不想杀生。可您开枪打狗是为了救骆南,这不能怪您,师父您千万别为了这个睡不着!”

    罗浩知道她心里还是笑他,无奈道:“也不全是。”

    丛明晨咧嘴笑,领着师父来到骆南住院的精神科病房区。

    病房外面,几个同事正在聊丛明晨的闲话,说的还是上次停职调查的事。大意是她一个实习警员,没有因这事丢了工作,反而才停职七天就回来上班,史无前例。如此史无前例,她父母一定大有背景。

    罗浩正准备上前阻止,就听丛明晨噗嗤一乐,直接跳出去道:“你们说的没错,我爸妈背景老大了!”

    同事们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好意思。抬头又看见罗浩黑脸拎着两手外卖,更受惊吓,纷纷过来接。罗浩骂道:“嘴怎么这么欠!”几个大男人讪讪的,伸手也不是,不伸也不是。

    丛明晨笑嘻嘻地上前分了外卖,然后进病房给骆南送吃的。罗浩跟着进病房,进去前又狠瞪了几个同事。几人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吃饭,不敢多话。

    骆南在精神科占了间单人病房。房间不大,一张病床,一个床头柜,一把椅子,窗下塞了个矮的折叠床,是丛明晨晚上睡觉用的,一直摊着没收。

    骆南坐在床头,盯着对面的白墙发呆。

    “骆南,吃饭了!”

    丛明晨朝骆南晃了晃手里的外卖袋,骆南没什么反应。丛明晨便把袋子放到床头柜上,单从里面拿出薯条来,向罗浩解释说:“这家伙嘴刁着呢,只吃薯条。”然后把薯条递到骆南手里。后者低头仔细确认过了,才抽出一根来,细细咀嚼。

    “看吧。”丛明晨摇着头无奈地说,“就这么点儿东西,没一个小时他吃不完。”

    “辛苦你了。”罗浩顺嘴说道。

    没想到丛明晨大睁着双眼,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向罗浩道:“师父您说什么师父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罗浩受不了她夸张的反应,自己找椅子坐下,然后伸手指门外,道:“他们欺负你,你怎么不说”

    听到罗浩这句,丛明晨不止受宠若惊,简直感激涕零了。她一直知道师父对她不太满意,所以不是破案线索、重大发现之类的好消息,根本不敢找罗浩说。更何况同事们说她的那些话,在她看来,根本不是欺负。停职七天就复职,说没有她爸妈的作用也不可能。谁让她爸妈在外保卫世界和平呢!领导们就算不给她爸妈面子,也得给维和部队面子嘛。对于父母,丛明晨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他们敢问,她就敢说;他们当闲话聊,她就当玩笑说嘛。

    所以,就算罗浩话说到这个份上,丛明晨还是没有抱怨,而是笑嘻嘻地说:“没人欺负我嘛。”

    罗浩摇头,无奈地说:“你心真大。”

    丛明晨笑笑,给自己剥了个香蕉,边吃边道:“师父,您到底因为什么睡不着啊,凶手不是都知道是谁了吗”

    不知道罗浩是不是被失眠折磨得太惨,今天看到他,丛明晨总觉得颓丧中气势大减,不像之前那么严肃,所以自己也跟着轻松起来,什么话都敢跟他聊。

    但没想到,一听到案子,罗浩的脸色又凝重起来。他皱着眉头,闷声道:“凶手哪桩案子的凶手姜豆豆姜艳还是陈棠棠”

    丛明晨大惊,香蕉顾不上嚼,鼓着脸颊追问:“难道骆军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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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钓鱼
    她的意思是,罗浩一向严肃,对她又不满意,案子也好,私事也好,可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么多话。今天罗浩说的事情虽然重要,但也正因为重要,更应该去跟赵局长,或者他的好基友老郑去聊,而不是特地跑到医院,跟她一个小实习警员聊!

    丛明晨没有妄自菲薄的意思,她只是觉得以罗浩的性格,今天来找她说这些,很反常。

    结果罗浩给她问得一脸尴尬,生硬地反问:“怎么,不能跟你说吗”

    丛明晨忙摆手,赔笑道歉。还拉出骆南来挡枪,说她最近天天忙着照顾骆南,脑袋一团浆糊,再加上人笨经验不足,根本想不到罗浩那么高深。师父肯来跟她讲这些,是点拨提拔;她信口胡问,是不识抬举。如此这般,当场做起检查来。

    罗浩性格内向,话少,见丛明晨信口诹出这么一大段套话,又意外又嫌弃,黑着脸叫停。

    “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这案子一开始就是你跟着我查的,前因后果肯定比其他人了解。而且其他人都在警队待久了,油腔滑调,做事保守。这案子上面既然要结,骆军以外的事情就很难指使得动他们。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意思是……”

    丛明晨忍不住插嘴:“意思是,我们还得继续查”

    罗浩道:“意思是,虽然命令是让你在这里照顾骆军,但你别真把自己当成保姆或者护工,要记得你是个警察,有任何异常要跟我汇报。”

    丛明晨脸一热,罗浩不说她还没意识到:这些日子,自己真成了骆南的私人保姆了。

    “其实从前两次,我觉得你敏锐性还是挺高的。对警察来说,这是好事,也是你的长处。”罗浩娓娓道,“要说缺点的话,就是分寸感还差点,有时候太过,像现在又有点太懵,忘了自己的身份。其实你刚毕业,这很正常,别人不会说你。但我是你师父,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你说是吧”

    丛明晨快哭了,头回觉得师父对她这么好。

    “师父,您说吧,我该怎么做,我都听您的!”

    罗浩摘了根香蕉给她,“上面让你守骆南,不是让你守死他。该放的你还是要放一放。骆南很重要,来看他的人更重要。你明白吗”

    丛明晨懵懵懂懂:“是要引骆军来”

    罗浩道:“骆军当然是条大鱼,但我更想知道,放饵的是谁;以及,这湖里,还有没有别的鱼。”

    丛明晨用力听,不全懂,但隐隐约约明白了罗浩的意思:他是觉得骆马湖那事是有人做局,骆军背后,还有别的人。

    被罗浩点拨之后,丛明晨果然机警很多,她开始在意明里暗里来看骆南的人,没多久,就被她发现一个可疑人选——罗丽。

    骆南住到省人医精神科之后,罗丽来产检的次数明显增多,而且每次都会“偶遇”丛明晨。罗丽还是那副不太爱搭理人的样子,但看到丛明晨,竟会主动问她“骆马湖那傻子”,甚至还提出要来看看他。之前丛明晨护着骆南,并且以为那就是上头的意思,所以并不跟罗丽透露骆南的情况,更不可能让她来看骆南。但罗浩跟她聊过后,丛明晨觉得可以让罗丽看看骆南。

    尽管如此,丛明晨还是没有让罗丽进病房,而是让她在门口,远远地看了骆南一眼。罗丽不屑地说:“看你们护得这么严实,我还以为是个孩子,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然后又说:“好像。”

    丛明晨问她什么好像。罗丽说跟骆军好像。

    警队对骆家三父子的dna鉴定报告没有对外公开,但凭冯氏获取消息的能力,丛明晨以为她知道结果。罗丽既然知道骆南不是骆军的儿子或者弟弟,却依然说骆南像骆军,似乎有些弦外之音。但丛明晨不懂。

    罗丽捧着并不明显的肚子向外走,嘴里发牢骚:“要怨就怨他不会托生,一家子从老到小没一个好东西,活该报应在他身上!”

    又说:“这要不是个傻瓜,也得是个坏种!”

    丛明晨没见她这么恶毒过,好像骆南杀过她全家似的,忍不住反驳道:“骆南什么都不懂,骆军做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罗丽冷笑:“就因为不懂才能好吃好喝住在这让你们伺候,他要是懂,牢饭都不定吃了几年了!”

    像是不解气,接着说:“所以我说他傻是报应,只不过不是报应他,是报应他全家做的恶!”

    丛明晨跟骆南待了好些天,既见过出事前他天真懵懂的样子,也知道骆马湖那一夜对他的打击。这些天,骆南像是灵魂出窍一般,每天除了吃和睡,话都不说几句。只有晚上做噩梦时,才感觉那是他自己。但是,是被吓破了胆的小孩,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只敢在深夜里出来,一出来,就再重复一次那天晚上的噩梦。

    实话实说,丛明晨同情骆南,见罗丽不分青红皂白地往骆南身上泼脏水,心里很不忿。她从罗丽第一句话就开始忍,到这句,终于忍无可忍。

    “照你这么说,陈棠棠,难道也是你和陈进做了什么报应在她身上”

    猝不及防,罗丽一个巴掌呼上来。丛明晨脸顿时红了



19暗恋
    “可……为什么呀”丛明晨不懂。

    “为什么”罗浩往椅背上一靠,叹气道,“这不就是我们警察要查的吗”

    老郑也说:“为了抓个骆军,她这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节奏啊!费这么大力气,总不至于是为了替姜艳姜豆豆母女伸张正义吧要真那样,罗丽这女人也太侠气干云了!值得敬一杯!”他借机干了一杯啤酒,边咂嘴边夸罗丽。

    丛明晨翻白眼:“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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