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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琉璃冰灯
哎,孔迢也真是命苦,在珑日阁当间谍,在羽家当间谍,在火冽阁当间谍,好不容易回来了,没什么任务了,还要当傧相被打。
正感叹,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夏风影来了。
门缓缓开了,还是十分吵闹,大家跟在夏风影身后起哄:
“新郎来咯!新郎来咯!吃果子吃果子!新娘子要露面咯!”
夏风影缓缓走到了曾小澈面前,身上还带着栖影花的清香,正值腊月,栖影花早就谢了,大概,是她的幻觉吧。
“晴涟,我来……接你了。”
夏风影的声音略带颤抖,可能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结婚,没有什么经验吧。当他牵起曾小澈的手的时候,她终于落泪了,不过,盖头里,是一张笑脸。
终于嫁给他了。
夏风影牵着她,小心翼翼地,生怕摔到她。一步一步走得极缓,走到门槛之前还停顿了一下,提醒曾小澈抬腿。
“哇,驸马爷好宠公主啊!”
“那肯定的!公主和驸马感情多好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曾小澈只知道她既激动又忐忑,激动的是她结婚了,忐忑的是怕出了岔子。刀尖里来去自如的她,腿竟然在抖。
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的……
仔细仔细,这要是绊倒了,可丢人丢大了。偏偏这喜服还这么长,她好担心踩到。
“上轿!”
墨小幽提了一面镜子,把轿子里面照了一遍。苏文菲把曾小澈扶进了轿子,虽然看不见外面,但是曾小澈知道,这是极精致华美的传说中的八抬大轿。
坐在了轿子里,她的呼吸仍然十分急促,她也想让自己的心脏跳慢一点,可她的心脏根本不听她的。曾小澈的手按上了自己的心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淡定,淡定,她天怜长公主,什么场面没见过。
公主府到了。
夏风影下马去接曾小澈,触到她手的那一瞬,他们才发现,彼此的手心里都是汗。
太紧张了。
鹤晴鸿和羽景山早已上座,就在里面等着他们。喜娘、赞礼者、主祝者早已准备好,笑意盈盈的,等待迎接这对新人。
夏风影牵着她的手,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就这样幸福地,走进了府,走到了院子中间。
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好得一切顺利,直到他们踏入庭院。
一个不和谐的破空声音,众人皆一惊,曾小澈眼疾手快地拔出了夜琉璃,刷地一下回头弹飞了射向夏风影的一只镖!
“这什么情况?!”
没有人能想到居然有人想搅乱曾小澈的婚礼,还好曾小澈执意要带着自己的夜琉璃,否则她必以血肉之躯帮夏风影挡了这一劫。
盖头还稳稳当当地罩在她头上,可盖头下面,笑脸却没有了。
曾小澈一脸漠然,四周一片寂静,静得像没有人一样,直到她听见一个拔剑的声音。
“羽见潇,你凭什么娶她!”
那个人喊。
曾小澈愣住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难道有人偷偷爱慕着自己,要来抢婚了?
这世界也太玄幻了吧?
夏风影却笑了:
“大哥,你人来就行,送什么礼物呢。”
夏风影他……大哥?那岂不就是——羽见酬?!
羽见酬剑指着夏风影,一步一步走近,全场一片寂静,竟没有人拦着他。
羽景山从正厅里面走了出来,不悲不喜地看着羽见酬,好像他只是个陌生人。
曾小澈嘴角翘了一下,羽见酬逃走那么久,没有抓他,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怎的,还对羽家家主之位念念不忘?
反正总不可能是对她念念不忘吧!
更甚……他喜欢着自己的弟弟?
噫~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越离谱了。
“什么东西,也敢来搅小澈的婚礼。”
苏文菲在旁边愤愤地嘀咕了一句。
羽见酬剑指着夏风影,冷笑了一声,吐字极重地说:
“羽见潇,这个名字你都不配,你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凭什么以羽家人的身份娶公主?你凭什么与鹤家和解?你就是个叛徒!”
此话一出,全场沉默。
曾小澈的神色冷了。
听羽见酬话里的意思,夏风影他是……羽景山收养的?
他竟然不是羽景山亲生的?
“住口!你这逆子!”
羽景山终于发怒了。
可羽见酬并没有打算就此止住,他垂下了剑,冷冷地看着羽景山:
“我逆子?父亲,还不是因为您教得好,您把所有的书都给他看,他喜欢幽静,您就让他自己在山里生活。他现在这样温文尔雅的性子,还不是您养出来的。若是我要书的时候您给过我一本,若是您把对他的心分给我一半,我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羽见酬声音竟有些哽咽,
“父亲,凭什么?他不过是您捡来的孩子,您凭什么对他这么好?而他呢?爱上了仇家的女儿,把我们羽家百年基业全毁了……这就是您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原来……竟是这样的吗?
怪不得曾小澈总觉得夏风影和羽景山不是很像……
------题外话------
怪不得觉得夏风影和那谁有点像……





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第327章 长公主的气势
曾小澈看不见夏风影的脸,不过她能感觉到,夏风影的呼吸变急促了。
突然得知自己不是亲生的,这种打击谁能受得住。
“父亲,您是不是忘了,我才是您亲生的儿子。若不是您把家产给了他大半,我又何至于走上邪路?我又怎会逼您退位?父亲,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您敢说您什么责任都没有吗?”
羽见酬越说越激动,他把二十年来的愤懑一时之间全部发泄了出来,羽景山虽然也有些激动,却被羽见酬怼得哑口无言。
羽见酬说得没错,他确实有些偏心,他确实喜欢潇儿更多一点。虽然潇儿不是他亲生的,可潇儿懂事得多。如今亏欠羽见酬的这些,他是想补也无力了。
羽见酬说完羽景山,又话锋转过来说夏风影:
“长公主驸马?羽见潇,哦不,野种!你倒是挺会攀高枝的。为了个荣华富贵,就把自己给卖了,把整个家族都卖了。怎么,她鹤晴涟的裙底很香么?耻辱,丢人,就你,也配做羽家的继任家主?!”
曾小澈眉心一跳。
羽见酬长剑在手,话音刚落青锋就袭向了夏风影:
“羽见潇,今日我就替羽家清理门户!”
夏风影已经木了。
知道羽见酬的剑即将刺穿他的身体,他也没有力气来躲一躲。身上这件喜服,鲜红得有些刺眼。
羽见酬的话如重锤敲着他的心。
从小到大,父亲给他的关爱,对他的责罚,都是平常人家父亲对孩子那样的,羽景山把这件事捂得严实,从来不曾泄露过半分。
今天的他也就更无法接受。
眼看剑就来了,曾小澈盖头一甩夜琉璃握在手里,乒乓几下挡住了羽见酬的剑,与他交了个手。就算戴着厚重的头饰,羽见酬也远远不是她的对手。红衣风华闪过之时,曾小澈已找到了他的弱点,夜琉璃盖子还没拔,她就一脚把羽见酬踹飞了出去。
嘭地一声,羽见酬倒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愤恨地看着曾小澈。
“哎呀大婚之日不能见血的!”
喜娘出于职业习惯失声道,很快又注意到了自己的莽撞,连忙捂住嘴。
头饰的坠交织在一起泠泠作响,曾小澈缓步向羽见酬走过去,神色淡定:
“说够了么?是不是轮到本公主说了?”
喜服拖地,恍而风过,把地上的盖头吹到了一边。曾小澈紧紧握着夜琉璃,眼中有血丝。
万顷瑞光聚于曾小澈一人身上,她走出了惊天之凤的气势,翅膀一展,便会生成燃烧大地的天火。
当着她的面骂她的夫君,谁给羽见酬的胆子?
“羽见酬,别挣扎了,你就是个逆子。书没有,你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啊,怎么,你家连书都买不起?还说心性都是由你父亲造成的,你父亲生你养你,你凭什么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他对你不好,你就对他好过吗?世间锤炼人心的方式有千种万种,你不但不去找,还一味地找借口推卸责任,不是怪父亲就是怪弟弟,我要是你父亲,早知道你这么个德行,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了,还容你长大?羽见酬,你就是嫉妒,嫉妒他能得到家主之位而你不能,嫉妒他的父爱比你多,甚至嫉妒他能娶公主为妻。你不就是个柠檬么?除了酸还是酸!可你找过自己的毛病吗?”
曾小澈拔开了夜琉璃的盖子,一步一步走过去,眼睛瞪得让人害怕,刀尖指着地上的羽见酬,
“羽见酬,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本身就是个品性恶劣的人,其他人救不了。如果是潇潇,就算他再恨你,也不会在你大婚之日把这些挑明。你这种人,就算没有潇潇,你也担不起羽家家主,德不配位!你失败就是个定局,还妄想在这里乞求到最后一丝的尊严。哼,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本公主面前狺狺狂吠?麻烦你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狰狞的脸和腐烂的心,自己掂量掂量还有没有资格活在这世上!”
嚯!
这便是长公主的气势!
众人傻了。
曾小澈瞪着羽见酬,那眼神仿佛要把羽见酬千刀万剐。羽见酬竟被她怼得无话可说,可惜了,曾小澈还没骂完,只不过她有些累了,不太想骂了。
刀尖逼近羽见酬,羽见酬持剑便挡,剑却被夜琉璃捶飞,一下子弹开了数米。曾小澈恨意上涌,对着羽见酬一刀捅了下去。
“公主!”
羽景山惊呼了一声。
大家都以为曾小澈要杀了羽见酬,可是她只是划破了他的手臂,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刀尖上的血,把夜琉璃收了回去:
“今天父亲在,本公主留你一条命。一个失败者,败家子,穷得什么都不剩只能来这里乱叫的人,杀你脏了本公主的刀。”
终于有人上来按住了羽见酬,曾小澈转身走了回去,汹涌的气势还未曾褪去:
“人生在世,都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在这机羽国,除了皇兄,本公主便是天。惹本公主之前好好考虑一下,鹤晴涟,暗夜琉璃,你惹不惹得起。”
一片寂静。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羽景山低下了头。
鹤晴鸿在正厅喝着茶水,他就知道,他的妹妹,绝不会让皇室蒙羞。
松不凡倚在庭院树旁看着热闹。
“带走。”
曾小澈命令道。
侍卫把羽见酬押了下去,喧嚣终于结束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此刻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曾小澈打破了这沉默:
“刘飞殊!”
事情解决了,她该追责了。
“在!”
刘飞殊急忙跪下。
“你怎么做事的!”
认识曾小澈这么久,从来没见她如此生气过,刘飞殊觉得自己要凉:
“属下办事不力,请公主责罚!”
正常来讲应该是刘飞殊负责婚礼的安保工作,可他不但把羽见酬放进来了,连羽见酬的剑和镖也没能扣下。
曾小澈叹了口气:
“罚俸半年,自己去领二十大板,面壁思过十日,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罚俸面壁也就算了,二十大板?!
“是。”
刘飞殊应下了。
“还不快去!”
威压之下,不容刘飞殊辩驳,他只好转身领罚去了。
“飞殊!”
苏文菲急忙追刘飞殊去了。
世事难料,又怎么能怪他呢?
------题外话------
曾小澈:哎嘿嘿,终于找到机会收拾你了!




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第328章 这婚不结了
“飞殊!你等等!”
刘飞殊接了指令便走了,走的速度还不慢,苏文菲好一阵追才追上他,扒住了他的衣袖:
“你别那么着急,小澈她只是一时激动而已,我去求求情,她会原谅你的。”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了吱吱的响声。刘飞殊回头,扣住了苏文菲的肩膀:
“小菲,这确实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受罚。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不受罚我也不能安心,你千万别去说。好好照顾小澈的情绪,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大婚,就这么搞砸了,她一定很难受。”
是啊,因为刘飞殊的失职,长公主的婚礼,砸了。
“那……好吧,我回去了,待会儿再去看你。”
苏文菲忧伤地说。
刘飞殊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去吧。”
刘飞殊对自己的身体蛮有自信的,就他这体格,接二十大板完全不成问题。至于罚俸面壁,就更是不痛不痒了。
刘飞殊走了以后,曾小澈还站在原地。
她的青丝飘在风中,竟显得有些萧索。夏风影站在不远处,木然地看着一个方向,他的心很乱,很乱。
地上雪鲜艳的白色在阳光照耀下尤其刺眼,还是一片安静,这婚继不继续,都等着曾小澈发话。
曾小澈缓缓把手伸到了头上。
拆下了凤冠。
拔掉了金簪。
凤冠金簪步摇哗啦啦散落了一地,连着被曾小澈拽下来的头发。
这婚,不结了。
这亲,不成了。
青丝于风中狂舞,如众人凌乱的心。众目睽睽之下,曾小澈大步离开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迈开步子的时候,掉下了两滴泪。
这些年,她数着日子盼着这一天,每次疼到不能忍受的时候,她都安慰自己,会嫁给他的。她经常看着夏风影的脸发呆,想象着他穿着喜服,骑着马来迎娶她的样子,她还想,到时候夫妻对拜,可不要磕到头。
在澈影山成亲那一幕她死活都想不起来,心里也不能认定他们已经是夫妻了,都指望着这一次,在她心里扎根呢。
今日来了这么多宾客,看的尽是她长公主的笑话。
孔迢也白挨打了。
洞房花烛夜也不要想了。
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了。所有人都静一静吧。
她的房门关上了,鹤晴鸿才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庭院来:
“今日事发突然,大家先回去吧,若有补办婚宴,再另行通知。”
“是。”
众人行礼。
一刻钟之内,满院的宾客散尽。鹤晴鸿看了松不凡一眼,也走了。
苏文菲回来了,刚想去敲曾小澈的房门,思忖了一会儿,又放下了手。
自己的心结还要自己解。
墨小幽指挥着府里的人,拆喜花,拆灯笼,拆掉窗户上的囍字,拆掉红色的一切。一阵咝咝啦啦的声音,把他们的心也拆了。
夏风影这才动了一动,就像做梦一样,他甚至还在掐自己,看看疼不疼。掐青了,才晃晃悠悠地回了房。
羽景山也不能接受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办。他也回房了,回了公主府里为他准备的房间。
松不凡望了回天空,苦笑了一声,他的小徒弟,还真是命途多舛啊,成个亲都不得安生。
繁华褪尽,曾小澈坐在了梳妆台前,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卸妆,用自己的眼泪洗掉了脂粉。边哭边脱掉了自己的喜服,火红的花纹,都变成了冥境的曼珠沙华。
喜服被扔在了一边,曾小澈把整个人裹在了被子里,泪流满面。
夏风影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
原来他不是羽家人,原来他只是羽景山捡来的,这一切的荣华富贵都不属于他,他也不配被人家叫做二公子。可笑他之前还总支配刘晏他们做事,原来他们差不到哪里去,他可能还不如刘晏。
刘晏还是有父母的好人家的儿女呢,他,只是个野种。
没人要的孩子。
他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抛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羽景山对他比自己的亲儿子还好。他还把羽见酬算计了,彻底消灭了羽见酬继承家主之位的可能性,结果,羽见酬竟然是羽景山的独子……
他一个外人,他有什么资格和羽见酬抢……
一瞬间从神坛跌入谷底,夏风影笑了,他笑着落下了泪,笑命运,笑苍生,笑自己。
羽见潇,连名字都是假的,他都不配姓羽,他哪来的二公子的威严……
世人还都夸他是羽家的翘楚。
原来只是漂泊无依的浮萍。
夏风影看了一眼他的清影剑。
这是他十五岁的时候,羽景山给他的。此剑外观精致文雅,剑刃十分锋利,就像他这个人。
羽景山说,指望他拿着这把剑成为羽家的骄傲,他的儿子,将来必成大器。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他想都没有想过,他可能不是羽景山亲生的。
现在这一切,叫他如何接受?嗯?
雪花渐渐飘起来了。小鱼干蹭到了一个没有人的房子里,缩在火炉旁取暖。庭院里,侍女们忙不迭地扫着彩带,扫着雪。松不凡伫立良久,思考了一下,出去打了几壶秋凉川回来。
听闻他的小徒弟凌叶其实是个汉子,惹最狠的人,打最猛的架,喝最烈的酒。如今也想不到什么安慰她的方式,只能以酒消愁试试看。
巧了,松不凡刚走到房门前,曾小澈就打开了门,呢喃道:
“师父,我想喝酒。”
这要是放在以前在不粥山的时候,非得被松不凡抽一顿鞭子不可。现在曾小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许抽她一顿她能好受点呢。
没想到松不凡直接拿出了身后的酒,走进了屋子:
“好,师父陪你喝。”
曾小澈还吃了一惊,直到闻到空气中的酒气,她才信了,伸手把门关上。
她师父,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当然,她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松不凡什么话都没说,先给曾小澈斟了一杯:
“来,坐。听说你酒量不错,正好师父今天跟你比比,看谁更强一些。”
曾小澈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啥玩意?她师父要跟她比酒量?
开玩笑的吧?
她磨磨蹭蹭地坐到了桌旁,虽然和很多人喝过酒,可她从来没有和长辈比过酒量,这次怕是输定了。
------题外话------
还没比就认输了?




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第329章 不在意是假的
“凌叶,你很在意仪式吗。”
杯酒入喉,松不凡平静地看着曾小澈,问道。
“也不是很在意,”曾小澈的脸颊微红,抬手又给自己和师父斟了一杯,大大咧咧地抹掉唇边酒渍,“只要两个人相爱,成不成亲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总比那些成亲了又和离的好。”
出乎意料,他的小徒弟竟然十分开明,松不凡觉得有些欣慰:
“你能这么想就好。今天你表现得很好,为师的小丫头,竟然已经这么强势了,看来为师不用再担心你被欺负了。”
曾小澈嘿嘿一笑:
“凌叶哪里会被欺负啊,都是凌叶欺负别人。师父你放心吧,凌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弱女子了。”
只有她宠的人可以欺负她,比如苏文菲。
松不凡不紧不慢地灌着她:
“不粥山的小野兔,都生出四代了。你和凌晨种下的那棵小树,也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凌叶啊,什么时候回不粥山看看,看看你长大的地方,也看看你的师弟师妹们。他们听说长公主是他们的师姐,都开心得紧,嚷嚷着要见你呢。”
曾小澈一直没有注意到,松不凡给她倒了许多杯酒,却没怎么给自己倒。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曾小澈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师父,凌晨师兄要结婚了。他的九王妃很漂亮,和他也很配。他一定会,当太子以后,再娶她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捣乱了。他也不会像夏风影一样受这么大的打击。我不是没有想过继续拜堂,可……这叫他如何接受……”
曾小澈声音小了下去,后面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悲伤却难掩,
“我知道,这次婚礼是废了,我不在意,我不在意都是假的,哪个女子不想穿着嫁衣嫁给心上人啊,是,仪式不重要,可我一辈子也就这一次仪式了……再结一次又要劳民伤财……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了,再也没有了。”
松不凡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给曾小澈倒酒,倒是曾小澈自己拿起了酒壶不顾形象地喝着,掉了泪:
“师父,我该怎么释怀,我得赶紧平静下来,我还没去安慰夏风影呢。我好担心他,可我,我没法,也不敢,我……”
曾小澈越哭越伤心,直接拽了她师父宽大的衣服擦眼泪,松不凡轻轻拍了拍她,低声说:
“你放心,大家都在,不会有事的。你家夫君他一向心理强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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