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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琉璃冰灯
曾小澈觉得四肢无力,撑起身体又喝了一壶,趴倒在了桌子上。
酒气弥漫,时间凝固。
松不凡数了一下,曾小澈足足喝了七壶。
她没有闹,仅仅是说了几句清醒时候说不出口的话而已,就睡了。这样的她,着实令人怜惜。松不凡把她抱到了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又去外面拿了一碗醒酒汤放在了桌子上。
他的徒弟,心思多得很,从来不会彻底喝醉。松不凡相信,如果这时候有人刺杀她,她还能稳稳当当地握着夜琉璃迎战。
也只有她师父在的时候才敢多喝两壶。
如此,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松不凡倒有些担心她的驸马。羽见潇对凌叶的真心,松不凡也是看在眼里的。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又出了这档子事。
刚关上曾小澈的房门,转过身来,便看见了羽家的家主羽景山。
羽景山站得稳,抬手对松不凡行了个礼。松不凡回礼,他才缓缓说:
“山主,我儿媳还好吧?”
羽景山还承认曾小澈是他儿媳。
“没什么大事,倒是你儿子应该不太好。”
松不凡叹了口气。
“在下就是因此事而来,若是公主醒了,还请告知,我想……见她。潇儿的心结,也只有她能解了。”
满满的都是一个老父亲的担忧。
“是啊,他们现在是最亲密的人了。”
松不凡回头望了一眼曾小澈的位置。
“她……会见我吗。”
羽景山闭上了眼。
把公主的大婚闹成如今这个样子,他有很大的责任。公主是恨他的吧,羽景山想。
“凌叶善良,不会在乎的。你有什么事就跟她说吧,她和你一样担心潇儿。”
松不凡拎着一串酒壶走了,羽景山还站在原地。他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把即将发生的场景在心里演示了千万遍。
凌叶善良,不会在乎的……
一年半以前,被他毒打了半个月的曾小澈,不还是帮他挡了射向他的那一箭。
一直到夕阳西晒,金光漫天。
曾小澈醒来便发现了桌子上的醒酒汤,一口饮尽,一股暖流滋润着她的身体。她清醒了,想到了夏风影,立刻爬起身来准备去看他。
打开门,便看到了他父亲羽景山。
“公主……”
羽景山刚叫了她一声,曾小澈就嘭地一下把门合上了。
我的天,太尴尬了,被公公看见了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还喝了那么多酒……
天哪这脸丢大了……
等等,貌似一年半以前,多凄惨的样子羽景山都见过吧?还是拜他所赐呢!
于是曾小澈又打开了门:
“那个,父亲,晴涟换身衣服洗把脸再和您说话哈。”
然后便换衣服去了。
羽景山很想说不用在意这些的,可还没等说曾小澈就又关上了门。
她迅速换了衣服洗了脸,把桌子上的酒渍擦干净,喜服收到了柜子里,还擦了一遍地。
一共不到十分钟,她再打开门的时候已是窗明几净,人也清爽了许多:
“父亲,进来说话吧。”
曾小澈安排羽景山坐好,还给他倒了杯茶,立在一旁:
“父亲,时间匆忙,没来得及换新茶,有些凉了,您多担待。”
“无妨,坐。”
羽景山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眼里充满了作为一个老父亲的心疼:
“公主,我知道你恨我,可眼下,潇儿的事,只能由你来解决了。公主,请你帮帮我,好吗?”
刚坐下的曾小澈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父亲千万别这么说,我是他的妻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有什么能帮到的,您尽管开口。”
羽景山叹了口气:
“他不是我捡来的野孩子,他也是名门望族的后代。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他的,只是……”
事关夏风影的身世,曾小澈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
------题外话------
只是单纯的不想告诉他而已~





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第330章 毒舌刘晏在线吃狗粮
刑司。
刘飞殊咬牙趴在地上,任廷杖落在他身上,他一声都没吭。他只是有点后悔,不该轻视这二十廷杖,就算穿厚一点、在背上垫块猪皮也行啊……
不,要说后悔,他最后悔的就是把羽见酬放进去。
刑司的人丝毫没有因为他是长公主的人就放水,刘飞殊疼得嘴唇都咬紫了,打完之后还趴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之前曾小澈被打还可以让府里的人把她接回去,可刘飞殊呢,谁来接他?府里应该早就乱成一团了吧……
腊月寒冬的风从外面席卷而来,吹起了地上的雪花。
刘飞殊努力地用手肘撑起身体,可他太疼了,动一下都像要把他的身体撕裂一样。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站起来,挣扎了半天,还是瘫在了地上。
算了,趴一会儿,等有力气了再自己走回去。刘飞殊想。
门口的光线却突然被人挡住了。
侧头看着地上的影子,刘飞殊觉得来的人身影有些熟悉,不过他此时脑子浑浑噩噩的,也想不起来是谁。大概是来看他热闹的吧。刘飞殊不想动,趴在地上装死。
来的人也没有说话,平静地走了过来,蹲下身就去拉刘飞殊的胳膊。
刘飞殊极不情愿地抬头,看见的却是刘晏。
他哥哥。
刘晏呼吸很沉重,想是一路跑来的。还没有休息一下,就背起了刘飞殊。
虽然拽他的时候很疼,刘飞殊硬是没有吭声,直到刘晏抬腿就走,他才惊呼了一声:
“我的剑……”
他的剑还歪在地上。
有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过来,苏文菲看了刘晏和刘飞殊一眼,进去把刘飞殊的剑捡了起来,跟上了刘晏的脚步。
谁都没有说话。
刘飞殊是没有力气说话,他趴在刘晏结实的背上,脸贴在他的身上,歪着脑袋看着一旁的苏文菲。苏文菲走得稳稳当当,虽然是个女孩子,却自带英气。如今拿了他的剑,英气更甚了。
哥哥背着,媳妇陪着,刘飞殊突然觉得很幸福。
身上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哥哥。”
刘飞殊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刘晏身形一颤,低声问:
“疼吗。”
“不疼。”
刘飞殊回应道。
“在我面前不必逞强。”
刘晏用极冷的声音说出了极暖的话。
“疼。”
刘飞殊闻言便改了口。
“该,谁让你失职,把大公子放进来。”
刘晏吐槽道。
刘飞殊:“……”
真是猝不及防啊,看来刘晏也挺在意这件事的。也是,刘晏又怎么忍心让夏风影承受这些。
刘飞殊噘了噘嘴,贴紧刘晏的背,不再说话了。
经过了长街小巷,刘晏直接把他背回了公主府。快到他房间的时候,刘晏的手臂还抖了一下,埋怨道:
“你怎么那么重。”
也罢,不止一个人这么说他了。刘飞殊悠悠地看向苏文菲:
“媳妇喂的,没办法。”
刘晏:“……”
刘晏:我不酸,我真的不酸,我一点都不酸。你们好好在一起,我……干了这碗狗粮就上路。
府内。
夏风影喜服还没脱,关着门,关着窗,拉着帘子,缩到了房间柜子旁边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满地都是尘灰,他也不管,靠着墙,看着斜阳,一坐,就是一天。
他不想哭了,他不知道哭什么,明明他赚了。他也不想笑,无根浮萍,被人遗弃,羽景山对他再视如己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也是事实。
对羽见酬,他不知道恨多一点,还是愧疚多一点。他抢了本该属于羽见酬的一切,羽见酬搅了他的婚礼。
坐得久了,夏风影开始思考一些高深的哲学问题,比如他是谁。
他不是羽见潇,不是夏风影,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怎么来到这世上的,他来这世上干什么?
羽景山应该知道,可,抢了他儿子的一切,夏风影没有脸去找他。
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耗着,他也不敢找曾小澈,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个婚礼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风影?你在吗?”
曾小澈却主动来敲他的门。
夏风影咬着唇,他竟不知道如何回应。
没有声音,曾小澈推开了门,打量着夏风影的房间,没看见人,把手里的酒壶放在了桌子上,喃喃自语道:
“不在?能去哪呢。”
夏风影:“……”
可是不应该啊,都说驸马进房以后就没再出来。曾小澈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角落里夏风影的一片衣角。
曾小澈急忙走过去,夏风影依然沉默,他的嘴像粘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瘦到我看不见了,你得多吃点。”
曾小澈伸手去捞夏风影,他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曾小澈已经抱起了他,把他抱到了桌子边的椅子上。
她的手臂很有力量。
“秋凉川,喝两杯?”
曾小澈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壶。
夏风影摇了摇头。
夏风影不怎么爱喝酒,曾小澈只好给他倒了一杯茶:
“多大点事,也至于郁闷?我跟你说,你其实很幸福,你父亲对你那么好,比亲生的还好。羽见酬你不用管他,他不配。你的事,父亲都跟我说了。想听吗?”
夏风影没说话,看向曾小澈的眼神里却带了些许期待。
曾小澈笑了:
“知道你想听,不过,你得先吃点东西。我也还没吃饭,不吃饭怎么有力气给你讲故事呢?所以呀,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夏风影委屈地扯了一下曾小澈的衣袖:
“小澈,我们的婚宴……”
曾小澈顿了一下,把倒给夏风影的凉茶一口干了:
“不就差拜堂和洞房么?洞房好说,拜堂你要是还想拜,咱俩一会儿就磕去呗,对天对地随便你,想咋磕咋磕。”
夏风影:“……”
也是,这也不奇怪。当年在澈影山,什么都没有,一件简单的喜服、一对儿喜烛,就把她娶到手了。那时单纯的小澈爱他爱到了骨子里,他轻轻一句喜欢她,就能让她开心好久好久。
现在,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她长大了,更沉稳了,更傲气了。对他的情意,千万年都不会变。
当然,他也一样。
曾小澈看夏风影神思恍惚,心里一惊:
“你还真想磕啊?”
夏风影看了她一眼。
“哦,”曾小澈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想洞房。”
夏风影:“……”
他家小澈这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题外话------
他家小澈这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跟他一样的!




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第331章 前尘潇潇篇
星烨元年,六月。
机羽国与冰启国边境的一座世外仙山里,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啼哭声,江湖闻名的三刀快手纪三刀兴奋地拍着他刚出生的儿子,把这个小不点放进襁褓里。
他亲儿子,他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安安静静的,非得让人拍才肯哭。放下他的小宝贝,他又去看他妻子。
他妻子何花苏满头是汗,虚弱地躺在床上。曾经貌美如花的妻子疼成这个样子,纪三刀心疼了好久。还好,母子平安。
纪三刀本来只是江湖里的一个无名小卒,武功平平,直到一个偶然的契机,让他与何花苏相遇了。
那天,那片栖影花海里,紫衣少女迎风而舞,那一幕,他记在了心里,记了一辈子。
然后他便发愤图强,硬生生在江湖里闯了个名头出来。何花苏这才注意到有纪三刀这么一号人,作为武林大会冠军的女儿,她的追求者太多了。
有些人追她,只是说说而已;有些人追她,追了几天;还有人追她,追了几个月。只有他……
纪三刀嘴笨,不会说什么情话,他只能默默帮何花苏处理掉那些骚扰她的人,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不需要的时候离开。渐渐的,她倒真有些动心,这个不太会说话的男人,一直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守护着她。
直到那天……
鲜血,纷争,杀戮……
嫉妒她父亲的人太多了,她亲眼看见她父亲母亲倒在血泊里,再也不能站起来。那些人,满手鲜血,还在嘲笑她,更有甚者还骂她:
“一个有点姿色的坯子而已,要不是她爹,谁会去追求她啊。她倒好,装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敢看不起老子,啊呸。”
“你看,还有个傻子要救她呢。”
“切,疯了吧。她已经没有什么家世地位了,留着也是个拖累。”
纪三刀毫不理会那些流言蜚语,硬是把何花苏救了出来。逃到山上的时候,他已身中数刀全身是血,何花苏却毫发无损。
站都站不起来,纪三刀还是倔强地对她说,你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好好活着,离开这些纷争吧。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何花苏哭着要去扶他,却被他推开了,走啊,你快走啊!
人言患难见真情,何花苏终于知道了她的天命是谁。而纪三刀也是口是心非,他不想她走,他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他们一直逃,一直逃,逃到了边境的山上。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他们搭起了自己的房子,男耕女织,过着平凡的生活。上天垂怜,他们还有了宝宝。
他们的儿子十分聪慧,小小年纪就懂察言观色。人家的孩子都需要哄,他们的儿子却知道在爹娘不开心的时候用稚嫩的小手拿玩具哄他们。
过了两年,他们又有了一个女儿。
本以为儿女双全,他们会一直幸福到老。可没想到,何花苏生女儿的时候难产,用她自己的命,换来了她女儿的小生命。
纪三刀又要带儿子又要带女儿,身心俱疲。再加上对妻子的思念,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找到了他的故交羽景山和冷元散人,把他的两个孩子送了出去。
羽景山接那个男孩子回去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只是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十分不适应,爹又去世了,一时受不了打击,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便将以前的事忘了。羽景山怕他再生病,就给他换了名姓,叫羽见潇,从此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可潇儿还是经常生病。羽景山便搜罗天下医书给羽见潇治病。没想到自己还没看多少,潇儿对这些医书倒是很感兴趣,一看就停不下来。
然后他就把所有的医书都给潇儿了。
稍稍长大了些,羽见潇就开始习武了。他学功夫学得也很快,还学会了用毒粉,打不过的敌人,就毒倒。待羽景山渐渐对他放心,他就提出,要一个人搬到山上去住。
羽家事务繁多,羽景山顾不上他,他哥哥也不是很喜欢他,再加上羽见潇自己也不怎么爱说话,不会讨人喜欢,所以,这也许不是个坏主意。
他一个人在山上生活得还不错,砍柴煮饭,练武读书。
再大些,他觉得自己应该出去历练了,就时不时地和刘晏一起偷溜下山,去了解羽家的事,去看红尘江湖里的万千景象。
就注意到了羽弥这个人。
珑日阁的人,却装羽家人在外面做尽坏事。有一天这个人还拐了一个小姑娘,带着好些杀手,想杀掉这个小姑娘。
他顺手就把这个小姑娘救了。
没想到这个姑娘抱住他大腿就不放,嘴里还念念有词,帅哥你别走,少侠,大神,爸爸,你别走,你救救我,你看看我都快被血水泡散了,多惨一小姑娘啊!
他一走,这个小姑娘肯定会遭毒手。他只好把这个小姑娘捡了回去,没想到,这一捡,便爱上了她。
喜欢她的金句频出,喜欢她的傻,喜欢她对自己的一颗痴心,喜欢听她滔滔不绝地讲她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他突然觉得,有个姑娘在身边陪着自己,其实挺好。
事实证明,这个姑娘也没有让她失望。
她的梦想不是给他洗衣做饭生娃,她想练武,还信誓旦旦地说,她要成为整个机羽国最强的人,令人闻风丧胆的那种。天天缠着他教她武功,他拗不过,还是把羽家的功夫都教给了她。
后来她用羽家的功夫伤害羽家人的时候,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感想。
反正他后来还是把她救了出去,冒着生命危险。还求不粥山的山主消除了她的记忆,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知道有他这个人了。
回到羽家,他主动认了罪。羽景山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顿,打到他嘴边一直淌着血,他也没有吭声。
当然,就算在那个时候,羽景山气极的时候,也没有透露半点羽见潇不是他亲生儿子这件事。
若是没有羽姓的庇护,他的境况只会更糟。
虽然已经很糟了。
他伤心到了极点,不说话不吃饭,有点意识就哭。几度想自杀,是刘晏拦住了他,一直重复着,公子,只要你还活着,就有重新和她相遇的机会啊。
所幸,他们不但相遇了,还光明正大地成婚了。
有人说,所有江湖偶遇,都是宿命重逢。
------题外话------
蜜三刀,荷花酥,冰雪冷元子,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第332章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
刘飞殊的房间,刘晏离开以后。
刘飞殊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好疼,他想哼唧,可是太丢人了。
苏文菲把门窗关紧,拉上了帘子。刘飞殊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光线降低,没有说什么。噗嗤一声,亮起了烛火。
苏文菲拿出药便要对刘飞殊动手。
“不不不,等等,别扒我裤子,太羞耻了!”
刘飞殊哀嚎道。
苏文菲没说话,拔出了自己的剑,啪地一下放在了刘飞殊面前。
刘飞殊:“……”
得,苏文菲要干什么,是他能拦得住的么。
苏文菲面不改色地给刘飞殊涂着药,刘飞殊终于忍不住了,哼了几声,苏文菲却说:
“疼就说,咱俩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不用扭扭捏捏像个小姑娘一样。”
刘飞殊嘀嘀咕咕:
“这不是还没成婚呢么。”
苏文菲把药抹平:
“那你也没求婚啊。”

刘飞殊瞬间咧开了嘴:
“那我什么时候求婚好呢,怎么求婚好呢。”
苏文菲趁他不注意,手伸到下面戳了他一下,刘飞殊嘶地吸了一口凉气,又被苏文菲捏了一下。
“还行,疼几天而已,没什么大碍。怎么求婚你自己想啊,不是长脑袋了么。”
刘飞殊沉下头把脸印在了床上。
想娶苏文菲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且不说苏文菲本人就很高傲,瞧不上一般的仪式礼物,她爹娘就很难搞。苏文菲是家里独苗,父亲是太医院医术精湛的御医,母亲是都察院御史的千金,家世显赫,他一个愣头青,除了满腔热血,啥都没有。要不是曾小澈牵线,苏文菲恐怕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你不用急,慢慢想。”
似乎是知道刘飞殊心里在想什么,苏文菲不带情绪地说。
是不用急,他俩短时间内成不了婚。怎么的也得等夏风影把他的身世问题搞明白了。
“涂完了,晾一会儿,等药吸收了再穿裤子。冷就忍着。”
苏文菲洗了个手,坐在桌子旁撑着头假寐。
“小菲,今晚你陪我吧。”
刘飞殊嘟着嘴用满是期待的小眼神看向苏文菲。
“好啊,你睡地板。”
苏文菲想都没想便回应道。
“我是病号,你不能欺负我。”
刘飞殊幽怨地把头撇了过去。
“那就别想我陪你。”
苏文菲的语气亦是不容商量。
刘飞殊没辙了,嘴唇张开又合上,做了个悲伤的表情,自言自语道:
“半夜疼得睡不着怎么办。”
苏文菲没应,像是睡着了。
时间过得极快,天上的最后一丝晚霞也被黑夜吞噬了。星辰漫天,弯月如镰。
刘飞殊果然半夜醒了,一个姿势睡觉会麻,他只是翻个身,就疼得龇牙咧嘴。
却看见地上有一坨东西。
他努力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地上卷着被子缩成一团的,是他的小菲。
她不应该叫苏文菲,应该叫苏口是心非。嘴硬心软,大冬天的,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愿意睡在地上陪他。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娶到她。
刘飞殊想。
而曾小澈房间里。
出乎意料,夏风影听自己的身世神色十分平静,就像是听一个故事一样。当然曾小澈也是个?讲故事的好手,努力不牵动夏风影的情绪。
往事不可追,未来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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