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琉璃冰灯
刘飞殊看曾小澈的表情就猜到了结果。
“也没有多危险,”曾小澈满不在乎地说,“当年我那么菜都从羽家人手里逃出来了,现在怕什么。”
“他们肯定很后悔,”刘飞殊接话说,“然后他们就决定,再抓住你,扒了你的皮,煮你的肉祭天。”
“我皮厚,他们扒不动。”
曾小澈拍拍兄脯说。
天色有些暗,乌云卷柳叶,江涛承忧思。曾小澈席地而坐,依旧是那凉凉庭院,栖影遍地,花开成殇。
墨小幽坐在她身边,捧了一杯新茶给她:
“女子嘛,不用那么努力,凡事有他们男人顶着呢。”
曾小澈嘬了一口茶:
“女子更应该自立,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什么都靠夫家。是吧,小菲?”
她特意问了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医女苏文菲,结果苏文菲羞涩一笑:
“我觉得靠飞殊挺好的。”
曾小澈:“……”
十万点暴击!她要咬人了!!
她就这样在地上坐着,看着天色暗下去,家家户户燃起灯火。府里也燃了琉璃灯,琉璃的颜色,是夏风影最喜欢的颜色。
寂寞无言,唯有一支笛子而已。曾小澈卧在树下花海中,昏昏欲睡,寻那五彩斑斓的梦。
却见一宫女匆匆报信:
“公主,皇后娘娘邀您御花园相见!”
曾小澈一个激灵站起了身。
谢化雨?
想必事有着落了?
曾小澈来不及跟刘飞殊他们说,扔了笛子,火急火燎地往御花园赶。
街灯明媚,晚花照人。谢化雨站在花坛中间的石板路上,等着曾小澈来。
曾小澈披星戴月而来,看向谢化雨的眼神中带了些许期待:
“见过皇嫂,皇嫂是有事吗?”
谢化雨指了指远处的凉亭:
“公主,皇上他……想跟你说说话。”
曾小澈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是鹤晴鸿想见她。直接召她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还“想跟她说说话”?
今夜的鹤晴鸿,似乎有点不同。
他托着头坐在凉亭里,一动也不动。曾小澈怕惊扰了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跪在了他面前。
鹤晴鸿耷拉着眼皮,缓缓地转过头,开口说:
“跪着干什么,坐过来,坐到朕身边来。”
曾小澈:“……”
尴尬,怕什么就来什么。不敢抗旨,她只好站起来,坐在鹤晴鸿身边的石椅上。
曾小澈这才看清桌子上的东西,石桌不大不小,上面稳稳当当地放着一壶秋凉川。
鹤晴鸿喝酒了。
还是全机羽国最烈的酒!
怪不得他今天眼里没有光,十分疲惫,身形也不够挺拔,难得见他一副懒懒的放飞自我的样子。
当个皇帝,也很累的吧。
“晴涟,”
鹤晴鸿睁开眼睛看着她,眼里布满了血丝,看来他比曾小澈想象中还要累。春风拂耳,鹤晴鸿轻声说,
“你是朕唯一的亲生妹妹啊,你对朕怎么就没有情呢?”
曾小澈挣扎了一下。
短短前半生她遭遇了两次背叛,她现在谁都不信,皇帝的心思更是猜不得。
“朕活到现在,手足相残那种事干得多了。皇位总是沾着鲜血的,在绝对权力面前,没有亲情。可是最困难的时候,朕会想,朕还有个小妹妹,朕一定要变强,好把妹妹接回来。”
没等她答话鹤晴鸿就又开口了,更像是自言自语,
“皇室子弟中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是疏离的,朕把情意都留着,想补偿到小妹妹身上。你和宫里的人不一样,从小就被送到了不粥山。那是块净土,山主又那么喜欢你,朕就想,朕要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做个单纯的小公主。”
鹤晴鸿语气十分缓慢,不同于平日的霸气,此时他像个小猫咪。他趴在了石桌上,难过地说,
“朕觉得,朕这点能力还是有的,能在你身边做一个刀枪不入的屏障,保你一世无虞。刘飞殊,苏文菲,暗卫,他们都是朕派去保护你的,只是保护你,朕真的没想去利用你。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言者动情,听者动容,曾小澈的视线竟有些模糊。
“朕想,等你到了年纪,有成家的意愿,就把你嫁了。让你自己选夫君,选你喜欢的,婚后他若是敢欺负你,朕灭了他。朕没养过妹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待你,这是朕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晴涟,皇兄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朕,好不好?你走什么呢?”
听到这里,曾小澈已泪流满面。原来她以为的自我保护,把对她最好的人伤得很深很深。也许到现在,曾小澈才真正明白,刘飞殊的那句“皇上对你是真的好”是什么意思。
鹤晴鸿越想越委屈,他叹着气,把脸藏在臂弯里。石桌好凉,这人心,也好凉,只有秋凉川还在胃里猛烈地燃烧着。
那壶酒不是装样子,他真的喝了。
“我不是要走……”
曾小澈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她的话没有任何力量,递上的奏章里写得清清楚楚。
死当捐躯社稷……
她一走,可能就回不来了。
------题外话------
江岸埋骨!
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第406章 相信他了
沉静的御花园里弥漫着酒气,白猫也躲得好远。不远处一个纤薄的身影焦急地看着,宫女走过来把桌子上空的酒壶拿掉,换上了满的。
原来鹤晴鸿喝的不止一壶。
鹤晴鸿伸手想去拿酒,却拿了个空,曾小澈拿过酒壶一饮而尽,烈酒烫过五脏六腑,好像心里没有那么疼了。
她何曾不想和鹤晴鸿交心,可她不敢,她和羽家……
身上流着鹤家的血,却嫁给了仇家之人,她没有颜面,她受不起鹤晴鸿对她的好。
“皇兄,对不起……”
曾小澈呜咽着说了一句。
鹤晴鸿没动,他还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曾小澈一壶一壶地灌,喝下去的酒又从眼睛里流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曾小澈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她哭到眼睛看不见东西,最后才喃喃说道:
“皇兄你放心,就算是死,晴涟也不会背叛皇室的。”
“……”
鹤晴鸿不语。
傻丫头,朕不是让你发誓……
鹤晴鸿突然伸出手抢过了曾小澈手里的酒壶,带着哭腔说:
“晴涟,你在京城,怎么折腾朕都能护着你,要是出去,朕真的顾不着你了。”
曾小澈站起身来,朝着鹤晴鸿恭敬地跪好:
“晴涟不求皇兄一世庇佑,只求肝脑涂地,为国效力!”
她声音十分洪亮,恐怕整个御花园都能听见。鹤晴鸿摇摇头,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水波:
“晴涟,你这么小,世事黑暗你还不知,那些险恶的东西皇兄一个人去面对就好了,皇兄不忍心你……”
曾小澈叩下头去:
“皇兄,给臣妹一个机会吧,求您了。”
是夜,月露半边,御花园内,少女额头抵地,向最爱她的哥哥,卑微叩首。此时此刻,她终于相信鹤晴鸿对她的好了,可珑日阁和羽家她不能不管,那个白衣少年郎还在召唤着她。
明知是死路她也想去走一走,至少死得明白一点。
鹤晴鸿直起了身,就像平时那样端正,龙袍闪着耀眼的光芒。他眼睛很红,沐着夜风,浅浅一句:
“你回去吧。”
即使这样,鹤晴鸿还是没有答应她。
“是。”
曾小澈也不再多求,抹着眼泪,离开了御花园。
要一个人亲手把唯一的亲人送上绝路,太难了。鹤晴鸿做不到,换曾小澈也未必能做到。
可她种下的果,只能她自己吃。
临走时,她瞥见了谢化雨那担忧的眼神。
可以从谢化雨这里下手。
曾小澈心里有了主意,镇静地回了府。
刘飞殊他们睡不着,还在院子里面欣赏若隐若现的月光。曾小澈疲惫地回来了,苏文菲看了她一眼,皱起了眉:
“怎么哭成这样?”
曾小澈揉了揉眼睛,肿得有点睁不开,看人影也有点模糊。世事沧桑,万般无奈。
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是不是皇上欺负你了?”
刘飞殊也上前问她。
曾小澈摇摇头:
“我终于理解他了。我以为,这么多年我都没有陪他,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对他来说没什么分别。原来,他竟然这样在意我。”
“所以他答应你了吗?”
“没有。”
曾小澈大步往房间里走,其他人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后。曾小澈拿出了她完整的计划纸,铺在了她房门前的石阶上。
“**!!”
大家异口同声地尖叫。
这个计划很全,写了明确的侦查路线和突发事件应对措施,附了珑日阁各据点的详细地址以及卫御司调查情况,还有这些天捕捉到的关于羽家的蛛丝马迹。看上去没什么毛病,结尾却尤其引人注意。
无论前面多少支线,后面都汇在了一起,是一个“死”字。
当然还有另一个分支,不过那个分支很小。
也就是说,曾小澈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死在羽家人手里。
原来她对自己并不是很有自信,她已经做好了被折磨至死的准备。够绝,够狠,不愧是她。可是这样的计划怎么能通过呢?别说鹤晴鸿,她府里的人都不会同意。
还没等她说话,霸气的苏文菲就一掌把她推到了房间里,在外面上了锁:
“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曾小澈:“……”
她……被自己府里的人给禁足了?
“我也不会同意的。”
刘飞殊搬来个大石球放在了她的门前,还拿了几块木头过来打算把她的门窗钉死。
“我也不同意!”
墨小幽抱了个大花盆放在了她的门前。
曾小澈抓心挠肝:
“不是,你们关我做什么啊!”
并没有人回应她。
“你们放我出去啊!这计划不是写得挺好的嘛!有没注意到的地方你们补充一下就行了啊!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们也不用殉葬啊!”
“……”
大家捂住耳朵纷纷跑了,没有一个人听曾小澈念叨。
“我会跟皇兄说的,你们不用这么害怕,喂……你们要相信自己,也相信我和我夫君啊!给个机会嘛!别这么悲观嘛……”
偶尔几只乌鸦从天上飞过,还在檐上留下了白色的东西。
夜深人静。
曾小澈无助地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她之前预感什么来着?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从今晚开始,就不会好过了。
她哭了。
刚才喝的几壶秋凉川有点上头,她抱着自己无声地哭了。后来觉得地上硬,她滚到床上去接着哭。
珍惜有床睡的这几天,再过几天,恐怕只能在地上过夜了。
夏风影,夏风影……
被羽家人发现了以后,他经历了什么?
他现在是如何打算的?
如果两个人的轨迹不能重合,势必会同归于尽。
她还爱着他,也相信他也爱着自己。
有多爱,才能让她忘了自己去追求幸福?
所以曾小澈为情疯狂一次又怎样呢?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不允许曾小澈出房间,饭菜也只是通过窗户递一下。早上放着的饭菜,到晚上也没少一口,曾小澈用绝食来抗议。
起初刘飞殊会在外面絮絮叨叨:
“你先把饭吃了,我们在做别的计划,你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多找几棵试一试啊。”
曾小澈没理他。
然后是墨小幽在外面糖衣炮弹:
“小澈,有好几个特别俊美的世家公子想跟你吟诗作对!你真的不想出来看看他们吗?”
曾小澈也没理她。
最后是苏文菲的怒吼:
“曾小澈,你再不吃,我就下药折磨死你!”
------题外话------
情之所至,不吃好吃的都可以。
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第407章 表决心
曾小澈在房内慵懒地答道:
“来来来,给我下最毒的药,让我提前适应一下。”
苏文菲也没有办法了。
一天,两天,三天,曾小澈滴水未进,在小屋里窝着。也不与别人说话,连个声也不出。
大家没有办法,开了个小会商量了一下,把曾小澈给放了。
杂物移开锁打开的那一刻,曾小澈疯了一样往外冲,她要去皇宫找鹤晴鸿。还没冲几步,就被苏文菲在背后打晕了。
“她也够可怜的,偏偏喜欢的是羽家人。”
刘飞殊无奈地叹着气。
苏文菲给她喂了几口饭,看着刘飞殊愣了一会儿。
如果刘飞殊是羽家的人,苏文菲会不会也这样呢?
他们最终还是把曾小澈给放走了。
那日曾小澈一身素衣,红着眼白着唇往皇宫赶,在殿外一跪就是一整天。
鹤晴鸿看过了她的计划,不容分说肯定是拒绝。曾小澈也没什么办法,就打算整天在外面跪着,跪到鹤晴鸿心软为止。
刘飞殊他们不忍心,轮流来陪着她跪。
“疼吗?”
烈日炎炎下,刘飞殊问旁边的曾小澈。
“习惯了。”
曾小澈轻描淡写。
她终于明白她师父松不凡的良苦用心了,之前犯错松不凡经常罚她跪,原来这样是为了曾小澈回宫以后能撒娇卖惨换鹤晴鸿心软。
一天,两天,三天,渴就喝雨水,饿就啃干馒头。曾小澈始终不曾抱怨一句,只盼着鹤晴鸿能同意。
第四天,鹤晴鸿终于受不了了,命侍卫把她给架回府里去,禁足在公主府。
曾小澈膝盖疼得站不起来,只好缩在房间里想办法。大内侍卫在她府外围得水泄不通,想出去有些困难。
等到稍稍能站起来,曾小澈不顾全府人的阻挠,握着夜琉璃走向府门。
她要打出去。
“公主请回吧。”
侍卫拦住了她。
曾小澈没理会他们,兀自向前走。
“公主请回!”
越往前走,侍卫的态度就越强硬。曾小澈还是不理他们,一瘸一拐地继续向前走。
“公主再不回,卑职就失礼了!”
侍卫用身体挡在了她面前,组成了一道人墙。
曾小澈紧紧握着夜琉璃,摆出了准备战斗的姿势。
刷刷刷,侍卫也纷纷亮了剑。
曾小澈带着腿伤推开他们向前跑,每走一步疼痛就尖锐一分。她还不敢伤那些侍卫,都是他们职责所在,他们是无辜的。
但鹤晴鸿可没说侍卫不能伤她。
曾小澈是爬到皇宫的。
殿外,她一身白衣被染成了血红色,身上剑伤无数,道道都渗着血。嘴唇毫无血色,眼里也没有光,充斥着死寂。
她无助地跌在地上,蹭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她难过地喘着气,等着她皇兄能出来看她一眼。
这些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当年从羽家逃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浸在血里,意识也特别模糊,随时都可能一睡不醒。
那才是她离死亡最近的时刻。
现在这些伤,她不care。
“皇兄……”
她嘶哑着叫了一声,鹤晴鸿听不见。
这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可能听得见呢。
太阳高高悬挂在天上,地砖烫得能烤全羊。曾小澈终于撑不住了,晕倒在了地上。
血在她身边流出了栖影花的形状。
再醒来时,她在谢化雨的宫里。
谢化雨细心地照顾着她,伤口都帮她包上了,亲自喂她饭吃。曾小澈勉强睁开双眼,看见谢化雨焦急的神情,不禁流下了泪。
“公主,你何必呢?”
谢化雨重重叹了一口气。
曾小澈张开干裂的唇,只说了一句话:
“皇嫂,你爱过人吗?”
这不用说,谢化雨肯定是爱着鹤晴鸿的。这句话还真把谢化雨给问愣了,换作是她,愿不愿意为鹤晴鸿这样呢?
“我帮你。”
谢化雨最后说。
在谢化雨宫里休息了几天,鹤晴鸿终于答应见曾小澈了。三月二十日,皇宫里,烛火摇曳。
鹤晴鸿在批奏章,曾小澈端端正正地跪在下面,一脸肃穆。
“晴涟,你真的要出宫吗。”
鹤晴鸿轻轻地问。
曾小澈低着头,不敢看她皇兄,默默地捻了会儿衣角,看着光洁无尘的地面。
她瘦得不成样子,心情也很不好,张口都十分困难。
“臣妹知道珑日阁和羽家是皇兄心中的两个隐患,想为皇兄解决掉。”
曾小澈还是缓缓开口。
“晴涟,”鹤晴鸿抬头,“朕皇宫里还是有人的,不需要朕的小妹妹出去冒险。”
不同于之前醉酒时候的样子,鹤晴鸿十分理智,又恢复了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
曾小澈苦笑了一声:
“臣妹知道。”
夜星隐耀,地面上斑斑点点,微弱的烛火映得她脸色苍白。
“臣妹想保全羽家。”
曾小澈鼓起勇气说道。
“什么?!”
鹤晴鸿拍桌而起,笔上震落的墨水滴在了他刚批好的奏折上,他低头看了一眼,放下笔,走下了座位:
“晴涟,为什么?”
以为曾小澈的计划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却是保住羽家的唯一筹码,还是拿她的命去换的。
苍凉的风刮过曾小澈的额前,吹起她的刘海,曾小澈慢慢地说:
“皇兄,臣妹……成过亲了。”
“你?!……”
鹤晴鸿走到她面前,
“鹤晴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小澈知道她皇兄一定会生气,可有些事情她已经不得不说了,心想皇兄打她骂她罚她都是应该的吧,她硬着头皮开口:
“臣妹的夫君……是羽家的人。”
鹤晴鸿傻了。
她嫁过人了?她竟然嫁过人了?!还是羽家的人?!
“荒唐!”
鹤晴鸿拂袖背过身去,曾小澈再次开口:
“皇兄,鹤羽两家和解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没有伤亡,这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吗?这样臣妹也能与夫君在一起,臣妹……”
曾小澈突然哽咽了,两行清泪滑过脸颊滴落在地上,滴成一个圆润的形状:
“臣妹放不下他。”
一时寂静。
鹤晴鸿突然想到那个放不下父皇的母后,整日在南泠院门口流连,也没能等来心上人。
为什么世间的情,总是如此伤人呢。
一时没照顾到,他妹妹就把自己给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哪个混球玩意,骗了他妹妹的人,还拿走了他妹妹的心。
鹤晴鸿咬牙切齿,甚至有点想把羽家一锅端了。
------题外话------
夏风影:瑟瑟发抖
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第408章 鹤晴涟说明书
鹤晴鸿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头看着她含泪的双眼说:
“妹妹,别傻了,你是被羽家的人骗了吧。”
“不会!”
曾小澈抬头,
“若不是他当时用命来保护臣妹,皇兄就见不到臣妹了。”
鹤晴鸿看着她深情的眼睛,那一刻竟有了一丝理解。
他妹妹心智超出常人,能让她付出如此代价的人,想必也非等闲之辈。
“可你知道这件事有多难吗。”
鹤晴鸿问她。
“臣妹知道。”
“鹤羽两家世仇已有百年,当时清楚原委的人都已去世,你想跟羽家和解,难上加难。羽家人一旦现世,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自保的。这个局,没有解。”
鹤晴鸿严肃地对她说。
“皇兄,”曾小澈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只能任它流着,带着哭腔乞求:
“皇兄,你给臣妹一个机会吧。”
硕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滴下来,曾小澈哭到颤抖,抬起袖子去擦,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鹤晴鸿蹲下身,手拍在她的肩膀上:
“妹妹,皇兄不想看着你去送死。”
“皇兄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妹妹。”
“皇兄答应过父皇和母后,要好好照顾你的。”
曾小澈拽住鹤晴鸿的手:
“皇兄,臣妹不一定会死的嘛。好好照顾,可怎样又是好好照顾呢?让臣妹在宫里以泪洗面孤独至死,还是把臣妹送出去和亲,还是随便挑一个人就把臣妹嫁出去了呢?”
鹤晴鸿一时语塞。
“皇兄,臣妹终归是江湖中人,向往江湖中的快意恩仇。臣妹已有了立足之本,也有了解决这件事的办法,皇兄为何不让臣妹去试一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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