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影蝎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守
任中杰苦笑,回头望了侍芸一眼,只见她早已双颊晕红,俏脸低低的垂在胸前,似乎连看都不敢看这羞人的场景。白无常却稳稳端坐在屋角,一声不响的凝望着正前方,彷佛对这种场面已是司空见惯。
“却不知这位老兄又想比什麽呢?”任中杰盯着他,缓缓的道:“何不先行说出,也好让在下有个心理准备?”
白无常冷冷的道:“酒!”
任中杰拊掌道:“想不到阁下也是个好酒之人,妙极妙极!只是......酒在哪里?”
白无常站起身掀开座下的席子,现出了一个半人多高的粗大酒坛。原来他刚才竟是坐在这酒坛子上的。他挥掌拍开了坛口的封泥,一股浓浓的酒香登时弥漫在空气中。
“你一口,我一口!谁先醉,谁就输!”他的话语极为简单,吐字发音更是显得有气没力。可是他的臂力显然极为了得,也不见他如何使劲,六、七十斤重的酒坛子就已被单手高高举起。然后他的手腕略略倾斜,一道细长的酒线从坛口垂直地落下,分毫不差的掉进了他的嘴里。
任中杰吸了吸鼻子,慨然道:“好香!有如此香的美酒,如此香的美女,夫复何求?这样的两场比试,我任某人一定奉陪到底!”说完,他就纵身朝右首那队姬女跃去。
他的轻功好像并不强,飞掠得也不如黑无常那样快。不但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极了,就像有根看不见的线把他吊在半空中,拖着他一点一点的向前飘去。
最奇妙的是,他居然能在飞行的同时伸手解扣脱衣,当他落到地上的时候,身上又变回了光溜溜的原始状态。
“哦”女人们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叹声,一双双眼睛痴迷的望着他。这个男子的魅力简直是出乎想像。那洒脱自信的微笑、结实健美的胸肌、雄睨天下的气势,都是这样令人着迷,就连见识过最多男人的当红名妓,都情不自禁地被他的风采所吸引。
黑无常的眼睛也在看着他,看着他胯下的“本钱”,不屑的道:“我还道任公子有何过人之处,原来尺寸大小也十分平常......”任中杰淡淡道:“能削铁如泥的宝剑,未必打造得特别长。能算无遗策的智者,未必长着超级大头。同样,能让女人满足的阳物,也未必是越大越好!阁下若只想比较尺寸,何不从集市上买匹驴来慢慢切磋?”
侍芸“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偷偷抬起头,瞥了任中杰一眼。的确,他的阳物不算非常惊人,可是耸立蓬勃在他的小腹下,却显得十分完美和谐。此刻,这根可爱的家伙正雄心壮志的斜斜翘起,充满了蓄势待发的饱满精力。
跪在前面的姬女突然转过头来,风骚入骨的瞟着任中杰,媚笑道:“公子,比试已经开始了,请......请下场!”她嘴里说着话,高耸的臀部却在一拱一拱的摇摆,一丝亮晶晶的液体从股缝间淌了下来,顺着浑圆的大腿滚落到了地面上。
任中杰哈哈一笑,不再推辞,挺腰往前一挫,准确地将阳物插进了她的花迳深处,女人立刻销魂地呻吟起来。随着他每一下的插入,脸上浮现出欲仙欲死的兴奋神情,两条粉腿彷佛被雷电击中般疯狂踹蹬着,恨不得把他所有的精力都压榨进自己的体内。
黑无常的目中如欲喷出怒火,突然一把扯住胯下姬女的披肩长发,怒喝道:“婊子,给我叫大声些!想让我丢人吗?”一边说,一边抡起蒲扇大的手掌,劈头盖脸的朝她雪白的裸背掴去!
红红的掌印立刻出现在光洁的肌肤上,姬女一声哀鸣,丰满的身子痛得起了一阵痉挛,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蜷曲喘息。但她的小嘴却兀自不敢停歇,放荡销魂的呻吟声潮水似的从喉间涌出,片刻后,她的娇躯一颤,双手猛然揪住自己的乳房,脸上蓦地现出醉人的嫣红色,随即缓缓的瘫软了下来!
“这是个!”黑无常得意地仰天狂笑,甩开她的身子,倏地纵到了旁边那个姬女的身后,粗暴的把阳物捅了进去。可是当他转头望向任中杰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又变的难看了对方的身侧竟已倒下了两个女人,修长的美腿俱都大大的张开了,淫水儿正汩汩地从红肿的蜜穴里渗出,脸上都是一副高潮后的满足表情。
“好个任中杰,我跟你拼了!”黑无常不甘示弱的大吼,双膝一震、腰部耸挺,仅凭阳具的力量,就将姬女的身体空挑了起来,掌心抓捏着她的美乳有力的搓动着,两三下又将她送上了快乐的颠峰!
这场糜乱刺激的比试,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大厅里响彻的尽是婉转莺啼、淫声浪语,偶尔也夹杂着男子的浓重鼻息。随着光阴的流逝,瘫倒在地板上的姬女已经越来越多,一具具白花花的肉体横陈竖列,香汗淋漓的都只剩下回味娇喘的份了。
很快地,两个雄心勃勃的男人各自冲上了最后的“战场”。任中杰刚刚顶着了胯下女子的花心,阳物忽然没来由的一跳,只觉得龟头戳中之处又趐又暖,就似一个舒服无比的温泉,爽得他险些儿就将灼热的精水喷射了出来!
他心中一凛,知道遇上的绝非一般的青楼女子!此女必然练过采补之术,花迳中嫩肉叠出,旋来转去的刮擦自己的武器尖端,意图冲破防守吸吮阳气。他不敢大意,运气紧紧闭住精关,打点十二分精神与之相抗,双方顿时成了一个长久对持的局面。
“厉害!任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我敬你一口酒!”一直在旁观战的白无常突然喝了一句彩,不等对方回答,他已振臂向外一推,酒坛子“呼”的飞离了他的手掌,挟着惊人的风声朝任中杰的头顶撞去。这一下要是撞得实了,再硬的脑袋都会被砸出一个大包。
眼看着这样
一个庞然大物逼近,任中杰不得不伸手去接挡。可是当酒坛子盘旋到离他只剩三尺远时,竟突然像是爆竹般炸开了,炸成了千百块碎片!酒水立刻向四面八方标射,喷洒得周围的姬女头脸尽湿。
就在这混乱之中,一道匹练似的剑光从水幕中亮起,闪电般刺向任中杰的右肋!原来酒坛子中竟然藏着一个人。这个人的出手又快又狠,这一招更是用足了全力,威势之迅猛毒辣足以令大多数人心胆具寒、束手待毙!
但任中杰的反应之快,也绝非一般武林高手可以比拟。对手的剑光还未曾完全闪亮时,他的足跟已经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身躯借力向后疾退!按照这种撤退的速度,逃逸出剑势的包围根本不成问题。
谁知他身形甫动之际,突然感到胯下一阵异样,身下女人那柔软湿滑的花迳内壁竟猛然缩紧了,就宛如一圈密实严厚的肉肠,有力地把他的阳物禁锢在了温柔水乡中。如果不是他停顿得快,这一下非把阳物给硬生生拉断不可。
“好险!”他心里刚刚暗叫出声,森寒的剑气已经扑面而来,袭击到了他裸露的皮肤上!剑尖只要再往前突进半尺,就将无情地、残酷地泄上他的鲜血!就将把他的心脏刺穿!
丽影蝎心 第03章 一个委托
半尺的距离究竟算是长还是短?
对于执剑偷袭者来说,这个距离已经是短得不能再短了。他自信的认为,天下间绝没有人能在这麽近的距离内避开这一剑!他的目中已露出了狞笑,等待着对方的热血泄红自己的剑锋!
任中杰没有闪避,他亦已无法闪避。他的左手忽然迅捷地伸出,中指扣在麽指下,奋力向外一弹!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一柄百炼精钢的短剑竟断成了两截!
偷袭者一呆,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动作,任中杰的另一只手已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脉门,把他的身躯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两位的酒太猛,女人也太烈了!”任中杰冷然凝视着黑白无常,淡淡道:“酒色伤身这个道理在下虽然早已知道,却想不到是如此厉害的伤法!”
白无常缓声道:“豪饮最劲的美酒,驯服最烈的女人,岂非正是人生两大快事?任公子又何必口出怨言?”
“可惜这两件事,我生平已经做得太多了......”任中杰叹息着,缓缓地站直了雄躯,身前的女子立刻软绵绵的俯身摔倒,她竟已被不知不觉的点中了穴道,彻底丧失了“夹住”对手的能力。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目中都有骇然之色,他们竟都没看见任中杰是几时出手点穴的。
任中杰的目光却在打量地上的偷袭者。这人身材极为瘦小,颧骨高凸的脸上长着块丑恶的肉瘤,双眼正愤愤不平的瞪着他,那副模样,就像一只瞪着猫儿的硕鼠!
“我知道你很不服气!”任中杰忽然道:“你也许正在想,如果刚才手上握的是一柄长剑,情况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子了,对吗?”
偷袭者咬着牙,无声的点了点头。他已不能开口说话,腰背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使他根本无暇旁顾,只能紧紧地握住拳头。
任中杰讥讽的道:“但你要是真的握着太长的剑,就没法子躲进酒坛里了,又怎能有机会向我偷袭?可见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优势的出现往往是以另一个优势的丧失为代价的。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堂堂的‘怒剑神鼠’竟会不明白?”
屋里的人全都一震。白无常失声道:“你......你说什麽?”
任中杰指着满脸讶容的偷袭者,胸有成竹的道:“神风帮的六当家,‘怒剑神鼠’左雷东,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我怎会认不出来?”他顿了顿,目光如利箭般射在黑白无常的面具上,冷冷的又道:“想来两位也是神风帮中的大头目了,不知和在下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置我于死地?”
黑无常猛地推开身下仍在欢声浪啼的姬女,声如焦雷的喝道:“这个问题你去地狱里问阎罗王吧!”
这句话刚刚说完,他的掌中忽然多出了一柄三尺多长的宣花斧,一个箭步窜到了任中杰的身前,迎面一板斧劈了过去。他的出手简单而迅捷,什麽架子都没有摆,什麽后着都没有留,像是把全身的力道都融入了这一劈中。
任中杰身形一闪,退到了一丈开外,苦笑道:“今天我打了两次架,两次都没办法穿上衣服!日后要是传到江湖上,别人说不定以为我任某人有暴露癖,那可就糟透了!”
白无常冷笑道:“任公子不必担心,等你死了之后,本帮自会替你换上体面的寿衣!”说话间,他已从袍袖里抽出了一柄厚背薄刃的单刀,手腕一抖,刀锋化成了漫天飞影,每一招都沉稳刚健、精妙雄奇,显然在刀法上下过数十年的苦功。
任中杰目光烁烁,沉声道:“原来是神风帮的四当家‘一斧震岳’鲁大洪,和五当家‘旋风霹雳刀’张继远。哈哈哈......两位几时变成了阎王座下的鬼脸无常了......”他一边出言嘲笑,一边展开轻功在刀斧夹攻中穿插来去,竟似毫不费力。
三人拆了十馀招,一时未分胜负。就在这时,原本站在旁边观看的侍芸忽地抢上前来,惶声道:“别打啦!求求你们别打啦!我有话要说......”黑无常恶狠狠的盯着她,目中如要喷出火来,怒骂道:“贱人!竟敢作出吃里爬外的勾当!看老子不宰了你......”他似乎越说越气,突然反手一斧斜劈。侍芸大声惊叫,急缩颈躲避时,头上的珠花已被削落。她吓得双膝一颤,整个娇躯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竟恰好倒在任中杰的身上。
白无常立刻侧身翻腕,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与此同时,黑无常的斧子也已扫回了原来的区域,在任中杰的身周布下了一片光幕。这二人的配合虽不能说毫无破绽,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默契,已足够令任何一个对手心惊胆战、疲于应付。
眼看一斧一刀已经近在咫尺,任中杰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竟一把抓住侍芸的腰肢,将她空举了起来,用她的身子去阻挡劈落的兵刃!
黑白无常吃了一惊,急忙不约而同的撤力挫势,只听“当”的一声大响,刀斧收势不及,猛地撞在了一起,砸出了几点火星。然后二人同时觉得肋下一麻,已被点中了穴道。
“两位的寿衣在下只怕是无缘拜领了!”任中杰随手将侍芸放下,微笑道:“还是留给你们自己穿戴吧,或许更加合身些!”
黑无常瞑目不答,似乎不屑再看他一眼。白无常却嘿嘿冷笑道:“久闻任中杰性好女色,为人最是怜香惜玉,谁知竟会如此对待同赴危难的女伴,当真令人齿冷!”
听了这句话,侍芸拧转娇躯,幽怨而愤恨的怒瞪着任中杰,双眼中似有点点泪珠在滚动,窈窕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她咬了咬嘴唇,忽然冲了过来,泣道:“你......你的心真狠,我全心全意的帮你,但你却......却......”任中杰凝视着她,淡淡道:“你真的是全心全意帮我麽?”
侍芸气得趐胸颤动,蓦地扬起纤掌朝他面上掴去。任中杰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拧,她就痛得叫了出来,眼泪哗哗的流下。
“你简直不是个人!”她挣扎着抽泣道:“你是全天下最无耻的大流氓、大坏蛋!”
任中杰面色一沉,冷笑着把她的掌心翻转到上方。亮如白昼的灯光照耀下,白皙秀美的指缝间赫然夹着三根青渗渗的尖针!
侍芸的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目中射出异样的光彩。良久以后,她慢慢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原来你早已发觉了......”任中杰冷然道:“若不是我发现得早,现在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那个就是我了!”
侍芸擦了擦泪水,忽然浅颦微笑。她的笑就彷佛是滋润大地的春风,娇艳中又带着一丝清新。她瞟着任中杰,嫣然道:“但我却想不通,你究竟是如何察觉的?”
任中杰道:“你曾经说过,鬼脸书生不仅常常更换面具,连声音也刻意的伪装改变......”侍芸道:“不错。”
任中杰冷冷道:“既然如此,当你还未进来时,又怎能单凭听到对方的一句话,就肯定的对我说,房间里面的人是鬼脸书生?”
侍芸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黑白无常、左雷东互望了一眼,各自气沮的垂下了头。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纵声长笑道:“好!好!任中杰果然不愧是人中豪杰,当真是武艺超群、机变无双!哈哈,佩服佩服!”
笑声中,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正缓步向厅堂正中走来。这个人三、四十岁年纪,高帽白衫,一张脸矍铄清奇,似隐隐散发出一股睿智之光。走起路来犹似足不点地一般,颇有飘然出尘的安逸潇洒。
任中杰的眼光立刻被这个人吸引,沉声道:“尊架是......”这人含笑不答,伸手从袍袖中取出一柄折扇,“唰”的在掌中展开。雪白的扇面上写满了蝇头小楷,最右边的是墨迹飞舞的三个大字出师表!
任中杰心中一动,恍然道:“原来是神风帮的三当家,‘小诸葛’罗镜文先生到了!久仰久仰!”
罗镜文哈哈一笑,悠闲地摇着折扇迈步而行。当他经过黑白无常身边时,扇缘似有意似无意的在两人胸前轻轻掠过。只听“嘿、嘿”两声轻响,两人一起吐出一口长气,手足竟恢复了自由。
小诸葛摇的不是鹅毛扇,是铁扇!扇子送出的不是纳凉的秋风,而是解穴的劲力!
任中杰脸色微微一变,他这才发现,罗镜文的武功远在其他几位当家之上,而且气度沉雄稳健,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
“任公子想必觉得奇怪,为何会遭遇到本帮如此无礼的伏击?”罗镜文说到这里,忽地面容一肃,恳切的道:“我们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想试试公子的武功智慧,是否有传说中那麽精妙高明。得罪之处,本帮深感抱憾,愿意向任公子郑重赔礼道歉!”
任中杰又好气又好笑,皱眉道:“可是你们刚才的刀剑板斧都是真的......”罗镜文抢着道:“但任中杰也不是假的,对麽?”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们几个当家,并非是穷极无聊之辈,也不敢拿公子
来开玩笑。但要不是亲手测试过公子的实力,又实在不放心把那样重大的一件事,委托于公子之手!”
任中杰奇道:“委托什麽?你们有事要我帮忙麽?”
罗镜文点了点头,忽然拍了拍手。满屋的美女立刻抬起受了伤的左雷东,在一瞬间就走得乾乾净净,连侍芸都混在人潮里退出了小屋,只剩下四个大男人直直的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请任公子穿上衣服跟我来!”罗镜文压低声音道:“咱们换一个稳妥的地方喝酒。我有机密的事情相商!”
天色已暗,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少了,每个人都急着赶回家与亲人团聚。劳碌奔波了一整天后,能呆在温暖如春的爱巢里,身边陪伴着相孺以沫的爱侣,膝下环绕着乖巧可爱的孩童,那将会是一幅多麽温馨、多麽动人的情景啊!
可惜这种平凡人的快乐,又有几个江湖儿女可以享受到呢?
黎燕走在寂静的小巷子里,长长的影子孤单地拖在身后。她的心中,正充满了苦涩的凄伤和深切的懊悔。
每次偷情过后,她都会有这样矛盾的心理。可是每次一回到丈夫身边,她就开始控制不住的伤心、愤怒、失望,乃至重新出走,再去偷情......“为什麽?我为什麽要做大侠的妻子?为什麽当初不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实人......”她在无声的呐喊,喊一下,心头就痛一分。
一匹老马步履蹒跚的从长街的另一边驰来,后边拉着一辆破旧的大车。赶车的老汉双鬓已斑白,乾巴巴的脸上满是皱纹,昏花的老眼映照着逝去的夕阳,越发显得愁苦而黯淡。
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虽然有家却不愿意回?是不是家中也有一个无法沟通的亲人,让自己的心灵永远也找不到归宿?
黎燕目中已有泪水盈眶,几乎忍不住要失声悲泣。触景伤情,岂非也是人类脆弱一面的最好见证?她咬了咬嘴唇,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同时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不愿让人看到正欲奔涌的泪花。
马车从身边经过,一切似乎都很平常。但就在这时,赶车老汉那双无神的瞳仁中,突然射出了两道淫亵而妖异的厉芒!
他的右臂一振,长长的赶马鞭倏地向后疾飞,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卷向黎燕的腰肢。这一下出手准确而迅速,实在令人猝不及防。
劲急的鞭风震醒了沉浸在失意中的黎燕,她的身子立刻冲天飞起,险险的从鞭圈之中脱逸而出。只听“哧”的布帛撕裂声响起,她的长裙下摆被鞭梢带到,竟整整齐齐的裂成了两半,一双结实健美的长腿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中。
“好个无耻的淫贼!”黎燕怒从心头起,娇叱一声,在半空中拧转娇躯,竟在身形还未稳定之时就已反守为攻,眨眼间就掠到了马车上方。
谁知长鞭也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毒蛇般的鞭头飘逸灵动,挥洒之间风声隐隐,仍是卷向她的腰肢。黎燕双足在车辕上一点,人已借力腾空,破碎的裙裾随风飘飞,雪白的大腿完全的伸展了开来,构成了一副香艳的图案。
老汉起眼睛,色迷迷的淫笑道:“久闻卫夫人的双剑名震武林,想不到这双美腿更是妙绝天下。哈哈哈......在下这条小命,恐怕也禁不起卫夫人您轻轻一夹......”黎燕气得俏脸煞白,银牙一咬,伸手去拔背上的剑,但那长鞭像是跗骨之蛆般牢牢的粘着她,使她根本无暇缓手抽剑。数十招过后,她已是左支右拙,娇喘吁吁。
忽听得“劈劈啪啪”一连串脆响,长鞭又在她身上连中了五、六下,撕碎的布片如飘瑞雪,纷纷扬扬的漫天飞舞,她身上裸露的地方,几乎已是不着寸缕。令人称奇的是,这劲道十足的鞭法只扯掉了她的衣服,却不曾伤到一丁点儿肌肤,可见使鞭之人的眼力腕力,已经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你......你这下流的老匹夫,我认得你是谁了!”黎燕忽地娇躯巨震,失声道:“你是‘长乐神鞭’楚天良!”
老汉哈哈大笑,神态甚是得意,道:“卫夫人好眼力,正是区区在下!这把鞭子的威力如何,夫人已经见识过了,那也不足为奇。可是在下还有另外一把神鞭,想请夫人仔细地品评品评......”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瞅了瞅黎燕红润的双唇,笑得更加淫亵了。
“你痴心妄想!”黎燕的脸红了。她是个成过亲、有过经验的女人,当然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
江湖上最臭名昭着的几个淫贼北有三无子,南有楚天良,西有迷魂盗,东有一柱香。这当中,楚天良的武功和荒淫的程度也许算不上,但他却最具有百折不回的毅力。传说他为了得到当朝宰相的千金爱女,不惜混入相府假扮挑粪长工,在高手环伺下忍辱负重了三个月,最终将那花朵似的姑娘糟蹋。这种死缠烂打的决心和狠劲,委实令人不寒而栗。
黎燕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一阵惊惧,身法也略微的凝滞了。楚天良眼见有机可趁,哪里肯轻易放过,手中长鞭犹似旋涡狂风般,一层层的向她绕去,存心要将她生擒活捉到手,以便好好把玩亵弄。
再拆了三招,黎燕一个不留神,右足足尖已被牢牢缠住。她大声惊呼,急忙伸手去扯鞭头。楚天良嘿嘿一笑,身不动、臂不抬,单以手腕之力轻轻一拉,黎燕立时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从鞭梢传了过来,整个娇躯身不由主的向车顶撞去。
眼看她的脑袋就要砸个头破血流,说时迟,那时快,楚天良忽地撤鞭翻腕,一掌拍到了黎燕丰盛的臀部上,嘴里轻薄的调笑道:“好弹力......”言犹未了,掌心一按一拨,就将她的身子稳稳的送入了车厢内。
“轰”的一响,黎燕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这一下着实沉重,只摔得她四肢百骸无一不痛,甚至连全身的真力也消失得乾乾净净。而她心中的慌乱紧张,也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简直连想都不敢去想......莫看她平时似乎胆子很大,可以在多人目光的注视下纵情欢爱,可以满不在乎的裸身对敌,可是当真面临被强暴的悲惨遭遇时,她的反应和其他女人也没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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