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风云之谋定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海山
吴青见他来势汹汹,也将手中的双股剑展开对阵。拉布思的铁矛是一昧的刚猛,比寻常的矛还长了两寸有余,本来对阵刀剑时并不会吃亏。怎奈吴青的步法古怪,总能贴着自己的身周游斗,逮不到机会回矛来刺。
素日里若是遇上这种缠斗的敌手,他只需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便可方便出招,可今日吴青似是瞧破了他的心思,只要一见他后退便步步紧逼,还口中讥讽说:“你看你,还是舍不得,要不然你退什么呀”
一句话说得拉布思心虚起来,生怕扎可娜又觉得他手下留情,只得调转矛柄去撞吴青。
然而矛柄能有多长,使得又不趁手,真是以己之短较敌之长,加之铁矛又重,过了一会儿已觉得有些气短了。
吴青又朝扎可娜笑道:“你瞧你男人,还说不是藏了拙,舍不得打我么”
扎可娜起初还想让丈夫出手教训吴青,至此哪里还能再忍,当下拔出弯刀,打算以二敌一。
吴青高喝一声:“姐妹们,西河剑阵!”
那七八名女兵众口一声:“疾!”
手中长剑犹如云涌雷动,齐齐向扎可娜刺了过去。
西河剑阵乃是南宫大娘苦心所创,剑招精妙却不繁杂,只需剑阵配合得娴熟,资质平庸的弟子也可
第三百一十三章 奇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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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当初便是以这一招暗算了哥黎罕的部将卜思律,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奇效不减。
那七八个女兵趁机抛出一张索网,将两人罩在其中。其实就算没有网,这两人也不敢乱动,一剑刺穿了两个人的肩处要害,动一下扯的是两边。
吴青笑嘻嘻地蹲下来,看着两人脸上身上尽是血污,调侃道:“你呀……不仅丑,还笨得很。你要想让男人跟着你呢,就不能吃醋。你越是吃醋,他就越不在乎你。懂了么”
扎可娜破口大骂道:“你不过就是个专会骗人的狐狸精,真刀真枪地干我又岂会怕了你!”
拉布思也怒喝道:“不错!论本事,你又怎是我夫妻二人的对手!”
吴青歪头想了想道:“论单打独斗呢,你们谁都打不过我,不过你们两个一起上呢,我还真没什么把握。可谁叫你们夫妻之间彼此猜忌心不齐呢”
拉布思斥道:“胡说!我夫妻二人从未有过猜忌,不过是你在其中挑拨离间!”
“哎呀呀,你们若无猜忌,我又岂能挑拨得了呢你若是真的不在乎尊夫人是美是丑,又怎会总是避而不看呢”吴青的眼光向来犀利,她早就注意到拉布思对扎可娜说话时从不正视,且已是长年养成的习惯。
此言一出,夫妻二人尽皆默然。
这本是一层谁也不愿捅破的窗户纸。
“我不看你,便不会觉得你丑。”
“你若不在乎美丑,看我又何妨。”
可惜就是这样的两句话,两人从来都不曾也不敢提起。
吴青叹了口气,道:“你们说彼此无猜忌,可实际上人心隔肚皮,谁能尽知晓呢我如今就给你们两人一个机会,看一看彼此到底心迹如何。”
说着,捡起地上的两把飞刀丢在二人面前。
“你们半边身子动不了,另半条胳膊却无碍。我数三下,你们便可出手刺死一个人,我不管你们是刺死自己,还是刺死对方,总之我只能留一个活口。你们两人现在被钉在一起,要想动手,另一方也绝无挣脱的可能,一切就看如何选择了。”
说完,开口喊道:“一。”
拉布思眼见落入敌手无力挣扎,叹了口气道:“娜姑,你我都是各族的族长,哪个死了,将来都得带领两个氏族,你可想好了”
扎可娜黯然“嗯”了一声,问道:“……死汉子,我想问你,你可真的喜欢过别的女人”
拉布思忽然大笑起来,直笑得忽然一口血呛了出来:“娜姑,我睡过鹰族的冰雪美人巴林,睡过刃族的姐妹花格黎和格吉,我还睡过科尔弥族长的女儿,哈哈哈……那
第三百一十四章 守株
“血焰王!这路都铺出来了,让我兀勒泰去打头阵吧!”
祁烈略一沉吟,高声道:“兀勒泰!”
“在!”
“你跟在科都后面冲锋过去,冲入敌阵后,不要往前,将兵势分作左右两股,用铁索将两边的弓弩手清干净!”
兀勒泰一愣,怎么不是我冲最前面
然而祁烈根本没有解释,紧接着命道:
“科都!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敌阵中央去,不要恋战杀敌,先去扫清阡守阁四周的敌兵!记住,越是和敌兵混作一团,阁楼上的弓兵就越不敢射箭,你的骑兵也就越安全!”
兀术和科都是血烟八骑中最年轻的两名小将,此次出征时,祁烈自带着哥黎罕、伯都颜、切不花、窝达尔、阿里海和兀勒泰这血烟六骑,而将兀术和科都留给了苏佑做护卫。
其实并非此二人实力比其余六骑要弱,而是他们率领的骑阵另有玄妙。眼前命去上墙打头阵冲锋的科都所率骑兵,其马蹄的蹄铁乃是特制的精玄铁,坚硬异常。自古以来为了破骑阵冲锋,经常会预先在战场上撒下各种铁蒺藜或是尖刃倒刺,一旦伤了马蹄,便会使敌方失了战斗力。
然而科都的骑兵全然不怕这些,任由你什么样的玲珑机关,一蹄子下去便踩为圆饼,足见蹄铁的威力。
兀勒泰还是不解祁烈的用意,问道:“墙上又没有机关,血焰王为何让他去,不让我去”
祁烈没说话,只转头一眼扫来。
“好好好,我跟在科都后面就是!”兀勒泰拍了自己一个嘴巴,怨自己非要多问这一句。
胡英见转眼间堆石成墙,远处的乱石堆还十分仔细地堆出了斜坡的模样,分明是供骑兵上墙时用,顿时明白了祁烈的用意忙命令道:“火矢!全都瞄准两侧的冰墙!把墙给我烧化了!”
一通火矢落下,尚不及点燃冰墙中的枯枝,两条水练已如游蛟出海一般袭了过来,将刚刚聚集起来的火苗瞬间浇灭。原来是窝达尔在远处瞧见,命那两条水管转了向。
他眼看被火矢射中的地方暂时烧不起来了,方才点头“嗯”了一声,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血族的骑兵不擅巷战,然而一旦有了冲锋的道路,立刻变得势不可挡。
科都手持两把流星锤,纵马跃上墙头,大喝一声:“踏过去!”
只见他麾下的三千铁骑争先恐后地跟着上了墙,朝着阡守阁疾奔而去。
金羽营的弓箭手密如,急忙转弓射击,然而最多只能射倒先前的几十匹骑兵,很快便被科都的人马冲了个满怀。
科都的骑兵们从墙上借着一跃而下的气势已是犹如雷霆压顶,精玄铁制的蹄铁更是成了杀敌的利器。弓弩手只看见一堆马蹄子从自己的脑门子上呼啸而过,稍有触碰便被踩得脑壳迸裂,轧成了肉饼。
科都见转眼已有七八百人冲入了敌阵,将手放在嘴里吹了个响哨,顿时那些骑兵胯下的战马都犹如发了疯一般,不是扬起前蹄踏碎兵士的脊骨,便是翘起后蹄将人一脚踹飞。
此时的战场犹如一锅沸水,各方各处都是哭喊声惨叫声一片,无数的弓弩手因施展不开弓箭被挤做一团,只等着被铁蹄踏成肉泥,被弯刀剁成肉块。
血族人作战时向来暴虐无情,尤其是刀锋溅血之后,更是狂暴得一发不可收拾,人人杀得额头青筋暴突,血涌瞳白。
然而金羽营并非只有弓弩手。
胡英见弓弩手已抵不住前头的骑兵冲锋,将手一挥,大声喝道:“金羽长矛l
,侧翼列阵,守住两处要道!”
骑兵对阵,尤怕长矛,特别是带了盾的长矛兵。
碧海的长矛兵虽然没有盾,但矛长皆有丈余,涌在两侧的巷中将矛尖一致对外,科都的骑兵落地之后纵然有蹄铁也不敢冒然冲锋。
好在祁烈一开始就明令科都一心去攻打阡守阁下,并未让他与侧翼交锋。科都见长矛兵厉害,只虚晃一锤,便率着骑兵朝南直进了。
兀勒泰好容易捱到科都的骑兵冲锋完毕,迫不及待地带着自己人马也冲上了土墙冰道。他与阿里海用的都是铁索骑阵,但阿里海的铁索是用来防守的铁索网,他的铁索却截然不同。
血族人骑马养马,自然也少不了要学会驯马套马。兀勒泰的铁索正是用熟铁做成套马的绳索的形状。
寻常铁索十分沉重,想要举起来也不是易事,兀勒泰的铁索却打造得十分精细,是由无数的小铁环串在一起而制成的铁索。这样的铁索长约两丈,且轻巧结实,远远看去,倒更像是一根铁制的鞭子。
兀勒泰的骑兵冲下城墙后撞见两侧的长矛兵严阵以待,丝毫不慌张,纷纷将手中的铁索甩出,犹如套马一般对着长矛兵的脑袋便套了过去。
套马的本事对血族人来说自是家常便饭,两丈的距离套过去,几乎是一套一个准没有失手的时候。那铁索上的铁环为了轻便而打造得薄如利刃,兀勒泰的骑兵套中敌兵的脑袋再使劲一拽,轻者刃入咽喉登时毙命,重者连同脑袋一起被割断带到空中,只留下躯体尚僵立在原地。
那些长矛兵哪里见过这等凶狠的骑兵阵,近又近不得,逃又逃不掉,眼见身周的人一个接一个被摘了脑袋,骇得纷纷朝巷尾各处逃窜。然而兀勒泰好容易逮到上阵的机会,怎肯轻易放过。与其说起初还惦着祁烈叮嘱他扫清敌军两翼的任务,到后来更沉迷于数着砍了多少颗
第三百一十五章 鬼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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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罗布的大军去了西城门便一去不返……
不好!温兰惊觉其中有诈,方才脸上的笑容已化作冷汗从鼻尖渗了出来。
他颤声问道:“你……你果真看清楚了有三万伏兵”
“是,不仅有三万伏兵,其中还有七八千的骑兵伏于后方伺机待发。他们藏在阡守阁四周的各个巷中院内,井然有序,显然是早有准备。”
“快,你现在立刻去城西,探查罗布那边的消息,一有异变,即刻来报!”
林通胜应了一声,已将身影一晃,消失在黑幕般的夜色中。
温兰尚惊魂未定,他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止是罗布,还有眼前的祁烈!
三万伏兵,对阵祁烈两万不到的人马,恐怕凶多吉少。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驰援!
“去,召集城中所有的百部众,全部都到望楼下集结,此处的十七部众,先去前方与血焰王汇合,护住他骑阵两翼!”
忽然远处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声,整片战场之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劈风箭……那是祁烈亲手射出的劈风箭!
温兰顿觉汗毛倒立,心头一阵凉意生起。
来不及了……血族骑阵,要冲锋了!
劈风箭一声尖啸,血烟五骑士气大振。
科都率先冲向阡守阁,兀勒泰护住主道两侧,祁烈带着窝达尔、阿里海和兀术紧随其后。两万骑兵的铁蹄声杂乱地响彻在霖州城的正中央。
祁烈数月前曾率兵攻入这霖州城,那时他按温兰的授意,故意一把火烧了半个霖州城,将城中的百姓全都驱向了太液城。
为何是半个,而不是整个
祁烈曾问过温兰。
“你留下半个城,碧海人还会接着用,他们守着半个破城,下次我们便攻得容易些。你整个都烧了,也许会逼着碧海索性弃城另起关隘,那么你烧得还有什么意义么”
温兰的话是不错,不过如果再过一年让他说此话,必然后悔。
按下当日的话不提,眼前骑兵所过之处,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有些是之前被祁烈烧毁的,有些是今日刚刚被破坏的。
残垣之后,忽然一座巍峨高耸的楼阁拔地而起,高得足以令人仰望。
所有人这才发现,眼前的这阡守阁竟是如此不同。
寻常想要将阁楼造得高,都是建成宝塔状,稳稳盘住地基,上小下大,犹如一支毛笋。
然而阡守阁的基部却是悬空的,整座阁楼乃是木架镂空,从三面的楼底分别斜伸出三只脚,稳稳地将阁楼架在中间。底部的三只脚分别朝着正北、西南、东南三个方向,三条岔路在阁楼底下悬空处汇聚。如此奇思构想,不愧是出自碧海格致世家鲁氏之手。
此时,祁烈的大军填满了正北方向的整条岔道,而西南和东南的岔道上甚至阡守阁楼下都空无一人。
看得见的敌人不可怕,看不见的才最可怕。
空气中飘荡着各种被火炙烤成焦的刺鼻气
味,火星随风四处飘荡,战马不停提起蹄子又落下显得十分不安。
祁烈分明能感到一股被隐匿起来的杀气……
霖州城的北城墙上,血肉满地的战场已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自从伊穆兰大军涌入了城门,北城门便由激烈的战场变成了寂静的后方。
鹰语王珲英亲自率兵登上了城墙,于城上布满了鹰族的神射手。
她望着城内远处战火连天的战场,知道此时正是战事最激烈的时刻。从地势看,祁烈、温兰和自己犹如三道关卡,先后挡在了苏佑的王帐大营之前。
所有人都以为这次的大军布阵中,将在前,王在后。
然而实际上,形势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因为他们要对付的敌人,不止是碧海人……。
一声鹰啸在珲英头上响起,她不抬头也能知道,那是她赠予苏佑的那只小鹰。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披着掩住面目的长斗篷带着几个护卫登上城来。
珲英忙呵退了左右,将那人请入城楼中。
男子掸去身上的风雪,脱下斗篷,这才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姑姑,一切可还顺利”
“按你的交代,都已办妥了。”珲英看他脸上通红,忙让人将炭火盆向前移了移,口中疼惜道:“看你,终是没怎么在咱们伊穆兰这冰天雪地里呆过,就从王帐到北城门这点儿路都冻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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