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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风云之谋定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海山

    他放回书架又抽出一本,上书《碧海苍焰录》,暗想这前四个字暗含碧海苍梧两国的国名,这“焰”字不知是指什么,莫不是指硝烟四起,战火纷争

    他打开书翻了头几页,头一篇说的正是碧海国初代明皇朱兰淳为统一度量奔走八大商盟及建太液城之事,这些事他都听佑伯伯说过,于是便直接翻到了篇末,只见上面附着四句诗:

    一统度量万古芳,闻音可辨心中徨。

    投鱼饲猫得玄机,留得来仪空余殇。

    苏晓尘不解其意,见诗句的下方画了一朵七角兰花,他记得这七角兰花在太液城的宫中见过不少,是碧海皇室御用的徽纹。

    他又连翻了数十页,不意翻到另一篇的篇末,不知写的是谁,也是附了四句诗:

    抚星瞰月夜漫漫,晨露未凝人已散。

    今日算尽天下人,枉费心机空嗟叹。

    下方画了一顶金冠,冠上有两条锦鲤相跃。

    苏晓尘觉得金冠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是哪里见过。暗想,这说的都是碧海朱氏的事,不知道有没有我苍梧国的。

    于是又随手翻过几十页,恰好翻到某一篇的篇头,写的是前朝太师慕云铎。苏晓尘忆起佑伯伯提起他父亲的时候甚是敬仰的样子,心想原来这里还有慕云老太师的事迹,便翻看起来。

    书中从率兵讨伐漳州余党,到毒金之战时研墨得了金山之策,带着双生子出使碧海,洋洋洒洒写得甚是详尽。其中内容大多苏晓尘也都知晓,不由直接翻到了篇末,也有四句诗写在那里:

    智冠天下威赫赫,墨香一刻无遗策。

    千机谋定身后事,鸠占鹊巢舍又得。

    下方也是一幅画,却是一支矛和一块盾。

    苏晓尘心想,一直听佑伯伯说慕云铎老太师是慕云氏族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与开国太师慕云啸齐名于世,却不知这鸠占鹊巢是何意,这一矛一盾又作何解。

    再翻看后面两篇,分别写的是慕云铎的孪生兄弟慕云铉和慕云锡。苏晓尘琢磨着此三人一直形影不离,出谋划策时也是在一处,书上所及内容应是大同小异,便也翻过去不看。

    再往后翻,赫然写着温帝李厚琮的名讳。

    苏晓尘心下一惊,猛地合上了书,暗骂:“此书大不敬!竟然直书圣上的名讳,且为何先写慕云氏后写李氏,难道此书著者也暗讽慕云氏把持朝堂之意”

    骂归骂,骂完心中还是有些好奇,想要翻回去看,再打开书看时,不意翻到了另一篇,写着“叶知秋”三个字。

    苏晓尘越发惊奇了,此书怎的连舅舅的名字都有,一时忘了要去翻温帝的那一篇,只往下贪看舅舅的记载。不料舅舅的那篇几页书都粘在了一起,苏晓尘想要勉强揭开,又恐撕破。他平日里最是爱书,况且这书是这家主人的私物,偷看已是不妥,怎可损毁。

    苏晓尘只好又翻了几页,已是到篇末,倒是有两句词写在那里:

    一叶以知秋,知东知西不知北。

    一叶以障目,障人障心难障己。

    下方画了一片烧焦的树叶,残败不堪。

    苏晓尘看到这里,觉得这书上的人名大多都知道,可后面附的词句却晦涩难懂,真不知这著者是何人,写出这些耐人寻味的东西来。忽然想到,这后面是不是还有伊穆兰的人物,便一下子翻到后半部,果然是初代国主忽骨尔?鄂浑的记载。

    他再往后翻,看到的陆行远三个字,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道:这著者好糊涂,陆行远乃是碧海国的丞相、堂堂沛国公,怎被归到了伊穆兰国里去了,可见此书终是荒村野史,不可取信。

    苏晓尘正要细看时,忽然听得后堂有脚步声,忙合上书塞入原处,走回座上坐好。

    只见出来一位中年书生,那人挽着一个君子髻,簪着一根松绿色的玉簪,淡色的长袍,身无旁物,唯有腰间挂着一根罗缨,上悬一块九龙佩,风姿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是书卷气,令人亲近。

    他见了苏晓尘笑盈盈地执了一礼,苏晓尘一见便觉得甚是投缘的样子,琢磨着大约是同道中人,也忙还了一礼。

    “早闻苏学士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平生之幸。”

    “先生谬赞,在下区区一书生,才疏学浅,有污清闻。今日路过此地,口中饥渴,想讨杯茶喝,倒扰了高士的清静,敢问尊姓大名”

    那主人笑着摇了摇头,谦和地说道:“不过是乡间清闲散人一个,不足挂齿。”又命小童奉上清茶,道:“请喝茶。”

    苏晓尘口渴,足饮了半




第九十七章 被劫
    苏晓尘从梦中醒来,方觉一道刺眼的阳光射进来,直照到脸上,几乎睁不开眼。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并不躺在帐篷中,而是躺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

    这房间还在晃动!

    苏晓尘揉了揉眼睛,这是……一辆马车

    这马车里面甚是宽敞,壁上挂了不少华丽的缀饰之物,车的中间有一张小桌几,上面放着一些雕刻精美的壶器,只是那花纹看着不像是寻常见惯了的模样。

    他正奇怪时,忽然听到一声“公子,您醒啦。”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还跪坐着两个婢女,因为穿着的服饰与壁上的挂饰颜色风格太一致,以至于自己都不曾察觉还有人在。

    “你们……你们是谁这是何处”苏晓尘惊问道。

    其中一个瓜子脸的婢女回道:“奴婢叫赫萍”,又指了指另一个鹅蛋脸的婢女道:“她叫赫琳。我们俩人是来侍奉公子的。此处……奴婢也不知是到了何处了。”

    苏晓尘见她二人一脸不知情的样子,不像是有心欺瞒,可眼前这奇怪的事情让自己又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静下心来理了理思绪,昨夜还和舅舅把酒言欢,之后便回了帐篷睡下了。按理说,今日应该是……渡过瀚江入苍梧国国境才是,此时应当是在船上,怎会在马车上

    他急忙爬到马车的车窗边,想要看看外面,不料窗户上横横竖竖地钉了不少铁条,期间的缝隙只有手腕那么粗,想要探头出去根本不可能。

    苏晓尘脑中飞转起来,难道是遇上了匪人,要劫持我好向舅舅勒索银子他瞥向那两个小婢,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不对,哪有匪人劫了人还派了婢女来伺候的,看这两个婢女身上衣着不凡,这家匪人若能富成这样,还出来打什么劫啊。

    若非打劫,难道是自己得罪什么人

    苏晓尘忽然脑中一个名字闪过:

    陆行远!

    一定是他!自己在抚星台上参与弹劾了他儿子陆文驰,使得他儿子死在碧波水牢里,如今是想来寻自己的晦气替他儿子报仇了。听说他在那事之后就辞了官,想来是他在丞相之位上颇受明皇掣肘不好报仇,如今无官一身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苏晓尘不由皱起眉头,之前所行之事自问也对得起天地良心,又是为了小潋,哪怕今日再问自己,也是不后悔的。只是这当下落入他手身困其中,真不知后果会如何,更不知当如何脱身。

    要想脱身,总得先弄明白这是在哪里吧

    苏晓尘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好像是瀑布横落的声音。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细细一想,惊觉这是落英湖畔听到过的瀑布声。他从窗缝中看出去,虽看不到瀑布,但郁郁葱葱的一片,确实与去年秋日里来游玩时看到的那一片树林很是相近。

    苏晓尘听着瀑布声渐渐远去,又看着日光照下来的方向,判断自己还在碧海国境内,而且正在向东北方向走。

    若是往太液国都行,应该是东南向,此时向东北而行,岂不是朝着伊穆兰与碧海交界的霖州地界走了陆行远这是打算把我劫到人迹稀少之处再动手

    苏晓尘捺住心中的惧怕,厉声对那两个婢女道:“说,是不是陆行远派你们来的”

    两个婢女奇怪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那个叫赫萍的摇摇头道:“奴婢们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奴婢们是二老爷派来伺候公子的。”

    “二老爷二老爷是谁”

    另一个叫赫琳噗嗤一声,笑了笑说:“二老爷就是二老爷呀,只不过二老爷说要先行一步回去安排,他怕公子路上旅途颠簸,所以让马车慢慢行。公子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跟奴婢们说。”

    苏晓尘皱眉道:“我想下车,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我是奉皇命出使碧海,如今又护送清乐公主殿下回苍梧,你们这样扣下我,岂不是要误了大事”

    赫萍面有难色地说道:“下车……怕是不行。还请公子再忍耐几日,等过了霖州界应该就能宽泛些了。”

    赫琳倒是心直口快的性子,说道:“公子,二老爷就是怕您不愿意想要跑,才把奴婢们和公子一同锁在这马车里,下车一定是不行的了。”

    苏晓尘闻言心中一震:他们要过霖州界!霖州界再向北就是镰谷,那岂不是要入伊穆兰国的地界了他们不是陆行远的人!

    是了,这壶器的纹样,婢女的服饰,房间的摆设,我早该想到这都是伊穆兰人的手脚!

    这……怎么就招惹上了伊穆兰人要知道伊穆兰人对苍梧碧海都不买账,这下想要说服他们放了自己,可就难于登天了。

    要不……故技重施说自己是金刃王的侄子苏勒哈加

    不不不……苏晓尘使劲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真是黔驴技穷了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老套但是管用的办法。

    “我……我要出恭!”

    赫萍和赫琳立刻躬身走到房间的另一角,取下壁上的挂毯,露出一道小门,又打开小门道:“公子请,旁边备有清水和香粉,公子可用。”

    这一刻,苏晓尘几乎要哭出来了。这马车竟然如此完备,连茅厕都设计了。他不死心,又是计上心来。他故意一板脸孔道:

    “这是供我用的那你们俩个也要和我共用这个茅厕你们既然是来伺候我的,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赫琳明显脸上有些委屈,但只是低头不语,赫萍却是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担心,我和赫琳吃得少,不会总要出恭的。



第十一卷 大漠孤烟直 第九十八章 逃脱
    那个掩于大漠之中的伊穆兰大都,听说寻常人连入口都寻不到的神秘地下城!他们口中的二老爷,竟然在那里等着我。

    懂了……我终于明白了!

    伊穆兰人肯定是贼心不死,想要南侵。他们忌惮二十五年前曾败于我苍梧国慕云氏,定是知道我是佑伯伯的学生,于是想要掳了我去向他们提供情报。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佑伯伯已经亡故,但自己身上还揣着他生平心血所著的《云策》,倘若落入伊穆兰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万一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必须把这三本书毁掉。如果他们要逼问自己军略之事,就宁死不答!

    大丈夫行走世间,就要像佑伯伯说的那样,善恶分明,心存浩然之气。绝不可为了苟且自己的性命,就让伊穆兰人的诡计得逞,南侵碧海使得生灵涂炭!

    苏晓尘不由悄悄捂了捂自己的怀里。三本书都是贴身藏着,倒是没什么异样,可按眼下的情景,只要他们搜身,便随时可能暴露。

    必须得在途中想办法逃出去,真要是到了沙柯耶城,就来不及了!

    苏晓尘既然打定了要逃跑的主意,想着肯定需要体力,眼下甭管是什么吃食,都应该多吃一些才是。

    赫琳见他半天不吱声,忽然又端起盘子拿起黑椰糕狼吞虎咽起来,忙倒了一杯茶来,说道:“公子慢点吃,还有很多呢。这茶也是早先泡好晾凉了的,公子尝尝。”

    苏晓尘拿起茶杯尝了一口。

    清冽微苦的黑岩青针!

    这……

    苏晓尘已经惊呆了。这二老爷到底了解自己多少居然连这半年里自己喝惯了的黑岩青针都备下了!忽然脑中跳出一个蝴蝶般的身影,笑着说道:

    “这个黑岩青针呢,就是要晾凉了才好喝。”

    小潋……你在哪里。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赫萍见他眼圈有点红,又安慰道:“公子……二老爷就是担心您会思念故乡故人,才让奴婢们备下这些的。是不是反倒勾得公子伤心了奴婢给您换一壶茶可好”

    苏晓尘嘴里塞满了黑椰糕,却被思念小潋的思绪堵在咽喉,一点点都咽不下去。他摆摆手示意不用,背过身去,让眼泪悄悄地落在袖子上。

    赫琳觉得有点奇怪,小声向赫萍嘀咕道:“公子是不是噎到了……”赫萍毕竟大两岁,男女之事又更明白一些,见苏晓尘的神情,便猜着了几分。于是笑着摇摇头,示意赫琳先不要说话。

    马车还在行进着,窗外已是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明明是快入夏了,苏晓尘却觉得有些寒意,不禁拉起一条毯子蜷着身子,呆呆地看着角落里。

    无助。

    马车不紧不慢地继续行进着,苏晓尘看着日升日落,算来已是过了三日。

    这沿途的一路上,赫萍和赫琳依然是尽心伺候着。两人也很是识趣,苏晓尘开口了,她们便多说几句,苏晓尘要是发呆或者想着心事,俩人便一言不发地呆在角落里,不出一点声响。

    苏晓尘也试过想要套一套她们的口风,不料一来赫萍的性子很是谨慎,只要是关于二老爷的事,都一概说不知。二来苏晓尘确实感觉她们知晓的不多,倒非故意欺瞒。

    几日下来,这俩人也觉得苏晓尘这人与原先想象中的富贵公子不同,脾气温和又好说话,也不似先前那般拘谨了。

    赫琳还笑着说,之前在沙柯耶城的时候,平日里一直是说伊穆兰语,这若不是碰上苏公子,怕是都要忘了家乡话怎么说了。

    苏晓尘似乎也渐渐忘了起先的不安,偶尔还会说笑几句。到了第四日,在苏晓尘的坚持下,三人已是凑在一张桌上一同吃饭了。

    “明日差不多就要出霖州了。”赫琳看了看窗外。

    “你是如何知道的”苏晓尘问道。

    “你看外面那些白杨树,又高又瘦的,已经不像是碧海国的模样,但姑且还能长出叶子来。这要是出了霖州,就只剩大漠风沙了。哪里还有树。”

    苏晓尘有些疑惑,他想起杨怀仁曾说起过做龙须的瓜儿翠,就是一种松树结的松香,缘何会没有树

    “不是有种能结出瓜儿翠的松树么”

    赫萍与赫琳又对视一眼,回道:“瓜儿翠是大都的珍品,只有国主的珍株苑里才有,我们在大都住了这么多年,也都没见过呢,公子真是见多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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