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女帝聂青婉殷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繁华锦世
殷玄挥了挥手,让他退回去,他看向陈亥,说道:“陈公,是启用聂北来断此案,还是此案就此作罢,你来做选择。”
陈亥连忙出列,叩首道:“臣惶恐,臣听皇上的。”
殷玄道:“那就委屈一下陈公,就此作罢。”
陈亥连忙道:“臣没觉得委屈,这样极好。”
殷玄便不再说什么,转回头,看向满殿的大臣们,说道:“大殷帝国的官员数以万计,能进到这个金銮殿里面的都是德才兼备有勇有谋之人,朕原以为,一个刑部尚书的位置完全不够瓜分,没想到,塞都塞不出去。”
他说完,站起身,一撩龙袍就走了。
那龙袍从龙椅上一扫而过,带着风驰电掣般的戾气。
大臣们一时惶恐惊惧,不安地往地上一跪,直到那抹龙威的影子消失,他们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然后都没像平时那样罢了朝就直接回家,而是聚在一起,愁眉苦脸,交头接耳。
“你说这事儿闹的,皇上不会觉得我们这些大臣都是尸位素餐吧”
“要是只这样想就好了,怕皇上并不只这样想啊。”
大臣们忧心忡忡,这个皇上的心思,着实让人摸不透。
可他这次,着实是在生气。
皇上自登基开始,从来没在金銮殿上发过脾气,即便最初太后离世,聂家人一下子退役朝堂,使得朝堂三分之二的官位空缺,朝廷大乱,江山危机,皇上也没发脾气,他可能是生气的,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发脾气,可见皇上的定力有多么的恐怖。
而拥有着这般强大定力的皇上却在今日生气了,怎能不叫人惶恐
有人埋怨功勇钦:“功大人,你也在刑部呆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连一个案子都破不了呢。”
功勇钦埋汰他:“你能破,刚刚怎么不敢应皇上的话”
那人噎了一下,周围的大臣们倒是哄然大笑起来。
可笑到最后看到李公谨那张古板的脸,他们就没办法不想到李公谨刚刚说的那两个字,聂北!
一提到聂家,大臣们的面皮都紧了紧,心也跟着紧了紧。
那可真是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姓氏,站在这里的大臣们,虽然心里清楚,聂氏在这里,已成了禁忌,被束之高阁,可在他们心中,聂氏,依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们是大殷群臣们最先顶礼膜拜的天地,虽然这个天地从头顶散去了,可依然存留在他们的记忆深处,跟着聂氏的避不出世,一起埋进了心底的最深角落,一旦提及,便是王者之路的回归。
因想到聂家,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了。
似乎,想起聂家远比惹怒皇上还要让他们惊怕。
李公谨瞅了他们一眼,直接往门外走。
刚走出去,就被陈亥喊住。
李公谨朝陈亥拱拱手,说道:“陈公找下官有事”
陈亥道:“今日李大人在殿上举荐聂北,着实令本官感到惊讶,但想想也是,大殷帝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唯聂十六是大家公认的断案能手,他的才能,非我辈能比,但是,皇上心中在想什么,李大人也得知晓。”
李公谨道:“臣的职责就是说该说的,做该做的,至于皇上怎么想,听不听,那是皇上的事情,臣只做好臣该做的。”
陈亥笑道:“李大人的脾气当真是刚直不阿,本官佩服,那么,现如今确实有一事,需要李大人进言。”
李公谨问:“何事”
陈亥道:“皇上册封婉贵妃一事,李大人知晓了吧”
李公谨道:“知晓,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如何能不知晓。”
李亥忧愁阖虑道:“按理说,皇上要封妃,要宠幸谁,与我们这些大臣并无干系,我们也管不了皇上这些后宫之事,可龙阳宫是帝王之殿,素来没有后宫嫔妃入住的先例,虽然大殷没有明文律法规定这一点儿,可你我二人心里都清楚,龙阳宫与金銮殿和御书房一样,都属后宫不可涉足之地,皇上看上去极喜爱这个婉贵妃,想要封她,无可厚非,但却不能永居龙阳宫啊。”
李公谨听后,眉头皱了皱,他当然知道这个陈亥在鼓动他去当出头鸟,皇上如此喜爱婉贵妃,喜爱的甚至不愿意与她分开,要跟她同住龙阳宫,这个时候他去顶一嘴,皇上不得怎么恼他。
以前后宫虽然也有宠妃,可那个宠妃完全没有威胁性,至少对陈皇后而言,没什么威胁,可如今这个就不一样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婉贵妃的宠爱,远远超过对明贵妃的,尤其,婉贵妃身后还有整个晋东,虽然晋东是遗臣,可遗臣的前身是什么那是王室!
这样的王室一旦被重用,那势力,不可想像。
如果婉贵妃凭借着圣宠,把晋东拉入了权力的殿堂,那对陈家而言,可又是一大威胁。
陈亥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不敢去进言,就让他去。
可虽然知道是这个样子,李公谨也还是得去,他身为言官,本来就是要在皇上做错事的时候大胆进言的,不管皇上听不听,恼不恼,他都得说。
如今,陈亥说的没错,皇上想独宠婉贵妃,他想怎么宠都行,但万不能让婉贵妃永居龙阳宫。
李公谨拱拱手,说道:“下官这就去御书房,面见皇上。”
陈亥捋着胡须道:“那就有劳李大人了。”
李公谨不应话,转身就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但是,殷玄不在御书房,他在龙阳宫。
殷玄上朝的时辰一般都在寅时三刻,也就是早上五点,朝议时间基本一个时辰,若有重大事件发生,会多用些时间,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等他下朝,最迟也就是辰时,但鲜少下了朝就到辰时的,一般下了朝也只是卯时三刻,也就是早上七点。
炎热夏季,卯时已经天光大亮,太阳都在爬坡了,因着天光亮的早,殷玄吃早膳的时间也会提前,他固定吃早膳的时间是辰时二刻,但在夏季,会提前一刻钟,故而,这个时候,也得要吃早饭了。
殷玄去龙阳宫喊聂青婉。
聂青婉昨夜看书看的长,多比殷玄看了两个时辰,躺下去的时候已经丑时了,这个时候压根起不来。
殷玄坐在龙床上看她,见她睡的极沉,不忍心喊她,问王云瑶中间聂青婉醒没醒过,王云瑶说没有,殷玄就更加不敢喊聂青婉了。
殷玄不想去御书房,挥手让王云瑶下去后,他脱了龙靴,又脱掉龙袍,上床,将聂青婉四仰八叉的手脚都摆好,然后拥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
聂青婉一个人睡是极舒服的,那么大的床,随她折腾。
尤其没人搂着她,浑身凉爽,舒服之极。
可一旦被人搂着,那火炉就全开,岩浆般的热度步步高升,一刚开始聂青婉没感觉,时间长了她就极不舒服了,胳膊和腿都在挣扎。
她又没醒,并不知道有人在抱着她,像个捆仙绳似的,将她捆的像个粽子,只差没一口将她吞了。
而她一挣扎,殷玄就抱的越紧,如此一来,聂青婉不想醒都难,差点都不能呼吸了。
她被迫睁开眼,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双极可怕的眼睛正盯着她,因太过猝不及防,思想还没集中前身体已经本能的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啊——!唔……”
声音刚发出来,下一秒,嘴巴就被蛰伏已久的某个人吻住。
聂青婉唇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前日涂的药,昨日结的痂,今日痂就掉了。
鲜艳的唇瓣,带着天生的嫩粉,极为诱人。
昨夜散步,聂青婉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已经让殷玄十足十的肯定,她就是大殷太后聂青婉,他的恩公,他的母后,他的至爱。
幸运的是,这一次,她成了他的妃子。
这是多么多么让他兴奋的事情。
这一次,他们中间没有任何隔阂了,更加没有那该死的母与儿的天堑鸿沟,她是他的妃子,他天经地义的女人。
殷玄控制不住浑身的兴奋,一刚开始聂青婉不让他进去,她心里还膈应着呢,到现在为止,她还把自己定义在太后的位置上,哪能让他如此作为,奈何,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无权威可压他,只能任其为非作歹,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吻至侬深,殷玄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聂青婉毫不客气地打落他的手,他顿了一下,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她,她正双目冒着怒光,用力地瞪着他。
如果只有怒意,殷玄倒不惧,可在那怒意之中,还夹杂着她久居上位者的冰冷寒光。
那样的眼神,让殷玄下意识地就不敢放肆了。
没办法,被她龙威欺压那么多年,就算他如今已经翻身当了主人,依然会畏慑于她这样的眼神,那是本能的臣服。
殷玄松开手,把唇挪开,微微的喘息。
聂青婉也在喘息,真是又累又气。
这个千杀的不孝子,他在做什么!
聂青婉气的翻身就走,殷玄立马慌的手一伸,拉住她,一下子又把她扯进了怀里,密密匝匝地抱住,他情慾泛滥的嗓音含着磁石般的性感,低沉道:“你是朕的妃子,朕吻你或是要你,那都是人之常情,朕说过了,朕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看着她,目光里涌动着可怕的慾望。
那样的眼神,在聂青婉看来,分明就是一种侵略。
第58章 先河 为钻石满800加更
聂青婉危险地眯起眼睛,她当了太后多年,骨子里根深蒂固一个很强烈的信念,那就是领土不可被侵犯,殷玄这样的目光,着实犯了她的大忌。
聂青婉冷冷地说道:“松开。”
殷玄薄唇动了动,很想拿出皇帝的气势压她一回,可是,他悲哀的发现,他做不到,若她是太后,他压根不敢,若她是他的女人,他又怎么舍得
最终,殷玄还是默默地松开了手。
聂青婉冷哼一声,翻身就下了床,她正准备喊王云瑶,哪知随海的声音先一步从寝宫门外传了进来,随海高声通禀:“皇上,李公谨李大人求见。”
殷玄瞅了聂青婉一眼,慢慢地坐起身子,轻咳了一声,说道:“让他到偏殿议事厅候着。”
随海应了声是,下去传话。
传话回来,他又被殷玄叫了进去,伺候更衣。
可随海刚迈过门槛,又被殷玄冷冷地喝斥站住了,殷玄看了聂青婉一眼,见她唇色粉艳,眉如春花,一身单薄里衣虽然松散,却无端的将她的身子勾勒的越发诱人,尤其那一头长发,披在那色泽鲜明的睡衣上面,怎么看怎么勾魂。
殷玄眉头拧紧,拿了一件自己的披风将她裹的紧紧的,并说道:“你先进到里面去,等朕出去了你再出来。”
聂青婉正生他的气呢,偏不愿意听他的话,冷哼一声道:“为何我也要唤王云瑶进来伺候的。”
殷玄道:“你这个样子,朕不愿意让别人瞧见。”
聂青婉挑眉道:“我这个样子我什么样子了”
她低头往身上瞅了瞅,发现衣服堪堪要保不住身子,她猛地将衣服一拢,瞪着他,气道:“我这个样子还不是被你害的!”
殷玄自知理亏,可又理亏的十分坦然,他吻她怎么了,她是他的妃子,他吻她天经地义,只是吻吻,没做更过份的事情,他已经很放纵她了。
殷玄抿嘴,说道:“进去。”
聂青婉不进,就站在那里,与他无声对抗。
殷玄什么事情都能由着她,唯独在占有权这方面,他是万万由不得她的,她的身子,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每一寸领土都是他的,别的男人,看一眼都是罪。
殷玄见她不进去,正着脸色警告她:“朕的女人只能朕看,能让王云瑶伺候你更衣,朕已经很宽宏大度了,你要是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朕杀了他,关你禁闭。”
聂青婉倏然一愣:“啊”
这是什么逻辑
还没读出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殷玄就已经伸手推着她:“啊什么啊,进去。”
被推进去坐在另一道门后龙榻上的聂青婉摸着下巴琢磨着殷玄所说的话,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原来这小子心眼这么小独占欲这么强还这么霸道,她以前真没发现他这么霸道的啊,早知道她之前给他塞一些妃子,让他先开阔开阔心胸,现在也不至于把性子养成这样,着实不讨喜。
聂青婉百无聊赖地坐在龙榻上,想着之前确实忽视了这一点儿,刚殷玄也说了,他是正常的男人,哎,那些年,她只把他当作孩子,哪当作男人看过
不知不觉中,他长大了,有需求,可她却不知道。
聂青婉深感当母亲的失败,自责不已,也许那个时候他有了女人,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后,他也不会想着杀她夺权了。
可是,难讲呐。
人心这东西,谁摸得透,又有谁看得清。
聂青婉坐在那里,目色幽沉,任思绪暂时放空,直到王云瑶推了门进来,说皇上跟随海已经走了,她来伺候她更衣,聂青婉才坐起身,下了榻。
王云瑶先是给她穿衣,然后净面洗脸,再梳发。
梳发的时候,王云瑶把昨夜烟霞殿发生的事情说了,聂青婉完全不知情,手中正拿着一方梳篦把玩,闻之眉头一挑,说道:“明贵妃昨夜悲伤过度,差点一命呜呼”
王云瑶唏嘘道:“是呀,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着实惊了不少,你说明贵妃之前多得皇上宠爱啊,可皇上今早去了烟霞殿,大概慰问了几句,就又回来了,这不,下了朝也没再去,反倒来陪着娘娘您了。”
聂青婉垂眸不语,心中却冷冷地笑了一声,拓拔明烟早不病晚不病,偏就在陈裕把脏水泼到她身上后病了,这真是病的巧病的妙啊。
是真病还是假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一病,不管殷玄有心治她的罪还是无心治她的罪,她都逃过一劫。
呵。
果然在后宫呆久了,这脑子就变得极好使了。
聂青婉伸出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拨弄着梳篦上的横齿,不缓不慢地问:“谁去给明贵妃看的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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