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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殷女帝聂青婉殷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繁华锦世

    太子。

    那是大殷帝国下一个帝王。

    他若真能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那她就不用再惧任何人了,包括殷玄。

    陈德娣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肚子,知道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却无端的感觉到了一阵甜蜜,她忽然对何品湘说:“怎么才能让皇上与我行夫妻之实呢”

    何品湘是陈德娣的心腹,也是从陈府带进宫的,对陈德娣极为忠诚。

    采芳也是。

    此时就只有她二人守在陈德娣身边,旁的宫女和太监全都被打发到了外面,每当她们主仆三人要讲一些机密的话题的时候,屋内就不会有旁人。

    是以,这样的话也只有何品湘和采芳听见。

    当然了,陈德娣跟殷玄并没有圆房这件事情也只有何品湘和采芳知道。

    何品湘蹙了蹙眉,这个问题,着实不好回答。

    采芳轻声道:“娘娘,皇上每个月的月初都会来寿德宫,虽说就宿一晚,但一晚也足够了,娘娘以前贤德,皇上不主动,娘娘也不主动,就那般合衣而睡,可现在不能再那般做了,现在的情况不比以往,以往宫里头没有谁能得皇上真正的令眼相看,娘娘等着皇上临幸,那是可以等的,如今却不得不主动了。”

    何品湘听了采芳这话,也颇觉得有道理,她语重心肠地对陈德娣说:“原本娘娘和皇上的床弟之事,老奴着实不该说,也没那胆子说,可如今情况十分不妙,我也大胆说一句,有时候女人不主动,确实很难让男人迷恋上,男人嘛,不就那么一回事,喜色,爱性,皇上虽然位列帝王,掌九五之尊,看上去冷心冷情,可到底也是男人,他如今那么迷恋婉贵妃,不就是因为婉贵妃年轻漂亮吗大概在床上也把皇上伺候的很好,娘娘是皇后,母仪天下,端庄大方,这是做给外人看的,但在皇上面前,尤其在关了门的床内,这点儿万要不得,还是风骚一些才能惹男人怜爱。”

    何品湘这话说的可真是直白,直白的让陈德娣的脸颊都泛起了红。

    陈德娣虽然心机深沉,还有些少年老成,可到底也才十八岁,虽然嫁给了殷玄,当了皇后,却并没有享受过一天床弟之欢。

    进宫前一晚胡培虹倒是偷偷地跟她说了很多床弟之事,也教了一些伺候男人的手段,可她从没用过。

    三年过去,也早已忘的一干二净。

    如今听何品湘这样说,只觉得心头火烧火僚,羞愤之极。

    她低声道:“我做不到。”

    何品湘急了脸:“怎么就做不到了女人做这事,无师自通。”

    陈德娣的脸越发的红了。

    采芳笑道:“娘娘不要不好意思,只要开了头,后面就容易的多,如果娘娘真的拉不下脸,那你就只想着你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讨宠求欢,而是为大殷帝国孕育一个出色的太子,你身为皇后,理应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大殷诞生出一个太子,这么想着,你心里应该就没负担了。”

    确实,只这么想着,陈德娣的心里就迸发出了一股什么都不顾的勇气。

    太子二字,给了她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了何品湘一眼,又看了采芳一眼,抿唇道:“我能放下矜持,可也得皇上来才行。”

    何品湘和采芳一听她能豁开来,纷纷笑了。

    可一想到皇上,二人又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们做的准备再多,皇上不来,也是白搭。

    以往皇上在每月的初一必来寿德宫,可算算日子,今天都七月初三了,皇上也没露个面,没露面就算了,连他的一片衣衫也没见到过。

    何品湘拧眉,恨恨地说道:“都是那个狐狸精!”

    采芳也道:“有婉贵妃在,皇上怕是想不到寿德宫了。”

    陈德娣的心底无端的就泛起了涛天的酸涩和嫉妒的情绪,就算不爱殷玄,那也极恨别的女人抢了这个男人,而话又说回来,她真的不爱殷玄吗

    陈德娣用手死命地按着心口,一股撕裂般的痛意从那里蔓延开来。

    而这样的痛,让她的眉角变得格外的冷。

    她狠狠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眼神漠然而冷狠,说道:“挡路者,杀了就是,在她羽翼尚没有丰满之前,除之而后快。”




第69章 新旧
    何品湘道:“奴婢支持娘娘。”

    采芳道:“奴婢也支持娘娘。”

    陈德娣说出那一番话后,心口一下子就轻松了,是呀,这么碍眼又挡路的人,杀了就是了,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陈德娣觉得自己这两天的痛苦纠结简直就是愚蠢,也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了,早在华北娇被殷玄传到龙阳宫侍寝的那一晚她就该想方设法灭了她的。

    不过,现在灭,也不晚。

    陈德娣松开手中的手帕,让何品湘给她倒了一杯温茶,她端着杯子,慢慢地喝着温水,等温水滑过喉咙,渗进胃里,将胃里的寒凉都驱散开,她才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她放下杯子,说道:“既然要除掉华北娇,那就宜早不宜迟,趁皇上刚对她兴起,还没有沉迷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她的母族亦还没有崛起,早早了结了,早早安心。”

    何品湘低声问:“娘娘有计划了”

    陈德娣眯了一下眼,手指扣击在凤椅上面,说道:“明日封妃大典,举国共庆,皇上也要带婉贵妃共承帝辇宣告天下,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事故也多。”

    何品湘一愣,继尔说道:“娘娘是打算在明日,向婉贵妃下杀手”

    采芳道:“可婉贵妃身边有皇上,皇上的武功,普天之下,怕难有人匹敌,贸然出手,不能除掉婉贵妃不说,怕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得不偿失呢!”

    陈德娣冷道:“是呀,有皇上护着,想杀她也不容易。”

    何品湘蹙眉。

    采芳也拧着眉毛。

    陈德娣忽然问:“明贵妃今日如何了”

    何品湘立马道:“听说今日婉贵妃去看了明贵妃,把明贵妃气的又晕了过去,皇上也去了,见此就下令不让任何人去烟霞殿打扰明贵妃养病,烟霞殿借着这个圣旨,对外关了大门,如今明贵妃是个什么情况,还真不知道了。”

    陈德娣冷笑道:“一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何品湘道:“谁说不是呢,明日就是封妃大典,那样的场面,后宫女子,哪一个看了不嫉妒羡慕,稍微对皇上有点儿情的,必然会抹泪难受,明贵妃对皇上用情至深,后宫女子无人比得上,她定然是最难受的那个,原本她不病,也得出席大典,可如今,她病成这样,皇上肯定不会让她出席大典了,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再受大典的刺激,倒能关门自己疗伤了。”

    拓拔明烟确实是关上了门自己养伤,除了王榆舟外,烟霞殿不再对任何人敞开大门,当然,殷玄要来,那定是要开门迎接的。

    但殷玄不会去呀。

    故而,烟霞殿的大门,每日就只给王榆舟踩一踩,哪怕李玉宸来了,也不开。

    早上受了刺激,拓拔明烟的情绪一直没缓和过来,直到中午喝药的时候她才勉强打起精神,靠在床头,认真地喝药。

    喝完药,红栾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嘴。

    素荷递了午饭过来。

    拓拔明烟看了素荷一眼,说道:“早上委屈你了。”

    素荷红着眼,说道:“奴婢不委屈,委屈的是娘娘,婉贵妃早上打扮成那样来看娘娘,就是故意来刺激娘娘的,她心思歹毒,皇上却看不见,奴婢就是被赐死,也一定要为娘娘讨一句公道。”

    拓拔明烟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扯了一丝笑,说道:“你做的很好,皇上既下了旨,就说明皇上也看懂了她的歹毒之心,而皇上能下旨,也说明皇上把你的话听进去了,这说明皇上并没有被任何人迷惑,他知道公理在哪里。”

    说着,嘴角的笑又僵硬下来,那放在素荷头上的手也转成去握她的手,十分自责地说:“早上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皇上赐了你死罪,又因为我正在生病中,就赦免了你,可等我的病一好,你就要……”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不愿意往下说了。

    拓拔明烟微红了眼眶,看着素荷,慢慢说道:“我对不起你。”

    素荷连忙道:“娘娘说什么话,奴婢此生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就是死,也死的心甘情愿,娘娘可别这样想,小心又伤心过度,晕过去。”

    拓拔明烟道:“不会了,为了你们,我也会好好养病,把身体养好,护你们周全。”

    素荷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红栾也哭了。

    拓拔明烟握握素荷的手,又握握红栾的手,她看着在她床头哭的伤心欲绝的两个丫环,面容前所未有的冷静,也许在这一刻,拓拔明烟真正懂得了靠人不如靠己,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她之前依赖太后,后来依赖殷玄,再后来她想靠华北娇,亦想靠皇后,但最终,她一个都没有靠住,太后给了她荣耀亦杀了她母族,让她变成了无家无恃的孤儿,殷玄给了她地位,给了她荣宠,却任由她在后宫中沉浮,华北娇陷害她,皇后出卖她,她以为的安稳全都建议在别人身上,所以最终土崩瓦解,沦落到如今田地。

    拓拔明烟笑了,这一笑可真把两个丫环吓坏了。

    素荷立马抬袖擦干眼泪,担忧地看着她,哑着声音说:“娘娘,你怎么了”

    拓拔明烟心境从未有过的清明,她说:“我没事,只是想到以前的人生,觉得有些可笑,就笑了一声罢了。”说完,她又道:“有些饿了,把午饭端来吧,我自己吃,你们也去吃饭。”

    素荷一惊。

    红栾也火速地擦干净眼泪,说道:“还是奴婢喂娘娘吧”

    拓拔明烟道:“不用,我自己吃的好。”

    红栾和素荷对望一眼,彼此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担忧和不解,以及隐隐的欣慰,娘娘自昨日病倒,精神就特别的萎靡,虽然也吃药,也吃饭,可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着实令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如今,娘娘似乎猛然想通了什么事情似的,整个精神都为之一振。

    看着拓拔明烟这样子,红栾和素荷终于能够放心了。

    红栾问:“娘娘是想坐在床上吃还是到桌边吃”

    拓拔明烟道:“桌边吃吧。”

    红栾和素荷就伸手扶她,红栾低头给拓拔明烟穿鞋子,素荷拿了一件披风来,但拓拔明烟不披,挥了挥手,让她又挂回去,素荷想着天气热,倒也不用给娘娘捂那么紧,索性又放回去,过来搀扶拓拔明烟。

    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拓拔明烟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桌边。

    红栾将摆放着好几种菜肴的托盘摆在她面前,拓拔明烟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红栾和素荷看了一会儿,见拓拔明烟吃的有条不紊,完全能应付,她二人就朝她福了一礼,下去吃饭。

    吃完午饭,王榆舟定时来给拓拔明烟号脉。

    号完他就走了。

    拓拔明烟在王榆舟走后躺下去午睡,可能因为想开的原因,这一睡竟睡的极好,醒来就酉时了,屋内略显昏暗,窗帘都紧紧地挡住窗扉,乍一看去,像夜晚似的。

    红栾和素荷在贵妃榻上小憩,她二人日夜照看拓拔明烟,昨晚基本没睡觉,今日看拓拔明烟精神好,守了她一会儿,见她越睡越沉,她二人也在屋内的贵妃榻上浅眠,浅眠着浅眠着就睡着了。

    拓拔明烟醒了,她二人还没醒。

    拓拔明烟看了她二人一眼,掀开薄如蝉翼的衾被,走到窗户边上,把那厚重的窗帘拉开,再打开两扇窗户,看向外面日暮黄金般的天空。

    再之上,俱挂满了囍字灯笼。

    拓拔明烟一怔,忽然苦笑一声,想着,是了,马上就是封妃大典了,这两日宫里头不得忙碌成什么样了,她没出门,差点儿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虽然告诉自己得放下,可心里头还是发苦发涩,酸胀到疼。

    她不愿意呆在屋里了,只觉得逼仄而难受。

    拓拔明烟转身,要喊素荷和红栾,还没张口,两个丫环可能听到了拓拔明烟走动的脚步声,也可能被窗帘拉开后的亮光刺住了,纷纷醒来。

    揉了揉眼睛,二人都往床上望,原本迷瞪的眼在看到床上空空如也的床铺后,吓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二人正要往床边冲,忽听身后有声音在说:“我在这呢。”

    二人又猛地转头,看到窗户边上站着拓拔明烟,她二人又猛地松气。

    红栾朝拓拔明烟走,一边说道:“娘娘,你怎么下床了”

    素荷道:“娘娘睡好了吗”

    拓拔明烟道:“我睡好了,觉得有些闷热,就来窗户这里乘乘凉,你二人醒了正好,帮我更衣,我们去院子里坐一会儿。”

    拓拔明烟想去外面坐,红栾和素荷巴不得,二人纷纷笑着上前,伺候拓拔明烟更衣漱洗,梳发盘发,等一切收拾妥当,一主二仆往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的宫女和太监们看到娘娘出来了,脸上都露出了惊喜,连忙上前见礼。

    拓拔明烟挥了挥手,说道:“忙你们的吧。”

    众人又一一散去,各自忙各自的。

    拓拔明烟往门口走,红栾和素荷对望一眼,赶紧跟上。

    出了门,拓拔明烟没乱走了,她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烟霞殿门头的那四个大红灯笼,灯笼上都贴上了大红囍字,十分的好看,却也……十分的刺眼。

    红栾和素荷也看到了那些囍字,知道娘娘这会儿心里肯定难过,想说些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唯有默默地陪伴着。

    拓拔明烟此刻心里确实不好受,她封妃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不说她了,就是皇后当年封后,也没有这么多喜庆的囍字灯笼,再抬头,看那飞龙檐壁,琉璃砖瓦,似乎连那瓦片上都贴了囍字,这得有多么的隆重,才能营造出这么喜庆的氛围。

    而皇上,他得有多爱华北娇,才给她一场这么大的封妃仪式。

    拓拔明烟难过的想哭,心口跟着酸涩而闷痛,她的眼睛涌上了湿意,紧紧扶着红栾的手,看着庑殿下的那四个红灯笼,看着红灯笼上面的大红囍字,声音带着悲腔地说道:“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皇上如此高调的宠幸婉贵妃,夜夜与她双宿双飞,他可曾还记得,在烟霞殿,还有一个明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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