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浪流浪就好
更重要的是当今天子年事已高,加上庆历新政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这使得任何带有改革sè彩的事情都是不受欢迎的——当年阻挡庆历新政的那些大佬们都已作古的作古,在家养老的养老,诸如韩琦、富弼、欧阳修等人都是庆历新政的中坚人物,可他们在掌握权力之后这么长时间里都没有什么动作,可见他们已经失去了当年的进取之心。从皇帝到大臣所关注的都是后宫嫔妃的肚皮,后宫周氏已经近于分娩,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那里,若是周氏为皇帝生个儿子,那君臣之间旷日持久的立储风bo将会暂时告一段落,只要等着小皇子平安长大即可,若是个nv儿,可想而知今后的朝政又会让人不得安生……
王景范自是清楚当今天子是不可能再有儿子了,早先他不愿意在京师为官就是怕沾染上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jimáo蒜皮之事——在京师想要做些事情可比在地方上做事难度大多了,毕竟婆婆众多而自己偏偏将这些婆婆得罪了个遍,眼下这些婆婆们都在关注皇帝能不能生个龙子出来继承大宋帝国,什么事情都不如这件事重要,可想而知王景范要做事还没有开始便就注定了失败。是以王景范不得不走一条弯路,借重欧阳修的名望和影响力,促成他对胄案军器生产方面的改革,哪怕是有限度的改进他也知足了——在三司的这段日子里更让他清醒的看到一个真实的大宋帝国,面对一个如此复杂的局面,他毫不怀疑即便倾尽自己一生jing力也未必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路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除非他离开大宋远走海外避祸,否则这条路他就必须要走上一遭。
那雕琢成缺月形状的端溪石枕晶莹如yu,内部更是如瓷枕一般被高明的工匠雕琢镂空——这可是大为不易的事情,以端溪石质的xing质雕琢其外形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镂空其内部就相当的费事了。织成双水纹图案的蕲州竹簟mo上去便清凉宜人,若是睡卧其上即使在赤日当空的正午也不觉炎暑之苦。
这两样东西王景范倒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其实石枕和竹簟都是他为夫人过夏天而准备东西中的两样而已。为了让韩慕雪过的更为舒服一些,他甚至重新改建了一座临水的阁楼,用清凉的井水灌注阁楼,使得阁楼内部的温度一直都保持在极为凉爽的程度,阁楼内部更有水chuáng清凉无比,甚至在阁楼里面睡觉还需要盖上薄被。这项工程就是连韩绛看了也是瞠目结舌,论豪富比王景范富有者数不胜数,而论享受消夏,见多识广的韩绛还真找不出一个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不过王景范这等举动让韩家人对他更是放心,都说韩慕雪嫁了个好郎君。
欧阳修看过这两样东西之后自是十分欢喜,也知道王景范是huā了不少心思的,不过心中却是更加嘀咕起来——他这个名义上的老师可是和学生的关系不睦的,对方如此煞有介事的准备自己消暑之物肯定是有所求,不然这两年来师生二人几乎从来没有什么走动,偏偏这个时候就来拜访自己?
“呵呵,见复有心了!某家病体缠身恰逢酷暑正是愁煞人也,有此二物却是安然度夏了……”欧阳修捋了捋xiong前的长须笑着说道:“见复入三司已有段时日,不知公务如何?”
王景范摇摇头苦笑道:“学生不才添为盐铁判官执掌盐铁三案,每日事务繁杂多有不决之处。就学生所掌三案事务以来,其中积弊丛生,上月走访东西广备作坊更是忧心重重。戎器之职领于三司胄案,偏偏胄案官吏更换如同走马灯一般,管事官吏都尚且如此军器生产更是一团hunluàn,学生在东西广备作坊所见所闻更是证实此种忧患长此以往必生大祸……”
王景范倒是没有想到欧阳修会如此上道,直接就开口问询自己在三司的事务,原本他还想着要与之周旋一二才可进入正题,没成想欧阳修连前段时日包拯之事都未提及,这不由的让他感到书中常闻欧阳修心xiong豁达并非空xue来风。王景范将自己在三司盐铁三案的诸多见闻慢慢的说与欧阳修,尤其是胄案所辖的军器生产更是详细,他还提前就自己在东西广备作坊的所见弊政一一罗列成文,既将作坊内的各种弊政前后首尾jiāo代清楚,又将自己的解决办法添置其后。
欧阳修慢慢的翻看王景范递过来的文卷,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在三司待了两个多月都是非常用心的,别说他所见过的年轻才俊,就是他自己自诩勤于政务也不可能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将自己所管辖的职务mo得如此清楚——三司不同于一般的衙mén,虽说三司与中书mén下和枢密院鼎足而立,实际上无论在人事任免还是具体事务上三司也是要受到中书mén下的节制的,婆婆多自然事情就多,本来三司事务就已经够烦的了,碰上不对付的婆婆其处境可想而知。
欧阳修完全可以从这份关于东西广备作坊弊政的文卷中看出王景范的勤奋,更不要说针对所见弊政有针对xing的提出解决的办法,这让欧阳修更加惊异。发现问题也许并不难,诸如他的好友宋祁就曾提出过三冗三费的问题,但是解决问题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欧阳修可不是刚刚步入仕途的máo头小伙子,经历过诸多政坛风bo之后的他自然认识到一些看似简单的问题绝不是书本上寥寥几句削减公用靡费、裁减官员这等大而无当的解决方案。能够发现问题并且提出一些切实可行之法来解决问题,这才是真正的才干之士,而眼前的王景范毫无疑问便是这等人才!
欧阳修合卷沉思,前一段时间自己曾上书说包拯“素少学问”之语招来了王景范的驳斥,更指出包拯与自己的学问不同之处,说起来自己心中还是颇为赞同的。不过看过这份关于东西广备作坊的弊政及其解决的文卷之后,欧阳修认为王景范似乎更加兼备他与包拯的学问,有才学更有解决政务的能力,这真是殊为难得,可惜眼下东西广备作坊的问题相对于皇储显然是微不足道的……
欧阳修暗自叹了口气说道:“见复真乃真知灼见!”
“老师言过了,学生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王景范拱手说道。
欧阳修摆摆手说道:“见复不必自谦,某家看过之后心中自是明白。只是若依你所写行事牵连甚广,怕是中书mén下那边会与三司多事……”
王景范点点头说道:“这些学生自然想的明白,学生不奢求能够全部施行,而东西广备作坊与万全作坊牵扯甚重,学生只希望能够从京师周边选择一所先试行一番看看效果如何,如若见效显著则可进一步的推广,若是出现什么问题也不会误了朝廷的大事……”
“此乃老成之举!”欧阳修心底轻轻的松了口气,当年他在河北推动都作院之时就曾遇到此种情况,不禁没有jing简作坊规模见到相应的效果,反而使得磁相二州的作坊更加臃肿不堪,工匠数量缺口极大。王景范所提出的一些设想有些是以前的老办法,而有些则是他闻所未闻的,这也ji起了欧阳修的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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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 抱歉完本
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戒念也只能说一句非常抱歉了,这本书我无法继续写下去,只能申请完本了(未完待续。。)
帝国 第九十一章 结尾
王景范在三司推进兵器制造储备革新,这得到了包括欧阳修和包拯的直接支持,由此在三年的时间里他推行了类似秦朝兵器制造的经验,以开工建造一件兵器为始至完工为一流水线,名额确定后由一人为工头签章,日后这件兵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直接凭签章印记追溯到制作者。此法行之之后,大宋兵器制造无论在效率上还是质量上都大为提高,王景范也因此得到升任嘉奖。
嘉佑八年二月初一,王景范出任杭州知州,不过五十余日皇帝赵祯病逝,皇后发布遗诏任命仁宗皇帝的堂兄赵云章的第十三子赵曙继承帝位,年号治平。朝中不久便发生了“濮议”之事,而王景范在杭州三年修路架桥整顿吏治,后发展海运、棉花种植纺织,一系列的动作使得他获得了非常高的声望,治平三年六月回京升翰林学士。
治平四年赵曙去世,长子赵顼继位第六位皇帝。王景范上书提出发展海运贸易,引入民间资本加强水利建设,研制新式火器、炼钢冶铁在内的建议,得到了皇帝的肯定。由于王景范在杭州期间发展海运,大宋财政虽然依旧紧张但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缓解,而韩绛等人亦是在推行淤田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熙宁元年王安石为翰林学士兼侍讲,年轻的皇帝开始任用王安石启动了熙宁变法,在此纷乱朝局之际,同为翰林学士的王景范由于出色的应对几乎得到了包括王安石在内诸多朝臣的赞许。两人虽然在变法条例上有过诸多矛盾冲突,但十有**王景范总能够将王安石的新法拖延颁布从而进行调整完善,在他的调和下大宋政局并未完全一边倒的走向对立和决裂。
熙宁四年,凭借着成本更为低廉的火器,王韶一举收复了熙河地区扩地两千里,三个月后攻克河州。随后王景范出京任陕西路安抚使,统筹对西夏的军事行动,并且经略西北。他采取对西夏的骚扰进行强硬的军事手段报复施行焦土策略,对内修缮道路整顿军队,熙宁十一年发起了灭夏战争,三年时间灭亡西夏,回京后出任枢密使。
熙宁十五年王景范接替王安石出任帝国首相,更加深化变法力度,整顿吏治,建立新的官职制度,扶植农商,更加强化海外贸易并且建立海外领土控制。元丰五年国力大增的大宋帝国开始了对宿敌辽国的军事行动,最终这长达十年的漫长战争以实力更为雄厚的大宋获胜而告终。
元丰十七年皇帝赵曙病逝谥号武宗,赵熙继位年号承平,承平四年王景范辞官归隐,作为帝国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他依旧能够掌控政局的发展,但是他选择了放弃权力……(未完待续。。)
ps: 因为小说结尾并不符合网站要求规范,所以戒念重新写了一个结尾,因为要控制在千字以内,连粗糙都算不上。事实上戒念对《帝国》非常无奈,我知道无论我有多少个理由来完结《帝国》但最终我对不起的还是这本小说和读者。如果日后条件允许的话,我希望能够真正完成《帝国》。
帝国 第三十二章
沈良思疑惑的眨眨眼,还在分析着许澈是在搞什么名堂。那边许澈已经伸手帮他把车门打开,朝他一摆头,“就别愣着了,快上车吧,再一会更堵了。”
沈良思大脑有一瞬间呈空白状,再醒过来他人已经绕过车身坐在副驾驶上了,低声道:“那个,谢谢你了。”
沈良思偷着瞄了一眼许澈,虽说自己已偷看人家很多次了,但这么近还真是第一次,许澈的侧颜也很漂亮,在这么近距离下看皮肤还是一样的白净细腻,果然市长把儿子养的够细致。
“不用客气。”许澈说着便发动了汽车,又道:“这个时间不好叫车的,我只是想顺路送送你。”
沈良思笑了,“你都没问过我去哪,怎么知道会顺路。”
许澈笑得很温柔,“地球是圆的,怎么走都顺路。”又说道:“那现在问问你,你的目的地?”
“……”沈良思怔了一下,随后报出上次跟唐翼飞一起吃面的地方。
这番对话,如果一般人对他这么说,沈良思一定会觉得那人对自己图谋不轨,但是放在他身上,沈良思只能想到一点,半响才说道:“你有事尽管问我好了,但我在那片老楼也管不了什么事,群众的意见我也左右不了。”
许澈和气一笑,“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很单纯的想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每天给我占座啊。”
“你是我那里的顾客,那都是我应该做的。”有些事是不要挑明了好咉。
“可你只给我占座啊。”
真的不要挑明咉,沈良思尴尬的笑容都僵在脸上,这么一说,感觉好像是初中生暗恋被发现了似的。可人家许澈说的很轻松,不像是乱想了啊。沈良思是自己心虚就想歪了,憋的老脸通红,胡诌的解释,“因为你是新来的客人,对你服务周到点才能把你留住。那些都是老顾客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许澈抱歉的一笑,“看来是我误会了。”
“?”沈良思心理咯噔一下,难道真是那个意思……沈良思心绪有点飘,市长的儿子,可是粗壮的大腿啊!
“我以为你早知道我的身份了。”
“……”早知道是市长公子,要不就不敢觊觎,要不早就扑上去抱大腿了,沈良思泄气道:“以前又没见过你,我怎么会知道。”
许澈笑道:“你不看报纸么,自从我父亲调来本市上任,这里的媒体就将我们一家人照片都曝光了。”又颇为无奈“现在想去哪里都不大方便。”
“我没大时间看报纸,所以真的不知道,如果以前哪里有冒犯的地方,见谅。”沈良思想,他要是经常看报纸杂志估计早就能知道萧亦还活着的消息了,也不用愧疚那么多年,被他突然出现吓的措手不及了。
“当然没有,你们那里环境服务都很不错,难得可以让人放松休息的地方。”又无奈说道:“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不用说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那就好,那还请你以后多来光顾。”
“当然会。”
许澈说话的语气一直很平稳,只是稍微露出一点对自己身份的无奈感,可又因为他出自官宦之家,家教或许森严,多多少少带些官腔,交谈十分客气,虽然是闲聊,亲和中又带着距离感。
沈良思心中腹诽,这许澈肯定是走哪都遇到人阿谀奉承,找个安静喝杯咖啡的地方都没有。恰巧到了他们那家客人少环境又相对不错的咖书屋,以为自己是早知道他身份才狗腿的给他占座插书签,这马屁拍的他很高兴。既不打扰他又给了他优于常人的服务,所以今天才主动要送自己以表谢意。
就算是这样,已他的身份也是太客气了。
不过这样也好,总好过让他知道自己是个gay,再误会别的好。
搞明白了前因后果,沈良思闭紧了嘴巴,自己真是穷疯了啊,人家市长公子有风度的小恩回报,自己先是小人度君子,后又胡乱臆想,还想抱人大腿,差距太大,他想跳车了。
见沈良思沉默不语,许澈又说道:“觉得车里闷的话,你可以打开车窗。”
“还好。”
“那要不要听听音乐,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啊,都好。”沈良思本来就不自在,被他这么关怀,更是浑身别扭,这哪里是市长公子啊,简直像他的专属司机了,“那个,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我是怕你别扭,想让你放松一点。”
“……”这样他才别扭。
此时城市的交通呈堵塞状态,看着前面望不到边的车龙,沈良思什么别扭都顾不上了,不断的看表。后悔的要命,早知道这样不如挤地铁了,这车行进的速度比两条腿都慢。
许澈注意到沈良思的不安,关心的问道:“你很着急么?”
“还好了,只不过是想早点到上班的地方,能多休息一会儿。”
“这样啊,那你先在车里睡会儿吧,到了地方我再叫醒你。”
“这怎么好意思。”沈良思边答边伸头望向窗外,看看此时车处在的位置,又道:“前面有地铁口,你把我放在那里我转地铁就好了。”
“那怎么合适,说好了送你的。”许澈自主的按动一枚按钮,沈良思座位的靠背就自动放了下去,“没有床舒服,但也比挤地铁要好些,你先将就一会儿。”
沈良思哪好意思再说不,只能讷讷的道:“那谢谢你了。”
躺在座位上,沈良思嘴角有些抽搐,觉得许澈的表现有些过了。不知是这位市长公子是在有意表现亲民形象,还是为人真这么善良谦和啊。按说他就算是有意为之,顺自己意把他放在地铁口也就足够了,何必表现的这么用心良苦呢。
沈良思虽然许澈印象很好,还有那么点小喜欢,但那也只是把他放在了童话故事里,放在了一个梦中,只当他是那个坐在明亮窗户下安静看书的静好男子。
可放在现实里,就在他身边,离他几十公分距离远,沈良思就难免再次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沈良思自嘲一想,估计自己是在黑暗的世界里过活的太久,睡醒了就什么都不信了。
算了,管他是真情假意,自己一个一穷二白的小老百姓人家也图不了啥,还是休息最要紧。
沈良思在这几年艰苦的生活中早已经练就了一趟就睡着的本事,他的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就跟一辆日夜兼程的出租车一样,虽然烧不了好汽油,喝不上好机油,但是只要有空,就得停下来好好歇歇已延长使用时间。
车子很缓慢的停下来,让睡梦中的沈良思丝毫感觉不到它的震动,直到被人轻轻的一推,沈良思才悠悠转醒。
“叫你几声你都没反应,本想让你多睡会,但怕耽误了你的事儿,才把你推醒。”
睡眼朦胧的沈良思,睁开眼睛就看到许澈俊秀的脸上微微勾起的唇角挂着那浅淡笑容,恍惚中似觉得许澈周身都在冒着金光,像是刚刚从他梦中走出来一般……
呼,刚才自己为什么要胡乱猜测他呢,明明就是那么美好。
见人睁眼就愣着看自己,许澈歪歪头,问道:“怎么没睡醒?”
沈良思赶紧晃晃脑袋,“没事出去吹吹风就醒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麻烦你了。”
“没想到会这么堵,耽误了你的时间,我才该说抱歉。”
“……”沈良思觉得再这么客气下去,他也该开始打官腔了,也怕自己太花痴暴露属性,忙摆摆手,“那我先走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嗯,再见。”
这个市长公子,真心是太难得了。
沈良思在步行去帝国的路途中想,能教育出这么个没架子又有修养的儿子,新任市长一定很不错。等到了帝国的门口,沈良思忽然脑子窜进来一个想法,如果新市长是一个刚正不阿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那么帝国的高层还能像搞定上一任市场那样搞定他么。
自己怎么没事总爱操这种闲心。
没时间再睡了,沈良思习惯性的在欧文那讨了杯咖啡,寒暄几句后就偷偷进了电梯直通八楼。
沈良思可没忘记,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萧亦摊牌。
他想去八楼跟月勋打声招呼,想拜托他如果萧亦会来,可以转告自己。
可惜月勋不在,萧亦也没有来……
又是无客的一晚,沈良思有些失落,却心怀忐忑的紧忙把酒水部的活干完提早下了班,他没忘记家里还有个祸害,不知道走没走,有没有出什么意外!
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沈良思像个小偷一样贴在自己门前探听里面的声音,确认没人还有周围没什么异象才长吁一口气开锁进屋。
谢天谢地,那男人走了,很失落——那男人没留下一毛钱。
昨晚忙活一宿,今天白日只在许澈的车上小憩一会儿,沈良思困得也没心情再想亏损的事了。把染血的被单全部撤下来,打开衣柜门去取换洗被单,沈良思两眼一黑,那男人穿走了他唯一一套西服正装……
几千块啊!!!
气得直哆嗦,沈良思使劲的捂住自己的心脏才没昏厥过去,诅咒念叨着,别再让我遇上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念着念着,粘在枕头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这一夜沈良思睡得又沉又香,却在天要破晓的时候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敲醒。
沈良思昏沉的脑袋摇了半天才晃清醒一点,惧意就从脚底板升上来。
这是谁?这敲门的力度可不像是熟人,都听隔壁在咒骂,特么谁啊半夜不睡觉!是那男人的仇家还是警察找上来了!沈良思满屋的转,可这老排房窗户和门都是挨着的,他想逃都逃不掉……
拿着墩布躲到门口,沈良思把门栓一拉,想着不是穿制服的自己就给他一下……
没想到……
...
帝国 第三十三章
门打开,沈良思就觉眼前黑影一扫,又听“噗咚”一声,手里的墩布还没挥出去,人已经倒在他脚下了。
这,什么情况?
沈良思站在门后没敢出去,伸出脑袋观察情况。
地下的人犹如一桩倒下去的枯树,一动不动的趴在那,沈良思试探性的用脚踢踢,没有反应……
慢慢的蹲下身,凑近,再凑近,用手把他的脑袋推了推,露出来半张脸。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人是昨天那个男人。
他怎么又回来了……
费劲巴拉的把人抬到床上,沈良思瞧着这不知死活的男人,心理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男人一身黑衣劲装明显不是自己那套西服,掀开他腹部的伤口,也重新处理过,面部也没有血污露出了他那张硬挺俊美的脸。
单看起来,这男人就像睡着了的黑暗骑士。沈良思不明白,既然他都已经找地方把自己收拾利索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还是一头砸在他门口的?
难道是给自己送钱来了?有伤在身体力不支?
算了,先把人弄醒再说,量了体温还是有点发热,塞了他几颗昨日剩余的退烧药,又给他冰敷了额头。半响,床上的男人眉头皱了皱,嘴唇颤抖了两下,狭长的眼睛才跟着微微张开条缝。
沈良思赶紧凑过去,“你醒了?”
男人的瞳孔还有些涣散,但还是用力的挤出两个字,“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沈良思连说了两遍,算是放下半颗心,又问:“你怎么又回我这了?”
“我不该……回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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