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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娘娘,皇上念您念的紧,还请娘娘随奴才回宫。”

    “好。”

    元清晚带着几人上了马车,她看向苦刻,便问道:“苦刻,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苦刻点了点头:“确有进展,只是属下不知究竟算不算得上大的进展。”

    元清晚微抬下巴,示意苦刻可以直接将她的发现说出来。

    “娘娘,属下用您给的迷药偷偷将金氏迷晕之后,便入了暗道之中,发现那暗道之中满是一些珍宝,有人故意将东西放在那里。而且暗道通往之处便是都城的一片树林,那里似乎……”

    “似乎什么”

    “有人在养私兵,若是属下未曾听错,有人在操练那些私兵。”

    什么果然让她猜对了。元曦舞一介女流之辈,根本便不可能有能力去养兵,只能说明她在帮助旁人。能够有如此野心又能让元曦舞心甘情愿帮助的人,怕是只有一人。

    夙子霖,怕是只有夙子霖才会做这些。

    元清晚不由得暗道:“苦刻,看来这桩事先不能告诉皇上,你能不能告诉树丘他们,让尚清阁先瞒着皇上去做这些。暗中监视那些人”

    苦刻沉吟一阵子:“属下如今已经算不得是尚清阁之人,属下只能尝试着劝说草林,问他是否行得通。不过,娘娘为何不将此事告知皇上”

    元清晚叹了口气:“如今便是国之大事,皇上她原本便足够操劳,这种事暂时还不需要惊动他。不能让他因为这种事而分心。看着他成日里忙着,我这心中自然是也不舒服的很,倒是很想为他分担一番。”

    元清晚说着,便对苦刻笑了笑:“既然你能帮我劝说一下草林,便试试吧。当真是有劳了。”

    虽然草林与树丘名义之上便是同样的身份,其实元清晚清楚,若是论尚清阁管理人员这一方面,还是树丘更有用一些。

    红杏看不下去了:“娘娘既然想要树丘帮忙,红杏可以找他啊,若是他敢拒绝,红杏保证,让他见不到明日的太阳。红杏果然是红杏,向来都是如此,若是遇到能够用她的泼性解决的事情,她便绝对不会变得温柔。”

    元清晚觉得有些好笑:“好,既然你愿意帮助,我自然是乐意的。”

    红杏望着元清晚:“娘娘只管放心好了,树丘不敢拒绝的,说起来,若是没有您,他又如何能够同如此善良可爱的我在一起呢他应该是日日夜夜对您心怀感激吧。”

    元清晚嘴角抽了抽,“我觉得树丘他可能不仅不感恩与我,兴许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将我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红杏下意识便道:“他敢。”

    之后她反应过来:“不对啊,娘娘,您是什么意思”

    元清晚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自个儿想上一想吧。”

    红杏道:“娘娘,您什么时候也开始胳膊肘外拐了,红杏当真是愈发的看不透您了。”

    元清晚有些无奈,她不知如何像红杏解释,毕竟那话既然已经说了,便是泼出去的水,根本甭指望能够收回来。

    元清晚道:“红杏,我很抱歉。”

    “娘娘简直是忒过分了,红杏一直将娘娘当成是红杏此生最在意之人,却未曾想到娘娘竟然是这样的娘娘,根本便不喜欢红杏。”

    红杏分明是撒娇,元清晚眼珠子转了转,之后便说道:“罢了,方才我的话其实若细细听听,你便能够感觉得到,我是在称赞你的,像树丘那般的男子,一般的姑娘如何能够降得住便只有你这样的姑娘能够降得住。我是在夸你本事大。”

    红杏不傻,自然能够听得出好赖话,但是元清晚既然已经向她解释了,她自然要当做是未曾发生过。

    “好吧,娘娘,红杏是个大度之人,便原谅娘娘了。”

    红杏现下这性子,确实去伺候另外一个人,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人轰出来。

    苦刻在一旁说道:“红杏,莫要对娘娘太过于放肆。”

    红杏想了想,才道:“可是娘娘她对咱们太好了,我总是忽略身份之别,日后会注意。”

    有些事习惯了,便难以改变。

    元清晚没有在意她们之间的对话,她只是拖着下巴,脑海之中却是想着其他的事情。

    那桩事对她的影响委实是有些大。

    今日所见之人……

    元清晚按住脑袋,胸膛之中气血翻涌,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不敢让人发现,偷偷看了看帕子,发现上面沾染了一些黑色的血液,口中充斥着血腥之气,元清晚不由得咽了下去。她笑了笑:“公公,劳烦马车行的快一些,本宫想要快些回宫。”

    “娘娘,您怎么了”

    元清晚摇了摇头,她现下细细想想,便当真是有些惧怕的,若是她自己查不出究竟是因为什么这般,若是在不知不觉中丢了命……

    可是越是这样她便越是不敢告诉夙北陌,因为告诉了夙北陌,他一定会因为此事而放弃他现下最应该做的事情。

    元清晚望着外面,心中隐隐约约有担忧之感,她是真的害怕,怕夙北陌晓得了她现下的情况。

    “红杏,你明日便与苦刻一同去尚清阁,到时候定然要将我之前所说之事告诉他们。”

    “娘娘放心,这桩事不过是小事,无论怎样,树丘他一定会做的。”

    元清晚不由得说道:“谢谢。”

    她当真觉得浑身不舒服,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她还不能说出来,依照红杏的性子,她若是让红杏晓得了她吐血之事,红杏若是不将这个消息告诉夙北陌才是怪事。

    回到寝殿之后,元清晚原本以为夙北陌应该还在御书房之中批阅奏折,却未曾想到一入殿门,竟然看到了夙北陌便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她。元清晚莞尔一笑,见红杏将月华拽了出去,并很有眼色的关上了殿门。元清晚便径直朝着夙北陌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皇上如此镇定,可是不想臣妾。”

    她故意如此,让夙北陌觉得极其不自在,夙北陌清了清嗓子之后,便又微微动了动身子:“别动。”

    元清晚继续笑着,她怕夙北陌看得出她现下的面色不对,元清晚便尽力的转移夙北陌的注意力。

    良久之后她才说道:“皇上,有一桩事。我现下不能告诉你,等我确认了再与你说,但是你需要答应我,即便是晓得了什么,也不能同我生气,否则我只会更加生气,你可否能够答应我”




第四百四十二章非故人
    夙北陌蹙眉,他沉默许久:“只若不是对你不利之事,便能够原谅你。”

    还真是,元清晚笑了笑:“当然不会是,你是我夫君,我若是有什么事,怎么可能不告诉你,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夙北陌晓得元清晚向来都是有许多小聪明,她的心思也很难猜透,所以他自然是不敢轻易的去猜的。

    “当真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元清晚笑了笑。

    她站起身来:“你今日这般晚去接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想让你尝尝偶尔被忽略的滋味,只有如此,日后你才能更在意为夫一些。”

    夙北陌如此,也算得上是腹黑行为了,元清晚望着夙北陌,一时半会哑口无言。

    夙北陌道:“娘子,日后可莫要随意便忽略为夫的感受,因为如此,为夫会生气。”

    元清晚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我晓得了,你只管放心。”

    真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明明他什么都清楚,却还要生气。

    元清晚抿唇。

    “对了,我想打你了一桩事。”元清晚忽然说道:“今日在路上遇到了一名很是奇怪的女子。看样子不是我们南浔之人。”

    她觉得这桩事还是可以告诉夙北陌的,所以才说了出来。

    “说来听听。”

    元清晚将那女子描述了一番,可是在说到车夫的时候,声音却是戛然而止,她有些不知如何形容了。夙北陌看出了端倪:“可是遇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了”

    “嗯。”她点了点头,蹲下身子趴在夙北陌的腿上:“是难以置信,所以我便是到了现下还是不愿意相信。”

    想了许久,元清晚:道:“我好像看到灵酒了。”

    夙北陌直接否定:“这不可能,他的确是死了的,如今尚且在黄陵之中。”

    “我也晓得,可是那眉眼之间却是极其相似的。红杏也看到了,她可以为我作证。”

    元清晚心尖儿颤了颤,她见夙北陌陷入沉思之中,又说了句:“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人便是灵酒,灵酒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装成那般模样,便是连同我都要隐瞒。”

    “这也没有可能,灵酒可是那种任由人欺负之人。”

    “不是。”

    “他是否见到你便极其热烈亲近”

    “是。”

    元清晚的声音愈发的小,她明明也清楚,可是便是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答案之前,她只想要尽快地将这些给确认。如今确然了不是,却难免是有些感伤的:“那眉眼之间可是像极了灵酒。那有没有可能,他才是灵酒的弟弟。”

    “这个可能是有的。”

    夙北陌终于承认了元清晚的猜测,死而复生不存在,但是元清晚口中的可能极有可能存在。

    “可是,既然如此,月华又是何人他除了模样同灵酒不像,但是他其他的都是符合灵酒弟弟身份这一点的。我不愿意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便去怀疑月华。他若是晓得,约莫是会失望的。”

    现下,无论她说什么,夙北陌只管听着,从来不会去反驳。

    “说不定,你今日见的那位是灵酒的亲戚呢。”

    夙北陌一语中的,元清晚像是感受着拨开层层云雾的感觉。

    “在事情未曾确定之前,便这样认为吧。若是日后还有机会见面,我定然会亲自确定。”

    “娘子,为夫要同你说一件事,你要答应,不能激动。”

    元清晚心情好了许多,便调侃道:“瞧你这紧张的模样,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想要我帮你参谋罢”

    “娘子大人明鉴。”夙北陌正经起来:“不过是明日灵陵国会派人前来,目的便是为了两国友好。”

    元清晚一怔,之后说道:“什么”

    夙北陌道:“怎么娘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竟然怕这小小的灵陵国不成”

    夙北陌轻轻的抱住她:“你是我的皇后,即便是灵陵国之人认出你是他们的圣女,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元清晚觉得口中都是苦的,“我……明日宫中的宴会还是莫要参加了吧,毕竟我也不想给你找麻烦。”

    夙北陌看了元清晚一眼,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在看到元清晚可怜兮兮的目光之后,便差点儿要答应。幸而元清晚及时回头:“罢了,迟早要面对不是,那还是参加吧。像你说的,他们不能对我怎么样。我只是怕他们会问起灵酒。”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元清晚松了口气,暗中猜测着此番灵陵国派来的人究竟是谁。

    夜深人静,元清晚却被头痛折磨的睡不着,她动了动身子,不敢惊扰夙北陌。

    殿中还着着蜡,元清晚偷偷下了床榻,原本想要去殿外待上一阵子。可是她将将要穿上鞋子之时,便被背后人一把搂住:“娘子,夜班三更,你去作甚”

    “如,如厕。”

    元清晚随意地找了一个借口,便想要搪塞过去,她是真的不想被夙北陌晓得她的事。

    “要不要为夫陪娘子……”

    “不必。”元清晚下意识的拒绝:“如厕你也要陪同”

    夙北陌道:“罢了,今日娘子的心情不好,为夫还是莫要惹娘子了。披上披风再去。”

    元清晚点了点头,披上了厚厚的披风,便推开殿门走了出去,她坐在石阶之上,遥望天际。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转动着的。若是再继续这般,她当真是不能再强撑下去了,即便是不告诉夙北陌,她也得尽快地找法子解决了。

    远远看去,似乎有一道人影正立在远处,元清晚不由得好奇,这晚上还有谁会像她一样,竟然也能这般出来挨冻。正想着,那人影朝着她这边走来。离得近,借助月光一看,是月华。

    “怎么你睡不着”

    月华道:“嗯。”

    “猫呢”

    下了马车之后,月华便将那猫提酒走了,当时她百般劝说,希望月华能够将猫留下,奈何月华不肯。没有法子,她只能遂了他的意。

    “死了。”

    什么

    “死了”元清晚倏然站起身:“你为何将它弄死了无论如何那也是一条命啊。”

    “它伤了你。”

    元清晚觉得不是这样,反而是因为那猫伤了他吧。

    之后元清晚眯眸:“原来是因为它挠了你。还真是同皇上一样,都是小肚鸡肠,小家子气的男子,偏生还要将自己的报复说的理直气壮。”

    那猫既然已经死了,她终究是不能改变,但是她必须要好生的将这其中的各个道理告诉月华:“日后你不许再做这般伤天害理之事了,否则,我当真是不会再理会你。无论你怎样,也不会原谅你。”

    “嗯。”

    有了月华的承诺,元清晚可算是放下了心。她道:“外面如此冷,快些回去歇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月华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元清晚诧异的扭过头:“怎么了”

    “没事,我只要不杀人,是不是做什么你都能原谅”

    元清晚想了想,总觉得月华这话中有话,她道:“也不能伤人,更不能伤害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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