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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最后传到所有人耳朵里的说辞,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相。

    元墨低眸想了想,半响才摇头。

    “臣女见过那林氏,很是温婉细心,不像是会粗心大意误食毒药之人。”

    这件事最疑惑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太医和仵作都查过,那林氏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不像是死前挣扎过的模样,那带着毒药的糯米丸子,是她亲自喝下去的,并没有人逼她。

    但一个正常人,白日里还同一起学习礼仪的姑娘们有说有笑,晚上便服毒自尽了,这样的结果,着实叫人难以全然接受。

    元清晚拉着元墨在软榻上坐下,有宫人递上暖手的炉子,纵是早春,还是冷得如同冬日那般,连梅园里的梅花都还未凋零干净,怀里抱着这暖炉才能有些暖意。

    “既然不是天意,那便是人为,大姐姐觉得,这下毒之人是谁”

    说罢元清晚又抿唇一笑。

    “此处都是自己人,大姐姐只管说,左右不过是我们姐妹私下里再猜一猜此事罢了。”

    听了元清晚这般说,元墨心中的犹豫果真少了不少。

    “也没亲眼看见,若是要确切的说凶手是谁,臣女不知。可若是一件事儿一件事儿的推测着过去,想要猜一个人出来倒也是不难。”

    边说着边还在沉思,此时殿中只有熟悉的几个人在,无人打搅,倒是叫元墨的心思清明了许多。

    “大姐姐想的是谁”

    元清晚笑着喝了口茶。其实她也好,元墨也好,心中早有定论,只是先前众人还在的时候没说出来罢了。

    “是魏诗雅。”

    这一次元墨没有半点的犹豫,直接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其实事情的真相从一开始元清晚同齐妃说话的时候便已经说出来了,只是有的人命不该绝,留着还有些用处。

    见元清晚没说话,面色淡然的喝着茶,元墨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若事情当真出在糯米丸子上面,臣女同余家妹妹还有魏氏三人中,便只有魏氏有杀人之心了。皇后娘娘早就想到了是她那为何又要用这法子将她保下”

    元墨抬了抬手,手心的红点尤其明显。

    魏诗雅的容貌和才学在众秀女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可那攀高踩低的脾气着实少有人同她能相处在一块儿,也是不止一次看见她欺负林氏,但也不过是嘴上讨人厌的罢了,很难想到最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窗棂外的日光透过雕花木栏洒进来,映出茫茫的光圈,元清晚捡起桌上盆栽落下的叶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玩着香炉上飘起的薄烟。

    “焉尾草是常见,但很多人只知道女子大多不能碰这种东西,并不知道这焉尾草若是吃下去便是短时间内封喉的毒药。大姐姐细想,二月的早晨,出门都要多穿一件外衫,置放了一整夜的已然冷掉的剩余糯米丸子,有谁会去碰更别说吃进肚子里,只怕要一整天都不舒服的。”

    元墨大惊:“娘娘是说林氏是早上起来才吃下毒药死去的!”

    可当时太医去看的时候,那林氏整个人身子都凉了!哪里像是才死的样子

    元清晚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早春晨风刺骨,若是夜里忘了关窗户,那就算刚醒之人,身子也是冰冷的,想要从身体的温度来看人去了多久,很难看出来,故而太医才会一口断定林氏是昨夜身亡。只能说这凶手心思敏锐,连这一层都想到了,还顺便将毒药放入林氏用剩的汤碗之中,将你和余氏也牵连进去,这份心机,连本宫都佩服,是个聪明人,只是这聪明没用在正道上。”

    虽不在现场,可细想之下,想要将整件事情想个明白,还是不难。那魏诗雅九曲心肠,可终究是道行浅了些,这件事情若是让元曦舞来做,只怕会做得更加不露马脚。

    元墨惊呆在原地。

    她自诩也算聪慧,可如今听了元清晚的一番分析只觉得,自己的经历和眼见都太过短浅了。

    “太可怕了这样的人若是入了宫,皇后娘娘臣女恳请皇后娘娘立刻下旨将此人逐出宫去!”

    元墨突然起身在元清晚身前跪下,面上满是恳求。魏氏这样的祸害,如何能留下

    元清晚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大着肚子不好动身,便示意秋言将元墨扶起来。

    “大姐姐起来。这选秀大典必然要按期举行,魏氏也不能不参加。今日留了魏氏一条命,只因本宫心中还存着些疑惑。那林氏不过是个小小县令之女,听旁人说,她的相貌也不是分外出众,至多算是清秀而已;再者大姐姐也说了,此人性子温婉软弱,时常被人欺凌。这样一个人,到底是做了什么让魏氏有将她杀了的心思还是说,她看见了什么”

    元墨一愣:“皇后娘娘是想要留着她查清楚此事”

    继续把玩手中叶片的女子点了点头。

    “宫中投毒杀人是大罪,况且选秀在即,储秀宫的人出不得半点的差错。在这个当口,她这么冒险的做出这样的事,想要隐瞒或是藏住的,该是更大的事情。更何况,林氏阿玛官职虽小,但也是朝廷命官,林氏也是如花的年纪,就这般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着实可惜,若是不为她查清楚,只怕她死后也不得安眠。”

    杀人偿命,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是夜,向来天色擦黑便困倦的女子此时窝在夫君的怀里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月光,竟无半点睡意。

    “皇上该是听说了今日储秀宫发生的事情了吧。”

    毕竟死了秀女是大事儿,这件事虽不会再朝廷之上引起什么大的波浪,但还是会传出些闲言碎语。

    “嗯,听说了,你便是因为这事儿等到现在都还不睡觉”

    夙北陌满脸无奈。

    近来元清晚的睡眠越发不好,时常到了半夜便要醒过来,然后再睡下也是半睡半醒的,仅有的能好好熟睡的这短短几个时辰,她竟然用来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元清晚吐了吐舌,闪着明亮光芒的双眸让夙北陌看得不忍多说她什么。

    “日日都睡那么早,今日晚些也无妨!那皇上可知道臣妾差了秋言去拿了那生姜水来帮大姐姐避难一事”

    夙北陌点了点头。

    “石太医察觉你大姐姐手上的红斑有异,又不敢到你宫中打搅,便去寻了朕说了此事,被朕打发回去了。”

    夙北陌一句轻巧的打发,元清晚都能想到石太医满脸憋屈的样子。

    “石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了,经验丰富,当场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回去细想,总是能察觉不同的,臣妾的医术有限,也只能哄骗他一时。”

    元清晚立刻差人去储秀宫宣了最后的结果,也有些石太医的缘由,如今石太医就算察觉有异,也是不能再在明面上说什么的,毕竟都是宫中待了那么多年的人,知道谨言慎行的道理。

    “一个老头罢了,你这么做定然有你的道理,只管做便是,旁的不必理会。”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在她身后护着她,别说一个石太医心中对她所为有所疑惑,就算天下人都怀疑她,他也不在乎,他相信她便是。

    元清晚被他的话逗笑了。

    “皇上当真是纵容臣妾。只是臣妾这般做,是否太过了臣妾只是不想元墨姐姐受冤枉。”

    夙北陌抬手点了点元清晚的鼻翼。

    “朕十里红妆好不容易迎娶来的皇后,自然是要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傻阿晚,你的家人便是朕的家人,就算你无暇护着她们,朕也会替你保护他们的。”




第六百八十八章 玉佩
    “皇上待臣妾真好!既然皇上都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那皇上觉得,谁是凶手”

    外间月色雅致,今日若不是因心中有事难以入睡,元清晚都快忘了这种在月下同夙北陌闲聊的感觉了。

    只是夙北陌的心思却不在这些上面,只担心她若是睡得不够,身体可能撑得住。

    “你若是再想这些无聊之事,朕便当真要生气了。此事朕交给叶澜去查,定然能将所有真相都查清楚告诉你,你只管好好养身子。”

    他是真的担心。都说女子生孩子不容易,他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正是因为没见过,所以才越发的害怕,害怕元清晚因为这个孩子而出什么意外。

    不想元清晚不但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反而一个鲤鱼打滚的从他怀中坐起来。怀里失去温软的感觉叫夙北陌顿时皱了眉头,可元清晚只当做看不见。

    “皇上不可!有人想做狐狸,臣妾正等着狐狸自己将尾巴露出来呢,皇上不可插手!”

    小小一个魏诗雅,还不必夙北陌亲自出手。

    夙北陌看着元清晚满脸坚定,想要说她几句,却又于心不忍,只得直接起身将她横抱起来向着床榻走起,动作轻缓,生怕叫她有半点的不舒服。

    “你若是能好好睡觉,这件事,朕便不插手。”

    魏诗雅在皇后娘娘审问林氏案情的时候为林氏之事惹怒了皇后娘娘,受了皇后娘娘的责罚,日后都不能同众秀女一起学习宫中礼法。这消息从储秀宫琳瑶院传开,那些个同林氏一般小门小户的秀女们只觉这魏氏还是有些义气的,敢为林氏在皇后娘娘面前多言,便还有些觉得这洒扫之责为难了她,只是也无人敢帮衬;府上是大家氏族的小姐们便有些看不起魏诗雅,只觉她装模作样过了头被皇后娘娘所不喜,无人再同她处在一处,一来二去,她便越发的独来独往。

    “今日姑姑过来查看各院是否杂乱,务必在午膳前将所有的院子都洒扫出来,一间都不许落下!”

    自原来那管事儿的被责罚之后,新来的管事儿姑姑越发是个攀高踩低的主儿,听说这魏诗雅是讨了皇后娘娘不喜才有这责罚吃,平日带她便更是严苛,便是地上多了片落叶,都能骂上她半个时辰的。

    此时趾高气扬的吩咐魏诗雅干活的,自然也是这位姑姑。魏诗雅心中虽不甘,也怨恨被人这般对待,但却没有任何自救的法子,毕竟比起齐妃所言的杖毙,如今得的惩罚已是够小的了。

    拿了洒扫的笤帚,魏诗雅脚步不停的向着最东边的院子走去,走快些还能少被骂几句,阖宫那么多的院子,午膳前便要扫完,只怕是没有什么歇息的时间了,午膳能不能留她一口还难说。

    那姑姑骂骂咧咧的看着魏诗雅离开,转头看见各个院里的秀女们成群结对的向着教习礼仪的庭院而去,急忙上前躬身行礼,面上也是带着笑,明显讨好的意思,叫回望的魏诗雅看见,心中恨意更甚。

    总有一日,她要这些人都跪在她的脚下求她!

    最东边的是琳琅阁,布置同旁的院子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但那内屋却是宽敞了许多。此时琳琅阁中无人,余氏同元墨去学宫规去了,侍候的丫头也都跟着主子离开,空荡荡的,倒是叫魏诗雅得了空,直接走进元墨同余氏的房间打量了起来。

    要说得有个好的家室呢,看看那余氏,林氏之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余氏的时候,却因为余家的显耀而除了余氏的嫌疑;再看元墨,打从一开始就有皇后的照拂,入宫侍君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哪里像她这般随意说了一句话,便要受到责罚。

    “当真是老天不公啊”

    带着抱怨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携着空气中游动的尘埃缓缓消散。

    魏诗雅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面,女儿家住的屋子,本就没什么杂乱之物,随意扫一扫地上落的尘埃便是,只是一阵风吹来,好不容易用扫帚聚起来的灰尘顿时四散开来,魏诗雅气急,只觉连风都欺负她,甩手便将扫帚扔了出去,只想要好好发泄一番。

    那扫帚枝枝节节的,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动后整个房间才归于平静。

    魏诗雅心一颤,别是打坏了什么宫里的珍贵物件儿吧

    她急忙走上前去看,倒是也没见什么东西破碎了,只是在那扫帚边上,拾起一枚小小的玉佩,玉佩之上画着的纹案很是陌生,叫人一时半会让看不出那是什么,看久了心里还有些寒意。

    魏诗雅看了看那玉佩没碎,松了一口气,半刻也不停的将那东西扔到一旁的床榻上去,又抬头看了看,床幔上方挂着的小小元字,让她更是远远离开那床榻。

    “平日里看着便是神经兮兮的一个人,如今连块玉佩也是这般的邪门,元家当真没一个正常人!”

    小声骂着,魏诗雅也不理会那些没扫干净的灰尘,直接拿起扫帚便离开了这叫她觉得有些胆寒的房间。

    午时下了课,元墨急匆匆的回了房间,似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最后瞧见那玉佩好好的落在了床榻上,便急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庆幸这玉佩没丢。

    还有五日便是选秀大典了,教习姑姑们越发的不敢怠工,日日天不亮便将秀女们唤起来好好教习,今日教习赏乐听曲儿,那些随侍主子进宫的小丫头们也来了兴趣,不再院中乱跑,全都挤到门扉处听阁内传来的丝丝琴音。

    李家的小姐弹得一手好琵琶,那手指在弦上拨揽着,立刻有流水一般的琴音发出来,那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很是好听。

    杨家的小姐曲儿唱的好听,那声音中的丝丝柔情,叫女子听了都忍不住为她动心,更何况男子。

    徐家小姐的笛子,陆家小姐的长萧这教习坊一时好不热闹。

    魏青手中拿着从皇上那处讨来的通行令,满脸笑意的向着储秀宫而去。

    今日他去同皇上说清楚了心中有心仪之人的事情,皇上自然替他高兴,赐了他内宫通行令,也算是支持他前来寻找自己心仪的姑娘。

    待选秀之日一过,便立刻为他们赐婚。

    “魏小姐”

    魏青才来到储秀宫门外,便远远看见一个尚算熟悉的身影,正是被罚不可参加教习的魏诗雅。

    听到男子声音,魏诗雅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待转回去看清楚了来人,急忙屈膝行了个礼。

    “魏将军!”

    少年成名的将军,谁人心中不爱慕若不是知道魏青心仪阮宜兰,她魏诗雅倒也宁愿争一争那将军夫人的位置!

    这又惊又喜的声音叫魏青有些愣怔,只是他也没想那么多,更没有在意魏诗雅一个秀女为何手中拿着扫帚在此处洒扫,心中念着事情,自然希望早些办妥为好。

    “果真是魏小姐!不知魏小姐可知宜兰如今在何处能否帮在下唤她一声”

    一来便遇上阮宜兰身边之人,魏青更是觉得今日之事必然能成!只是虽说手中拿着通行令,但这储秀宫中都是女眷,他到底是不好直接进去的。

    魏诗雅面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但也并未叫魏青看出什么,只是语气没了方才那般热络。

    “阮小姐如今在教习坊跟着姑姑们学习,魏将军可是有什么事儿臣女可帮着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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