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这般说罢,元清晚当真睡到了夙北陌去而复返时。
“阿晚,起来吃药。”
元清晚迷迷糊糊睁开了惺忪的双眸,她用胳膊撑着床榻,朝着药碗伸过去:“这药味难闻。”
“良药苦口利于病。”夙北陌只是这般说,“喝完这些你可以继续歇息。”
元清晚一股脑地喝完,将空碗给了夙北陌。
她张嘴大口喘息着,想要将口中的苦味都弄出去,倏地,夙北陌往她口中塞了一个物件,元清晚闭上了最,酸酸甜甜地味道在舌尖溢开。
是果脯。
元清晚很是开心,便露出了一个笑容,因为这一个果脯,她心中对夙北陌最后的一丝怨气也烟消云散了。
“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你若是能够说出一个合情合理地理由,我便决定原谅你。若是说不出……”
元清晚犹豫了一阵子,一时想不到什么才是能够让夙北陌惧怕的惩罚。
“若是说不出待如何”夙北陌悄无声息地握住元清晚的手,“嗯”
红杏见此,她便偷偷地走了出去,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我便给你寻一个丑八怪媳妇。”
这种尴尬的情况之下,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说出这种话委实是再合适不过了,元清晚内心暗自佩服着她自个儿。
“丑八怪”夙北陌逐渐靠近元清晚,气息也随着靠近喷洒在元清晚的脸上:“还不如将你给我”
“起开。”元清晚伸手将夙北陌推向一旁,“你我都是男子,日后切莫再说这种话了,左右我们都是不怎么可能的。”
夙北陌也一时未语,“倘若你是女子,可会对我这样的人动心”
这话问的恰到好处,元清晚晓得她本身是女子,只是这两世之中却还未曾对哪个人心动过。
她前世遇到过很多人,因为所谓的爱情将他们自己推向众矢之的,即便是一条命都不留余地地给了对方。
爱情,大抵是一昧毒药,所以她不敢轻易靠近。
“不会。”元清晚没有过多犹豫,“因为我不是女人。”
“倘若呢”夙北陌逼迫着元清晚瞧向他的眸子,元清晚便也只能这般。
“没有倘若。”她有些心虚了,所以还是加了一句,“就算有,我也不会喜欢你,因为在我看来,喜欢一个人会变得傻,若我没了这脑子,那我如何去斗智斗勇,赚足够的银两呢”
“若你是女子,我定然是极其喜欢你的。”既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夙北陌索性直接向元清晚说出了他的想法。
元清晚浑身一震,坚如磐石的心有了松动的迹象。
这世间总有一人,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缺点,即便是跨越了性别,也会说出喜欢你的话。
面前的夙北陌便是如此。
元清晚相信夙北陌不是断袖,他更不是肤浅之人,不会因为原主的皮囊便喜欢上的。
只有一个解释……
夙北陌当真是喜欢她的。
可她以前的身份,注定她对轻爱之事了解甚少,怕是永远都无法将爱这一字轻而易举地挂在嘴上。
沉默良久,元清晚终究还是挤出了一句话:“既然如此,那……”
她道:“那并不能改变我不是女子的事实。我现下是对你没有兴趣的,可能因为我是一个正常的男子罢。”
“可我也未曾见过你对任何女子有兴趣。”
对于此事,似乎成了夙北陌最为感兴趣之事,他问起来颇有刨根问底的阵仗。
“怎么没有,红杏便是……”元清晚垂头道,“你可晓得为何我身边只有她这一个贴身婢子”她倏地将话锋一转,“那是因为我觉得红杏那丫头很是有趣,除了她,谁也不成。”
元清晚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夙北陌却将唇抿的死死的。
他坐不住,起身离开了。
这一日,夙北陌却再未回到元清晚的房间,反倒是元仲来了。
这也是元清晚占据了这副躯壳之后,元仲第一次这般发脾气,好不容易被放出的元曦舞跟在元仲身后一脸幸灾乐祸。
元仲看着躺在塌上的元清晚,怒道:“你说了什么话让陌王那般阴沉着脸离开了”
“我能说什么只不过是说了我有喜欢的女子。”
“放肆。”元仲一拍桌子,“清晚……”
他又想劝解,可见元曦舞站在那里,便先吩咐了元曦舞出去,之后才对元清晚苦口婆心道:“你迟早要嫁人的,你如何能让陌王这般失魂落魄”
不想和元仲唱反调,但是元清晚看到元仲这样一副模样,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元仲心中是惦念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说。
“为父想好了,过段时间便会公诸天下,恢复你的女儿身。”
“父亲还是先为阿姐想想吧,她年纪也不小了,您该为她操心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攀附权贵(2更)
庶出永远都是不受待见的,这永远都是真理,且屡试不爽。
元清晚从未听说过谁家庶出的儿女能过得比嫡出的好。
即便有那极其稀少的两个例子,大抵也是因为那家嫡母无所出,亦或者庶出的更有能耐。他们自己攀附上权贵了。
“元墨是庶女,比起她,为父自然得先为你着想,你的决定好了,为父自然也会尽心为她寻一个好人家,她便不需要你来费心了。总归我元仲得女儿又怎能差了去。霖王与陌王你定然会嫁一个。”
元清晚之前还曾想过要将尚清阁之事告诉元仲,可她终究是不怎么信得过元仲得,怕将事情告知元仲,会让元仲也对尚清阁起了必须得到的心思。
如今她很庆幸当初的决定,若是那样的话,元仲很可能再给她一个选择——做尚清阁的女主人。
“无论是谁,都不是我所喜欢的。父亲,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之间无论是谁,那身份便已经注定了不会如我所愿。”
虽此为架空历史,但元清晚却晓得,自古以来,她很少听过一个妻子的帝王。即便是再喜欢,却有很多外在的因素。
或为朝臣谏言,或为他国联姻……
左右,总是因为各种因由娶来很多妃子。
在元清晚看来,夙北陌比夙子霖登上皇位的几率要大的多。
因为她始终都是相信夙北陌的能力的。
“你介意这个”这对于庸俗的古人来说是大逆不道之话,元仲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如何能说出这种话,为父是怎的教育你的”
元清晚直接对上了元仲的眸子,她微微一笑:“父亲何时教导过我恕孩儿愚钝,不记得了。”
元仲指着元清晚,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心中有着愧疚,亦有着气愤,最后化为悲愤的叹息:“是为父对不住你。”
“父亲既然这样认为,只若及时悬崖勒马,莫要再继续逼迫我去嫁人便是。”
“不成。”元仲似乎什么事都可以依元清晚所说,唯独此事,“你只若再努力一些,说不定二位王爷都能因为你而放弃其他所有女子的。”
元仲年少之时也曾经历过,若当真喜欢一人,那感觉的确是可以放弃所有的。
可他身为一个父亲,却不能将此话说给元清晚去听。
“清晚,即便晓得有些话不适合同你说,为父还是觉得应当说一说的。若是一个男子爱你爱到骨子里,他便会排除万难也要同你在一起。”
元清晚抬眸挑眉,眸子里闪动着淡淡地亮光,她忽然发现元仲似乎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死板之人。
元仲似乎……也是个情种
可记忆不会出错的,元仲待原主生母究竟多冷漠,元清晚不是不晓得。
她忽然想要看看,元仲心中在想什么。
他既然能将所谓的情爱理解的如此透彻,便已经证明了元仲是有过喜欢的女子的。
可他所爱之人究竟是谁
“父亲只是这样说,您可曾喜欢一人到骨子里呢”
元仲的幻想破灭,脸上的笑容以可见的速度逐渐变淡,“什么”
“父亲可有喜欢的女子喜欢一人是什么感受”
也没有什么,想为原主的母亲打抱不平,她记忆中,原主的母亲似乎每日都会坐在院子中等待着元仲,可元仲却始终不肯来。
便连被看一眼,似乎都是奢求。
既不喜,又何必娶回家呢
原主骨子里都是恨着元仲的。
“人这一生,谁又未曾真真切切地爱过一人呢”元仲抬头,看着房顶,眼眶子竟然也有些红了。
这些话大抵是问到了他的心坎儿里,所以他明显的是无法将这些心事说出来。
“父亲为何不说莫非不是金……”
“不是。”元仲急切摇头,显然不想让元清晚误会什么:“为父虽然待金红玉不错,可对她却是没有甚么感情的。”
只一眼,元清晚便晓得元仲不是在说谎。
她没有再继续往下问,朝着元仲摆手道:“我的事我自然有所定夺,希望父亲暂时不要插手,究竟选择谁,我不是傻子。”
元仲低低地叹了口气,倒是当真离开了。
翌日,元清晚的风寒之症已经基本痊愈,红杏看着恢复了生气的元清晚,不停地夸赞着夙北陌。
“陌王当真是厉害,风寒虽然不是大症,却很是顽固,只睡了一觉,少爷您便如此生龙活虎了。当真是要好生的感谢陌王爷才是。”
夙北陌的医术自然是不差的,元清晚不理会红杏的激动,她咋舌,随后道:“给我准备一身轻便的衣裳,便用上次狩猎用的罢。”
红杏跑去寻找衣裳,没多久她回来,一脸颓废道:“少爷,您忘了不成”
“什么”
“那衣裳已经烂了,不能穿了,您当时便吩咐奴婢给扔了。”
经红杏一提醒,元清晚幡然大悟,她点头道:“似乎是这样。”
“可还有类似的衣裳”她垂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不由蹙眉:“今日是皇上召开的骑射,断然不能太过唐突。”
“去成衣铺看看吧。”
红杏提议道。
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元清晚收拾了一番正打算与红杏二人出去,却听得一名婢子前来汇报:“少爷,陌王朝着你的院子来了。”
这婢子竟然来通知,看来昨日与元仲的那一番话,终究还是打动了元仲,今日便派了人来她这汇报了。
“阿晚,我来接你。”
人未到,声先到。
元清晚朝着院子外瞧去,便见夙北陌一袭藏红色的劲装,将及腰间的青丝用同样红色的发带绑起。
再然后……
元清晚说着夙北陌身子往上看去,见他剑眉入鬓,眼角上挑,唇红齿白。
元清晚心底漏掉了一拍,她没想到夙北陌这般打扮竟然别有一番韵味,哪里还有半分青年的模样,倒像一个翩翩少年郎。
“陌王今日的这身当真是令人惊诧,方才差点儿便认不出来了。”
夙北陌微微一笑,他道:“便是要次次都馈赠与阿晚你惊喜与心意,你才能不这么快移情别恋。”
夙北陌话中有话,元清晚却没有接他的话音,反倒是说了另外一句不怎相关之话:“陌王今日带来的可不仅仅只有惊喜。”
还有惊吓,原主的这身子很是喜欢美色,只若是好看之人,都会忍不住多去看上一看,然后再心跳加速,再然后……
夙北陌这幅模样,让她快控制不住,想要扑过去。
“我给你准备好了衣裳,拿回去试试罢。”
元清晚接过夙北陌递过来的一个小木盒,弯了眼角。
这可当真是雪中送炭了。
元清晚当即道谢:“陌王,没想到这次依旧是你解了我的心头事。”
即便是去成衣阁,也并不一定买得到劲装,即便买到也同样不一定很合适。
夙北陌送的定然是合适的。
元清晚迅速跑回房间,将房门栓上,元清晚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待看到里面的服装之后,便垮下了一张脸。
她就晓得,夙北陌没有如此好心眼儿。
这衣裳,无论颜色还是款式都同夙北陌的一模一样,若说哪里不一样……
大抵便是一大一小了罢。
眼下没有其他法子,元清晚思忖再三,还是将衣裳穿上,左右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她没有必要和她自己过不去。
衣裳与量身定制无异,就连做工布料都是上上层,可元清晚还是忍着心中的不舍之意,摸索了一把剪刀出来,在袍摆之下随意地剪了剪,便走了出去。
红杏捂嘴,瞳孔扩大:“少爷,奴婢发现您的这身衣裳与王爷的好像。”
废话,怎可能会不像
元清晚看了红杏一眼,警告之意分明,可红杏却当做视而不见,又继续道:“奴婢还发现一个问题,少爷您的袍下面怎的同女子所穿的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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