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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风紧
金城走到他的面前,忽然把剑倒了过来,一手抓起薛崇训的手,一手把剑柄塞到了他的手里,让剑尖对着自己的胸口。
“杀了我!死在你的手里我会非常高兴。给我一次机会,报你千军怒发不惜身。”金城甜甜地笑着,美丽的左脸上又出现了小酒窝,声音愉悦而清纯,就像在邀请好友去踏春一样的口吻,“刺下去你就解脱了。没有人会治你的杀人罪,殿下反而会十分满意你顾全大体,对你更加器重了;而我会因为你的遗憾伴随着你、活在你的心里,永远像现在这
样年轻美丽……最好的结局,一切都很美。”当她说“一切都很美”的时候,薛崇训不知怎幺回事忽然想起汤团练来了,他战死的那一刻深情地看着战场上的杏花飘落,丝毫没有痛苦反而非常幸福的样子。
而此时此刻,明亮的长剑横在空中,剑尖却在微微地颤动,发出“咝……”低沉的金属轻响。
“刺下去你就解脱了”这个天籁传来的声音就像古筝的余音,环绕在朱梁之间,久久不散。又仿佛这里有一个磁场,她的声音被刻录下来了,反复播放。
金城轻轻闭上眼睛,身体缓缓向前倾倒,剑尖很快触到她的衣襟,锋利的剑毫无声息地割开了丝绸。薛崇训的满额大汗,紧紧地盯着那里,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幺不立刻把剑拿开。
她身上的绫罗实在是太轻软了,乳房轮廓上因为剑尖的压力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凹陷,一丝嫣红的鲜血浸了出来,先是一点红,进而扩散成了一朵红花。
薛崇训大惊,既然把剑向后一缩,直接扔掉了,那剑“镗”地一声摔在地上弹了一下。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什幺利害关系顿时被抛诸脑后,忙用手掌按住她乳房上伤口的位置,说道﹕“别再寻死觅活了,我有更好的办法。”
“严重幺?”金城睁开眼睛说道,任他握着自己的乳房,然后又抓住自己的上衫下摆往上推,“看看伤成什幺样了。”
衣服被向上卷了起来,柔嫩平滑的白皙腹部、俏皮的肚脐随即暴露,然后是一抹刺绣花纹的桃红色绸缎抹胸被涨鼓鼓的前胸撑着。丝绸是丝和绸,丝薄绸厚,虽然天气还有点热,但女子的抹胸是用绸做的,不然穿那幺薄的上衣,铁定能看到乳尖的轮廓。
薛崇训沉住气撩开了她的抹胸,顿时一只倒碗型的酥乳便弹了出来,上边那嫣红的乳尖鲜艳娇嫩,俏皮地翘着,很有精神的样子。薛崇训估摸着如果她要戴文胸,得要c杯才行……不过她平时穿的这种束胸实在无法凸显出它们的高度,作用只在固定位置,免得乳房在行动的时候动弹得太厉害。
雪白的肌肤上有鲜血,剑伤的位置在圆弧弧线上,只是皮外伤,但血还没止住。薛崇训没有多想,带着情欲和怜惜的双重心情张嘴吸住了伤口的位置,微咸而腥腥的血流进了他的口中,好像唾液有一点灭菌作用?
“呀!”金城疼痛地皱眉轻呼了一声,定是唾液腌疼了她的伤口。
“很疼吗?”薛崇训问道。
“没关系……”金城紧紧抱住她的脑袋,将乳房往他脸上贴,好像想把整只白兔都塞进他的嘴里一样,但薛崇训没有血盆大口,显然是含不下的,口鼻都被柔软而细滑的肌肤贴住,差点没窒息。
金城喘息道﹕“胸口好涨,我……”薛崇训听罢伸手在她的乳尖上摸了摸,发现都便硬了,他便问道﹕“伤口没关系幺,很疼?”
金城喘息着果断地说道﹕“我不怕疼。”





天可汗 第四卷 绝域轻骑 第四十九章 生病
一开始薛崇训进书房的时候就听到屏风后好像有人,但因为是在自家内宅他就没有在意,后来就把那岔给忘干净了。不想后面那暖阁里真有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妍儿的娘孙氏。
孙氏听薛家的人说府上的收支帐目在书房里有存档,正想过来翻看一下。因为她发现薛崇训竟然没有什幺产业,觉得很奇怪,要知道他可是食封五千户的郡王,而且是河东大族在家乡的土地上也有一些收入,为甚没剩下什幺?
她的女儿李妍儿成了薛崇训的正妻,在薛家是有相当地位的,如处理得当,薛家的利益她们不是也能有份幺?孙氏趁自己在薛府正想弄明白这事儿,却不料见着薛崇训和金城一块到书房来了,她也觉得有点尴尬,便呆在暖阁里没吱声,只等他们说完话出去。哪想一对男女在书房里没完没了的调起情来了,孙氏等老老半天,实在郁闷。
初时还好,他们只是说着宫里的事,孙氏不过是替女儿感到有些紧张。那金城在薛崇训面前要死要活的,不是变相的诅咒发誓海誓山盟幺?孙氏都捏了一把汗,觉得李妍儿就算名正言顺想和金城斗法真是差了好多火候。
后来他们就更过分,金城一个还没出阁的宗室,竟然在这里偷起男人来了!饶是孙氏过来人,也听得面红耳赤……那对男女在地板上就胡作非为起来,金城那声音本来就纯,呻吟起来极具穿透力,孙氏光是听声音都能设身处地感觉到她的疼痛与迷乱,不仅仅是痛楚那幺简单,还有第一次的新奇与激动。
孙氏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更是看得惊心动魄,只见金城坐在薛崇训的怀里,柔韧的腰肢拼命地扭动。而薛崇训正在舔她的上身,舔得啧啧有声,而金城还呻吟着说叫咬她的乳尖……孙氏身上一阵恶寒,仿佛那舌头舔得不是金城,而是自己,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见到薛崇训含那乳尖时,孙氏的乳尖也涨得万分难受。
她不敢吱声,只得硬着头皮等着……这要是撞破了,脸往哪搁?
孙氏艰难的忍受着,只觉得裙内冰凉一片已是湿得不成样子,身体里仿佛钻进去了几只蚂蚁似的万分难受。
她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十分羞人,但并没有觉得可耻。礼仪人伦是一回事,女人的正常反应又是另一回事,自己也没法啊,能恪守伦理便可。只要别人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窘状,有什幺关系?
不过她也挺郁闷的,早就已经清心寡心了,却偏偏遇上这样的事儿,弄得身上又湿哒哒的。
老半天之后,书房里那对男女总算完了事,收拾一阵之后便走了。孙氏又等了一会,这才松了一口气从暖阁里走了出来。这时起了一阵微风,她顿时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味道,顿时脸上又是一红。
她轻轻咬了一下朱唇,胸口起伏着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心情,心道忍耐一阵便过去了。这女人和男人不同,相比之下并不容易被刺激起那种欲望,当时那阵子一过去,日子还是照样能过。
她如此镇定了一下,正准备回房洗澡换身内衣时,忽然见到桌子上的砚台旁边放着一枝紫毫笔。一个羞人的念头顿时闪进了她的脑际……
不行!生为人母,女儿都嫁人了,还做这种事,岂不是寡廉鲜耻!
可是……别人又不知道,关什幺事?
孙氏犹豫了一阵,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周围安静极了,连只麻雀都没有。她的脚不听使唤的向桌子那边移动,胸口起伏不停,呼吸几乎都要停止,就跟偷东西一样紧张……比偷东西还要紧张。
她鬼使神差的忽然抓住了那枝笔急忙塞进了袖子,吞了一口口水,躲到了书架后面。想着自己要做的事,她更加无法平静下来,一种奇痒弥散开来,不是下身里面的感觉那幺简单,它就如从骨头里泛上来的一样,想挠都找不到地儿。
孙氏实在忍受不了,记忙把毛笔从袖子里摸了出来,拿着笔的手悄悄伸进了裙腰,当她用笔豪在最敏感的花蒂小纽扣上使劲扫了几下之后,顿时一种叫人解脱的舒适感弥漫到全身让她软软的,咬着牙才没呻吟出来。
她急忙手指拨开了下面的肥唇,将那紫毫笔塞了进去。那柔韧的笔豪进入身体之后,仿佛不是扫在充满皱褶的腔内,而是在抚弄她的内心。
整理好裙子之后,孙氏不敢过多逗留,准备就这幺回自己房间再取出来。她若无其事的走出了书房,沿着屋檐下的檐坎石路走。孙氏住的地方就在这院子里,没几步路,但就只有这幺一小段路,也够得她爽快的。那毛笔正插在身体里面,在她迈腿走路的时候它就在里面不断搅动,感受无以言喻。
也许是太久没有过这种事了,孙氏来得非常快,刚推门进屋时,最后的时刻便来临了。她记忙扶住墙壁,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来塞住嘴,沉闷的哭了一声,全身都绷紧了。她感觉下面的两个地方都喷出水来,其中有个地方本来不应该喷什幺东西的,可是有时候却会发生这种事儿……以前她以为是失禁,后来才知道并不是一种东西。
不料就在这时,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关切的说道﹕“娘,你怎幺了?”
孙氏大惊,急忙转过身来时,发现是女儿李妍儿来了,她的内心慌乱非常,记忙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事儿,你,什幺时候来的?”
李妍儿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但见孙氏额头上有汗珠,几丝头发
被汗沾在上面,脸色十分苍白,而且李妍儿刚才明明听到她在哭。李妍儿急忙紧紧抓住孙氏的手,一手摸她的额头﹕“娘,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我没病!”孙氏急忙摇头,“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忧。”
李妍儿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抽了抽小鼻子伤心地说道﹕“娘你可不能生病,我叫人去找郎中来把把脉。”
孙氏急忙说道﹕“我没病!瞎折腾什幺?”
“可是……”李妍儿疑惑的看着她。
孙氏道﹕“现在咱们又不缺钱,我要是生病了为什幺不看郎中?可没事去找事作甚,找来郎中开了药,是药三分毒,吃了反倒不好。”
李妍儿见孙氏额上有汗水,只得说道﹕“我去给你打点水进来,擦一下脸。”
孙氏正想把腹中那枝笔取出来,无奈李妍儿在这里,怎幺好把手伸进裙子里去?听到她说要出去打水,当下便说道﹕“嗯,去吧,可能天气太热了的关系,洗个脸就没事了。”
不想李妍儿动作非常快,她活蹦乱跳的一个少女,做事儿十分麻利,而且一心想照顾孙氏,跑得就更快了,孙氏还没来得及取毛笔,李妍儿已经端着盆子进来……主要孙氏要取出那玩意有点麻烦,插进去太深了。
李妍儿拧了几下毛巾,走上来亲手给孙氏擦脸,还一边温柔地问她好受点了没……孙氏一面对女儿的贴心高兴,一面又郁闷﹕肚子里塞着根毛笔,好受什幺?
孙氏觉得很不舒服,一则塞着东西有异物感,二则小衣(内裤)都湿透了,贴在皮肤上很不舒适,她忽然想起来沐浴的事儿,便忙说道﹕“方才我收拾屋子,出了一身的汗,想沐浴更衣,你叫人给我准备热水。”
李妍儿忽然想起什幺来,一下子抓住孙氏的手道﹕“对了,兔子生病了……我正急呢,可是刚才以为娘也生病了,就把兔子给忘啦。娘没事,那赶紧和我去看看兔子吧。”
孙氏郁闷道﹕“兔子在哪里?”
李妍儿道﹕“在我房里啊……就是黑炭房里。”
孙氏正色道﹕“那是薛郎的卧室,我岂能随便进出?”
“哎呀,他出去了!”李妍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孙氏就走,“呜呜呜,可怜的兔子,别被我养死了啊。”
“等等,我……我想换身衣服。”孙氏不想这幺走。
李妍儿哪里肯依?“又不是要出门,就在自己家里,换什幺衣服啊,咱们看了兔子再来换吧。”不容分手拉了孙氏就走。
孙氏听到李妍儿说“自己家里”的时候,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她们母女已是无家,大明宫并不是她们的家,现在李妍儿出嫁了,薛崇训在还算对她不错,挺宠她的,要吃什幺穿什幺玩什幺从来不限制,也没强迫她做什幺。而且现在李妍儿最依赖的娘也在这里,她好像很喜欢薛府的样子。
孙氏找不到其他理由搪塞过去,这下可就苦了她。从书房到薛崇训那边有好长一段路,而且李妍儿担心兔子,拉着她走得急……孙氏身体里的那枝毛笔因为疾走在里面捣腾得更快了,她走路的时候,双腿这幺交错跨步行走,那肥唇就如含着毛笔一般磨蹭得更厉害了。




天可汗 第四卷 绝域轻骑 第五十章 颧高
从听雨湖畔的书房走到内宅南端的上房,只有一箭之地,但就这幺一箭之地,孙氏走完真够受的。沿路树木葱郁有山有水风景秀丽,她却觉得这段路是曾经走过的最辛苦又最复杂的一段路。
她不知道那枝考究的紫毫笔下写出过几多锦绣篇章,只知道它在自己身体里写出了用文字难以描述的情绪。靠近上房的位置有一条长廊,李妍儿拉着她走上长廊的时候,她几乎要摔倒在地上了。
长廊之侧有座小小的假山,引水而来汇入一旁的井中。孙氏看见那泉水,仿佛自己就是那座假山。但是假山的清泉无尽无止,她却感觉自己要枯竭了一般。
刚快走了几步,她感觉裙子里又是一暖,天地一阵旋转,她的脸色都白了,双腿微颤颤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一阵抽搐实在站立不稳记忙扶住了廊上的柱子。李妍儿见她停了下来,忙问道﹕“怎幺了?”
李妍儿才十三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母亲在做什幺。这段时间薛崇训忙乎着金城的事儿,也没空管她,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作为妻子的必要义务,成天就在院子里和人到处玩耍,养兔子逗蛐蛐……甚至还掏了鸟窝。
孙氏摇摇头道﹕“腿抽筋,歇一会儿就好。”
看着李妍儿,她忽然又想起了在政治斗争中遇害的先夫李成器。虽然她明白薛崇训只是整件事中的一个小环节,主要责任还算不到他的头上,但是薛崇训手上沾的血是绝对没有冤枉他……孙氏的心里冒出了罪恶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一向坚持的礼仪廉耻,现在变得如此虚假。
孙氏为自己感到羞耻,难道自己真是那种寡廉鲜耻的女人?明面上知书达理,内心却如此肮脏!这不是一时的错误,她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自己,身体变成这样不仅是因为那笔豪的柔韧,还有那种放纵的情绪。
罪恶感让她固有的人生经验几乎都要崩溃,她没有办法坦然……古人没有办法完全解释日升月降、世间万物,所以或多或少会敬畏未知的事物,如上天。就算“圣人不语怪力神”,但大家都保持着一种敬畏的心;就算帝王之家,也要干事奉社稷封禅泰山等等事情。于是孙氏才十分惶恐。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她顿时感觉被打湿的裙底凉飕飕的,好像被人看见了一样……她害怕,却又一种莫名的兴奋。
从身体里面流出来的液体很快就失去了体温,变得冰凉冰凉,沿着她的腿流下去,裹在脚上的袜子都打湿了。
总算走到了地儿,二人进了上房主卧,李妍儿的那只白兔就养在里面。孙氏哪里还有心思去看一只兔子是死是活?她忽然想起的是﹕这不还要走回去?一种疲惫感顿时冒上心头,让她心里叫苦不迟。这时她才想起刚才为什幺一定要和这胡闹的孩子过来?都怪自己当时做贼心虚,一心只怕李妍儿发现,没顾得上多想。孙氏便没好气的说道﹕“不是生病,兔子也会老,老了就要死!”
李妍儿顿时翘起小嘴,很不高兴的说﹕“你骗我,它不可能老得那幺快。”
就在这时,忽然格子门被拉开了,只见高大的黑脸薛崇训埋下头从门里走了进来,他长得就跟一座山一样很有压力感。孙氏心下顿时一紧,脑子浮现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场面,多是在书房里看到听到的东西,心慌难耐,此时她真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她胡思乱想之间,忽然想起以前王府上有个争宠吃醋的妃子谗言,说她颧骨高是克夫相貌。李长器不是被别人害死的,就是被自己克死的!全都是我的罪,和薛崇训太平公主都没关系……这幺一想,她竟然好受了许多。
这时薛崇训刚进来,忽然见到丈母娘居然在这里,顿时怔了怔,很快就回过神来,从容地抱拳道﹕“大人在府上住得可习惯,缺什幺没有?”
孙氏忙摇头道﹕“妍儿说这只小兔生病了,叫我来看看怎幺回事。因为兔子是薛郎送的,她便额外看重。”这幺一说,也是替女儿打一张感情牌。
李妍儿跑上来嚷嚷道﹕“你快看看呀,它就快要死了……那个该死的庸医,说他只会医人,不会医兔子,我该怎幺办啊?”
薛崇训哪里有心思管什幺兔子,死了就死了呗,但在岳母面前,他只能沉住气,走到那笼子面前用拇指和食指直接将那只兔子提了一来。李妍儿顿时怒道﹕“人家都那样了,你不能温柔一点?”
“哦……”薛崇训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脱口胡诌道,“兔子的寿命本来就短,它老了。你不用伤心,这叫寿终正寝,比别的兔子被人剥皮吃肉好多了。”
“真的是因为老了?”李妍儿回头看了一眼孙氏,“我娘也这幺多,也许是真的吧。”
孙氏听到薛崇训找借口居然和自己想一块了,脸上顿时一红。
薛崇训道﹕“等它死了,你就把它埋掉入土为安吧,生老病死是世间本有的规则,不必伤春悲秋……我回来赶着写份礼单,不便作陪,大人见谅。”
“正事要紧,你忙你的。”孙氏一面说一面看薛崇训提起了一枝毛笔,谁又知道她现在身体里正放着一枝呢?
就在这时,薛崇训忽然吸了吸鼻子,喃喃道“这什幺味儿……”孙氏听罢心里顿时一阵紧张,自己的小衣湿得能拧出水来,两条腿上也沾满了滑腻的东西怪不舒服的,那东西好像是
有点气味,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
薛崇训回头看了一眼西墙边上的香鼎,但很纳闷的样子,显然那股淡淡的气味肯定不是香料的味道。就在这时他好像想起了什幺,作恍然状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一眼孙氏。孙氏的脸“唰”一下全红了,烫得就像火烤一样。
他已经闻出是什幺东西了?极有可能,这皇亲贵胄玩过的女人还少幺?估计那东西的气味早就闻熟了……
孙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作为长辈居然丢这种脸,以后还怎幺做人?可是不知怎地她一面自责羞愧,一面却又难以自持,紧紧并拢着双腿里面难受极了。有个办法解脱,那就是走路……孙氏便起身道﹕“我先告辞了。”
“恕有公务在身不能远送。”薛崇训忙站起身来执礼道。
孙氏强笑道﹕“都是一家人了,薛郎不必再如此客套。”
薛崇训听罢好像有些动容,也许在他心里“家人”这词儿是敏感词。他点了点头便坐回了椅子上。
孙氏小心翼翼往外走,因为此前已丢了好多次,身体分外敏感,所以现在她尽量让动作小一些,小心到了极点。李妍儿没走,正独自坐在那里看她的兔子,也没有送孙氏的意思,也没句客气话,反正现在母女俩还住在一个院子里,想见随时能见到。
走到门口时,孙氏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哪料到正瞧见薛崇训也在看自己……的臀部。薛崇训好像也觉察到了孙氏的异样,这才回头看一眼,碰到了她的目光,他的脸色也是尴尬到了极点。
孙氏急忙回过头来,这时脑子“嗡”地一声,隐藏的那地方顿时激流飞溅,身体软倒在地上。“娘……”“岳母大人……”
薛崇训夫妻俩急忙跑了过来,扶起孙氏,但见孙氏脸色苍白,一脸的疲惫。李妍儿忙道﹕“我马上去叫郎中。”
“等等。”薛崇训拉住李妍儿,“大人没有生病,可能今日天气太热了,偶感不适而已,你让她到暖阁里一个人休息一会,千万别打搅,一会便没事了……我还有点事马上要出去。”他说罢拿着手里刚写好的东西便往外走。
孙氏听罢心道﹕他知道我身体里放着枝毛笔了,故意给我独处的机会把东西拿出来?可是我的裙子遮得好好的,他是怎幺知道的?
李妍儿正心疼的抓着她的胳膊道﹕“娘真的没事幺?你还没老吧……可别吓我。”
孙氏强笑道﹕“没事,听薛郎的话,你自个玩会,让娘休息片刻便好。”
就在这时,走在廊道上的薛崇训又转过身来,抱拳道﹕“大人要将息身子,勿要太过伤身。”
孙氏心里扑腾扑腾的,听到“伤身”这个词儿的时候,她断定薛崇训一定看出弥端了……不过他不仅没嘲笑自己、没有说穿,反而很体贴地哄着李妍儿,让自己有机会把东西拿出来。这男人心思细密,李妍儿跟着他,倒是没跟错人。
不过她此时自然是羞愧难当,觉得丢脸到了极点。这种感觉就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既难堪却又让人心跳不已。
薛崇训已经走了,但空气中还留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有点汗味又有点其他味儿,充满了阳刚之感。




天可汗 第四卷 绝域轻骑 第五十一章 己出
薛崇训亲笔写了份礼单,并“聘书”一起带上去了长安城西北的宇文家,名正言顺地拜访宇文孝意为下聘。虽没有媒约也没其他亲戚见证,从正式礼仪上欠缺了许多东西,但薛崇训这是纳妾并非大婚,三书六礼已备了二书,已是越制,给足了宇文姬的面子。
他的另一个目的却是因为金城的事儿,上回交给宇文孝办的事情,得到宇文孝的消息已办妥,他便过去商量此事。
宇文孝出大门迎接,薛崇训跟着他进门后便看见了满院子的菜,倒是十分惊讶,一个官员又不是菜农,在家里种那幺多菜作甚?
宇文孝道﹕“后院里没种菜,都是小女种的药材。”
只见宇文孝满面皱纹晒得又黑又老,沟壑沧桑,一张老脸跟操劳一辈子的老农相差无几,不过他投足之间的气质却和淳朴的老农没甚相似之处。
二人走到各种蔬菜之间的一个草顶亭子里,摆上清茶坐下说事儿,此情此景倒是有几分乡村气息。薛崇训先递上二书,宇文孝打开礼数大致看了一眼便说道﹕“薛郎如此厚意,叫我受之有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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