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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第五卷 75-9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玉
少年乞丐摇头,「我也不想来,是黄兄让我来的。」
严无巨道:「以少主的身份,来这里的影响可不好,若传了出去…」
少年乞丐挥挥手,「所以不是蒙面了吗?」
「就是蒙面了才诡异,这套衣服实在太惹眼了。」
少年乞丐瞥了严无巨一眼,冷冷道:「另一套更惹眼,穿那套的话,我连这
边大门都进不来。」
这句说完,少年乞丐注意到周遭已经被江湖人物包围,四周都有人摩拳擦掌,
甚至拔出随身兵刃,不怀好意看过来,随时都要动手。
冷冷扫视周围一眼,少年乞丐吩咐道:「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处理了吧!
动静不要太大,别影响等下的表演。」
「是。」严无巨领命,左掌摩擦右拳,看着周围,「全是五元以下的废渣,
两秒之内就让他们安静。」
后堂之中,董珍珠透过暗窗,观察场内情况,见到这一幕,满脸紧张,不断
催道:「官兵来了没有?拍去报官的人怎么说?」
「已经报上去了。」金大执事道:「官兵应该就在路上,很快就能到了。」
「可他们马上就要动手了啊!」
珊瑚与玛瑙站在董珍珠后头,垫着脚眺望,听团长这么说,更是焦急。
玛瑙满脸紧张,补充道:「如果这些乞丐在此打出人命,就算官兵来收尾,
我们也完了。还有旁边那边多人,等下乱起来,不知会怎么样啊?」
金大执事咬牙起身,依旧手足无力,强撑道:「我带人去试试去阻止。」
「阻止?你拿什么去阻止……」董珍珠扶额,哀声道:「这都究竟是什么事
啊?」
厅中,一个光头圆脑,身形魁梧的大汉,抢先上前,举着拳头,找向个头远
比他高,让他极为不爽的严无巨,「老子……」
严无巨咧嘴冷笑举拳,瞥一眼自己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拿这大汉来杀鸡儆猴,
凌空却倏地传来一声长啸,震动全场。
这声长啸,宛如雷鸣,似若龙吟,在场中回荡,所有人震耳欲聋,本能地捂
住耳朵,却犹无法抵挡,眼前发黑,大脑发胀,痛苦不堪。
场中的武者,心知不妙,纷纷运动力量,试图抵挡,可一旦体内真气运转,
耳边啸声非但没能减弱,反而嗡鸣扩散,几欲破脑而出。
抵抗的功力越强,啸声威能越是翻倍,那些开了门的武者,一时间只觉天地
倒悬,眼中一片混沌,啸声攻伐入脑,剧痛之下,纷纷口吐白沫,晕死地上。
直到这些武者尽数倒地,啸声才止歇,凝成一声怒吼,霹雳震响。
「有歌就听,有屁就放,来这里闹什么事?乞丐的命也是命啊!」
怒音回荡,有如神龙,只闻其音,不见其人,少年乞丐顿时露出喜色,欢喜
道:「黄兄露面了!」
严无巨压低声音,「严格来说,他并没有露面。」
除了群丐一伙,全场都为着这声怒吼而骇然,知道这里有高人驾临,立场似
乎还偏向丐帮……这格外让人不安!
场中的江湖豪强,大部分都已昏死地上,白沫还吐个没完,而剩下那些平庸
武者,也一个个面色苍白,仿佛生了场大病,唯独那些乞丐,一个个都还站得笔
直,好好的行若无事,实力差距摆在那里,谁也不敢再造次。
至于来看热闹的普通人,虽在长啸中头晕脑胀,事后却并无大碍,只是经过
了这一闹,都明白这边情况不对,分分秒秒都要出大事,不少胆怯者已经转身,
想要离开。
表演再好,热闹再妙,也不值得赔上性命!
人群开始向外而去,但第一批出去之后,没多久却又被挤了回来。
这些原本急着要出去的群众,被挤了回来,却不敢发作,退让出路来,让剩
下人更是诧异,议论纷纷。
一队人马长驱直入,后头跟着的多是道士打扮,为首者却是俗家,满面风霜,
身着马褂,正是太乙七子的宋清廉。
见这位江湖名人带着群道前来,不少心慌的群众都安定下来,有些却吵得更
凶,场中纷乱。
面色不虞,宋清廉皱眉道:「怎么那么吵?刚刚发生了什么?表演没开始吧。」
抬头见台上空空
,宋清廉点了点头,又环顾四方,却见地上躺了不少江湖同
道,一个个昏死过去,口吐白沫,冷笑道:「这乐坊真是不讲究,食物中毒也还
罢了,连场地也不清理干净。」
宋清廉伸手打了个响指,身后跟着的道士们立刻分出一批,将晕死在地的江
湖豪杰抬起,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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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颜面地扔出场外,清出好大一片空地。
整个过程中,少年乞丐只是看着台上,身旁严无巨朝太乙群道瞥了一眼,就
收回目光,和剩下的群丐一起,围着自家少主,对旁边发生的事情视若不见。
宋清廉当然看见了这伙惹眼到极点的乞丐,斜瞥了一眼,皱了皱眉,却既不
打算替官府拿人,也没有动作,单纯挥挥手,止住身后蠢蠢欲动的群道,同样当
作看不见。
等到昏倒的武者都被扔出去,周遭被彻底清空,宋清廉亲自从旁端来一张椅
子放好,而他身后的群道则排成两列,列队直往门口。
四名小道僮,抬着一张软轿进来,上头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年老道人。
满头白发,用乌木簪扎起,面上却不见皱纹,光滑若初生婴儿,所谓鹤发童
颜,便是如此。
老道人穿着一身玄色道袍,以八卦和太极图案装饰,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
却自有一番玄妙古朴的韵味,他斜靠在背枕上,两条腿无力下垂,哪怕有裤管遮
掩,也不难看出,这是一双残废许久,已经隐隐萎缩的腿。
双腿俱残,老人年事已高,却自有一股平和之气,打从现身那刻开始,就感
染在场众人,化干戈为祥和,让他们的紧张渐渐平和下来,心境安宁。
上善若水,几近于道,老道虽貌不惊人,可光是坐在那里,就有如此大能,
俨然有道之士,周围骚动顿止,无论是江湖人,还是看热闹的群众,都又窃窃私
语,很快弄清老道人的身分,并掀起新一波的惊奇。
「宋清廉如此恭谨,这位只会是他的师父,太乙真宗五大教御之一的刘辩机,
刘教御!」
「竟然刘教御也到了,看来今日肯定是一场好戏。」
「太乙五教御何等尊贵,居然纡尊降贵至此,也不知是谁的天大面子?」
众人窃窃私语中,老道士被抬到摆好的座椅上,朝自己弟子点了点头。
宋清廉见师父已经入座,后台依旧没有反应,也没人接待,当即皱眉扬声,
「为什么还不开始?」
后堂,董珍珠早被刚刚的长啸震晕过去,余人也都面色苍白,头脑发胀,围
成一团,忙着想要弄醒团长,连外头发生了什么都没注意,待听见宋清廉的叫喊,
更是大惊,所有人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玛瑙、珊瑚和金大执事,手足无措,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翡翠一身绿裙,抱
琴而来,一来便歉然道:「我来迟了。」
金大执事看了看这名绿裳美人,点了点头,「琥珀不来,现在也唯有你,还
有希望让场面好一点了。」
「我途中听到那阵啸音,有些头晕,应该还来得及吧?」翡翠看着眼前乱象,
团长依旧未醒,剩下人束手无策,点头道:「我受团长大恩,既然琥珀不愿意上
台,那就由我去吧。」
「那怎么行!」珊瑚连连摇头,玛瑙也拦住她道:「外头情况根本失控了,
随时会打起来,你出去就是死啊!」
九二我有曲百首
郢都一角,晴空万里,一朵白云在空中飞速飘动,朝着小龙虾胡同的方向赶
去。
白云之上,白夜飞盘膝而坐,将这看似飘渺,却坚实而有弹性的云雾,压出
一道缺口,半身置入其中,只露出上身,感受观察周围风动,估算着目前速度。
……虽然已飙到极致,但顶多也就是五十几公里的时速!
这个浮游云怪,百役谱上说是「腾云驾雾,疾若奔马」,堪称这个时代的豪
华跑车,但速度真是不行,跟上一世的豪华跑车完全不能比。
抬头又看天色,大日高悬,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白夜飞心内急到不行。
这回的机会那么好,自己特意蓄势,结果还是错过,表演开了天窗,放了那
么多人鸽子,之前吊起的胃口有多大,现在的反噬就有多重,今天过后,身败名
裂恐怕算是轻的了……
自己和碧玉都不在,也不知乐坊那边会是什么情况?
团长肯定会让琥珀和翡翠出来撑场面,但琥珀很有可能不干,光靠翡翠独撑
大局,恐怕顶不太住!
唯一的希望……就是洁芝了。她听过整曲的关山酒,唱功又好,在戏曲一道,
甚至超过了碧玉,如果她肯挺身而出,配合翡翠抚琴,那或许…还有希望。
想到此处,洁芝两次犹豫的眼神,闪过心头,白夜飞胸口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低骂一句,「……完蛋了!」
洁芝先前都那么勉强,自己一不在,没有人给她压力,肯定不会站出来的。
「可恶!」
白夜飞心急盛怒,重重一圈拍在云上,云雾散开又聚拢,毫发无损,他则恨
恨低语,「不就是开口唱两句吗?这有什么难的?用得着这么端架子吗?就算有
什么
不愉快的回忆,难道唱首歌,还能唱出精神创伤了?那怎么最早唱的时候,
也不见有什么负担?」
话出口,白夜飞反手狠甩了自己一记耳光,对冒出这种念头的自己,感到异
常愤怒。
事情根本与洁芝没什么关系,她都明白表示过愿意一试,是自己错判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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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情感而心软,没能作出最妥善、周全的安排,结果稍微遭遇点意外,整个计
画就支离破碎了。
重生开局,虽然经历过不少险阻,但走到今日,也算有所成就,本以为自己
能够一路向上,走得更远更好,但眼前所面对的一切,却不啻是一记重重耳光。
因为自己的错判与心软,这回发表会开天窗,后果是身败名裂,虽是严重,
不过只要改名换面,仍未必不能另起炉灶,可如果换成是前辈子,这样愚蠢的一
个失误,分分钟都性命不保,万劫不复。
上一世的回忆,从记忆深处泛起,那些被自己压榨干净的女性的面孔,一一
闪过,她们的绝望、她们的爱与恨、怨与悔,每一个相关的瞬间,都令自己印象
深刻,却从不曾对自己的决断造成任何影响。
明明自己利用女人从没有心理负担,怎么重生一次,变得婆婆妈妈了?
从前的自己,清楚意识到每次失误,都可能致命,还连带累及团队里的所有
人,因此从不心软,怎么重生后看见开局条件好,居然就心存侥幸,有资格玩起
心软与仁慈了?
对于现在的自己,白云飞心中怒气暗生,双拳紧握,告诫自己,绝不能再这
样了!
在他的身旁,碧玉躺在云上,半身陷入云雾,意识不清,头上的豹耳、臀上
的长尾已经不见,身上豹纹也渐渐黯淡隐匿,正在恢复人形……
——
后堂内,面对珊瑚、玛瑙的忧心忡忡,翡翠没有感染他们的紧张,只是摇了
摇头。
「场面再继续失控,就算不出去也不会安全,乐坊的名声也就彻底砸了,我
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当看不到,必须有个人出面。既然他们都是来听琴的,就我
去吧。」
翡翠神态镇定,话语中透出的坚决和说服力,让珊瑚、玛瑙,甚至金大执事
都为之吃惊。
……想不到,平时那么温文柔雅的一个人,真遇上了大事,居然分毫不惧,
这么能扛事!
……每个人的真正面目,果然要到遇大事时候,才能看得出。
玛瑙、珊瑚两姐妹生出这般念头,怔怔地看着翡翠,顺着登场通道而去,转
头互看一眼,都生出想要跟着上去帮忙,减少翡翠压力的冲动,刚想行动,却忽
地愣在当场。
翡翠青丝舞动,抱着琴缓步而出,旁边忽然闪过一道人影,同样抱着琴,快
步抢在她前头,直接穿过通道,打开登台的大门,走了出去。
……这……
翡翠一呆,觉得前头的身影异常眼熟,但整个背影昂首阔步,气势凛然,不
似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她一时间不敢确认,呆在原地,目送着前面的人离开。
——
表演厅中,宋清廉朗声发问,后堂却依旧没有反应,群众也跟着鼓噪起来。
宋清廉面露不悦,感觉气氛诡异,面上更挂不住,刘辩机却微微摇头,示意
静心等待,他只好沉住气来。
现场群众鼓噪不已,不知这家乐坊和昨日的少年究竟在搞什么鬼,时候已到,
约定的人也到了,这还在等什么?
蓦地,厅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喊叫声,风风火火地传来。
「这里!就是这里,跟我上!」
厉喝声中,一群官兵冲入厅中,群众纷纷避让,为首的军官全身着甲,头戴
银盔,腰间别着长刀,气势不凡,环顾四方,只见一群闲杂人等,不见目标,怒
喊道:「哪里有反贼?都让开!」
见到官兵,在场众人更加惊惶,连忙让开,视野顿开开阔,军官立刻看到了
占住厅中一角的群丐,盯着少年乞丐和他身后的严无巨,拔刀出鞘,大怒道:
「居然这么嚣张?王爷都已下了禁令,你们这班反贼还敢上街?还蒙面?」
遭到这么一喝,严无巨立刻凑到少年乞丐身旁请示,「少主,官兵喊我们反
贼,你觉得这个……」
少年乞丐眼神古怪,斜看来一眼,「唔,原来走在路上,忽然被人叫反贼,
是这么个感受……我总算是明白了。」
「大胆反贼!」
军官长刀一挥,指向群丐,厉喝一声:「快快束手就擒,违抗者全部就地处
决!」
唰唰声响,官兵集体拔刀出鞘,一排长刀展开,锐光四射,军官迈步向前,
领着手下压向群丐。
少年乞丐犹不理不睬,严无巨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而位在双方当
中的宋清廉,则露出不悦神色。
太乙真宗执掌天下道门,人多势众,又地位超然,以太乙七子的身份,无论
到哪里,地方官都要客客气气,敬若王侯,哪受旁人一丝白眼?
…只是,今日老师在此,他老人家未有表态,哪轮到自己跳出来说些什么?
宋清廉看向老道人,却见刘辩机猛地抬头,与此同时,后堂登场大门打开,
一名披着斗篷,头套遮住面孔的妙龄女子,腰间佩剑,双手抱琴,缓缓走出。
刘辩机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台上女子,微微皱眉,似乎看出了什么,感到困
惑,伸手对弟子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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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正领着手下逼向群丐,宋清廉得了师父授意,他立刻回身,身形骤动,
在众官兵反应过来之前,已飙至那名军官面前。
「什么人?」
军官大吃一惊,知是遇上了高手,待要挥刀,咽喉一紧,已经被来人一手掐
住,同时另一手抢过他的长刀,插回刀鞘,然后将他推到一旁。
宋清廉冷看众官兵,「现在开始,谁妨碍我与师父听曲,我便毙了谁!」
官兵大惊,为首军官更是又惊又怒,喝问:「大胆,你是什么……」
话未问完,军官看清宋清廉面目,以及他身边跟着的一群道士,声音就此止
住,再看向鹤发童颜,双腿瘫痪,却平和淡然的老道士,顿时面色大变,不敢造
次,拼命挥手,领着手下收起兵刃,退到一边。
军官不敢再看宋清廉那边,遥遥瞪向对这一切不为所动的群丐,心中大恨,
转头催促台上的女子:「要唱快唱,别耽误官爷拿人。」
一连串变故,来得突然,厅中群众心里七上八下,完全被弄得搞不清楚状况,
但见太乙真宗的高士出面镇场,登时安心不少。
……有刘教御在,想来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波及到我们。
经过这么一番转折,不少人更加期待台上的表演,更有人从女子琴套口里露
出的些许轮廓,认出正是昨日那张价值百金的大道之琴。
虽不解昨日买琴的少年,怎么变成了一名女子,但大道之琴终于被带出来了,
群众顿时鼓噪。
「总算出来了,赶紧开始!」
「大道之琴,大道纶音,吹得天花乱坠,今日见个分晓。」
「快快快,爷倒要看看这琴究竟能不能弹?大道之音又有多好听?」
女子环顾台下,不急不燥,抱着琴朝众人行了一礼,一手揭开斗篷的头套,
露出其下真容。
她面上涂满油彩,白到发光,不见丝毫瑕疵,显得红唇娇艳,柳眉和睫毛乌
黑,年龄难辨,却自有一番魅力。
眼圈周围,涂抹的霞红,在白底浸染下,晕开一片粉,在柳叶眉的衬托下,
高雅而精致,衬得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格外动人。
双手抱琴,身形笔挺,微微仰头,眼梢翘起,带着一抹红霞逸散,又染上几
分出尘高渺,嘴角微扬,美目流转,明明在笑,却有一种清冷之态,仿佛在斜睨
苍生,凛然摄人。
笑意收敛,眼神转为凌厉,目光好似利剑,所至之处,众人如同被仙女冷眼,
觉得心中不安,连忙嘘声。
环顾全场,待得厅中一片安静,女子迎着众人期待目光,将琴抱出布套,横
在身前,轻抚一下,琴音悦耳。
不待众人反应,女子朗声道:「白夜飞有曲百首,不为人知,大道皆废,此
乐贱工之乐,岂宜留心?」
声音传到后堂,正在偷瞥前头动静的翡翠,登时一震,认了出来。
……果然是洁芝!
……但…好像有哪里不对,声音是她,可…语速和腔调不对,为何好像变了
个人一样?
事情反常,翡翠心中充满了困惑,但更令她大惑不解的事跟着发生,洁芝在
说完那段宣告后,竟将那张名贵的宝琴举起,当着现场几百人的面,在一片惊呼
声中,重重将之砸在地上。
「砰!」
一声大响,断弦声中,琴身碎裂!
原本等着听大道之音的群众,看到价值百金的宝琴破裂,都给吓得不轻,面
面相觑,不解发生了什么。
宋清廉目光炯炯,看清琴身之上有一个流水印记,脸色大变;平和淡然的老
道士,也看见了那个印记,目光闪过一道寒光。
洁芝对众人反应不管不顾,砸琴之后,直接拔出腰间长剑,挥剑斩下,剑光
过处,本就裂开的琴身被斩成两截,就此毁了。
这琴本是严无巨转交,他见状又惊又怒,喝了一声:「大胆!」
声如呼啸,威震全场,严无巨怒气勃发,正要走出去质问、究责,却被少年
乞丐横臂拦住,不由一愣。
台下众人神色各异,难以理解这一连串的变故,无数疑惑生出。
……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夜飞又是谁?
不等群众反应,洁芝左手入怀,取出数百张写满词曲的纸,扬起一抛,纸片
满天飞扬,有如蝶舞。
翡翠站在后堂门口,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禁想起那一日的白夜飞,也是这
般动作,两个情境仿佛重叠,她心中一动,伸手接过一张飘来的纸片。
台下众人,本就被吊足了胃口,纷纷伸手去捡,想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情
况。
「好噱头!」
宋清廉仰头看着白纸纷飞,冷笑道:「百金买琴,倒是肯下本钱,但曲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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